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名醫驗案類編》~ 二集　傳染病案 (142)

1. 肺鼠疫案

身熱或入暮發熱，本方薄荷再加一錢，或加麻絨六分至八分，取微似汗，得汗去麻絨）。此方治燥氣怫鬱之在氣分者。桑葉、菊花、薄荷芳香輕透，清肺熱，解肺郁，利肺竅，俾燥邪外泄皮毛；蔞皮、杏仁利膈導滯，內氣得通，則外氣易化；石斛、蘆根涼而不滯，清而能透；柿霜、梨汁柔潤而不滋膩；甘草補土生金，和諸藥，解百毒，合之為清涼透表，柔潤養液，絕不犯上論各弊。有熱加薄荷麻絨者，肺合皮毛，開之以殺其勢，勿俾久遏而令肺臟發炎也。

二急救通竅活血湯。（川升麻錢半、青蒿葉三錢、藏紅花二錢、淨桃仁三錢、犀角尖一錢、生鱉甲三錢、真麝香五釐，絹包、鮮石斛三錢、鮮蘆根六錢。以上丸味，以水五杯，先煮升麻等七味，令汁出，再入蘆根、石斛，微煮五六十沸，去滓溫服。外竅閉加麻絨一錢五分，如內竅未閉，去麝香，勢緩亦去麝香。

得微似汗微吐者愈。急刺足委中穴以助藥力。）此方治燥邪怫鬱，直襲血分，氣血交阻，面目青，身痛如被杖，肢厥，體厥，脈厥，或身現青紫色。倘僅氣分鬱閉，未可誤用，界限務宜分明，青蒿、升麻透達氣分之邪，紅花、桃仁透達血分之邪；犀角、鱉甲直入血分而攻之；石斛、蘆根轉從氣分而泄之；而又加麝香以利關節，以期立速透達。合之為由陰出陽，通竅活血，而仍不落黏滯，犯以上各弊。

不用柔潤者，急不暇擇，以疏通氣血為要務也；外竅閉加麻絨，亦閉者開之之意也；內竅未閉及勢緩去麝香，恐耗真氣也；急刺足委中穴，恐藥力緩不濟，急刺之以助其疏利也。或問石斛、蘆根後煮，取其輕透氣分，固已，升麻、青蒿亦氣分藥，何以不後煮。曰石斛、蘆根原取清輕，過煮則腐濁，失其功用若升麻、青蒿混合久煮，取其深入血分，透出氣分，若亦後煮，則兩兩判然，安能由陰出陽乎噫，微矣。

白話文：

肺鼠疫案

患者發燒，尤其傍晚加重，此時原方中薄荷用量增加一錢，或加入麻黃六到八分，使其微微出汗，出汗後去掉麻黃。此方用於治療燥邪鬱結於氣分的病症。桑葉、菊花、薄荷芳香輕透，能清肺熱、解肺鬱、利肺竅，使燥邪從皮膚毛髮排出；蔞皮、杏仁利膈導滯，使內氣通暢，則外氣更容易化解；石斛、蘆根清熱而不滯澀，清熱且能透邪；柿霜、梨汁滋潤而不油膩；甘草補益脾土以生肺金，調和諸藥，解百毒。諸藥合用，具有清熱解表、滋潤養陰的功效，絕不會產生其他副作用。若發熱，加薄荷和麻黃，是因為肺與皮膚毛髮相通，用此法疏通以制止病情發展，避免病情久拖不治導致肺臟發炎。

急救通竅活血湯：川升麻一錢半、青蒿葉三錢、藏紅花二錢、淨桃仁三錢、犀角尖一錢、生鱉甲三錢、真麝香五釐（用絹布包好）、鮮石斛三錢、鮮蘆根六錢。以上藥材用水五杯，先煮升麻等七味藥，取其藥汁，再加入蘆根、石斛，微煮五六十沸，去渣溫服。若外竅閉塞，加麻黃一錢五分；若內竅未閉塞，或病情緩和，則去除麝香。

微微出汗或略有嘔吐即為痊癒。並可急刺足委中穴以增強藥效。此方用於治療燥邪鬱結，直犯血分，氣血阻滯，症狀包括面色青紫、渾身疼痛如受杖打、肢體厥冷、脈象厥冷，或身體出現青紫色斑塊。如果僅是氣分鬱閉，則不可誤用此方，需明確區分。青蒿、升麻透達氣分之邪；紅花、桃仁透達血分之邪；犀角、鱉甲直入血分攻邪；石斛、蘆根則從氣分疏泄；麝香則通利關節，使藥物迅速透達。諸藥合用，能從陰分引導陽氣，通竅活血，且不會留下黏滯之弊。

不用滋潤藥物的原因是，急症時顧不上細選，以疏通氣血為要務；外竅閉塞加麻黃，是為了打開閉塞之處；內竅未閉塞或病情緩和去除麝香，是為了避免耗傷元氣；急刺足委中穴，是擔心藥效緩慢不夠，用針刺以幫助疏通。有人問：石斛、蘆根後下，取其輕透氣分，已合藥理，升麻、青蒿也是氣分藥，為何不後下？答曰：石斛、蘆根原取其清輕，久煮則腐敗，失去藥效；升麻、青蒿混合久煮，才能深入血分，透達氣分，如果也後下，則兩者功效分離，怎能從陰分引導陽氣呢？此中妙理，甚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