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臺秘要》~ 卷第三十七 (6)
卷第三十七 (6)
1. 餌寒食五石諸雜石等解散論並法四十九條
小品論曰：凡服五石散，及鍾乳諸石丹藥等，既瘥節度，觸動多端，髮狀雖殊，將攝相似，比來人遇其證，專執而療之。或取定古法，則與本性有違，或取決庸醫，則昧於時候，皆為自忤，遂推石過，深省其理，未曰合宜，每尋古醫，互相晦見。直言沐浴，實未探微，寒溫適情，蓋須自度隨時之義，易所通焉，故陶正白雲，昔有人服寒食散。
白話文：
《小品論》中說：凡是服用五石散、鍾乳等石藥或丹藥的，痊癒後，動不動就會出現各種症狀。儘管表現形式不同，總體來看卻有相似之處。近來，人們遇到這種情況，就用專一的方法治療。有人堅持照搬古法，卻與病人的實際情況相違背；有人輕信庸醫，不懂得根據時機變化對症下藥，這些做法都是自相矛盾的。因此，我們要仔細探究石藥的影響，深入思考其原理。不要認為某種方法絕對正確，每每尋求古醫書，相互參照理解。直接說沐浴就能治病，實際上並沒有深入探討。寒性和溫性藥物是否適合，需要根據病人的實際情況及時調整。這是《易經》中講的「變通」的道理。所以陶正白說，從前有人服用了寒食散。
簡古法以冷水淋身滿二百罐，登時疆斃，又有取汗，乃於狹室中四角安火須臾則殞，據茲將息，豈不由人，追之昔事，守株何甚，今列篇章，幸擇長而錄用耳，寒食藥得節度者，一月輒解，或二十日解，堪溫不堪寒，即已解之候也，其失節度者，或頭痛欲裂，為服藥食溫作癖，宜急下之。
白話文：
從前的簡易治療方法是用冷水淋浴，淋滿二百罐，患者立即死亡。另一種是發汗法，在狹小的房間的四個角落點燃火，很快就會死亡。根據這些，患者的生死豈不由人掌握？回顧過去，守候樹樁能有什麼結果？現在列出這些篇章，希望能選擇長效的方劑應急使用。寒食症能恰到好處地服用藥物，一個月就會痊癒，或者二十天會痊癒。能暖和但不能耐寒，就是痊癒的跡象。如果服用藥物不當，可能會頭痛欲裂，這是因為服用溫熱藥物引起疾病或不良反應，應該及時使用瀉藥治療。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三沸服之，不止乃至三四劑自止。又若腰痛欲折，兩目欲脫者，為熱上肝膈，腰腎冷極故也，宜服黃連飲法。（腰痛欲折兩目欲脫千金翼作二條）
白話文：
把上兩種藥物用三碗水煮沸三次後服下，如果病症沒有好轉，可以連續喝到三或四次。另外，如果腰痛劇烈，眼睛好像要脫出來一樣，這是因為熱氣上沖到肝臟和橫膈膜，而腰腎卻極度寒冷所造成的，應該服用黃連飲治療。（腰痛劇烈，眼睛好像要脫出來一樣，出自《千金翼方》中有兩條相關記載）
上三味切，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內朴硝一兩，頓服，得微利止。
又若眩冒欲倒者，為衣厚犯熱故也，宜冷水淋頭並洗之，須臾即愈。（千金翼云宜洗頭）
又若腳疼欲折者，為久坐溫處故也，宜常須單床行役，並以冷水洗浴即止。
又若腹脹欲裂者，為久坐下熱，衣溫失食故也，宜數冷食，冷洗，當風取冷，須臾即瘥。
又心痛如刺者，為應食不食，應洗不洗，寒熱相擊，氣結不通，填於心中故也，宜數飲熱酒，任性多少，酒氣行。經絡通達，淋以冷水，又冷淹手中搭著苦處，溫復易之，須臾解也。解後仍速與冷食，食多益善，於諸痛之中，心痛最急，宜速救之，法在下捲心痛法中。
白話文：
心臟疼痛像針刺一樣時，是沒有吃飯的時候吃飯、沒有洗澡的時候洗澡，寒氣與熱氣互相交擊，氣血凝結不通，瘀積在心中所致，所以應該多喝熱酒，不限制飲用量，讓酒氣在經絡中運行，使經絡通暢。再用冷水沖淋，或者將冷水倒在手上，接著用苦味的中藥敷在疼痛部位，然後再用溫水沖洗，重複幾次就可緩解。緩解後仍然要儘快食用冷食，吃的越多越好。在各種疼痛中，心痛是最急迫的，應立即救治，具體方法請參閱下一卷中的「心痛法」。
又若發急，遍身熱如湯火，或氣結不識人，時倒，口噤不開不自覺知者，救之要以熱飲隨其性，酒之卒不得下者。當打去齒灌之，咽中塞盛，酒入必還出，但灌勿止，半日許以酒下氣徹乃蘇，酒卒不下者，難可救矣。
白話文：
如果突然發病，全身發熱像燙傷一樣，或者氣滯不通，神志不清，時而抽搐，嘴巴緊閉無法張開，神智不清，那麼急救必須根據病人的狀況給予熱飲，如果病發突然，無法灌下藥飲，就應該打掉病人的牙齒灌入，即使咽喉堵塞，藥液也會倒流出來，但不要停止灌入，大約半日後，由於酒的作用，氣滯打通，病人就會蘇醒。如果藥液仍然無法灌入，就難以救治了。
又若下痢如寒中者，為行止食飲犯熱所致，宜速脫衣，冷食，冷飲，冷水洗，即瘥。
又若百節痠疼者，為臥處太厚。又蓋覆被衣，溫不脫故也，但單床薄被單衣，或以冷水洗，勿著新衣，著故垢衣，雖冬寒常須散發受風，仍以冷石熨其衣，勿繫帶，若犯此酸悶者，急入冷水浴，勿忍病而畏冷，兼食冷飯。
白話文：
如果出現全身痠痛的情形，可能是因為臥牀太過柔軟舒適。另外，睡覺時蓋的被子太厚，溫度過高，身體無法散熱所致。因此，建議使用較硬的牀鋪、蓋薄被、穿薄衣，或用冷水洗滌衣物。不要穿新衣服，穿著有些許髒污的衣服。即使在冬天，也要常讓頭髮散開，讓風吹拂，並用冷石熨燙衣物。不要穿著過於緊身，如果覺得痠痛不舒服，可以立即用冷水洗澡。不要因為害怕冷而忍耐病情，同時也要吃冷飯。
又若兢顫惡寒，或發熱如溫瘧者，為失食忍肌，失洗不行。又食臭穢故也，宜急飽冷食，冷水洗數行即愈。
又若惡食臭如死物氣者，為食溫作癖故也，宜急以三黃湯下之，若不下終不瘥，法在下卷解壓法中。
白話文：
如果厭惡食物，聞到像死物般的臭味，這是因為吃了溫熱的食物而導致的癖好。應該立即使用三黃湯通便，否則病情不會好轉。具體方法可以在下卷的「解壓法」中找到。
又若咽中痛，鼻中塞，清涕出者，為衣溫近火故也，但速脫衣，取冷當風，以冷石熨咽鼻，當自瘥，不假洗也。
又若胸脅滿，氣上嘔逆者，為飢而不食，藥氣上衝故也，速與冷水洗，食冷飯止。
又若食便吐出，不得安住者，由癖故也，宜急以甘草飲下之，不下當危人命爾，甘草飲法。
白話文：
如果吃東西後就吐出來，無法正常消化，這是因為有宿食積滯在體內造成的，應該趕快服用甘草飲來通下。如果通不下，就會危及生命。下面介紹甘草飲的製作方法。
白話文：
甘草（60 公克，烤過的） 大黃（90 公克，另以水浸泡） 黃芩（60 公克）
上三味切，以水三升煮三兩沸，去滓分服，以利為度。
又若大便難，腹中堅如盤蛇者，為犯溫積久，腹中有干糞不去故也，宜銷酥蜜膏服一二升，津潤腹內即下，若不，可服大黃朴硝等下之。
白話文：
如果大便困難，肚子裡硬得像盤纏的蛇，是因為溫熱的積滯已經很久，肚子裡有幹糞沒有排出。這個時候，應該服用銷酥蜜膏一到兩升，可以滋潤腹腔，使大便通暢。如果不行，可以服用大黃、朴硝等瀉藥來通便。
又若患淋者，為久坐溫處，或乘鞍馬，坐處大熱，熱入膀胱故也，但冷食，冷水洗，冷石熨腹，不過一日即瘥止。（千金翼云若不止可下之不下殺人）
白話文：
如果患有淋病（小便困難、疼痛），是因為長時間坐或躺臥在溫暖的地方，或騎乘馬匹、坐的地方過於炎熱，導致熱氣進入膀胱所致。只要禁食生冷食物、用冷水清洗身體、用冷石熨燙腹部，通常一天內就會痊癒。（《千金翼》中說，如果淋病無法好轉，可以服用瀉藥，但瀉藥不能服用過量，否則會危及性命。）
又若寒慄頭掉，不自支持者，為食少，藥氣溢於肌膚，五臟失守，百脈搖動，與正氣相競故也。宜強飲熱酒以和其脈，強食冷食以定其臟，強行以調其關節，強洗以宣其壅滯，即瘥。
白話文：
如果出現寒顫、頭暈目眩，身體無法站立，這是因為飲食不足，藥物氣味溢於肌膚，五臟元氣虛弱，百脈動搖，與正氣抗爭所致。應該強迫飲用熱酒來調和脈絡，強迫進食冷食來穩定五臟，強行運動來調節關節，用強水衝洗來疏通阻滯，這樣即可康復。
又若小便稠數者，為熱食及啖諸熱餅肉之屬故也，宜冷水洗腹，兼服梔子湯法。
白話文：
再者，如果小便黃稠頻繁，是因吃了熱性的食物或吃了熱餅肉類等食物導致的，應以冷水清洗腹部，並配合服用梔子湯。
白話文：
梔子仁（80 克） 甘草（炙）（80 克） 芒硝（煮好後才下，份量未註明） 黃芩（80 克）
上四味切，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分溫二服，取利即瘥。
又若失氣不可禁止者，為犯溫不時洗故也，但冷水洗之即瘥。
又若遺糞不自覺者，為熱氣入胃，大腸不禁故也，當冷洗，即瘥。
又若目痛如刺者，為熱氣衝肝上眼故也，但數冷食，清朝溫小便洗之，不過三日即瘥止。
又若耳鳴如風聲，又有汁出者，為自勞過度，陽事不節，氣上耳故也，宜數飲食補之，節禁陽事即瘥。
又若口中傷爛，舌強而燥不得食味者，為食少，穀氣不足，藥氣積在胃管故也，宜急作豉湯服之，豉湯法。
白話文：
如果口腔潰爛，舌頭又硬又乾，無法進食的話，是因為飲食不足，穀物的營養不夠，藥氣堆積在胃中所致。應趕緊服用豉湯，豉湯的做法如下：
香豉（二升），葳蕤，甘草（炙各二兩），麥門冬（去心），小糵（各三兩）
上五味切，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溫三服，能頓服益佳，再合為度。
又若關節強直不可屈伸，為久停息，不自勞泄，藥氣不散。漸侵筋血故也，出力使溫，冷洗即瘥止。
又若得傷寒溫瘧者，為犯熱故也，宜以常療藥救之無咎。但勿服熱藥耳，其傷寒瘧藥等皆除熱破癖，不與寒食相妨，故通服也。凡服寒食，雖已熱解而更病者，要先以寒食救之，終不中冷，其法在下卷解壓法中。
白話文：
如果得了傷寒或溫瘧，是因為接觸到熱氣而造成的。可以使用平常治療這些疾病的藥物，不會有問題。但不要服用熱性的藥。傷寒或瘧疾的藥物都是用來清除熱氣和消除病根的，與寒食療法並不衝突，所以可以一起服用。凡是服用寒食療法的人，即使熱氣已經消散，但又得了其他疾病，也必須先用寒食療法來治療。這樣做就不會受寒。詳細的方法在下一卷的「解除寒氣的方法」中說明。
又若飲酒不解，食不得下乍寒乍熱，不洗便熱洗之復寒，甚者數十日，輕者數日，晝夜不得寢寐，愁悲恚怒，自驚跳悸。恍惚忘誤者，為犯溫積久，寢處失節，食熱作癖，內熱與藥並行，寒熱交爭，雖以法救之，終不可解也，昔皇甫氏魯餌此散，每發即欲自刑，尊親制之，乃免斯禍，強令飲食。
白話文：
如果飲酒後不解酒，吃東西吃不下去，忽冷忽熱，不洗就發熱，洗了又發冷，嚴重的會持續好幾十天，輕微的則持續好幾天，日夜無法入睡，憂傷悲憤發怒，自己感到驚恐跳動心悸。恍惚失誤的，是因為吃了溫性的東西積蓄過久、睡覺沒有節制、吃熱的東西形成了癖好，體內熱氣與藥物同時作用，寒氣與熱氣交爭，即使用方法救治，也無法徹底解除。以前皇甫氏醫派的魯餌服用這個藥的時候，屢屢發作，就想要自殺，幸好長輩及時制止，才避免了這場災禍，並強迫他飲食。
其熱漸除，縱家有寒熱藥，發急皆忘，雖素聰明，發皆頑冥，告令難喻，為茲斃者，不可勝數，遂簡家兄士元救急之法，合三黃湯服之，大下便瘥止而錄之，法在下卷解壓法中。
白話文：
他的熱症逐漸消除了。即使家裡有治寒症和熱症的藥，病情發作時也會忘記服藥。儘管他平時很聰明，但病情發作時卻變得糊塗不清，說的話也很難理解。許多人因此而死亡，不計其數。於是，他請他的哥哥士元想辦法救急，給他服用三黃湯，服後症狀大為緩解，最後痊癒。這個方法記載在下卷的解壓法中。
又若脫衣便寒，著衣便熱，為脫著之間失適故也，小寒自可著，小溫便可脫，即止，洗之則爽然瘥，慎勿忍之，使病成也。小品云，洗則瞭然瘥矣，應洗勿忍之，忍則病成也。
白話文：
如果在脫掉衣服後感到寒冷，穿回衣服後感到炎熱，這是因為穿脫衣服之間失衡所致。穿著輕薄衣物自然感到寒冷，穿著溫暖衣物自然感到炎熱，適時地調整衣物穿著就能解決。清洗身體更能有效緩解不適。千萬不要忍耐這種症狀，以免病情加重。古籍《小品》中說，「只要清洗身體，就能明顯地痊癒」，遇到這種情況時應當採取清洗的方式緩解不適，不能忍耐，忍耐只會讓病情惡化。
又若齒齦腫，唇爛，牙齒搖痛，頰車噤，為坐犯熱故也，宜時救之，可當風張口，使冷氣入咽，漱寒水即瘥。
又若脈洪實，或斷絕不足似死脈，或細數弦駃，其所犯非一，此脈無醫不識也，熱多則弦駃。有癖則洪實，急痛則斷絕，凡寒食藥熱。率常如此，自無所苦，非死，唯勤節度為妙。又若大便稠數，為坐久失節度，將死之候也，如此難療矣。可與前大黃黃芩梔子芒硝湯下之，儻十有一生耳，可為必死之療，不可不利致死，令人恨也。
白話文：
如果脈搏又強又實，或者斷斷續續很弱，像死人的脈象，或者細微、數快、緊繃，所犯的病症不只一種。這樣的脈象，沒有醫生會不認識的。熱邪過多，會導致脈象緊繃；有病痛時，脈象會強而有力；急痛發作時，脈象會斷續。凡是寒症的人吃了溫熱的藥，脈象通常會這樣，自身沒有什麼感覺，也不是快死的徵兆。只要勤奮地節制身體，就可以了。
如果大便又稠又多，是因為久坐不活動，將近死亡的徵兆。這樣就難以治療了。可以用前述的大黃、黃芩、梔子、芒硝湯來瀉下，如果能救活，那是十中有一的機率。這樣的治療，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的，但如果不治療，就會更加痛苦，讓人感到怨恨啊。
又若人已困，而脈不絕，為藥氣盛行於百脈，人之真氣已盡，藥氣尚自行故不絕，非生氣也，死後體因溫如生人肌。腹中雷鳴，顏色不變，一兩宿乃作死人也。
白話文：
如果一個人已經病危，但脈象卻沒有斷絕，那是因為藥物的力量在身體中仍然旺盛，但人的元氣已經耗盡，只剩下藥物在維持，並不是還有生機。死後，身體由於藥物的溫熱作用，會像活人一樣柔軟。如果出現腹中雷鳴、面色不變的現象，一兩天後就會死亡。
又若周體患腫，不能迴轉者，為久坐不行，又不飲酒，藥氣滯在皮膚之內，血脈不通故也。宜飲酒，冷水洗，自勞即瘥。若不能行者，遣人扶持強行，使肢節調暢乃止，亦不得令過度，使反發熱，或反熱者，還當洗之。
白話文：
如果全身腫脹，不能轉動，這是由於久坐不動，又不喝酒，藥氣滯留在皮膚內部，血脈不通暢所致。建議喝酒，冷水洗澡，活動一下身體即可痊癒。如果不能走路，派人扶持著勉強走動，讓四肢活動自如就可以了，也不可以過度，導致發熱，或已經發熱，需要再次清洗。
又若食患冷不可下者，為久冷食，口中不知味故也，當作白酒糜多著蘇，熱食一兩頓，若小悶者，還令冷飲食，即瘥止。
白話文：
如果吃了冰冷的食物，導致食物停滯無法下嚥，這是因為長期食用冰冷的食物，導致味覺失靈所致。此時應該製作白酒粥，加入大量的生薑，趁熱食用一兩頓。如果還有點悶脹感，再恢復食用寒冷的食物，很快就能痊癒。
又若下部臭爛者，為坐薦席厚熱故也。當坐冷水中即瘥，又若夜眠不得睡者，為食少熱在內故也，服梔子湯方。
梔子仁（十四枚），大黃（三兩），黃芩（二兩）
上三味切，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去滓分三服，微利又當數進餐食，自得眠睡。
又若嘔逆，咽喉中傷清血出者，為臥溫及食熱故也，但飲冷水，冷石熨咽喉即瘥。
又若藥發，輒安臥不與人語者，為熱盛食少，失其性故也。但與熱酒，冷洗，冷食，自勞便瘥。（千金翼云藥發輒屍臥不識人由熱氣盛食少不充邪忤正性故也）
白話文：
如果服藥後出現不良反應，像是躺著不動，而且不跟人說話，是因為體內熱氣旺盛，但飲食不足，導致身體虛弱所致。這時只要給患者喝熱水、用冷水清洗身體、吃冷食，並適當勞動，就能讓病情好轉。（《千金翼方》中提到：服藥後出現像屍體一樣躺著，不認識人的症狀，是因為熱氣旺盛，飲食不足，邪氣反抗正氣所致。）
又若四肢面目浮腫者，為飲食溫久，不自勞力，藥與正氣相隔故也，但飲熱酒，冷食。自勞，洗浴，即瘥。（千金翼云藥氣與正氣相併）
白話文：
此外，如果出現四肢和麪部浮腫，這是因為飲食溫熱、久坐不動，藥物和身體正氣隔離所導致的。只要喝熱酒、吃冷食、勤勞工作、洗澡，就能好轉。（《千金翼》中提到，藥氣與正氣相互結合）
又若鼻中有氣如孵雞子臭者，為著衣溫故也，或陰囊臭爛，為坐熱故也，入冷水中即瘥，宜脫衣洗浴即自瘥。
白話文：
如果鼻子裡有氣味像是孵雞蛋時的臭味，這是因為穿著衣服受了寒氣所致。如果陰囊有異味或潰爛，是因為坐著受了熱氣所致。只要泡在冷水中就能痊癒。脫掉衣服洗澡就能自然痊癒。
又若卒目暗無所見者，為飲食居處太溫故也，但脫衣冷洗冷食須臾瘥止。
又若身肉痛，痛無常處如遊風者，為犯熱所作，非風冷也，宜冷洗，以冷石熨之自瘥。
又若服藥心悶亂者，為服溫藥與疾爭力故也，法當大吐，如或不吐，病當至死，若吐不絕，可食冷食飲自然瘥也，若絕不識人，口復不開者，亦當斫齒以熱酒灌之，入咽吐出者更與之。但得酒氣下通，不半日即便蘇矣。
白話文：
此外，如果服用藥物後感到心煩意亂，是因為服用溫熱藥物與疾病作對抗造成的。此時需要採取大吐的方法。如果不能吐出來，就會危及生命。如果能不停地吐，可以食用冷的食物和飲料，就能自然痊癒。如果神志不清，而且嘴巴不能張開，也要用工具撬開牙齒，灌入熱酒，吐出後再繼續灌。只要酒氣順利進到胃裡，不到半天就能醒過來。
又若嗜寐不覺者，為久坐熱悶故也，宜冷洗冷食即瘥。
又若肌膚堅如石，不可屈伸，為熱食溫臥作癖，五藏隔閉。血脈不通故也，急服前三黃湯下之，食冷食。飲熱酒，自勞即瘥。
白話文：
如果皮膚又硬又像石頭一樣，無法彎曲伸展，是因為過度食用熱性食物，加上溫暖臥牀養成習慣，導致內臟器官閉塞，血脈不通暢造成的。這時，應急服「前三黃湯」下瀉，並食用涼性食物，飲用熱酒，適當運動，就會痊癒。
又若臂腳偏急痛苦者，為久坐臥，溫熱不自移轉，氣入肺脾胃故也，宜勤以二布巾淹冷水搭之，覺溫則易，如此不過三日即瘥。（千金翼云熱入腹附骨故也）
白話文：
如果手腳突然感到劇烈疼痛，這是因為長期坐臥不動，導致體內的熱氣無法散發，進入肺、脾胃所致。此時應勤用兩條布巾浸泡冷水敷在手腳上，感覺到溫度降低就可以更換布巾。如此治療，不超過三天就能痊癒。（《千金翼方》中說：熱氣進入腹部附著在骨頭上。）
又若患腹背熱，如子如杯如盤許大者，以冷石隨處熨之。
又若腳趾間生瘡者，為履襪大溫故也，當以腳踐冷地，以冷水洗足瘥。
又若口熱痛煩悶者方。
生雞子（五枚）
上一味頓服之，即便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