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會約醫鏡》~ 卷之七·雜證 (7)
卷之七·雜證 (7)
1. 十四、論腹痛
《內經》之論腹痛，獨引寒淫者居多，以寒邪之閉塞，陽氣獨甚也。但六淫七情，損傷榮衛，致病多端，豈僅一寒也哉！痛在上焦者，屬胃脘；在胃脘下者，屬太陰脾經；在中焦當臍者，屬少陰腎經；在下焦小腹者，屬厥陰肝經及大小腸膀胱也。其痛也，有因食滯、寒滯、氣滯之異；有因蟲、因火、因痰、因血之殊。
諸如此類，須辨虛實，庶無差誤。其痛之可按者為虛，拒按者為實。久痛而緩，及得食稍可，與牽連腰背，無脹無滯，二便清潤者，皆虛也。暴痛而急，及腸滿畏食，與腸臟中有物有滯，或痛處堅定不移，二便燥赤者，皆實也。微實者調之，大實者攻之。虛者，或氣或血，宜微補、峻補，自有權衡，不得以痛無補法，及痛皆屬火，而聽無稽之謬論也。
白話文：
《內經》中討論腹痛，大多只提到寒邪入侵，認為寒邪阻礙了陽氣，導致疼痛。但事實上，六淫七情 (風寒暑濕燥火、喜怒憂思悲恐驚) 都可能損傷人體的正氣 (榮衛)，引發各種疾病，腹痛也不僅僅是由寒邪引起。
腹痛的位置可以幫助我們判斷病因：
- 上腹部疼痛，屬於胃脘。
- 胃脘下方疼痛，屬於太陰脾經。
- 中腹部臍周疼痛，屬於少陰腎經。
- 下腹部疼痛，屬於厥陰肝經以及大小腸膀胱經。
腹痛的原因也有很多，包括：
- 食積 (吃太多)
- 寒積 (寒邪入侵)
- 氣滯 (氣機不暢)
- 蟲積 (寄生蟲)
- 火熱 (內火)
- 痰積 (痰液停滯)
- 血瘀 (血液瘀滯)
面對腹痛，一定要辨清虛實，才能避免誤診。
- 按壓疼痛部位時，感覺柔軟，表示虛症。
- 按壓疼痛部位時，感覺硬實，表示實症。
以下情況屬於虛症：
- 疼痛時間長，但疼痛緩和
- 吃東西後，疼痛稍微減輕
- 腰背疼痛
- 腹部沒有脹氣或積滯
- 大便和排尿順暢
以下情況屬於實症：
- 疼痛突然發作，且疼痛劇烈
- 腹部飽滿，害怕吃東西
- 腸胃中有東西阻塞
- 疼痛位置固定不動
- 大便乾硬，顏色偏紅
對於實症，可以根據病情採取調治或攻治方法。虛症則需要辨證論治，有的需要補氣，有的需要補血，要根據實際情況選擇合適的藥物和方法。不能因為疼痛就盲目補藥，也不能認為所有的腹痛都是火熱導致，而輕信一些不切實際的說法。
2. 腹痛脈理
寒脈，沉緊而遲，熱脈，浮洪而數；虛脈，散大無力；實脈，弦洪有力；痰脈，滑數；飲脈，沉弦；積脈，沉弦而伏；聚脈，或伏或弦；蟲脈，多沉滑，或乍大乍小；死血脈，沉而澀，或結或促。此脈之常道也。而腹痛之脈又不可拘，蓋暴痛之極者，每多沉、伏、細、澀，實亦似虛；不知氣為邪逆，則脈道不行，而沉伏異常，此正邪實之候也。能於沉伏中細察之，而有弦緊之意，此寒邪阻遏陽氣，多有是脈。
此際因其微細，認為虛脫，妄用補劑，誤矣！辨此之法，但當察其形氣，見平素之強弱，問其病因及時日之久暫。大都暴病痛急，而脈忽細伏者多實邪；久病痛緩，而脈本微弱者為虛邪。再以前論虛實之法，參而診之，則萬無一失矣。
白話文：
寒脈，指的是沈而緊密且慢的脈象；熱脈，則是浮現且洪大的脈象且跳動頻率快；虛脈，是指散開且大而力道不足的脈象；實脈，則是弦狀且洪大的脈象且力道足夠；痰脈，指的是滑動且快速的脈象；飲脈，則是沈且弦狀的脈象；積脈，是沈且弦狀且埋藏在皮膚下的脈象；聚脈，脈象可能是沈或弦狀；蟲脈，通常呈現沈且滑動的脈象，或者脈象忽大忽小；死血脈，是沈且澀滯的脈象，脈搏可能間歇或緊縮。這些都是脈象的基本規則。
然而，腹部疼痛的脈象並不能完全套用上述原則，因為突然發作的極度疼痛往往會表現為沈、伏、細、澀等脈象，看起來像是虛弱的脈象，但實際上是氣被邪氣阻塞，導致脈道運行受阻，脈象出現異常，這是正邪相實的情況。如果能在沈伏的脈象中細心觀察，發現有弦緊的意態，這通常是寒邪阻礙陽氣的表現，脈象往往如此。
這種脈象若因細微而誤判為虛弱，隨即使用補益藥物，這是錯誤的！辨別的方法是，應該觀察患者的外觀和氣息，瞭解他們平時的強弱程度，詢問他們的病因及病程的長短。通常，突然發作的急病脈象細伏，多是實邪；長期患病，脈象原本就微弱的，則是虛邪。再根據之前討論的虛實之法進行診斷，就能萬無一失了。
神香散，治上焦胃脘逆氣疼痛，嘔噦，脹滿，痰飲，膈噎等症。
丁香，白豆蔻（或砂仁亦可）
二味等分為末，溫水調下五七分，日數服。如寒氣作痛者，薑湯送下。
吐法，治上焦胃脘實邪，或痰飲、食積、氣逆、作痛等症。
蘿蔔子搗碎，以溫水和攪，澄清服之，即吐。或用鹽一撮，於鍋內炒紅，乃入以水，試其味稍淡飲之，以指探喉，取吐。
簡易二方，凡胃脘當心而痛，或氣、或寒，觸而屢發者，用荔枝核打碎，燒微焦三錢，加木香二錢共為末，以溫湯調服一錢。數服斷根，屢試神效。○又方：用牙皂角以微火燒煙甫盡，取起為末，用燒酒調送七八分。其效如神，屢試不爽。
白話文：
神香散
此方專治上焦胃脘（即上腹部）逆氣疼痛、嘔吐、腹脹、痰飲、吞嚥困難等症狀。
藥方
- 丁香、白豆蔻（或砂仁）各等份，研磨成粉末。
- 以溫水調服五至七分（約一湯匙），每日服用數次。
- 若疼痛伴隨寒氣，則可用薑湯送服。
吐法
此法主要用於治療上焦胃脘積聚邪氣，或痰飲、食物積滯、氣逆、疼痛等症狀。
方法
- 將蘿蔔子搗碎，以溫水攪拌，澄清後飲用，即可催吐。
- 或取鹽一小撮，在鍋中炒至紅色，再加入水，試其味道略淡後飲用，同時用手指探喉，即可引發嘔吐。
第一方
- 適用於胃脘位於心口部位疼痛，或因氣逆、寒氣等因素，反覆發作的患者。
- 將荔枝核打碎，燒至微焦，約三錢重；再加入木香二錢，共研磨成粉末。
- 以溫水調服一錢，服用數次即可痊癒，屢試皆有效。
第二方
- 將牙皂角以微火燒至煙盡，取起研磨成粉末。
- 用燒酒調服七八分，效果如神，屢試不爽。
注
- 以上古文中使用的藥物單位“錢”約等於3.73克。
- 中醫藥方需根據個人體質和病情辨證施治，不可自行服用。
理氣散寒湯（新），治中下二焦寒滯氣逆，腹痛，或嘔瀉，或不嘔不瀉，而為乾霍亂危劇等症。
蒼朮，厚朴（姜炒），陳皮（去白），甘草（各一錢三分），藿香，砂仁，枳殼（各八分），木香（五分），香附，烏藥（各一錢五分），
熱服。如食滯，加山楂、麥芽、神麯各錢半。如痛而嘔，加半夏錢半。如寒甚喜熱者，加吳茱萸、肉桂之類。如氣滯而不流通，加白芥子、青皮、檳榔之類。如小腹痛甚，加小茴。如兼疝者，加荔枝核（煨熟）二三錢。
白話文：
理氣散寒湯
新方，用於治療中焦和下焦寒氣停滯，導致氣逆上衝，出現腹痛、嘔吐或腹瀉，或是沒有嘔吐或腹瀉，但出現乾霍亂等危重症狀。
藥材：
- 蒼朮、厚朴（薑炒）、陳皮（去白）、甘草（各一錢三分）
- 藿香、砂仁、枳殼（各八分）
- 木香（五分）
- 香附、烏藥（各一錢五分）
用法：
熱服。
加減：
- 若有食滯，可加山楂、麥芽、神麴各一錢半。
- 若疼痛且伴有嘔吐，可加半夏一錢半。
- 若寒氣重，喜熱，可加吳茱萸、肉桂等藥。
- 若氣滯不流通，可加白芥子、青皮、檳榔等藥。
- 若小腹疼痛劇烈，可加小茴香。
- 若同時患有疝氣，可加荔枝核（煨熟）二三錢。
注：
- 本文中的藥量單位為“錢”，約為3.73克。
- 藥材的具體用量需要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進行調整。
養榮湯，治氣血虛寒，不能榮養心脾而痛者，連綿不止，或按之熨之，而痛稍緩。此非甘溫養血、補胃和中不可也。
當歸（二三錢），熟地（三五錢），枸杞（二錢），白芍（煨，錢半），甘草（炙，一錢），肉桂（一二錢），
溫服。如寒甚者，加附子一、二錢。如氣虛者，加人參。如脾虛痛而瀉者，加白朮二、三錢。如中氣虛寒嘔惡者，加半夏二錢，焦乾姜錢半。如氣滯者，加香附一、二錢。丹溪曰：「諸痛不如補氣」，為邪實氣滯者言之；而曰諸痛皆然，則謬矣。
白話文：
養榮湯，治療氣血虛寒，導致心脾失養而疼痛的症狀
適用症狀： 患者氣血虛寒，心脾失養而疼痛，疼痛持續不斷，或按壓或熨燙後，疼痛稍緩。這種情況必須使用甘溫養血、補胃和中的藥物才能治癒。
藥方：
- 當歸（二至三錢）
- 熟地（三至五錢）
- 枸杞（二錢）
- 白芍（煨，一錢半）
- 甘草（炙，一錢）
- 肉桂（一至二錢）
用法： 温服。
加減：
- 寒症嚴重者，可加附子一至二錢。
- 氣虛者，可加人參。
- 脾虛痛且伴隨腹瀉者，可加白朮二至三錢。
- 中氣虛寒，伴隨嘔吐惡心者，可加半夏二錢，焦乾姜一錢半。
- 氣滯者，可加香附一至二錢。
丹溪先生說：「諸痛不如補氣」，這是針對邪氣實證，氣滯不通的病人而言；而說「諸痛皆然」，就是錯誤的說法了。
三聖湯（新），治一切虛寒，老弱虧損，偶有寒觸，氣痛連日不止。凡香燥之藥，用之而反劇者，宜滋陰暖胃為主。
熟地（七錢，用薑汁炒），當歸（五錢），附子（二錢），
溫服。如氣滯，加陳皮。
化食方（新），治夾食胸腹痛，日輕夜重，得食更甚，喜重按者。
吳茱萸（開水炮一次，焙乾，二錢），神麯（炒），谷蟲，陳皮（各六分），雞內金（四、五張）
共研細末，白砂糖少許，溫水調服一錢，即睡一刻。此余屢用神驗，凡家中多辦，大人小兒，夾食感寒者，服之即愈。
白話文：
【三聖湯（新）】 此方專治所有虛寒問題，包括老年人或身體虛弱者的虧損，以及偶爾受寒導致的氣痛持續數日不退。對於那些使用燥熱藥物反而症狀加重的情況，應以滋陰暖胃為主要治療原則。 成分： 熟地（七錢，需以薑汁炒），當歸（五錢），附子（二錢）， 用法：溫和飲用。若出現氣滯的情況，可添加陳皮。
【化食方（新）】 此方適用於胸腹痛，白天輕微但夜晚加重，且在吃東西後疼痛加重，對較重按壓感到舒緩的情況。 成分： 吳茱萸（開水炮一次，焙乾，二錢），神麯（炒），谷蟲，陳皮（各六分），雞內金（四、五張） 做法：將以上成分共研細末，加入少量白砂糖，以溫水調和至一錢，然後立刻躺下休息一刻鐘。這是我多次親見有效的方法，無論是成人還是小孩，如果因食物與寒氣混雜而感到不適，服用此方就能痊癒。
局方四七湯，治痰涎停滯中脘，痞滿腹痛，嘔吐等症。
半夏（一錢五分），茯苓（一錢二分），蘇葉（六分），厚朴（姜炒，九分），生薑（六分），紅棗（二枚）
煎服。或加草豆蔻（煨研）七、八分。
上下清涼散（新），治發熱，舌乾，便燥，火焰，腹痛，脈洪數而有力者。
黃芩（二三錢），麥冬，白芍，甘草，梔子（各一錢五分），
白話文：
「局方[四七湯]」用於治療痰涎停滯中脘，引起胸悶腹脹、疼痛以及嘔吐等症狀。藥方包括半夏一錢五分、茯苓一錢二分、蘇葉六分、厚朴（薑炒）九分、生薑六分、紅棗兩枚，煎服。也可加草豆蔻（煨研）七、八分。
「[上下清涼散]」為新方，用於治療發熱、舌乾、大便乾燥、口舌生瘡、腹痛，脈搏洪數有力等症狀。藥方包括黃芩二三錢、麥冬、白芍、甘草、梔子各一錢五分。
熱服。如口渴喜冷，加生石膏二、三錢。如大便閉結，加大黃一、二錢；不效，再加芒硝二、三錢，所謂通則不痛也。如氣逆而痛，加木香五分，烏藥一錢。如小便赤澀，加澤瀉一錢。如咽乾燥，加元參錢半。如血熱妄行，加生地、青蒿、知母、黃柏之類。
葵根湯，治腸癰腹痛，脈大而尺獨數，肌膚甲錯，不滑澤也。
白話文：
熱服。如果感到口渴喜歡冷飲，可以加入生石膏二到三錢。如果大便閉結不通，可以增加大黃一到二錢；如果上述方法沒有效果，再加入芒硝二到三錢，這就是所謂的「通則不痛」原則。如果出現氣逆而疼痛的情況，可以加入木香五分，以及烏藥一錢。如果小便赤澀，可以加入澤瀉一錢。如果咽喉乾燥，可以加入元參錢半。如果血液熱而妄行，可以加入生地、青蒿、知母、黃柏等藥材。
葵根湯，用於治療腸癰腹痛，脈象大而尺部獨數，皮膚粗糙無光澤。
葵根（一兩），銀花（三錢），甘草節（一錢），皂角刺（二錢），陳皮（二錢），
水煎，空心服。未成者退，已成者潰。
木香順氣散，治氣滯，腹腸而痛；少壯體旺者宜之。
香附，檳榔，陳皮，枳殼，厚朴（姜炒。各一錢），甘草（炙，五分），木香，青皮，砂仁（各七分），蒼朮（一錢），姜三片，食遠服。
凡腹痛必宜溫散。此是鬱結不行，阻氣不運，故痛。所以白芍雖治腹痛，惟血虛者宜之，以酸收耳；余宜辛散，皆不可用。
凡腹中水響，以水欲下，火欲上，相觸而然；二陳湯加芩連梔子。亦有中寒而水鳴者，宜分中脘屬太陰，當臍屬少陰，小腹屬厥陰，各從其宜溫之。經曰：「脾胃虛，則腸鳴腹滿」，宜參、術之類補之。
白話文：
葵根一兩、銀花三錢、甘草節一錢、皂角刺二錢、陳皮二錢，加水煎煮，空腹服用。膿還沒形成的，可以退去；已經形成的，可以潰爛。
木香順氣散，用於治療氣滯、腹腸疼痛；年輕力壯、身體强健的人適合服用。
香附、檳榔、陳皮、枳殼、厚朴（用薑炒，各一錢）、甘草（炙，五分）、木香、青皮、砂仁（各七分）、蒼朮（一錢）、薑三片，飯後服用。
凡是腹痛，都應該用溫散的方法治療。這裏是氣鬱結不順、氣機不運導致的疼痛。所以白芍雖然可以治腹痛，但只適合血虛的人服用，因为它有收敛的作用；其他情况都应该用辛散的药物，不能用白芍。
凡是腹中水响，都是水欲向下，火欲向上，兩者相互碰撞造成的；可以用二陳湯加芩連梔子。也有些人是因為寒氣入中而導致水响，這種情況就应该根据情况分别温中脘（属太阴）、温脐（属少阴）、温小腹（属厥阴）。經書上说：“脾胃虚弱，則腸鳴腹滿”，这种情况就应该用人参、黄芪等补气药。
凡腹中畏寒者，由陽氣虛，亦由命門真火虧也，宜桂、附溫之。
凡腹中窄狹，須用蒼朮。在肥人，乃濕痰凝滯，氣不升降，燥痰用蒼朮，行氣用香附。在瘦人，乃熱氣熏蒸臟腑，宜黃連、蒼朮。
凡小腹痛有氣鬱者，宜青皮。寒者，宜桂枝、吳茱萸。有陰虛者，尺脈洪大，宜六味湯。有陽虛者，尺脈沉微，宜八味湯。
凡胸膈痛連及脅背，藥到口即吐者，宜就其勢探而吐之，最易最捷。若邪猶未盡，痛猶未止，再以前藥與之。或積或痰，吐盡為妙。
白話文：
如果肚子怕冷，是因為陽氣虛弱，也可能是命門真火不足，可以用桂枝、附子來溫暖。
如果肚子覺得狹窄，可以用蒼朮。如果是肥胖的人，可能是濕痰凝滯，氣機升降失調，可以用蒼朮燥濕化痰，香附理氣行氣。如果是瘦弱的人，可能是熱氣熏蒸臟腑，可以用黃連清熱瀉火，蒼朮燥濕化痰。
如果小腹疼痛，伴有氣鬱，可以用青皮疏肝理氣。如果是寒性疼痛，可以用桂枝、吳茱萸溫經散寒。如果是陰虛引起的疼痛，脈象洪大，可以用六味地黃丸滋陰補腎。如果是陽虛引起的疼痛，脈象沉微，可以用八味地黃丸溫補腎陽。
如果胸膈疼痛，連及脅背，藥物一入口就吐出來，應該順應病情，直接催吐，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如果邪氣未盡，疼痛未止，再用之前服用的藥物。如果是積食或痰飲，吐乾淨最好。
凡蟲痛症治，詳見諸蟲門。
備採古來治腹痛至效至穩簡易諸方於後，以便取用。
心脾諸痛，用元胡索、五靈脂（有溏心者為真）、草豆蔻仁（飯包煨）、沒藥（去油）等分為細末，每用二三錢，熱酒調下。最效奇方，名遊仙方。○心脾久痛，用蒜以醋煮熟，頓服斷根。○心脾痛，用良薑、檳榔等分，俱炒為末，米湯調服。○上焦痛，日久不食不死，待痛止二三日後，方可漸漸吃物，否則復痛。
○痛甚者，脈必伏，用溫藥附子之類，不可用參、術。○脈弦者，是食積，得溫熱藥，加行氣消導之味，則化而愈。若食得寒藥，而愈滯也。○心脾痛，服藥已止而復痛，用前藥不效者，可用元明粉，一服立止。○凡飲食下行之道。由小腹下右角間而後出於廣腸。若小腹停食為積切痛，堅突有形，以火酒磨木香，後嚼生
蒜（此面積，進蒜能化，凡化各積之藥載於積聚門。）以香酒送之，自瘥。
白話文：
治療蟲痛的藥方，請參考「諸蟲門」。
以下是治療腹痛的有效且穩定的簡易藥方，方便取用。
心脾疼痛，可用元胡索、五靈脂（溏心者為真）、草豆蔻仁（飯包煨）、沒藥（去油）等份研磨成細末，每次服用二三錢，用熱酒調服。這是最有效的奇方，名為「遊仙方」。心脾久痛，可用大蒜以醋煮熟，頓服即可根治。心脾疼痛，可用良薑、檳榔等份，一起炒成粉末，用米湯調服。上焦疼痛，日久不食不死，待疼痛止住二三日後，才能慢慢吃東西，否則會復痛。
疼痛劇烈者，脈象必伏，要用溫藥如附子之類，不可用人參、黃芪。脈象弦者，是食積，需要溫熱藥，再加上行氣消導的藥味，就能化解而癒。如果誤食寒涼藥物，反而會加重積滯。心脾疼痛，服藥後止痛但又復痛，用之前的藥方無效者，可用元明粉，一服即可止痛。
凡是食物下行的路徑，從小腹下右角之間，然後排出到廣腸。如果小腹停食形成積塊，切痛、堅硬突出，可以用火酒磨木香，然後嚼生蒜（此面積，進蒜能化，凡化各積之藥載於積聚門），用香酒送服，自然會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