陸懋修

《文十六卷》~ 卷十四·文十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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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文十四 (2)

1. 與葉丈調生論劉𢘅階溫熱病書

損書及詩,賜題拙著。花近樓小,草推許過,當竊滋愧矣。𢘅階自五保河來遊滬上,舍於夫己氏之以醫名者。車馬喧闐,,其門若市。而𢘅階一室灑然筆床研匣,仍得閉戶著書,致足樂也。惟常有小病,夫己氏為之處方,已與病情不甚合。及今得溫熱病,乃傷寒中之陽明病也。

脈得浮大,為葛根芩連證。夫己氏認以為太陽病,而用桂枝。以其在夫己氏也,未便過而問焉,但勸其少服藥耳。初六日,丈親臨敝寓,挾以偕行。因感丈意之深,復切友朋之念,不肯不往往而為處白虎加味,以其脈之滑數為陽盛故也,服此病當解。未服,而反以陰虛為辭,藥則元參、麥冬、生地、石斛,於是熱益壯,神漸昏。

白話文:

收到一封寫著“損書及詩”的信件,並且賜題了拙作。花兒靠近樓閣顯得很小,草地被許過人稱讚,我覺得很慚愧。有一位名叫"階"的人從五保河邊來遊玩上海,在一個名爲"己"的醫生那裏住下。車馬聲嘈雜,他的門庭如市一般熱鬧。然而,“階”卻能保持房間整潔乾淨,仍然可以閉戶寫書,這讓他感到非常快樂。只是他經常生病,那個叫“己”的醫生爲他開處方,但是藥效並不明顯符合病症。現在他又得了溫熱病,這是傷寒中的陽明病。

脈象顯示是浮大的症狀,說明需要用葛根黃連湯治療。那位叫做“己”的醫生認爲他是太陽病,所以用了桂枝湯。因爲他在那家醫院裏,所以我沒有過多詢問,只勸告他少吃點藥物。第六天的時候,我的岳父來到我家,帶著我們一起出行。因爲我感受到了岳父深深的關懷和友情,所以在旅行過程中我不停地給他服用含有石膏成分的藥物,因爲他脈搏跳動的速度很快,表明體內熱量很高。但是他並沒有按照醫囑吃藥,反而說自己的身體陰虛,於是給我開了很多補品:玄參、麥冬、生地和石斛等藥材。結果導致熱度越來越高,精神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至初八日,又迫丈命再往診之,則潮熱已作,手肢習習風動,疑其病已入腑。按其腹,堅滿實硬,具詢其僕,已十日不更衣。而脈見沉數,尚非燥屎而何?治之以承氣湯,或尚可轉危為安。乃夫己氏歸,以其神昏,遂投犀角。且曰:伯仁由我,死可矣,何必有人相助耶?自是聞暹犀外再加珠、黃二物。

及初十日,遣伻往省,則神益昏,口遂噤,表熱轉微,風動反靜,而知其不能生矣。嗟乎!仲景之法亡,而溫病無生理。誰知其舍館之定即伏死機哉?其實此等病,不過失用苦寒藥耳。病在陽明,利用苦寒,不利甘寒者也。苦寒為清,甘寒為滋。自世人以麥、地輩之滋法認作清法,而宜清之治於是乎失傳矣。

白話文:

到了第八天,我又被迫去爲他診斷病情,發現他已經出現了發熱的症狀,並且手腳開始出現風動的情況,懷疑他的疾病已經進入了臟器階段。檢查腹部時,感覺堅硬充實並且有疼痛感,詢問僕人得知已經有十天沒有排便了。脈象顯示的是沈數,這難道不是乾燥的大便嗎?治療的方法可以使用“承氣湯”,或許還有機會轉危爲安。然而當他回家後,因爲精神狀態不好,於是就服用了犀牛角。還說:“如果伯仁因爲我去世的話,那麼我也就不必再去求助於別人了吧?”從那以後聽說除了暹羅犀以外還要加上珍珠和黃豆這兩種藥物。

等到第十天的時候,派人去看望他,卻發現他的精神更加模糊不清,嘴巴也開始閉合起來,表面溫度變得稍微低了一些,但是風動反而安靜了下來,我知道他已經無法活下來了。唉!張仲景的治療方法消失了,溫熱病症也就失去了救治的機會。誰知道他在住處就已經埋下了死亡的種子呢?實際上這種疾病的治療方法並不複雜,只是人們錯誤地認爲麥冬和地黃這些滋養性的藥物能夠起到清除的作用而已。應該採用苦寒性藥物進行治療,而不是甜味的藥物。自從世人都把麥冬和地黃這類滋養方法當作清除方法來應用之後,“適合清理”的治療方法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𢘅階精於六書之學,又長於詩。拙稿亦承評泊,前月上瀚,會得其贈詩一律,有「故山西北雁云邊」之句。今雁云尚杳,人琴已亡,有太息不置已爾。今歲暑氣早來,惟餐衛珍重是禱。

修於是年之夏,以葛根芩連、白虎、承氣活不相識者十餘人。而故友如𢘅階曾不得進一匙,命矣夫。

白話文:

"此人精通六書學問,又擅長作詩。他的拙作我也承蒙評價,上個月寄出,收到了他的一首詩,其中有一句是'故山西北雁雲邊'。現在大雁雲還未出現,而人已經逝去,我只能深深歎息。今年暑氣來得特別早,只希望他能好好保重身體。

這年夏天,我用葛根芩連、白虎、承氣等藥物治療了十多人。然而,我的老朋友如閔階卻未能得到任何療效,這是命中註定的啊。"

2. 答鄭仲協問《內經》「刺法」、「本病」二篇論疫

《素問》「刺法論」、「本病論」二篇原在「六元正紀篇」後,專為《內經》論疫之文。不知何代為人竊出,私傳不入正本。此明馬氏仲化之說。故林億等《校正》王氏本及所見全元起本皆無之。而「疫」之一字,反不見於《內經》,遂令後之人不識何病是疫,而輒以傷寒中之溫熱當之,其誤實基於此也。

漢劉成國《釋名》一書分為二十七門,其第八卷兩門一為「釋疾病」,所載疾病甚夥,而獨以疫、癘二者列於第一卷。「釋天」並不纂入疾病門內。蓋以疫為天行時氣,人病不必為時行,惟疫則必為時行。所以仲景之論傷寒,首將時行與非時行兩兩相比,以明其於一歲之中,長幼之病多相似者,乃謂之疫。

白話文:

以下是簡化的回答: 這段古文中提到的是有關中醫對疾病的討論和治療方法。其中,《素問》中的“刺法論”、“本病論”兩篇文章原本是在“六元正紀篇”的之後,主要講述了關於《內經》(即黃帝內經)中對於瘟疫的理論。然而,在某個時代被偷走並私自流傳出去,因此沒有被列入正式版本中。這個觀點是由明朝時期的馬仲化提出的。因此,林億等人在校訂王氏版本以及他們看到的所有全元起版本時都未發現這些文章。此外,“疫”這個詞在《內經》中甚至找不到,導致後來的人不知道什麼樣的病症可以稱作瘟疫,並且錯誤地把傷寒症狀中的溫熱症候視為瘟疫,這種誤解實際上就是由此產生的。 另外,漢朝時期劉成國寫的一本書叫做《釋名》,共分成27章,其中有8章是關於疾病的解釋。“釋疾病”這一章介紹了很多種不同的疾病,但是隻把瘟疫和癘疾放在第一章。“釋天”這一篇則沒有收錄到疾病的相關信息。因為瘟疫是一種由自然環境引起的流行性感冒,人的患病情況不一定會跟著時間變化,只有瘟疫才一定會隨著時間進行流行。因此,張仲景在討論傷寒的時候,首先比較了當時流行的和不是當時流行的兩個類型,以此來說明在一整年裡,不同年齡層次的人都容易得相同類型的疾病,這樣纔能夠稱作瘟疫。

可見東漢以前,皆不以疫為疾病之常,故專屬諸時行之氣,且必歸之於天,而不僅言之於人病中也。是氣也,唐以前謂之疫,宋以後謂之瘟,至明而通稱瘟疫,且以溫熱病通作瘟疫,自此而並「溫」與「瘟」之字亦不復能辨矣。《內經》無「瘟」字,但有「溫」字。然其字則一,其病則異。

如「生氣通天論」:冬傷於寒,春必病溫,「金匱真言論」:冬不藏精,春必病溫,此兩「溫」字與「評熱論」:有病溫者,「熱病論」:凡病傷寒而成溫者,皆言溫熱之溫。至「六元正紀大論」:辰戌紀,初之氣,民乃厲,溫病乃作;卯酉紀,二之氣,厲大至;終之氣,其病溫;寅申紀,初之氣,溫病乃起;丑未紀,二之氣,其病溫厲盛行,遠近咸若;子午紀,五之氣,其病溫;己亥紀,終之氣,其病溫厲。則「厲」即「癘」字,「溫」即「瘟」字,而其病則為疫。

白話文:

在東漢之前,人們都不認為疫情是一種常態性的疾病,因此把它看做是由季節性氣候引起的,並且一定會追溯到上天的原因,而不是隻簡單地說它是人類疾病的其中一種。這種疾病,在唐代之前被叫做“疫”,宋代之後被叫做“瘟”,到了明代就被統稱為“瘟疫”。而且把溫熱病都當作瘟疫來看待,從此,“溫”和“瘟”的字眼也不能再區分了。《黃帝內經》沒有“瘟”這個字,只有“溫”這個字。然而這兩個字雖然相同,但是所指代的病症卻不同。 例如,《生氣通天論》提到:“冬天受凍的人,春天必定得溫病。” 《金匱真言論》提到:“冬天不能儲存精力的人,春天必定得溫病。”這些兩個“溫”字和《評熱論》中的“有病溫者”、《熱病論》中的“凡是患上了感冒後變成溫病的人都指的是溫熱型的溫病。”至於《六元正紀大論》中的“辰戌紀,初之氣,人民就開始患病,溫病就出現了;卯酉紀,第二個季度,病情嚴重;最後一個季度,又再次發生溫病;寅申紀,第一個季度,溫病才剛剛開始流行;醜未紀,第二個季度,溫病和烈疾同時流行,影響範圍廣泛;子午紀,第五個季度,還是發作了溫病;己亥紀,最後一個季度,又再次爆發了溫病和烈疾。”這裡的“厲”就是“癘”字,“溫”就是“瘟”字,它們都是指的疫情。

《說文解字》:疫,民皆病也。《一切經音義》:人病相注曰疫。此不可見民不皆病,病不相注者,即不是天行之瘟疫,而但為尋常溫熱病乎?自後世大著作家,皆於傷寒外動稱瘟疫,皆不識何病是溫熱,實皆不識何病是瘟疫。則欲其識得溫熱病,必先令其識得瘟疫病。

今考此二篇所說:五疫之至,皆相染易,無問大小,病狀相似,正與「六元紀」之「遠近咸若」、仲景之「長幼多相似者」一一可以互證,使人知如是者方是疫,乃可以知不如是即不是疫。然後溫病熱病必當求諸《傷寒論》中者。益於此而可見此《內經》遺篇「刺法」、「本病」二論所以亦不可廢也。

白話文:

古文中提到的是“疫”,也就是指人民都生病的情況。“人病相注曰疫”是指人們互相傳染疾病叫做疫情。如果看到並不是所有人都生病或者沒有相互感染的現象,那麼就不是自然發生的瘟疫,而是普通的溫熱病症嗎? 後來的大作家們在談論傷寒之外的病情時都會使用“瘟疫”的說法,並且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溫熱病症和什麼纔是真正的瘟疫。因此想要識別出溫熱病症,必須首先瞭解清楚什麼是瘟疫病症。 根據這兩篇文章所說的內容,“五疫之至,皆相染易,無問大小,病狀相似。”這與《六元紀》中的“遠近鹹若”以及張仲景所說的“長幼多相似者”都可以進行對照驗證。這樣就可以讓人們瞭解到什麼樣的情況纔算是瘟疫,從而能夠區分哪些不屬於瘟疫的症狀。然後對於溫病和熱病來說,在研究的過程中應該參考《傷寒論》的相關內容。從這裏可以看出,《內經》遺篇中的“刺法”、“本病”兩篇論述也是不能廢棄的重要資料。

斯二者,馬仲化取而注之,高士宗亦為之注。吳鶴皋則棄而不取,吳意以為近於誕也,而不知疫之為病所不同於尋常溫熱者,正賴有此二篇以明之也。足下以疫為問,而意實在於欲明溫熱,故謹復如此。

白話文:

這兩篇文章是馬仲化和高士宗都曾加以註解的,但吳鶴皋卻不採用它們,因為他認為這些文章太過荒唐。然而人們並不知道瘟疫這種疾病的特點與平常的溫熱疾病有所不同,正是靠著這兩篇文章來闡述清楚的。你詢問的是瘟疫,實際上想要瞭解的是溫熱疾病,所以我才這樣回答你。

3. 與徐丈冶伯論種子書

丈以七十生兒,作詩誌喜,適文「孫先舉一雄遂得,曾孫讓乳乳叔祖」句,誇示同人。詩為佳句,事亦佳話也。前年坎離丸之獻丈,曾以不事溫腎為嫌。今果以此毓麟,則其效居然可睹,不當為丈細剖之,併為世之求子而信服辛熱者告乎?世傳種子方多矣,類皆彙集大辛大熱,佐以固澀之品作助陽說者,不知釜底添薪,適以煎熬津液,即有子亦多不壽,此丹溪所以有秦桂之誡也。凡求子者,每在中年以後。

而《內經》明言人年四十,而陰氣自半也,起居衰矣,則其衰也明在陰而不在陽。以陰之衰而助其陽,陽得助者陰益衰矣。試問中年後人當補陰乎?當補陽乎?而況其在老人乎?經又云:人年老而無子者,何也?岐伯曰:丈夫二八腎氣盛,天癸至,故有子;七八腎氣衰,天癸竭,故無子。

白話文:

一位七旬的老翁生了個兒子,寫了一首詩來慶祝這個好消息,其中一句是“孫先舉一雄遂得,曾孫讓乳乳叔祖”,意思是他的孫子和曾孫都出生了,他非常開心。這位老翁之前曾經服用過一種名叫“坎離丸”的藥物,當時有人認為這種藥對滋養腎臟沒有幫助。但是現在看來,它確實起到了作用,使他有了孩子。因此,應該仔細分析一下它的效果,並且告訴那些想要孩子的、相信辛辣食物的人。市面上有很多種子配方,大多都是收集一些刺激性和燥熱性的草本植物,再加入一些收斂性質的食物作為壯陽劑使用。然而,這樣做只會加劇身體內部水分蒸發的速度,即使懷孕也會影響到胎兒的生命力。這是因為朱丹溪有一條關於秦桂的警示。通常來說,在中年之後才開始尋找生育方法的人很多。而且,《黃帝內經》清楚地指出,人在40歲的時候,陰氣已經減弱一半,生活能力也在下降。那麼,如果陰氣衰退,卻去增強陽氣,那豈不是更加削弱了陰氣嗎?問題是,對於中年人而言,他們該補充的是陰還是陽呢?更不用提老年人了。古籍上還提到:“為什麼有些人到了老年仍然無法生育子女?”歧伯回答道:“男人在16-32歲之間,腎功能旺盛,天癸(女性生理週期)正常,就能夠生育子女;而在56-72歲之間,腎功能衰退,天癸枯竭,就無法生育子女。”

經又云: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岐伯曰:此其氣脈常通,腎氣又有餘,故身年壽而能有子。由此觀之,天癸者,壬癸之水,天一之真水也。腎者主水,腎氣之盛,腎水之不虧也。水虧則氣脈不流利。然則年老而無子者,將補水乎?抑補火乎?而年七十之居然生子,不即可推而知乎?丈右手常顫,右脈長垂尺澤。凡六部之脈,以左尺之水生左關木,左關之木生左寸火,即以左寸回應。

右尺之火生右關土,右關之土生右寸金,而金又下生左尺之水。循環無端,生生不已。丈之右尺脈,其大倍於左尺,非火有餘而水不足乎?是不當壯水之主以制陽光,如王太僕之所言乎?曾記上年服藥逾月,復診得兩尺均調,是即水火之既濟也。只論老年治法,亦不當如是耶?坎離丸者,山右閻誠齋觀察取作種子第一方,最易最簡,最為無弊。若《尊生八箋》云云,皆道家言,正無足取。

白話文:

古文中說:“年已經老了但還有孩子,為什麼呢?”岐伯回答:“這是因為他的氣血經常流通,腎氣也有剩餘,所以身體健康且能夠生育。”從這可以看出,“天癸”是指陰和陽中的“水”,也就是天地之間的一股純淨的能量。“腎”主管著水,如果腎功能旺盛、水分充足,那麼人體內的氣血就能夠順暢地流動。但如果水份缺乏,就會導致氣血無法正常流動。那樣的話,老年人就可能沒有能力再生育子女嗎?是要補充水還是要補充火呢? 然而事實上,有些人在七十年高齡時仍然可以生育子女,這個現象就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了吧!一位老人的手常常發抖,而且他右邊的脈搏比左邊更強烈。一般來說,人的左右手上的六個部位的脈搏都是相互聯繫的,左手指尖的水脈會產生到左腕處的木脈,然後再到左胸處的火脈;同樣, 右手指尖的火脈會產生到右腕處的土脈,再到右胸處的金脈,最後金脈又向下生成左指尖的水脈。這樣一個循環不斷進行下去,生命也就得以延續。那位老人的右側手腕脈搏比左側手腕的大了一倍多,是不是代表火氣過旺而水氣不足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應該增強水的功能來控制火氣,就像王太僕所說的那樣吧?記得去年他服用了一些草藥超過一個月後,再次檢查發現兩個手腕的脈搏都比較均衡,這就是所謂的“水火相濟”。但是對於老年人而言,這樣的治療方法是否合適呢? “坎離丸”是一種由山西閆誠齋醫生研製出的第一款用於懷孕的藥物,它非常簡單有效,並且很少出現副作用。至於其他的一些關於道教的方法,並不是很有價值。

袁了凡曰:天地生物,必有氤氳之時。萬物化生,必有樂育之候。此《易》理所以通於醫也。楓江漁父,圖冊勉成,七古一章。適兒子潤庠自郡來省,命其繕寫,並大著《粵遊草》奉還。湯餅之會,期在何日,當一詣南溪草堂,飫領麈教也。

坎離丸,為紅棗、黑豆等分。紅棗色赤入心,取其肉厚者,蒸熟去皮核。黑豆色黑入腎,即大黑豆,非馬料豆也。不落水,手搓之,令皮亮,用桑椹汁浸透,亦於飯鍋蒸之,蒸熟再浸,再蒸。二味合搗數千杵,令如泥糊,為丸,或印成餅。隨宜服食。亦能烏鬚髮,壯筋骨。以此種玉,其胎自固,而子亦多壽。

白話文:

袁了凡說:天地孕育生命,一定有氣氛和暖的時候;萬物變化生成,一定有快樂培育的時候。這就是《易經》的道理可以應用到醫學上的原因。楓江漁夫畫了一幅圖冊,勉強完成一首七言古詩。恰巧我的兒子潤庠從郡城來探望我,我就叫他抄寫下來,並且把你的著作《粵遊草》送回給你。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吃麵包呢?我想有一天一起去南溪草堂,接受您的教誨。坎離丸是由紅棗和黑豆各一半製成的。紅棗是深紅色進入心臟,選取那些肉質較厚的,蒸熟後去掉果皮和果核。黑豆是黑色進入腎臟,也就是大的黑豆,不是餵馬的豆子。不要讓它掉進水中,用手揉搓,使外殼發光,然後使用桑葚汁浸泡透徹,也可以放在米飯上蒸煮,蒸熟後再次浸泡,再次蒸煮。兩種食材混合在一起搗碎幾千次,使其像泥巴一樣粘稠,做成藥丸或者印刷成蛋糕。根據個人喜好服用食用。也能夠使頭髮變黑,增強筋骨。這樣種植玉石,它的胚胎自然堅固,而且孩子也會長壽。

壬午夏,曾以此方貢于徐侍郎頌閣,入之便見驗方中。世之專事補陽而用硫、附輩者,慎不可從。如果陽道不舉,不能堅久,精薄無子,還是鹿茸尚為血肉有情之品,然亦須同二冬、二地及黃柏一味大補其陰,則男婦皆可服也。此亦誠齋之說也。

白話文:

在壬午年的夏天,我把這個方法獻給了徐侍郎頌閣,他一試就有效果。世界上那些只注重補充陽氣的人,在使用硫磺和附子等藥物時要謹慎,不要跟風。如果男性勃起功能障礙,無法持久硬挺,精子稀少沒有生育能力,那麼鹿茸還是一種具有生機活力的動物性草藥,但必須與天門冬、麥門冬以及熟地黃一起服用才能充分滋養陰部,這樣男女都可以服用。這也是誠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