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名醫驗案類編》~ 二集 傳染病案 (3)
二集 傳染病案 (3)
1. 時疫溫毒案
陳在山（住遼陽咸春堂）
病者，郭麟閣之子，年二十三歲，住奉大牛莊城。
病名，時疫溫毒。
原因，素多嗜欲，體瘦陰虛，外感時毒而發病。
證候，咽喉驟然腫痛，氣喘聲啞，舌黃口渴，皮膚熱，頭項痛，心煩譫語，小水黃澀，大便燥結。
診斷，脈沉細數。證與脈不相符者，由素嗜煙色之人，津虧血燥，龍雷之火動於內，溫熱之邪襲於外，內外交迫，表裡不通，故脈現似陰非陰，理應舍脈從證，不必為脈理所泥也。
白話文：
診斷：脈搏沉細而數。證狀和脈象不符，是因為長期吸煙的人體液不足、血液燥熱，內有火熱之邪，外有溫熱之邪侵襲，內外交困，表裡不通暢，所以脈象表現出似陰非陰的狀態。應當依據證狀而捨棄脈象，不必拘泥於脈象的理論。
白話文：
療法：
君藥：
- 鮮生地：滋陰涼血
臣藥：
- 花粉：生津止渴
- 石膏：生津止渴
佐藥：
- 犀角：解毒退熱
- 薄荷：解毒退熱
- 雙花：解毒退熱
使藥：
- 枳殼：通暢氣分
- 蔞仁：通暢氣分
輔助藥：
- 山豆根：清咽利膈，解毒散熱
- 牛蒡子：清咽利膈，解毒散熱
- 滑石：滲利水道，引熱下行
- 竹葉：滲利水道，引熱下行
白話文：
藥方：
- 鮮生地：8 錢
- 生石膏：1 兩
- 天花粉：4 錢
- 二寶花：3 錢
- 牛蒡子：3 錢
- 枳殼：2 錢
- 山豆根：2 錢
- 薄荷葉：1 錢
- 黑犀角：1 錢
- 栝蔞仁：4 錢
- 竹葉：半錢
又方，鮮生地（五錢），生石膏（六錢），天花粉（二錢），二寶花（二錢），生枳殼（一錢），廣犀角（八分），滑石粉（三錢，包煎），淡竹葉（錢半），陳金汁（二兩，沖）
白話文：
其他方劑：
- 生鮮地黃（5錢）
- 生石膏（6錢）
- 天花粉（2錢）
- 二寶花（2錢）
- 生枳殼（1錢）
- 廣犀角（8分）
- 滑石粉（3錢，包起來煎）
- 淡竹葉（半錢）
- 陳金汁（2兩，沖泡）
效果，服前方一帖，表熱解而咽喉清，稍進飲食，惟內熱未退。又服後方兩帖，大便一次，熱退身涼。終以養陰健胃法而愈。
白話文：
症狀改善後，服用前一個處方的藥方，表面的熱度消退，咽喉清爽，可以稍微飲食，但內部的熱氣仍未消退。接著服用後一個處方兩劑，大便通暢一次，熱度退去，身體涼爽。最後採用滋陰健胃的方法進行調理，病情痊癒。
廉按：溫毒較溫病尤重，自以清解血毒，宣暢氣機，為第一要義。方亦宗此立法，當然有效。診斷時合脈從證，確有見地。蓋溫毒溫熱，不比內傷雜症，往往脈難全恃，必須詳審舌苔，按其胸腹，詰其二便，匯而參之，庶可得其真諦也。
白話文：
廉按：溫毒比溫病要嚴重得多，所以以清熱解毒、疏通經絡氣血為首要原則。方劑也遵循這一原則，自然有效。在診斷時，結合脈象和症狀，確有見地。因為溫毒性溫熱，不像內傷雜症，往往不能完全依賴脈象進行診斷，必須仔細觀察舌苔，按壓胸腹，詢問大便小便情況，綜合起來參照，才能體會到真正的病理。
2. 溫毒發頤案
嚴紹岐（住紹興昌安門外官塘橋）
病者，張三義，年二十五歲，住塘灣。
病名，溫毒發頤。
原因，暮春病溫，憾染時毒，病經五日由於失下。
證候，耳下兩頤腫硬且痛，連面皆腫，喉赤腫疼，壯熱口渴，便閉四日。
診斷，脈數且大，按之浮沉俱盛，舌苔黃厚。脈證合參，此由溫熱時毒挾少陽相火，陽明燥火，勢如燎原而上攻，劉松峰《說疫》所謂疙瘩瘟也。
白話文：
診斷： 脈搏快速有力，按壓時浮動和沉伏都明顯，舌苔黃厚。綜合脈象和症狀，這是由於溫熱的時毒夾雜著少陽膽火的相火，以及陽明胃火的燥熱，就像燎原大火一般向上攻襲。劉松峯在《說疫》中將其稱為疙瘩瘟。
白話文：
治療方法：
同時治療內外病症。
外用： 三黃二香合水仙膏。
內服： 普濟消毒飲加減。
目的是將上焦的溫熱毒素疏散並排出體外，將中焦的溫熱毒素攻擊並排出體外，使其迅速消解。如果處理得太慢，可能會化膿成害。
處方，蘇薄荷（錢半），牛蒡子（二錢，杵），濟銀花（三錢），青連翹（三錢），鮮大青（五錢），粉重樓（二錢），元參（三錢），白芷（一錢），生川軍（三錢，酒洗），陳金汁（二兩，分沖），漏蘆（錢半），鮮荷錢（一枚）
白話文：
藥方：
- 薄荷葉（0.5錢）
- 牛蒡子（2錢，研碎）
- 金銀花（3錢）
- 連翹（3錢）
- 大豆芽（5錢）
- 重樓粉（2錢）
- 元參（3錢）
- 白芷（1錢）
- 川芎（3錢，用酒清洗）
- 金銀花露（2兩，分次沖泡）
- 漏蘆（0.5錢）
- 蓮藕（1片）
外治方，三黃二香散
白話文：
川黃連（60 克），川黃柏（60 克），生大黃（60 克），明乳香（30 克），淨沒藥（30 克）
上為極細末，初用細茶汁調敷，干則易之，繼則用香油調敷。
白話文：
水仙膏配方：
取適量的水仙花根，剝去老皮和鬚根。放入石臼中搗成膏狀，敷在腫脹處。敷藥時留一小孔，讓熱氣排出。藥膏乾了就換新的，一直敷到皮膚上長出像黍米大小的黃色瘡狀物為止。
效果，連服兩頭煎不應。原方生川軍改為五錢，又加元明精三錢，瀉血兩次，諸症大減，惟口渴引飲，小便不通。改用白虎湯（生石膏八錢、知母四錢、生甘細梢八分）去粳米，加瓜蔞皮五錢、鮮車前草二兩、鮮茅根二兩、鮮荸薺草一兩，小溲如注，而諸症遂解。
白話文：
治療效果不好，連續服用了兩劑藥方，病情沒有好轉。於是，在原藥方中將生川軍改為五錢，又加入了三錢元明精，放血兩次，各種症狀大幅減輕，但患者仍口渴多飲，小便不通。
改用白虎湯（生石膏八錢、知母四錢、生甘細梢八分），去掉了粳米，增加了瓜蔞皮五錢、鮮車前草二兩、鮮茅根二兩、鮮荸薺草一兩。患者小便立即通暢，各種症狀也隨之消失。
廉按：吾國所謂溫毒發頤，即西醫所謂耳下腺炎也。東垣普濟消毒飲加減，確是對之良方。直至三頭煎，始大瀉血而毒解。可見消解時毒，總以速清血毒為首要。西醫疊次注射清血針，良有以也。
白話文：
廉按：我們國家所說的「溫毒發頤」，就是西醫所說的「耳下腺炎」。劉河間的《普濟消毒飲》加減方，的確是治療此病的良方。服用到三頭煎的時候，才會大瀉血而解除毒性。可見解除毒邪，首先要迅速清除血液中的毒素。西醫多次注射清血針，也是有道理的。
3. 溫毒喉癰案
袁桂生（住鎮江京口）
病者，張文卿夫人，年三十歲，住本鎮。
病名，溫毒喉癰。
原因，吸受溫毒，因循失治，或誤治而致劇。於五月初十日，始來求診。
證候，咽喉兩旁腫塞，湯水不能下咽，雖口津亦不能咽，脹塞非常，口有穢氣，兩旁既腫塞，而其下復潰爛，身熱口渴。
白話文：
症狀：
咽喉兩側嚴重腫脹，無法吞嚥任何液體，連自己的口水也無法吞下。腫脹非常嚴重，嘴裡有異味。咽喉兩側腫脹的同時，下方還出現潰爛。患者發燒和口渴。
診斷，脈息滑數有力，舌苔白膩。蓋溫毒痰熱，蓄積上焦，汙血壅阻而成喉癰。治不得法，致腫勢日盛，將成喉閉而死矣。
白話文：
診斷：脈搏滑動有力，舌苔白膩。這是因為溫熱之毒與痰液蓄積在上焦（胸腔以上），血瘀阻滯而形成喉嚨腫痛。如果治療方法不當，會導致腫脹越來越嚴重，最終會導致喉嚨閉塞而死亡。
白話文：
治療方法：
緊急情況下，應當首先放血以疏通閉塞的部位。否則，牙關緊閉，無法開口，呼吸受阻，就算有神丹妙藥也難以挽救。於是，用刀子刺破喉嚨內腫脹的部位，流出大量紫黑色的血塊，這些都是中毒的血液。隨後，用蓬萊雪（一種中藥）進行吹敷。
白話文：
藥方：
- 金銀花 (3 克)
- 紫花地丁 (3 克)
- 淡黃芩 (3 克)
- 川貝母 (3 克)
- 栝蔞瓜皮 (3 克)
- 金果欖 (3 克)
- 鮮生地黃 (8 克)
- 乾地黃 (4 克)
- 小川連 (0.8 克)
- 廣橘皮 (1 克)
另加雅梨汁一酒鍾和服。
次診，下午復診，喉內見黏有稠膿。乃以毛筆蘸水洗滌，洗出稠膿甚多，喉腫覺鬆。復於兩臂曲池穴針刺出血，以分毒血上行之勢。仍以原方再進一劑，明日大雨傾盆，未及來診。
白話文：
第二次看診：下午回診時，喉嚨裡可以看到黏稠的膿液。於是用毛筆沾水洗滌，洗出大量的膿液，喉嚨腫脹的感覺緩和了。再於雙臂的曲池穴針灸放血，以分散毒素向上的趨勢。仍使用原來的藥方再服一劑，隔天大雨滂沱，病人未按時來診。
三診，第三日來復診，則熱全退，喉腫大消，能進薄粥兩碗，舌苔亦退，又得大便，脈息亦轉軟滑矣。
白話文：
三方配方：
- 金銀花：3錢
- 川貝母：3錢
- 天花粉：3錢
- 生苡仁：3錢
- 茯苓：3錢
- 佩蘭葉：1錢
- 生地黃：3錢
- 元參：2錢
- 麥冬：2錢
效果，接服二劑痊愈。
說明，凡喉癰腫勢過甚者，皆由汙血為患，急宜刀刺放血，萬萬不可姑息也。
康按：喉風不吐痰，喉癰不放血，皆非其治也。然其間有必須刺者，有不必刺者。沙耀宗《經驗方治》云：咽喉痛腫者，紫豔未潰，或已潰而未深，而項外漫腫堅硬，痰氣壅閉，湯水難容者，急用喉針在喉之兩旁高腫處，刺入分許二三下，咯去紫黑毒血，隨時吹藥，大致大潰。或用衣針刺兩手大指內側爪甲根分許，即少商穴也，刺入分許，擠盡紫血，泄肺經熱毒。
白話文：
張世勛注釋：喉嚨發炎不吐痰，喉嚨長膿瘡不放血，這都不是正確的治療方法。但其中有些必須針刺，有些不必針刺。《沙氏經驗方治》中說：咽喉腫痛，紫色紅腫尚未破潰，或已破潰但不深，而脖子外圍腫大堅硬，痰氣堵塞，難以吞嚥湯水，這種情況下，應立即用喉針在喉嚨兩側腫脹明顯的地方刺入一到兩分，刺出紫黑的有毒血液，並隨時吹入藥粉，一般很快就會潰爛。也可以用縫衣針刺兩手大拇指內側指甲根一到兩分，即少商穴，刺入一到兩分，擠出紫血，釋放肺經的熱毒。
然喉爛可進湯水，或色淡不豔，潰爛過深者，皆不必刺。脈細神昏，毒已內陷者，亦不必刺。此案內外兼治，競收全功者，由開刀放血之效力也。故專門喉科者，必先熟悉外治諸法，試為節述其要：一要備撐嘴鉗。凡牙關緊閉之時，若用金鐵之器硬撬其口，必傷其齒。用烏梅、冰片搽擦之法，若又不開，則必用撐嘴鉗，緩緩撐開其口，牙環寬而齒不受傷，最為靈妙。二要備壓舌片。
白話文：
喉嚨潰爛後可以進食流質食物，或潰瘍顏色較淡，潰爛程度較深的，都不需要刺穿放血。脈搏細弱，神志昏迷，毒氣已深入體內的，也不需要刺穿放血。這個病例需要內外兼治，同時達到治療效果的，是透過開刀放血的功效。因此專門治療喉科的醫生，必須先熟悉外治方法。
以下簡要說明外治方法的重點：
-
必須準備撐嘴鉗。當患者牙關緊閉時，如果使用金屬器械硬撬開嘴巴，一定會傷到牙齒。使用烏梅、冰片塗抹的方法，如果依然無法打開嘴巴，則一定要使用撐嘴鉗，慢慢撐開嘴巴，可以讓牙環擴張而不會傷到牙齒，是最靈妙的方法。
-
必須準備壓舌片。
凡看喉之際，將舌壓住，則喉關內容之形色，一目瞭然。三要備杏仁核彎刀。凡杏仁核腫大，勢必漲塞喉關，藥食難下，必用彎刀於杏仁核上，放出膿血，則喉關寬而藥食可下，且無誤傷蒂丁之弊，較喉槍喉刀，尤為便利。四要備照喉鏡。察看喉關之內容，能隱微畢顯，以補助目力所不及。
白話文：
在檢查喉嚨時，將舌頭壓住，喉嚨內的形狀和顏色便一目瞭然。
需要準備三種工具：杏仁核彎刀、照喉鏡和藥物。其中：
- 杏仁核腫大會阻塞喉嚨，導致藥物和食物難以下嚥。此時需要使用杏仁核彎刀切開膿包，放出膿液，這樣喉嚨就會寬敞，藥物和食物就可以下去了。這比喉槍和喉刀更方便，也不容易傷到舌根。
- 照喉鏡可以觀察喉嚨內的細微情況，彌補眼睛無法看到的部位。
五要備皮膚針。以便射入血清，急解喉痧之毒微生物，奏功最捷，此名血清療法。凡治喉痧初起，歷試輒驗。六要提疱以泄毒。用異功散（斑蝥四錢、去翅足、糯米炒黃、去米不用，血竭、沒藥、乳香、全蠍、玄參各六分，麝香、冰片各三分，共研細末），如蠶豆大，放膏藥上，貼患處喉處兩旁，一周時起疱，夏日貼二三時即能起疱，不必久貼。
白話文：
五、備好皮膚針，以便注射血清，迅速解除喉嚨痛中的毒性微生物，效果非常顯著，稱為血清療法。凡是治療喉嚨痛初期，屢試不爽。
六、使用膏藥拔毒。使用異功散（斑蝥四錢，去掉翅膀和足，與糯米一起炒黃，去掉糯米不用，血竭、沒藥、乳香、全蠍、玄參各六分，麝香、冰片各三分，共研細末），取如蠶豆般大小的量，敷在膏藥上，貼在患者喉嚨兩側，一週後會化膿起泡，夏天貼二三小時即可起泡，不必貼太久。
起疱後，速即挑破，擠出黃水，倘紫色或深黃色，宜用藥貼於疱之左右，仍照前挑看，以出淡黃水為度；再用大蒜頭搗爛如蠶豆大，敷經渠穴（在大指下手腕處寸口動脈陷中），男左女右，用規殼蓋上扎住，數時起疱，挑破揩乾以去毒氣。七要漱喉以去毒涎。取鮮土牛膝根葉，搗汁一碗，重湯燉溫，不時漱喉，漱畢，即低頭流去毒涎，再漱再流，須耐心流十餘次，毒涎方淨。
白話文：
起水泡後，要立即挑破，擠出黃色的液體。如果水泡是紫色的或深黃色的，要在水泡旁貼藥，繼續挑開，最後流出淡黃色的液體纔是好的。
再用大蒜頭搗碎至像蠶豆那麼大，敷在經渠穴（在大拇指下的手腕動脈凹陷處），男性敷在左邊，女性敷在右邊。用龜殼蓋上綁緊，過一會兒就會起水泡，挑破後擦乾去除毒氣。
用七葉一枝花的根和葉子搗汁一碗，加入濃湯加熱，不時用它漱喉。漱完後，低頭吐出毒液，再漱再吐，要耐心吐十幾遍，直到吐出的液體清澈纔行。
此品為治喉聖藥，善能消腫散血，止癰化痰，無論何種喉證，用之皆效，以其能去風痰毒涎也。凡喉證以去風痰毒涎為第一要義。倘紅腫白腐，用紫金錠三錢，熱水沖化，俟冷，含漱患處，吐出，再含再漱，此法不獨能去喉腐，且能導吐風痰。八要吹鼻以通氣吐痰。
白話文：
這種藥是治療喉嚨炎症的特效藥，能消腫散血，消炎化痰，無論哪種類型的喉嚨疾病，用它都有效，因為它可以祛除風熱痰毒和唾液。治療喉嚨疾病時，祛除風熱痰毒和唾液是最重要的原則。如果喉嚨紅腫、潰爛，用三錢紫金錠，用熱水沖泡溶解，等冷卻後含在患處漱口，吐出後再含再漱。這個方法不僅能消除喉嚨腐爛，還能通過嘔吐排出風熱痰。八要吹鼻子通氣排出痰液。
凡喉痧肺氣無不窒塞，首用吹鼻一字散，豬牙皂七錢，雄黃二錢，生硯、藜蘆各一錢，蠍尾七枚，共為細末，吹少許入鼻孔，即噴嚏出，而吐毒痰；若鼻塞喉閉，必用喉閉塞鼻棗，蟾酥七分、細辛四分、辰砂三分、麝香二分五釐、冰片二分五釐、豬牙皂四分、半夏三分、辛夷四分、巴豆四分去油、牛黃二分、雄黃四分，研極細末，用紅棗切破一頭，去核，將藥少許納入棗內，用線扎封棗口，左癰塞右鼻，右痛塞左鼻。若小孩鼻小，棗不能塞，或用棉花包藥扎塞，亦可。
白話文：
凡是喉嚨因發炎而喘不過氣的，首先使用「吹鼻一字散」，由以下藥材組成：豬牙皁七錢、雄黃二錢、生硯一錢、藜蘆一錢、蠍尾七枚。將這些藥材磨成細粉末，吹入鼻孔，會讓患者打噴嚏，吐出有毒的濃痰。
如果鼻塞、喉嚨阻塞，必須使用「喉閉塞鼻棗」。藥材有：蟾酥七分、細辛四分、辰砂三分、麝香二分五釐、冰片二分五釐、豬牙皁四分、半夏三分、辛夷四分、巴豆四分（去油）、牛黃二分、雄黃四分。將這些藥材磨成極細的粉末，取一顆紅棗從一端切開，挖去棗核，將少量的藥粉填入棗中，用線綁住棗口。如果是左側喉嚨發炎，就將藥棗塞入右側鼻孔；若是右側發炎，就塞入左側鼻孔。
如果小孩鼻孔較小，棗子塞不進去，可以用棉花包住藥粉，再塞入鼻孔中。
但不能令藥靠肉，以免腫疱之患。若喉閉勢重者，用兩棗將兩鼻齊塞。治喉痧喉閉，氣息不通，命在垂危者，有起死回生之功。較之用臥龍丹、紫金丹、開關各法，不能得嚏，百無一生者，不若此棗一塞，痰氣漸鬆，人事轉醒，洵多神效也。九要吹喉以解毒去腐退炎止癰。
白話文：
不要用藥直接接觸肉，以免引起腫脹和水泡。如果喉嚨嚴重阻塞，可以使用兩個紅棗同時塞住兩個鼻孔。這可以治療喉嚨發炎、喉嚨阻塞、呼吸困難，甚至瀕臨死亡的患者，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與使用臥龍丹、紫金丹、開關等方法相比，這種方法不會導致打噴嚏，而且幾乎所有患者都能存活。它比那些方法更有奇效。九要吹喉，可以解毒、消腐、消炎和止膿。
首用爛喉去腐藥（用土牛膝根葉汁之曬乾淨末一兩、蘇薄荷末五分、浣花青黛五分、梅花冰片三分，共研勻，磁瓶密藏，不可泄氣受潮，如潮但可曬乾再研，不可火烘），以流去毒涎；接吹錫類散（象牙屑焙、珍珠粉各三分，飛青黛六分，梅花冰片三釐，壁蟢窠二十枚、牆上者掛，西牛黃、人指甲焙各五釐，將各焙黃之藥，置地上出火氣，研極細粉，密裝於磁瓶內，勿使泄氣，專治爛喉時症及乳蛾、牙疳、口舌腐爛，凡屬外淫為患諸藥不效者，吹入患處，瀕死可活）以去腐止爛；末用珠黃散（珍珠粉六分，西牛黃三分，京川貝、煅龍骨各四分，煅青果核三枚，共研細末，磁瓶密藏）以清餘毒而生肌。十要刮後頸以散毒。
白話文：
首先使用清喉腐藥（成分：曬乾的土牛膝根葉末一兩、蘇薄荷末五分、浣花青黛五分、梅花冰片三分，研磨均勻，密封於瓷瓶中，避免洩氣受潮，若受潮可曬乾再研磨，不可用火烘烤）：流出毒液。
接著吹錫類散（成分：焙乾的象牙屑、珍珠粉各三分、飛青黛六分、梅花冰片三釐、壁虎窩（以掛在西牆上的為佳）二十枚、焙乾的西牛黃、人指甲各五釐。將所有焙乾的藥物去除火氣，研磨成極細的粉末，密封裝入瓷瓶中，避免洩氣，專門治療喉嚨腐爛、乳蛾、牙齒腐敗、口舌潰爛等症狀。凡是外因感染導致其他藥物無效的，將此藥粉吹入患處，瀕臨死亡者也能救活）。
最後使用珠黃散（成分：珍珠粉六分、西牛黃三分、京川貝、煅龍骨各四分、煅乾的青果核三枚，研磨成細末，密封裝入瓷瓶中）：清除殘餘毒素，滋生新組織。同時，在後頸刮痧以散發毒素。
於頸窩處搽真薄荷油少許，用錢一文，如刮痧樣往下順刮，須千餘刮，顯出塊點，用磁片鋒刺破，即以蜞口吮出惡血，無蜞時，則用小吸氣筒以吸出之，散毒最為神效。此治喉痧、喉痹、喉癰、喉蛾及各種風火喉證之第一妙法也。
白話文：
在頸部的凹陷處塗抹少許的薄荷油，用一枚一文的錢幣，像刮痧一樣從上往下刮，一定要刮一千多次，直至出現塊狀點。用針尖刺破，再用拔罐器將毒血吸出。如果沒有拔罐器，可以使用小吸氣筒吸出毒血。這種方法對於治療喉嚨的發炎、腫脹、潰瘍和各種風熱導致的喉嚨疾病有著極好的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