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

《藥治通義》~ 卷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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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

1. 用藥有方土之宜

孫真人曰。凡用藥皆隨土地所宜。江南嶺表,其地暑濕熱,肌膚薄脆,腠理開疏,用藥輕省。關中河北,土地崗濿,其人皮膚堅硬,腠理閉實,用藥重複。(千金方。)

俞守約曰。昔聞老醫云。治北方之疾,宜以攻伐外邪為先。治南方之疾,宜以保養內氣為本。蓋北方風氣渾厚,稟賦雄壯,兼之飲食倍常,居室儉素,殊少戕賊元氣之患。一有疾病,輒以苦寒疏利之,其病如脫,而快意通神矣。若夫東南之人,體質柔脆,腠理不密,而飲食色欲之過侈,與西北之人迥異。概以苦寒之劑攻之,不幾於操刃而殺人乎。余因其言,而推廣之曰。北人稟氣固厚,安能人人皆實。南人稟氣雖薄,安能人人皆虛。學者當以權變處治,因其虛實而藥之,斯無一偏之弊矣。(續醫說○按此說,古今醫統,引丹溪,當考。)

徐洄溪曰。人稟天地之氣以生,故其氣體隨地不同。西北之人,氣深而厚,凡受風寒,難於透出,宜用疏通重劑。東南之人,氣浮而薄,凡遇風寒,易於疏泄,宜用疏通輕劑。又西北氣寒,當用溫熱之之藥。然或有邪縕於中,而內反甚熱,則用辛寒為宜。東南地溫,當用清涼之品。然或有氣隨邪散,則易於亡陽,又當用辛溫為宜。至交廣之地,則汗出無度,亡陽尤易,附桂為常用之品。若中州之卑濕,山陝之高燥,皆當隨地制宜。故入其境,必問水土風俗,而細調之。不但各府各別,即一縣之中,風氣亦有迥殊者。並有所產之物,所出之泉,皆能致病,土人皆有極效之方,皆宜詳審旁察。若恃己之能,執己之見,治竟無功,反為土人所笑矣。(醫學源流論。)

按岐伯有異法方宜論,而五常政大論,辨高下溫涼之異。自來諸家所說,其意大約相同,仍不繁引。夫皇國六千餘里之幅員,西海北陸,其藥猶不無斟量,而今之醫有篤信邈焉絕域之術,以欲療此地之人者,惑矣哉。(往年琉球信使來朝,時方寒凍,從者頻病,彼醫守其國套法,專施辛溫,斃者甚多。然則人入他鄉,必為風土所移,亦不可不知也。)

白話文:

用藥之道應考慮各地差異

孫思邈說:「凡是用藥,都應該依照各地區的環境特性來調整。江南和嶺南一帶,因為地處炎熱潮濕,人們皮膚薄而脆弱,毛孔也比較疏鬆,用藥應該輕劑量。關中和河北一帶,地勢高而乾燥,人們皮膚比較堅硬,毛孔緊密,用藥就應該加大劑量。」

俞守約說:「我聽老醫師說過,治療北方人的疾病,應該先以攻伐外邪為主;治療南方人的疾病,應該以保護體內元氣為根本。北方氣候強勁,人們體格健壯,加上飲食量大,居住環境簡樸,很少有損傷元氣的情況。一旦生病,用苦寒藥疏通發散,疾病就會像脫離身體一樣迅速痊癒,讓人感到非常舒適。至於東南地區的人,體質柔弱,毛孔不夠緊密,而且飲食和性慾過度放縱,與西北地區的人截然不同。如果用苦寒的藥物來攻伐他們,不就像拿刀殺人一樣嗎?我從這句話推論,認為北方人雖然氣血固厚,但並不是每個人的體質都屬於實證;南方人雖然氣血較弱,但並不是每個人的體質都屬於虛證。學習醫術的人應該懂得靈活變通,根據病人的虛實情況來用藥,這樣才能避免偏頗的弊端。」

徐洄溪說:「人稟天地之氣而生,因此體質會因地區而異。西北地區的人,氣息深厚,如果受到風寒,難以發散出來,應該用疏通的重劑。東南地區的人,氣息輕浮而薄弱,如果遇到風寒,容易發散出去,應該用疏通的輕劑。而且,西北地區氣候寒冷,應該用溫熱的藥物。但如果體內有邪氣鬱積,反而會出現內熱,這時就應該用辛涼的藥物。東南地區氣候溫熱,應該用清涼的藥物。但如果因為邪氣散失導致氣隨之洩散,容易出現陽氣虛脫,這時又應該用辛溫的藥物。至於交州和廣州一帶,人們容易大量出汗,更容易陽氣耗竭,附子和肉桂是常用的藥材。至於中原地區的潮濕,山陝地區的乾燥,都應該根據各地情況來調整用藥。所以,到了新的地方,一定要詢問當地的水土風俗,仔細進行調整。不只是各個府之間有所不同,即使在同一個縣裡,風氣也可能差異很大。連當地的特產和泉水,都可能導致疾病,當地人往往有非常有效的偏方,都應該仔細考察。如果自恃才能,固執己見,治療最終不會有效,反而會被當地人嘲笑。」

岐伯有《異法方宜論》提出因地制宜的治病方法,而《五常政大論》也辨別了各地氣候的高下、溫涼差異。歷代醫家的說法,大致意思都是相同的,就不再多加引用了。我們的國土廣闊,東西南北相距六千多里,即使在國內,用藥都不能不仔細斟酌。而現在有些醫生卻迷信遙遠異域的醫術,想要用這些方法來治療本地的人,真是太迷惑了!(以前琉球使者來朝時,正值寒冷季節,隨行的人頻頻生病,琉球醫生堅持他們國家的治病方法,專用辛溫藥,結果導致許多人死亡。可見,人到了異地,一定會受到當地風土的影響,這是不可不知的。)

2. 用藥有貴賤之別

寇宗奭曰。貴豪之家。所養既與貧下異。憂樂思慮不同。當各遂其人而治之。後世醫者。直委此節閉不行。所失甚矣。嘗有一醫官。暑月與貴人飲。貴人曰。我昨日飲食所傷。今日食減。醫曰。可餌消化藥。佗人當服十丸。公當減其半。下咽未久。疏逐不已。幾致斃。以此較之。虛實相遼。不可不察。(本草衍義。)

李念莪曰。大抵富貴之人多勞心。貧賤之人多勞力。富貴者膏粱自奉。貧賤者藜藿苟充。富貴者曲房廣廈。貧賤者陋巷茅茨。勞心則中虛。而筋柔骨脆。勞力則中實。而骨勁筋強。膏粱自奉者。藏府恆嬌。藜藿苟充者。藏府恆固。曲房廣廈者。玄府疏而六淫易客。茅茨陋巷者。

腠理密而外邪難乾。故富貴之疾。宜於補正。貧賤之疾。利於攻邪。易而為治。比之操刃。雖然貧賤之家。亦有宜補。但攻多而補少。富貴之家。亦有宜攻。但攻少而補多。是又當以方宜為辨。稟受為別。老壯為衡。虛實為度。不得膠於居養一途。而概為施治也。(醫宗必讀。

馮楚瞻曰。富貴者。縱情極欲。慮遠思多。銷鑠無非心腎之脂膏。貧賤者。少怒寡欲。願淺易足。所傷無非日生之氣血。故富貴之病多從本。貧賤之病每從標。實有異耳。(錦囊秘錄)

張石頑曰。膏粱之治多難愈。以其豢養柔脆。痰涎膠固乎上。精神凋喪乎下。即有客邪。非參無以助諸藥之力。黎霍之患都易除。以其具體堅韌。表邪可以恣發。里邪可以峻攻。縱有勞傷。一術足以資百補之功。(醫通)

按後漢書。郭玉對和帝。論療貴者有四難。其一為骨節不強。不能使藥。諸家所論。皆此意也。又陳藏器本草拾遺曰。眾味則貴要。單行乃貧下。(證類本草序例引。)葉石林避暑錄話曰。古方施之富貴人多驗。貧下人多不驗。俗方施之貧下人多驗。富貴人多不驗。吾始疑之。

乃卒然而悟曰。富貴人。平日自護持甚謹。其疾致之必有漸。發於中而見於外。非以古方術求之。不能盡得。貧下人。驟得於寒暑燥濕飢飽勞逸之間者。未必皆真疾。不待深求其故。苟一物相對。皆可為也。而古方節度。或與之不契云云。二家之言。或有其理。仍錄備考。

又按人之稟賦強弱。固有不拘貴賤貧富者。更有上下之虛實不同者。與中外之寒熱不侔者。及宿疾有無。皆施治之際。所宜加意也。且強人陽勝。弱人陰勝。此自然之勢。不街辨而知也。然又有體氣雖弱。陽氣素亢者。有體氣雖強。陰寒內伏者。古人所謂陽臟人陰臟人者。即此謂也。

蘇老泉幾策審勢曰譬之一人之身。將欲飲藥餌石。以養其生。必先審觀其性之為陰。其性之為陽。而投之以藥石。藥石之陽。而投之以陰。藥石之陰。而投之以陽。故陰不至於涸。而陽不至於亢。苟不能先審觀已之為陰。與己之為陽。而以陰攻陰。以陽攻陽。則陰者固死於陰。

而陽者固死於陽。不可救也。此言本出譬喻。而真理到之言矣。又前輩有謂治平擾攘。用藥有分者。然從未見精論。仍不登載。

白話文:

用藥有貴賤之別

寇宗奭說:富貴人家,因為生活條件和貧苦人家不同,他們所養成的身體狀況、以及所擔憂、思考的事情都不一樣,所以應該針對每個人的情況來治療。後代的醫生,直接忽略了這個差異,實在是很嚴重的錯誤。我曾經有個當醫官的朋友,夏天和一位貴人一起喝酒,貴人說:「我昨天吃壞了肚子,今天食慾不振。」醫官說:「可以吃一些幫助消化的藥。一般人吃十顆,你減半吃五顆就好。」結果貴人吃下去沒多久,就一直拉肚子,差點沒命。由此可見,虛實的差異很大,不能不仔細辨別。

李念莪說:一般來說,富貴的人多用心思,貧賤的人多出勞力。富貴的人吃的是精緻美味的食物,貧賤的人只能吃粗茶淡飯。富貴的人住在寬敞舒適的房子裡,貧賤的人住在簡陋的茅草屋裡。用心思的人容易內虛,筋骨也比較脆弱;出勞力的人身體比較紮實,筋骨也比較強健。吃精緻食物的人,五臟六腑比較嬌弱;吃粗茶淡飯的人,五臟六腑比較強壯。住在寬敞舒適房子的人,皮膚毛孔容易疏鬆,容易被風寒濕熱等外邪入侵;住在簡陋茅草屋的人,皮膚毛孔緊密,外邪不易侵入。所以,富貴人家得病,適合用補益的方法;貧賤人家得病,適合用攻邪的方法。這樣比較容易治療,就像用刀一樣。雖然貧賤的人也有需要補的時候,但通常攻邪的時候多,補益的時候少;富貴的人也有需要攻邪的時候,但通常補益的時候多,攻邪的時候少。這還是要根據具體情況,考慮體質、年齡和虛實等因素,不能只根據生活條件來用藥。

馮楚瞻說:富貴的人,放縱慾望,想得很多,耗損的都是心腎的精華。貧賤的人,比較少生氣,慾望也比較少,容易滿足,耗損的都是日常的氣血。所以富貴人生病,多從根本原因下手,貧賤人生病,多從表面症狀下手,兩者真的不一樣。

張石頑說:吃精緻食物長大的人,病很難治好,因為他們身體嬌嫩脆弱,體內痰液黏稠,精神也比較差。就算有外邪入侵,也要用人參等藥材來幫助其他藥物發揮作用。吃粗茶淡飯長大的人,病比較容易治好,因為他們身體強壯,表面的邪氣可以隨意發散,內在的邪氣可以用峻猛的藥物來攻克。就算有勞損,用簡單的方法就能達到很好的補益效果。

根據《後漢書》的記載,郭玉在跟漢和帝討論時,說到治療貴族有四個難處,其中一個就是貴族骨節不夠強健,身體無法承受藥力。其他醫家所說的,也都是這個意思。另外,陳藏器在《本草拾遺》中說:「用多種藥材就比較貴,單獨一種藥材就比較適合貧苦人家。」葉石林在《避暑錄話》中也說:「古代的藥方用在富貴人家身上,大多有效,用在貧苦人家身上,大多無效。民間的藥方用在貧苦人家身上,大多有效,用在富貴人家身上,大多無效。」我一開始覺得很奇怪,後來才明白,富貴人家平時都很注重養生,他們的病通常是慢慢累積而成的,病因藏在身體深處,需要用古代的醫術才能找到病根。而貧苦人家的病,通常是突然因為寒暑燥濕、飢餓勞累等原因造成的,未必是真正的疾病,所以不必深入探究病因,隨便用一些藥物就能見效。但古代的藥方,可能不適合他們的情況。這兩家的說法,或許有道理,所以也記錄下來作為參考。

再說,人的體質有強有弱,並不一定和富貴貧賤有關。而且人體上下的虛實不同,體內外的寒熱也不一樣,還有過去的疾病等等,這些都是在治療時應該注意的。強壯的人陽氣比較旺盛,虛弱的人陰氣比較旺盛,這是自然的規律,不需要特別說明就能明白。但也有體質虛弱,陽氣卻很旺盛的人;也有體質強壯,陰寒卻潛伏在體內的人。古人說的陽臟人和陰臟人,就是這個意思。

蘇老泉在《幾策審勢》中說,就好比一個人要吃藥來養生,一定要先觀察他的體質是陰性還是陽性,然後才給他吃適合的藥。如果他的體質是陰性的,就給他吃陽性的藥;如果他的體質是陽性的,就給他吃陰性的藥。這樣才能讓陰陽平衡,不會過於偏頗。如果沒有先搞清楚自己的體質是陰性還是陽性,就用陰性的藥來治療陰性體質,用陽性的藥來治療陽性體質,那陰性體質的人會因為陰氣過盛而死,陽性體質的人會因為陽氣過盛而死,這是無法挽救的。這段話雖然是比喻,但確實說出了深刻的道理。另外,前輩們也說過,在太平盛世和動盪時期,用藥也有區別,但從來沒有人深入探討過,所以這裡就不記錄了。

3. 老人用藥法

陳令尹曰。常見世人。治高年之人疾患。將同年小。亂投湯藥。妄行針灸。以攻其疾。務欲速愈。殊不知上壽之人。血氣已衰。精神減耗。危若風燭。百疾易攻。至於視聽不至聰明。手足舉動。不隨其志。身體勞倦。頭目昏眩。風氣不順。宿疾時發。或秘或泄。或冷或熱。此皆老人之常態也。

不順治之。緊用湯藥。(按醫說引。作不須緊用湯藥。)務求痊瘥。往往因此。別緻危殆。且攻病之藥。或汗或吐。或解或利。緣衰老之人。不同年少真氣壯盛。雖汗吐轉利。未至危困。其老弱之人。若汗之則陽氣泄。吐之則胃氣逆。下之則元氣脫。立致不虞。此養老之大忌也。

大體老人藥餌。止是扶持之法。只可溫平順氣進食補虛中和之劑治之。不可用市肆贖賣。他人惠送。不知方味。及狼虎之藥。與之服餌。切須審詳。若身有宿疾。或時發動。則隨其疾狀。用中和湯藥調順。三朝五日。自然無事。然後惟是調停飲食。依食醫之法。隨食性變饌治之。

此最為良也。(奉親養老書。)

吳又可曰。三春旱草。得雨滋榮。殘臘枯枝。雖灌弗澤。凡年高之人。最忌剝削。設投承氣。以一當十。設用參朮。十不抵一。蓋老年營衛。枯澀。幾微之元氣。易耗而難復也。不比少年氣血生機甚捷。其勢浡然。但得邪氣一除。正氣隨復。所以老年慎瀉。少年慎補。何況誤用耶。萬有年高稟厚。年少賦薄者。又當從權。勿以常論。(溫疫論。)

按朱丹溪格致餘論。論老人血少。不宜烏附燥藥。

又按寇宗奭本草衍義曰。凡人少長老。其氣血有盛壯衰三等。故治法亦當分三等。其少日服餌之藥。於壯老之時。皆須別處之。決不可忽也。世有不留心於此者。往往不信。遂致困危。哀哉。斯說為當。而劉河間保命集。載珞琭子說。辨人之幼壯老有四等。其治各不同。文繁不錄也。

白話文:

陳令尹說,常見到世人治療老年人的疾病時,會把他們當成年輕人一樣,隨便給予湯藥,胡亂針灸,想快速治好疾病。殊不知年長的人,氣血已經衰弱,精神也減退,身體像風中的蠟燭般脆弱,各種疾病容易侵襲。他們的視力聽力都不如以往,手腳的活動也不靈活,身體容易疲勞,頭昏眼花,氣血不順暢,舊病容易復發,可能便秘或腹瀉,身體忽冷忽熱,這些都是老年人的正常狀態。

如果不順著老年人的身體狀況來治療,而是急著使用湯藥,想求得痊癒,往往會因此導致更危險的狀況。而且,攻病的藥物,不外乎是發汗、催吐、清熱或瀉下等作用。因為老年人的身體衰弱,不同於年輕人真氣旺盛,即使發汗、催吐或瀉下,也不至於有危險。但老年人如果發汗,會耗損陽氣;催吐,會使胃氣逆亂;瀉下,則會使元氣脫失,立即會有危險,這是養老的大忌。

大體來說,老年人的用藥,應該以扶助正氣為原則,只能使用溫和、平和、順氣、促進食慾、補虛的中和藥劑來治療。不可使用市面上購買、他人贈送,不清楚藥方成分的藥物,或是猛烈的藥物。必須謹慎詳細地了解藥物。如果身體有舊疾,或舊病復發,就應根據疾病的狀況,使用中和的湯藥來調理,幾天後自然會好轉。然後,只要調整飲食,依照食療的方法,根據食物的屬性來變化烹調即可。

這才是最好的方法。(引自《奉親養老書》)

吳又可說,春天乾枯的草,得到雨水就會茂盛;冬天殘枯的樹枝,即使澆水也無法滋潤。老年人最怕的是損耗元氣,如果使用瀉下的承氣湯,可能會有以一當十的損耗;如果使用補氣的參朮,效果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因為老年人的營衛之氣已經枯竭,微弱的元氣容易耗損且難以恢復,不像年輕人氣血生機旺盛,只要除去邪氣,正氣就會恢復。所以,老年人要謹慎使用瀉藥,年輕人要謹慎使用補藥,更何況是誤用藥物呢?但若有年紀大卻體質強健,或是年輕卻體質虛弱的人,就應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不要一概而論。(引自《溫疫論》)

根據朱丹溪《格致餘論》的說法,認為老年人血氣不足,不宜使用烏頭、附子等燥熱的藥物。

又根據寇宗奭《本草衍義》的說法,認為人的氣血有盛、壯、衰三個階段,因此治療方法也應分為三個階段。年輕時服用的藥物,在壯年和老年時都應該另外考慮,絕不可忽視。世人常常不注意這些,往往不相信這些道理,導致陷入困境。這個說法是正確的。劉河間《保命集》中記載了珞琭子的說法,辨別人的幼年、壯年、老年有四個階段,各自的治療方法不同,因為內容繁多就不在此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