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氣感證要義》~ 火 (2)
火 (2)
1. 方解
蔥豉湯,治病初起,頭痛身熱脈洪。
蔥白(一握),香豉(三合)
上二味,水煎,入童子小便一合,日三服。
葛稚川云:凡初覺頭痛身熱脈洪,一二日,便以蔥豉湯治之。按此可知其為熱邪非寒邪,在陽明不在太陽,何則寒邪因惡風惡寒,此但言身熱?寒邪當脈數脈緊,此則以脈洪,證以仲景所謂傷寒三日,陽明脈大,若合符節,凡虛人風熱及伏氣發溫,初起時猝難辨識者,與以此湯最宜。
蔥白辛涼,啟陽氣外達,淡豉苦寒,散陰氣上逆,邪正不使相干,而陰陽兩無所傷,斯為溫熱病發汗至穩之方。拙擬
白話文:
蔥豉湯,治病初起,頭痛身熱脈洪
藥方:
- 蔥白(一把)
- 香豉(三合)
將以上兩種藥材用水煎煮,再加入童子尿一合,每日服用三次。
葛稚川說:
凡是剛開始出現頭痛、發熱、脈搏洪大的症狀,一兩天內就可以用蔥豉湯來治療。由此可知,這屬於熱邪而不是寒邪,病位在陽明經而非太陽經。為什麼呢?因為寒邪是由於風寒侵襲引起的,而這個方子只提到發熱,沒有提到惡風惡寒。而且寒邪應該脈象數而緊,而這個方子說的是脈搏洪大。根據仲景的《傷寒論》,傷寒病發三日,陽明經脈搏洪大。這個方子符合仲景的理論。
凡是虛弱的人,因風熱或伏氣發熱,病初起時不易辨識者,最適合用這個方子。
藥性分析:
蔥白性辛涼,可以啟發陽氣向外發散;香豉性苦寒,可以散去陰氣上逆。邪氣與正氣不再相互干擾,陰陽兩者都不受損傷。所以,這是一個治療溫熱病發汗的穩定方子。
溫邪之發,陰必先傷,設有當行解救者。必兼滋陰之品於其中。昔人於蔥豉湯加童便,梔豉湯加地黃麥冬,皆此意也。
黃芩湯,證見前說。
黃芩(三兩),甘草(炙),芍藥(各二兩),大棗(十二枚,擘)
上四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日再後一服。
傷寒合病,其寒水之氣,與陽明合者,尚宜桂枝、麻黃,與少陽合者,豈其純用苦寒?甘棗姜夏,為太陽而設,非為少陽。仲景之方,無間可覓。而鄒潤安謂嘔而脈數口渴者,為火氣犯胃,不宜加姜夏。王孟英謂宜用運茹,皆忘乎此方之為治傷寒太少合病也。若以治溫病,則鄒、王之說正合。
白話文:
溫熱邪氣發作,必定先傷陰,若有病症需要使用解救的方法,則必須同時兼顧滋養陰液。古人於蔥豉湯中加入童便,梔豉湯中加入地黃、麥冬,都是基於此意。
黃芩湯
症狀與前文所述相同。
黃芩(三兩)、甘草(炙)、芍藥(各二兩)、大棗(十二枚,擘)
以上四味藥材,加水一斗煎煮,取三升藥汁,去渣滓,溫服一升,每日再服用一次。
傷寒兼夾其他疾病時,寒水之氣與陽明經合病者,仍適宜使用桂枝、麻黃;與少陽經合病者,難道就能純用苦寒之藥嗎?甘棗、生薑、夏枯草是為太陽經而設,不是為少陽經而設。仲景的方劑並無其他可選擇的方子。鄒潤安認為:嘔吐、脈數、口渴者,是因為火氣犯胃,不宜加生薑、夏枯草。王孟英認為:適宜使用運茹,都忘記了這個方劑是治療兼夾太少合病的傷寒。如果用來治療溫病,那麼鄒、王的說法就正確了。
然溫病下利,止清熱而利自已,不必以甘棗培土,轉使邪滯,亦不可不知。拙擬
《傷寒》厥陰篇云:傷寒脈遲,與黃芩湯除其熱,腹中則冷不能食。可知黃芩湯證之脈必數,所治之熱,必自里達外。不治但在表分之熱,佐之以芍藥者,蓋欲清氣分而又泄迫血之熱,非二藥並用不為功也。此亦鄒說,與治溫合,故節錄之。
白虎湯,治陽明病脈浮滑,表裡俱熱,自汗出,煩渴引飲,或加人參三兩,方見暑門白虎加人參湯。
石膏解肌熱,泄胃火,兩擅內外之能,故用為君。知母瀉火滋燥,故用為臣。佐以甘草、粳米,調和中宮。更設煎法,使苦辛寒之劑,得逗留陽明,而奏清肅之功。自熱無不除,渴無不解矣。若日久氣虛,必須以人參養正生津者,人參又不可少。
白話文:
然而,如果是溫熱病引起的腹瀉,只要清熱就能止瀉,不必使用甘棗固澀,以免邪氣停滯。這一點也不可不知曉。
《傷寒論》中的厥陰篇中說:傷寒脈象遲緩,使用黃芩湯去除熱氣,腹部就會感到寒冷而不能飲食。由此可知,黃芩湯證的脈象應該是數脈,所治療的熱氣一定是從內傳到外。如果不治療而只處理表層的熱氣,輔以芍藥,是因為想要清利氣分,同時瀉去滯留的熱血,不能夠單用一種藥物來發揮作用。這也是鄒氏的說法,與治療溫病相符,故此節錄下來。
白虎湯,治療陽明病的脈象浮滑,表裡都有熱氣,自發出汗,煩渴而口渴,或者添加三兩人參,方見暑門的白虎加人參湯。
石膏能夠解肌熱,瀉胃火,既能化解內熱,又能化解外熱,所以用作主藥。知母能夠瀉火滋潤,所以用作臣藥。輔以甘草、粳米,調和中焦。再設定煎製方法,使苦辛寒涼的藥物能夠停留在陽明經,發揮清涼肅降的作用。自此熱氣必定能夠消除,口渴必定能夠解除。如果病程較久,氣虛,必須使用人參補益正氣生津液,人參是非常重要的。
白虎、承氣,同為陽明府病之方,承氣苦寒逐熱,為熱而且實者設,白虎甘寒生津,為熱而不實者設。
豬苓湯,治陽明病脈浮發熱,渴欲飲水,小便不利。
豬苓(去皮),茯苓,澤瀉,滑石,阿膠(各一兩)
上五味,以水四升,先煮四味,取二升,去滓,內阿膠烊消,溫服七合,日三服。
證與白虎相似,而主以豬苓湯者,所謂小大不利治其標也。利小便,何以不用五苓?蓋彼由陰壅而脾虛,故以桂枝通膀胱之陽,即佐以白朮崇土。此由陽盛而液傷,故以滑石入胃除熱,又必以阿膠潤液養陰。此四物於兩方正為反對,詎可互施。至二苓澤瀉,則均需以導水,不妨從同。然非恃有各當之主藥,亦不能有益無弊也。拙擬
白話文:
白虎湯和承氣湯都是治療陽明經病的方劑。承氣湯性寒苦,用於熱盛實證;白虎湯性甘寒,生津液,用於熱盛虛證。
豬苓湯是治療陽明經病的方劑,症狀有脈浮發熱,口渴欲飲,小便不利。
方劑組成
- 豬苓(去皮)
- 茯苓
- 澤瀉
- 滑石
- 阿膠(各一兩)
用法:將前四味草藥用四升水煎煮,取二升去渣,加入阿膠溶化,溫服七合,每日三次。
豬苓湯的證狀與白虎湯相似,但是主用豬苓湯的原因是治療小便不利。為什麼不用五苓散?因為五苓散是治療陰盛脾虛導致小便不利,而豬苓湯是治療陽盛液傷導致小便不利,因此需要滑石清胃熱,並用阿膠滋潤陰液。豬苓湯中的四味藥材與白虎湯中的四味藥材正好相反,不能相互代用。至於茯苓和澤瀉,兩方都使用,因為它們都能利水。但沒有相應的主藥,單用利水藥也無法有效治療。
治胃熱何以不用石膏,以渴飲而小便不利,則有水蓄於中,非滑石能於濕中蕩熱不可也。拙擬
詳陽明病脈浮脈熱七字,所發之熱,在分肉肌膚間,不能於衛氣無涉。衛為熱鬱,所以膀胱有阻,而病則在陽明。渴是胃熱,滑石正蕩胃熱,可為陽明病之據。前人多有謂邪熱在下者,豈以脈浮發熱,為即太陽病歟?抑內發之邪,尚未達於中歟殆不能無誤解也。拙擬
汗出多而渴者,不可與豬苓湯,是汗少亦尚可歟?然豬苓湯本以利水,若無水而口乾舌燥,即使無汗,亦不可與。此皆仲景言外之意,可體會而得者也。拙擬
以上三方,仲景治溫熱之發於陽者。
白話文:
治療胃熱時,為什麼不用石膏?因為如果患者口渴且小便不順暢,表示體內可能有水分積聚,這種情況下,使用滑石能在濕潤環境中消散熱量,是必要的。我建議的方子是:詳細考慮陽明病脈象浮動、脈溫熱七個字所描述的熱病,它發生在肌肉和皮膚之間,並且與衛氣有關。衛氣受熱阻塞,導致膀胱受阻,疾病因此出現在陽明。口渴是胃熱的表現,滑石正好可以消散胃熱,這可以作為治療陽明病的依據。過去有人認為熱邪在下部,難道是因為脈象浮動、發熱,就認為這是太陽病嗎?還是熱邪還未達到中部?這樣的理解可能有誤。我建議的方子是:如果出汗過多且口渴,不可以使用豬苓湯,那麼出汗少一些是否可以呢?然而,豬苓湯原本就是為了利尿。如果沒有水分,只是口乾舌燥,即使不出汗,也不可以使用。這些都是張仲景的話外之意,需要細心體會才能理解。我建議的三方藥方,是張仲景治療發熱在陽明的溫熱病。
甘草湯,治少陰病二三日咽痛,若不瘥,與桔梗湯。
甘草(二兩)
上一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溫服七合,日二服。
桔梗湯
桔梗(一兩),甘草(二兩)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分溫再服。
喉嚨少陰直脈所循,少陰病二三日即咽痛,明其伏邪內發急疾之至。甘草大甘,為土之正味,能制腎水越上之火,故獨用以緩之,生用以清之。設不差,是肺竅不利,氣不宣泄也。以桔梗開之,熱自透達。但在二三日內,邪熱未盛,可以甘草瀉火而愈。若五六日,則少陰之下利嘔逆諸證皆起,此法非所宜矣。
白話文:
【甘草湯】,用於治療少陰病後的兩到三天內出現的咽喉疼痛,如果症狀沒有好轉,可以使用【桔梗湯】。
甘草(兩兩克)
只使用一種材料,用水三升,煮沸後獲得一升五合的濃度,去除殘渣,溫和服用七合,每日服用兩次。
【桔梗湯】
桔梗(一兩克),甘草(兩兩克)
使用兩種材料,用水三升,煮沸後獲得一升的濃度,去除殘渣,分為兩次溫和服用。
咽喉疼痛通常是由少陰經路所影響,少陰病發生兩到三天後即出現咽喉疼痛,這表明潛藏的邪氣正在急速發作。甘草的性質甘甜,是土的正味,能夠抑制腎水上升的火氣,因此單獨使用甘草緩解症狀,生用甘草則有清熱的作用。如果症狀沒有改善,表示肺部的通暢受阻,氣體無法正常排出。使用桔梗可以開啟這個通道,使熱氣得以穿透並釋放。在兩到三天內,只要邪熱還未太強烈,使用甘草來消解火氣就能痊癒。但如果超過五六天,少陰病會引發下利、嘔吐等症狀,這種情況下,以上的方法就不適合使用了。
甘草一味,徐忠可以治肺痿,鄒潤安以解藥毒,皆極驗,正未可忽視。加桔梗,即後人所稱之甘桔湯,如用之中病自效,但勿視為咽痛通治之方。拙擬
豬膚湯,治少陰病下利咽痛,胸滿心煩。
傷寒(一斤,王孟英云以傷寒去其肉肥,刮如紙薄,杭人能造名曰肉鮮,可以充饌)
上一味,以水一斗,煮取五升,去滓,加白蜜一升,白粉五合,(即米粉。)熬香,和令相得,溫分六服。
下利咽痛心煩,皆少陰病,惟胸滿則疑於少陽。不知少陰脈之支別,從肺出絡心,注胸中。下利既泄其腎陰,其虛陽之上乘者,亦必因中土無權,紛擾於咽喉心胸經氣所到之處,以其虛而非實。故胸滿不至於痛,不必用攻陷之劑,此時伏邪初發,尚未由血及氣,亦無事於苦寒傷正。
白話文:
甘草單味藥物,徐忠可以治癒肺痿(肺部虛弱),鄒潤安可以解毒,這些都是非常顯著的驗證,正是不可以忽視。加入桔梗,就是後人所稱的「甘桔湯」,如果適應症狀服用,自然會顯效,但是不要視為咽痛的萬靈丹。
拙擬的「豬膚湯」,可以治療少陰病症狀的下痢、咽痛、胸悶、心煩。
藥材:傷寒(一斤,王孟英說用傷寒去其肥肉,刮薄如紙,杭州人會製作,叫做肉鮮,可以充當食物)
將以上藥材,加入一斗水,煮取五升,去除渣滓,加入白蜜一升,白粉(也就是米粉)五合,熬製香醇,和勻相融,溫熱分六次服用。
下痢、咽痛、心煩都是少陰病症,只有胸悶才令人懷疑是少陽病症。不知少陰脈的支脈,從肺部出來,絡於心部,注於胸中。下痢已經洩去了腎陰,虛陽的上乘之邪,也必定因為中土(脾胃)失權,紛擾於咽喉、心胸的經氣之所,因為其虛而非實。所以胸悶不會到疼痛的地步,不需要使用攻伐陷下的藥劑,此時伏邪初發,還未由血及氣,也不需要使用苦寒的藥物傷正。
豬、水畜而膚甘寒輕浮,自能從上引下而邪熱以平。然下利非濕也,非加白蜜,不足以潤燥益陰。患見於上下,則宜建中,非加白粉熬香,不足以悅脾振困。諸家聚訟紛如,似皆非允當,敢為此論之質之。拙擬
黃連阿膠湯,治少陰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煩,不得臥。
黃連(四兩),黃芩(一兩),芍藥(二兩),阿膠(三兩),雞子黃(二枚)
上五味,以水五升,煮三物取二升,去滓,內膠烊盡,小冷,內雞子黃,攪令相得,溫服七合,日三服。
白話文:
豬肉性寒,能清熱解毒,但容易引起腹瀉。若腹瀉非因濕邪引起,則需加入白蜜滋潤腸胃,補充陰液。此外,若病症表現在上下兩焦,則需健脾益氣,加入白粉熬香可以健脾胃,振奮精神。古人對此方論述眾說紛紜,我認為皆有不足之處,特此提出我的見解,以供大家參考。我建議服用黃連阿膠湯,此方主治少陰病症,病程超過兩三日,伴隨心中煩躁,難以入睡的患者。方劑包括黃連、黃芩、芍藥、阿膠、雞子黃,以水煎煮,取汁,加入阿膠烊化,再加入雞子黃,攪拌均勻,溫服七合,每日三次。
心煩不得臥,熱證也。至二三日以上心煩不得臥,則非初即屬熱矣。初即屬熱者為陰虛,今至二三日以上始見,則為少陰伏邪寒變之熱,熱耗其液也。尤在涇云:陽經之寒變為熱,則歸於氣,或歸於血,陰經之寒變為熱,則歸於血,必不歸於氣。黃連、黃芩之苦,合阿膠、雞子黃之甘,所以生陰液而除邪熱,芍藥則約而納之於血也。
由是推之。少陰口燥咽乾,不用調胃承氣、小承氣,而獨用大承氣,仲景之意,亦可見矣。
豬苓湯,治少陰病下利六七日,咳而嘔渴,心煩不得眠。
方見前。
伏邪發於少陰,致心煩不得眠,而復下利,至六七日咳而嘔渴,陰液之傷已甚矣。此時以阿膠鹹寒入陰而滋之,自是要策。然愈利愈渴,愈渴愈利,阿膠一味,詎為足恃。其所以然者,熱為之也,亦飲為之也。夫邪氣自下而上者,仍須從下引而出之。豬、茯、澤、滑,蕩熱而兼利濕,配以阿膠之滋陰,則損其有餘,即補其不足,一舉而收全效,此足見仲景製劑之妙也。拙擬
白話文:
心煩失眠,是熱證。如果這種心煩失眠持續兩三天以上,就不是一開始就是熱證了。一開始就是熱證的,是陰虛所致;而現在持續兩三天以上纔出現,則是少陰潛伏的寒邪化熱,熱邪消耗了津液。尤在涇說:「陽經的寒邪化熱,就會歸於氣,或歸於血;陰經的寒邪化熱,就會歸於血,不會歸於氣。」黃連、黃芩的苦寒,配合阿膠、雞子黃的甘味,可以生津液而除邪熱;芍藥則收斂氣血,將邪熱納於血中。
由此推論,少陰口乾咽燥,不需要使用調胃承氣湯、小承氣湯,而獨自使用大承氣湯,仲景的用意,可見一斑。
豬苓湯
,用於治療少陰病下痢六七天,還咳嗽、口渴、心煩失眠。
方劑見前。
伏邪發作於少陰,導致心煩失眠,又下痢,持續六七天後咳嗽、口渴,津液損傷很嚴重。此時用阿膠的鹹寒性質滋養陰分,這是必要的策略。但是下痢越厲害,就越口渴;越口渴,就越下痢。單用阿膠,怎麼能夠依賴呢?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熱邪作祟,也是飲水所致。邪氣從下而上,仍需要從下引出。豬苓、茯苓、澤瀉、滑石,既能清熱,又能利濕,再配上阿膠滋陰,則既能減少多餘的部分,又能補充不足的部分,一劑藥就能收到全效,這足以見得仲景製劑的精妙。拙擬
詳少陰病用豬苓湯,則知陽明病之用豬苓,寧謂非伏邪由少陰而發,此尚在血分,彼則已及陽明。治陽明而亦兼滋其陰者,陰先傷也。彼此互參,其義益見,即證不同而治同,亦可於此得其旨矣。拙擬
大承氣湯,治少陰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乾者,急下之,宜此湯。
大黃(四兩,酒洗),厚朴(半斤,炙,去皮),枳實(五枚,炙),芒硝(三合)
上四味,以水一斗,先煮厚朴、枳實取五升,內大黃,煎取二升,去滓,內硝,更上微火一兩沸,分溫再服,得下余勿服。
白話文:
了解少陰病要用豬苓湯,就能明白陽明病為何也要用豬苓。因為陽明病的病邪並非由少陰病發展而來,而是病邪在少陰病階段就已存在於血分,到了陽明病則已深入陽明經。治療陽明病時同時滋陰,是因為陰分先受損。兩者互相參照,道理就更加明瞭,即使證候不同,治療卻相同,從中就能明白這個道理。我個人認為,對於得了少陰病兩三天,出現口乾舌燥的症狀,應該急下,可以使用大承氣湯。
《傷寒論》此條,或謂是傷寒傳經之證,但少陰不由陽明傳入,無傳入少陰而有陽明承氣證之理。或謂是寒中少陰,則咽痛有之。何至二三日即口燥咽乾,且以大承氣下之。尤在涇云:陽明居中土,為萬物所歸,故三陽三陰之邪,皆得還入於胃而成可下之證。蓋得之二三日,口燥咽乾者,少陰久伏之邪,發之勢暴,腎將涸也。
腎將涸,則入胃而並燥其土,土燥則實,不得不下。大承氣湯內有芒硝,攻胃而即能救腎,所以為的對之方也。拙擬
古人文辭簡質,仲景云:宜大承氣湯。即隱寓大承氣證在內,其非大承氣所有之證,則為特著之。或難之曰:彼條腹脹不大便,固宜以大承氣與之矣,又何以贅為?曰:無少陰別證可據,以陽明病之證,系之於少陰,明其非陽明病云爾。拙擬
白話文:
《傷寒論》的這一段記載,有人認為這是傷寒傳入陽明經的證狀,但少陰經不會由陽明經傳入,而且陽明承氣湯的證狀也不可能是由少陰經傳入的。有人認為這是寒邪侵犯少陰經,因此會引發咽喉疼痛。但是,為什麼才兩三天的時間,就會出現口乾舌燥的症狀,而且還需要用大承氣湯來治療呢?尤在涇說:陽明經位於身體的中焦,是萬物匯聚的地方,因此三陽三陰的邪氣,都可以歸入胃經而形成可以治療的證狀。大概要過兩三天,才會出現口乾舌燥的症狀,這是因為少陰經的邪氣潛伏已久,發作起來十分猛烈,腎臟快要乾涸了。
腎臟快要乾涸時,邪氣就會進入胃經,並同時讓胃土也變得乾燥,胃土乾燥就會實熱,不得不使用瀉下法治療。大承氣湯中含有芒硝,可以攻下胃經,同時也可以救治腎臟,所以是最適合治療這種證狀的方劑。我的拙見是:
古代文辭簡潔樸質,仲景說:「宜用大承氣湯。」這句話中就隱含了是大承氣證,如果症狀不屬於大承氣證,就會特別註明。有人提出異議說:那段記載中提到的腹脹而不大便,本來就應該用大承氣湯治療,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我的回答是:因為沒有其他可以證明是少陰經病證的證據,所以只用陽明經病證的症狀來推測是少陰經病證,說明這不是陽明經的病證。我的拙見是:
三承氣湯,無不有大黃,故承氣之名,當屬之大黃。承氣者為血,大黃固血分藥也。夫血隨氣行,亦血隨氣滯,氣滯而血不隨之滯者,是氣之不足,非氣之有餘。惟氣滯並波及於血,於是氣以血為窟宅,血以氣為禦侮。遂連衡宿食,蒸逼津液,悉化為火,此時惟大黃能搗其巢穴,蕩熱除穢。
氣之結於血者散,則枳樸遂能效其通氣之職。此大黃所以為承氣也,其加芒硝何也?腎為胃關,胃熱足以鑠腎,腎熱亦耗其胃,不以芒硝直入下焦,軟堅潤燥,關門如何能利,燥屎亦安得下?故小承氣無芒硝,只為和胃之劑,大承氣有芒硝,即少陰溫病亦可與,在得其意而善用焉耳。
白話文:
三承氣湯裡,每種藥方都包含大黃,因此承氣之名,當屬大黃。承氣指的是血,而大黃正是作用於血分的藥物。血液隨著氣血運行,也會因氣滯而停滯,氣滯而血不隨之停滯,代表氣不足,而非氣過盛。但氣滯會波及到血液,氣以血為居所,血以氣為保護。因此,積累的宿食會蒸逼津液,全部化為熱,此時只有大黃能搗毀其巢穴,消除熱邪和污穢。
氣結於血的症狀散去,枳實、厚朴才能發揮通氣的功效。這就是大黃成為承氣的原因。為什麼要加入芒硝呢?腎臟是胃的關口,胃熱足以損傷腎臟,腎熱也會消耗胃氣,如果不以芒硝直入下焦,軟化堅硬,潤滑乾燥,關口如何能通暢?燥屎又怎麼能順利排出?因此,小承氣湯沒有芒硝,只是用來調和胃氣的藥方;大承氣湯有芒硝,即使是少陰溫病也可以使用,關鍵在於理解其原理,並善加運用。
以上六方,仲景治溫熱之發於陰者。
涼膈散,治心火上盛,中焦燥實,煩躁口渴,目赤頭眩,口瘡唇裂,吐血衄血,大小便秘,諸風瘛瘲,發斑發狂,及小兒驚風,痘瘡黑陷。
連翹(一兩),大黃(酒浸,二兩),芒硝(一兩),甘草(六錢),黃芩(酒炒,一兩),薄荷(七錢),梔子(八錢)
上為末,每服四五錢,加竹葉、生蜜煎。
硝黃得枳樸之重著,則下熱因之而奪,得苓梔翹荷之輕揚,則上熱因之而散,此承氣涼膈之所攸分也。用甘草者,即調胃承氣之義。張潔古去大黃、芒硝加桔梗,以手足少陽相火,俱下胸膈,遊行一身之表,桔梗載諸藥而上之,以去胸腹六經之熱,名桔梗湯。余師愚又於桔梗湯加生石膏,以治疫疹初起。
白話文:
上述六種方劑,是仲景治療溫熱病從陰而發的方劑。
- 涼膈散,治療心火上盛,中焦燥實,有煩躁、口渴、目赤、頭暈、口瘡、脣裂、吐血鼻血、大小便祕、各種風熱瘡疾、發斑、發狂、以及小兒驚風、痘瘡發黑、下陷等症狀。
組成:
- 連翹(一兩)
- 大黃(浸過酒,二兩)
- 芒硝(一兩)
- 甘草(六錢)
- 黃芩(炒過酒,一兩)
- 薄荷(七錢)
- 梔子(八錢)
用法: 上為末,每次服四五錢,加入竹葉、生蜜煎服。
芒硝和大黃具有枳實和樸硝的重著特性,可以下泄熱氣;連翹、茯苓、梔子、荷葉具有升浮特性,可以散發上熱;此乃承氣涼膈之所分。使用甘草,即調節胃氣承氣的意義。張潔古去大黃、芒硝,加桔梗,因手足少陽相火,俱下胸隔,遊行一身之表,桔梗載諸藥而上之,以去胸腹六經之熱,名桔梗湯。餘師愚又於桔梗湯加生石膏,以治療疫疹初起。
甘露飲,治丈夫小兒,胃中客熱,牙宣齒爛,目垂欲閉,飢不欲食,及目赤腫痛,口瘡咽腫,瘡疹已發未發,又療脾胃濕熱,黃疸腹滿,或時身熱,並宜服之。
枇杷葉,熟地,生地,天冬,枳殼,茵陳,麥冬,石斛,甘草,黃芩(各等分)
上為末,每服二錢,水一盞,煎七分,去滓,食後臨臥溫服。本事方加犀角,名加減甘露飲。(此乃以散作飲者。)
白話文:
甘露飲,適用於治療男性和小孩的胃熱,症狀包括牙齒鬆動、牙齒腐爛、眼皮下垂、想閉眼、食慾不振、眼睛紅腫疼痛、口腔潰瘍、喉嚨腫痛、疹子發作或未發作等。此外,也可用於治療脾胃濕熱引起的黃疸、腹脹,或偶爾發燒,都能服用。
將枇杷葉、熟地、生地、天冬、枳殼、茵陳、麥冬、石斛、甘草、黃芩等藥材,以等量混合研磨成粉末。每次服用兩錢,以一碗水煎煮七分,去渣後,飯後或睡前溫服。此方原本還加犀角,稱為加減甘露飲。 (此方將散劑製成飲品。)
煩熱多由陰虛,腎主五液,胃為燥金,皆喜潤而惡燥。燥則火升,熱亦生濕,以二地、二冬、石斛、甘草滋而補之。枇杷葉、枳殼清而降之。更以茵陳、黃芩折熱而去濕,諸證無慮不平矣。若渴飲尿秘,則又以河間桂苓甘露飲為當。方附錄:滑石四兩,石膏、寒水石各二兩,茯苓、澤瀉各一兩,白朮、豬苓、肉桂各五錢,為末,每服三錢,生薑湯或新水調下。拙擬
犀角地黃湯,治溫熱病邪入心包絡,舌絳津虧。
白話文:
煩熱多半是因為陰虛所致。腎臟主宰五液,胃屬燥金,都喜潤而惡燥。
燥則火氣上升,熱氣又會生濕,所以要以生地、熟地、石斛、甘草滋補陰液。枇杷葉、枳殼清熱降火。再以茵陳、黃芩清熱除濕,如此一來,各種症狀應該都能得到改善。
以下附方
滑石四兩,石膏、寒水石各二兩,茯苓、澤瀉各一兩,白朮、豬苓、肉桂各五錢,將藥材研磨成粉末,每次服用三錢,用生薑湯或清水調服。
黑犀角(磨汁),連翹(各三錢),生地(五錢),生甘草(五分)
上四味,以水二鍾,武火煎三物之八分,去滓入犀角汁和服。
熱傳心包,舌絳津虧,八九日不解,醫反治經,寒之、散之、攻之,熱勢益熾。得此湯立效者,蓋犀角靈異之物,能於內外皆熱之毒,悉舉上行而散。連翹解客熱,生地滋陰液,甘草和營血,專從事於心包而鉅患始平。固非芩連膏知輩,所能越俎而代也。
《局方》此湯有丹皮、赤芍,無連翹、甘草,此為王晉三所改。丹芍雖除血熱,而性主攻逐下行,連翹輕揚,甘草甘平,則適如其分而不過。且以佐犀角,更為調劑有情,較原方自勝爾。拙擬
白話文:
將黑犀角磨成汁,加入連翹三錢、生地五錢、生甘草五分,以水兩鐘煎煮,煮至三分之八時,去渣,加入犀角汁,一起服用。
如果心包熱盛,舌頭紅絳,口渴乾燥,持續八九天未見好轉,反而用寒涼、散寒、攻邪的藥物治療,導致熱勢更加嚴重,這個時候服用此方就能立竿見影。犀角是奇效的藥物,能將內外皆熱的毒素向上驅散。連翹清熱解毒,生地滋陰生津,甘草和血調和,專門針對心包熱症,能有效治療。這藥方效果顯著,不是其他清熱藥所能比擬的。
《局方》的這個方子中含有丹皮、赤芍,而沒有連翹、甘草,這是王晉三改的。丹皮、赤芍雖然能清血熱,但偏於攻逐下行,而連翹輕揚,甘草甘平,更為適宜。而且連翹和甘草配合犀角,更能調和藥性,比原方更勝一籌。
萬氏牛黃清心丸,治溫熱病熱阻關竅。
犀牛黃(二分五釐),鏡面硃砂(一錢五分),生黃連(五錢),黃芩,山梔(各三錢),鬱金(二錢)
上研末,蒸餅為糊,丸如黍米大,每服七八丸。
王晉三云:此丸古有數方,其義各別。若治溫邪內陷,包絡神昏者,惟萬氏此方為妙。蓋溫熱入於心包,邪在裡矣。草木之香,僅能達表,不能透里,必藉牛黃幽香有情之物,乃能透包絡而合神明,然尤在佐使之品,配合成宜。萬氏以芩連山梔瀉心火,鬱金通心氣,辰砂鎮心神,正與牛黃式好無尤,是以得建奇功。
白話文:
萬氏牛黃清心丸,治療溫熱病,熱阻滯塞關竅。
犀牛黃(二分五釐),鏡面硃砂(一錢五分),生黃連(五錢),黃芩,山梔(各三錢),鬱金(二錢)
將以上藥材研磨成細末,用蒸餅糊和成丸,丸子大小如黍米,每次服用七八丸。
王晉三說:這個丸方古時候有很多種,每種都有不同的作用。如果要治療溫熱邪氣內陷,導致心包經絡閉塞,神志昏迷,就使用萬氏這個方子最有效。因為溫熱之邪進入心包,邪氣在體內了。一般草藥的香氣只能到達體表,無法透入體內,必須藉助牛黃這味幽香有情之物,才能穿透心包,與神明相合。不過更重要的還是佐使藥材的配合。萬氏以芩連山梔瀉心火,鬱金通心氣,辰砂鎮心神,正與牛黃配合得天衣無縫,所以才能建功奇勳。
若調入湯劑,則犀角、羚羊角、金汁、甘草、人中黃、連翹、薄荷,可隨宜酌用。
至寶丹,治中惡氣絕,中風不語,熱疫煩躁,氣喘吐逆,邪氣攻心,神昏頭眩,口乾不眠,及傷寒狂語。
生烏犀屑,生玳瑁屑,琥珀(研),硃砂(研,水飛),雄黃(研,水飛,各一兩),牛黃(研,五兩),安息香(一兩半,為末,酒研飛淨,一兩熬膏,用水安息尤妙),龍腦(研),麝香(研,各一兩),銀箔,金箔(各十五片,研細為衣)
白話文:
如果要調製成湯劑,可以隨意使用犀角、羚羊角、金汁、甘草、人中黃、連翹、薄荷等藥材。有「至寶丹」這款藥方,適用於治療中惡氣絕、中風不能說話、熱疫引起的煩躁、氣喘與嘔吐、邪氣侵襲心臟、神智不清頭暈、口乾難以入睡,以及傷寒引起的狂妄之語等症狀。
配方如下:生烏犀屑、生玳瑁屑、琥珀(研磨)、硃砂(研磨後用水飛濾)、雄黃(研磨後用水飛濾)、牛黃(研磨,總量五兩)、安息香(研磨後與酒混合打成膏,再用水稀釋更佳,總量一兩半)、龍腦(研磨)、麝香(研磨,總量各一兩)、銀箔、金箔(各十五片,研磨後做為包衣)。
上將烏犀、玳瑁為細末,入余藥,研勻,將安息香膏重湯煮,凝成後,入諸藥中,和搜成劑,丸如桐子大,蠟護,臨服剖,用人參湯化下,三丸至五丸。王晉三云:此治心臟神昏,從表透里之方也。犀角、牛黃、玳瑁、琥珀以有靈之物,內通心竅,硃砂、雄黃二箔,以重墜之品安鎮心神,佐以龍腦、麝香、安息,搜剔幽隱諸竅。
故熱入心包絡,舌絳神昏者,以此丹入寒涼湯藥中用之,能祛陰起陽,立展神明,有非他藥所可及。若病因頭痛,而即神昏不語者,此肝虛魂升於頂,當用牡蠣救逆以降之,又非此丹所宜輕試。
白話文:
上級調製烏犀、玳瑁為細末,加入其他藥材,研磨均勻。接著,將安息香膏與之同置沸水中慢火煮製,待其凝固後,再加入各類藥材,混合攪拌成為劑型,做成如桐子般大小的丸狀,外覆蠟層,於飲用前需先剝開。服用時以人參湯送服,每次三到五粒。王晉三認為,這是一種針對心臟神智混亂,從表面影響到內在的療法。烏犀、牛黃、玳瑁、琥珀這些靈性生物,能夠內通心臟,硃砂、雄黃兩種重質物則能穩定心神,輔以龍腦、麝香、安息香,清除隱藏的各種細微管道。
對於熱氣進入心包絡,導致舌頭紅腫、神智不清的情況,可以將此丹加入寒涼的藥材中使用,能迅速清除陰邪,恢復清明的神智,效果遠超其他藥物。然而,若病因是頭痛並同時出現神智不清的現象,這可能是肝虛導致魂魄上升至頭頂,應使用牡蠣來平撫反常,這樣的狀況並非適合輕易使用此丹。
大黃湯,療天行五六日不解,頭痛壯熱,四肢煩疼,不得飲食。
大黃(胃),黃連(心肝),黃柏(腎),梔子(肺,各半兩,擘)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六七沸,內豉一升,蔥白七莖,煮取三升,去滓分三服,忌豬肉冷水。
此三黃湯之變,除六經之熱。
以上六方,凡溫熱證,無論外感伏氣,但與方合,皆可施用。
白虎加桂枝湯,治溫瘧,脈如平,身無寒,但熱骨節煩疼,時嘔。
白話文:
【大黃湯】,用於治療患天行病五到六天仍不見好轉,伴有頭痛、強烈熱度、四肢疼痛、無法進食的症狀。
大黃(入胃)、黃連(入心肝)、黃柏(入腎)、梔子(入肺,各半兩,切開)
以上四味藥材,用水八升煮沸六七次,再加入一升豆豉、七莖蔥白,煮至剩三升,去除渣滓後分三次服用,忌食豬肉和冷水。
這是三黃湯的變化版本,可以清除六經的熱邪。
以上六種方劑,對於所有溫熱型病症,無論是外感還是潛伏的邪氣,只要符合方劑的使用條件,均可應用。
【白虎加桂枝湯】,用於治療溫熱型瘧疾,脈搏正常,全身無寒意,只是發熱且四肢疼痛,時常嘔吐。
知母(六兩),石膏(一斤),甘草(二兩,炙),粳米(二合),桂枝(三兩)
上銼,每五錢,水一盞半,煎至八分,去滓,溫服,汗出愈。
溫瘧者,邪氣內臟腎中,至春夏而始發,為伏氣外出之證。寒蓄久而變熱,故亦不作寒也。脈如平者,病非乍感,故脈如其平時也。骨節煩疼時嘔者,熱從腎出,外舍於其合,而上並於陽明也。白虎甘寒除熱,桂枝則因其熱而達之耳。
白話文:
這是一個治療溫瘧的藥方,溫瘧是因寒邪積蓄在腎臟,到春夏季節才發作的疾病。這個藥方主要使用知母、石膏等寒涼藥材來清熱,並用桂枝來引導藥力到達病處。藥方適合脈象平穩、骨節疼痛、嘔吐等症狀的患者。
備註
- 古代計量單位與現代不同,需根據實際情況換算。
- 藥方僅供參考,需根據具體病症情況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