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園醫話》~ 病症卷三 (48)
病症卷三 (48)
1. 一、傳染病類
大薊、小薊二藥,止血亦有良效?此藥自春至秋,鮮者極多,吾鄉俗名曲曲菜、青青菜、薊菜,遍地野生,可作餡,可作湯,可作鹹菜,以之佐餐,常常食之。盡可令病者以此為常食品,不必加入藥中也。
4.汗,肺癆既有頑固難退之虛熱纏綿日久,消耗體內有用之津液,(然並非如實熱之消耗津液,此熱因虛弱浮游於外,不能與氣血含合,互生互長,以致津液失其來源而乾枯,此余對肺癆熱一貫之主張,願學者深信此言也。)皮膚肌肉,因而不健全,自汗、盜汗,亦相繼而至,愈熱愈汗,愈汗愈弱,病者之危期至矣。
根本止汗,必重用中藥滋陰,例如生地、白芍、元參、阿膠等,其中最有奇效者,首推白芍、生地,再佐以收澀滋陰之生牡蠣、生鱉甲等,用之必能止汗,但此種藥量,用之均宜在一兩左右生地可用五、六錢方能有效。西藥止汗劑多劇烈,且非根本治法,不可用也,其他中藥止汗類,例如浮小麥等,亦不必用,間有用人參、當歸於此症者,余不主張之。
5.失音,此症在肺癆第三期,或誤服不對症之藥,往往如此,偶爾風寒咳嗽失音,不在此例,不可誤解。喉頭結核時,亦有此症狀,肺癆之敗象也。此症有效中藥,例如生扁豆、懷山藥、蓮子、苡仁、沙參等,佐以白芍、牡蠣、炙桑皮、炙枇把葉、地骨皮、杏仁、橘紅、遠志根等味,不公皆用,可以選擇、不難收效。
此中醫虛則補母之說,以脾胃屬土,以肺屬金,失音之症,責在肺氣太虛,補土所以生金也。余不願談此理,然補脾胃藥,試之良驗,蓋強壯治法,實治肺癆之上規也。治失音頗有良效。西藥對此症無良藥蓋中藥補養脾胃,即合於西醫治療肺癆之原則,身體強壯,渚症自癒,然服龜肝油、帕勒托等,則絕無效。所以身體稍健,而聲音恢復,亦有定理。
試驗極確但中藥之溫性補藥,例如肉桂、乾薑、人參等及種種涼性藥、例如天花粉、金銀花、白茅根、麥冬、天冬等。收澀藥、例如五味廣、烏梅等。則實不宜於失音之症。此類藥品,未失音前誤服之,可致失音,既失音後,再誤服之,則不可救藥矣,慎之慎之。
張嫗年四十八歲,通州城南車裏墳人,余家之女僕也。患極重之產宮瘤,因出血過多,身體漸弱。又以伊本鄉婦,不慣燒煤,前在姚姓家傭;工,一家四、五個煤爐,由伊一人掌管,(自云曾受煤氣)遂有氣管支炎之習慣病。每至冬徒,一添煤火,必患咳嗽氣短,(俗名憋氣)有時呼吸阻滯,夜不能臥。
戊寅春,忽失音,(前亦有失音,以此次為甚。)月餘不愈。經某醫用桔梗五錢,法夏五錢,麥冬五錢,河於肉三錢、化紅二錢、元參五錢,甘草五錢、蔞仁二錢,生地四錢,知母三錢、貝母二錢、枳實三錢、香附三錢、燈籠三錢、銀花三錢.五味子一錢。(藥名均照原方抄錄)服數劑,更其,絲毫不能發音矣。
白話文:
一、傳染病類
大薊和小薊這兩種藥,止血效果很好。這些藥從春天到秋天都有很多新鮮的,我們鄉下人叫它曲曲菜、青青菜、薊菜,到處都是野生的,可以做餡,可以做湯,可以做鹹菜,可以當作平常的菜餚食用。讓病人經常把它當作普通的食物吃就行了,不需要把它加到藥裡面。
肺癆病人經常有頑固難除的虛熱,日久會消耗體內津液(但這和實熱消耗津液不同,這種虛熱浮游於體表,不能和氣血互相滋養,導致津液缺乏而枯竭,這是筆者對肺癆熱的一貫看法,希望學習者能深信不疑)。皮膚肌肉因此不健全,自汗、盜汗也就接踵而至,愈熱愈汗,愈汗愈虛弱,病人的危險期就來了。
要根本止汗,必須大量使用滋陰的中藥,例如生地、白芍、元參、阿膠等,其中效果最好的,首推白芍、生地,再配合具有收斂滋陰作用的生牡蠣、生鱉甲等,這樣用就能止汗,但用量都要在一兩左右,生地要用五、六錢才有效。西藥止汗劑大多藥性猛烈,而且不是根本治療方法,不能使用。其他中藥止汗藥,例如浮小麥等,也不必使用。有些人用人參、當歸治療這種病,我不主張這樣做。
失音,這種症狀在肺癆第三期,或者誤服不對症的藥物時,往往會出現。偶爾風寒咳嗽引起的失音不在此列,不要誤解。喉頭結核也會出現這種症狀,是肺癆的惡化徵兆。治療這種症狀有效的藥物,例如生扁豆、懷山藥、蓮子、薏仁、沙參等,再配合白芍、牡蠣、炙桑皮、炙枇杷葉、地骨皮、杏仁、橘紅、遠志根等藥物,不必全部都用,可以選擇使用,很容易見效。
這是中醫“虛則補母”的理論,脾胃屬土,肺屬金,失音的症狀,是肺氣太虛,補脾土以生肺金。我不願多談這個道理,但是補脾胃的藥物,經過試驗確實有效,這是強壯身體治療肺癆的根本方法,治療失音效果很好。西藥對此症沒有良藥,因為中藥補養脾胃,符合西醫治療肺癆的原則,身體強壯了,症狀自然就會痊癒。而服用魚肝油、帕勒托等藥物,則完全沒有效用。所以,身體稍稍強壯一些,聲音就能恢復,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經過試驗非常確實,但是中藥中的溫性補藥,例如肉桂、乾薑、人參等,以及各種涼性藥,例如天花粉、金銀花、白茅根、麥冬、天冬等,還有收斂藥,例如五味子、烏梅等,都不適合用於失音的症狀。這些藥物,在失音之前誤服了,可能會導致失音;失音之後再誤服,就不可救藥了,一定要小心謹慎。
張姓婦女,四十八歲,住通州城南車裏墳,是我家的女僕。患有非常嚴重的子宮瘤,由於出血過多,身體越來越虛弱。又因為她是鄉下婦女,不習慣燒煤,以前在姚姓人家做工,那家有四五個煤爐,都由她一個人管理(她自己說曾經煤氣中毒),因此患有慢性支氣管炎。每到冬天,只要添煤生火,就會咳嗽氣短(俗稱憋氣),有時呼吸困難,晚上睡不著覺。
戊寅年春天,突然失音(以前也曾失音,但這次最嚴重),一個多月都沒好。經某醫生用桔梗五錢,法夏五錢,麥冬五錢,河車肉三錢,化紅二錢,元參五錢,甘草五錢,蔞仁二錢,生地四錢,知母三錢,貝母二錢,枳實三錢,香附三錢,金銀花三錢,五味子一錢(藥名均照原方抄錄),服用幾劑藥後,更嚴重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