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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醫學源流論》~ 中國醫學源流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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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醫學源流論 (4)

1. 古代針灸經

針灸家之書,為晉以後人所輯者,當以《甲乙經》為最古。此書自言本於《針經》及《明堂孔穴針灸治要》,則《內經》十八卷中《針經》九卷之遺,實於此書見之。且針灸之術,通者較少,故其傳書,訛奪尤甚。當謐時,此三書者,既已錯互非一,而謐實為之校正,則讀古代針灸書者,尤當以此為據。

此外《隋》、《唐志》所載諸書多亡佚,惟漢竇漢卿之《針經指南》存。

白話文:

針灸的書籍,是大約在晉朝以後的人所編寫的,其中《甲乙經》是最早的。這部書自稱是根據《針經》和《明堂孔穴針灸治要》編寫的,那麼《黃帝內經》十八卷中的《針經》九卷流傳下來的內容,其實可以在《甲乙經》這本書中找到。另外,精通針灸的人很少,所以流傳下來的書籍錯誤和遺漏很多。在王叔和那個時候,這三本書已經錯亂不一致了,而王叔和確實對它們做了校正,因此研讀古代針灸書籍的人,尤其應該以此書為依據。

《黃帝蝦蟆經》一卷,日本人所刻,論月中逐日蝦蟆兔之生長及人氣所在,與之相應,不可針灸等說。原有識語,謂《隋志》有《黃帝蝦蟆忌》一卷,當即此書。又《太平御覽》引《抱朴子》:黃帝經有蝦蟆圖,言月生始二日,蝦蟆始生,人亦不可針灸其處。《隋志》又有《明堂蝦蟆圖》一卷、徐悅《孔穴蝦蟆圖》三卷,則似晉宋間其說已行於世。

白話文:

《黃帝蝦蟆經》是一本日本人印刷的書籍,內容探討了每個月每一天蝦蟆和兔子生長的情況,以及與人體氣血位置的對應關係。書中強調在某些特定位置不可進行針灸。書中附有序言,提到《隋志》中記載了《黃帝蝦蟆忌》一卷,這部書很可能就是指《黃帝蝦蟆經》。另據《太平御覽》引述《抱朴子》記載:黃帝經中包含了一幅蝦蟆圖,說明每逢農曆每月初二,蝦蟆就會出生,這一時期人的身體特定部位也不可針灸。《隋志》中還記載了《明堂蝦蟆圖》一卷和徐悅的《孔穴蝦蟆圖》三卷,說明在晉宋時期,蝦蟆圖的說法已經流傳於世。

《史記·龜筴列傳》,有月見食於蝦蟆之語,則其書似出於漢人云云。案:日本人所云中國古籍,亦有不可盡信者,然此書則似非偽造也。

白話文:

《史記·龜筴列傳》中有「月食於蝦蟆」的記載,因此這本書的作者可能是漢朝人。註解:日本人所說的中國古籍,並非全部可信,但《龜筴列傳》這本書似乎不是偽造的。

2. 隋唐間醫籍

此外古代醫家之書為隋唐人所輯存者,當推巢元方《諸病源候總論》、孫思邈《千金方》、王燾《外臺秘要方》三書。《病源》六十七門,千七百念篇,為古代醫論之淵藪,其書為隋時諸醫奉敕所撰,而巢元方總其成。(見《四庫提要》。)以儒家之書譬之,猶孔穎達之《義疏》也。

白話文:

在古代,流傳到隋唐時期的醫學著作中,最著名的有巢元方的《諸病源候總論》、孫思邈的《千金方》,以及王燾的《外臺祕要方》這三本書。《諸病源候總論》分為 67 個科室,有 1700 多個條目,是古代醫學理論的彙編,這本書是隋朝時期由多位醫生奉命編寫的,而由巢元方負責彙編完成。(根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記載的內容)如果用儒家經典來做比喻,這本書就相當於孔穎達的《禮記正義》。

,《千金》、《外臺》,皆以方為主,所收既博,而又多出古來專家之傳授,迥非後世憑虛臆度自制一方者可比,亦醫家之鴻寶也。(《千金》、《外臺》,卷帙浩博,後世能羽翼之者極寡,惟清張璐有《千金方衍義》三十卷,又《千金寶要》十七卷,附論及千金須知,為十八卷,宋宣和中,郭學士思刪節《千金方》,而作刻石華州公署。明正統景泰間,俱有木石刻本。

白話文:

《千金方》和《外臺祕要》這兩部書,都是以方劑為主,收錄的方劑既多,又大多出自古代名醫的傳授,絕非後世憑空臆想、自行制定方劑者所能比擬,也是醫家們的寶貴財富。(《千金方》和《外臺祕要》的篇幅廣大,後世能對其進行闡釋和發展的人極少,只有清朝的張璐編寫了《千金方衍義》30卷,以及《千金寶要》17卷,其中附論和《千金須知》一起共18卷;宋朝宣和年間,郭學士曾想刪節《千金方》,並將其刻在華州公署的石碑上;明朝正統景泰年間,這兩本書都有木刻和石刻本傳世。)

隆慶六年,秦王守中復刻石耀州孫真人廟。清《四庫》未著錄,孫星衍得明刻拓本,刻入《平津館叢書》。)其託名古書,而實不可信者,則有《肘後備急方》、《中藏經》、《褚氏遺書》三種。《肘後方》本名《肘後卒救方》,為晉葛洪所撰,陶弘景補其遺闕,都百有一首,改名為《肘後百一方》。隋時陶書已亡,而葛書迄趙宋猶存。

白話文:

隆慶六年,秦王守中再次修建石耀州孫真人廟。(清朝《四庫全書》中沒有記載。孫星衍得到了明代刻印的拓本,收錄到了《平津館叢書》中。)其中假借古代典籍之名,但實際上不可信的著作有《肘後備急方》、《中藏經》、《褚氏遺書》三種。《肘後方》原名為《肘後卒救方》,是晉朝葛洪所著,陶弘景補充了其中遺漏的部分,總共有101個方子,改名為《肘後百一方》。隋朝時陶弘景的著作已經失傳,而葛洪的著作直到北宋仍然存在。

(見《隋書·經籍志》及《宋史·藝文志》。)金楊用道取《證類本草》所載諸方,隨證附入,名為《附廣肘後方》。元至元間,有烏某者,得其本於平鄉郭氏,始刻而傳之,段成式為之序,稱葛陶二君共成此書,而不及楊。明嘉靖中,知襄陽府呂容又刻之,並列葛陶楊三序於卷首,書中凡楊氏所增者,別題附方二字,列之於後,而於葛陶二家之方,則不加分別。

白話文:

《隋書·經籍志》和《宋史·藝文志》中記載:

金楊用道蒐集了《證類本草》中的各種藥方,根據病症分類加入,取名為《附廣肘後方》。元朝至元年間,有人名叫烏某,在平鄉郭氏家族中得到了這本書的原本,首次將其刻印並流傳出去。段成式為這本書作序,稱葛洪和陶宏景兩人共同編著了這本書,卻沒有提到金楊用道的名字。明朝嘉靖年間,襄陽府知府呂容又刻印了這本書,並將葛洪、陶宏景和金楊用道的序言都列在卷首。書中凡是金楊用道添加的藥方,都標註為「附方」二字,列在後邊;而葛洪和陶宏景的藥方則沒有加以區分。

案:陶書當隋已亡,烏氏焉得而刊之?烏氏且未得楊氏《附廣》之本,呂氏又孰從而得之?其為偽託顯然矣。《中藏經》托之華佗,前有鄧處中一序,稱佗得是書於公宜山老人,己為佗外孫,因佗歿後示夢,得之石函中。《褚氏遺書》則托之南齊褚淵,謂黃巢時群盜發塚,得其石刻,有蕭淵者,其父見之載歸,遺命即以為槨,而淵敘其事,亦刻諸石,僧人義堪,復得之蕭氏塚中雲。立說詭誕,詞尤鄙淺,其為偽託,更不竢論。

白話文:

註解: 陶弘景的《肘後備急方》在隋朝時已經失傳,烏樞鳩怎麼還能看到這本書並刊印出版呢?而且烏樞鳩也沒有得到楊元松的《肘後備急方附廣》版本,呂才又從哪裡得到這本書呢?這些版本明顯是假冒的。《中藏經》假託華佗所著,前面有鄧處中寫的序言,稱華佗從公宜山老人處得到這本書,並認他為外孫了。後來華佗死後夢見公宜山老人,在石函中得到這本書。《褚氏遺書》假託南齊褚淵所著,說黃巢之亂時,有羣盜盜挖褚淵的墓,得到褚淵石刻,一位名叫蕭淵的人,把石刻帶回家,遺囑說把它當棺材。褚淵的後代褚淵寫了文章敘述此事,也刻在石頭上。後來一個名叫義堪的和尚又在蕭淵的墓中得到了這本書。這些說法荒誕不經,語言也非常粗淺,假冒偽託的性質更是不言而喻。

然二書立論處方,皆頗合古誼,且叔和《脈經》,已引《華氏內照法》,中語周密,《癸辛雜識》亦引諸書非男非女之身一條,則亦有古書以為之據,二書均至《宋史》始著於錄,蓋唐末五代人所偽造也。(《中藏經》、《通志·藝文略》及《書錄解題》均著錄。《宋史》作《黃氏中藏經》,黃字蓋華字聲誤。

白話文:

然而,《中藏經》和《脈經》的理論和處方,都十分符合古代醫學經典的原則。而且孫思邈的《脈經》中已經引用了《華佗內照法》,對中醫的論述很全面。而《癸辛雜識》中也引用了其他書籍中關於「非男非女」身體的論述,可見也有古代書籍作為依據。這兩本書都直到《宋史》中才被正式記載,推測可能是唐末五代時的人偽造的。

其書宋元間傳鈔頗廣。明吳勉學始刻入《古今醫統》中。清孫星衍兩得元人寫本,均稱趙文敏書,以校吳本,每篇奪誤各數百字,方藥分兩,亦均被刪,乃校定為三卷,刻入《平津館叢書》中。然此書別有坊本,訛奪難讀,而後《別附方》一卷,《內照法》一卷。周學海刻《醫學叢書》,又取其方及內照法,刻諸孫氏三卷本之後。

然錢塘胡氏《百名家叢書》及《格致叢書》亦刻此書,又有《內照法》一卷,周氏又未之見也。)

白話文:

這本書在宋元時期流傳很廣。明朝的吳勉學首先刻入《古今醫統》中。清朝的孫星衍得到兩份元代人的手抄本,都說是趙孟頫的字寫,於是拿來校對吳刻本,每一篇都訂正了數百個錯字,而藥方的劑量也都被刪掉了。經過校對,孫星衍將其編成三卷,刻入《平津館叢書》。然而,民間還流傳著其他版本,錯誤較多,難以閱讀。後來附上了《別附方》一卷和《內照法》一卷。周學海編纂《醫學叢書》時,又把這兩部分內容取出來,附在孫星衍三卷本之後刻印。

3. 宋明間醫方

中國經籍之傳世者,至宋而始多,,蓋鋟板之術盛於是時使然。然醫家之書,經宋人換輯傳世者,醫經類甚少,同一經方也,本草類亦甚少,而方書獨多。蓋醫理深邃,非盡人所能知,方藥則事足便民,好換輯之者較眾,而流傳亦易,但格物之學不明,徒知換輯成方以治病,而不復能研究藥性,所謂知有術而未足語於學也。職是故,醫經及經方中,本草一類之書,傳者遂少,雖欲換輯之,亦有無所取材之嘆。

白話文:

中國流傳下來的書籍,到了宋代才開始大量增加,這主要是因為當時雕版印刷技術盛行。但是,在醫學書籍中,經宋人改編傳世的醫經類和經方類書籍非常少,而方劑類書籍卻特別多。這是因為醫學理論深奧,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而方劑則直接方便民眾。所以,改編方劑的人比較多,流傳起來也容易。但是,由於當時對藥物的研究不透徹,只知道改編現有的方劑來治病,而不去研究藥物本身的性質,所以雖然知道有醫術,卻不足以稱為真正的學問。因此,在醫經和經方中,有關藥物的書籍流傳下來的很少,即使想要改編,也找不到材料。

中國曆代政府,重視醫學者,無過於宋,當時官纂之書,本草而外,亦不過《局方》及《聖濟總錄》二書,卒不能如隋代之採輯眾論,以成《病源》。則醫家專門授受之學,至宋而日以亡失,概可知矣。(此以輯舊說成書者言,至於宋人之自創新說者不在此限。)

白話文:

歷代政府重視醫學,尤以宋朝為最。當時由官方編纂的醫書,除了《本草綱目》之外,只有《局方》和《聖濟總錄》兩部。但這些書都無法像隋朝的《病源》那樣蒐集眾多醫家的意見。因此,可以推測,從宋朝開始,醫家專門傳授的學問逐漸流失。(這只是針對輯錄舊說成書的醫書而言,宋代自創新說的醫家不在此限。)

《太平惠民和劑局方》凡十卷,成於元豐中。時詔天下高手醫,各以得效秘方進,下太醫局試驗,依方製藥鬻之,仍摹本傳於世。(見《讀書志》。)政和中,徽宗御撰《聖濟經》十卷,又集海內名醫,出御府禁方,共相討論,成《聖濟總錄》二百卷。二書雖駁雜不純,然前此專家之遺,多在於是,終可寶也。

白話文:

《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一共有十卷,成書於元豐年間。當時朝廷下令全國優秀的醫生,把他們驗證有效的祕方獻上,交由太醫局試驗,再根據方子製藥販賣,並且把原稿廣傳於世。(出自《讀書志》。)政和年間,宋徽宗親自編纂了《聖濟經》十卷,又召集天下名醫,提供了宮廷祕方,共同討論,完成《聖濟總錄》二百卷。雖然這兩本書內容繁雜,但是裡麪包含了很多之前名醫流傳下來的珍貴醫學知識,所以仍然值得珍藏。

(岳柯程史,嘗譏《和劑局方》用藥差偽,以補虛門中山等丸,誤寫牛黃清心丸之後,蓋官修之書,往往不免如此。《局方》尚有完本,《聖濟總錄》久而佚脫,清程云來購求殘闕,用力至勤,尚闕百七十三至七十七五卷,就其所得,刪錄為《纂要》二十六卷。後震澤汪鳴珂,又展轉換補重刻之,中只三卷,有漫漶者百有三行,余皆完好矣。

白話文:

嶽柯程史曾經批評《和劑局方》用藥不準確,因為在補虛藥物中,牛黃清心丸被錯誤地寫在中山等丸之後。這可能是因為官方編修的書籍常常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和劑局方》雖然有完整的版本,但是《聖濟總錄》已經久佚不存。清朝的程雲來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收集它的殘卷,但仍有173到177五卷缺失。他根據自己收集到的內容,刪編了《纂要》26卷。後來,震澤的汪鳴珂又多次修訂重刻了《纂要》,其中只有三卷有130行文字模糊不清,其他部分都保存得很好。

)其私家所輯,傳於今者,則有王袞之《博濟方》五卷,(此書傳本久佚,清開四庫館時,從《永樂大典》中輯出,其中方藥多為他書所未載。)沈括之《蘇沈良方》八卷,(此書本沈括所輯方書,後人以蘇軾《醫論》附入,改名為《蘇沈良方》,實未妥。)陳直之《養老奉親書》一卷,(元鄒鉉續撰三卷,改名《奉親養老新書》。

白話文:

現存古代私人收集的醫方,有以下幾種:

  • 王袞的《博濟方》五卷,(這本書很久以前就失傳了,清朝編撰《四庫全書》時,從《永樂大典》中輯錄出來。書中記載的方藥很多是其他書籍中沒有的。)
  • 沈括的《蘇沈良方》八卷,(這本書原本是沈括收集的方書,後人把蘇軾的《醫論》附了進去,改名為《蘇沈良方》,其實不太恰當。)
  • 陳直的《養老奉親書》一卷,(元朝的鄒鉉續寫了三卷,改名為《奉親養老新書》。)

)洪遵《洪氏集驗方》五卷,(遵字景嚴。此書久佚,李時珍《本草綱目》徵引宋代方書亦未及。清嘉慶中,吳縣黃丕烈得宋本刻之。)董汲《旅舍備要方》一卷,王貺《全生指迷方》四卷,(《宋·藝文志》作三卷,久佚。清四庫館從《大典》中輯出,改為四卷。)許叔微《普濟本事方》十卷,夏德《衛生十全方》三卷、《奇疾方》一卷,(清四庫館從《大典》輯出。)吳彥夔《傳信適用方》二卷,東軒居士《衛濟寶書》二卷,(袁永之影宋刻本。

白話文:

洪遵的《洪氏集驗方》共五卷(洪遵字景嚴。本書已佚,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引用的宋代醫書也沒有提到此書。清朝嘉慶年間,吳縣黃丕烈發現了宋本並刻印。)董汲的《旅舍備要方》共一卷,王貺的《全生指迷方》共四卷(《宋史·藝文志》作三卷,已佚。清朝四庫館從《永樂大典》中輯出,改為四卷。)許叔微的《普濟本事方》共十卷,夏德的《衛生十全方》共三卷、《奇疾方》共一卷(清朝四庫館從《永樂大典》中輯出。)吳彥夔的《傳信適用方》共二卷,東軒居士的《衛濟寶書》共二卷(袁永之影印的宋刻本。

)嚴用和《濟生方》八卷,(清四庫館從《大典》輯出。)史堪《史載之方》一卷,(堪字載之,周學海《醫學叢書》中有之。)張銳《雞峰普濟方》三十卷,(此書第一卷為諸論,蓋銳所自撰,以下念九卷,皆褒葺成方,各分門目。《宋志》作張銳《雞峰備急方》一卷,馬氏《經籍考》同,今為全書中之第三十卷,蓋別有此單行刻本也。《本草綱目·引》亦稱《雞峰備急方》,則亦未見他卷。

白話文:

  1. 嚴用和著有《濟生方》八卷,(清朝四庫全書館從《永樂大典》中輯出。)

  2. 史堪著有《史載之方》一卷,(史堪字載之,收錄在周學海《醫學叢書》中。)

  3. 張銳著有《雞峯普濟方》三十卷,(此書的第一卷為各種醫學論述,可能是張銳自己所撰寫,後面的二十九卷皆為整理好的藥方,按門類分類。在《宋史·藝文志》中記載為張銳《雞峯備急方》一卷,馬氏《經籍考》也記載相同,現為此全書中的第三十卷,可能是另有單獨出版的刻本。《本草綱目》中引述的也稱為《雞峯備急方》,因此其他卷數尚未發現。)

道光八年,長州汪士鍾,得南宋刊本復刻之,目錄闕一至九葉、第十卷五葉、二十卷十五十六葉、二十二卷四五葉、二十五卷半葉、以下二十三卷一至十一葉,亦皆闕,余均完好。)王璆《是齋百一選方》二十卷,(日本寬政己未,醫官千田子敬,假荻元凱所藏元本重刻。璆字孟玉,山陰人,是齋其號。

白話文:

清朝道光八年,長州人汪士鍾獲得了南宋刊印的《是齋百一選方》原本,將其重新刻印發行。但其中遺失了目錄第一至九頁、第十卷第五頁、第二十卷第十五至十六頁、第二十二卷第四至第五頁、第二十五卷半頁、以及二十三卷第一至十一頁。剩餘部分都保存完好。

《是齋百一選方》共有二十卷,作者是王璆,字孟玉,是山陰人,是齋是他的號。這本書於日本寬政六年(1794年)在醫官千田子敬的主持下,借用荻元凱收藏的元朝版本重新刻印。

仕為漢陽使,其人非醫,而前有章璆序,謂其生長名家,畜良方甚富。千田氏亦謂,試之刀圭,屢獲奇效云。陳造《江湖長翁集》謂是書撰集,凡十九年乃成,蓋亦非苟焉而已。全書凡三十一門,為方千餘,《曝書亭集》有此書跋,謂《書錄解題》載此書三十卷,《宋志》作二十八卷,而其所藏本,止二十卷,與千田氏所刻同。

白話文:

一個名叫仕的人擔任漢陽使,他不是醫生,但序言是由章璆撰寫的,章璆說他出身名門,收藏了很多好方子。千田氏也說,他試驗過這些方子,屢獲奇效。陳造在《江湖長翁集》中說這本書是經過十九年才編寫而成的,可見不是隨便寫寫的。全書分為三十一類,收載方子一千多個。《曝書亭集》中收錄了本書的跋,其中提到《書錄解題》記載本書有三十卷,《宋志》記載為二十八卷,而其收藏的版本只有二十卷,與千田氏刻印的版本相同。

)王碩《易簡方》一卷,(此書中國亦佚,予所見者,為日本文化十三年,和氣惟亨校刻本。碩字德膚,書中往往引用三因玄兔煎,則在此二書之後,自序謂取常用之方,可以外候用者,詳著大義於篇,以治倉卒之病、易療之疾,輕者自愈,重音亦可藉此以待招醫云云,蓋為不知醫者而設。)施發《續易簡方論》六卷。

白話文:

王碩所著的《易簡方》共一卷(這本書在中國也已經失傳了,我所看到的版本是日本文化十三年和氣惟亨校勘刻印的版本。王碩字德膚,書中經常引用《三因玄兔煎》,所以應該是《醫宗金鑒》和《三因極一病證方論》之後的作品。作者在序言中說,他取用了一些平常常用的方劑,只要能根據外在症狀用藥,便在書中詳述方劑的大意,用來治療發病急、容易治癒的疾病;輕微的疾病可以自愈,嚴重的疾病也可以根據書中的記載,先用藥物延緩病情,等到請來醫師後再進行更深入的治療。此書主要是針對不懂醫術的人而寫的。)施發著有《續易簡方論》六卷。

(發字政卿,永嘉人,以攻王碩《易簡方》,不待識脈明證之非為主,謂與德膚早歲有半面之好,以人命所關,不容緘默云云,則與碩同時人。)其今已亡佚者,尚不在此數。迄於元代,此風未沫,,其書之傳於今者,有薩理彌實《瑞竹堂經驗方》五卷、(四庫館從《大典》輯出。)危亦林《世醫得效方》二十卷,(積其高祖以下五代所藏醫方而成,所載古方甚多。

白話文:

發字政卿,是永嘉人。他攻訐王碩的《易簡方》,不需要了解脈象和驗證病症來證明其錯誤。他說他和德膚年輕時有過一面之緣,因為人命關天,所以不能保持沉默。由此可見,他是和王碩同時代的人。

現在已經遺失的中醫古籍,不計入此數。到了元朝,這種風氣尚未消退。現存的中醫古籍,有薩理彌實的《瑞竹堂經驗方》五卷(由四庫全書館從《永樂大典》中輯出)、危亦林的《世醫得效方》二十卷(收集了他高祖以下五代收藏的醫方而成,記載了很多古方)。

)而明周定王之《普濟方》起而集其大成。《普濟方》四百二十六卷。(惟第三十一卷眼科五百八十八方有單行刻本,見《冷廬醫話》。明代藩王多好方書者,又有《醫方選要》十卷,為蜀獻王侍醫周文採所葺;《魯王府秘方》四卷,為魯王府侍醫劉應泰所輯;周定王又有《救荒本草》四捲雲。)蓋換葺醫方之風,起於唐而盛於北宋,其流風餘韻,迄明清猶未艾也。

白話文:

而到了明朝,周定王編寫的《普濟方》集其大成,共四百二十六卷。(只有第三十一卷眼科疾病的部分五百八十八條方劑有單獨出版的版本,記載在《冷廬醫話》中。明代藩王很多都喜歡方書,還有《醫方選要》十卷,是蜀獻王侍醫周文採編寫的;《魯王府祕方》四卷,是魯王府侍醫劉應泰編纂的;周定王還有《救荒本草》四卷。這種改編醫方的風氣始於唐朝,在北宋時期昌盛,其影響力一直延續到明清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