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臺秘要》~ 卷第十九 (9)
卷第十九 (9)
1. 許仁則療腳氣方三首
許仁則曰：此病有數種，有飲氣下流以成腳氣飲氣即水氣之漸。亦有腎氣先虛，暑月承熱，以冷水洗腳，濕氣不散，亦成腳氣，亦有腎氣既虛，諸事不節，因居卑濕，濕氣上衝，亦成腳氣。此諸腳氣，皆令人腳脛大，腳跌腫重，悶甚上衝心腹，滿悶短氣，中間有乾溼二腳氣，濕者腳腫，乾者腳不腫，漸覺枯燥。皮膚甲錯，須細察之。
白話文：
許仁則說：這種病有多種，有一種是津液下流形成腳氣水腫，津液就是水氣逐漸聚集的結果。也有一種是腎氣本來就虛弱，在炎熱的夏天用冷水洗腳，濕氣不能散發，也形成腳氣。還有一種是腎氣已經虛弱，各方面都不節制，又居住在低窪潮濕的地方，濕氣上沖，也形成腳氣。這幾種腳氣都會讓人小腿腫大，腳踝腫脹沉重，悶脹感很厲害，會上升到腹部和胸口，感覺胸悶氣短。其中有濕腳氣和乾腳氣兩種，濕腳氣腳會腫，乾腳氣不腫腳，但會逐漸感到乾燥，皮膚粗糙開裂，需要仔細觀察才能區分。
若先覺心腹脅肋刺痛，胸背滿悶，吃食之後，此狀彌加，時時氣短，手腳沉重，骨髓疼，多喝氣，每食諸黏膩陳敗臭物，即諸狀轉劇。此即飲氣下流而成腳氣，有此候者，自宜依前療飲氣將成水氣，細辛等八味湯葶藶子等十五味丸療之。若先無前狀，但覺腳腫疼悶沉重。有時緩弱，乍衝心腹滿悶，小腹下不仁，有時急痛，宜依後吳茱萸等五味湯，桑根白皮等十味丸，側子等十味酒，細細服之。吳茱萸湯方。
白話文：
如果一開始就感到心腹肋骨刺痛，胸背滿悶，吃完東西後這些症狀加重，時常氣短、手腳沉重、骨髓疼痛，又愛飲酒，每當吃下黏膩、腐敗或有異味的物品，這些症狀就會加重。這是因為飲酒過度導致氣往下流，形成了腳氣。出現這種情況的人，應該按照前面提到的治療方法，服用治療飲氣即將轉化為水氣的細辛等八味湯和葶藶子等十五味丸。
如果一開始沒有這些症狀，只覺得腳腫、疼痛、沉重、不靈活。有時感覺緩和，但突然衝擊心腹而感到滿悶，小腹以下失去知覺，有時疼痛劇烈，應按照後面的治療方法，服用吳茱萸等五味湯、桑根白皮等十味丸、側子等十味酒，慢慢服用。吳茱萸湯的藥方如下：
吳茱萸（二兩），生薑（五兩），橘皮（三兩），桂心（二兩），大檳榔（十枚）
白話文：
吳茱萸（兩百克），生薑（五百克），橘皮（三百克），桂心（兩百克），檳榔（十顆）
上藥切。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半，去滓，分溫三服，服相去如人行七八里久，一服覺諸狀可，欲重合服亦佳。服湯後，將息經三四日，即服後桑根白皮等十味丸。忌生蔥。
又方
白話文：
把上藥切碎，用七升水煮，取二升半的湯液，去掉渣滓，分三次溫服。每次服用之間，間隔時間相當於走七八里路的時間。服一劑後，感覺各方面症狀都好了，可以再連續服用幾劑。服湯後，休養三四天，再服後桑根白皮等十味丸。忌食生蔥。
桑根白皮（五兩），生薑（屑六兩），蜀椒（汗），桂心，升麻（四兩），五味子（四兩）
白話文：
桑樹根的白色樹皮（250 克），生薑（磨成粉末 300 克），花椒（出汗），桂樹心，升麻（200 克），五味子（200 克）
上藥搗篩，蜜和為丸，以飲下之，初服十五丸，日再服，稍稍加至三十丸，如梧子大。覺熱，食前服；覺冷，食後服之。
忌同。（蜀椒桂心元未見分兩）
又至九月以後，宜合側子等十味酒服之，兼將下丸方。
白話文：
將上等的藥材搗碎過篩，與蜂蜜混合做成丸子。一開始服用 15 顆，每天服用兩次，逐漸增加劑量到 30 顆，大小與梧桐子相同。
如果身體發熱，就在飯前服用；如果身體發冷，就在飯後服用。
側子（五兩），生薑（八兩），桑根白皮（八兩），桂心（四兩），白朮（八兩），五加白皮（六兩），丹參（六兩），續斷（五兩），牛膝（五兩），細辛（四兩）
白話文：
取側子五兩、生薑八兩、桑根白皮八兩、桂心四兩、白朮八兩、五加白皮六兩、丹參六兩、續斷五兩、牛膝五兩、細辛四兩。
上藥切，絹袋盛，用無灰酒五升，浸五六日，初服一雞子黃許，日再服，稍稍加之，以知為度。必用前數法不覺可，宜依舊腳氣方用之。忌豬肉冷水桃李雀肉生蔥生菜。（吳升同並出一卷中）
白話文：
將上等藥材切碎，裝入絹袋中。使用五升無灰酒浸泡五六天。一開始服用雞蛋黃大小的劑量，每天服用兩次，逐漸增加劑量，直到適應為止。如果使用上述方法無效，則建議按照傳統的腳氣治療方法。服用期間應忌食豬肉、冷水、桃子、李子、雀肉、生蔥、生菜。（摘自吳升同編著的《中藥方劑寶典》中的某一卷）
2. 論陰陽表裡灸法三十七首
蘇恭云：凡腳氣發有陰陽表裡，當隨狀療之，不可妄依古方也，惠陰療陽，病表救里，皆為重虛實，危殆之甚也。若病從陰發，起兩足大指內側，上循脛內及膝里，頑痹不仁，或腫先發於此者，皆須隨病灸復留中都陰陵泉等諸穴，灸者先從上始，向下引其氣，便各灸二十壯，向後隔七日灸七壯。取瘥止，余穴皆依此。
白話文：
蘇恭說：所有的腳氣發作都有陰、陽、表、裏之分，應根據具體情況來治療，不能隨便按照古方。誤用溫補之法治療寒證，誤用寒涼之法治療熱證，都屬於重視虛實，病情危重的表現。
如果病情是由陰寒引起，從兩足大拇指內側開始，沿著小腿內側向上蔓延到膝蓋內側，出現頑固性麻痹和感覺異常，或者腫脹先從這些部位開始，都需要根據病情選擇合適的穴位艾灸，如中都、陰陵泉等穴位，灸的時候從上部開始，向下引導氣血，各個穴位艾灸20壯，以後每隔七天艾灸7壯。直到病情好轉後停止，其他穴位的艾灸方法與此相同。
若病從陽發，起兩小指外側，向上循脛外，從絕骨至風市，頑痹不仁，或腫起於此者，須灸陽輔絕骨陽陵泉風市等諸穴，灸數及上向下。皆依前法。若氣毒兼行表裡者，乃可量其輕重，隨灸膏摩之。若上下遍發，表裡各灸一二處，以此通泄之，其用藥內攻，各量病投藥也，逐偏若處，常使灸瘡不瘥為佳，風氣都除，乃隨瘡瘥，瘥後瘢色赤者風毒盡青黑者猶有毒氣，仍灸勿止。待身體輕利，然後可休矣。
又一本云：常須灸三里絕骨，勿令瘡瘥佳。
白話文：
如果疾病從陽經發作，從小腳趾外側開始，沿著小腿外側向上，從絕骨到風市穴，出現頑固的麻痺和疼痛，或者在這些部位出現腫脹，需要艾灸陽輔穴、絕骨穴、陽陵泉穴和風市穴等穴位，艾灸的數量和部位按照前面所說的法則。如果毒氣同時在表裏運行，就要根據毒氣的輕重程度，相應施灸和外敷膏藥。如果毒氣在上下遍佈，那麼在表裡各灸一兩處穴位，以此通暢經絡、宣泄毒氣。內服藥物治療，需要根據病情投藥。逐漸治療，經常讓艾灸的瘡口不癒合為好。等到風氣完全消散，瘡口自然會癒合。癒合後，疤痕呈紅色表示風毒已盡；呈青黑色則表示還有毒氣，需要繼續艾灸。等到身體輕鬆暢通後，方可停止治療。
3. 炙腳氣穴名
陽陵泉（二穴在膝外側骨下宛宛陷中是也），絕骨（二穴在足外踝上骨絕頭陷中又云一尺是也），風市（二穴平立垂手當中指頭髀兩筋間是也黃帝三部針灸經無風市二穴此處恐是環銚風市疑其別名未詳所出），崑崙（二穴在足外踝後跟骨上陷中是也），陽輔（二穴在絕骨前半寸少下是也徐云明堂無絕骨名有陽輔二穴在膝蓋下外側三寸傍廉骨當小指兩筋間是也黃帝三部針灸經丙卷陽輔二穴在足外踝上四寸輔骨前絕骨端前三分與此不同），上廉（二穴在三里下三寸是也），條口（二穴在上廉下二寸是也），下廉（二穴在條口下一寸是也），太衝（二穴在足大指本節後二寸是或云一寸半），犢鼻（二穴在膝蓋上外角宛宛中是也一云膝下黃帝三部針灸經丙卷犢鼻二穴在膝臏下骭上俠解大筋中），膝目（二穴在膝蓋下兩邊宛宛中是也黃帝三部針灸經無膝目二穴），曲泉（二穴在膝內屈文頭是又云從三里上度一寸五分又橫向脛二寸當脈中是也黃帝三部針灸經丙捲曲泉二穴在膝內輔骨下大筋上小筋下陷者中屈膝而得之），陰陵泉（二穴在膝下內側輔骨下宛宛中是蘇徐同），中都（二穴在陰陵泉三陰交中間是蘇一名太陰穴黃帝三部針灸經中郄一名中都在內踝上七寸䯒骨中央），三陰交（二穴在內踝上三寸是蘇徐云名太陰也），復溜（二穴在內踝上二寸是蘇徐云名曰外命黃旁三部針灸經復溜無外命之別名），少陽維（二穴在內踝後一寸動筋中是徐同），太陰（二穴在內踝上八寸骨下陷中是徐同），太陰蹺（二穴在內踝下向宛宛中是黃帝三部針灸經並同人腧穴經並無少陽維太陰太陰蹻三穴名），委中（二穴在膝後屈中央是徐蘇同），承筋（二穴在腨當中陷中是徐蘇同），承山（二穴在足腨腸下分肉間陷中是徐蘇同），湧泉（二穴在腳心中是蘇徐同）
白話文：
陽陵泉位於膝蓋外側骨頭下方凹陷處；絕骨位於腳外踝骨頭上端凹陷處，約一尺的位置；風市位於平舉手臂時中指尖與大腿兩筋之間；崑崙位於腳外踝後跟骨上方的凹陷處；陽輔位於絕骨前方半寸，略微往下；上廉位於三里穴下方三寸；條口位於上廉下方二寸；下廉位於條口下方一寸；太衝位於腳大拇指根節後方二寸，或一寸半；犢鼻位於膝蓋上外角凹陷處，也有人說位於膝蓋下方；膝目位於膝蓋下方兩邊凹陷處；曲泉位於膝蓋內側屈紋頭部，或從三里穴往上度一寸五分，再橫向脛骨二寸，位於脈絡中間；陰陵泉位於膝蓋下方內側輔骨下方凹陷處；中都位於陰陵泉和三陰交穴中間；三陰交位於內踝上方三寸；復溜位於內踝上方二寸；少陽維位於內踝後方一寸的動筋中；太陰位於內踝上方八寸骨頭下方凹陷處；太陰蹺位於內踝下方凹陷處；委中位於膝蓋後方屈曲的中央；承筋位於小腿肚中央凹陷處；承山位於腳後跟和小腿肚交界處的凹陷處；湧泉位於腳掌心。
上件穴並要，不可㧾能灸其穴，最要者有三里，絕骨承筋，大沖，崑崙，湧泉，有患者可灸，又謹按明堂制，當以立為正，取穴必須直立，膝臏骨坐立便即移動不定，故宜立取之。其寸取病人中指上節為一寸，若取尺寸有長短，取穴必不著，又按秦承祖華佗等取穴，並云三指四指為準，取三里穴四指，指闊六分，四六二十四，只闊二寸四分，取穴如何得著，黃帝為本諸說，並不可信。（徐同）徐論。
白話文：
上述穴位都是重要的，不能隨便亂灸。最重要的穴位有：三里、絕骨承筋、大沖、崑崙、湧泉，有病痛的人可以灸這些穴位。另外，謹慎按照「明堂制」規定，取穴時必須站立，膝蓋骨在坐或立時會移動不定，所以要站著取穴。寸的取法是：病人中指第一節為一寸。如果取尺寸有長短，取穴必定不準。又按照秦承祖、華佗等人取穴的說法，都說是三指或四指為準，取三里穴用四指，指寬六分，四六等於二十四，只有二寸四分寬，取穴怎麼可能準確？黃帝的說法是根據各家說法而來的，並不可信。（徐同）徐氏評論。
患腳氣體皆春發夏甚，秋輕冬歇。大法春秋宜灸，冬差可行，夏都不可灸，既瘡敗又不得覆，風冷因入，反更增疴，冬時血凝，又逆天理，急不得已，無藥物處可灸一二要穴，不可遍身多灸。腳氣病大論毒從下上，亦有從上向下者，或云灸上毒氣便上，謬矣，比見毒氣攻處，疼痛如刺，隨病即灸，火徹便瘳，不拘上下。
白話文：
腳氣病一般在春天發作，夏天最嚴重，秋天症狀減輕，冬天會暫時停止。治療的方法是，春秋兩季適合艾灸，冬天也可以適當進行，但夏天絕對不能艾灸。艾灸後出現潰爛也不能包紮，因為風寒會趁機進入，反而加重病情。冬天血液凝滯，逆天而行，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下，沒有藥物可以使用時，可以艾灸一兩個重要穴位，但不可大面積艾灸。
腳氣病的毒氣通常從下往上運行，但也有些從上往下走。有人說艾灸上方毒氣會上升，這是錯誤的。實際上，我發現毒氣攻到的地方，會感到劇烈刺痛。只要艾灸病竈，火候透徹，疼痛就能緩解，不論毒氣在身體的什麼部位。
凡毒氣所沖，如賊欲出，得穴即出，豈在大門也，風毒所攻，亦復如是，此皆經試，萬不失一，必不為誤耳。（蘇同）
白話文：
當毒氣發作時，就像小偷想要逃走，找到破口就會逃出去，怎麼會從大門出去呢？風邪引起的病症發作，也是這樣子的。這些都是經過驗證的，萬無一失，絕對不會有錯。
蘇恭云：腳氣初發轉筋者，灸承山承筋二穴，噦逆者灸湧泉。若從頭至連背痛，寒熱如瘧，及腰痛者，灸委中，頭項背痛，隨身痛即灸，不在正穴也。
白話文：
蘇恭說：腳氣剛發作時腳抽筋，可艾灸承山穴和承筋穴。反胃、噁心的灸湧泉穴。如果從頭到腳連後背疼痛，冷熱發作像瘧疾一樣，以及腰痛的，灸委中穴。頭、頸、背疼痛，疼痛部位隨身移動的，就灸疼痛部位，不在正經的穴位上。
又云若腳氣盛發時，自腰以上，並不得針灸，當引風氣上則殺人，氣歇以後，有餘病者，灸無妨，唯冬月得灸，春夏不可灸，自風市以下固宜佳耳。
白話文：
另有說法：腳氣病症發作時，身體上半身不能針灸，因為會引動風氣往上，可能導致死亡。症狀緩解後，如果有殘留的病症，可以灸，但只能在冬季灸，春夏不能灸。從腰部以下灸，效果相對較好。
又云：若氣上擊心不退，急灸手心三七炷，氣即便退；若未退即悶，兼煮豉酒熱飲逐之即瘥，不去即取烏特，牛尿一大升暖服，以利為止，縱至三服五服彌佳。
又若已灸腳而胸中氣猶不下滿悶者，宜灸間使五十炷，兩手掌橫文後，一云三寸兩筋間是也。
白話文：
古文記載：如果氣上衝心不消退，緊急灸烤手心七次，氣就會立刻消退；如果氣沒消退且有胸悶，還要用煮豆豉的酒熱飲驅逐，這就會痊癒；如果還沒痊癒，就取烏頭，用一大碗牛尿溫熱後服用，等到大便暢通為止，持續服用三到五次會更有效。
又若胸中氣散，而心下有脈洪大跳，其數向下，分入兩髀股內，令人心急，忪悸者，宜以手按捻少腹下兩傍接髀大斜文中，有脈跳動，便當文上灸跳三七炷即定，灸畢，背須灸三里二十炷，以引其氣下也。
白話文：
此外，如果胸中氣息散亂，而心窩有脈搏異常跳動，跳動的節律向下，分流至兩條大腿內側，會讓人覺得心急、胸悶，此時，可以試著用雙手按壓小腹下方兩側連接大腿的交界處，若有脈搏跳動，就在該處灸三到七個艾灸柱，就能穩定病症。等到灸完後，再於背部的三里穴灸二十個艾灸柱，以引導氣息向下移動。
又若心腹氣定，而兩髀外連膝悶者，宜灸膝眼七炷，在膝頭骨下相接處，在筋之外陷中是。若後更發，復灸三炷。
白話文：
如果心腹的氣勢安定，但兩腿外側和膝蓋後方疼痛悶脹，可以灸膝眼七炷艾灸。膝眼位於膝蓋骨頭下相接的地方，在筋的外面凹陷處。如果症狀再發作，可以再次灸三炷。
又凡人雖不患腳氣，但苦髀膝疼悶，灸此無不應手即愈，極為要穴，然不可針，亦不可多灸，唯只灸七炷以下。
又若腳十指痠疼悶，漸入趺上者，宜灸指頭正中甲肉際三疰，即愈。
又若大指或小指傍側疼悶，覺內有脈如流水，上入髀腹者，宜隨指傍處灸三炷，即愈。（並出上卷中）
唐論。若手指本節間疼稍入臂者，宜灸指間疼處七炷，即定。
白話文：
即使沒有腳氣，只要腿部膝蓋疼痛、悶脹，灸這個穴位就能馬上見效，是極重要的穴位。但不可針刺，也不可灸太多，最多灸七炷香。
如果十個腳趾痠痛、悶脹，疼痛逐漸蔓延到腳背，就應該灸手指頭正中央指甲邊緣的肉，灸三炷香就能治癒。
如果大拇指或小拇指側邊疼痛、悶脹，感覺裡面有脈絡像流水一樣向上流到腿部腹腔，就應該沿著手指側邊灸三炷香，就能治癒。
唐朝醫書記載，如果手指第一節關節疼痛，並且疼痛稍微蔓延到手臂，就應該灸手指疼痛的地方七炷香，就能止痛。
又若心胸氣滿，已炙身脛諸穴，及服湯藥，而氣猶不下，煩急欲死者，宜灸兩足心下當中陷處各七炷，氣即下，此穴尤為極要，而不可數灸，但極急乃灸七炷耳，以前諸灸法並經用，所試皆驗，灸畢應時即愈。故具錄記之，凡灸不廢湯藥，藥攻其內，灸泄其外，譬如開門驅賊，賊則易出，若閉戶逐之，賊無出路，當反害人耳。
白話文：
如果心胸中的氣體很滿，已經灸了身體和腿上的穴位，並且服用了藥物，但是氣體仍然不下行，讓人煩躁不安，想要死去，這時候應該灸兩腳掌心正中央的凹陷處，每邊灸七壯，氣體就會下行。這個穴位尤其重要，但是不能灸得太頻繁，只有在情況十分危急的時候才灸七壯。前面提到的各種灸法，經過使用都得到了驗證，灸完後應當很快好轉。所以我詳細地記錄了下來。灸法不能代替湯藥，湯藥可以攻克體內的病邪，而灸法可以疏散體外的病邪。這就像開啟門戶驅趕賊人，賊人就容易逃走。如果關閉門戶追趕他們，賊人無處可逃，反而會加害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