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村井杶

《藥徵續編》~ 卷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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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下 (4)

1. 辨誤

《本草》曰:蜜和百藥。李時珍曰:調和百藥,而與甘草同功。此二說,俱以味之甘,故云有調和之功。蓋甘草者,諸方多用之,蜜則不然。由是觀之,蜜調和百藥之說,最可笑矣。

雖然,若謂之治結毒疼痛急迫,則謂之與甘草同功亦可也。然則蜜有能緩病之急之功也,大抵與甘草相似矣。彼不知之而謂之調和者,所謂隔靴搔癢之類乎哉?或曰:大烏頭煎、烏頭湯、烏頭桂枝湯,功何在於蜜乎?蜜有調和烏頭之意。余曰:此不知治療之法者言也。嘗造此三方,去蜜用之,未嘗見奏其功。

白話文:

《本草》記載:「蜜和百藥。」李時珍也說:「蜜能調和百藥,與甘草功效相同。」這兩種說法都認為蜂蜜味甘,所以具有調和的作用。

但甘草在許多藥方中都會使用,蜂蜜卻不常使用。由此可見,蜂蜜能調和百藥的說法,實在可笑。

雖然,如果說蜂蜜能治療結毒、疼痛、急迫等症狀,那麼說它與甘草功效相同也是可以的。因此,蜂蜜具有緩解病情、急救的作用,這點的確與甘草相似。那些不知道蜂蜜功效的人,說蜂蜜能調和百藥,簡直是隔靴搔癢,不知所以然。

有些人可能問:大烏頭煎、烏頭湯、烏頭桂枝湯中,蜂蜜有什麼作用呢?蜂蜜能調和烏頭的藥性。我說:這是不知道治療方法的人才會說的話。我曾經親自嘗試過這三種藥方,去除蜂蜜後服用,從未見過藥效。

如法者,況有服之如醉狀者乎?故此三方,蜜之立功最居多矣。

蜜煎導之方。李時珍曰:張仲景治陽明結燥,大便不通,誠千古神方也。本論云:陽明病,自汗出,若發汗小便自利者,此為津液內竭也。雖硬,不可攻之。當須自欲大便,宜蜜煎導而通之。杶按:此為以下七字,蓋王叔和所攙入也。本論多有此句法,豈仲景之意乎?夫津液內竭與不竭,非治之所急也,宜隨其證治之。

故此證本有不可施大黃、芒硝者矣!今作此方以解大便初頭硬者,則當須大便易而燥結之屎與蜜煎導俱烊解必下,豈謂之潤燥可乎?宜謂之解燥結之屎矣!此非蜜之緩病之急之一切乎?時珍不知,而謂之潤臟腑,通三焦、調脾胃者,最非也。凡仲景之為方,隨證治之,則無一不神方者。

白話文:

如果按照法度來治病,就更何況那些服藥後像喝醉一樣的人呢?因此,這三個方子中,蜂蜜的功效最大。

蜜煎導之方,李時珍說:張仲景治療陽明經結燥、大便不通,真是千古神方。本論說:陽明病,出汗,如果出汗後小便也自利,這是津液內竭。雖然大便硬,也不可攻之。應該等到病人自己想大便時,用蜂蜜煎服來導通。杶按:這以下七個字,是王叔和加上的。本論中有很多這種句法,難道是仲景的意思嗎?病人津液是否內竭,不是治療的當務之急,應該根據病情來治療。

所以,這種病原本就不應該使用大黃、芒硝!現在用這個方子來治療大便一開始就很硬的人,大便就容易排出,而乾燥結塊的糞便和蜂蜜一起煎服就會融化,必然會排出,怎麼能說這是潤燥呢?應該說這是化解燥結的糞便!這不是蜂蜜緩解病情急症的功效嗎?時珍不知道,卻說它潤臟腑、通三焦、調脾胃,最不正確。凡是仲景的方子,都是隨證治之,沒有哪個不是神方。

豈唯此方特千古神方乎哉?又按此章,當作小便自利者,大便必硬,不可攻之。於是文字穩,法證備,始得其義。

白話文:

這不僅是千古以來的神妙藥方嗎?再根據這段章節,如果要判斷病患的小便能自行流通,那麼大便必定會變得乾硬,這種情況下不應該進行強力治療。這些文字表述穩健,法則證明齊全,纔能夠理解其深意。

2. 品考

蜜者,本邦關東北國不產,但南海鎮西諸州多產之。我們不擇崖石土木諸蜜,皆生用之,不用煉法,唯宜漉過。王充曰:蜜為蜂液,食多則令人毒,不可不知,煉過則無毒矣。是王之說,為餌食言之。若為藥材,則平人食之有毒,毒乃蜜之能也。煉過無毒,則同於不用。無毒,豈得治病毒乎?

白話文:

蜂蜜,我國關東地區不生產,只有南海鎮西各州出產很多。我們不挑剔產自崖石、土木等地的蜂蜜,都直接使用,不用煉製,只要過濾一下即可。王充說:蜂蜜是蜜蜂的汁液,吃太多會讓人中毒,不可不知,煉製過後就無毒了。這是王充從食物的角度說的。若作為藥材,則普通人食用也會中毒,毒性正是蜂蜜的特性。煉製過後無毒,就等同於不用。沒有毒性,又如何能治療有毒的疾病呢?

3. 䗪蟲

主治乾血。故兼治少腹滿痛,及婦人經水不利。

4. 考證

下瘀血湯證曰:產婦腹痛。又曰:經水不利。

上一方,䗪蟲二十枚。

土瓜根散證曰:帶下、經水不利、少腹滿痛、經一月再見者。又曰:陰㿗腫。

上一方,䗪蟲三兩。

大䗪蟲丸證曰:羸瘦、腹滿不能飲食、內有乾血、肌膚甲錯、兩目黯黑。

上一方,䗪蟲一升。

據此三方,則䗪蟲能下乾血,利經水明矣。臍下若有乾血必痛,故兼治少腹滿痛也。夫經水不利或一月再見者,亦以臍下有乾血也。乾血者,久瘀血也。是少腹結毒也,可按候之。此三方之外,仲景無用䗪蟲者。大鱉甲煎丸方內,雖有䗪蟲,其方駁雜,無所徵焉,今不取。

白話文:

產婦腹痛、經水不順,可用下瘀血湯,其中加入二十枚䗪蟲。帶下、經水不順、小腹脹痛、月經一個月才來一次,或陰部腫脹,可用土瓜根散,其中加入三兩䗪蟲。身體消瘦、腹脹吃不下飯、體內有瘀血、皮膚粗糙、眼睛昏暗,可用大䗪蟲丸,其中加入一升䗪蟲。這三種藥方都含有䗪蟲,說明䗪蟲可以去除瘀血,促進經血運行。腹部下方如果有瘀血就會疼痛,所以䗪蟲也能治療小腹脹痛。經水不順或一個月才來一次,也是因為腹部下方有瘀血。瘀血就是長期積聚的血液,會導致小腹結塊,可以摸摸看。除了這三種藥方以外,張仲景其他藥方都沒有用到䗪蟲。雖然鱉甲煎丸中也有䗪蟲,但藥方成分複雜,療效不明,所以不採用。

5. 互考

下瘀血湯證曰:產婦腹痛。土瓜根散證曰:帶下、經水不利、少腹滿痛。又曰:經一月再見者,上二方。皆以䗪蟲為主藥,似為婦人血毒設之。雖然,或云治㿗、或云內有乾血、肌膚甲錯,何必婦人血毒之治乎?由此觀之,則䗪蟲及此三方,不啻治婦人血毒矣。雖男子亦可用之,但臍下有血毒者,婦人最多。

故仲景嘗立此方法,以治婦人之病,是其遺法耳。凡一身之內,有血毒所著者,必見肌膚甲錯證。若著臍下,則有兩目黯黑,羸瘦,腹滿,不能飲食證,後世不知此證,名曰五勞。為爾申約,其審聽之。

白話文:

產婦腹痛時可以用下瘀血湯,帶下、經血不順、小腹脹痛可以用土瓜根散。如果月經一個月才來一次,這兩種方子都可以用。這三種藥方都以䗪蟲為主要藥材,似乎專門用來治療婦女血毒。雖然有人說䗪蟲可以用來治療瘡瘍,或者內有乾血、肌膚甲錯,但為什麼一定要說它是治療婦女血毒呢?由此可見,䗪蟲和這三種藥方確實是治療婦女血毒的。雖然男子也可以使用,但臍下有血毒的,婦女居多。

所以仲景曾經創立了這種方法,用來治療婦女疾病,這是他留下的醫術。凡是身體內有血毒的地方,一定會出現肌膚甲錯的症狀。如果血毒在臍下,就會出現兩眼昏暗、瘦弱、腹脹、不能進食的症狀,後世不知道這種病症,稱之為五勞。我特地告訴你們,要仔細聽清楚。

曰七傷、曰虛勞、曰勞瘵,皆屬空談理義,我們所不取也。是以如下瘀血湯,亦治男子少腹滿痛,小便不利,及淋瀝或血自下者,此人當必有肌膚甲錯等證。又按此方服法曰:頓服之。新血下如豚肝,然亦謂腹中有乾血著臍下,則似言相矛盾。此方本為乾血而設之。今服此方而其血下,謂之新血可乎?凡用䗪蟲三方,皆為治乾血之方。

蓋乾血,乃久瘀血也。若治新血不下證,則別有桃仁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大黃甘遂湯。若治畜血,則有抵當湯及丸。故治乾血,則有此方,及土瓜根散、大䗪蟲丸。是皆以䗪蟲為主藥,此為䗪蟲能破久瘀血之用也。由此觀之,則新血下如豚肝者,是蓋畜結之血,新下如豚肝色之謂乎?

白話文:

所謂七傷、虛勞、勞瘵,都是空泛的道理,我們不予採納。因此,像下面這個瘀血湯,也可以治療男子少腹疼痛、小便不順、滴滴答答或血從下面流出來的症狀,這種人必定會有肌膚甲錯等表現。又根據這個方子的服用方法,要一次喝完,新血會像豬肝一樣流出來,但同時又說肚子裡有乾血附著在肚臍下方,這好像自相矛盾。這個方子原本就是針對乾血而設計的,現在服用這個方子血流出來,能稱為新血嗎?凡是用䗪蟲的三個方子,都是治療乾血的方子。

乾血,就是長期瘀積的血液。如果要治療新血不流出來的症狀,則有別的方子,比如桃仁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大黃甘遂湯。如果要治療畜血,則有抵當湯和丸劑。所以治療乾血,就有這個方子,還有土瓜根散、大䗪蟲丸。這些方子都以䗪蟲為主要藥物,這是因為䗪蟲能破除長期瘀積的血液。由此可見,新血流出來像豬肝一樣,應該是長期積聚的血液,新流出來就像豬肝的顏色吧?

土瓜根散證曰:經水不利、少腹痛、經一月再見者。下瘀血湯證曰:乾血著臍下,經水不利者。然則經水不利者,是乾血所為明矣。又曰:主陰㿗腫、按丈夫陰器連少腹,急痛謂之㿗也。此證亦瘀血所為也。此雖其證不具,然據少腹急痛證,則自有此方證具矣。

大䗪蟲丸證曰:羸瘦、腹滿不能飲食、內有乾血、肌膚甲錯、兩目黯黑。此證者,乃後世所謂勞瘵、五勞七傷是也。皆是世醫常談,其說屬臆度也。但羸瘦腹滿、至兩目黯黑、其證不可廢也。其證不可廢,則此方亦不可廢也。是必仲景遺方,而有所可徵者。至五勞虛極,及七傷,及緩中補虛數證,則後人妄添,不俟余言矣。

白話文:

土瓜根散治經水不暢、少腹疼痛,且每月只來一次的病症。下瘀血湯治乾血積聚在臍下,導致經水不暢的病症。由此可見,經水不暢的確是由於乾血所致。古籍中還記載,陰囊腫痛,按壓男性生殖器到少腹處,會感到劇烈疼痛,稱為「陰㿗」。這種病症也是瘀血引起的。雖然描述不夠詳細,但從少腹急痛的症狀來看,土瓜根散的確適用於此病症。

大䗪蟲丸治身體消瘦、腹脹難以進食、體內有乾血、肌膚粗糙、雙眼昏暗的病症。這種病症在後世被稱為勞瘵、五勞七傷,都是世醫常談的病症,但其說法只是臆測。儘管如此,身體消瘦、腹脹、雙眼昏暗的症狀不容忽視。既然症狀不可廢,那麼此方也應當保留。此方必為張仲景的遺方,有其存在的依據。至於五勞虛極、七傷、緩中補虛等病症,都是後人妄加添加的,無需我多說。

李時珍本草,䗪蟲附方有之。大黃䗪蟲丸,治產婦腹痛,有乾血者,用䗪蟲二十枚,去足,桃仁二十枚,大黃二兩,為末,煉蜜杵和,分為四丸,每以一丸,酒一升,煮取二合,溫服,當下血也。張仲景方云云:按是下瘀血湯之方,而非大黃䗪蟲丸之方也。時珍何以稱此方,而謂大黃䗪蟲丸乎?其文亦大同小異。

蓋時珍所見《金匱要略》有別所傳之本乎?又本草傳寫之謬誤乎?若夫本草之謬,則大黃䗪蟲丸下,必脫《金匱要略》五勞以下法語,而本草治產婦腹痛條上,脫下瘀血湯四字矣乎?《大觀本草》所引蘇頌《圖經》蠐螬條曰:張仲景治雜病方,大䗪蟲丸中,用蠐螬,以其主脅下堅滿也。由此觀之,則十二味方者,名大䗪蟲丸,而大字之下無黃字,此非大黃䗪蟲丸也。

白話文: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記載了䗪蟲的藥方。其中「大黃䗪蟲丸」用於治療產婦腹痛,特別是有血瘀的情況。方劑包括䗪蟲二十枚(去足)、桃仁二十枚、大黃二兩,研磨成粉末,加入煉蜜搓成四丸,每次用一丸,以酒煮服,可使血塊排出。張仲景的醫書中也提到了治療血瘀的方劑,但並非「大黃䗪蟲丸」。李時珍為何將這個方劑稱為「大黃䗪蟲丸」呢?兩個方劑的內容其實很相似。

可能是李時珍看到的《金匱要略》版本不同,也可能是《本草綱目》在傳抄過程中出現了錯誤。如果《本草綱目》有誤,那「大黃䗪蟲丸」下方應該會缺少「金匱要略」中關於五勞的內容,而「治產婦腹痛」的條目應該缺少「下瘀血湯」四個字。《大觀本草》引用蘇頌《圖經》中關於蠐螬的記載,提到張仲景的雜病方中有「大䗪蟲丸」,這個方劑使用蠐螬來治療脅下堅滿的病症。由此可見,這個「大䗪蟲丸」並不包含「大黃」二字,與「大黃䗪蟲丸」並不相同。

又䗪蟲條曰:張仲景治雜病方,主久瘕積結。有大黃蟲䗪丸,乃今下瘀血湯也。然則本是二方,而《金匱要略》十二味方者,蓋古名大䗪蟲丸,猶大柴胡湯、大承氣湯、大青龍湯、大半夏湯、大建中湯、大陷胸湯之大也,當須別有小䗪蟲丸之方矣。疑今下瘀血湯,蓋名大黃䗪蟲丸,故以大黃䗪蟲為主藥也。

且今名下瘀血湯者,疑非方之名,而當須以下此瘀血之湯主之之意矣乎?後之錄方者,誤脫大黃䗪蟲丸五字,而稱之曰下瘀血湯乎?又後之揖《金匱要略》者,遂謂之下瘀血湯,而名此方者矣,猶抵當、烏頭桂枝湯、救逆湯、新加湯類乎?況此方是丸方,猶抵當丸,以水煮之。然則此方,亦不可名湯也。

白話文:

《金匱要略》記載張仲景治療久病積結的「大黃蟲䗪丸」,其實就是現在的「下瘀血湯」。古方中「大」字,就像現在的「大柴胡湯」、「大承氣湯」一樣,應該還有個「小䗪蟲丸」方。現代「下瘀血湯」以大黃、蟲䗪為主藥,可能就是古方「大黃蟲䗪丸」的簡稱。

「下瘀血湯」這個名字可能不是方劑名稱,而是指「治療瘀血的湯藥」的意思。後世抄錄方劑時,可能遺漏了「大黃蟲䗪丸」五字,直接稱作「下瘀血湯」。後人又將「下瘀血湯」作為方劑名稱,就像「抵當湯」、「烏頭桂枝湯」一樣。此外,這個方劑原本是丸劑,類似「抵當丸」,要用水煮才能服用,所以也不應該稱為「湯」。

由此觀之,下瘀血湯,宜稱大黃䗪蟲丸,而十二味大黃䗪蟲丸,宜稱大䗪蟲丸矣。東洞翁嘗謂大黃䗪蟲丸(乃十二味之方),說非疾醫之言。杶謹按:翁蓋指五勞虛極,及七傷緩中補虛之語乎!夫羸瘦腹滿、不能飲食、內有乾血、肌膚甲錯、兩目黯黑數語,可謂此方之證具矣!若按其腹狀,而內外諸證,診察相應,則此方當須奏其功耳。明者其謂之何矣?

鱉甲煎丸方,《千金方》,《外臺秘要》皆作大鱉甲煎丸。蘇頌《圖經》,作大鱉甲丸。張仲景方云云:方內有䗪蟲,然非仲景之意。疑仲景之時,別有鱉甲煎者,後世失其方。蓋蘇頌所見別方矣。東洞翁曰:此方唐朝以降之方,而非古方,故不取焉。杶謹按:《千金方》《外臺秘要》已載之,取決非唐朝以降之方矣,恐翁未深考之。

唯䗪蟲之功,於此方無所徵矣,故不贅於此。

白話文:

由此看來,下瘀血湯應該叫做大黃䗪蟲丸,而十二味大黃䗪蟲丸則應該叫做大䗪蟲丸。東洞翁曾經說過大黃䗪蟲丸(也就是十二味的那個方子),不是治療疾病的藥方。我仔細思考,翁先生應該是說五勞虛極,以及七傷緩中補虛吧!患者體弱瘦削,腹部脹滿,無法進食,體內有乾血,皮膚甲錯,雙眼黯黑,這些都是這個方子的症狀。如果按照患者的腹部狀況,以及內外各方面的症狀,對症下藥,那麼這個方子應該能發揮作用。明眼人應該怎麼說呢?

鱉甲煎丸這個方子,在《千金方》和《外臺秘要》裡都叫做大鱉甲煎丸。蘇頌在《圖經》裡,把它叫做大鱉甲丸。張仲景的方子中,確實有䗪蟲,但那不是仲景本意。我猜想,在仲景的時代,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叫做鱉甲煎的方子,後來失傳了。可能是蘇頌看到的另外一個方子。東洞翁說,這個方子是唐朝以後才有的,不是古方,所以他不採用。我仔細研究了一下,《千金方》和《外臺秘要》裡已經記載了這個方子,所以它肯定不是唐朝以後才有的,翁先生可能沒有深入研究。

至於䗪蟲的功效,在這個方子中並沒有什麼作用,所以就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