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醫言》~ 卷四 (2)
卷四 (2)
1. 卷四
敞曰。災沴之氣。其常存邪。曰。無也。時生耳。猶乎人四支五藏中也。有時及其病也。四支五藏皆病也。
為則曰。是正陰陽之論。疾醫不取。
說苑曰。銳金石。雜草藥。以攻疾。
會吉(丙吉)病甚。將使人加紳而封之。及其生也。太子太傅夏侯勝曰。此未死也。臣聞之。有陰德者。必饗其樂。以及其子孫。今此未獲其樂而病甚。非其死病也。後病果愈。封為博陽侯。終饗其樂。
吳起為魏將。攻中山。軍人有病疽者。吳子自吮其膿。其母泣之。旁人曰。將軍於而子如是。尚何為泣。對曰。吳子吮此子父之創。而殺之於注水之戰。戰不旅踵而死。今又吮之。安知是子何戰而死。是以哭之矣。
為則曰。此文與史記。大同小異。
寡人有腰脾之病。願諸大夫勿罪也。
今越腹心之疾。齊猶疥癬耳。
秦繆公嚐出而亡駿馬。自往求之。見人已殺其馬。方共食其肉。繆公謂曰。是吾駿馬也。諸人皆懼而起。繆公曰。吾聞食駿馬肉不飲酒者殺人。即以次飲之酒。殺馬者皆慚而去。居三年。晉攻秦繆公圍之。往時食馬肉者相謂曰。可以出死報食馬得酒之恩矣。遂潰圍。繆公卒得以解難勝晉。臘惠公以歸。此德出而福反也。
常樅有疾。老子往問焉。曰先生疾甚矣。無遺教可以語諸弟子者乎。云云。
官怠於官成。病加於少愈。云云。
晉平公問叔向曰。歲饑民疫。翟人攻我。我將若何。對曰。云云。
對曰。吾國且亡。曰。何以知也。應之曰。吾聞病之將死也。不可為良醫。國之將亡也。不可為計謀。
民有五死。聖人能去其三。不能除其二。飢渴死者可去也。凍寒死者可去也。罹災兵死者可去也。壽命死者不可去也。癰疽死者不可去也。
為則曰。癰疽死者不可去。是不知疾醫之道。夫人之論也。
孔子曰。惡是何也。語不言乎。三折肱而成良醫。夫陳蔡之間丘之幸也。二三子從丘者皆幸人也。
扁鵲過趙。趙王太子暴疾而死。云云。
為則曰。此記同事。而其文與史記小同大異。蓋皆世傳。而記者所取必亦異也。余因曰。夫書者非有德之人則不可解也。此兩者從史記乎。從說苑乎。苟無實見而取。皆臆耳。學者思諸。
古者有菑者謂之厲。君一時素服。使有司弔死問疾。憂以巫醫。匍匐以救之。湯粥以方之善者。必先乎鰥寡孤獨。及病不能相養。死無以葬埋。則葬埋之。有親喪者。不呼其門有齊衰大功。五月不服力役之徵。有小功之喪者。未葬不服力役之徵。
論衡曰。夫百草之類。皆有補益。遭醫人採掇。成為良藥。
為則曰。王充不知食醫與疾醫之道。此論誤矣。夫食養者隨好惡。故有補益之道。而無攻擊之理。藥用者不擇好惡。故有攻擊之道。而無補益之理也。奚曰藥有補益。
白話文:
[卷四]
災禍之氣,並非一直存在,而是偶爾發生,就像人體四肢五臟一樣,有時會生病,四肢五臟都會受影響。
這是正統的陰陽論述,庸醫不會這麼說。
《說苑》記載,用鋒利的金石和各種草藥治療疾病。
丙吉病得很重,將要讓人用衣物裹住他等死。太子太傅夏侯勝說:「他還沒死,我聽說,行善積德的人,一定會享受福樂,並延及子孫。他現在還沒享受到福樂就病重,這不是致命的疾病。」後來丙吉果然痊癒,被封為博陽侯,終其一生都享有福樂。
吳起擔任魏國將軍時,攻打中山,軍中有人患了癰疽,吳起親自吮吸膿液。吳起的母親哭泣,旁人說:「將軍您為士兵如此盡心,為何還要哭泣?」吳母回答:「吳起吮吸這個士兵的傷口,卻可能讓他在注水之戰中戰死,戰爭中死傷無數,如今他又吮吸他的膿液,怎麼知道他會在哪場戰爭中死去?所以我才哭泣。」
這段記載與《史記》大同小異。
我得了腰部和脾臟的疾病,希望各位大夫不要見怪。
現在越國的腹心之疾,對齊國來說,不過是疥癬罷了。
秦穆公曾經外出時遺失了一匹駿馬,自己親自去尋找,看到有人已經殺死了他的馬,正在吃馬肉。穆公說:「這是我的駿馬!」眾人都害怕地站起來。穆公說:「我聽說吃駿馬肉而不喝酒會殺人。」於是就依次給他們喝酒。殺馬的人都很羞愧地離去了。三年後,晉國攻打秦國,圍困了穆公。以前吃馬肉的人互相說道:「可以奮勇殺敵,報答穆公給我們酒喝的恩情了!」於是他們衝破敵人的圍困,穆公最終得以脫險,擊敗晉國,並榮歸故里。這是行善積德的結果,福報回來了。
常樅生病了,老子去探望他,說:「先生的病很嚴重了,有沒有什麼遺教可以告訴你的弟子們?」
官吏懈怠於職務,疾病則會加重病情。
晉平公問叔向:「今年歉收,瘟疫流行,狄人又來進攻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叔向回答說……
回答說:「我們的國家快要滅亡了。」晉平公問:「怎麼知道?」叔向回答:「我聽說,人將要死了,就無法再有好的醫生;國家將要滅亡了,就無法再有好的計策。」
百姓有五種死法,聖人可以避免其中三種,但無法避免另外兩種。飢餓渴死可以避免,凍寒而死可以避免,遭遇災禍戰亂而死可以避免;壽終正寢則無法避免,患癰疽而死也無法避免。
認為癰疽而死無法避免,是不了解醫術之道,這是個人的觀點。
孔子說:「醫術的精湛程度如何?不是光靠說話就能知道的。經過三次骨折才能成為良醫。我在陳蔡之間的遭遇,是我的幸運;你們這些追隨我的人,也是幸運的。」
扁鵲路過趙國,趙王太子暴病而亡……
這段記載與史記記載的事同,但文字略有不同,大概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記載者所選擇的內容自然也會有不同。我認為,書中的記載,不是有德行的人是無法理解的。這兩段記載,是出自《史記》還是《說苑》?如果沒有實際的根據就引用,都是臆測。學者們應該思考這些問題。
古代有人遭遇災禍,稱為“厲”。君主要穿素服,讓官吏慰問死者和探望病人,用巫醫來治療,盡力救治他們;煮粥施捨給孤寡老人,以及那些生病沒有人照顧,死後沒有人埋葬的人,就負責埋葬他們。有親人去世的人,在其服喪期間,不徵召他們服勞役。
《論衡》記載:各種草藥都有益處,由醫生採集,製成良藥。
王充不懂得食療和治療疾病的道理,這種說法是錯誤的。食療是根據個人的喜好來選擇食物,所以有益處,但沒有攻邪治病的功效。藥物則不論喜好,所以有攻邪治病的功效,而沒有滋補的道理。怎麼能說藥物有滋補的功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