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鑑》~ 卷之十三 (3)
卷之十三 (3)
1. 小兒死候歌
眼生赤脈貫瞳人，囟門腫起又作坑。指甲黑色鼻乾燥，鴉聲忽作肚青筋。虛舌出口咬牙齒，目多直視不轉睛。魚口氣急啼不得，蛔蟲既出死形真。手足擲搖驚過節，靈丹十救一無生。
白話文：
眼睛出現紅色血管穿過瞳孔，頭頂部位腫脅且凹陷；指甲變黑、鼻子乾燥；突然發出像烏鴉叫的聲音，腹部出現青筋；舌頭伸出嘴巴並咬住牙齒；眼神呆滯無法轉動眼球；張開嘴呼吸困難哭不出來；肚子裡有寄生蟲跑出來表示病情已經非常嚴重；四肢顫抖是因為受到很大的刺激；這副藥方只能拯救十分之一的人，其他人都會死亡。
2. 驚風
脈
總見前。
病
小兒疾之最危者，無越驚風之證也。蓋驚有急驚，有慢驚，有慢脾風。三者之不同，急者屬陽，陽盛而陰虧；慢者屬陰，陰虧而陽盛；慢脾者，亦屬陰，陰氣極盛，胃氣極虛，陽動而躁疾，陰靜而遲緩，其始也。多由小兒氣血怯弱，肌膚軟薄，神氣未備，臟腑未全。在捧抱者，愛護如執玉捧盈之類，不令疏虞可也。
若被掀轟惡逆之音，凶猛怪詫之物，觸犯小兒，則致面青口噤，或聲嘶而厥，發過則客色如故。良久復作，其身熱面赤，口乾引飲，口鼻中氣熱，大小便黃赤色，惺惺不睡，牙關緊急，壯熱涎潮，上竄反張，搐搦顫動、唇口眉眼，眨引頻並，其脈浮數洪緊。蓋熱盛則生痰，痰盛則生風，偶因驚而發耳，則急驚屬於肝木，風邪痰熱有餘之證。
白話文：
脈
總見前。
病
小兒疾病中最危險的，莫過於驚風之症。驚風可分為急驚、慢驚和慢脾風，三者各有不同。急驚屬陽，陽氣盛而陰氣虧；慢驚屬陰，陰氣虧而陽氣盛；慢脾風亦屬陰，陰氣極盛，胃氣極虛，陽氣躁動而疾病發作迅速，陰氣靜止而病程緩慢，這是疾病的初始狀態。
大多數情況下，小兒因氣血虛弱、肌膚嬌嫩、神氣未備、臟腑尚未完全發育，才會患上驚風。抱著孩子的人要像捧著玉器一樣小心呵護，不可有絲毫疏忽。
如果孩子受到驚嚇，例如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看到凶猛怪異的事物，就會導致面部青紫、嘴巴緊閉，或聲音嘶啞而昏厥，驚嚇過後又能恢復正常。但過了一段時間，又會發作，表現為身體發熱、面部發紅、口乾舌燥、口鼻氣息灼熱、大小便顏色黃赤、昏昏沉沉睡不著、牙關緊閉、發熱出汗、四肢抽搐顫動、嘴唇、嘴巴、眉毛、眼睛不停地眨動，脈象浮數洪緊。
這是因為熱盛生痰，痰盛生風，偶爾因驚嚇而發病。急驚屬於肝木，是風寒痰熱有餘的表現。
治宜清冷苦寒瀉氣之藥，以敗毒散之類。慢驚之候，多因飲食不節，損傷脾胃，以致吐瀉日久，中氣大虛而致發搐，發則無休止時。其身冷麵黃不渴，口鼻中氣寒，大小便清白，昏睡露晴，目上視，手足瘛瘲，筋脈拘攣，其脈沉遲散緩。蓋脾虛則生風，風盛則筋急。俗云：天吊風者，即此候也。
此慢驚屬於脾土，中氣虛損，不足之候。治宜和中甘溫補氣之劑，以補脾湯之類。慢脾風證，蓋由慢驚傳次而至。慢驚之後，吐瀉損脾，病傳已極，總歸虛處，惟脾所受，故曰慢脾，又名虛風。其病，則面赤額汗，舌短頭低，眼合不開，困睡中搖頭吐舌，頻吐腥臭，噤口咬牙，手足微搐而不收，或身冷，或身溫，而四肢厥冷，其脈沉微。
白話文：
治療應當採用清涼、苦寒且有瀉氣效果的藥物，例如敗毒散等類型的藥方。緩慢驚厥的情況，通常由於飲食不適度，導致脾胃受損，進而引起長期嘔吐和腹瀉，中氣大為虛弱，結果引發抽搐，一旦發作就沒有停歇的時刻。患者身體寒冷，臉色黃白，沒有口渴感，口鼻中的氣息寒冷，大小便清澈，處於昏睡狀態，眼睛向上看，手腳抽動，筋脈緊縮，脈象沈遲、散亂、緩慢。這是因為脾胃虛弱會導致風邪生成，風邪過盛會使筋脈緊張。
俗語稱為「天吊風」的，就是指這種情況。
這類緩慢驚厥涉及脾土，中氣虛弱，是不足的症狀。治療應當採用調和中焦、甘溫補氣的藥方，例如補脾湯等類型的藥物。緩慢脾風的證狀，是從緩慢驚厥發展而來。在緩慢驚厥後，脾臟受到吐瀉的損傷，病情已經達到極限，總體表現為虛弱，特別是脾臟所承受的影響，因此被稱為緩慢脾風，又稱為虛風。其病症表現為面色紅潤，額頭出汗，舌頭短小，頭部低下，眼睛閉合不開，處於昏睡中不斷搖頭吐舌，頻繁吐出腥臭物質，口不能言，牙齒咬合，手腳輕微抽搐但無法收斂，或者身體寒冷，或者身體溫熱，但四肢冰涼，脈象沈細。
治法大要，生胃回陽，宜黑附湯之類。俟胃氣漸復，則用異功散溫平而調理之。若其眼半開半合，手足不冷，證候尚在慢驚，則不用回陽。或已入慢脾而陽氣未甚脫者，亦不可用硫黃、附子。凡服回陽湯劑，手足漸暖者，仍以醒脾散等，繼其後以調之。慢驚慢脾逆惡之候，急驚搐搦暴烈之證，大抵急驚易療，而慢驚難痊，至於慢脾危篤之疾，雖神工妙手，莫易治焉。醫者宜分急、慢、脾風三證，要察虛實冷熱四候，慎毋混於一途而治。
白話文：
治療的大原則是活躍胃部機能並回復陽氣，適合使用如黑附湯這類的藥方。等到胃部功能逐漸恢復，再使用異功散來溫和調理。如果眼睛半開半閉，四肢不冷，病情仍然在緩慢驚悸的狀態，就不需要用回復陽氣的方法。或者如果已經進入緩慢脾氣的狀態但還沒有完全失去陽氣，也不適合使用硫黃、附子。凡是服用回復陽氣的藥方後，如果四肢逐漸回暖，仍需使用醒脾散等藥方來繼續調理。緩慢驚悸、緩慢脾氣的逆轉病狀，以及急劇驚悸、突然抽搐的症狀，大致上急性的容易治療，而緩慢的難以痊癒。對於緩慢脾氣危急的疾病，即使是高明的醫生也難以治療。醫者應該區分急、緩、脾風三種不同的症狀，並仔細觀察虛實冷熱四個方面的病情，切記不要混淆一起進行治療。
故曰：虛則補之，實則利之，冷者溫之，熱者涼之，是為活法。又易曰：化而裁之存乎變，神而明之存乎人，此之謂也。若以一例而施之，豈非刻舟求劍之術耶。
白話文：
所以說：“虛弱的人要滋補，過度飽足的人要通利，寒冷的人要加溫，發燒的人要降溫，這就是靈活應對的方法。”《周易》上還說：“變化和剪裁取決於如何改變，神奇和明白取決於人的智慧，正是這個意思。”如果用一個固定的例子來套用在所有人身上，難道不是像在船槳上下標記尋找寶劍一樣愚蠢嗎？
3. 驚風不治證
急驚眼睛翻轉，口中出血，而足擺跳，肚腹搐動，或神緩而摸體尋衣，或證篤而神昏氣促，噴藥不下，通關不嚏，心中熱痛，忽大叫者，不治。
慢驚四肢厥冷，吐瀉咳嗽，面黯神慘，鴉聲胃痛，兩脅動氣，口生白瘡，髮直搖頭，眼睛不轉，涎鳴喘嗌，頭軟，大小便不禁，手足一邊牽引者，皆不治。
慢脾身冷黏汗，直臥如屍，喘嗽頭軟，背直口噤，搖頭，痰如牽鋸之聲，面無潤澤之色，縮唇氣粗者，不治。
方
探生散，治小兒急、慢驚風，諸藥無效，用此吹鼻，定其生死。
雄黃（一錢），沒藥（一錢），乳香（五分），麝香（一字）
白話文：
急驚症的情況下，眼睛會突然翻轉，口中出血，腳部則會不自主地抽搐跳躍，腹部也會出現抽搐。患者可能表現出神智遲緩，摸著身體尋找衣物，或者病情加重至昏迷、呼吸困難，使用藥物治療無效，無法打噴嚏通氣，心中感到熱痛，偶爾會突然大喊，這些情況都不易治癒。
慢驚風的症狀是四肢冰冷，伴有嘔吐、腹瀉、咳嗽，臉色蒼白，精神萎靡，聲音沙啞，腹部疼痛，兩側肋骨有不適感，口腔內長出白色潰瘍，頭髮直立，搖頭，眼睛不轉動，口水頻頻，喘息呼吸困難，頭部軟弱，大小便失禁，身體某部分會有被牽引的感覺，這些都是難以治癒的。
慢脾症狀包括全身冰涼，出黏汗，躺著如同死人一般，喘息和頭部軟弱，背部僵硬，口緊閉，搖頭，喉間有如鋸子拉動的痰聲，臉色乾燥，呼吸粗重，這些情況也都不易治癒。
治療方為「探生散」，專門用於治療小孩的急、慢驚風，當其他藥物都無效時，可以使用這種方法將藥物吹入鼻孔，以判斷病人的生死。配方包含：雄黃（一錢）、沒藥（一錢）、乳香（五分）、麝香（一字）。
上為末，用少許吹鼻。如眼淚、鼻涕俱下者，可治。
敗毒散，治急驚風初起，發熱，手足搐搦，眼上視等證，並一切感冒風寒，頭痛發熱，咳嗽鼻塞身重，及瘡疹欲出發搐，並宜服之。
人參，羌活，獨活，柴胡，前胡，茯苓，枳殼，桔梗，川芎，天麻，全蠍，殭蠶，白附子，地骨皮，甘草（各等分）
白話文：
上為細末，使用少量時請吹入鼻孔。若出現眼淚或鼻涕一同流出的情況，則此方法適用。
「敗毒散」，專治急性驚風初期的症狀，包括發燒、手腳抽搐、眼睛上翻等，以及所有因風寒引發的感冒，如頭痛、發燒、咳嗽、鼻塞、身體沈重，或者皮膚疹子即將出現而導致抽搐的情況，皆適合服用此方。
人參、羌活、獨活、柴胡、前胡、茯苓、枳殼、桔梗、川芎、天麻、全蠍、僵蠶、白附子、地骨皮、甘草（各等份）
上銼，生薑三片，水煎服。
牛黃抱龍丸，治小兒急、慢驚風，痰嗽潮搐，及傷風瘟疫，身熱昏睡，氣粗風熱痰實，壅嗽喘急，一切發熱，並宜服之，並痘疹首尾可服。此藥能鎮驚安神，寧心定智，除諸熱，住痰涎，止嗽定喘。壯實小兒，宜時少與服之，則免痰熱驚風之證，神效無比。
南星（為末，臘月納牛膽中陰乾，百日取，研，一兩），天竺黃（五錢），雄黃（二錢半），辰砂（二錢半），麝香（一錢），珍珠（一錢），琥珀（一兩），牛黃（五分），金箔（十片，為衣）
白話文：
用生薑三片煎水服用。牛黃抱龍丸可以治療小兒急驚風、慢驚風、痰嗽潮搐、傷風瘟疫、身熱昏睡、氣粗風熱痰實、壅嗽喘急，以及一切發熱，痘疹首尾也可服用。這藥可以鎮驚安神，寧心定智，去除各種熱症，消除痰涎，止咳定喘。體質強壯的小孩，可以適時少服，就能避免痰熱驚風的症狀，效果無比神奇。這藥的配方是：南星（研磨成粉末，在臘月將其放入牛膽中陰乾，存放一百天后取出研磨，取一兩），天竺黃（五錢），雄黃（二錢半），辰砂（二錢半），麝香（一錢），珍珠（一錢），琥珀（一兩），牛黃（五分），金箔（十片，作為藥衣）。
上為細末，水煮甘草膏和為丸，如芡實大，金箔為衣。每三歲兒服一丸，五歲兒服二丸，十歲兒服三、五丸，滾水待溫磨化服，驚風薄荷湯磨化下。
珍珠丸（海一傳）〔批〕（按此方治急驚風之劑），治急驚風眼上視，筋脈急，擺頭搐搦，涎潮壯熱，風痰氣喘，及臍風撮口，痰嗽壅塞，停乳，肚腹脹硬等證。
南星（泡），半夏（泡），滑石（各一錢半），巴豆（二十五個，去殼，去油），輕粉（五分），硃砂（五分）
白話文：
將上述藥材研磨成細粉，再用甘草膏水煮後，混合成丸藥，大小如芡實。用金箔包裹丸藥。
服用方法：
- 三歲兒童服用一丸
- 五歲兒童服用兩丸
- 十歲兒童服用三到五丸
將丸藥用滾水泡至溫熱後，磨碎服用。若患兒有驚風症狀，可服用薄荷湯並磨碎後服用。
此方名為珍珠丸，出自《海一傳》。
功效：
珍珠丸主要用於治療急驚風，症狀包括：
- 眼球上視
- 筋脈緊繃
- 頭部抽搐
- 口水流涎
- 發燒
- 風痰氣喘
- 臍風撮口
- 痰嗽阻塞
- 乳汁停滯
- 腹部脹滿堅硬
藥材組成：
- 南星（泡製）一錢半
- 半夏（泡製）一錢半
- 滑石一錢半
- 巴豆二十五個（去殼去油）
- 輕粉五分
- 硃砂五分
上為末，麵糊為丸，如黍米大。每服量兒大小加減，驚風薄荷湯下，傷食茶下，一二歲三五丸，以利為度。
補脾湯，治小兒脾經不足，土敗木來侮，目晴微動搖，微驚搐，或潮熱往來，脾胃有傷，飲食少進，或泄瀉嘔吐，面色黃，脈無力，宜調理脾胃。
陳皮（五分），白朮（一錢三分），半夏（七分），黃耆（蜜炙，五分），人參（五分），白茯苓（七分），當歸（酒洗，五分），川芎（五分），白芍（酒炒，一錢），黃連（炒，四分），肉豆蔻（煨，五分），乾葛（五分），神麯（炒，五分），甘草（炙，四分）
白話文：
第一段
將藥材研磨成細末，再用麵糊將藥末製成丸狀，大小如黍米粒般。每次服用量可根據兒童的大小調整，驚風症狀時可用薄荷湯送服，傷食症狀時可用茶水送服。一到兩歲的兒童服用三到五丸，以藥效發揮為度。
第二段
補脾湯用於治療小兒脾經不足，脾土虛弱導致肝木乘脾，表現為眼球微微顫動、輕微驚厥、或出現潮熱反覆、脾胃受損、食慾不振、腹瀉嘔吐、面色發黃、脈象虛弱等症狀。此湯方主治調理脾胃。
第三段
方劑組成：陳皮五分，白朮一錢三分，半夏七分，黃耆（蜜炙）五分，人參五分，白茯苓七分，當歸（酒洗）五分，川芎五分，白芍（酒炒）一錢，黃連（炒）四分，肉豆蔻（煨）五分，乾葛五分，神麴（炒）五分，甘草（炙）四分。
註解
- 方劑中所列藥材的劑量單位為“分”，古方中“一錢”等於十“分”。
- “驚風”指小兒驚厥症狀，常伴隨發熱、抽搐等。
- “傷食”指小兒消化不良，常伴隨腹脹、嘔吐等。
- “土敗木來侮”是中醫理論中指脾土虛弱，肝木乘脾的病理變化。
第一段
把藥粉研磨成細末，用麵糊做成藥丸，大小就像小米粒一樣。每次服用藥丸的數量要根據孩子的年齡和體型調整，如果孩子是驚風，就用薄荷湯送服，如果是傷食，就用茶水送服。一到兩歲的孩子每次服三到五粒藥丸，以藥效發揮為度。
第二段
補脾湯是用來治療小兒脾胃虛弱的，這種病症通常表現為眼睛輕微顫抖、容易驚嚇、發燒反覆、食慾不振、腹瀉嘔吐、臉色發黃、脈象虛弱等等。補脾湯主要是調理脾胃功能。
第三段
補脾湯的藥材包括：陳皮五分、白朮一錢三分、半夏七分、黃耆（蜜炙）五分、人參五分、白茯苓七分、當歸（酒洗）五分、川芎五分、白芍（酒炒）一錢、黃連（炒）四分、肉豆蔻（煨）五分、乾葛五分、神麴（炒）五分、甘草（炙）四分。
上銼，薑、棗煎服。一方，去天麻、殭蠶，加南星泡、半夏曲、陳倉米二百粒，煎服累驗。
黑附湯
附子（三錢，泡，去皮），白附子（一錢），甘草（五分），木香（一錢半）
上銼，每三錢，生薑五片，煎服。若是手暖，而蘇省即止。
異功散，〔批〕（按此方治慢脾風之劑），治小兒吐瀉，不思飲食，此藥溫中壯胃，療虛冷。
白話文：
黑附湯
將附子（三錢，泡過，去皮）、白附子（一錢）、甘草（五分）、木香（一錢半）切碎，每服三錢，加生薑五片，煎水服用。如果手腳已經暖和，症狀好轉就停止服用。
一方
將黑附湯中天麻、僵蠶去除，加入南星泡、半夏曲、陳倉米二百粒，煎水服用，療效顯著。
異功散
此方主要用於治療脾胃虛寒引起的慢性風寒症狀，例如小兒吐瀉、不思飲食等。藥性溫和，能夠溫中壯胃，治療虛寒體質。
注
- 括號中的文字為現代中醫對藥物或方劑的解釋，方便理解。
- 藥材的劑量單位以錢、分表示，古時以重量為單位，現代一般以克計算。
- 方劑的用法和劑量僅供參考，實際使用需咨詢醫生或中醫師。
人參，茯苓，白朮（炒，各一錢半），橘紅（七分），木香，甘草（炙，各五分）
紫金錠子，治急、慢驚風，大有神效。
人參，白朮，白茯苓，茯神，赤石脂（醋煅，七次），辰朱（各二錢半），麝香（五分），牛黃（五分），殭蠶（五分），青礞石（煅，一錢），五靈芝（五分）
上為末，糯米糊為丸，如彈子大，金箔為衣。每一粒，薄荷湯磨化服。
白話文：
人參，茯苓，白朮（炒，各1.5錢），橘紅（7分），木香，甘草（炙，各5分）。
紫金錠子，治療急性和慢性驚風，效果極佳。
人參，白朮，白茯苓，茯神，赤石脂（醋煅，共七次），辰朱（各2.5錢），麝香（5分），牛黃（5分），殭蠶（5分），青礞石（煅，1錢），五靈芝（5分）
以上成分研磨為粉狀，用糯米糊製成藥丸，形狀如彈子，表面覆蓋金箔。每次服用一顆，使用薄荷湯調和後吞服。
保幼化風丹，治小兒四證八候，去風痰，散驚熱。
南星，半夏，川烏，白附子（各一兩，水洗淨），鬱金（五錢）
上為末，裝入臘月黃牛膽內陰乾，百日取出，研，為末，每一兩，入雄黃、硃砂、硼砂、䍯硝各一錢，片腦、麝香各少許，共為末，煉蜜為丸，豌豆大。燈草薄荷湯研化下。
〔批〕（按此方治一切急、慢驚風之劑），夫小兒有熱，熱盛生痰，痰盛生驚，驚盛發搐。又盛則牙關緊急，而八候生焉，搐、搦、掣、顫、反、引、竄、視是也。搐者，兩手伸縮；搦者，十指開合；掣者，勢如相撲；顫者，頭偏不正；反者，仰向後；引者，臂若開弓；竄者，目直似怒；視者，睛露不活，是謂八候也。其四證者，即驚、風、痰、熱是也，而化風丹，悉能主之。
白話文：
保幼化風丹 方劑說明
此方用於治療小兒四證八候，即驚風、風邪、痰濁、發熱。主要功效為去風痰、散驚熱。
組成：
- 南星、半夏、川烏、白附子（各一兩，水洗淨）
- 鬱金（五錢）
製法：
- 將以上藥材研磨成細末，裝入臘月黃牛膽內陰乾。
- 百日後取出，再次研磨成細末。
- 每取藥末一兩，加入雄黃、硃砂、硼砂、䍯硝各一錢，片腦、麝香各少許，共同研磨成細末。
- 以煉蜜為丸，大小如豌豆。
用法：
用燈草薄荷湯送服。
功效：
此方可治一切急慢驚風。
原理：
小兒體質嬌嫩，容易積熱，熱盛則生痰，痰盛則生驚，驚盛則發搐。
八候指小兒驚風的八種表現：
- 搐：兩手伸縮
- 搦：十指開合
- 掣：動作似相撲
- 顫：頭偏不正
- 反：仰頭向後
- 引：手臂像開弓
- 竄：眼睛直視怒目
- 視：眼珠呆滯
保幼化風丹方中所用藥物均能清熱化痰，鎮驚止搐，故可治療小兒四證八候。
治小兒驚風並退，只是聲啞不能言，並諸病後不能言。
天南星去皮、臍，一個，泡，為末。每半字，或一字，三五歲半錢，用豬膽汁，食前調下，即言。
灸小兒驚風，男左乳黑肉上，女右乳黑肉上。周歲灸三壯，二三歲灸五七壯。
灸小兒慢驚、慢脾危證，藥力不到者。但看兩腳面中間陷處，有太衝脈，即灸之；又百會穴，具穴直取前後髮際，折中橫取兩耳尖，折中在頭之中心。端正旋毛處是也，如有雙旋，及旋毛不正者，非。艾炷約小麥許，但灸三五壯而止，灸後仍以醒脾散等補之。
白話文：
這段古文記載了治療小兒驚風以及其他疾病導致的失語症的藥方和灸法。
藥方
使用天南星，去除外皮和臍部，泡製成粉末，用豬膽汁調和服用，可以幫助恢復言語。
灸法
則針對不同的情況進行：
- 治療驚風，根據性別在不同部位進行灸治。
- 治療慢驚、脾虛，則在特定穴位（太衝脈和百會穴）進行灸治。
值得注意的是，古文中提及的穴位位置描述比較簡略，需要參考專業醫書或尋求中醫師的指導，才能準確找到穴位。另外，灸法操作需要謹慎，以免造成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