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翼方》~ 卷第二十九·禁經上 (1)
卷第二十九·禁經上 (1)
1. 卷第二十九·禁經上
論曰：夫清濁未分，無間眠曉，玄黃肇判，乃見溫涼。四時攸分，降生寒暑，三光照爛，日景虧盈。人稟五常，腠理通塞，故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由此觀之，形質既著，則疴瘵與焉。靜言思之，惟無形者可得遠於憂患矣。夫天地聖人尚不能無患，況如風燭者乎？古有調針切脈之君，嘗藥煉石之帝，憂勞庶類不遑寧處者，亦以眾矣。自時厥後，窮神極智之士，抽心盡思之賢，相與贊成其業者不可勝紀。
是以醫方千卷，未盡其性，故有湯藥焉、有針灸焉、有禁咒焉、有符印焉、有導引焉，斯之五法，皆救急之術也。何者？病起無端，醫療萬呂閭瘤之內，猶有矢枉之哀，朝野之中，尚致膏肓之疾，誠可悲夫。方今醫者，學不稽古，識悟非深，各承家技，便為洞達，自負其長，競稱彼短。
由斯對執，卒不得挹其源流也。余早慕方技，長崇醫道，偶逢一法，豈吝千金，遂使名方異術，莫能隱秘。且此書也，人間皆有，而其文零疊，不成卷軸，縱今有者，不過三章兩章，既不專精，探其至績，終為難備。斯之一法，體是神秘，詳其辭采，不近人情，故不可推而曉也。
但按法施行，功效出於意表，不有所緝，將恐零落。今編為兩卷，凡二十二篇，名曰《禁經》。其於條例，後科詳悉。博雅君子，無或隱焉。
白話文：
大致說來，在清和濁還沒分開，白天黑夜沒有區別的時候，天地開始形成，才有了溫暖和寒涼。四季因此產生，也降生了寒冷和炎熱，太陽、月亮、星辰照耀著，日影有虧損和盈滿。人秉持著五種常理，身體的毛孔有通暢和阻塞的時候，所以老子說：「我之所以有大的憂患，是因為我有這個身體，如果我沒有這個身體，我會有什麼憂患呢？」從這裡來看，形體既然存在，疾病也就跟著產生。靜下來仔細想想，只有無形的東西才能遠離憂患。即使是天地和聖人，都不能沒有憂患，更何況是像風中殘燭一樣的人呢？古代有能用針灸和切脈來治療疾病的君王，也有嚐藥和煉丹的帝王，為了百姓的憂勞而不敢安寧，這樣的人也很多。從那時以後，那些探究奧妙、窮盡智慧的人，以及絞盡腦汁、盡心盡力的賢士，他們互相幫助促成事業，多到數不清。
因此，醫學書籍有成千上萬卷，仍然不能完全了解疾病的本質，所以才會有湯藥、針灸、禁咒、符印、導引這些方法，這五種方法，都是用來救急的手段。為什麼呢？疾病的發生沒有一定的原因，即使治療了很多病人，在眾多病人中，仍然會有無法治癒的遺憾，在朝廷和民間，仍然會有病入膏肓的疾病，實在令人悲傷啊。現在的醫生，學習不考究古代的醫學，認識和領悟不夠深入，各自繼承家傳的醫術，就自以為很精通，自認為自己很厲害，互相批評別人的缺點。
因為這樣的互相堅持己見，最終無法了解醫學的根源。我早年就嚮往醫術，長大後崇尚醫道，偶然得到一種方法，即使花費很多錢也不會吝嗇，因此使得有名的藥方和奇特的醫術，沒有辦法被隱藏起來。況且這本書，民間都有，但是內容零散雜亂，不成體系，即使現在有，也不過三章兩章，既然不專精，想要探究醫術的精髓，終究難以完備。這個方法，本質是神秘的，詳細研究它的文辭，不符合常理，所以不能夠推廣開來使人理解。
但是只要按照方法實行，功效會超出預期，如果不把它整理出來，恐怕會散失。現在我將它編輯成兩卷，共二十二篇，名稱叫《禁經》。關於其中的條例，在後面的章節會詳細說明。希望博學的君子，不要隱藏它。
2. 持禁齋戒法第一
《神仙經》曰：凡欲學禁，先持知五戒、十善、八忌、四歸，皆能修治此者，萬神扶助，禁法乃行。
五戒者：一曰不殺，二曰不盜，三曰不淫，四曰不妄語，五曰不飲酒、嫉妒。
十善者：一濟扶苦難，二行道見死人及鳥獸死者皆埋之，三敬重鬼神，四不行殺害、起慈憫心，五不憐富憎貧，六心行平等，七不重貴輕賤，八不食酒肉五辛，九不淫聲色，十調和心性不乍嗔乍喜。
八忌者：一忌見死屍，二忌見斬血，三忌見產乳，四忌見六畜產，五忌見喪孝哭泣，六忌抱小兒，七忌共女人同床，八忌與雜人論法。
四歸者：一不得著穢汙不淨潔衣服，即神通不行，二不得惡口咒詛罵詈，三不得共人語詐道稱聖，四不得飲酒食肉殺害無道。又云又之不得與不信人行禁，又不得向人說禁法，不得與信人行禁，又不得向人說禁法，又云不得穢處誦禁文。又云不得穢汙手執禁文，又不得與雜人喧戲，又不得輕說神明，又不得嗔打六畜及人不得乘車馬。
有犯此滿三事，則禁道不行，能不犯者，其禁大驗。
經曰：若履城邑汙穢者，當用此方：
竹葉（十兩），桃白皮（四兩），柳白皮（四兩）
上三味，以水一石二斗煮之一沸，去滓，浴身，百穢消除。又闢溫瘴瘡瘍，此法天仙下游既返之日，未嘗不用此方解穢也。至於符水咒漱及外舍之近術，皆不及此方。若能常用此湯澡浴者益佳，惟不可洗目也。
紫微王夫人敕水洗目得清淨法：
咒曰：濁不穢形，死不妨生。摩掌蘇目三遍，令我長生。青龍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後。神禁敕水除塵垢，急急如律令。
一法：解穢禁水曰：東流之水滑如苔，中有主君與三臺，某甲汙穢蕩除，急急如律令。
白話文：
想要學習禁法，首先要遵守五戒、十善、八忌、四歸，如果都能做到，就會得到眾神的幫助，禁法才能生效。
五戒是：一、不殺人，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說謊，五、不喝酒、不嫉妒。
十善是：一、幫助困苦的人，二、看見死人或死去的鳥獸要埋葬，三、尊敬鬼神，四、不殺害生命，要心懷慈悲，五、不偏袒富人而憎恨窮人，六、心要平等，七、不看重權貴而輕視卑賤，八、不吃酒肉和五辛，九、不沉迷於淫樂，十、調和心性，不要忽喜忽怒。
八忌是：一、忌諱看見屍體，二、忌諱看見流血的場面，三、忌諱看見婦女生產，四、忌諱看見家畜生產，五、忌諱看見喪事哭泣，六、忌諱抱小孩，七、忌諱與女人同床，八、忌諱和不相干的人談論修行方法。
四歸是：一、不可以穿著骯髒不潔的衣服，否則神通法力會失效，二、不可以說惡毒的話咒罵別人，三、不可以欺騙人、自稱是聖人，四、不可以喝酒吃肉、沒有道理的殺害生命。另外，不可以和不相信的人一起修行禁法，也不可以向別人說禁法的內容，不可以和相信的人一起修行禁法，也不可以向別人說禁法的內容。此外，不可以再污穢的地方念誦禁文，不可以拿著髒手拿禁文，不可以和不相干的人喧鬧嬉戲，不可以輕視神明，不可以生氣打罵家畜和人，不可以乘坐車馬。
如果犯了這其中的三條，禁法就會失效；如果能夠不犯這些禁忌，禁法就會非常靈驗。
經文說：如果走過骯髒污穢的地方，應當使用這個方法：
竹葉（十兩），桃樹白皮（四兩），柳樹白皮（四兩）。
將這三種藥材用水一石二斗煮沸一次，去除藥渣，用來洗澡，就能去除各種污穢。還可以消除瘟疫和瘡瘍。據說天上的神仙下凡後返回天庭時，都會使用這個方法來去除污穢。至於符水、咒語漱口等外在的小法術，都比不上這個方法。如果能經常使用這個湯藥洗澡就更好了，只是不可以洗眼睛。
紫微王夫人傳授洗眼睛得到清淨的方法：
咒語說：污濁不能玷污我的形體，死亡不能妨礙我的生命。摩擦手掌溫熱後，用來擦拭眼睛三次，讓我長生不老。青龍在我的左邊，白虎在我的右邊，朱雀在我的前面，玄武在我的後面。神明命令水去除塵垢，要迅速的完成。
還有一個解除污穢的淨水咒語：東流的水滑如青苔，水中有主神和三台星君，將某人身上的污穢滌蕩乾淨，要迅速的完成。
3. 受禁法第二
《神仙經》曰：陽道強堅而易歇，陰道微軟而久長。聖人閉口，萬物可藏。迴轉清白，改易陰陽。應言不言，神明相傳。應語不語，神明相與。故萬法閉口，藏身之禁法流行，五臟神明。眾人遊戲而我獨住，眾人浩浩而我獨靜，眾人言說而我獨嘿，此行禁之道異矣。
《仙經》曰：凡受禁之法，當先齋戒百日，精心不行淫欲。惟得清淨水浴著鮮淨衣，口常不出惡言罵詈，精思靜念，勿生異想，一如前章。仍更七日之中，閉口不共人語，乃可受之：
正月一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三年之中三遍於此月日受之，並一心持齋戒不犯則行禁，其驗如神。
正月一日受法：
正月一日平旦寅時，清淨澡漱，在無人清淨之處，著鮮淨衣，不得令人輒見，燒眾名香，正面向東，禹步三匝，勿迴轉，長跪讀啟度文曰：上啟三師、神童玉女、天醫慮醫、一切諸師、太上老君、諸仙神王、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北斗三臺、諸神仙官屬、諸大神王咸知，弟子某甲受持符禁之法，願濟拔眾生苦難，除毒消邪，闢卻奸惡萬事，如敕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
都受禁文曰：
想東方木禁在吾肝中，想南方火禁在吾心中，想西方金禁在吾肺中，想北方水禁在吾腎中，想中央土禁在吾脾中。
想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天師禁駕無事不苦，東王公、西王母。道吾禁有隨當止。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訖，還誦所得禁文各三遍，禮一十二拜，仍更七日，勿共人作一言及惡罵詈等語，七日勿洗手。
三月三日受法：
三月三日平旦寅時，至東流水上，正面向東立，端心正意讀前啟度文如正月法，並啟江河四瀆、一切水官、四海大龍正，願知弟子某甲受持禁法，願大神王立契訖，誦所得禁文各六遍，禮九拜。
五月五日受法：
五月五日正中午時，在靜處燒香，正面向南立，讀啟度文訖，誦所得禁文各三遍，禮十二拜。
七月七日受法：
七月七日雞鳴丑時，在靜處燒香，正面向西立，讀啟度文訖，誦所得禁文各三遍，禮七拜。
九月九日受法：
九月九日人定亥時，在靜處正面向北立，盆盛水，口銜刀，讀啟度文，投香火長跪，誦所得禁文，各三遍，禮九拜，此五日處法，用一如正月法。惟所向方及拜數不同耳。
太白仙人受法：
四月一日，齋戒至八日，立道場四面懸咒，蓋燒香燃燈，啟醮五方五帝五方禁師五方吞精啖毒夜義神王，願知弟子某甲受持禁法咒訖，誦所得禁文各三遍，七日齋戒。
同力受禁法：
候初雷時舉目看電，右手把刀以左手摩之，咒曰：助我行禁，振聲如雷吼，萬毒伏閉氣，待雷聲盡訖，七日齋戒不出言。一本云：候初雷時，眼所見物，隨便把取唱言聲如雷，萬邪皆怖畏，待雷聲盡乃棄之（一云口銜刀，手捉大斧摩之，言：口如毒，手如毒，聲如雷吼，云云）。
神仙王受禁法：
候燕初來時，仰頭看之，以手按地云：口如毒，以燕去不見乃止。此等潔淨齋戒，一如正月不別，乃至七日不洗手。
天帝太一受禁法：
初受禁時，在寂靜無人之處敷坐，設案燒香，正面向北閉口並足正立，左手持刀，依式思存，青龍在左，白虎在右，朱雀在前，玄武在後，北斗七星，覆頭上柄指前，次思東治大禁師願持兵萬石趙候驃騎大將軍蘇平南公八部將軍七十二禁師陳師趙師直符小吏、直日童子護直今日，不得以左為右，以前為後，若有倒錯，即依使者法律科罪之。急急如律令。
如此陰念三遍，然後禹步三匝至香水前，叩齒三遍，咒曰：東方青龍銜水來，南方赤龍銜水來，西方白龍銜水來，北方黑龍銜水來，中央黃龍銜水來，悉投杯水三臺。三臺此水非常水，洗除天穢地穢三十六穢，某甲身穢淨除之，急急如律令。三遍咒訖，以水洗目，並噀四方上下，余水自飲之，洗腹內令淨想，又讀前啟度文，然後長跪誦所得禁文各三遍訖，禮四方各再拜即成，神驗。刀子、水盆不得用曾經酒肉、五辛者。
又一法：
正月一日東方明星出時洗浴，在清淨無人之處，白茅為藉，置坐設案燒香火，井花水洗面目，正面東向並足立，先舉左手呼青龍，次舉右手呼白虎，前行呼朱雀，後行呼玄武訖。依前左手持刀，次第思神師，日符禁同法，更無別法也。若欲受符印者，以帛若袋子盛掛著左手指句之，而擎水盆閉氣禹步，依法次第咒請有效也。
七星受咒法：
正月一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
先以香湯洗浴，取東流水未經用瓦器盛之，以誦所得禁文咒一遍，受人自洗浴於曠野無人之處，以淨草為坐，以瓦器盛水七盞，作七星形，北向，云：謹啟七聖真君，弟子某乙願持禁法，禁斷邪惡鬼毒之氣，救理人民，伏願降真氣，流布臣身，令臣所行符禁應聲除瘥，應手除愈。
次第飲前件水各少許，余洗手，不得手捻不淨之物，即有大驗（一云七佛咒法，下又有觀自存咒法，今並不取）。
黃帝越禁受法：
黃帝曰：凡受符禁者，皆清淨齋潔百日，不得近死亡產乳房室，三年之中三度。正月一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以夜眾星之下，置神座設案燒香，盆盛水臨刀北面叩齒捻三師目，次第思神訖，禹步三匝，長跪讀啟度文，又誦所得禁文各三遍，神驗。
水盆不得用曾盛酒肉五辛者，臨欲越時朱書帛素上，左手持之捻目陰誦咒之，欲行禁時閉氣朱書帛素上，右手持之捻目陰誦咒之。
白話文：
《神仙經》說：男性的生殖器勃起時堅硬但容易疲軟，女性的生殖器柔軟但持久。聖人閉口不言，萬物都可以收藏其中。反覆思考清白之道，就能改變陰陽的狀態。該說話的時候不說話，就能與神明相通；該說的時候不說，就能與神明相伴。所以說，萬法都講求閉口，隱藏自身的禁法才會盛行，這樣五臟的神明就會安定。眾人都在嬉鬧玩樂的時候，我卻獨自安住；眾人喧囂吵鬧的時候，我卻獨自靜默；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我卻獨自沉默，這樣修行禁法就與眾不同了。
《仙經》說：凡是修習禁法的人，應當先齋戒一百天，專心精進，不行淫慾。只可用乾淨的水洗澡，穿著潔淨的衣服，口中不說惡言或罵人的話，專心思考，保持心靜，不要產生其他念頭，就如同前一章所說。還要再連續七天閉口不與人交談，才可以接受禁法。
在以下的日子受法：
正月一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三年之內，在這幾個月份和日子裡接受禁法三次，而且要一心持齋戒，不犯任何禁忌，這樣修行禁法就會非常靈驗。
正月一日接受禁法：
正月一日清晨寅時，要先清潔身體並漱口，在沒有人的清淨地方，穿上乾淨的衣服，不要讓人看到，焚燒各種名貴的香，面向東方，按照禹步走三圈，不要轉身，長跪讀啟度文，說：啟稟三師、神童玉女、天醫慮醫、一切諸位師父、太上老君、諸位仙神王、日月五星、二十八星宿、北斗三台、各位神仙官屬、各位大神王都知道，弟子某某（自己的名字）接受並修持符禁之法，願能救濟眾生脫離苦難，消除毒害邪祟，驅除奸惡之事，如同敕令一樣，急急如太上老君的律令。
接下來，還要念誦都受禁文：
想像東方的木禁在我的肝臟之中，想像南方的火禁在我的心臟之中，想像西方的金禁在我的肺臟之中，想像北方的水禁在我的腎臟之中，想像中央的土禁在我的脾臟之中。
想像左邊是青龍，右邊是白虎，前面是朱雀，後面是玄武，天師駕臨，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東王公、西王母都在場。道法加持，我的禁法所到之處，一切都會停止。急急如太上老君的律令。
念完後，還要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並禮拜十二次，然後再七天不要跟人說話，不要說惡語或罵人的話，七天之內也不要洗手。
三月三日接受禁法：
三月三日清晨寅時，到東流的水邊，面向東方站立，端正心念，讀誦之前的啟度文，如同正月的方法一樣，並啟告江河四瀆、一切水官、四海大龍，讓他們知道弟子某某（自己的名字）接受並修持禁法，願大神王立下契約。讀完後，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六遍，禮拜九次。
五月五日接受禁法：
五月五日正午時分，在安靜的地方燒香，面向南方站立，讀完啟度文後，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禮拜十二次。
七月七日接受禁法：
七月七日雞鳴丑時，在安靜的地方燒香，面向西方站立，讀完啟度文後，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禮拜七次。
九月九日接受禁法：
九月九日亥時人定之後，在安靜的地方，面向北方站立，用盆子裝水，口中含著刀，讀啟度文，將香火投入盆中，然後長跪，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禮拜九次。這五個日子裡接受禁法的方法，都和正月的方法一樣，只是面向的方向和禮拜的次數不同。
太白仙人接受禁法：
四月一日開始齋戒，直到八日，設立道場，四面懸掛咒語，燃燒香火，點亮燈，啟請五方五帝、五方禁師、五方吞精啖毒夜義神王，讓他們知道弟子某某（自己的名字）接受並修持禁法。念完咒語後，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再齋戒七天。
合力接受禁法：
當第一次打雷時，舉目觀看閃電，右手握刀，用左手摩擦刀身，念咒說：請幫助我施行禁法，讓我的聲音如雷吼般震懾，萬毒都要伏藏，閉住氣，等待雷聲停止。然後再齋戒七天，不說話。另一種說法是：當第一次打雷時，眼睛看到什麼東西，就隨手拿起來，發出如雷一般的聲音，讓萬邪都感到畏懼，等待雷聲停止後，再把拿到的東西丟掉。（另一種說法是口中含著刀，手拿著大斧頭摩擦，說：我的口如毒藥，我的手如毒藥，我的聲音如雷吼一樣，等等。）
神仙王接受禁法：
當燕子第一次飛來時，抬頭看著燕子，然後用手按著地面，說：我的口如毒藥，等到燕子飛走看不見時才停止。這個方法要保持潔淨齋戒，和正月的方法一樣，沒有區別，甚至七天都不要洗手。
天帝太一接受禁法：
第一次接受禁法時，要在寂靜無人的地方鋪好坐墊，擺上桌案，燒香，面向北方閉口，雙腳併攏站立，左手拿著刀，按照儀式思考：青龍在左邊，白虎在右邊，朱雀在前面，玄武在後面，北斗七星在頭頂上方，斗柄指向前方。然後再思考東方的大禁師，願其率領萬石兵器的趙候驃騎大將軍蘇平南公八部將軍、七十二禁師，陳師、趙師、直符小吏、直日童子護持今天，不得以左為右，以前為後，如有顛倒錯誤，就按照使者的法律來處罰。急急如律令。
像這樣在心中默念三遍，然後按照禹步走三圈到香水前面，叩齒三遍，念咒說：東方的青龍銜水而來，南方的赤龍銜水而來，西方的白龍銜水而來，北方的黑龍銜水而來，中央的黃龍銜水而來，全部投入杯中，三台（三台星）上的水不是普通的水，可以洗淨天上的污穢、地上的污穢、三十六種污穢，可以洗淨我的身體，使之潔淨，急急如律令。念完咒語三遍後，用水洗眼睛，並向四方上下噴灑，剩下的水自己喝下，洗淨腹內，想像身體變得清淨。然後再讀之前所說的啟度文，再長跪，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禮拜四方各兩次，這樣就完成了，會有神驗。刀子、水盆都不能用曾經接觸過酒肉或五辛（蔥、蒜、韭、薤、興渠）的。
另外一種方法：
正月一日東方啟明星出現時，要洗浴，在清淨無人的地方，用白茅草鋪墊作為坐席，擺上桌案，燃燒香火，用井花水洗臉，面向東方雙腳併攏站立，先舉起左手呼喚青龍，再舉起右手呼喚白虎，向前走呼喚朱雀，向後走呼喚玄武。然後再按照之前的方法，左手拿著刀，依次思考神師、日符禁，方法都相同，沒有其他特別的方法。如果要接受符印，可以用絲綢或袋子裝著，掛在左手上指著它，並拿著水盆，閉氣，按照禹步的步伐，依法念咒請神，就會有效。
七星接受咒語的方法：
正月一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
先用香湯洗浴，取東流水，用沒有用過的瓦器盛裝，用得到的禁文念咒一遍，讓接受禁法的人在曠野無人的地方，自己洗浴，用乾淨的草作為坐墊，用瓦器盛水七碗，擺成北斗七星的形狀，面向北方，說：謹啟稟七聖真君，弟子某某（自己的名字）願持禁法，禁斷邪惡鬼毒之氣，救治人民，伏願降下真氣，流布在我的身上，使我所施行的符禁，能應聲除病，應手痊癒。
依次喝下之前的水，每碗喝一點點，剩下的水洗手，手不要接觸不潔淨的東西，就會有很大的效驗。（另一種說法是七佛咒法，下面還有觀自存咒法，現在都不採用。）
黃帝越禁接受禁法：
黃帝說：凡是接受符禁的人，都要清淨齋戒一百天，不要接近死亡、生產、產房等不潔之地。三年之內要接受三次。在正月一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的夜晚，在星星之下，設置神座，擺上桌案，焚燒香火，用盆盛水，臨刀面向北方，叩齒，捻三師的眼睛，然後依次思考神靈。然後按照禹步走三圈，長跪讀啟度文，再將得到的禁文各誦讀三遍，就會有神驗。
水盆不能用曾經盛過酒肉五辛的。當要跨越禁忌的時候，用朱砂在絲帛上寫字，左手拿著絲帛，捻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語。當要施行禁法的時候，閉住氣，用朱砂在絲帛上寫字，右手拿著絲帛，捻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