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類本草》~ 卷第三 (4)
卷第三 (4)
1. 玉泉
味甘，平，無毒。主五臟百病，柔筋強骨，安魂魄，長肌肉，益氣，利血脈，療婦人帶下十二病，除氣癃，明耳目。久服耐寒暑，不飢渴，不老神仙，輕身長年。人臨死服五斤，死三年色不變。一名玉札。生藍田山谷。採無時。（畏款冬花。）
陶隱居云：藍田在長安東南，舊出美玉，此當是玉之精華，白者質色明澈，可消之為水，故名玉泉。今人無復的識者，唯通呼為玉爾。張華又云：服玉用藍田㲄（音角）玉白色者；此物平常服之，則應神仙。有人臨死服五斤，死經三年，其色不變。古來發塚見屍如生者，其身腹內外，無不大有金玉。
白話文：
玉泉味甘性平，無毒，能滋養五臟百骸，柔軟筋骨，安神定魂，增強肌肉，益氣養血，治療婦女帶下十二種病症，消除水腫，明目益耳。長期服用可耐寒暑，不飢渴，延年益壽，身形輕盈，長生不老。臨死前服用五斤，三年後屍身不腐，面色如生。玉泉又名玉札，產於藍田山谷，四季皆可採集，忌與款冬花同用。
據陶隱居記載，藍田位於長安東南，古時盛產美玉，玉泉應是玉之精華，白色晶瑩剔透，可溶解成水，故名玉泉。如今很少有人認識它，只通稱為玉。張華也說，服用玉泉要用藍田產的白色玉屑，常服可成仙。有人臨死前服食五斤玉泉，死後三年，屍身不腐，面色如生。古來發掘古墓，發現屍身栩栩如生，其腹內外皆有金玉。
漢制，王公葬，皆用珠檽玉匣，是使不朽故也。煉服之法，亦應依《仙經》服玉法，水屑隨宜。雖曰性平，而服玉者亦多乃發熱，如寒食散狀。金玉既天地重寶，不比余石，若未深解節度，勿輕用之。今按：別本注云：玉泉者，玉之泉液也。以仙室玉池中者為上。今《仙經》三十六水法中，化玉為玉漿，稱為玉泉。
服之長年不老，然功劣於自然泉液也。一名玉液，一名瓊漿。臣禹錫等謹按日華子云：玉泉治血塊。
圖經文具玉屑條下。
別說云：謹按《圖經》說儀州慄玉，乃黃石之光瑩者，凡玉之所以異於石者，以其堅而有理，火刃不可傷為別爾。今儀州黃石，雖彼人強名慄玉，乃輕小，刀刃便可雕刻，與階州白石同體而異色，恐不足繼諸玉類。
白話文：
漢朝的制度，王公貴族死後下葬，都使用珍珠和玉石製作的棺槨，這是為了讓他們不腐朽。煉丹服藥的方法，也應該依照《仙經》中服食玉石的方法，將玉石研磨成粉末，按照情況服用。雖然說玉石性平，但服用的人也經常會發熱，像是吃了寒食散一樣。金玉是天地間的珍貴寶物，不像其他普通的石头，如果不能深刻理解服用的節度，就不要輕易服用。現在翻閱其他版本，注解說：玉泉是玉石的泉液，仙家玉池中的玉泉是最好的。現在《仙經》中記載了三十六種水法，其中一種方法可以將玉石變成玉漿，稱為玉泉。
服用玉泉可以長生不老，但效果比不上天然的泉液。玉泉還有玉液、瓊漿的別稱。臣禹錫等人謹慎查阅日華子所言：玉泉可以治疗血块。
圖經中關於玉屑的記載，都包含在玉屑的條目之下。
其他書籍中說：根據《圖經》記載，儀州的栗玉，實際上是黃石的光亮部分。所有玉石與石頭的區別，就在於玉石堅硬且有紋理，火刃無法傷害它。現在儀州的黃石，雖然當地人強行稱它為栗玉，但它很輕很小，刀刃可以轻易雕刻，和階州的白石是同一種物質，只是顏色不同，恐怕不足以列入玉石的範疇。
衍義曰：玉泉，《經》云：生藍田山谷。採無時。今藍田山谷無玉泉。泉水，古今不言採。又曰：服五斤。古今方，水不言斤。又曰：一名玉札。如此則不知定是何物。諸家所解，更不言泉，但為玉立文。陶隱居雖曰可消之為水，故名玉泉。誠如是，則當言玉水，亦不當言玉泉也。
蓋泉具流布之義，別之則無所不通。《易》又曰：山下出泉蒙。如此則誠非止水，終未臻厥理。今詳泉字，乃是漿字，於義方允。漿中既有玉，故曰服五斤。去古既遠，亦文字脫誤也。採玉為漿，斷無疑焉。且如書篇尚多亡逸，況《本草》又在唐堯之上，理亦無怪。謂如蛇含，《本草》誤為蛇全。
白話文：
「泉」這個字本義是具有流動和散佈的特性，如果單獨把它當作一個靜止的東西，就顯得不合適。而且，《易經》上也說：「山下出泉蒙」，這說明泉水不是靜止的。所以說，玉泉不是單純的水，這個解釋還沒有真正理解它的本質。現在仔細看看「泉」這個字，它實際上就是「漿」字，這樣解釋起來才更合理。玉泉中既然有玉，所以才說要服用五斤。由於年代久遠，文字也可能出現錯誤。採集玉石做成藥漿，這絕對沒有錯。而且，像書本之類的東西，很多都已經失傳了，更何況《本草經》的年代比唐堯還要早，出現一些錯誤也是很正常的。就像「蛇含」這種藥材，《本草經》上就誤寫成了「蛇全」。
《唐本》注云：全字乃是合字，陶見誤本改為含，尚如此不定。後有鐵漿，其義同此。又《道藏經》有金飯玉漿之文，唐·李商隱有瓊漿未飲結成冰之詩，是知玉誠可以為漿。又荊門軍界有玉泉寺，中有泉，與尋常泉水無異，亦不能治病。寺中日用此水。又西洛有萬安山，山腹間有寺曰玉泉。
嘗兩登是山，質玉泉之疑，寺僧皆懵不能答。寺前有泉一派，供寺中用。泉竇皆青石，與諸井水無異。若按別本注玉泉，玉之泉液也，以仙室玉池中者為上。如此則舉世不能得，亦漫立此名，故知別本所注為不可取。又有燕玉出燕北，體柔脆，如油和粉色，不入藥，當附於此。
白話文：
古代醫書中記載「全」字是合字，陶弘景誤將其改為「含」，至今仍有爭議。後來又出現「鐵漿」，意義與「全」字相同。此外，《道藏經》中提到「金飯玉漿」，唐代詩人李商隱也寫過「瓊漿未飲結成冰」的詩句，可見玉確實可以製成漿液。荊門軍界有一座玉泉寺，寺中泉水與普通泉水無異，也無法治病，但僧侶日常使用。西洛萬安山山腹中也有一座玉泉寺，我曾兩次登臨此山，詢問玉泉之謎，寺僧都一無所知。寺前有一條泉水供寺中使用，泉口皆為青石，與其他井水無異。根據其他版本的註解，玉泉是指玉的泉液，而最好的玉泉來自仙室玉池，但這種玉泉舉世難尋，因此這些註解不可取。另外，燕北產燕玉，質地柔軟易碎，呈油脂色，不入藥，應當歸屬於此類。
2. 石鐘乳
味甘，溫，無毒。主咳逆上氣，明目，益精，安五臟，通百節，利九竅，下乳汁，益氣，補虛損，療腳弱疼冷，下焦傷竭，強陰。久服延年益壽，好顏色，不老，令人有子。不煉服之，令人淋。一名公乳，一名蘆石，一名夏石。生少室山谷及泰山。採無時。（蛇床為之使，惡牡丹、玄石、牡蒙，畏紫石英、蘘草。）
陶隱居云：第一齣始興，而江陵及東境名山石洞亦皆有。唯通中輕薄如鵝翎管，碎之如爪甲，中無雁齒，光明者為善。長挺乃有一、二尺者。色黃，以苦酒洗刷則白。《仙經》用之少，而俗方所重，亦甚貴。唐本注云：鍾乳第一始興，其次廣、連、澧、朗、郴等州者，雖厚而光潤可愛，餌之並佳。
白話文：
藥性:
味道甘甜，性溫，無毒。
功效:
主治咳嗽氣喘上逆，明目，滋補精氣，安五臟，通暢全身關節，利九竅，促進乳汁分泌，益氣，補虛損，治療腳弱疼痛寒冷，下焦虛損，增強陽氣。長期服用可延年益壽，面色紅潤，延緩衰老，有助於生育。
禁忌:
未經煉製服用會導致小便不利。
別名:
公乳、蘆石、夏石。
產地:
生長於少室山谷及泰山。
採集時間:
全年皆可採收。
配伍:
蛇床為其輔藥，忌與牡丹、玄石、牡蒙同用，畏紫石英、蘘草。
陶隱居注:
最好的鐘乳石產於始興，江陵及東方名山石洞也都有。品質好的鐘乳石，質地輕薄如鵝翎管，碎開如爪甲，裡面沒有雁齒狀紋理，晶瑩剔透。長度可達一、二尺。顏色呈黃色，用苦酒洗刷後會變成白色。仙經中記載用量很少，而民間方劑卻很重視，因此價格也比較高。
唐本注:
鐘乳石中，始興產的品質最佳，其次是廣州、連州、澧州、朗州、郴州等地，雖然質地較厚，但光潤可喜，藥效也很好。
今峽州、青溪、房州三洞出者，亞於始興。自余非其土地，不可輕服，多發淋渴，只可搗篩，白練裹之，合諸藥草浸酒服之。陶云鍾乳一、二尺者，謬說。今按別本注云：凡乳生於深洞幽穴，皆龍蛇潛伏，或龍蛇毒氣，或洞口陰陽不勻，或通風氣。雁齒澀，或黃或赤，乳無潤澤，或其煎煉火色不調，一煎以後不易水，則生火毒，即令服人發淋。又乳有三種：有石乳、竹乳、茅山之乳。
石乳者，以其山洞純石，以石津相滋，陰陽交備，蟬翼文成，謂為石乳。竹乳者，以其山洞，遍生小竹，以竹津相滋，乳如竹狀，謂為竹乳。茅山之乳者，山有土石相雜，遍生茅草，以茅津相滋為乳，乳色稍黑而滑潤。石乳性溫，竹乳性平，茅山之乳微寒。一種之中；有上、中、下色，余處亦有，不可輕信。
白話文：
現在峽州、青溪、房州這三處洞穴產出的鐘乳石，品質次於始興產的。因為我並非當地人，對這些鐘乳石的產地並不熟悉，所以不能輕易服用。服用後容易引起小便頻繁、口渴等症狀，這時只能將鐘乳石搗碎過篩，用白布包裹，再加入藥草浸酒服用。陶弘景說鐘乳石長一、二尺的說法是錯誤的。現在查閱其他版本的注解，發現：
所有生長在深洞幽穴的鐘乳石，都是龍蛇潛伏的地方，有可能是龍蛇的毒氣，也可能是洞口陰陽不調，或者通風氣造成的。雁齒狀的鐘乳石，顏色發黃或發紅，而且表面沒有光澤，或者在煎煉過程中火候控制不好，煎煮後不易溶於水，就會產生火毒，服用後也會導致小便頻繁。
此外，鐘乳石也有三種：石乳、竹乳、茅山乳。
石乳是指生長在純石山洞裡的鐘乳石，由石頭的津液滋潤而成，陰陽調和，表面有蟬翼般的紋理。竹乳是指生長在遍布小竹的山洞裡的鐘乳石，由竹子的津液滋潤而成，形狀像竹子。茅山乳是指生長在土石混合、遍布茅草的山洞裡的鐘乳石，由茅草的津液滋潤而成，顏色偏黑，表面光滑。石乳性溫，竹乳性平，茅山乳性微寒。
每種鐘乳石中，都有上等、中等、下等不同的品質，其他地方也可能產出鐘乳石，所以不要輕信傳言。
凡乳，光澤為好也。臣禹錫等謹按吳氏云：鍾乳，一名虛中。神農：辛。桐君、黃帝、醫和：甘。扁鵲：甘，無毒。生山谷陰處岸下。溜汁成如乳汁，黃白色，空中相通，二月、三月採，陰乾。《藥性論》云：鍾乳亦名黃石砂，有大毒。主泄精，寒嗽，壯元氣，建益陽事，能通聲。
忌羊血。蕭炳云：如蟬翅者上，爪甲者次，鵝管者下。明白薄者可服。日華子云：補五勞七傷，通亮者為上。更有蟬翼乳，功亦同前。凡將合鎮駐藥，須是一氣研七周時，點末臂上，便入肉不見為度。慮人歇，即將鈴繫於棰柄上，研常鳴為驗。
白話文：
關於乳石，光澤度越好品質越好。
臣禹錫等謹慎參考吳氏所言：鍾乳，又稱虛中。神農本草經記載其性辛。桐君、黃帝、醫和本草經記載其味甘。扁鵲記載其味甘，無毒。生長於山谷陰暗處岸邊，其汁液流淌凝結如同乳汁，呈黃白色，與空中相通。在二月、三月採收，陰乾保存。
《藥性論》記載：鍾乳也稱黃石砂，有毒性。主治遺精、寒咳、壯元氣、補益陽事、通聲。
忌與羊血同用。蕭炳記載：鍾乳中以蟬翅狀者品質最佳，爪甲狀次之，鵝管狀最差。顏色白淨薄透的品質較佳可服用。日華子記載：鍾乳可補五勞七傷，顏色通透者為上等。另有蟬翼乳，功效與前述相同。
凡與其他藥物研磨合制時，需將藥物研磨七次，並滴少量藥末於臂上，能迅速滲入肉中看不見為止。
若研磨時感到疲倦，可將鈴鐺繫於研磨棒上，持續研磨發出鈴聲以確保研磨充分。
圖經曰：石鐘乳，生少室山谷及泰山，今道州江華縣及連、英、韶、階、峽州山中皆有之。生巖穴陰處，溜山液而成，空中相通，長者六、七寸，如鵝翎管狀，碎之如爪甲，中無雁齒，光明者善，色白微紅。採無時。舊說乳有三種：有石鐘乳者，其山純石，以石津相滋，狀如蟬翼為石乳；石乳性溫。
有竹乳者，其山多生篁竹，以竹津相滋，乳如竹狀，謂之竹乳；竹乳性平。有茅山之乳者，其山土石相雜，遍生茅草，以茅津相滋，乳色稍黑而滑潤，謂之茅山之乳；茅山之乳性微寒。凡此三種，尤難識別。而唐·李補闕煉鍾乳法云：取韶州鍾乳，無問厚薄，但令顏色明淨光澤者，即堪入煉。
白話文：
古書上記載：石鐘乳，生長在少室山谷和泰山，如今道州江華縣以及連、英、韶、階、峽州等山區都有。它生長在陰暗的岩洞裡，是由山上的水滴累積而成，洞穴互相連通，長度可達六七寸，形狀像鵝的羽毛管，敲碎後像指甲一樣，中間沒有像雁齒一樣的紋路，光澤明亮的品質較好，顏色是白色帶點紅色。採集石鐘乳沒有特定的時間。
舊時人們說鐘乳有三种：一種是石钟乳，生长在纯石山，由石头的汁液滋养而成，形状像蝉翼，叫做石钟乳；石鐘乳性溫。
一種是竹乳，生长在竹子茂盛的山上，由竹子的汁液滋养而成，乳状像竹子，叫做竹乳；竹乳性平。
還有一種是茅山之乳，生长在土石混杂、长满茅草的山上，由茅草的汁液滋养而成，乳色稍微黑一些，但很光滑，叫做茅山之乳；茅山之乳性微寒。
这三种鐘乳，很难区分。唐朝的李補闕在炼制钟乳的方法中提到：选取韶州的钟乳，不論厚薄，只要颜色明亮光泽，就可以用来炼制。
唯黃、赤二色不任用。柳宗元與崔連州論鍾乳書云：取其色之美而已，不必唯土之信。是此藥所重，唯明白者，不必盡如上所說數種也。今醫家但以鵝管中空者為最。又《本經》中品載殷孽云：鍾乳根也，生趙國山谷，又生梁山及南海。又云：孔公孽，殷孽根也。生梁山山谷。
又云：石花、石床，並與殷孽同。陶隱居云：凡鍾乳之類。有三種，同一體。從石室上汁溜積久盤結者，為鍾乳床，即此孔公孽也；其以次小巃嵸者，為殷孽，今人呼為孔公孽。殷孽復溜輕好者為鍾乳，雖同一類，而療體為異。蘇恭云：二孽在上，床花在下。陶謂孔公孽為乳床，非也。
白話文：
古代醫家認為，鍾乳藥材中只有黃色和赤色的不適合使用。柳宗元在與崔連州的書信中提到，選取鍾乳應該重視其美麗的色澤，而非僅憑土壤的特性。因此，鍾乳藥材最重要的還是要純淨無雜質，不必完全符合古書記載的各種特徵。現今醫家普遍認為鵝管狀的鍾乳品質最佳。另外，古代醫書《本經》中記載，殷孽是鍾乳的根部，產於趙國山谷、梁山以及南海。書中還提到，孔公孽是殷孽的根部，產於梁山山谷。石花和石床與殷孽同屬一類。陶隱居指出，鍾乳類藥材共有三種，其實本質相同。從石室頂部滴落積聚形成的塊狀物稱為鍾乳床，也就是孔公孽；較小的塊狀物稱為殷孽，現代人稱之為孔公孽；而殷孽中較輕盈的流質則稱為鍾乳。雖然三者同屬一類，但藥效略有差異。蘇恭認為，二孽位於上部，床花位於下部。陶隱居認為孔公孽就是乳床，並不正確。
又有石腦云：亦鍾乳之類，凡此五種，今醫家稀復用之，但用鍾乳耳。又觀二孽所出州郡不同，陶云三種同根，而所出各處，當是隨其土地為勝，既云是鍾乳同生，則有孽處，皆當有乳，今並不聞有之，豈用之既寡，則採者亦稀乎？抑時人不知孽中有乳，故不盡採乎？不能盡究也。下品又有土陰孽，《經》云：生高山崖上之陰，色白如脂。
陶隱居以為鍾乳、孔公孽之類。蘇恭云：即土乳也。出渭州，生平地土窟中。土人云：服之亦同鍾乳，而不發熱。又云：是土之脂液，狀如殷孽，故名之。今亦不見用者。
雷公云：凡使，勿用頭粗厚並尾大者，為孔公石，不用。色黑及經大火驚過並久在地上收者，曾經藥物制者，並不得用。須要鮮明，薄而有光潤者，似鵝翎筒子為上，有長五、六寸者。
白話文：
古人認為石腦和鍾乳相似，都是五種礦物藥材之一，但現代醫家很少使用，只用鍾乳。兩種礦物產地不同，有人認為它們同根，但產地不同，應該是受土地影響。既然它們同生，那有孽的地方應該也有乳，但現在卻沒有人提到。難道是因為用的人少，採集的人也少了嗎？還是人們不知道孽中也有乳，所以不採集呢？這些問題都無法完全探究。
此外，還有一種叫做土陰孽的藥材，古書記載，它生長在高山懸崖的陰面，顏色像白色油脂。陶隱居認為它和鍾乳、孔公孽類似，蘇恭則認為它是土乳，產於渭州平地土窟中。當地人說，它的功效和鍾乳相同，但不會發熱。它像是土的油脂，形狀像殷孽，因此得名。如今這種藥材也已經很少使用。
雷公則指出，使用鍾乳時，要避免頭部粗厚、尾部大的，那是孔公石，不能使用。顏色黑、經過大火燒過或長時間在地上存放的，以及曾經被藥物處理過的，都不能使用。必須要鮮明、薄而有光潤的，像鵝翎筒子一樣的最好，長五到六寸的最佳。
凡修事法，以五香水煮過一伏時，然後漉出，又別用甘草、紫背天葵汁漬，再煮一伏時，凡八兩鍾乳，用沉香、零陵、藿香、甘松、白茅等各一兩，以水先煮過一度了，第二度方用甘草等二味各二兩再煮了，漉出拭乾，緩火焙之，然後入臼杵如粉篩過，卻入缽中。令有力少壯者三、兩人不住研，三日夜勿歇。
然後用水飛澄了，以絹籠之，於日中曬令乾，又入缽中，研二萬遍後，以瓷合子收貯用之。傷寒類要：治舌癉，渴而數飲，用鐘乳石主之。柳宗元與崔連州書：論石鐘乳，直產於石，石之精粗疏密，尋尺特異，而穴之上下，土之薄厚不可知，則其依而產者，固不一性。然由其精密而出者，則油然而清，炯然而輝，其竅滑以夷，其肌廉以微，食之使人榮華溫柔，其氣宣流，生胃通腸，壽考康寧。
白話文：
製備方法
首先，將五種香料用清水煮沸，持續煮沸一個時辰，然後濾去渣滓。接著，再用甘草和紫背天葵的汁液浸泡，繼續煮沸一個時辰。之後，取八兩鐘乳石，加入沉香、零陵香、藿香、甘松、白茅各一兩，先用水煮沸一次。第二次再加入甘草、紫背天葵各二兩，繼續煮沸，濾去渣滓，擦乾後用小火烘乾。然後將乾燥的藥材研磨成粉末，過篩後放入研缽中。找體力充沛的壯年人三到兩人，不停地研磨，連續研磨三天三夜，不間斷。
研磨完畢後，用水沉澱過濾，用絹布包裹，放在太陽下曬乾。再次放入研缽中，研磨兩萬遍後，用瓷器容器密封保存，備用。
傷寒類要點
治療舌頭發炎、口渴頻飲的症狀，可用鐘乳石主治。
柳宗元與崔連州書信中記載
關於鐘乳石，它直接生長在岩石上，岩石的精華、粗細、疏密、紋理、形狀各不相同，而且生長的洞穴上下，土壤的薄厚也無法得知，因此鐘乳石的性質也不盡相同。但是，那些由精華凝聚而成的鐘乳石，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孔洞光滑平整，質地細膩柔軟，食用後能使人容光煥發，溫柔平和，其氣息舒展流通，滋養胃腸，延年益壽，身體健康。
其粗疏而下者，則奔突結澀，乍大乍小，色如枯骨，或類死灰，淹悴不發，叢齒積纇，重濁頑璞；食之使偃塞壅鬱，泄火生風，戟喉癢肺，幽關不聰，心煩喜怒，肝舉氣剛，不能平和。故君子慎取其色之美，而不必唯土之信，以求其至精，凡為此也，太清石壁記：煉鍾乳法，太清經云：取好細末，置金銀甌器中，瓦一片密蓋甌上，勿令泄氣，蒸之自然化作水。丹房鏡源：乳石可為外匱。
青霞子：補髓添精。
衍義曰：石鐘乳，蕭炳云：如蟬翼爪甲者為上，如鵝管者下。《經》既言乳，今復不取乳，此何義也？蓋乳取性下，不用如雁齒者，謂如烏頭、附子不用尖角之義同。但明白光潤輕鬆，色如煉硝石者佳。服煉別有法。
白話文：
質地粗糙、向下生長的鐘乳石，容易造成氣血運行不暢，表現為大小不一、色澤枯槁如骨或死灰，氣色萎靡，牙齒鬆動、痰多粘稠，身體沉重、難以消化。食用後會導致胸悶、腹脹，內火上炎、風邪入侵，喉嚨乾燥、肺部不適，耳鳴、神經衰弱，心煩意亂、肝氣鬱結，難以保持平和的心態。因此，君子應該謹慎選擇色澤美觀的鐘乳石，不必過於迷信其產地，以追求其精華，這就是古人煉製鐘乳石的原則。《太清石壁記》記載：煉製鐘乳石的方法是，將其研磨成細粉，放置在金銀器皿中，用瓦片封蓋，防止泄氣，用蒸汽加熱使其自然溶解成水。《丹房鏡源》記載：鐘乳石可用作外敷藥物。
青霞子說：鐘乳石具有補髓添精的功效。
衍義曰：蕭炳認為，形狀如蟬翼或指甲的鐘乳石為上品，形狀如鵝管的為下品。《經書》中提到「乳」，但現代人不選用「乳」，這是什麼道理呢？因為「乳」性偏寒，不適合食用。這就好比烏頭、附子不使用尖角的部分一樣。只要選擇光澤明亮、質地輕盈、顏色如煉硝石的鐘乳石即可。服用的方法另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