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濟總錄》~ 卷第八十 (5)
卷第八十 (5)
1. 膜外氣
論曰：諸家方書論水病甚詳，未嘗有言膜外氣者。唐天寶間有徒都子者，始著膜外氣方書，本末完具，自成一家，今並編之。然究其義，本於肺受寒邪，傳之於腎，腎氣虛弱，脾土又衰，不能制水，使水濕散溢於肌膚之間，氣攻於腹膜之外，故謂之膜外氣。其病令人虛脹，四肢腫滿，按之沒指是也。
白話文：
古書中說：各家的醫方書論述水病都非常詳細，但從未聽說過膜外氣。唐朝天寶年間有一位徒都子，他首次寫了一本膜外氣方書，從根本到末尾都非常完整，自成一派，現在也把它編寫在裏面。然而追究其病因，是出於肺臟受到寒邪，傳給了腎臟，腎氣虛弱，脾土又衰弱，不能控制水，使水濕分散溢於肌膚之間，氣攻於腹膜之外，所以稱為膜外氣。這種病會讓人虛胖，四肢腫脹，按壓會凹陷下去。
徒都子論病本
膜外氣者，或謂之水病起於他疾，不可常定。或因患瘧，或因積勞，或因腎臟中風，或因肺腑傷冷，或因膈上氣，或因沖熱遠行，或因酒肉中所得，始於肺，終於腎，或因咳嗽，或多涕唾，或因蓄聚，冷氣壅塞不散，遂使肺臟熱氣攻心，五臟冷氣下化為水，流入膀胱，在大腸膜外，所以切脈不能知，針灸不能及。蓋人腎為命本，不可虛也。
白話文：
膜外氣：也有人稱之為水病。起因與其他疾病有關，無法固定。可能因為患了瘧疾、積勞成疾、腎臟中風、肺腑受寒、橫膈膜上氣、沖脈熱氣遠行、飲酒吃肉所引起。一開始在肺部，最後在腎臟，可能因為咳嗽、多痰或體內蓄積的冷氣無法散發，導致肺臟熱氣攻心，五臟的冷氣向下轉化為水，流入膀胱，在大腸膜外，所以切脈無法診斷，針灸也無法治療。因為人的腎臟是生命之本，不可以虛弱。
本固即葉茂，本虛即易枯。況四時衰旺，皆乘腎臟之氣，腎損即五臟皆衰，是致胃閉而脾不磨，氣結而小便澀。輕重之候，在大小便耳。若小便不通則氣壅，攻擊腹內，衝出膜外，化而為水，使人手足頭面浮腫。若大小便微澀則微腫；極澀則極腫；大小便俱不通，三日即遍身洪腫；至重則陰亦腫。
白話文：
身體強壯，身體健康，身體虛弱，身體容易枯萎。而且一年四季的衰落和旺盛，都取決於腎臟的健康狀況，腎臟受損，五臟都會衰弱，這是由於胃閉塞，脾臟不運作，氣體積聚，小便不通暢。輕重病症，主要看大小便的情況。如果小便不通暢，氣體就會積聚，攻擊腹內，衝破皮膜，變成水，使人手足頭面浮腫。如果大小便稍微不通暢，就會輕微浮腫；非常不通暢，就會非常浮腫；大小便都不通暢，三天就會全身嚴重浮腫；病情非常嚴重，連陰部也會浮腫。
夫陰腫有二，有腫而小便自出者，有腫而小便出澀者，又有莖頭連少腹臍皆腫者，此併為死候，宜速治之。若患此疾，腫亦不常定，或先手足面目浮腫，或先腰肋微腫，或先手足小腫。其候或消或甚，三五日稍愈，或三五日再發，亦以小便通澀為候，積漸變成洪腫。婦人得之，與此略同。
白話文：
陰囊腫脹分為兩種，一種是腫脹伴隨小便自然排出，另一種是腫脹伴隨小便排泄不暢。還有一種是陰莖根部、下腹部和肚臍都腫脹的情況，這些都是死亡徵兆，需要立即治療。患有此病，腫脹也不常固定，可能起初手腳、臉部浮腫，或起初腰肋部輕微腫脹，或起初手腳輕微腫脹。症狀可能減退也可能加重，幾天後稍微好轉，或者幾天後再次發作，小便通暢與否也是判斷的依據，逐漸變成嚴重的腫脹。婦女患此病，症狀與此略同。
凡患此疾，令人腹脹煩悶，胸間氣急，此由肺脹甚即喘如牛吼，坐臥行立不得，或中夜後氣攻胸心，重者一年二年方死，有一月兩月死者。若將息失度，誤食毒物，十日五日即甚也。愚醫多以針灸出水為功，又以鯉魚赤小豆為藥，又令病人飲黃牛尿、服商陸根，反有所損，少有瘥者。
白話文：
凡是患有此病的人，會感到腹部脹滿、煩悶、胸悶氣短，這是由肺脹引起的，而且喘息起來像牛吼叫一樣，無論是坐着、躺着、走動或站立都感到不適，或者在半夜後氣攻胸心，嚴重的需要一到兩年才會死亡，也有在一到兩個月內死亡的。如果保養不當，誤食有毒的食物，十到十五天就會加重病情。愚昧的醫生大多以針灸出水為治病的功勞，還用鯉魚和赤小豆作為藥物，另外讓病人喝黃牛尿、服用商陸根，反而對病情有害，很少有人能治癒。
大抵此病尤忌針灸，華佗云，患水病未遇良醫，第一不得針灸，言氣在膜外，已化為水，水出即引出腹中氣，水盡則死。扁鵲云，水病在膜外，常針不可及，常藥不可療，憔神針良藥可也。有此疾者，宜向陽行坐，遇陰雨則愈覺壅滯，房中常須存火，服藥後夜臥覺胸間熱甚，宜含紅雪與好茶之類，慎勿飲酒及冷茶冷水。若渴，宜吃五靈湯方，錄在卷後。
白話文：
基本上，患有腹水的病症最怕的就是針灸治療。華佗說過，如果得了腹水之症卻沒有遇到好醫生，首先就不能做針灸。他說人體的氣存在於腹膜以外，一旦轉化成水，水一出來就會把腹中的氣也帶出來，屆時水盡後人也死了。扁鵲說，腹水的病症在腹膜以外，一般的針刺根本達不到，而一般的藥物也無法治療，必須憔神針和上好的藥物才能治好。患有此病的人，應該面朝陽光行走或坐著，如果遇到陰雨天，就會感覺更加的壅滯。房間中要經常保持火爐，服藥後晚上睡覺時如果感覺胸口很熱，應該含一些紅糖或是喝一些好茶之類的東西，注意不要喝酒及喝冷茶冷水。如果感到口渴，可以喝五靈湯，具體的方法在卷後。
尤忌鹽、生冷醋滑。
治膜外氣水病，不限年月深淺，洪腫大喘，須臾不可過，朝服暮瘥。防己湯方。
白話文：
治療膜外氣水病，無論發病時間長短，症狀為水腫、氣促，病情危急，如果早上服用藥方，晚上就能痊癒。防己湯的藥方如下。
防己，大戟，木香，赤茯苓（去黑皮），海蛤，犀角（屑），胡椒，白朮，葶藶，防風（去叉），木通，桑根白皮，紫蘇，陳橘皮（炙），牽牛子，訶黎勒（去核），郁李仁，白檳榔（各一兩，大黃（二兩），麝香（少許湯成下，不用研）
白話文：
-
防己、大戟、木香、赤茯苓（去除黑皮）、海蛤、犀角（磨成粉末）、胡椒、白朮、葶藶、防風（去除叉枝）、木通、桑根白皮、紫蘇、陳橘皮（烤焦）、牽牛子、訶黎勒（去除果核）、郁李仁、白檳榔（各一兩）。
-
大黃（二兩）。
-
麝香（少許，在湯藥煮好後加入，不需要研磨）。
上二十味等分，唯大黃一味倍用，並須新藥，銼了秤為二劑，以水三升宿浸，明日五更，用鐺文火煎，減去一升，絞取飲可三盞。平旦空腹，且服一盞，如人行五里更服一盞，又如人行五里更服一盞，至第二第三服。如藥冷，用重湯暖之，不可冷服。若久病腹中虛，服至第三盞，即微利三兩行。
白話文：
以上二十味藥材等分，只有大黃一味加倍使用，並且必須使用新鮮藥材研碎稱重，分為兩劑，用三升水浸泡一夜，第二天黎明，用鍋子文火煎煮，煎至剩下一升，絞汁服用，可分三盞，早上空腹，先服一盞；再走五里路後，再服一盞；再走五里路後，再服一盞，直到第二、第三次服藥。如果藥涼了，用熱水加熱，不可服冷藥。如果長期患病，腹中虛弱，服至第三盞，即會微微泄瀉三兩次。
若腹中實者，至日午即轉瀉，宜用盆盛驗之，必有惡濁黃水，或青里惡物出三五升，並氣化為之。瀉若不甚困，慎勿止之，必自住。若覺力乏，即服漿水粥補之。後隔三五日，更服一劑，還依此法服之。按徒都先生云，服第一劑則病減半，至第二劑則去根本，前後歷試。絕重者，朝服一劑，而暮已瘥。
白話文：
如果腹部有宿便，到了中午就會腹瀉，可以用盆子盛裝腹瀉物，觀察一下，一定會有惡臭的濁黃色水，或者有青色的惡臭物體排出三到五升，並且會伴有氣體排出。如果腹瀉不是很嚴重，不要急著止瀉，它會自然停止。如果感到體力不支，可以喝點粥水來補充體力。之後，每隔三到五天，再服用一劑藥，按照這個方法服用。根據徒都先生的說法，服用第一劑藥後，病情就會減輕一半，服用第二劑藥後，就能徹底根治。他親自試驗過很多次，即使病情非常嚴重的人，早上服用一劑藥，到晚上就已經痊癒了。
根本深者，服藥當日腫消能起。但覺小腹內有塊結，則須後劑去之。其藥滓慎勿拋棄，布囊盛，懸於風中。他日或覺微有發動，則更煎藥滓，可更治兩人。徒都先生云，人家有此藥滓，懸於戶上，一家終不患疫氣。此飲不獨治水氣，凡是氣病，皆治之。若患肺氣，不限年月深淺，於此藥二十味中，減去大黃及訶黎勒，加貝母、人參，以童子小便煎，每日空心服之，當去病根。有患肺氣困重者，因逢患水氣人服此藥，偶得一盞服之，便當永瘥。
白話文：
根本深重的人，服藥後當天腫脹便能消退都能起牀了。但如果感覺小腹內還有硬結，就要用下一劑藥來治療。藥渣千萬不要扔掉，用布袋子裝好，懸掛在風中。他日如果感覺病情又有發作跡象，再次煎藥渣，即可治好兩人。徒都先生說，人家有這種藥渣，懸掛在門戶上，一家人都不會患上瘟疫。這種湯藥不只治療水氣，所有的氣病，都能治療。如果患有肺氣病，不論年深日久，從這二十味藥中，去除大黃和訶黎勒，加入貝母、人參，用童子小便煎，每天空腹服用，就能去除病根。有患肺氣困重的病人，碰巧碰到患水氣的人服這種藥，偶爾喝了一杯，就能永遠痊癒。
有人一生患腳氣，時時衝心，服此飲亦除根本。以此推之，但是氣皆治，不獨治水氣而已。產婦有娠人服之亦無妨，小兒及老人隨意如減，瘥後宜服順氣丸。
白話文：
有人一輩子都患有腳氣病，時不時衝擊到心臟，服用此藥飲也可除掉根本。由此推斷，凡是與氣相關的疾病皆能治癒，不只是水氣病而已。妊娠期間或生產後的婦女服用此藥飲也沒有問題，小孩和老人可依情況酌量減量，病癒後宜服用順氣丸。
治水氣。順氣丸方。
防己（一兩半），大黃（二兩半），犀角（炙，鎊），訶黎勒皮，牽牛子，赤茯苓（去黑皮），葶藶（炒），海蛤，芎藭，乾地黃（焙），木通（銼），大戟，桑根白皮（銼），陳橘皮（去白），防風（去叉），郁李仁（去皮），木香（各一兩）
白話文：
防己（75克），大黃（125克），犀牛角（烤製，研磨），訶黎勒皮，牽牛子，赤茯苓（去除黑皮），葶藶（炒熟），海蛤，芎藭，乾地黃（烘焙），木通（研磨），大戟，桑根白皮（研磨），陳橘皮（去除白色表皮），防風（去除分叉），郁李仁（去除果皮），木香（每種各60克）
上一十七味，搗羅為末，煉蜜丸梧桐子大。每服十丸，空腹米飲下。覺壅不快，則加至十五丸；覺通，則減至三五丸；大小便不通，即加至三十丸。此藥不獨治水氣，其功與前飲相類。若患水氣人，服前飲後腫既消，便服此順氣丸，氣順血滑，體氣輕健即止。患腳氣人，常合此藥備急。服前飲瘥，百日內即宜服五靈湯。
白話文：
將上述十七種藥材搗碎成粉末，以蜂蜜煉成梧桐子大小的丸劑。每次服用十丸，空腹時以米湯送服。如果服用後感到壅塞不適，則增加到十五丸；如果服用後感到通暢，則減少到三到五丸；如果大小便不通暢，則增加到三十丸。此藥不僅可以治療水氣，其功效與前面的藥飲類似。如果患有水氣的人，服用前面的藥飲後，腫脹已經消退，就可以服用此順氣丸，使氣順血滑，身體輕健即可停止服用。患有腳氣的人，可以經常備著此藥以備不時之需。服用前面的藥飲後痊癒，一百天內應服用五靈湯。
治水氣。五靈湯方
訶黎勒皮，木通（銼），赤茯苓（去黑皮），防己（銼），陳橘皮（湯浸去白，焙各一兩）
上五味，粗搗篩。每服五錢匕，水一盞半，煎至一盞。去滓，渴即飲之。覺熱，即吃好茶。
治水氣。牽牛五靈煮散方。
牽牛子（炒），檳榔（銼），木香，赤茯苓（去黑皮），陳橘皮（湯浸去白，焙各一兩）
上五味，搗羅為散，如茶法煎三兩沸，渴即飲之。此藥兼治一切肺氣腳氣。每覺心胸煩悶時，服一盞即愈；奔豚氣上築心胸不可忍者，並三兩盞立效。
白話文：
將五種藥味搗碎，如泡茶般煎成三兩沸，口渴的時候就可以喝。這種藥可以同時治療各種肺氣、腳氣。每當覺得心情煩悶時，服用一杯就可以痊癒；奔豚氣鬱結於心中難以忍受時，連服三兩杯就會立竿見影。
白話文：
把這四味藥研磨成粉末，像泡茶一樣煎煮三、兩次，直到沸騰。感覺到藥性很熱，就去除白朮，加入甘草。功效如前面所說。又有一種蛇蠱，症狀和水腫相似，四肢和以前一樣，小便不至於很阻塞，但腹部急劇腫脹，而蠱脹不下食，一般醫生多誤認為水氣來治療，應該仔細詳查，應該服用太上五蠱丸。
治百病及諸色蠱，常合隨身備急。五蠱丸方。
雄黃（研），椒目（炒），巴豆（出油盡），莽草，真珠末（研），芫花（醋浸，炒焦），鬼臼，礬石（燒令汁枯），藜蘆（去蘆頭），獺肝（各一分），蜈蚣（一寸），附子（炮裂，去皮臍半兩），斑蝥（去翅、足，炒十枚）
白話文：
• 雄黃（研磨）
• 花椒（炒熟）
• 巴豆（榨出油後）
• 莽草
• 真珠末（研磨）
• 芫花（浸泡於醋中，然後炒焦）
• 鬼臼
• 礬石（燒至汁液變乾）
• 藜蘆（去除蘆頭）
• 獺肝（各一份）
• 蜈蚣（一寸長）
• 附子（炮裂，去除皮和臍，半兩）
• 斑蝥（去除翅膀和足，炒十隻）
上一十三味，搗研為末，煉蜜丸如小豆大，瓷合密收。每食後服一丸，如未效，日增一丸，以利為度。當有蟲出，形狀不可具載。蟲下後七日內，切宜將攝。凡服此藥一劑，蠱不能侵，百病盡除。勿食五辛。又蛇毒甚者，合五蠱丸未及，且以大豆漬酒，絞汁服半升即瘥。又酒服桔梗、犀角末方寸匕，日三服。
白話文：
把上面十三味藥搗碎研磨成細末，煉點蜜做成如小豆大小的丸子，用瓷罐密封嚴實。每餐後服用一丸，如果沒有效果，每天增加一丸，直到見到效果為止。服藥時會有蟲子排出，其形狀無法一一列舉。蟲子排淨後七天內，應當小心調養。服用此藥一劑，蠱毒就不能侵犯，各種疾病都會消除。服用期間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如果蛇的毒性很劇烈，而五蠱丸還沒來得及配好，可以先用大豆泡酒，擰出汁液喝半升，即可痊癒。另外，用酒服用桔梗、犀角末，每次服用方寸匕，一天服用三次。
中毒甚不能自服，干口開與之。藥下心頭當煩悶，須臾即穌。如此服七日後，宜食豬脾臟補養。今所錄蛇蠱方，在卷末者，緣蛇蠱狀似水病，恐人不辨，誤作水病治之，且謂水藥不驗。楊馨所傳地仙徒都先生神方一十五首，皆治惡病。而膜外水氣，方具於首，蛇蠱次之，余方世人無有傳者。
白話文：
中毒嚴重的人根本不能自己服藥，乾渴時給他喝。服藥後心裡會感到煩悶，但很快就會好轉。這樣服藥七天後，可以吃豬脾臟來補養身體。我現在所記錄的蛇蠱方，放在卷末，是因為蛇蠱的症狀和水病相似，擔心人們辨別不清，誤認為水病來治療，並且認為水藥無效。楊馨所傳的地仙都先生的神方一共有十五種，都是治療惡疾的。其中，膜外水氣的方子放在第一位，其次是蛇蠱，其它的方子世上沒有人流傳了。
楊馨云，曾有親識患水病，洪腫滿在床，頃刻必死。旦服此藥，至暮獲安。不忍棄其滓，常以絹囊盛之。凡煎防己湯，須用舊鐺於火中燒令通赤，揩磨取淨，免有油膩。又於藥名二十味中，各取一字，合成四句之歌，庶使年久不忘。胡牽犀藶海，漢茯戟通桑，青黃訶麝橘，白郁紫防榔。
白話文：
楊馨雲，曾有親戚患水腫病，洪腫滿在牀上，頃刻必死。早上服了此藥，到傍晚就安穩了。不忍心丟棄藥渣，常常用絹布袋盛裝著。凡是煎制防己湯，必須用舊鍋在火中燒得通紅，揩磨乾淨，以免有油膩。又於藥方二十味藥名中，各取一字，合成四句歌曲，以便年久不忘。歌曲如下：
胡引犀藶海，漢茯戟通桑，青黃訶麝橘，白鬱紫防榔。
治膜外水氣，神效。牛李子丸方。
白話文：
-
牛李子（微炒）：將牛李子稍微炒一下。
-
牽牛子（微炒）：將牽牛子稍微炒一下。
-
吳茱萸（水浸一宿，炒乾）：將吳茱萸先用水浸泡一夜，然後炒乾。
-
青橘皮（去白，焙各半兩）：將青橘皮去除白色的部分，然後烘乾，各取二錢。
-
杏仁（湯浸去皮尖、雙仁，生用十五枚）：將杏仁用熱水浸泡後去除尖端和外皮，生用十五顆。
-
葶藶（紙上炒少許）：將葶藶放在紙上稍微炒一下。
白話文：
把六味藥材研磨成粉末，用浸泡著的水蒸製成如小豆般大小的藥丸。每次服用三十粒，在晚上服用，以橘皮湯送服，服用至排出廢氣為止。
治膜外水腫。澤漆丸方。
白話文：
澤漆（略經微炒一兩），水銀（經過煉製），葶藶（在紙上炒），大戟（經過微煨），郁李仁（用湯浸泡去除外皮，再炒），枳殼（去除瓤後，各取一兩半用麩子炒），甘遂，椒目（略經微炒，各取一兩）。
上八味，搗羅為末，煉蜜丸如小豆大。每服十丸，空腹米飲下。未利，加至十五丸。
治膜外水氣身腫。十水丸方。
白話文：
藁本（除去莖葉泥土），澤漆（稍微炒一下），大戟（稍微煨一下），連翹，葶藶（在紙上炒一下），甘遂（稍微炒一下），芫花（用醋浸泡，炒焦），桑根白皮（烤一下，切碎），赤小豆（稍微炒一下各三分），巴豆（去除皮、心、膜，用麩炒，出油後一兩）
上三味，搗羅為散。每服一錢匕，煎商陸湯調下，大便下黃水為度。忌鹽一百日。
白話文：
將上面三味中藥材搗碎成粉末。每次服用一錢匕（約3克），用商陸湯送服，大便排泄出黃水為準。忌食鹽10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