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堅

《傷寒論述義》~ 卷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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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4)

1. 述溫病風溫

其一。本方證。而更液乏者。其一。液雖不乏。其病稍輕。不耐本方者。佐人參以調停之。未知是否。又千金外臺加人參諸條。一用本湯。恐非是。但白虎脈證。略於本湯。而反詳於加人參湯。殆不無疑也。○太陽上篇加人參條。汪氏曰。此條當是太陽證罷。轉屬陽明之證。

其不入陽明篇者。以其服桂枝湯後之變證。且與上條。脈證相同。但加煩渴。用藥霄壤。前賢著書。欲使後學悉心體認。)設其失治。則胃津枯竭。遂不可救。其變或為胃實。而不敢為陰證也。(白虎承氣之別。在實之有無。則似不宜參為彼證。然在今驗之。往往有之。況三陽合病。

既有腹滿讝語。則其理可見也。)風溫者。溫病之類證也。據脈陰陽俱浮。則似表有邪者。其證與三陽合病相近。治法亦恐白虎所宜也。(此條難解。程氏注於文理為順。然愚竊有疑。何則表裡熱盛。倘誤汗之。必大傷律。恐不更至陰陽俱浮也。成氏以為傷寒發汗之後。方知其風溫。

是似於病理為順。今就其義。別發一說。此言太陽病發汗。當解不解者。不特表有邪。而里既有熱。其稱之風者。猶風家風濕之風。即表有邪之謂。然則風溫為溫病之兼表者。故一條中並論之。然不啻汗後知之。自有認得真的。故下文先揭風溫為病一句。而盡其證。若被下。

若被火。從程氏。則是系溫病誤治。從成氏。則是系風溫誤治。未審何是。又成氏曰。先曾被火為一逆。若更以火熏之。是再逆也。蓋本於玉函。程氏則以若火熏之。謬為體如煙燻。故以一逆再逆。為汗下等之誤治。又汪氏疑小便不利字。然太陽中篇。有欲小便不得。反嘔欲失溲之文。

蓋同例也。又此病。謂與三陽合病相近者。何也。彼曰脈浮大上關上。此曰脈陰陽俱浮。彼曰若自汗出者。又曰目合別汗。此曰自汗出。彼曰身重難以轉側。此曰身重。彼曰但欲眠唾。此曰多眠睡。鼻息必鼾。彼曰口不仁。此曰語言難出。彼曰遺溺。此被下曰失溲。但彼兼胃實。

故有腹滿讝語。其他則證證相合如此。殆一病而異其名者耳。義出蠡見。姑錄俟識者。○總病論。病人素傷於風至醫殺之耳。本出玉函脈經不可。發汗病中。風溫之為病云云。全取千金方。但千金。作溫風之病。溫風二字蓋錯。)

白話文:

這篇文章討論溫病中的風溫證候。文中提到一種方劑,若病人體液不足,則需調整藥方;若體液充足,病情較輕,但又不能耐受原方,則可加入人參調整。作者質疑一些古籍中關於加入人參的說法,認為其適用症狀與脈象描述與原方有所出入,並引述不同醫家的觀點進行分析。

關於太陽病加人參的論述,作者認為這可能是太陽證轉化為陽明證的表現,因為它與另一條記載的脈證相同,只是多了煩渴症狀,用藥卻大相逕庭。作者提醒,若誤治,可能導致胃津枯竭,危及生命;病情也可能轉為胃實,但不能誤認為陰證。文章比較了白虎承氣湯與此方,認為雖然二者在實證與否上有區別,但在實際應用中卻常有重疊之處,尤其在三陽合病,出現腹滿、言語不清的情況下,這種區別就更加模糊。

風溫屬於溫病的一種,脈象表現為陰陽俱浮,類似三陽合病,治療可能也需要用到白虎湯。作者對此觀點提出質疑,認為表裡熱盛的情況下,若誤用汗法,會嚴重損傷正氣,導致陰陽俱浮的脈象反而出現。作者另提出另一種解釋,認為所謂風溫,是指太陽病發汗後,表邪未解,裡熱未消的情況,這與風濕之風類似,也就是表邪未解的意思。因此,文中同時討論了汗後是否能辨別風溫的問題,認為有些醫生可以根據經驗直接診斷。

文中討論了不同醫家對風溫病因和治療的理解,有的認為是溫病誤治,有的認為是風溫誤治,作者未能確定哪種說法正確。關於“若被火”的論述,作者也分析了不同醫家的理解,有的認為是指誤用汗法或下法,有的認為是指誤用溫熱藥物,造成病情加重。文中還討論了小便不利等症狀,並指出風溫與三陽合病在症狀上的相似性,例如脈象、自汗、身重、嗜睡等,只是三陽合病常伴有胃實,出現腹滿、言語不清等症狀。

最後,作者總結說,風溫與三陽合病很可能只是名稱不同,本質上是同一種疾病,並指出文中觀點僅供參考,希望更多學者共同探討。文章最後提及,本病的病因可能與患者素體虛弱,以及醫師的誤治有關。 所有論述均源自古籍《千金方》,但作者也指出《千金方》中“溫風”二字可能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