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堂治驗》~ 卷下 (6)
卷下 (6)
1. 卷下
或就壁倚柱支。以其長尺余者。號泣悶轉。如蚓在灰。唯祈遄死耳。為之頭髮斑白。面色深黑。當此時醫多束手。徒待其自收耳。乃延師視之。心下急腹虛滿。其狀如撫氣球。與赫赫丸。日三分。每至七日。則以大陷胸丸二錢下之。月餘全差。
【經來腹痛】新街二條南山下總左衛門之妻。年四十餘。每月事下。必先腹痛。與桂枝茯苓丸加大黃湯。繼又用坐藥數日。前陰出血塊數個。大者類雞卵。小者兔屎。月餘乃已。
【陽明熱厥】車屋街竹屋街南菱屋與兵衛年六十餘。冬月一日乾事紛冗。不暇食。及昏飢甚。然後吃飯。飯後將浴卒倒於湯中。家人駭遽扶起。灑水其面乃蘇。時四肢微冷。肌膚粟起。舌上燥裂。猶善飲熱湯。醫以為中寒。參附交投。病勢愈加劇。師診之。脈微欲絕。心下石硬。
舌生黃苔。即試與冷水飲之。病者用盡一盂。因與大劑白虎湯四貼。翌日來報曰。大汗如雨。衣被濕透。寅尾峻瀉如傾。及至今朝渴已。諸症大退。服前方凡三十餘貼。復故。
【黴毒身痛】富小路松原南某氏妻。年二十有三。初其未嫁也。家道嚴肅。而女亦謹慎。既嫁後一歲。身體疼痛。痛處無定。召師診之。有黴毒之情。師異之。乃顧見其主人。額有瘡痕。大如錢。隨熟視之。面目及手足黴候備焉。因知所傳染。即與龍門丸三十丸。取瀉數行。
而某氏未服師術。因謀之他醫。醫曰。嗟呼如此殆速其死耳。況琴溪氏丸散之峻烈。譬猶發火刨於腹內也。某氏大懼。而謝罷。托之其醫。醫緩補逾月屈伸不隨。病勢彌留。有某氏之好友信先生者。苦諭之。彼服其言。再趨師門。叩頭謝罪曰。曏者蒙先生之庇也。未幾為俗醫所間沮。
遂令病毒滋漫。若此今甚悔之。幸得蒙再顧先生之惠也。懇請甚切也。因診之。腰下至左膝腫起。按之痛。曰此處既釀膿。便命塾生某行熨法。(法詳方函)且敷膏。凡五日膿全成。乃割放取其毒膿數日約三升余。仍與浮萍湯兼龍門丸。每服十三丸。數日裡毒悉盡。眉宇方舒。
【咳嗽臭痰膿血】有一男子。咳嗽吐臭痰。其中或交膿血。形色瘦白。音聲欲出不出。居二年。病勢愈進。百方不應。一日煩躁悶亂。痰喘沖咽喉。遂昏昧不省人事。眾醫環坐。技窮不知所為。乃迓師診。呼吸纖纖如斷。如不斷。即令灑冷水於其口。作蘿蔔汁強飲者一盂。雙眼忽開。
呼吸徐續。於是浸巾冷水匝纏自頸至胸肋。窺其少有知。而問痛苦。則開口能答。一坐駭且喜。師曰。此猶不可治。蓋羈遲已久。病魔得志。精神遂乏。非藥石所及。猶是而施藥。醫家之所恥也。辭去。舉家悲泣乞治不置。乃投石膏黃連甘草湯。翌日未及晡時而歿。
【紫癍】間街楊梅南田邊備後者。年三十餘。兩腳以下。發紫癍。一醫炙於下廉上廉等穴。兩腳麻木。紫癍仍不退。懼而告之。乃言是瞑眩也。炙火益不止。遂不能立。更延師治之。與桃花湯三貼。峻瀉數行。翌復省之。則已。病愈出去。
白話文:
[卷下]
一位病人倚靠牆柱,長達一尺多,號哭翻滾,像蚯蚓在灰燼中掙扎,只想快點死去。頭髮斑白,面色深黑,當時許多醫生束手無策,只能等待病情自行好轉。後來延請名醫診治,發現病人心下急腹脹滿,狀如撫摸氣球。醫生開出赫赫丸,每日三次,每服七天,再用大陷胸丸二錢瀉下。一個多月後,病人痊癒。
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每月月經來潮前必先腹痛。醫生給她服用桂枝茯苓丸加大黃湯,並使用坐藥數日,之後排出幾個血塊,大的像雞蛋,小的像兔糞,一個多月後痊癒。
一位六十多歲的男子,冬天某日事務繁忙,沒時間吃飯,直到傍晚才飢餓難耐地吃飯,飯後洗澡時突然昏倒在浴桶裡。家人驚慌失措地把他扶起,潑水在他的臉上才甦醒過來。當時四肢微冷,皮膚起雞皮疙瘩,舌頭乾燥裂開,卻仍然喜歡喝熱湯。醫生誤以為是中寒,用參附湯治療,病情卻加重了。名醫診治後,發現病人脈搏微弱,幾乎絕氣,心下堅硬如石,舌苔黃厚。醫生立即讓病人喝冷水,病人喝完一盆冷水後,醫生給他服用大量白虎湯四帖。第二天病人來回報說,大汗淋漓,衣被濕透,寅時(凌晨3-5點)瀉下如注,直到早上口渴才停止。各種症狀大大減輕,服用白虎湯三十多帖後,病情復發。
一位二十三歲的已婚女子,婚前家教嚴格,本人也謹慎。婚後一年,身體疼痛,疼痛部位不定。醫生診斷為梅毒,並注意到女子的丈夫額頭有錢幣大小的瘡疤,仔細觀察後發現女子面部和手腳也有梅毒的症狀,確定是感染所致。醫生開出龍門丸三十丸,服用後瀉下數次。
但這位女子沒有聽從醫生的囑咐,去尋求其他醫生治療。其他醫生說病情危急,很快就會死掉,更說琴溪氏的丸散藥性猛烈,就像在腹部燃燒一樣。女子十分害怕,向醫生道歉,並請求治療。這位醫生採用緩和的補益方法治療一個多月,但女子手腳活動不靈便,病情更加危急。女子的好友信先生苦勸她再次向名醫求治。女子再次叩謝名醫,說自己因聽信庸醫的讒言,導致病情加重,深感後悔。名醫診斷後發現女子腰部到左膝腫脹疼痛,判斷已經化膿,於是讓學徒用熨法治療並敷藥膏。五天後膿腫完全形成,醫生切開膿腫,排出三升多的膿液,並服用浮萍湯和龍門丸(每次十三丸),數日後毒素排出,病情痊癒。
一位男子咳嗽,吐出臭痰,痰中夾雜膿血,形體消瘦蒼白,聲音低微,持續兩年,病情日漸加重,各種治療方法都不見效。有一天,病人煩躁不安,痰喘堵塞喉嚨,昏迷不醒。眾多醫生束手無策,於是請名醫診治。病人呼吸微弱,如同斷續一般。醫生立即讓病人喝冷水和蘿蔔汁各一盆,病人雙眼突然睜開,呼吸恢復平穩。醫生用冷水浸濕的毛巾包裹病人的頸部到胸肋,發現病人略有知覺,可以回答問題。醫生說病情拖延太久,病魔已深入骨髓,非藥石所能及,即使治療也是醫生的恥辱,因此拒絕治療。全家人哭泣哀求,醫生仍然不為所動。最後,家人使用石膏、黃連、甘草湯治療,病人當日傍晚去世。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雙腳以下出現紫斑,一位醫生用灸法治療下廉、上廉等穴位,結果雙腳麻木,紫斑也沒有消退。病人害怕,醫生說這是瞑眩反應,繼續灸治,結果病人無法站立。後來請名醫治療,服用桃花湯三帖,瀉下數次,第二天病情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