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易通說》~ 上卷 (8)

1. 先天八卦

《河圖》之數，配後天八卦，驗之於人，有確切不移者，無過於女子七歲更齒，二七而天癸至；男子八歲更齒，二八而天癸至。蓋少女屬兌卦，得七數，少男屬艮卦，得八數，故以七、八起算。義詳下乾坤六子章。

天地間物，形色不齊，然不過此七色而已。西人用三角玻璃照出日分七色，亦是《河圖》七色之驗。

此世所傳《河圖》，今改名《洛書》，義見前考辨章。再按：《易經》先言《河圖》主氣，主生，自當以成數為是。次言《洛書》主運，主成。觀《易·繫辭》天一地二章，是言《洛書》十數。其曰成變化，行鬼神者，以其主成也。行者，即五行之謂也。

此圖以成數為主，以五行為用，自當在九數之後，是以從劉牧，改名為《洛書》。

《洛書》之數，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為朋，四九為友，五十相守。蔣大鴻曰：聖人觀象而求其義，以奇屬陽，以偶屬陰，其數參五，所以齊一。其形對待，所以往來。四時之代謝，由此而運。萬物之化育，由此而胚。一生一成，皆陰陽交媾之妙。二氣相交，五行兆焉。

此數語頗悉其理。然蔣大鴻仍從舊說名《河圖》，又謂聖人本此圖始畫八卦。不知《繫辭》明言：仰觀俯察，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始畫八卦。至於《河圖》、《洛書》，則但曰聖人則之，並未言本此畫卦。且此圖四方以配八卦，實屬不合。術家折四隅之數，補成八卦，牽強已極，非造化之真跡也。

《洛書》者，五行之根原也。其數以一、三、五、七、九，屬之於天；以二、四、六、八、十，屬之於地。天左行，地右行，天行五步，地亦行五步，二五媾精，遂生成水、火、木、金、土，故名曰五行。

男祖鑑曰：西洋天學言地右轉，有循行之軌道，而不言天轉，中國舊說言天左旋，不言地轉，皆不知古聖人五行之理。古聖人觀於《洛書》而知天左行，地右行，一年各行五步，故名五行。然則知天地所行之軌道者，莫如《洛書》也。

又曰：五行一生一成，而有水、火、木、金、土。此有可以實驗者：從冬至起，天左行在北，其時霜雪漸盛，為天一生水之驗。天在北，則地在南，日晷漸長，為地二生火之驗。立春之後，天行在東，草木皆生，為天三生木之驗。地行在西，為地四生金之候。但金在土暗生，人無從驗；菊是秋花而生於春，亦即地四生金之一端。

春分以後，天行辰位，臨黃道，交其時，天在五，地亦在此，承天之合。故但言天五為生土之時，農乃播谷，是其驗也。夏至以後，天行正南，合於地二之位，其時赤日流金，為天七成火之驗。夏至後，地行正北，合於天一之數，其時洪水盛漲，為地六成水之驗。立秋後，地行東方，與天三之位合，其時草木成實，為地八成木之驗。

白話文：

先天八卦

女子七歲換牙，十四歲開始月經；男子八歲換牙，十六歲開始月經。這是因為少女對應兌卦，得七之數；少男對應艮卦，得八之數，所以以此為計算的起始點。詳細的道理在《乾坤六子章》中說明。

天地間萬物形狀顏色各異，但總不超過七種顏色。西方人用三稜鏡將陽光分解成七種顏色，也是《河圖》七色說的驗證。

現在流傳的《河圖》，改名為《洛書》，詳細說明見之前的考辨章節。再說，《易經》首先提到《河圖》主宰氣，主宰生長，理應以成數為準。其次提到《洛書》主宰運轉，主宰成熟。觀察《易經繫辭》中「天一地二」的章節，這說明了《洛書》的十數。它說「成變化，行鬼神」，是因為它主宰成熟；「行」指的就是五行。

這圖以成數為主，以五行為用，理應在九數之後，所以效仿劉牧，將其改名為《洛書》。

《洛書》的數字，一和六同宗，二和七同道，三和八為朋，四和九為友，五和十相守。蔣大鴻說：聖人觀察天象而探求其道理，以奇數屬陽，以偶數屬陰，其數參伍，所以能齊一；其形相對，所以能往來。四季的交替，由此而運轉；萬物的化育，由此而生成。一生一成，都是陰陽交媾的妙用；二氣交感，五行就顯現出來了。

這些話大致說明了其中的道理。但蔣大鴻仍然沿用舊說稱之為《河圖》，又說聖人根據此圖開始畫八卦。然而《繫辭》明明說：「仰觀俯察，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始畫八卦。」至於《河圖》、《洛書》，則只說「聖人則之」，並沒有說根據此圖畫卦。而且此圖四方配八卦，實際上並不合適。術家將四角的數字加以改造，勉強湊成八卦，實在牽強附會，並非造化的真實軌跡。

《洛書》是五行的根源。其數字以一、三、五、七、九屬天；以二、四、六、八、十屬地。天左旋，地右旋，天行五步，地也行五步，二五交合，於是生成水、火、木、金、土，所以稱為五行。

男祖鑑說：西方天文學說地球自轉，有其運行的軌道，而不說天轉；中國舊說說天左旋，而不說地轉，他們都不了解古聖人五行之理。古聖人觀察《洛書》而知道天左旋，地右旋，一年各行五步，所以稱為五行。那麼了解天地運行軌道的，莫過於《洛書》了。

他又說：五行一生一成，而有水、火、木、金、土。這可以驗證：從冬至開始，天左旋在北方，此時霜雪漸盛，這是天一生水之驗證。天在北，則地在南，日晷漸長，這是地二生火之驗證。立春之後，天行在東方，草木皆生，這是天三生木之驗證。地行在西方，是地四生金的時節。但金在土中暗生，人無法驗證；菊花是秋花卻生於春天，也是地四生金的一個方面。

春分以後，天行辰位，臨近黃道，此時天在五，地也在此，與天相合。所以只說天五為生土的時節，農民開始播種，這是其驗證。夏至以後，天行正南，與地二之位相合，此時烈日炎炎，這是天七成火之驗證。夏至後，地行正北，與天一之數相合，此時洪水泛濫，這是地六成水之驗證。立秋後，地行東方，與天三之位相合，此時草木結果，這是地八成木之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