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學源流論》~ 中國醫學源流論 (13)
中國醫學源流論 (13)
1. 推拿學
推拿之術，世所傳者，有歷陽駱潛庵（名如龍。）《推拿秘書》五卷。（一卷論診法，二卷穴道，三卷手法，四卷病證，五卷良方及祝由。）據其子民新敘文，述其父之言曰，予得此良法秘書已久，不忍私藏。則實非駱氏所自著，蓋亦專家相傳之書也。其書文理頗劣，余嘯松謂其有誤處，刪為《推拿述略》，刊於《白岳庵雜綴》中，然余氏所刪，似嫌太略。
白話文：
世世代代傳承的推拿術，有流傳很廣的歷陽人駱潛庵（名喚如龍）所著《推拿祕書》五卷。（第一卷講述診斷方法，第二卷講述穴位，第三卷講述手法，第四卷講述病證，第五卷講述良方和祝由。）根據他兒子供述的序文，記敘了他父親的話，說：「我得到這本很好的方法祕籍已經很久了，不忍自己私自收藏。」由此看來，這部書並非駱氏自己所著，應當也是歷代專家相傳的一本書吧。這本書的文字語言有些粗劣，餘嘯松認為其中有錯誤之處，刪節成《推拿述略》，刊載在《白嶽庵雜綴》中。然而，餘嘯松的刪節似乎過於簡略。
近年滬上盛行推拿法，於不運動之膏粱身體最宜，幼科推拿亦甚效，其著於書者，則有駱如龍（溧陽人。）《幼科推拿秘書》（商務書館出版。）等書。
白話文：
近年來上海流行推拿手法，對於平日不運動的富貴人家身體最為適合。小兒推拿也十分有效，相關的書籍有駱如龍（溧陽人）所著的《幼科推拿祕書》（商務書館出版）等。
2. 外科學
瘍科之書，以《劉涓子鬼遺方》為最古。（此書所用藥品，多於《傷寒》、《金匱》，少於《千金》、《外臺》。）宋李迅《集驗背疽方》、無名氏《急救仙方》、竇漢卿《瘡瘍經驗全書》，（《四庫提要》云，竇漢卿裔孫夢麟所託。）亦多存古法。然瘍醫惟知攻毒，於全體證治不甚了了。
白話文：
在醫治瘡瘍方面，最古老的書籍是《劉涓子鬼遺方》。（此書用藥比《傷寒》、《金匱》多，比《千金》、《外臺》少。）宋代李迅的《集驗背疽方》，無名氏的《急救仙方》，竇漢卿的《瘡瘍經驗全書》，（《四庫提要》說，是竇漢卿的後代夢麟託人保管的。）也保存了很多古代治療方法。但是，處理瘡瘍的醫生只知道攻毒，而不怎麼懂全身的症狀和治療。
惟宋陳自明《外科精要》，明薛立齋《癘瘍機要》、《外科樞要》辨析較精。及汪石山之《外科理例》出，發明治外必本諸內之旨，外科治法始一變。清代徐靈胎以明醫博綜眾科，於外科尤為精造，所評《外科正宗》，（明陳實功撰此書，於病名、治法、方藥頗為完備。）辨析精微，一洗瘍科專家之陋。
白話文：
只有宋朝的陳自明《外科精要》，明朝的薛立齋《癘瘍機要》、《外科樞要》辨析比較精細。直到汪石山的《外科理例》問世，才提出治外必先治內的理念，外科治療方法才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清朝的徐靈胎是一位知識淵博、精通各科的明醫，他在外科領域尤其出色，對《外科正宗》的評析（這本書由明朝的陳實功編寫，在病名、治療方法、藥方等方面都比較完備）非常精闢，一掃瘍科專家們的陋習。
又有洞庭王維德，出其祖傳秘術，著《外科證治全生集》，（此書以述其家傳之學為宗旨，凡治法與世醫無異同者不具。）發明癰疽之冶，當別陰陽，著濫用刀針之戒，以消為貴，以托為畏，而外科之治法始臻於安全。惟王氏徒以色之紅白別陰陽。其法仍未盡善，而戒用刀針太過，亦不免有流弊，至謂不諳脈理，亦可救人，則仍不脫前此瘍醫之陋習。
白話文：
後來，洞庭人王維德公開他家傳的祕方，寫成了《外科證治全生集》。這本書主要介紹王氏家傳的醫術，內容與其他醫家的治療方法沒有什麼不同。王氏在書中強調治療癰疽要區分陰陽，並且告誡不要濫用刀針，以消解為主要治療目標，將膿腫托出為畏途。這樣一來，外科學的治療方法變得更加安全。不過，王氏只靠膿液的紅白顏色來區分陰陽，他的方法依然不夠完善。而且他過於強調避免使用刀針，也容易帶來弊端。至於他認為不懂脈理也能治病，這仍然沒有跳脫以往瘍醫的陋習。
武進孟河馬氏，以瘍科名者數世，同、光間之馬培之，尤為著稱，著有《醫略存真》一卷，辨析刀針之當用與否，又嘗批評《全生集》，分別其治法及方藥之短長，均極精當。蓋晚近瘍科之術，實能融貫眾科以自輔，迥非前此暖暖姝姝，但守專家之傳者所敢望已。（治外必本諸內，是中醫要訣。
白話文：
江蘇武進孟河馬家，世代以外科聞名，同治、光緒年間的馬培之，尤其出眾，著有《醫略存真》一書，探討刀針器械的使用時機。他也曾評論《全生集》，比較其中的治療方法和藥方的優劣，分析得極為透徹。近來的外科技術，結合各科知識以完善自身，已遠非以往墨守成規、只擅長某一專科的醫生所能企及的。（治療外在疾病必須從內在著手，這是中醫的一項要訣。）
其對於外症之辨別陰陽、消腫、潰膿、托裡生肌、開刀、打針諸法，均極有研究。其能兼通內科，熟諳藏府病理者，用藥尤精當。今人多謂內症宜中法，外症宜西法，殊不知西醫長處，在解剖縫割及清潔，於搶彈機械傷最宜，若關於六淫七情之外症，則懵然莫辨其由來，但守見症治症之旨，故收效不及中法之速。盲從之士，不辨外症性質，自貽伊戚者多矣。
培之名文植，治內症亦長，見賞於孝欽後。）
白話文：
對於外傷，他對於辨別陰陽、消腫、潰膿、生肌、外科手術、注射等方法都有很深入的研究。他還能兼通內科，精通各臟腑的病理，用藥尤其精準。現在很多人都說內科病症適合用中醫的方法，外科病症適合用西醫的方法，卻不知道西醫的專長在於解剖、縫合和清潔，最適合處理槍傷和機械傷。但對於與風寒暑濕燥火、喜怒憂思恐等外在因素相關的外傷，西醫就完全不懂其病因，只會根據症狀治症狀，所以療效遠不及中醫。那些盲目跟隨的人，不分辨外傷的性質，自己承擔後果的人很多。
清代瘍科名著，又有顧練紅《瘍醫大全》、高錦庭《瘍科心得集》兩書。顧書網羅浩博，不愧大全之稱。高書於辨證最精，論述諸證，每多不循瘍科舊例，每以兩證互相發明，用藥尤能融合內科治法，洵無愧心得之譽也。
白話文：
清朝時期，有名的瘍科著作，還有顧練紅的《瘍醫大全》和高錦庭的《瘍科心得集》兩本書。顧練紅的書內容豐富齊全，不愧為「大全」之名。高錦庭的書在辨證方面最精，討論各種病症時，常常不遵循瘍科的舊例，經常通過兩個病症互相闡明，用藥時也融入了內科的治療方法，確實當得起「心得」的稱號。
治疔向無專書，宋無名氏《救急仙方》，命名最多不過十餘種。《醫宗金鑑》中，亦只二十餘條。慈溪唐氏，藏有《刺疔捷法》，名目較繁，然略用藥，而詳辨症，甚有僅列其名，並無治法者。無錫過鑄，少習內科，後以手指患疔，為庸醫所誤，乃發憤研究外科，於治疔尤為留意，晚乃褒輯諸家，成《治疔匯要》一書。黴瘡古無治法，近世瘍科書亦不甚詳。
白話文：
過去沒有專門治療疔瘡的書籍。宋朝有一本無名氏著作的《救急仙方》，裡面收錄了十幾種疔瘡。而《醫宗金鑑》中，也只有二十多種。慈溪的唐氏收藏了一本《刺疔捷法》，名目比較多，但是藥方寫得簡略，反而詳細地說明瞭症狀，甚至有些只是列出名字而已，沒有治療方法。無錫的過鑄，早年學習內科，後來因為手指患了疔瘡，被庸醫誤治，於是發憤研究外科，在治療疔瘡方面特別用心。到了晚年，他收集整理了各家的方法，寫成《治疔匯要》一書。黴瘡在古代沒有治療方法，近代的瘍科書籍中也記載得不多。
明季海寧陳九韶（名司成。）嘗著《黴瘡秘錄》一書，（書成於崇禎壬申。）在中國久佚，光緒乙酉，蘇州浦氏得之日本，重刻之，並有日本和氣惟亨評語，皆瘍科中之專論一證，足資參考者也。
白話文：
明末海寧的陳九韶（字司成）曾經寫過一本《黴瘡祕錄》的書。（這本書於崇禎壬申完成。）在中國已經失傳很久了。光緒乙酉年，蘇州的浦氏從日本得到了這本書，並重新刻印出版。還有日本和氣惟亨的評語，都是關於瘍科疾病的專題論述，值得參考。
3. 喉科學
咽喉一科，古書傳者甚鮮，明醫惟《薛立齋醫案》中有《口齒類要》一卷，此外更無論著。蓋自宋以來，醫家之著書者，多以讀書人而改業醫，或好研究醫道，其草澤鈴醫之流，仍抱專家之傳者，則多不甚能著書。世之所謂儒醫者，亦不屑師其人。然專科之術，非有師授不能通。
白話文：
關於耳鼻喉科，古代記載的內容極少。有名的醫書中，只有《薛立齋醫案》裡收錄了《口齒類要》一卷，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專門著述了。這是因為自從宋朝以來，許多寫醫書的醫生都是原本從事讀書的知識分子改行行醫，或者對醫學有興趣而研究，那些專門從事草根醫術的民間醫生，雖然繼承了專科的技術，但大多不太擅長寫作。社會上所謂的「儒醫」，也瞧不起這些人。然而，專科的技術，沒有老師親自傳授，是無法精通的。
此現今醫書所以屬於內科者汗牛充棟，而他科則寥寥也。喉科專家書之傳者，無過於《重樓玉鑰》，此書凡四卷，第一卷總論證治，第二卷論方藥，第三、四卷論針法。原敘有云：（此敘亦不著撰人名氏。
白話文：
現在關於醫學的書籍，屬於內科的非常多，而其他科系的書就很少了。專門講述喉科的書籍中，沒有比《重樓玉鑰》更出色的了。這本書總共有四卷：第一卷是關於疾病證候和治療的總論；第二卷是關於藥方的論述；第三卷和第四卷是關於針灸技術的論述。這本書的序言中說：（這個序言也沒有記載作者的名字。
）吾鄉鄭梅澗先生，性好岐黃家言，其先世得喉科秘授，故於此尤精，遠近無不知之，救危起死，不可勝數，予嘗見有垂斃者，先生刺其頸，出血如墨，豁然大愈，其妙如此，而未嘗受人絲粟之報云云。今第二卷中，附論喉間發白證一條，特標之曰附錄梅澗論證一則。此書蓋非梅澗所自撰，觀此書所論，實以針法為詳，方藥為略。
白話文：
我老家的鄭梅澗先生，性格喜好鑽研醫術，他的祖先曾經得到過喉科方面的祕傳，因此他對喉科病尤其精通。附近的人們都知道他的名聲，他救死扶傷的事跡數不勝數。我曾經見過一個垂死的人，先生針刺了他的脖子，流出像墨一樣的黑血，那人竟然奇蹟般地痊癒了。他的醫術如此高明，卻從未收受過別人的報酬。現在這本書的第二卷中，附錄了一篇關於喉部發白證的論述，特別標題為《梅澗論證一則》。這本書並非梅澗先生親自撰寫的，從書中的論述來看，事實上是對針灸方法的論述很詳細，而對藥方的論述較為簡略。
原敘述鄭氏治療，亦以針刺收效，其確為專家傳授可知，而世無能通其術者，徒能取其養陰清肺一方，托之神怪，可慨也已。
白話文：
鄭氏治療也是使用針灸取得療效的，從這點可以確定他是受專業指導的傳授，但世上沒有人能真正領悟他的醫術，只有拿他用於滋陰清肺的一帖方藥，假託神異的傳說，真是令人感嘆。
《咽喉脈證通論》一卷，道光七年刻本，前有仁和許乃濟一序，謂浙西有世業喉科者，應手立愈，顧秘其書，不肯授人。吾家珊林孝廉購得之，參校付梓，題曰《咽喉脈證通論》，相傳宋有異僧，寓杭之千佛寺，遺一囊去，中即是書云云。則此書之名，蓋亦許氏所命。光緒間，武進費晉卿得寫本四五，校定同異。
白話文：
《咽喉脈證通論》這本書，出版於道光七年。在書本前面，有仁和地區的許乃濟寫的一篇序言。序言中說，在浙江西部的某個地方，有位家族世代從事喉科治療的醫生，治療手法十分靈驗，但是卻祕不示人，不願意將自己的醫術傳授給別人。我家的珊林孝廉買到了這本醫書，並參校了不同的版本，印製發行，取書名為《咽喉脈證通論》。據說，這本書來自一位宋朝的僧人，曾寄居在杭州的千佛寺，後來離開時留下了這個書囊，裡面就有這本《咽喉脈證通論》。因此，這本書的書名應該是許乃濟所取。光緒年間，武進人費晉卿得到了四五本不同版本的抄本，仔細校對了各版本的異同。
謂棉花瘡一症，元時始入中國，而書中言之鑿鑿，則宋時異僧之說，出於偽託可知。然其書於虛實緩急，辨析造微，當系元明間一巨手，其論甘桔湯為喉證所忌，尤為獨創，乃校而刻之。費氏命名，與許氏相同，當仍以許書為主，然漏許序未列，讀者遂莫知其原始矣。
白話文：
所謂「棉花瘡」，是元朝以後才傳入中國的。但書籍裡卻斬釘截鐵地寫著，表示宋朝僧人的說法是偽造的。不過，這本書在辨別病情虛實輕重的方面非常細緻，應該是元明年間一位大師所作。其中提到甘桔湯不能用於喉部疾病，更是獨創見解，因此校對後把它刊刻出來。費氏的命名和許氏的相同，可能還是以許氏的書為主。但是，許氏序言沒有收錄，導致讀者不知道它的來源。
《喉科秘鑰》二卷，為歙縣許樂泉（名佐廷，精喉科。）所刻。其序云：道光庚子，見鄉先輩鄭西園專業是科，回生起死，咸目為仙。留心訪之，蓋有秘傳善本，輾轉覓得，凡三晝夜鈔成，後遇此症，按方施治，無不立效。同治二年春，於役下蔡，遇賊奔避，行李書篋捐棄一空。
白話文：
《喉科祕鑰》這本書共有兩卷，是由歙縣的許樂泉（字佐廷，精通喉科）刊刻的。序言中說：道光庚子年，我見到鄉裏的先輩鄭西園專攻這一領域，妙手回春，大家稱他為仙人。我留心打探，得知他有一本祕傳的好書，我費盡周折找到了它，用了三晝夜才抄完。之後，我遇到相關症狀，按方子治療，無不立竿見影。同治二年春天，我在下蔡工作時，遭遇賊人，奔逃避難，我的行李書箱全部丟失了。
明年春，監修泗洲試院，見舟人攜竹篋求售，識為故物，遂購得之，余物皆失，而是書獨存。秋晤句容楊春華，方以重價購得《喉科紫珍集》，因並刻之云云。按：《重樓玉鑰》，道光十八年，許氏初刻序中，亦謂不知鄭梅澗為何許人，此鄭西園者，或與梅澗有關歟。（《紫珍集》分載七十二證，亦專家相傳之書。
白話文：
白喉這病症，在清朝嘉慶、道光年間較為流行。治療方法散見於《吳醫匯講》和《瘍科心得集》，但都講得不夠詳細。當時的醫生常常用治療傷寒的方法來治白喉，用辛溫藥物發散外邪，結果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後來纔有了《白喉忌表抉微》這本書，說是洞主仙師的乩語所託（這本書的編纂者自稱耐修子）。這本書風行很廣，其實它的內容都是取自於《重樓玉鑰》。
然白喉實亦分表裡兩途，偏執養陰，亦未不嘗足貽誤。嘉慶六年，常熟陳耕道著《疫痧草》一書，立疏達、清散、清化、下奪、救液諸法，而白喉治法始立。光緒九年，揚州夏春農復著《疫喉淺論》一書，大體祖述陳氏，而方法尤備。衡山李倫青（名紀方。）得其外祖李慎徽之傳，著《白喉全生集》一卷，（書成於光緒八年。
白話文：
然而白喉實際上可以分為外感和內傷兩種類型，如果過於偏執於滋陰，也不免會造成誤診誤治。嘉慶六年，常熟的陳耕道寫了《疫痧草》一書，提出了疏通、清熱散瘀、清化熱毒、下奪熱邪、搶救體液等治療方法，由此建立了白喉的治療方法。光緒九年，揚州夏春農又寫了《疫喉淺論》一書，基本繼承了陳耕道的觀點，但方法更加完善。衡山李倫青（名紀方）得到外祖父李慎徽的真傳，寫了《白喉全生集》一卷。（此書完成於光緒八年。）
）以寒熱為綱領，寒熱中又分輕重虛實，審證既的，而用藥隨之，（即吹藥亦分三種。）可謂治白喉最善之書。宣統元年，江陰尚有刻本，惜經癸丑之亂，求之已不可多得矣。（《白喉證治訂誤》一卷，曲阿韓善徵止軒撰，就《重樓玉鑰》，《忌表抉微》兩書，增其未備，訂其錯雜，亦可參閱。《痧喉經驗闡解》一書，不著撰人名氏，祝補齋《衛生鴻寶》嘗採之，別有單行本。
白話文：
（《白喉證治訂誤》）以寒熱作為治療綱領，寒熱又分輕重虛實，審查證據後，用藥隨之。（也就是吹喉藥也分為三種。）這本書可以說是治療白喉的最佳著作。宣統元年，江陰尚有刻本，可惜經歷了癸丑之亂，求之已不可多得。（《白喉證治訂誤》一卷，作者是曲阿的韓善徵，止軒撰寫，根據《重樓玉鑰》、《忌表抉微》兩本書，補充其不足之處，訂正其錯誤之處，也可以參考。《痧喉經驗闡解》一書，沒有著錄撰寫者姓名，祝補齋的《衛生鴻寶》曾經採用過，另外有單行本。
元和金德鑑以己意增刪，易名為《爛喉丹痧輯要》。然所增皆咽喉通治之方，與丹痧不涉；又增委中、少商二穴刺法，藿香正氣一方，則並混丹痧與痧脹為一談，大可噴飯矣。醫家誤不至此，殆坊賈所為也。）
白話文：
元和金德鑑在原書的基礎上，憑自己喜好增刪內容，並改名為《爛喉丹痧輯要》。然而，新增的內容都是治療咽喉疾病的方劑，與丹痧無關；又增加了委中、少商兩個穴位的針刺方法，以及藿香正氣方，把丹痧和痧脹混為一談，真是荒謬可笑。醫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恐怕是商販們所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