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內科醫鑑》~ 前篇·證候與治法概編 (12)
前篇·證候與治法概編 (12)
1. 浮腫水腫
浮腫俗名也。素問、傷寒論、金匱要略等書中稱水氣。後世稱水腫。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辨及治法條中。有風水、皮水、正水、石水、黃汗等名稱。正水。石水。證治未見。風水者。其脈自浮。骨節疼痛惡風之外證也。而寸口之脈沉滑者。中有水氣也。顏面腫大而有熱者曰風水。
眼瞼微腫。頸動脈能見其動。時咳。按其手足。直陷而不上起者。風水也。又曰在太陽病脈浮緊者。骨節疼痛者。或身體不疼而覺重痠。口不覺渴者。風水也。出汗可愈。其發汗過度。體液虛耗。而發惡寒之態者。極虛症也。以上所言風水。僅言水之表而不及里。
皮水者。其脈浮。有胕腫之外證者也。按之沒指。不惡風。腹如鼓之膨脹。口不渴。又曰口渴而不惡寒者皮水也。此時身體腫而冷。真元之氣已失。全身知覺麻鈍矣。間嘗考之。風水者。水毒與外邪之結合也。皮水者。水毒停留於表而不伴以外邪者也。茲舉言風水及治水之方如下。
白話文：
浮腫，在民間俗稱水腫。古代醫書像是《素問》、《傷寒論》、《金匱要略》都稱之為水氣，後來才統稱水腫。在《金匱要略》中，對於水氣病的脈證和治療方法有更細緻的分類，包括風水、皮水、正水、石水、黃汗等等。正水和石水並沒有明確的症狀和治療方法。
風水，其脈象浮，伴隨骨節疼痛、怕風等外在表現。如果寸口脈沉滑，就表示體內有水氣。臉部腫脹且有熱感，就稱為風水。
眼皮輕微腫脹，頸動脈搏動明顯，偶爾咳嗽，按壓手腳後凹陷下去，久久不復原，也是風水的症狀。另外，太陽病脈浮緊，骨節疼痛，或是身體不痛但感覺沉重痠痛，口不渴，這些也屬於風水的表現。出汗可以治癒風水，但如果發汗過度，體液流失，出現惡寒，則代表身體極度虛弱。以上所述的風水，僅是描述水氣表面的症狀，並沒有深入探討內在病理。
皮水，其脈浮，伴隨肢體腫脹等外在表現。按壓後凹陷下去，不畏風，肚子像鼓一樣膨脹，口不渴，也是皮水的症狀。另外，口渴但不怕冷，也屬於皮水。此時身體腫脹且冰冷，真元之氣已失，全身感覺麻木。
綜合分析，風水是由水毒和外邪結合造成的，而皮水則是水毒停留在體表，沒有伴隨外邪。以下列舉風水和治療水氣的方法：
防己黃耆湯（風水脈浮。身重。出汗。惡風者。）
越婢湯（風水。惡風。一身悉腫。脈浮。不渴。續續自汗。無大熱。）
防己茯苓湯（皮水之病。四肢腫。水氣在皮膚中。四肢聶聶動者。）
此外有里水者。在先輩中往往誤為皮水。夫里水不必水毒停滯於裡。然較風水皮水所停之水。確有較里之傾向治里水之方。有越婢加朮甘湯與甘草麻黃湯。
上舉風水、皮水、里水之外。尚其相似之證。此又可分以麻黃為主藥與以防己為君藥之二大別。
白話文：
防己黃耆湯適用於風水症，表現為脈浮、身體沉重、出汗、怕風。
越婢湯適用於風水症，表現為怕風、全身浮腫、脈浮、不渴、持續自汗、沒有明顯發熱。
防己茯苓湯適用於皮水病，表現為四肢浮腫、水氣停滯在皮膚中、四肢有麻木感。
除了風水、皮水、里水之外，還有類似的症狀。可以根據以麻黃為主要藥物，或以防己為君藥的區分來治療。至於里水，古人常常誤認為皮水。里水不一定是由於水毒停滯在體內，但與風水、皮水相比，水氣停滯的部位更偏向內部。治療里水，可以使用越婢加朮甘湯和甘草麻黃湯。
此外又有血分之文句。金匱要略中有婦人經水不通。即經血不利。則為水。名曰血分。此因月經閉止。或因體液之障害而起水腫之謂也。婦人良方中對此又有血分與水分之區別。婦人經水不通則化為血。血不適則復化為水。故先因經水斷絕。而後四肢浮腫。致小便不通者。名曰血分。
先小便不通。後身體浮腫。而致經水不通者。名曰水分。在臨床之際。余曾屢遇此種患者。余又曾診斷一心臟瓣膜症之處女。全身現強度之水腫。皮膚悉呈緊張狀態。按之以指。毫不凹陷。大小便亦不利。月經亦自浮腫以來而見少。心悸亢進。呼吸困難。胸內苦悶。投以大柴胡湯兼用桂枝茯苓丸。
白話文：
除了以上提到的，還有關於血分的說明。金匱要略中提到婦女經水不通，也就是經血不暢，就會形成水，稱為血分。這是因為月經閉止，或是體液受阻，導致水腫。婦人良方中也區分了血分和水分。婦女經水不通，就會變成血；血不適應，又會變成水。因此，先是因為經水斷絕，然後四肢浮腫，小便不通，這叫做血分。
如果是先小便不通，然後身體浮腫，最後導致經水不通，這叫做水分。我在臨床中曾經多次遇到這類患者。我還曾經診斷過一位患有心臟瓣膜症的少女，全身出現嚴重水腫，皮膚繃緊，按壓指頭不留凹痕，大小便也不順暢，月經也自水腫出現後就減少了。她還伴有心悸亢進、呼吸困難、胸悶等症狀。我給她開了大柴胡湯，同時也使用了桂枝茯苓丸。
數次瀉下。尿量隨之增加。前後數十次。浮腫全去。經過兩周以後。月經恢復如平常。以後完全恢復健康。至今亦無何等之病。所謂血分之腫者。如投以木防己湯或防己茯苓湯或越婢加朮湯大黃青龍湯等。非特不能稍見其效。且往往引起其他諸病之苦焉。
金匱要略中對於氣分之說明。文字艱澀。（譯者按日人多中國古文。宜乎有此語。請讀者勿誤會）後世人言者不多。就余之見解。當如下解釋之。
白話文：
病人連續瀉了好幾次，尿量也隨之增加，前後總共瀉了幾十次，浮腫完全消退。經過兩週後，月經恢復正常，之後身體完全恢復健康，至今沒有任何疾病。所謂血分腫脹，如果用木防己湯、防己茯苓湯、越婢加朮湯、大黃青龍湯等藥物治療，不僅不能見效，反而常常引起其他病症的痛苦。
《金匱要略》中對於氣分的說明，文字很艱澀，（譯者註：日本人大多精通中國古文，所以會這樣說，請讀者不要誤解）。後世人很少有人討論這個問題。依我的理解，應該這樣解釋。
氣分重者。陰證之水腫也。陽氣不足。則陰氣內盛。寒邪相聚而起浮腫。患此腫者。所謂冷性者居多。脈沉細沉遲或遲弱等之無力狀態。浮腫亦軟。以指壓之。容易凹陷。指痕多永留者。治氣分腫之劑。有用桂枝去芍藥加麻黃細辛附子湯者。余則覺大建中湯亦可治之。
黃汗狀似風水。其病身體腫。發熱。出汗而渴。汗滴沾衣。色黃如蘗汁。慄園淺田翁注云。黃汗本屬濕熱。故身體腫。發熱出汗。其狀如風水。其汗沾衣。則色黃如蘗汁。而身反不黃云。治黃汗者。當用黃耆配劑為黃耆芍藥桂枝苦酒湯桂枝加黃耆湯等方劑。
白話文：
如果身體沉重，那就是陰證的水腫。陽氣不足，就會導致陰氣內盛，寒邪聚集而引起浮腫。患這種腫病的人，大多是體質偏寒的人。脈象沉細、沉遲或遲弱，顯示身體沒有力量。浮腫也軟，用手指按壓，容易凹陷，指痕長時間不消退。治療這種氣分腫，可以用桂枝去芍藥加麻黃細辛附子湯。我認為大建中湯也可以治這種病。
黃汗看起來像風水病。這種病症會導致身體腫脹、發熱、出汗並口渴，汗滴沾濕衣服，顏色像黃連汁一樣。栗園淺田翁注釋說，黃汗本質是濕熱，所以身體腫脹、發熱出汗，症狀像風水病。汗滴沾濕衣服，顏色像黃連汁一樣，但身體本身卻不發黃。治療黃汗，應該使用黃芪配製的黃芪芍藥桂枝苦酒湯或桂枝加黃芪湯等藥方。
以上述浮腫療法之概略。所謂雜病中。水病之證。尤富變化。且系雜治。故不憚援引二三先輩之經驗於備考中。
白話文：
以上的浮腫療法只是大概的介紹。在各種疾病中，水病的症狀尤其多變，而且是複合治療，所以在參考資料中引用了兩三位前人的經驗。
2. 備考
〔和田東郭之說〕，水腫之病無病症。而審其脈症。不過三候。識此三候。施藥可無大過。是為療治水腫之一大要領。此不第療治水腫而已。雖謂萬病中皆有此三候。亦無不可。三候者何。一曰實腫之候。一曰虛實間腫之候。一曰虛腫之候是也。
實腫者。其腫多。治療易。間腫次之。虛腫又次之。識此三候。施藥可治。惟極虛之腫。難於見效。然此名不治之腫。可不加以療治也。
實腫之腫勢堅。手按之則凹陷。手雜則仍復故態。類似肉脹。虛腫之腫無勢。其腫和。手按之。其跡留而不急復其原狀。是為順症之腫狀。此辨虛實之梗概也。亦有虛腫之腫。硬似石。而易認為實腫者。亦有實腫之腫。其和大類虛腫者。此二症之辨別。次診察其腫之虛實。皮膚之虛實。
白話文：
和田東郭之說：水腫辨證論
水腫病症並非固定，需仔細觀察脈象，掌握三個關鍵的病候，方可對症下藥，避免錯誤治療。這是治療水腫的重要原則。不僅限於水腫，其他疾病也可能出現這三個病候。
這三個病候分別是：
- **實腫：**腫脹明顯，治療較容易。
- **虛實間腫：**腫脹程度介於實腫和虛腫之間，治療效果次之。
- **虛腫：**腫脹較輕，治療最困難。
實腫腫勢堅硬，用手按壓會凹陷，放開手後立即恢復原狀，類似肉脹。虛腫則腫勢鬆軟，腫脹部位整體較軟，按壓後凹陷痕跡不易消退，屬於順症的腫狀。此為辨別虛實腫的主要依據。
需要注意的是，也有虛腫患者，腫脹部位硬如石頭，容易誤認為實腫。反之，也有實腫患者，腫脹部位鬆軟，類似虛腫。因此，在辨別虛實腫的過程中，除了觀察腫脹部位的虛實之外，還要觀察皮膚的虛實情況。
舌色之虛實。參以腎間之動。而後可知。吾道中故名此為六診。六診之中。對於腎間之候。與舌色之候。暨皮膚之候。皆另有口傳。又有一種之腫。其水不達於皮膚之表面。皮膚現皺態者。是為大虛之腫。又有一種。其腫之形狀與前症相似或堅如石。腫在腹腰以下。在腹腰以上不論臂肩胸背皆呈羸瘦狀態。
是亦為大虛之腫。兩者多屬不治。然實腫中亦有腫在腹腰以下。而上部不腫者。但其臂肩胸背唯不腫耳。非羸瘦也。此則大宜注意而辨別者也。
水腫有虛實。然實腫之病。亦起於脾胃之虛。故不可用攻利之劑致損脾胃。用之不特無益於病。且損人實甚。此層尤為療治水腫者所宜深戒。余往年未能深考此因。凡遇滿腫之症。必用巴豆、甘遂、桃花、牽牛之類。逞肆瀉下。在病者甚感苦惱。而全治之效甚稀。即幸而得效。
白話文：
舌色虛實與腎氣之動
觀察舌頭的顏色，可以了解身體的虛實狀況，還要參照腎氣的活動情況，才能真正了解病情。這就是古代醫學中所說的「六診」，其中對於腎氣、舌色和皮膚的觀察，都有一些口頭傳承的診斷方法。
大虛之腫
有一種腫脹，水氣無法到達皮膚表面，導致皮膚出現皺紋，這就是大虛之腫。還有一種腫脹，形狀與前者類似，但摸起來堅硬如石頭，腫脹部位在腹腰以下，而腹腰以上，包括手臂、肩膀、胸部和背部都呈現消瘦狀態。這也是大虛之腫。這兩種大虛之腫往往難以治療。
實腫
不過，實腫中也有一種情況，腫脹部位在腹腰以下，而上半身不腫，只是手臂、肩膀、胸部和背部沒有腫脹，但並非消瘦。這種情況需要特別注意，必須仔細辨別。
水腫虛實與治療
水腫有虛有實，但即使是實腫，也是由脾胃虛弱引起的。所以不能用攻利之藥，否則會損傷脾胃。不僅對病情沒有幫助，反而會加重病情。治療水腫的人尤其要注意這個問題。
我過去沒有深入研究這個原因，遇到腹滿腫脹的病人，總是使用巴豆、甘遂、桃花、牽牛等藥物，強行瀉下。病人感到非常痛苦，但真正痊癒的很少。即使僥倖治癒，效果也不佳。
亦往往再起滿腫。此時再投瀉下之藥。其效與前正同。而漸漸異症蜂起。終於莫救。此時余滿懷積結。欲尋另一手段。以糾從前療治之誤。經一歲余之時間。研究施治水腫之方術。終於束手無策。內心殊不自安。於是更博讀古人方籍。始了悟其病因。於是更而取捨其方法。徵諸病而推其實效。
乃知取用方藥。至為簡約。而與無數之症相應。縱橫施治。迄今已五年於茲矣。除極虛之症不驗外。竟施無不效者焉。總之水腫在小水不利者。從大便瀉下亦無益。（原著者按瀉下卻能通快小便。但此正所謂欲入南風而開北窗之意。）須勉力用對症之藥以通其小水為要。但在實腫之勢甚盛。
白話文：
這種情況常常會再次出現腫脹，這時再用瀉下藥，效果跟之前一樣，但接著會漸漸出現各種不同的症狀，最終無法挽救。當時我心中充滿了積累的困惑，想要尋找另一種方法，糾正之前的治療錯誤。經過一年多的時間，我研究治療水腫的方術，最終還是束手無策，心中非常不安。於是我更加廣泛地閱讀古人的醫書，才真正明白這種病的病因。因此我重新選擇方法，根據病症推斷其療效。
我發現使用藥方要極其簡約，才能與無數的病症相應，縱橫施治。到現在已經五年了，除了極度虛弱的病症無效外，其他都非常有效。總之，水腫如果小便不利，即使從大便瀉下也沒有用處。（原著者注：瀉下雖然可以通快小便，但這就好比想往南方吹風卻打開北窗一樣，是徒勞的。）必須努力使用對症的藥物，以通暢小便為要。但如果實腫的勢頭很盛，……
大小便均閉塞。投以利水之劑。仍涓滴不利。腹脹如鼓。呼吸逼迫。苦悶欲死者。始不得不用甘遂末野薔薇實桃花之類瀉下之。然亦不宜多用。在下利後。病勢已有轉機。即宜對症而轉用和平之行氣利水劑。此實為無法之法。奇策而非常法也。
凡水腫之脈沉實有力者為實。吉。脈沉微。沉細而無力者為虛。凶。虛浮、浮大按之無精神。有如風散木葉或如木之浮水者。虛像也。慎防其凶。腫狀、舌色與其他諸候均為虛候。而脈反弦緊洪大。按之其勢強盛。如丸粒之像者。此猶之指頭彈極薄之竹篦。極虛不治之脈也。
凡水腫之舌。為甚薄之白胎而有潤澤者。實腫之輕症也。厚白胎較重。黃胎更重。然虛腫之舌。亦有白胎黃胎。此宜參考腫狀而辨其虛實。倘胎白而呈枯骨狀之乾燥佔多者。大虛之症也。黑胎亦有虛實二種。此非口授可明。故從略。厚之白胎或黃胎而舌之四邊鮮紅如緋帛之鑲邊者。
白話文：
大小便完全不通。於是給予利水藥物治療，但依然只有少量尿液排出。肚子脹得像鼓一樣，呼吸困難，非常痛苦，快要死了。無奈之下，只能使用甘遂末、野薔薇實、桃花等瀉藥。但也不能用太多，因為瀉完後，病情已有轉機，就應該針對症狀轉用平和的行氣利水藥物。這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是奇特的策略，非一般的治療方法。
凡是水腫，脈象沉實有力的是實證，預後良好。脈象沉微、沉細而無力的是虛證，預後不良。脈象虛浮、浮大，按之無力，就像風吹樹葉或木頭浮在水面上一樣，是虛象，要小心凶險。腫脹的狀況、舌頭的顏色以及其他症狀都顯示是虛證，但脈象卻反而是弦緊洪大，按之有力，像丸粒一樣，這就好像用手指彈薄薄的竹片一樣，是極度虛弱無法治療的脈象。
凡是水腫的舌頭，如果舌苔薄而白，且有潤澤感，是實證中的輕症。舌苔厚而白，則較嚴重，舌苔黃則更嚴重。但是虛證的舌頭也可能出現白苔或黃苔，這就需要參考腫脹的情況來辨別虛實。如果舌苔白，但呈乾燥的枯骨狀，則屬於嚴重虛證。黑苔也分虛實兩種，這就無法用言語來解釋清楚，所以就省略不說。舌苔厚而白或黃，但舌頭四邊鮮紅，像緋色的綢緞鑲邊一樣，這是虛證。
或舌上無胎而乾燥如火者。皆虛候也。又無胎而色殷然如干燥之火之甚者。或白灰色而甚乾燥者。俱為極虛不治之舌。又白胎黃胎或無胎而色赤。左右邊緣有紫黑色之斑點者。系虛候而有結毒之舌也。（無論何病。凡舌旁生紫黑之點者。皆繫結毒之候。）此外舌候尚多。往往形色相似而症紛易。
不易具載。要之舌候脈候為診斷諸病之標準。不獨水腫為然。
水腫而大便秘硬者實。吉。下痢者虛。凶。大便不下痢。一日通五六次。或一晝夜發氣急五六次。發則每催大便。此二症者。皆大虛之兆也。又因尿量少而致大小便不分離。大便中多水分而成下痢之狀者。實腫也。大便秘澀者虛腫也。宜仔細參考其腫狀與六診。不可混同。
白話文：
舌頭上如果沒有舌苔，而且乾燥得像火一樣，都是虛弱的徵兆。如果沒有舌苔，舌頭呈現深紅色，乾燥得像燃燒的火焰，或者舌頭呈現白色或灰色，而且非常乾燥，這些都是極度虛弱，難以治療的舌象。如果舌苔是白色或黃色，或者沒有舌苔，但舌頭呈現紅色，並且左右兩邊邊緣有紫黑色的斑點，這表示身體虛弱，並且有毒素積聚的跡象。無論是什麼病，只要舌頭兩側出現紫黑色的斑點，都代表著有毒素積聚的徵兆。除了這些，舌象還有很多其他表現，而且往往形狀和顏色相似，但症狀卻很容易混淆，無法一一列舉。總之，舌象和脈象是診斷各種疾病的標準，不只水腫如此。
水腫伴隨便秘，大便乾燥，這是實證，預後良好。水腫伴隨腹瀉，這是虛證，預後不佳。水腫患者既不便秘，也不腹瀉，一天排便五六次，或者一天晚上腹脹發氣五六次，每次發氣都想要排便，這兩種情況都是極度虛弱的徵兆。此外，由於尿量減少，導致大小便無法分離，大便中水分很多，呈現腹瀉狀，這是實證性的水腫。大便秘結則是虛證性的水腫。對於水腫的診斷，應仔細觀察腫脹的狀況，並參考六診，不可混淆。
水腫之症而嗜食者實。吉。無食欲者虛。凶。然亦有虛腫而貪食者。此為胃脾皆已虛損。非吉兆也。亦有實腫而心下甚痞塞。不思飲者。此症亦宜參酌腫狀與六診。以審辨其虛實為要。
凡水腫而兼吐血痰血下血者。多屬不易治之症。然十中亦有一二可救者。此在乎能否細細審辨其患候而已。
凡病水腫之人。宜絕對禁食鹽味。在麥飯中和以水煮海帶之汁食之最佳。汁內如加蘿菔。紫菜亦不惡。或入海帶之鹽於冬瓜、赤豆中煮而食之亦佳。鳥類魚鱉不可食。膏粱之飯更不可食。總之食淡泊之品則佳。有飽滿之時者。脾氣不轉也。脾氣不轉。則水道不通。故宜食淡泊之物而禁鹽味以利水道也。
白話文：
水腫患者如果食慾旺盛，屬於實證，預後良好。沒有食慾的則屬於虛證，預後不佳。但也可能出現虛腫卻貪食的情況，這表示胃脾都已經虛損，不是好兆頭。也可能出現實腫，但腹部脹滿，不想喝水的，這種情況需要根據腫脹的狀況和六診綜合判斷，才能確定是虛證還是實證。
如果水腫患者還伴隨吐血、咳血、便血等症狀，大多數情況都難以治療。不過，十個病人中也有一兩個可以救治，關鍵在於能否仔細辨別病情。
水腫患者應該完全禁止食用鹽味的食物。最好用麥飯加水煮海帶汁食用。如果汁裡加些蘿蔔、紫菜也不錯。也可以把海帶的鹽分加入冬瓜、赤豆中煮食。鳥類、魚、鱉都不可食用，更不能吃肥美的食物。總之，飲食要清淡才是最好的。如果感到飽脹，就表示脾胃失調，脾胃失調就會導致水道不通。所以應該吃清淡的食物，禁食鹽味，以便利水。
此為治療水腫之一大手段。凡病水腫者宜禁沐浴。一入浴湯。其腫愈甚。即其水氣全消而病愈。亦勿早入浴湯。若早入浴湯。其腫往往有再發者。大凡水氣盡後。輕者三十日。重者六十日許。然後可以入浴。不可忽視。
凡病水腫者。最宜謹絕房事。彼無呼吸逼迫等及無苦惱之病人。在閒暇無事之時。往往行動欲情。而犯同房之事者。正多正多。此層宜諄諄告誡。千萬莫犯。犯則水道不通利矣。大約在無水氣之後。須謹守半年。否則仍有再發之虞。（東郭翁更揭示各種用方。茲亦附於後。可以參照。）
〔有持桂里之說〕，水腫之疾。古來名目甚多。但要不外二大類。曰陽水。曰陰水。凡脈浮大數。尿赤。口渴。按其腫處則有窟。鬆則隨手而起者陽水也。脈沉小遲。便溏尿清。口不渴。按其腫處則有窪。手離猶不起者陰水也。此外雖雜症變化繁出。畢竟不出此二道。千金云。
白話文：
這是一段關於治療水腫的方法的文字： 1. 病人應該避免洗澡，一旦進入熱水中，病情會更加嚴重；即使病情痊癒了也不要過早地去洗澡，因為這樣可能會導致病情再次復發。通常，在水氣完全消失後，輕度患者需要30天左右才能洗澡，重度患者可能需要60天以上。因此，不能掉以輕心。 2. 患有水腫的人必須嚴格禁止性生活。很多沒有呼吸困難和其他痛苦的病人在空閑的時候常常想要尋求性的滿足，並且經常違反規定進行性行為。這種情況非常常見，所以醫生和家屬都應該反覆提醒他們不要違規行事。如果違反規定，就會使水液通道受阻，甚至有可能引發新的疾病。一般來說，在水氣消除後，至少需要遵守半個月以上的禁忌，否則仍然存在再次復發的可能性。 3. 古代對於水腫疾病的命名有很多種，但是主要分為兩大類型——陽水和陰水。脈搏跳動快、尿液呈紅色、口乾舌燥且按壓腫脳部位出現凹陷的是陽水；脈搏跳動慢、排泄物稀薄、尿液清澈、口不渴且按壓腫脅部位不會立即恢復原狀的是陰水。除此之外，雖然還有一些複雜的病症，但它們最終都不脫離這兩個範疇。《千金方》中有這樣的記載。
水有十種。其中不治者五。第一。唇黑者傷肝。第二。缺盆（鎖骨上窩也）不平者傷心。第三。臍突出者傷脾。第四。背不平者傷肺。第五。足下平滿者傷腎。此五症者。實不治之凶症也。水腫病者身有瘡癰。其瘡處流水者凶。即其瘡處並不自流。而醫者或用針刺之使之流水。
迨夫水出腫消。然其人亦隨之斃矣。
（原著者按）今日之大病院中。此種光景。屢屢見之。千金方云。水病忌從腹上出水。水出則一月之內外死矣。故大忌之。且不止限於腹上也。即一身中皆忌之。
腫之俄然消退者。禍在眉睫間。此不可不留意也。
越婢湯
白話文：
水腫病之凶兆
水有十種，其中不治者五。
**第一：**嘴唇發黑，傷肝。
**第二：**鎖骨上窩不平，傷心。
**第三：**肚臍突出，傷脾。
**第四：**背部不平，傷肺。
**第五：**腳底平滿，傷腎。
此五種症狀，皆是不治之凶兆。
患水腫病者，身上若出現瘡癰，且瘡處有流水，此為凶兆。即使瘡處沒有自行流出水，而醫師用針刺使之流水，等水流出腫消後，患者也隨之死亡。
（原著者按）今日的大醫院中，此種情況屢屢見之。千金方云：「水病忌從腹上出水，水出則一月之內外死矣。」故應大忌之。而且不只限於腹上，全身皆忌之。
腫脹突然消退，禍患即將來臨，不可不留意也。
[越婢湯]
麻黃附子湯
桃花湯（桃花，大黃）
郁李仁湯（茯苓，杏仁，橘皮，防己，蘇子，郁李仁，或加桑白皮，檳榔）
此方專治上體之腫。以心腹脹滿或氣短為目標。凡藥之烈者治病亦速。如甘遂之煩。桃花之渴。營實之下重是也。郁李仁能瞑眩。然逐水則勝於諸藥云。
白話文：
麻黃附子湯、桃花湯（含桃花和大黃）、郁李仁湯（含茯苓、杏仁、橘皮、防己、蘇子、郁李仁，可加桑白皮、檳榔）都是治療上半身腫脹的方劑，以緩解心腹脹滿或氣短為目標。這些藥性較烈，因此療效也較快，但也可能帶來副作用，比如甘遂會引起煩躁，桃花會引起口渴，營實則可能導致下半身沉重。郁李仁雖然會造成頭昏眼花，但在利水方面卻是效果最佳的藥物。
蘇子降氣湯（參考喘息條備考部）
導水茯苓湯（茯苓，麥門冬，澤瀉，白朮，桑白皮，柴蘇，檳榔，木瓜，腹皮，陳皮，砂仁，木香，燈草）
水氣病。遍身洪腫。反喘滿者。連服此藥。則小便利而病漸可愈。腳氣腫亦用此方。
治水之方中。配合麥門冬者甚少。往年有一男子。通身洪腫。諸藥不應。有一奇士以生麥門冬一物為大劑。濃煎與之。則小便快利而病全愈。奇士云麥門冬者。逐水之神品也。
白話文：
蘇子降氣湯和導水茯苓湯都是治療水氣病的方劑。導水茯苓湯中加入麥門冬，能有效治療全身浮腫，尤其對於因水氣積聚而導致呼吸困難的患者，可以促進排尿，減輕症狀。麥門冬是治療水腫的良藥，能夠快速排出體內積水，改善病情。
（原著者按）與以麥門冬。則大便通利。小便快利。麥門冬非逐水之劑。然有潤滑組織之效。從證運用。使大小便均通利。病當然愈矣。
禹水湯（赤小豆，大麥，王篲，豬苓，澤瀉，茯苓，牽牛子）
實脾飲（蒼朮，白朮，厚朴，枳殼，陳皮，茯苓，砂仁，木香，香附子，豬苓，澤瀉，腹皮，生薑，燈草），
白話文：
如果加入麥門冬，就能讓大便通暢，小便也順利。麥門冬並非利尿的藥物，但能潤滑組織。根據病情使用，就能讓大小便都通暢，疾病自然痊癒。
禹水湯是由赤小豆、大麥、王篲、豬苓、澤瀉、茯苓、牽牛子等藥材組成。
實脾飲則包含蒼朮、白朮、厚朴、枳殼、陳皮、茯苓、砂仁、木香、香附子、豬苓、澤瀉、腹皮、生薑、燈草等藥材。
陸豆湯（商陸，赤小豆，麥芽，蒼朮，厚朴，梔子，陳皮，甘草）
用此方者。宜慎飲食。否則無效。浪華有一有名之烏藥。其方僅用赤小豆、大麥、地膚子三味。而用時以禁食為第一。凡湯汁與一切下飯之物。均所禁止。僅食赤小豆與麥。此其理甚大也。
金苓散（蒼朮，厚朴，陳皮，半夏，藿香，甘草，豬苓，澤瀉，桂枝，茯苓，生薑，大棗）
白話文：
陸豆湯是用商陸、赤小豆、麥芽、蒼朮、厚朴、梔子、陳皮、甘草等藥材熬製而成。使用此方的人要謹慎飲食，否則藥效會打折扣。浪華有一種名為烏藥的藥方，只用赤小豆、大麥、地膚子三味藥材，而且使用時最重要的是禁食。湯汁和所有下飯的食物都禁止食用，只吃赤小豆和麥，這其中的道理非常重要。
金苓散則是由蒼朮、厚朴、陳皮、半夏、藿香、甘草、豬苓、澤瀉、桂枝、茯苓、生薑、大棗等藥材組成。
此為草醫所傳之方。平易簡妙。曾試驗於一二腫脹之兒。果見奇效。
澤漆湯（澤漆，鯉魚，赤小豆，生薑，茯苓，人參，甘草）
諸凡腫脹屬虛者。用此方有奇效。產後水腫腳氣腫滿等。用此方愈者數人矣。方見千金。
真武湯，虛寒之腫脹。世醫無不用之。
壯原湯（人參，白朮，茯苓，破故紙，桂心，附子，乾薑，砂仁，陳皮）
白話文：
這是草醫流傳下來的方子，平易簡潔，妙用無窮。曾經試驗於一兩個患有腫脹的孩童，果真見效奇特。
[澤漆湯]（澤漆，鯉魚，赤小豆，生薑，茯苓，人參，甘草）
凡是屬於虛症引起的腫脹，用這個方子都有奇效。產後水腫、腳氣腫脹等，用這個方子治癒的人已經有好幾個了。這個方子出自《千金方》。
[真武湯]，針對虛寒導致的腫脹，世上的醫生沒有不用它的。
[壯原湯]（人參，白朮，茯苓，破故紙，桂心，附子，乾薑，砂仁，陳皮）
痢久下則脾虛。脾不能制水。因成腫脹。多服此方有效。
加味腎氣丸（八味丸加車前子牛膝）
胃氣虛衰。不能收攝水氣。致腰腳泛腫。此丸可以治之。
麻黃連軺赤小豆湯，諸瘡毒內攻。變腫者。用此湯及連翹湯。
連翹湯（連翹，黃芩，麻黃，升麻，川芎，甘草，大黃，枳實）
白話文：
長期腹瀉就會導致脾虛，脾臟無法控制水液，因此造成水腫。服用這個藥方效果很好。
加味腎氣丸（八味丸加車前子、牛膝）
胃氣虛弱，無法收攝水氣，導致腰腿浮腫，這個藥丸可以治療。
麻黃連軺赤小豆湯，適用於各種瘡毒內侵，造成腫脹者。可以服用此湯和連翹湯。
連翹湯（連翹、黃芩、麻黃、升麻、川芎、甘草、大黃、枳實）
毒盛者加犀角。反鼻。其功更超絕。凡瘡疥上因淋洗塗搽攻毒歸內。而起腫脹者。大抵不外古之二湯。二湯猶無效。至喘滿氣急者。用建瓴丸。紫丸之類以制之。又此際已成越婢湯麻杏甘石湯等之症矣。
勝勢飲（當歸，香附子，川芎，茯苓，蒼朮，桂枝，沙參，木通，丁香，甘草）
婦人因積冷結氣而腫脹者。用此方極妙。
防己散（防己，桑白皮，茯苓，紫蘇，木香，生薑）
白話文：
毒性很强时，要加入犀角，忌用鼻（指鼻子），效果更显著。凡是因淋洗、涂搽攻毒药物而导致疮疥部位肿胀的，基本上可以用古代的两种汤剂治疗。如果这两种汤剂都没有效果，并且病人出现呼吸困难、胸闷气急的情况，就需要用建瓴丸、紫丸这类药物来控制病情。这种情况已经接近越婢汤、麻杏甘石汤的症候了。
胜势饮由当归、香附子、川芎、茯苓、苍术、桂枝、沙参、木通、丁香、甘草组成。
对于因寒气凝结导致肿胀的女性，使用此方效果极佳。
防己散由防己、桑白皮、茯苓、紫苏、木香、生姜组成。
妊婦腰腳微腫。為安產之佳兆。不必服藥。如小便不利。周身浮腫。可服此方。
（原著者按）妊婦之浮腫。有陽水。有陰水。宜時時從證用方。常用一方者。每難奏效。
琥珀湯（五苓散加琥珀，反鼻）
產後水腫。以琥珀為專藥。但反鼻亦有效。凡瘡毒內攻之腫。加反鼻於赤小豆湯中或連翹湯中。其應若響。故反鼻實可謂攻毒之奇藥。又產後水腫。於服藥之外。食水禽亦佳。因水禽有利水之功。此中尤以蒼鷺之功為最大。此係友人屢試屢效之經驗。
白話文：
懷孕期間腰部和腳部輕微腫脹，是順產的吉兆，不需要吃藥。如果小便不順暢，全身浮腫，就可以服用這個方子。
孕婦的浮腫，有陽水和陰水之分，應該根據具體情況用藥。一味使用同一種方子，往往效果不佳。
琥珀湯（五苓散加上琥珀，再加反鼻）
產後水腫，用琥珀作為專門藥物，但反鼻也有效。凡是瘡毒內攻導致的腫脹，將反鼻加入赤小豆湯或連翹湯中，療效顯著。所以反鼻可以說是攻毒的奇藥。此外，產後水腫，除了服用藥物之外，食用水禽也有幫助，因為水禽具有利水功效。其中以蒼鷺的效果最佳。這是友人多次嘗試，屢試屢效的經驗。
赤小豆湯（防己，桑白皮，茯苓，葶藶子，杏仁，赤小豆）
此方用於諸般之水腫脹滿婦人胎水。為小林翁屢試屢效之方。
另有一方用百部根，商陸，菟絲子，蒼朮，接骨木葉，赤小豆者。此係吉益南涯家藏之方。與前方之功。堪為難兄難弟。
禹水丸（針砂，禹餘糧，蛇含石為主。從證而加諸種之藥。桂里翁盛推獎此方。謂誠治水腫膨脹之神方也。），
凡治腫脹。（水腫之意）以圖利尿為上法。攻下者。為不得已之下策。然觀今時醫生之醫腫脹者。往往率意用下劑。不愈時則云自力已竭。欲圖下泄。已屬不及。此天命也。逞一時之能。促人於死。猶委之天命。不知其心中能自安否。至於小兒之腫脹。尤不得不慎用。
白話文：
赤小豆湯是由防己、桑白皮、茯苓、葶藶子、杏仁、赤小豆組成，這個方子用於治療各種水腫、脹滿，特別是婦女懷孕期間的水腫。小林翁經常使用這個方子，效果很好。
還有一個方子，使用百部根、商陸、菟絲子、蒼朮、接骨木葉、赤小豆。這個方子是吉益南涯家傳的秘方，功效與赤小豆湯相似，可以說是難兄難弟。
禹水丸主要由針砂、禹餘糧、蛇含石組成，根據病人的症狀，可以加一些其他藥物。桂里翁大力推薦這個方子，認為它是治療水腫、脹滿的神方。
治療腫脹，最重要的是利尿，瀉下只是不得已的手段。但是現在很多醫生治療腫脹時，往往隨便使用瀉藥，如果治不好就說病人已經盡力了，想要瀉下已經來不及了，這是天命。這樣逞一時之能，反而加速病人死亡，還說是天命，不知道他們心裡是否安穩。尤其要小心治療小兒的腫脹，千萬不能隨便使用瀉藥。
（原著者按）桂里翁時代。盛行所謂東洞流之治術。有濫用下劑之癖。故桂里東郭二大家均諄諄以此為戒。
〔千金方〕，久患氣急（呼吸促迫）而不愈。則成水腫。其皮中之浮水。攻面目身體。從腰上腫。用甘草麻黃湯以發汗可愈。
〔千金翼〕，麻黃（麻黃甘草湯）主治風濕水疾。身體面目腫脹不仁。
〔醫宗金鑑〕，小青龍湯對於雜病之膚脹水腫者。用以發汗利水。有效。
〔療治茶談〕，水腫之症兼咳嗽。腹中之動氣甚者。為必死之證。
白話文：
桂里翁的時代，盛行一種叫做東洞流的治療方法，許多人濫用下瀉的藥物。所以桂里和東郭兩位大家都很嚴厲地告誡人們不要如此。
《千金方》記載，如果長期患有氣急（呼吸急促）而不癒，就會發展成水腫，體內的水分會浮起來，侵犯面部和身體，從腰部開始腫脹。使用甘草麻黃湯發汗可以治癒。
《千金翼》記載，麻黃（麻黃甘草湯）主要用於治療風濕水疾，身體和面部腫脹麻木。
《醫宗金鑑》記載，小青龍湯適用於各種病症引起的皮膚腫脹水腫，使用它可以發汗利水，效果顯著。
《療治茶談》記載，水腫症狀伴隨咳嗽，腹部氣逆嚴重者，為必死之症。
〔類聚方廣義〕，妊娠每現水腫。因而有流產者。不用逐水之劑。而以葵子茯苓散煎服之。挾喘咳者。合甘草麻黃湯服之。
苓薑朮甘湯中加杏仁。名腎著湯。治妊婦之浮腫、小便自利、腰髀冷痛、喘咳者有效。
產後現水腫。而有腰腳冷痛、小便不仁、小便不利之狀者。八味丸可愈。
稟性薄弱之婦人。妊娠每現水腫。因而有流產者。如用越婢加朮附湯。木防己湯等。即有墮胎之虞。此宜用麻黃加朮湯。或合葵子茯苓散亦佳。
白話文：
懷孕期間經常出現水腫，導致流產的，不要使用利水藥物，而要用葵子茯苓散煎服。若伴隨喘咳，則可加入甘草麻黃湯一起服用。
苓薑朮甘湯中加入杏仁，稱為腎著湯，治療孕婦浮腫、小便自利、腰腿冷痛、喘咳等症狀有效。
產後出現水腫，並伴隨腰腿冷痛、小便不暢等症狀，可以用八味丸治療。
體質虛弱的女性，懷孕期間經常出現水腫，導致流產的，如果使用越婢加朮附湯、木防己湯等藥物，容易造成墮胎。應該使用麻黃加朮湯，或者配合葵子茯苓散服用。
妊婦浮腫喘咳息迫。或身體麻痹。或身體疼痛者。麻黃杏仁薏苡甘湯可愈。
建瓴丸（甘遂黃良二味成為藥丸。有治一身洪腫之效。用此丸時。宜量其形勢氣力而有多少。黃良者。大黃之別名也。）
白話文：
懷孕期間出現水腫、呼吸困難和咳嗽的情況，或者身體癱瘓、全身疼痛，可以服用麻黃杏仁薏苡甘草湯來治療。 建瓴丸是由甘遂和黃良兩種成分製成的藥丸，具有消腫的效果。使用這個藥丸的時候，要根據病人的身形和力量來決定劑量大小。這裡所說的「黃良」是大黃的一個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