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懸解》~ [附]校余偶識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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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校余偶識 (7)

1. 繆刺論

韭葉。

原本皆作薤葉,今依宋本改正。

以竹管吹其兩耳。

新校正云:按陶隱居云吹其左耳極三度,復吹其右耳三度也。

白話文:

繆刺論

韭菜葉。

原本都寫作薤葉,現在依據宋代版本修正。

用竹管吹患者的兩耳。

2. 刺瘧

熱止汗出,其病難已。

宋本作熱止汗出,難已。新校正云:按全元起本並《甲乙經)、《太素》、巢元方,並作先寒後熱渴,渴止汗出。

白話文:

刺瘧

發熱停止、汗液排出後,疾病難以痊癒。

3. 第九卷(雷公問)

4. 疏五過論

凡欲診病者,必問飲食居處。

王冰注云:飲食居處,其有不同,故問之也。「異法方宜論」曰:東方之域,天地之所始生,魚鹽之地,海濱傍水,其民食魚而嗜咸,皆安其處,美其食。西方者,金玉之域,沙石之處,天地之所收引,其民陵居而多風,水土剛強,其民不衣而褐薦,華食而脂肥。北方者,天地所閉藏之域,其地高陵居,風寒冰冽,其民樂野處而乳食。

南方者,天地所長養,陽之所盛處,其地下,水土弱,雰露之所聚,其民嗜酸而食胕。中央者,其地平以濕,天地所以生萬物也眾,其民食雜而不勞。由此則診病之道,當先問焉。故聖人雜合以法,各得其所宜,此之謂矣。

離絕菀結,憂恐喜怒,五臟空虛,血氣離守,工不能知,何術之有!

王冰注云:離謂離間親愛,絕謂絕念所懷,菀謂菀積思慮,結謂結固余怨。夫間親愛者魂遊,絕所懷者意喪,積所慮者神勞,結餘怨者志苦,憂愁者閉塞而不行,恐懼者蕩憚而失守,盛忿者迷惑而不治,喜樂者憚散而不藏。由是八者,故五臟空虛,血氣離守,工不思曉,又何言哉!

白話文:

《疏五過論》:

凡是診病時,必須詢問患者的飲食習慣與居住環境。

飲食和居住條件不同,會影響健康,因此要詳細瞭解。例如:

  • 東方地區:氣候溫和,近海產魚鹽,當地人喜食魚和鹹味食物,適應環境且飲食豐富。
  • 西方地區:多礦產沙石,氣候乾燥,居民住在山陵,風大水土剛硬,習慣穿粗衣、吃高脂食物而體格健壯。
  • 北方地區:寒冷封閉,地勢高,居民常在野外活動,以乳製品為主食。
  • 南方地區:溫暖潮濕,地勢低,水土弱,濕氣重,民眾偏好酸味與發酵食物。
  • 中央地區:地勢平坦濕潤,物產豐富,居民飲食多元且生活較安逸。

因此,診斷疾病須先掌握這些背景。高明醫者會綜合分析,因應不同情況制宜。

若忽視患者因「情感創傷」導致的內在失衡——如親情疏離、心願破滅、思慮堆積、舊怨難解,或是過度憂愁、恐慌、憤怒、狂喜等情緒,導致五臟虛弱、氣血失調,醫者若不察覺這些因素,再好的醫術也難以見效。

5. 徵四失論

精神不專,志意不理,外內相失,故時疑殆。

王冰注云:外謂色,內謂脈。然精神不專於循用,志意不從於條理,所謂粗略。揆度失常,故色脈相失,而時自疑殆也。

白話文:

精神不集中,意志缺乏條理,外在表現與內在狀況不相符,因此時常產生疑惑和失誤。

王冰的註解說:外在指的是面色,內在指的是脈象。然而精神不專注於遵循醫道,意志不遵從條理,這就是所謂的粗疏草率。診斷失去常規,因此面色與脈象不相符,時常自行疑惑而失誤。

6. 解精微論

夫疾風生,乃能雨,此之類也。

舊本作夫火疾風生。新校正云:按《甲乙經》無火字,此蓋本《甲乙經》而正之也。

白話文:

當強風颳起時,才會降雨,這便是此類情況的描述。

原版本中有「火疾風生」的說法。而新校正註解說明:根據《甲乙經》的記載,此處並沒有「火」字,這可能是依據《甲乙經》修正後的文字。

7. 第十卷(運氣)

8. 天元紀大論

林億曰:詳《素問》第七卷,亡己久矣。按,皇甫士安,晉人也,序《甲乙經》云亦有亡失。《隋書·經籍志》載梁《七錄》亦云止存八卷。全元起,隋人,所注本乃無第七。王冰,唐寶應中人,上至晉·皇甫諡甘露中,已六百餘年,而冰自謂得舊藏之卷,今竊疑之。

仍觀「天元紀大論」、「五運行論」、「六微旨論」、「氣交變論」、「五常政論」、「六元正紀論」、「至真要論」七篇,居今《素問》四卷,篇卷浩大,不與《素問》前後篇卷等,又且所載之事,與《素問》餘篇略不相通,竊疑此七篇乃《陰陽大論》之文。王氏取以補所亡之卷,猶《周官》無「冬官」,以「考工記」補之之類也。

又按,漢·張仲景「傷寒論序」云撰用《素問》、《九卷》、《八十一難經》、《陰陽大論),是《素問》與《陰陽大論》兩書甚明,乃王氏並《陰陽大論》於《素問》中也。要之,《陰陽大論》亦古醫經,終非(素問》第七矣。

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

舊本作喜怒思憂恐。按,思與憂,皆脾之志也,與五氣未合。新校正謂四臟皆受成於脾,亦屬曲為之解。不若即據「陰陽應象大論」作喜怒悲憂恐為得也。

白話文:

林億說:仔細查閱《素問》第七卷,發現它早已遺失。根據記載,晉朝的皇甫士安在《甲乙經》序言中也提到有部分內容散失。《隋書·經籍志》收錄的梁朝《七錄》也說當時僅存八卷。隋朝的全元起所註解的版本就沒有第七卷。唐朝寶應年間的王冰,上溯至晉朝皇甫謐的甘露年間,已相隔六百多年,王冰自稱得到了舊藏的卷帙,如今我對此存疑。

再看《天元紀大論》、《五運行論》、《六微旨論》、《氣交變論》、《五常政論》、《六元正紀論》、《至真要論》這七篇,現存於《素問》的第四卷中,篇幅龐大,與《素問》前後其他篇章的規模不符,而且所記載的內容也與《素問》其他篇章幾乎不相關。我懷疑這七篇可能是《陰陽大論》的文字,被王冰拿來填補已遺失的卷數,就像《周官》缺少「冬官」,而用《考工記》來補上一樣。

另外,漢朝張仲景在《傷寒論》序言中提到參考了《素問》、《九卷》、《八十一難經》、《陰陽大論》,可見《素問》與《陰陽大論》明顯是兩部不同的書籍,而王冰將《陰陽大論》併入《素問》之中。總而言之,《陰陽大論》也是古代醫經,終究不是《素問》的第七卷。

人體有五臟化生出五氣,而產生喜、怒、悲、憂、恐這五種情緒。

舊版本寫作喜、怒、思、憂、恐。其中「思」與「憂」都屬於脾的意志表現,與五氣的概念不符。新校正版本認為其他四臟的情緒都受脾影響,這種解釋有些勉強。不如直接依據《陰陽應象大論》改為喜、怒、悲、憂、恐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