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醫案》~ 新安東宿孫君贈行篇什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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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東宿孫君贈行篇什序

1. 新安東宿孫君贈行篇什序

夫醫,仁術也。君子每寄之以行其不忍之心者也。欲行不忍之心,故於病者,當軫其念而存亡生死之矣!夫何世之業是術者,不挾之以矜人,即借之以罔利,視人之疾疢,若與己不相關,朮雖仁而心則忍矣。東宿孫君不然,君新安名閥,性曠朗超異,於古人之言無不讀,讀無不得古人之神髓,而消融其糟粕也。頃自海陽而來霅上,延君之舟,銜艫而至。

白話文:

醫術,是一種仁德的藝術。君子往往藉此實踐他們不忍心的善意。要實踐不忍心的善意,所以對於病患,要關切他們的病痛,體恤他們的存亡生死。如今,那些從事醫術的人,有的自命清高,威逼他人,有的藉機牟利,看待別人的疾病痛苦,好像與自己無關。雖然醫術是仁慈的,但他們的內心卻是殘忍的。東宿的孫君並非如此。孫君是新安的名門之後,性情寬廣豁達,古人的著作無不涉獵,所讀的古籍都能領會古人的精髓,而去除其糟粕。近來,他從海陽來到了霅上,我們乘船相迎,船隻紛紛駛來。

余企而慕者幾年,始得遇,遇而睹其儀容,修然塵俗外人也。及見其診視病之且亟者,詳察沉思,必求其故而後投劑,劑投輒效。始而病家、專門名家,環左右各擅其奇,各逞其說,君略不為顧,惟以病者為兢兢,已而揖眾嘆曰:藥求濟人,不求濟談,空談不如見之行事之為真也。時有千時譽而濫冠帶者,厲色而遽言誶之,君漠然不與校,而病起矣。

白話文:

多年來,我一直渴望拜見他,終於有幸得見。他儀表堂堂,氣質不凡,超凡脫俗。看到他診脈治病時,仔細觀察,沉思良久,務必要找出病因才能開藥,而藥到病除。起初,病人家屬和著名醫家環繞在他左右,各展所長,各抒己見,但他不為所動,一心只為患者著想。最後,他向眾人告辭,嘆道:「醫藥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空談。紙上談兵不如親自診察治療見效。」當時有一位滿腹經綸、身穿華麗官服的人,厲聲指責他,但他漠然處之,病人的病情已經好轉。

復曰:多士久留此為凱功而受糈也,吾一旦而收之,非人情哉!拂袖而去。人益重之。而吾吳士大夫爭相欣慕曰:之人也,之德也,其寄之醫而行不忍人之心者也,此非族醫之矜人而罔利者也。所至皆禮為上賓。今於君之行,而各為篇什以贈,藻之家多德君,已有贈矣。而又為之序云。

西吳懷玉潘玄藻拜撰

白話文:

拓跋珪再次說道:「許多有才華的人長期在此,是因為取得戰功而得到糧食俸祿的。我如果突然取消他們,恐怕不符合人情啊!」說完拂袖而去。人們更加敬重他。而我們吳國的官員士大夫都紛紛欣慕地說:「是這樣的人啊,這樣的德行啊,她把仁愛之心寄託於行醫,而不是像一般庸醫那般自負矜持、罔顧利益。她到哪裡都受到禮遇,被奉為上賓。如今你就要離去,我們各自作詩贈別,文學人士們大多讚頌你的德行,已經有贈詩了。我又為你的贈詩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