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輯要》~ 卷一 (1)

1. 卷一

醫學

望（謂觀其氣之盛衰色之深淺也）聞（謂聽其聲之重輕以徵氣之強弱之也）問（謂詢其情之苦欲病之相因也）脈（即診脈也謂診其脈之陰陽合乎形色也）

經曰上工望而知之（有諸內必形諸外也）中工問而知之下工脈而知之也（好問則裕好謀而成者也）

袁大宣先生云病猶寇也藥猶兵也醫猶將也用藥以驅病即用兵以逐寇是在為將者運用何如耳不必株守夫常格拘滯乎成見棄取不必隨人輕重

總歸自忖用藥必獲一藥之效而變通之以盡其致立一方必合群藥之力而參互之以奏厥功苟非藥性嫺熟而深究其微又鳥能變化隨心哉（

業患不能精行成於思也）

白話文：

醫生診病，首先要觀察患者的气色，判断其气血盛衰；其次要听患者的声音，判断其气力强弱；然后要询问患者的病情，了解病因和症状；最后要诊脉，判断患者的阴阳是否与形色相符。

古籍记载，医术高超的医生，只需观察患者就能了解病情，因为内在的变化一定会表现在外在。中等水平的医生，需要询问患者才能知道病情；而医术最差的医生，则需要通过诊脉才能判断病情。

袁大宣先生认为，疾病就像入侵的敌人，药物就像武器，医生就像将军。用药来驱除疾病，就像用兵来击退敌人，关键在于将军如何运用。不要拘泥于固定的方程式，也不要被固有观念所束缚，用药的轻重应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掌握。

总之，医生用药应该注重药效，灵活运用，使其发挥最佳效果。医方应该结合多种药物的药力，相互配合，达到治疗的目的。如果对药物的性状不熟悉，没有深入研究其特性，又怎么能灵活变化，随心所欲呢？

想要医术精湛，就要用心学习，不断思考实践。

形質論（張石頭先生）

肌之滑澀徵津液之盛衰也

事之疏密微營衛之弱強也

肉之耎堅徵胃氣之虛實也

筋之枯澤徵肝血之充餒也

骨之大小徵腎氣之勇怯也

瓜之剛柔徵膽液之淳清也

指之肥瘦徵經氣之榮枯也

掌之厚薄徵氣之豐歉也

皮之寒熱徵里之陰陽也（皮膚熱甚脈盛躁者溫病也其脈盛而滑者病且

出也皮膚寒其脈小者或泄而少氣也）

神色論

面色青黑黯慘無論病之新久終屬陽氣不振也

黃色現於面目而不索澤者病向愈之候也

眼胞上下如煙煤者寒痰也

眼黑頰赤者熱痰也

眼黑而行步艱難呻吟者痰飲入骨也

白話文：

肌膚的滑潤程度反映了津液的盛衰；事情的疏密程度反映了營衛的強弱；肉的軟硬程度反映了胃氣的虛實；筋的乾濕程度反映了肝血的充盈；骨的大小程度反映了腎氣的強弱；瓜果的軟硬程度反映了膽液的純淨；手指的肥瘦程度反映了經氣的榮枯；手掌的厚薄程度反映了氣的豐沛；皮膚的冷熱程度反映了內臟的陰陽。皮膚過熱且脈象強盛躁動者，屬溫病；脈象強盛且滑利者，病情將要發作；皮膚寒冷且脈象細小者，可能是泄氣乏力。

面色青黑黯淡，無論疾病的久新，都屬於陽氣不足。面部呈現黃色，但沒有光澤，則預示著病情將要痊癒。眼胞上下如同煙煤一般，屬於寒痰。眼黑面頰發紅，屬於熱痰。眼黑且行走困難，發出呻吟聲，則是痰飲侵入骨骼。

眼黑而面帶土色四肢痿痹屈伸不便者風痰也

病人見黃色光澤者為有胃氣不死也

病人面色干黃者為津液枯槁多凶也

目睛黃者非癉即衄也

目黃大煩為病進也

平人口鼻耳目黑氣現者危也

赤色見於兩顴黑氣現於神庭乃大氣人於心腎暴亡之兆也

聲氣論

病劇而聲音清朗如常者形病氣不病也

初病即氣壅聲濁者邪干清道也

病未久而語聲不續者其人中氣本虛也

言遲者風也行遲者表強也

多言者火之用事也

聲如從室中言者中氣之濕也

言而微終日乃復言者正氣之奪也

衣被不敝言語善惡不避親疏者神明之亂也

出言嫩怯先重後輕者內傷元氣也

白話文：

眼睛發黑，臉色泛黃，四肢無力、活動不便，這是風痰所致。

病人看見黃色光澤，說明胃氣尚存，不至於死亡。

病人面色乾燥發黃，說明津液枯竭，多半凶險。

眼白發黃，不是要生瘡就是會流鼻血。

眼睛發黃，伴隨極度煩躁，說明病情加重。

平時口鼻耳目出現黑氣，情況危急。

兩頰泛紅，神庭（額頭）出現黑氣，這是心腎衰竭，暴亡的徵兆。

聲音論

病重但聲音仍然清晰如常，說明是身體生病，並非氣血受損。

剛得病就氣喘吁吁、聲音嘶啞，說明邪氣侵犯了呼吸道。

病程不長，卻說話斷斷續續，說明此人中氣本就虛弱。

說話遲緩，說明風邪入侵；行動遲緩，說明表證頑固。

話多，說明火氣旺盛。

聲音像從室內傳來，說明中氣虛弱。

說話聲音微弱，休息一會兒又能說話，說明正氣被奪。

穿衣蓋被不講究，說話不分親疏、善惡，說明神志混亂。

說話聲音軟弱無力，先重後輕，說明元氣受損。

出言壯厲光輕後重者外感客邪也

攢眉呻吟者頭痛也

噫（於介切）氣以手撫心者中脘痛也

搖頭以手捫腮者齒頰痛也

呻吟不能轉身坐而下一腳者腰痛也坐而伏者短氣也呻吟不能行步者腰

腳痛也

診時吁氣者鬱結也

搖頭言者里痛也護腹知懷卵者心痛也

形羸聲啞者勞療咽中有肺花瘡也

暴啞者此風痰伏火或怒喊哀號所致也

語言蹇澀者風痰也

診時獨言獨語不知首尾者思慮傷神也

診時呻者痛也欠者無病也

傷寒壞病唇口有瘡者狐惑也

平人無寒熱短氣不足以息者痰火也

看診訣（程鍾齡先生）

日鼻氣粗疾出疾入者外感也（邪氣有餘）

白話文：

說話聲音洪亮，一開始輕後沉重，是外感風邪；皺眉呻吟，是頭痛；打嗝，用手撫摸胸口，是心口痛；搖頭，用手摸臉頰，是牙齒和臉頰疼痛；呻吟，不能翻身，坐著時一只腳放下來，是腰痛；坐著時彎腰，是氣短；呻吟，不能走路，是腰腿疼痛；看診時嘆氣，是鬱結；搖頭說話，是肚子痛；用手捂住肚子，像是懷了孕，是心痛；身體消瘦，聲音嘶啞，是勞累傷了喉嚨，喉嚨裡有瘡；突然失聲，是風痰、伏火或者怒喊哀號導致；說話口齒不清，是風痰；看診時自言自語，說不清楚話，是思慮過度傷神；看診時呻吟，是疼痛；打哈欠，是沒病；傷寒病重，嘴唇和嘴巴上長了瘡，是狐惑病；平時沒有寒熱症狀，氣短呼吸不順暢，是痰火。

鼻氣微徐出徐入者內傷也（正氣不足）

發熱而靜默者邪在表也

發熱而動躁者邪者里也（里證有陰陽之異喜向內睡者陰也喜向外睡者陽也喜仰面臥者多熱也喜覆身臥者多寒也喜伸腳睡者為熱喜踡腳睡者為寒也）

病人衣被全覆手腳不露者身必惡寒也（非表證即直中證矣）

病人揚手露腳者身必惡熱邪入府也

衣被全覆昏昏而睡者真熱假寒陽極似陰也

假渴煩躁欲坐臥泥水中者真寒假熱陰極似陽也

闕庭光澤傷於風也闕庭暗晦傷於寒也（黃色明潤者吉黑色枯槁者凶）

面色青黑者為寒為直中陰證也

面色紫赤者為熱為傳經里證也（若已發汗後面赤色盛此表邪出不徹也當重表之）

白話文：

鼻子呼吸微弱，緩慢進出，代表內傷，正氣不足。

發燒卻安靜，邪氣在表。

發燒且躁動不安，邪氣在裡。裡證有陰陽之分，喜歡往內睡的是陰證，喜歡往外睡的是陽證；喜歡仰面睡的多半是熱證，喜歡覆身睡的多半是寒證；喜歡伸腳睡的是熱證，喜歡蜷腳睡的是寒證。

病人裹得嚴嚴實實，手腳都不露，身體一定怕冷，不是表證就是直中證。

病人喜歡揚手露腳，身體一定怕熱，邪氣入府。

病人裹得嚴嚴實實，昏昏欲睡，這是真熱假寒，陽氣極盛，如同陰證。

病人口渴煩躁，想要坐在泥水中，這是真寒假熱，陰氣極盛，如同陽證。

額頭光澤，是受風傷；額頭暗晦，是受寒傷。黃色明亮潤澤是吉兆，黑色枯槁是凶兆。

面色青黑，是寒證，是直中陰證。

面色紫赤，是熱證，是傳經裡證。如果已經發汗，而後面的紅色更盛，說明表邪出不徹底，應該重新治療表證。

閣面赤色者乃陰盛格陽是為戴陽之候也（宜急溫之以通陽氣不可誤作熱證治也）

面色黃者雖惡證尚可療也（黃欲如羅里雄黃忌如黃土色）赤白者次之（赤欲如帛里朱忌如赭色白欲如鵝羽忌如鹽色也）青黑者凶多吉少矣（青欲如蒼璧之澤忌如藍色黑欲如重漆之光忌地蒼色一五色須以明潤為主不宜枯槁然五色精華盡現者其壽亦不能久也

鼻頭（即明堂也）色青者腹中痛也色微黑者痰飲也色黃者濕熱也色白者氣虛也色赤者肺熱也傷寒鼻孔乾燥者乃邪熱在陽明肌肉之中久之必衄血也病人慾嚏而不能者塞也鼻塞流濁涕者風熱也鼻塞流清涕者風寒也病人睡而鼾者（臥而有鼻息也）風溫也鼻孔乾燥黑如煙煤者

白話文：

臉色發紅的人，是因為陰氣過盛而阻礙陽氣，這是陽氣虛弱的徵兆。應該趕緊用溫熱的方法來通達陽氣，不能誤認為是熱症來治療。

面色發黃的人，雖然屬於不好的症狀，但仍然可以治療。黃色應該像雄黃一樣，忌諱像黃土一樣的顏色。面色發紅發白的人，情況次之。紅色應該像絲綢上的朱紅色一樣，忌諱像赭石的顏色；白色應該像鵝毛一樣，忌諱像鹽的顏色。面色發青發黑的人，凶多吉少。青色應該像蒼璧的顏色一樣，忌諱像藍色的顏色；黑色應該像重漆的光澤一樣，忌諱像地蒼色的顏色。五種顏色都應該以光潤為主，不應該枯槁。如果五種顏色的精華都顯現出來，那麼這個人的壽命也不會很長。

鼻頭（也就是明堂）發青，表示腹痛。鼻頭顏色微微發黑，表示有痰飲。鼻頭發黃，表示有濕熱。鼻頭發白，表示氣虛。鼻頭發紅，表示肺熱。傷寒患者鼻孔乾燥，表示邪熱停留在陽明經的肌肉之中，時間久了就會流鼻血。病人想打噴嚏卻打不出來，表示鼻子堵塞。鼻子堵塞流出混濁的鼻涕，表示風熱。鼻子堵塞流出清鼻涕，表示風寒。病人睡覺時打鼾（睡覺時有鼻息），表示風溫。鼻孔乾燥，顏色像煤煙一樣黑，表示身體虛弱。

陽毒熱甚也鼻孔出冷氣滑而黑者陰毒冷極孤鼻孔＊張者為肺氣將絕也產婦昂起黑氣或鼻鈕者為胃敗肺絕之危候也（古方用Jd嘰參蘇飲加附子救之多有得生者）唇乾而焦者邪在肌肉也焦而紅者病易愈也漾而黑者為難治也赤而腫者肌肉熱甚也色青黑者冷極也上唇有瘡蟲食其臟也（為之狐證）下唇有瘡蟲食其肛也（為之惑證）病中若見唇卷唇青唇黑唇顫者皆死證也（頻進參附或百中一生也）日苦者膽熱也口甜者脾熱也日酸者肝熱也日辛者肺熱也日蛾者腎熱也日淡者胃熱也口滴者肝邪逆於肺也日燥咽乾而渴者熱邪褥入腎經真水不能上往於華池也一須急下之以救腎家將澗之水日不煥咽不乾頻欲飲熱湯者腎氣虛寒也一小灑之色必自）日＊尿赤者邪入膀胱濕熱相聚也（自汁脈浮者宜滲利之無汗脈緊者忌滲利也，口噤難言者或為痙病（頭搖口噤背反張者太陽化口噤胸滿臥不著席腳攣急大便閉結不通必齘齒胃腑之實熱也）或為寒中（猝然口鼻氣冷手足厥冷或腹痛下利清穀或身體強硬四肢戰搖）或為痰迷心竅（六脈沈細痰壅喉響）各不相等也環口黧黑口張氣直或如魚口或乍出不返皆難治也耳輪紅潤者病易愈也耳輪枯槁者凶多吉少也耳輪薄而白薄而黑薄而青或焦如炭色者皆為腎敗死期近也耳聾及耳中痛者乃邪在半表半裡屬於少陽和解之可已也耳聾而兼舌搖唇青者死證也

白話文：

陽氣毒熱很嚴重，鼻子孔裡冒出冰冷的、滑潤的黑色氣息，這是陰毒寒氣極盛的徵兆；鼻子孔張開，表示肺氣將要斷絕；產婦昂首向上冒出黑氣，或者鼻子尖發黑，這是胃氣衰敗、肺氣斷絕的危急徵兆，古方用參蘇飲加附子救治，很多病人因此得救。嘴唇乾燥發焦，表示邪氣入侵肌肉；焦而發紅，疾病容易痊癒；濕潤而發黑，則難以治療；發紅腫脹，表示肌肉熱氣很盛；顏色青黑，表示寒氣極盛；上嘴唇有瘡，表示蟲子侵蝕內臟（稱為狐證）；下嘴唇有瘡，表示蟲子侵蝕肛門（稱為惑證）。病人如果出現嘴唇捲曲、嘴唇青黑、嘴唇顫抖，都是死亡的徵兆（要頻繁服用人參和附子，否則百中只有一人生存）。

白天感到苦味，表示膽熱；口裡感到甜味，表示脾熱；白天感到酸味，表示肝熱；白天感到辛辣味，表示肺熱；白天感到苦鹹味，表示腎熱；白天感到淡味，表示胃熱；口裡滴口水，表示肝氣逆犯肺經；白天感到乾燥、咽喉乾渴，表示熱邪侵入腎經，真水無法上達華池穴；必須馬上用藥治療，才能救治腎臟；口乾舌燥，喝不下水，卻頻頻想喝熱湯，表示腎氣虛寒。小便顏色變黑，表示邪氣侵入膀胱，濕熱相聚。（小便顏色發黃，脈象浮，應該使用利尿藥物治療；沒有汗，脈象緊，則忌諱使用利尿藥物）。

口不能張開，難以說話，可能是痙病（頭搖擺、口不能張開、背部反弓、身體僵直、胸部飽滿、躺下不能平躺、腳抽筋、大便不通，都是胃腑積熱的徵兆）；也可能是寒症（突然口鼻氣息冰冷、手腳冰冷、腹痛腹瀉、排出清稀的穀物、身體僵硬、四肢顫抖）；也可能是痰迷心竅（六脈沈細、痰堵塞喉嚨、發出聲音），這三種病症都不相同。嘴唇周圍發黑、嘴巴張開、呼吸直挺，或者像魚嘴一樣、或者突然張開，卻不能閉合，這些都是難以治療的。耳朵輪廓紅潤，表示疾病容易痊癒；耳朵輪廓枯槁，表示凶多吉少；耳朵輪廓薄而白、薄而黑、薄而青，或者像燒焦的炭色，都是腎臟衰敗、死亡臨近的徵兆。耳朵聽不見聲音，或者耳中疼痛，表示邪氣入侵半表半裡，屬於少陽，可以通過調和解表的方法治療。耳朵聽不見聲音，同時伴隨舌頭顫抖、嘴唇青黑，這是死亡的徵兆。

目開欲見人者陽證也（病而如常瞭然者邪未傳裡也）目赤目黃者邪已入里也目閉不欲見人者陰證也目昏暗不明者邪熱在內消灼腎水也（腎水枯竭故目不明宜急用大承氣湯下之蓋寒則目清未有寒甚而目不見者）目瞑（翕目也）者將衄血也目睛黃者濕熱壅遏所致將發黃癉也（黃有濕熱寒濕之別色如橘子柏皮因火氣而光彩此名陽黃濕熱也色暗而不明或手足厥冷脈沈細此名陰黃乃寒濕也）目反上視橫目斜視瞪目直視及眼胞忽然陷下者乃五臟絕也雜病忽然雙目不明者此氣虛而脫也（用人參膏生之）脫臉目瞀者此血脫也邪熱則下之虛則補之然此已危險之極也

白話文：

眼睛睜開想看人，是陽證，表示疾病尚未深入內部，患者看起來還算正常。眼睛紅腫發黃，則是疾病已經侵入內部。眼睛閉著不想看人，是陰證。眼睛昏暗不明，是體內熱邪灼傷腎水，導致腎水枯竭，所以看不清楚，需要緊急使用大承氣湯瀉下。眼睛閉著，也就是眼皮合攏，表示將要流鼻血。眼球發黃，是濕熱阻塞所致，將要發黃疸。黃疸分為濕熱和寒濕兩種，濕熱黃疸顏色鮮亮，如同橘子皮，因火氣而發光；寒濕黃疸顏色暗淡，或伴隨手足冰冷、脈沉細。眼睛向上看、橫著看、斜著看、直直地瞪著看，以及眼皮突然凹陷下去，這些都是五臟衰竭的徵兆。各種疾病突然雙目失明，是氣虛脫陷所致，需要使用人參膏來救治。臉色脫落、眼睛昏花，是血氣耗損。熱邪則需要瀉下，虛損則需要補益，但這已經是十分危險的狀態了。

舌黑津潤不破裂乾燥者直中寒證也舌津液如常邪在表而未傳裡也舌胎白而滑者邪在少陽半表半裡舌胎黃而乾燥者邪已入里也（胃熱甚宜下之）舌胎黑而有芒刺破裂乾枯者邪熱盛極也（腎水枯涸至重之候應急下之）寒證舌黑者本色也（溫之即瘥）熱證反赤為黃反黃為黑者乃熱極反兼水化至卮之候也舌腫脹或重舌或木舌或舌胎黃

而生芒刺皆熱甚也至若舌鞭舌強舌短縮舌卷神氣昏亂語言不清者皆危險之極也陰陽易病舌脹大出口外者危惡甚也（用紙捻蘸芘麻油燒煙燻之可收然病愈不易易也張誕先先生傷寒舌鑑一百二十圖甚為明瞭宜細玩也）

白話文：

舌頭顏色黑，但津液潤滑不破裂乾燥，表示寒症。舌頭津液正常，說明邪氣仍在表層，尚未傳入內部。舌苔白而滑，表示邪氣在少陽經，半表半里。舌苔黃且乾燥，說明邪氣已入侵內部，尤其胃熱嚴重，應當服用瀉藥。舌苔黑，並有芒刺，還出現破裂乾枯，表示邪熱極盛，腎水枯竭，情況嚴重，需要緊急服用瀉藥。寒症導致的舌頭發黑是其本來的顏色，溫暖一下就會好轉。熱症則反之，舌頭由紅變黃，再由黃變黑，表示熱極反兼水化，情況危急。舌頭腫脹、重舌、木舌，或舌苔黃，甚至生出芒刺，都是熱症嚴重。如果出現舌頭鞭狀、舌頭僵硬、舌頭縮短、舌頭捲曲，同時神志昏亂，說話不清，都是極度危險的徵兆。陰陽失調容易導致舌頭腫脹，甚至伸出嘴巴外，情況非常危急，可以用紙捻蘸麻油燒煙燻之，可以收斂，但病癒不容易。張誕先先生的《傷寒舌鑑》一百二十圖，描述得非常清晰，值得細心研究。

身輕自能轉動者病易愈也身體沈重轉側須人者病深也（身重須以兼證辨之不可以概論也加骨節煩疼不嘔不渴脈虛浮而澀不能自轉側者此表寒風濕相搏也宜桂附湯如四肢沈重疼痛腹痛下利不能自轉側者此裡寒少陰病也宜真武湯發汗已身猶灼熱脈浮汗出多眠鼻鼾不能自轉側者此表寒束其裡熱風溫也宜萎蕤湯腹滿面垢口不仁自汗出譫語遺尿不能自轉側者此表裡皆熱三陽合病也宜白虎湯少腹裡急少氣氣上衝胸眼中生花不能自側轉者此裡虛且寒陰陽易病也附子理中湯）身重厥冷蜷臥無熟惡寒閉目不欲嚮明不欲見人者陰證也身痛如被杖身重如山而不能轉側者陰毒也手足抽搐角弓反張者痙也（痙有三陽經絡之殊有胃腑實熱所致有三陰中寒所發有內傷氣血虛弱而發宜辨別按證而施治也）身痛如繩束者太陽表證也

白話文：

身體輕盈，能自行翻轉，病容易好。身體沉重，翻身需要他人協助，病就比較嚴重了。身體沉重還需要結合其他症狀來判斷，不能一概而論。如果身體沉重、骨節疼痛、不嘔吐、不口渴、脈象虛浮而澀，無法自行翻身，這是表寒風濕相搏，適合服用桂附湯。如果四肢沉重疼痛、腹痛、腹瀉，無法自行翻身，這是裡寒少陰病，適合服用真武湯。如果發汗後身體依然灼熱，脈象浮，汗出得多，容易睡覺，鼻鼾，無法自行翻身，這是表寒束其裡熱，風溫所致，適合服用萎蕤湯。如果腹脹、面部垢膩、口不知味、自汗、神志不清、遺尿，無法自行翻身，這是表裡皆熱，三陽合病，適合服用白虎湯。如果小腹裡急、氣少、氣往上衝到胸口、眼前出現幻影，無法自行翻身，這是裡虛且寒，陰陽易病，適合服用附子理中湯。身體沉重、四肢厥冷、蜷縮臥床、沒有食欲、怕冷、閉眼不願見光、不願意見人，這是陰證。身體疼痛，像是被棍子打了一樣，身體沉重如山，無法翻身，這是陰毒。手腳抽搐，角弓反張，這是痙攣。痙攣有因三陽經絡之殊，有因胃腑實熱所致，有因三陰中寒所發，有因內傷氣血虛弱而發，要辨別情況，根據症狀施治。身體疼痛像是被繩子捆綁一樣，這是太陽表證。

頭重視身者天柱骨倒而元氣敗也頭搖不止髮直如妝及頭上攛者皆絕證也頭痛連腦及項脊者太陽表證也頭痛連額及面目者陽明證也頭痛連耳前後並額角者少陽證也頭痛而口渴便閉尿赤短數者陽明腑熱熏蒸也頭痛惡寒發熱者外感風寒也三陰本無頭痛其有之者必直中而兼外感也至厥陰頭痛脈浮者乃傷寒傳經至此而然是里邪欲達於表宜微汗之也頭痛筋脈抽搐或鼻流濁涕而塞者風寒也（宜清空膏）頭痛連眼角畫輕夜重者血虛也（宜逍遙散）頭痛而起核塊或頭中嗚者雷頭風也（多屬痰火宜清震湯）頭痛連腦及齒手足厥冷口鼻氣冷者客寒犯腦也（宜羌活附子湯）頭痛日渴欽冷頭筋扛起脈洪大者胃火上衝也（宜加味升麻湯）頭痛胸膈煩滿動則眩最者痰厥也（宜半夏白朮天痂湯）頭痛而重足浮腰痠膝耎者腎厥也）腎有真水真火須分別之水虛者脈必數而無力宜用六味丸火虛者脈必大而無力宜用八昧丸）頭腫大甚如斗者乃火鬱也（即大頭天行也其感之輕者則腫在耳前後名日發頤宜用普濟消毒飲）頭痛手足青至節者乃陽氣大虛腦受邪侵真頭痛也）（證甚危險速用補中益氣湯加川芎附子蔓荊於兼進八味丸或有得生者不可輕忽也）破腦傷風者風從破處而入其證多發搐搦也（宜防風散）眉稜骨痛或眼眶痛者肝經病也（血虛者見光則痛宜逍遙散風熱者痛不可開宜清空膏）

白話文：

頭部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如果天柱骨倒塌，元氣就會衰敗。頭部不停地搖晃，頭髮直立如同梳理過，頭頂有腫塊，這些都是絕症。頭痛伴隨腦部、項部和脊椎疼痛，屬於太陽經的表證。頭痛伴隨額頭、面部疼痛，屬於陽明經的證狀。頭痛伴隨耳前後、額角疼痛，屬於少陽經的證狀。頭痛、口渴、便秘、小便赤黃、尿量少，是陽明經腑熱熏蒸所致。頭痛、怕冷、發燒，是外感風寒所致。三陰經原本沒有頭痛的症狀，如果出現頭痛，一定是直中而兼外感。厥陰經頭痛，脈象浮，是傷寒傳經至此所致，屬於里邪欲達於表，應該用微汗法治療。頭痛、筋脈抽搐，或鼻流濁涕且鼻塞，是風寒所致，宜用清空膏治療。頭痛伴隨眼角疼痛，白天輕晚上重，是血虛所致，宜用逍遙散治療。頭痛伴隨頭部出現硬塊或頭部鳴響，是雷頭風，多屬於痰火，宜用清震湯治療。頭痛伴隨腦部、牙齒疼痛，手足厥冷，口鼻氣冷，是客寒犯腦所致，宜用羌活附子湯治療。頭痛、口渴、喜涼、頭筋緊繃、脈象洪大，是胃火上衝所致，宜用加味升麻湯治療。頭痛、胸膈煩悶、活動時頭昏眼花，是痰厥所致，宜用半夏白朮天痂湯治療。頭痛、腳沉重、腰痠、膝蓋軟弱无力，是腎厥所致，宜用六味丸或八味丸治療。頭部腫大如斗，是火鬱所致，屬於大頭天行，如果症狀輕微，則腫脹位於耳前後，稱為發頤，宜用普濟消毒飲治療。頭痛、手足青紫，並延伸至關節，是陽氣大虛，腦部受邪侵犯，屬於真頭痛，情況十分危險，應立即使用補中益氣湯，加川芎、附子、蔓荊，並同時服用八味丸，或許可以救活，不可輕忽。破腦傷風，風從破損處侵入，症狀多為抽搐、痙攣，宜用防風散治療。眉稜骨疼痛或眼眶疼痛，是肝經病變，血虛者見光則痛，宜用逍遙散治療；風熱者疼痛難以睜眼，宜用清空膏治療。

胸痛者邪氣初傳人里而未深入也（宜用柴胡湯加枳殼或本方對小陷胸湯）胸痛滿而氣喘者風寒在肺也）宜甘桔湯加理氣散風藥）傷寒胸不痛滿者邪氣在表也胸痛脹滿未經下過者半表半裡之證也若已下過而痛甚者恐成結胸也（邪之傳與不傳以此可消息矣）尋常胸中脹滿多由飲食填塞吐之即已也

腹痛乍作乍止脈洪有力者熱也（芍藥甘草湯加黃連）如腹痛噯腐吞酸飽悶膨脹腹中有一條扛起者食積也（宜保和丸）消之而痛不止便閉不行而拒按者（宜三黃枳朮丸下之）下後以手按仍痛者積未盡也）仍用平藥以再消之）消導攻下之後遂至惡冷喜熱者漸變寒中也（須易溫中之劑）腹痛綿綿不巳脈遲無力者寒也（宜香砂理中湯）如腹痛咖兼飽悶脹病是有食櫝不便驟補（宜用香砂二陳湯加薑桂查樸穀芽溫而消之（消之而痛不止大便反閉名曰陰結）宜木香丸熱藥下之）下後仍用溫劑和之可也腹痛走注無定者濁氣壅塞也（宜木香調氣散）腹痛騃板不移者瘀血積聚也（宜澤蘭湯行之）腹痛而唇有斑點飢時更甚者蟲齒也（用化蟲丸）腹痛而吐瀉者傷暑霍亂也（宜四味香需飲）腹痛欲吐不得吐欲瀉不得瀉變在須失者乾霍亂也（俗名曰攪腸沙）更有偏體紫黑者鳥沙鵬也（此二證勢極凶險刻不可待急用刀頭燒鹽和陰陽水吐之或用四陳湯服之外用武侯平安散點左右大眼角蔗幾十中生一也）腹痛當臍中轉側作水聲小便如淋者腹內癰也）宜用牡丹皮散）傷寒以手按腹若不痛脹者邪夫人里也按之而腹滿痛嗌乾口燥脈沈實者少陽之邪傳入太陰經肝木乘脾也）宜小柴胡湯去參加芍藥和之）和之而腹脹不減痛不止者裡實之證也（宜大樂胡湯下之如自利去大黃易黃連）太陽證為醫誤下因而腹滿痛者此內陷之邪也（宜用桂枝倍芍藥其大實痛者宜加大黃）若腹脹時滅痛則綿綿者此里證未實但可清之不可攻也至直中腹痛則不由陽經傳來其證必腹滿而吐食不下自利氣冷脈必沈遲也（宜理中湯）

白話文：

胸痛，表示邪氣剛開始入侵人體，還沒有深入。應該服用柴胡湯，加入枳殼，或者使用小陷胸湯。胸痛且伴隨胸悶氣喘，表示風寒侵襲肺部。應該服用甘桔湯，並加入理氣散風的藥物。傷寒患者胸部沒有疼痛或胸悶，表示邪氣還在表層。胸痛且伴隨脹滿，但尚未腹瀉，表示半表半裡的症狀。如果已經腹瀉，但疼痛加劇，很可能發展成結胸。由此可知，邪氣是否入侵人體，可以從這些症狀來判斷。

平常胸部脹滿，大多是飲食積滯造成，只要吐出來就好。腹痛時一陣一陣，脈象洪大有力，表示熱證。應該服用芍藥甘草湯，加入黃連。如果腹痛伴隨噯氣、反酸、飽脹、膨脹，而且腹部感覺像有一條繩子在拉著，表示食積。應該服用保和丸。如果食積已經消去，但疼痛仍然持續，並且伴隨便秘、拒按，應該服用三黃枳朮丸來瀉下。瀉下之後，用手按壓仍然疼痛，表示積滯還未完全消除，應該繼續服用平緩的藥物來再次消食。消導攻下之後，出現惡寒喜熱，表示逐漸轉變成寒證，需要換用溫中藥。腹痛持續不斷，脈象遲緩無力，表示寒證。應該服用香砂理中湯。如果腹痛伴隨噯氣，並且飽脹、膨脹，表示飲食積滯不消化，不能突然服用補藥。應該服用香砂二陳湯，加入薑、桂、枳實、穀芽，溫和地消食。如果消食後疼痛仍然持續，並且便秘，稱為陰結，應該服用木香丸，用熱藥瀉下。瀉下之後，仍然要用溫劑來調和。腹痛部位不定，表示濁氣阻塞。應該服用木香調氣散。腹痛固定在某個部位，表示瘀血積聚。應該服用澤蘭湯來化瘀。腹痛且嘴唇有斑點，空腹時疼痛加劇，表示蟲齒。應該服用化蟲丸。腹痛伴隨吐瀉，表示傷暑霍亂。應該服用四味香薷飲。腹痛欲吐不能吐，欲瀉不能瀉，並且伴隨四肢發冷，表示乾霍亂，俗稱攪腸沙。如果身體偏側出現紫黑色，表示鳥沙鵬，這兩種症狀都非常凶險，必須立即治療。應該用刀頭燒鹽，加入陰陽水，催吐，或者服用四陳湯，並外用武侯平安散點在左右眼角，治療效果如同「蔗幾十中生一也」。腹痛位於肚臍周圍，伴隨翻滾作水聲，小便淋漓不盡，表示腹內有癰。應該服用牡丹皮散。傷寒患者用手按壓腹部，如果沒有疼痛或脹滿，表示邪氣在人體的里層。如果用手按壓腹部，出現脹滿、疼痛、咽乾口燥、脈象沉實，表示少陽的邪氣傳入太陰經，肝木克脾土。應該服用小柴胡湯，去掉參，加入芍藥來調和。如果調和之後，腹脹沒有減輕，疼痛仍然持續，表示里實證。應該服用大柴胡湯來瀉下，如果腹瀉，去掉大黃，改用黃連。太陽證誤下藥而導致腹滿疼痛，表示邪氣內陷。應該服用桂枝，倍量芍藥，如果腹痛劇烈，應該加大黃的用量。如果腹脹時而減輕時而加重，疼痛時而綿綿時而劇烈，表示里證還沒有實證，只能清熱，不能攻邪。如果疼痛位於腹部正中，表示邪氣不是從陽經傳入，這種情況一定會伴隨腹脹、嘔吐、食不下、腹瀉、氣冷、脈象沉遲。應該服用理中湯。

小腹硬痛者傷寒邪熱傳至厥陰經也（濁陰凝聚宜急下之小腹硬痛而小便自利大便黑色者蓄血證也）宜桃仁承氣湯攻之）小腹脹滿而小便不通大便如常者膀胱蓄水也（口渴者熱在上焦氣分也宜四苓散加梔芩不渴者熱在下焦血分也宜滋腎丸滋化原）小腹繞臍硬痛小便數而短赤者燥糞證也（宜大承氣湯以下之）小腹冷痛小便清長者寒邪直中厥陰也（宜急溫之直中證舌雖短總而潤澤傳邪證舌必焦燥津枯寒熱天淵也）尋常小腹痛者多屬疝瘕奔豚痃癖症積帶下也（三陰急為疝三陽急為瘕冷氣上衝為奔豚筋扛起如弓較為痃嗜好積聚不化成形為癖瘀血凝滯成塊不動作痛為症女子帶下皆由脾虛感濕也）

白話文：

小腹硬痛通常是傷寒的邪熱入侵厥陰經所致，如果小腹硬痛、小便自利、大便黑色，表示有蓄血的症狀，需要用桃仁承氣湯急下治療。小腹脹滿、小便不通、大便如常，可能是膀胱蓄水，口渴代表熱在氣分，要用四苓散加梔芩；不渴則熱在下焦血分，要用滋腎丸滋化。小腹繞臍硬痛、小便頻短赤，屬於燥糞證，需要用大承氣湯以下之。小腹冷痛、小便清長，則是寒邪直中厥陰，需要用溫經散寒的方法治療。平常的小腹疼痛多半是疝氣、瘕、奔豚、痃癖、症積、帶下等，三陰急則為疝，三陽急則為瘕，冷氣上衝則為奔豚，筋扛起如弓則為痃，嗜好積聚不化成形則為癖，瘀血凝滯成塊不動作痛則為症，女子帶下皆因脾虛感濕引起。

手指尖冷者寒也手指尖溫者風也指甲紫色者熱極也指甲白色者血虧也指甲黑而青者毒甚中之也手心熱者風邪也

小便白而多者寒也小便黃而少者熱也小便赤者熱極也小便點滴不通者閉也（渴者熱上焦氣分也不渴者在下焦血分）小便不禁者脬氣不固也（肝氣熱則陰挺失職宜逍遙散中氣虛則不能統攝宜十補湯）小便自遺者腎敗也（急用附子理中湯頻灌之或可救得十中之一二，）

大便不通燥渴譫語者陽明胃熱實閉也（宜用小承氣湯）老人精血不足產婦氣血兩虛以致大便不潤者虛閉也（血不足用四物湯加潤藥氣虛血兩虧則宜用八珍湯）大便不通口燥唇焦舌胎黃小便赤喜冷惡熱者陽結也（宜三黃枳朮丸）大便不通唇淡口和舌胎白小便清喜熱惡冷者陰結也（宜用理中湯加歸芍）陽結者脈浮而數能食十七日當劇陰結者脈沈而遲不能食身體重十四日當劇劇者裡急下重且滿且痛不可再待時日宜早圖而下之凡病後津液傷甚者多見此證也大便前出小便後出者交腸證也（宜五苓散）大便小便俱由前出者（乃血液枯涸氣血衰敗也多服大劑八珍湯或可稍延歲月耳）不治之證也大便溏者受寒也大便欲解不解者血少也大便不實口渴尿赤下瀉腹垢者濕熱也（神朮散加速翹）大便不實下瀉清穀者濕寒也）神朮散加炮姜木香其證必尿清而口和）大便不實胸滿痞悶噯腐吞酸瀉下臭穢者食積也（神朮散加楂牙神麯治瀉須利小便點必食積既消方可利之不宜草率）大便不實食少瀉頻面色皎白者脾虛也（宜用香砂六君子湯兼寒者加薑桂附子）大便不實五更天明依時而泄者腎虛也（宜加味七神丸）凡病中循衣摸床兩手撮空者此神去而魂亂也至於大肉盡脫九侯雖調終亦必亡也

白話文：

手指尖冷代表著寒症，手指尖溫則可能是風症。指甲呈現紫色代表著熱度過高，指甲呈白色則表示血虛。指甲發黑且帶青色，說明毒性很深。手掌心發熱是風邪引起的。

小便顏色白而量多，說明是寒症；小便顏色黃而量少，說明是熱症；小便呈紅色，說明熱度極高；小便點滴不通，說明膀胱阻塞；口渴則屬於上焦氣分熱，不渴則屬於下焦血分熱；小便失禁，說明膀胱氣虛無力。肝氣熱就會造成陰挺失職，可以服用逍遙散；中氣虛則無法統攝，可以服用十補湯。小便自遺則說明腎臟衰敗，必須立即服用附子理中湯頻頻灌入，或許可以救回來一兩成。

大便不通伴隨著口渴、神志不清，說明陽明胃經熱盛導致實閉，可以服用小承氣湯。老人精血不足，產婦氣血兩虛導致大便不潤，屬於虛閉；血虛則可以服用四物湯加潤藥，氣虛血虛則可以服用八珍湯。大便不通，伴隨口乾唇燥、舌苔黃、小便赤、喜冷惡熱，說明陽氣結聚，可以服用三黃枳朮丸。大便不通，伴隨唇淡口和、舌苔白、小便清、喜熱惡冷，說明陰氣結聚，可以服用理中湯加歸芍。陽結患者脈象浮數，能吃東西，大約十七天後會加重；陰結患者脈象沉遲，不能吃東西，身體沉重，大約十四天後會加重。病情嚴重者，腹中急迫、下墜沉重、飽滿疼痛，不能再拖延，應盡快治療。凡是病後津液損傷嚴重的人，常出現這種症狀。大便先排出，小便後排出，屬於交腸證，可以服用五苓散。大便小便都從前面排出，說明血液枯竭，氣血衰敗，即使服用大量八珍湯，也只能稍稍延緩病情，屬於不治之症。大便溏稀，說明受寒；大便欲解而解不出，說明血少；大便不實，口渴尿赤，下瀉腹垢，說明濕熱，可以用神朮散加翹加速。大便不實，下瀉清穀，說明濕寒，可以用神朮散加炮姜木香，這種情況下，尿液一定是清的，而且口和。大便不實，胸滿痞悶，噯氣吞酸，瀉下臭穢，說明食物積滯，可以用神朮散加楂牙神麯，治療腹瀉必須先利小便，只有食物積滯消除才能利小便，不能草率行事。大便不實，食慾不振，瀉肚頻繁，面色白，說明脾虛，可以服用香砂六君子湯，如果是寒症，可以加薑桂附子。大便不實，五更天亮的時候按時腹瀉，說明腎虛，可以服用加味七神丸。凡是病中患者沿著衣服摸床，兩手空握，說明神氣耗散，魂魄不安。等到肌肉全部消瘦，九侯之氣已盡，即使治療，也必定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