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醫必要》~ 聞聲
聞聲
1. 聞聲
古人何以聞聲而知病，蓋診脈時而呻吟者，痛也。言遲而蹇澀者，風痰也。聲如從甕中出者，中氣有濕也。言將終乃復言者，氣弱不相續也。衣被不斂，言語不避親疏者，神明之亂也。出言懶怯，先輕後重者，內傷中氣也。出言壯厲，先重後輕者，外感邪盛也。攢眉呻吟，苦頭痛也。
呻吟不能行起，腰足痛也。叫喊以手按心，中脘痛也。搖頭而呻，以手捫腮，唇齒痛也。診脈時呼氣者，鬱結也。紐而呻者，腹痛也，形羸聲啞，咽中有肺花瘡，癆瘵之難治也。猝然暴啞者，風痰伏火，或暴怒叫喊所致也。聲嘶血敗者，久病不治也。坐而氣促，痰火為哮也。
久而氣促者，病危也。中年人聲濁者，痰火也。診脈時獨言獨語，首尾不應者，思慮傷神也。氣促喘急，不足以息者，虛甚也。平人無寒熱，短氣不足以息者，是痰與火也。新病聞呃，非火逆，即寒呃也。久病聞呃，胃氣欲絕也。若傷寒壞症，聲啞為狐惑，上下唇有瘡，蟲食其臟與肛也。
大抵諸病，總要聲音清亮，不異平時者為吉。
白話文：
古人如何透過聽聲音來判斷疾病？在診脈時，如果病人發出呻吟聲，這通常表示他正遭受疼痛。說話緩慢且結巴，可能是因為風痰困擾。聲音像從罐子裡傳出來的，顯示體內可能有濕氣。說話斷斷續續，說到一半停頓再繼續，這顯示氣力虛弱，無法連貫。如果病人不整理衣物，說話不分親疏，這可能是精神狀態混亂的表現。說話聲音疲弱，且由輕轉重，可能是內傷導致中氣不足。說話聲音強烈，但由重轉輕，這顯示外感邪氣較重。皺眉呻吟，這通常是頭痛的表現。
呻吟無法起身，可能是腰腳疼痛。如果病人叫喊並用手按住心口，這可能是胃部疼痛。搖頭呻吟，用手摸腮幫，這可能是牙齒或嘴脣疼痛。在診脈時呼氣，可能是鬱結的表現。如果病人蜷縮著身體呻吟，這可能是腹部疼痛。身體瘦弱，聲音沙啞，喉嚨有肺部潰瘍，這是肺結核的難治病症。突然聲音嘶啞，可能是風痰、潛藏的火氣，或是因劇烈生氣叫喊所致。聲音沙啞，血色暗淡，這是長期未治療的病症。坐著呼吸急促，這可能是痰火引起的哮喘。
長期呼吸急促，這是病情危急的信號。中年人聲音渾濁，這可能是痰火的問題。在診脈時自言自語，前後話題不連貫，這可能是過度思考導致的精神損傷。呼吸急促，喘息不止，這顯示體力極度虛弱。健康的人沒有感冒或發燒，但呼吸短促，這可能是痰和火氣的問題。新病患者打嗝，如果不是火逆，就是寒冷造成的打嗝。長期病患打嗝，這可能是胃氣將盡的徵兆。如果是流感重症，聲音嘶啞可能是狐惑症，上下脣有潰瘍，可能是腸胃或肛門有寄生蟲。
總的來說，各種疾病的患者，如果聲音仍然清晰明亮，和往常無異，這是好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