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之研究》~ 卷四 (7)
卷四 (7)
1. 數量
藥有銖兩,水有升斗,而其煎煮之法,亦不一焉。古昔之所用,何太密也!舉其一二而言之,以厚朴、枳實、大黃之三品,名曰小承氣湯,又曰厚朴三物湯,又曰厚朴大黃湯。惟此三品,一無所更,而異其名,亦異其所之者,以其兩數之與升斗,與其煎煮之法也。有苓桂甘棗,有苓桂術甘,有苓桂甘姜,惟此三湯,代棗以術,代術以生薑,而異其所之者,亦以其兩數之與升斗,與其煎煮之法也。其他如此類,不遑枚舉矣。柴胡瀉心之於再煎,大黃黃連之於麻沸,誰知其所以然之故也?惟度其所受之如何而已。古人既稽其宜,建以為法,豈可以己之私,而溷古人之正法哉!
是故銖兩升斗,及煎煮之法,不可不稽焉。雖然,年逝世換,量衡亦沿革不一,是以推之於史,遷之於世,觸乎類,索乎物,儳足以辨其概耳。於是諸家有所互發焉。近聞京師某生有所述,某生亦有所錄,於彼乎?於此乎?如沸如激。自非昇平之化,文運之融,稽古之道,六通四辟,何以見斯盛哉!雖然,余未嘗一寓目,是以不知其是非也。曩歲肥後人村井生,持其所撰藥量考來,示之於余。余倉卒讀過,雖未能盡以其言乎,猶記其義,大抵如可據矣。屬又我友備中人淺野生,著秤量考,寄謀之於余,余亦往有所考,既而失其稿,欲更起稿未果,得此著為幸。
乃閱其所考證,與余之所推,為不大相背矣,故姑從其說,而不論於此也。村井生之所撰,先行於世,繼之以淺野生之所著,而又復諸家之所發,接踵而起,則彼以讎對乎此,得銖兩升斗之平正,可企以望矣,豈不愉快哉!雖然,醫之臨術也,莫先乎審脈證焉,藥品次之,數量又次之矣。
仲景氏既論脈證,為之規則,不循其規則,處方將何之據?故莫先乎審脈證焉。藥有種品,因其土之厚薄,氣味自不同,氣味各愜仲景氏之所用,而後疾可得而治矣。若不愜仲景氏之所用,雖得其脈證,疾何以治?故藥品次之矣。銖兩升斗,各有其分備,然而量衡世有沿革,不可得而一也。縱有其所考,不能無毫釐撮勺之差,惟在其概耳。若能致其平正,而無毫釐撮勺之差,不得其脈證,則疾必不除。惟其脈證之與藥品,能得其所而不失,則銖兩升斗之不致其平正,而有毫釐撮勺之差,疾何不瘳?故數量又次之矣。由是而觀之,銖兩升斗之於醫事,抑亦末也。故醫之於務,當以脈證為先,而藥品為次,然後及數量,未為後矣。數量之於醫事,抑亦末也。雖然,古昔之所用太密,則及其煎煮之法,亦皆一規則也,豈容忽諸哉!且夫銖兩之於考,必徵之於錢,以其無他可以徵者也。於是非半兩則五銖,或貨泉,又或開元錢等,據以為徵矣。以余謂之,年逝世換之久,輪郭銷燬,則姑舍㫋。雖未審古昔鑄錢之法如何乎,視諸本邦今時所鑄之法,作千萬模範,𩰾溶銅鐵,流入之於模範,則千萬一舉而成矣,未嘗一一修之形,亦未嘗一一較其輕重,是以不得少無大小厚薄之參差,豈暇一一修之,一一較之。
白話文:
這段文字大意如下:
在古代的中醫學裡,藥材的用量和煎煮方法十分講究,例如,厚朴、枳實、大黃這三種藥材組合在一起,根據不同的用量和煎煮方式,可以成為小承氣湯、厚朴三物湯、厚朴大黃湯等不同藥方。同樣的,苓桂甘棗湯、苓桂術甘湯、苓桂甘薑湯等藥方,也是因為藥材的替代和用量的不同而產生差異。
古人經過長期實踐,確立了這些精確的用量和煎煮方法,我們不應該輕易改變。銖兩升斗的用量和煎煮方法,都是值得我們學習和研究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度量衡的標準也在不斷變化,這使得我們在理解和應用古人的經驗時,需要進行適當的轉換和調整。
近來,有學者開始研究藥材的用量問題,並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雖然我個人還沒有深入研究,但這種學術氛圍的興旺,確實反映了社會的進步和文化的繁榮。其中,肥後人村井生撰寫的《藥量考》和備中人淺野生的《秤量考》,都對藥材的用量問題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討,他們的觀點和結論,值得我們關注和參考。
然而,對於醫生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掌握診斷技巧,其次纔是藥材的選擇和用量的確定。如果醫生不能準確地診斷病情,即使藥材的用量再精確,也無法達到治療的效果。因此,醫生應該把重點放在診斷上,而不是過於糾結於藥材的用量問題。
然而,古人對於藥材用量的講究,以及煎煮方法的細緻,確實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在實際應用中,我們需要根據當時的度量衡標準,對古人的經驗進行適當的轉換和調整。此外,對於銖兩升斗的用量問題,我們不能忽視其重要性,因為它們對於藥效的發揮至關重要。然而,由於度量衡的標準不斷變化,我們在實際應用中,只能做到大致相當,而無法達到毫無差異的精確度。然而,只要我們能夠做到大致相當,就能夠確保藥效的正常發揮。因此,對於銖兩升斗的用量問題,我們不能忽視,但也不必過於強調,只需做到大致相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