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論集成》~ 卷二 (20)
卷二 (20)
1. 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第二
加若發汗三字。非也。(再按。若下下。玉函有若發汗三字。喻昌或據之乎。)
茯苓桂枝白朮甘草湯方
茯苓(四兩),桂枝(三兩去皮),白朮,甘草(各二兩炙)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溫三服。(千金翼。作白朮一兩。甘草一兩。非。金匱。作白朮三兩。非。)
〔六十八〕發汗病不解。反惡寒者。虛故也。芍藥甘草附子湯主之。
小島瑞曰。長沙所謂病解與表解。其辭自異也。金鑑混而一之。可謂粗漏也。
正珍曰。言太陽病。已經發汗。病當解散復故也。若不復故反惡寒者。其人表陽素弱。汗出亡陽也。惡寒該惡風而言。與桂枝加附子湯之惡風。桂枝去芍藥加附子湯。及附子瀉心湯之惡寒。皆為表虛之候。宜與芍藥甘草附子湯。以復其陽焉。病不解。不復常之謂。非謂表不解也。
如後章發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煩躁者。亦復爾爾。若夫表不解之煩躁。乃大青龍湯所主。豈反用茯苓四逆乎。金鑑不字為衍。惟忠為已字之誤。並非也。
芍藥甘草附子湯方
芍藥(三兩),甘草(三兩炙),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上三味。以水五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溫三服。疑非仲景意。(玉函。千金翼。作水三升。玉函無疑非仲景意五字。是。右字。成本全書並作已上。非。三服之三。成本全書。並脫之。)
劉棟曰。疑非仲景意五字。當刪。
〔六十九〕發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煩躁者。茯苓四逆湯主之。
金鑑曰。大青龍證。不汗出之煩躁。乃未經汗下之煩躁屬實。此條病不解之煩躁。乃汗下後之煩躁屬虛。然脈之浮緊沉微。自當別之。汪琥曰。虛煩虛躁。乃假熱之象也。只宜溫補。
劉棟曰。上條一等之深證也。(宮義方說同)
正珍曰。發汗或下之之後。仍不復常。反生煩躁者。乃亡陽假熱之煩躁。與乾薑附子湯之煩躁同。而比之乾薑附子湯。其證稍異矣。大青龍湯條所謂汗多亡陽。遂虛惡風煩燥者。是也。非實熱之煩躁也。宜與茯苓四逆湯。回覆陽氣。按乾薑附子湯條。是汗下俱犯之證。此則或汗或下犯其一者也。
觀若字可見矣。成無己以汗下兩犯解之。非也。此蓋四逆證而兼煩躁者已。何謂四逆證。下利清穀。若下利腹脹滿。若自利不渴。若大汗出。腹內拘急。四肢厥逆而惡寒。若吐利汗出。發熱惡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若膈下有寒飲乾嘔。若大汗大下利而厥冷類。是也。若夫言脈。
則或浮而遲。或弱或沉。或脈微欲絕類。是也。
茯苓四逆湯方
茯苓(四兩),人參(一兩),附子(一枚生用去皮破八片),甘草(二兩炙),乾薑(一兩半)
上五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七合。日二服。(成本全書。茯苓四兩作六兩。非。二服作二服。是。玉函千金翼。並作茯苓四兩。)
白話文:
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第二
關於發汗三字的說法,是不對的。(再說,下下條,玉函經中有關於發汗的三字,喻昌可能根據此而來。)
茯苓桂枝白朮甘草湯方劑:
茯苓四兩,桂枝三兩(去皮),白朮二兩,炙甘草二兩。
以上四味藥材,用水六升,煮成三升,過濾去渣,分三次溫服。(《千金翼》方劑中白朮是一兩,甘草是一兩,這是錯誤的;《金匱要略》方劑中白朮是三兩,也是錯誤的。)
發汗治療後病情未解,反而惡寒,這是由於體虛造成的,用芍藥甘草附子湯治療。
小島瑞說:長沙醫家所說的「病解」和「表解」,其說法有所不同,《金鑑》將其混為一談,可以說是粗略失誤了。
正珍說:太陽病,已經發汗治療,病情應該消散恢復正常。如果沒有恢復正常,反而惡寒,是因為患者本身表陽就虛弱,汗出損傷了陽氣。惡寒包含惡風之意,與桂枝加附子湯的惡風、桂枝去芍藥加附子湯及附子瀉心湯的惡寒,都是表虛的症狀,應該使用芍藥甘草附子湯來恢復陽氣。病情未解,是指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而不是指表證未解。
如同後文中所述,發汗或服用瀉下藥後,病情仍未解,煩躁不安,也是同樣的情況。至於表證未解而煩躁不安,是大青龍湯的主治範圍,怎麼能反過來用茯苓四逆湯呢?《金鑑》中「不」字是贅字,「惟忠」是「惟已」的寫錯,都不正確。
芍藥甘草附子湯方劑:
芍藥三兩,炙甘草三兩,炮附子一枚(去皮,切成八片)。
以上三味藥材,用水五升,煮成一升五合,過濾去渣,分三次溫服。這可能不是仲景的本意。(《玉函》和《千金翼》中是水三升,而《玉函》中沒有「疑非仲景意」五個字,這是正確的;「右字」、「成本全書」都作「已上」,這是錯誤的;「三服之三」,《成本全書》中遺漏了「之三」)
劉棟說:「疑非仲景意」五個字應該刪除。
發汗或服用瀉下藥後,病情仍未解,煩躁不安,用茯苓四逆湯治療。
《金鑑》說:大青龍湯證的煩躁不安,是不曾發汗或服用瀉下藥的煩躁,屬於實證;這一條中病情未解的煩躁不安,是發汗或服用瀉下藥後的煩躁,屬於虛證。但是脈象的浮緊、沉微,應該區別對待。汪琥說:虛煩虛躁是假熱的表現,只需溫補。
劉棟說:這是上一條的更深層次的證候。(宮義方說法相同)
正珍說:發汗或服用瀉下藥後,仍然沒有恢復正常,反而煩躁不安,這是由於陽氣虧損而引起的假熱煩躁,與乾薑附子湯的煩躁相似,但與乾薑附子湯的證候略有不同。大青龍湯條文中所說的汗多損傷陽氣,導致虛弱、惡風、煩躁不安,就是這種情況,不是實熱的煩躁不安,應該使用茯苓四逆湯來恢復陽氣。根據乾薑附子湯條文所述,那是發汗和服用瀉下藥都犯了錯誤的證候;而這一條,則是發汗或服用瀉下藥犯了其中一種錯誤。
從「若」字可以看出,成無己將發汗和服用瀉下藥兩種錯誤都解釋了,這是錯誤的。這應該是四逆證兼有煩躁不安的表現。什麼是四逆證呢?下利清穀、下利腹脹滿、自利不渴、大汗出腹內拘急、四肢厥逆而惡寒、吐利汗出發熱惡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膈下有寒飲乾嘔、大汗大下利而厥冷等,都是。如果從脈象來說,則可能是浮而遲、脈弱或脈沉、脈微欲絕等。
茯苓四逆湯方劑:
茯苓四兩,人參一兩,生附子一枚(去皮,切成八片),炙甘草二兩,乾薑一兩半。
以上五味藥材,用水五升,煮成三升,過濾去渣,溫服七合,一天服用二次。(《成本全書》中茯苓是六兩,這是錯誤的;「二服」是正確的;《玉函》和《千金翼》都作茯苓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