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內科醫鑑》~ 後篇·病證各論 (27)
後篇·病證各論 (27)
1. 備考
〔本間棗軒之說〕，消渴古人單稱消。金匱要略始有消渴云云。傷寒之消渴乃謂一時煩渴。無真正之消渴。（中略）仲景氏之書中。凡婦人二字標出於書首者。其中僅限婦人之病。無男子之病。以此考之。則消渴亦限於男子之病也。於婦人者甚稀。檢閱藥室雜說中。消渴之治驗者數十人。
盡男子也。療治婦女之消渴者。僅二三人而已。（中略）治法依前述論。統為不治之症。但輕症者能節飲食。不怠服藥。百人之中亦可救其二三焉。初發者用白虎加人參湯。多房失精及疝家等。常患腰痛。或下焦虛冷。少腹拘急。發消渴者。八味地黃丸。（腎氣丸）有奇驗。
白話文：
棗軒認為，古時候單純稱「消」，後來《金匱要略》才出現「消渴」這個詞。傷寒中的「消渴」只是指一時的口渴，不是真正的消渴病。
《傷寒論》中凡是標題帶有「婦人」二字的，都是專指婦科疾病，不包括男子。因此，消渴病也應該主要是男人的病，婦女患病的情況非常少見。根據《藥室雜說》，治療消渴病的案例中，大部分都是男性，只有二三名是女性。
消渴病一般來說難治，但輕症患者只要控制飲食，按時服藥，百人中也能救治兩三人。初期可用白虎加人參湯治療。如果患者伴有房事過度、遺精、疝氣、腰痛、下焦虛冷、小腹拘緊等症狀，則可用八味地黃丸或腎氣丸治療，效果顯著。
津液涸竭。氣血耗散者。選用竹葉石膏湯。麥門冬飲子、天女散等。飽食後腹脹滿者。用五味平胃散。便秘腹脹者。用調胃承氣湯、麻子仁丸、蘆薈丸。施用蜜煎導。灌腸法亦宜。常服牛酪。飲葛根粉、葛根水等。亦為止渴之一手段也。
麥門冬飲子者。麥門冬、人參、知母、生地黃、茯神、五味子、瓜蔞根、葛根、甘草。竹葉也。天女散者、天花粉、地黃、葛根、麥門冬、甘草、五味子、粳米也。
白話文：
如果身體津液乾涸、氣血虛弱，可以選擇服用竹葉石膏湯、麥門冬飲子、天女散等。飯後肚子脹滿可以用五味平胃散；便秘腹脹可以用調胃承氣湯、麻子仁丸、蘆薈丸，並用蜂蜜煎藥導瀉，灌腸也行。經常服用牛乳，喝葛根粉、葛根水，也能起到止渴的效果。
麥門冬飲子是由麥門冬、人參、知母、生地黃、茯神、五味子、瓜蔞根、葛根、甘草組成。竹葉石膏湯含有竹葉。天女散則是由天花粉、地黃、葛根、麥門冬、甘草、五味子、粳米組成。
〔有持桂里之說〕，字書云。痟即消渴病。蓋痟從消字而出。消者飲煩渴。恰如旱天灌水日下曝冰之消也。消渴二字相連。為良好之病名。此病古分紀於肺、胃、腎、三部。呼之為三焦渴。大抵湯水多而食少。大便如常者。上焦渴也。多飲湯水又常多食。小便赤黃色者。中焦渴也。
渴而好湯。小便如濁物之膏者。下焦渴也。此病前哲或謂系胃熱之症。或謂積久飲酒所致。各持一說。鄙意觀之。酒食色欲皆足患此也。
消渴久不愈則成雀目，（夜盲症），或脊發癰。
白虎加人參湯，此治所謂上焦渴之上消方者也。友人青圃患消渴。舌白苔而燥。脈緩。用此方得奇驗。
白話文：
古書記載，「痟」就是消渴病，因為「痟」字從「消」字演變而來，而「消」指的是口渴想喝水，就像旱天灌溉一樣，或像太陽底下冰塊融化一樣。消渴兩個字連在一起，是個很恰當的病名。這種病古時候分為肺、胃、腎三種，稱為三焦渴。一般來說，喝很多水卻吃很少，大便正常的是上焦渴；喝很多水又經常吃很多，小便顏色偏黃的是中焦渴；口渴愛喝水，小便像濃稠的膏狀物的是下焦渴。以前有學者認為是胃熱造成的，也有認為是長期喝酒引起的，各有各的說法。我個人的看法是，喝酒、吃太多、縱慾都可能導致這種病。
消渴病久治不愈就會變成雀目（夜盲症），或者背上長癰瘡。
白虎加人參湯，是治療上焦渴，也就是上消的藥方。我的朋友青圃患有消渴病，舌頭白且乾燥，脈搏緩慢，用這個藥方效果奇佳。
謂胃承氣湯，消穀善飢。大便鞕。所謂中消之症。此方治之。（大塚曰。抵當湯治消渴亦有效。）
腎氣丸，此方為下消之治劑。下消精髓枯竭之故。引水自救也。吾師云。消渴之證脈似陽而實陰。故用腎氣丸。余初聞之茫然。歷多年乃神悟。吾師之所謂陰陽。即仲景之所論浮沉者也。又脈書所言。微細如蛛絲非陰脈也。此事非可面提口授。惟學者留意研究自能知之。（大塚曰。八味丸證之患者。其最高血壓。在生理以下者為多。足資參考。）
白話文：
承氣湯能消食化積，讓人食慾旺盛，但容易導致腹瀉。這屬於中消的症狀，可以用承氣湯治療。抵當湯也能治療消渴。
腎氣丸則是用於治療下消，因為下消是精髓枯竭導致，需要用它引導水液自救。我的老師說，消渴症的脈象看似陽盛實則陰虛，因此要用腎氣丸治療。我剛開始聽不太懂，經過多年才恍然大悟。老師所說的陰陽，其實就是仲景所論的浮沉之理。脈書中也提到，微細如蛛絲的脈象並不是陰脈。這些道理不能光靠口頭傳授，需要學者用心研究才能理解。八味丸適用於血壓偏低於生理值患者，可供參考。
外臺中療消渴口苦舌乾者之方，（麥門冬，茅根，烏梅，栝蔞，小麥，竹茹）
生津湯（麥門冬，黃耆，栝蔞根，甘草，人參，黃連，牡蠣，地黃，知母）
前方用於輕症。後者用於苦消渴嘈雜者為宜。
錢氏白朮散（人參，白朮，茯苓，藿香，木香，甘草，葛根）
白話文：
治療口渴、口苦、舌乾的消渴症，可用麥門冬、茅根、烏梅、栝蔞、小麥、竹茹等藥材製成藥方。
輕症患者可使用生津湯，其藥材包括麥門冬、黃耆、栝蔞根、甘草、人參、黃連、牡蠣、地黃、知母。
對於口渴不止、感到煩躁的重症患者，則宜使用錢氏白朮散，其藥材包括人參、白朮、茯苓、藿香、木香、甘草、葛根。
繅絲湯（煮蠶繭之湯。）
蝸牛散（燒存性。服用其末。）
鉛用散
栝蔞藿香丸
益元湯（石膏，黃柏，地黃，栝蔞根，地骨皮）
外臺療消渴方下。除栝蔞藿麥丸外之七方。皆後世之方也。運用之或有危險故不錄。消渴者通例等於今日之糖尿病。尿崩症。其他口渴多尿之疾病。亦包含於此病名中。此等之藥物。力能止渴。即糖尿病之效藥也。
白話文：
繅絲湯是煮蠶繭的湯水。
蝸牛散是用蝸牛燒成灰，服用其粉末。
鉛用散是一種含有鉛的藥方。
栝蔞藿香丸是一種由栝蔞和藿香等藥材製成的丸藥。
益元湯的成分包括石膏、黃柏、地黃、栝蔞根和地骨皮。
外台療消渴方中除了栝蔞藿麥丸之外的七個方子，都是後世流傳下來的方子。由於使用這些方子可能存在風險，因此不予記錄。消渴症在古代的涵義相當於今天的糖尿病、尿崩症以及其他口渴多尿的疾病。這些藥物能夠止渴，也就是說，它們對治療糖尿病也有療效。
〔活人事證方〕，神功散（同芍藥甘草湯）治消渴有效。
白話文：
有個叫做「神功散」的古方，和「芍藥甘草湯」相同，對治療糖尿病很有效。
2. 第三十三章·腳氣
【原因】，真原因不明。維他命不足。為本病誘因中之一。
【症候】，本病之主徵。為運動及知覺障礙。並心臟患之症狀。症狀有輕重種種之別。最輕度之患者。惟僅自覺。作事上不感何等之疾苦。其重症。則患者訴疾苦之甚。疾病頗有急性的經過。至致死的轉歸。
本病大別為下四種。
（一）神經性症，本病徐徐而起。且病初之症狀輕微。大多不能明示起始之趨勢。患者亙數日或周余後則全身倦怠、惡寒、頭痛等。或以加答兒症狀為前驅。如鼻加答兒。氣管枝加答兒。或胃腸障礙。而露本病。迨夫本病之固有症候出現後。此等症狀即消散。
本病固有之症候為腳氣（尤其是下腿）感倦憊與萎弱。步行時容易疲勞。時於排腸筋緊張之時。感疼痛。患者訴頭痛。口渴。容易脫汗。其次腳部。手指。口圍感知覺麻鈍。下腿現輕度之浮腫。下腹部則知覺障礙。眼瞼耳殼亦現之。隨病勢同進行。而伸展於下肢一般。手指。前膊等。
白話文：
【原因】，真正的原因不明，可能是維生素不足。這是引發此病的一個因素。
【症候】，這是疾病的主徵狀，包括運動障礙和知覺障礙，以及心臟問題的症狀。症狀有輕有重，有的患者只感到輕微的不適，而有些患者則會抱怨病情嚴重，病程可能急劇，甚至危及生命。
此病大致可分為四類：
（一）神經症，這種疾病緩慢地開始，初期症狀較輕，通常無法明確指出其發展趨勢。患者在幾天到一週後會感到全身疲倦、畏寒、頭痛等，或者有先兆症狀，例如感冒、喉嚨痛、胃腸問題等，這時可能會出現這種病狀。等到特有症狀出現後，這些先兆症狀就會消失。
此病的特有症狀包括腳部（特別是小腿）感到疲憊和軟弱，走路容易疲勞，在拉伸腿部肌肉時會感到疼痛。患者可能會抱怨頭痛、口渴和易出汗。腳部、手指、口周的知覺變得遲鈍，小腿有輕微的浮腫，下腹部的知覺障礙，眼瞼和耳朵也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隨著病情的進展，這些症狀會擴展到下肢、手指、前臂等部位。
暫時患者訴心悸亢進。心窩苦悶。心悸亢進。為疾病之初期。只現於運動時。其後於安靜時亦起。食欲缺乏。利尿減少。大便秘結。
膝蓋腱反射於疾病之初期中亢進。其後漸次減弱或竟消失。又腳部之粗大力減退。故患者容易躓仆。脈搏數增加。速而且軟。
（二）萎縮性症，本病亦如神經性病。腳部感萎弱。腓腸筋之緊張。徐徐而起。後腳部之萎弱逐日漸進。遂致大腿股關節。成輕度之屈曲位置。下腿從膝蓋以下。成鉛直懸垂。足部呈內翻馬足狀。其他見瘠髓癆之際。呈浦拉海篤洛麻裴兒喀氏症狀。早夜侵害上肢之運動。而現該筋肉之萎縮。
拇指球及小指球。殊扁平。甚至凹沒。陷於上述之狀態。患者。每不能動作。致縛於病褥。
白話文：
病人一開始會感到心悸、心跳加速，胸口感到悶痛。心悸加劇是疾病的早期症狀，一開始只在運動時出現，之後即使靜止也會出現。患者還會感到食慾不振、排尿減少、便秘。
疾病初期，膝蓋的反射動作會變得更強，但之後會逐漸減弱甚至消失。患者腳部的力量也會逐漸減退，因此容易跌倒。脈搏次數增加，而且跳動得快又軟弱。
這種疾病類似於神經性疾病，患者會感覺腳部無力，小腿肌肉緊繃，這些症狀會逐漸加重。隨著時間推移，腳部的無力感會越來越明顯，導致大腿與股關節輕微彎曲，小腿從膝蓋以下垂下，腳呈現內翻馬足狀。其他症狀類似於脊髓癆，出現手部運動障礙，肌肉萎縮。
拇指球和小指球會變得扁平，甚至凹陷。患者因為上述狀況，幾乎無法活動，只能臥床不起。
知覺障礙亦神經性病。脈搏及心臟異常。浮腫僅存或全缺。腱反射亦大減弱或全消失。
其他間亦有陷於萎縮及筋肉攣急性攣縮者。此尤多見於腓腸筋。
本病經過甚緩慢。有亙數月或年餘者。
（三）水腫性症，本病或如神經性症。腳部徐發萎弱。或起萎縮性症。患者之步行漸次困難。但在萎縮性症之際。不呈顯著之運動麻痹及筋肉萎縮。但浮腫為本病之特徵。先逐日現於腳部。廣延於身體各部。遂及於漿膜腔。患者訴強度之心悸亢進。呼吸促迫。心窩苦悶。利尿顯著減少。大便秘結。
心臟尤其左心擴張。往往為心囊水腫所蔽。不能認出其真正之擴張。
白話文：
感覺異常是神經系統疾病的表現，脈搏和心臟也會有異常。浮腫可能輕微或完全消失，腱反射明顯減弱或完全消失。
有些患者還會出現肌肉萎縮和肌肉痙攣，尤其是腓腸肌。
這種疾病的病程非常緩慢，有的患者持續數月甚至數年。
水腫型症狀，也可能類似神經性疾病，腳部逐漸出現乏力，甚至出現萎縮。患者行走越來越困難，但即使出現萎縮，也不會有明顯的運動障礙和肌肉萎縮。浮腫是這種疾病的典型症狀，最初只出現在腳部，逐漸擴展到全身，甚至波及漿膜腔。患者主訴心悸加重、呼吸急促、心窩悶痛，排尿明顯減少，便秘。
心臟，尤其是左心室會擴大，但往往被心包水腫所掩蓋，無法真正確認其擴張程度。
（四）急性惡性症或心臟性症，本症之特徵為急性心臟機能不全。好襲少壯之人。即於健康時。本症俄然而起。或以輕症腳氣之症候。為之前驅。速來病勢之惡化。患者心悸亢進。心窩苦悶。呼吸促迫。體溫上升。食思全失。煩渴。噁心。嘔吐。利尿減少。顏貌汙穢蒼白色。大便常秘結。
其他患者訴腳部倦憊及重感。腓腹筋緊張。壓之覺疼痛。又下肢現輕度之浮腫。知覺麻鈍。腳部之運動麻痹激增。心悸亢進。心窩苦悶逐日顯著增惡。患者訴胸內如爆裂樣之苦楚。眼目。口腔。鼻腔開大。瞳孔散大。其顏貌甚險惡。
心囊及其他之漿膜腔現水腫。但此水腫性症。則增加心動之數。心臟部及心窩部見泛發性之博動。心尖之音幽微而暈濁。第二肺動脈音亦暈濁。頸動脈跳動。橈骨動脈頻數且軟。上下指端厥冷。呈紫藍色。肺臟陷於急性氣腫。心臟濁音部狹小。甚時完全消失。橫膈膜及其他之呼吸筋呈不全麻痹狀。
白話文：
急性惡性疾病或心臟病，特徵是急性心臟功能衰竭。常發生在年輕人身上，突然發作，有時會以輕微的腳氣症狀作為先兆。病情迅速惡化，患者會出現心悸、心窩悶痛、呼吸急促、體溫升高、食慾不振、口渴、噁心、嘔吐、尿量減少、面色蒼白、大便便秘等症狀。
其他患者則會訴說腿部疲憊沉重、小腿肌肉緊繃、按壓疼痛、下肢輕微浮腫、感覺麻木、肢體運動障礙加重、心悸、心窩悶痛逐漸加劇，並感覺胸部有爆裂般的疼痛。眼睛、嘴巴、鼻孔張大、瞳孔放大，面容極其凶險。
心包和其他漿膜腔出現水腫，但這種水腫會加重心臟跳動次數，心臟部位和心窩部位出現廣泛的搏動，心尖音微弱而模糊，第二肺動脈音也模糊。頸動脈跳動、橈動脈脈搏頻率快且軟弱，手指和腳趾末端冰冷且呈紫藍色。肺部陷入急性氣腫，心臟濁音區縮小，嚴重時甚至完全消失。橫膈膜和其他呼吸肌出現部分麻痺。
呼吸大大促迫。體溫過下降。患者精神亡失。遂在肺水腫之症狀下而斃。
【療法】，神經性症感下腿之倦怠與萎弱。出行之際容易疲勞。頭重。口渴。脫汗加以下腿浮腫。知覺麻鈍等。可與越婢加朮湯。病勢進步。浮腫伸展全身。心悸亢進。胸脅苦滿。利尿減少。大便秘結者。與大柴胡湯、柴胡加芒硝湯。
萎縮性症。用桂枝加附子湯、桂枝附子湯、八味丸、當歸芍藥散、當歸四逆湯、桂枝芍藥知母湯之類。
白話文：
患者呼吸急促，體溫過低，意識不清，最終因肺水腫而亡。
治療方面，若患者出現神經性症狀，例如腿部疲倦無力、容易疲勞、頭昏沉、口渴、出汗、腿部浮腫、感覺麻木等，可用越婢加朮湯。若病情加重，浮腫蔓延全身，心悸加劇，胸部悶脹，排尿減少，便秘，則可用大柴胡湯或柴胡加芒硝湯。
若患者出現萎縮性症狀，則可用桂枝加附子湯、桂枝附子湯、八味丸、當歸芍藥散、當歸四逆湯、桂枝芍藥知母湯等藥物。
水腫性症。初發腳部萎弱。下腿浮腫者。與越婢加朮湯。若脈浮緊。口渴煩躁。全身現浮腫。無自汗之症。利尿減少者。與大青龍湯。胸脅苦滿。心悸亢進。呼吸促迫。利尿減少。大便秘結者。與大柴胡湯、柴胡加芒硝湯。若浮腫強烈。心下有堅硬如板之痞狀。食氣缺乏。顏色如土。
心悸亢進。呼吸促迫。喘息。利尿減少之候者。與木防己湯。服下猶不效時。與木防己去石膏加茯苓芒硝湯。
白話文：
水腫初期，腳部會感到無力，小腿浮腫，可以服用越婢加術湯。如果脈象浮緊，口渴煩躁，全身浮腫，沒有自汗，尿量減少，可以服用大青龍湯。如果胸脅部感到悶脹，心悸亢進，呼吸急促，尿量減少，便秘，可以服用大柴胡湯或柴胡加芒硝湯。如果浮腫嚴重，心下有硬塊，食慾不佳，面色蒼白，心悸亢進，呼吸急促，喘息，尿量減少，可以服用木防己湯。如果服用木防己湯後效果不佳，可以服用木防己去石膏加茯苓芒硝湯。
心臟性症與以上諸症迥異。病勢急激。多衝心之懼。本病總犯陽實證。初期即為下劑之適應症。
若胸脅苦滿。心悸亢進。呼吸促迫。體溫上升。食思亡失。煩渴。噁心。嘔吐。大便秘結。利尿減少之候。先與大柴胡湯。惡飲食。飲之嘔吐。不能納入時。與瓜蒂散以吐之。若腹滿之甚。喘鳴促迫。大小便不利者。與大承氣湯。心下如石之堅硬。肩背凝結。呼吸促迫甚。煩躁。
心中有懊憹之狀。大小便不利者。速與大陷胸湯。危迫眉睫。有衝心之兆者。與走馬湯。若陽極變陰。脈已變沉遲。煩躁。厥冷。現吐逆之狀。投與吳茱萸湯。能救十中之一焉。
白話文：
心臟病症與其他疾病大不相同，病勢發展迅速，常伴隨心慌恐懼。
此病多為陽實證，初期即適合下藥治療。
若出現胸脅疼痛、心悸加劇、呼吸急促、體溫升高、食慾不振、口渴、噁心嘔吐、便秘、尿量減少等症狀，應先服用大柴胡湯。
若患者厭食、飲水即嘔吐，無法進食，可服用瓜蒂散催吐。
若腹部脹滿嚴重，喘息急促，大小便不暢，應服用大承氣湯。
若心窩部位如同石頭般堅硬，肩背僵硬，呼吸極度急促，煩躁不安，且大小便不暢，應迅速服用大陷胸湯。
若病情危急，出現心慌恐懼之兆，應服用走馬湯。
若陽氣轉為陰虛，脈搏沉遲，煩躁不安，四肢厥冷，出現嘔吐，應服用吳茱萸湯。此方雖無法完全治癒，但能救治十分之一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