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籍考》~ 卷六十一 (8)
卷六十一 (8)
1. 方論(三十九)
多樹竹木。種菱芡。日抱琴書。坐臥其中。賢士大夫。軒車致門。多不時出。而以疾來者。則率爾命駕。無問近遠。年六十有六。病瘧卒。所著海外紀聞。翌世元機。清乘簡園集,若干卷。
〔王氏(大德)是病總覽緊要真方〕(或題百發百中萬病回春緊要真方)七卷,存
〔張氏(文介)醫要見證秘傳〕三卷,未見
〔亡名氏虛實辨疑示兒仙方〕十卷,未見
〔臧氏(仲信)醫例〕未見
長興縣誌曰。臧仲信。長興人。作醫例。丁元薦序。
〔戴氏(邦聘)醫學善傳〕未見
按上見於建德縣誌。
〔唐氏(守元)醫鑑〕未見
平湖縣誌曰。唐守元。號吾春。璜溪人。贅於陸。因傳其業。一婦人偶食羊聞呼。未及吞而應。逾月病發。淹及兩年。守元曰。此必胸有宿物。家人曰。兩年不食矣。曰試以我藥投之。既而吐痰塊。中裹羊肉一臠。遂愈。又祝氏兒患痘。遍身血迸無罅。守元搗藥。塗其身。摻藥鋪裀褥上。
捲起倒豎床前。閤家駭啼。叱曰。若輩勿啼。此名蛇殼痘。氣必用逆。乃得脫。已而皮膚解裂如蛇脫。然遂愈。新帶顧氏男痘。後目瞽。守元曰。惜我見之晚。當先開一目。三年俱復明果驗。醫鑑。醫林繩墨。後金鏡錄。皆其手輯。
〔醫林繩墨〕未見
〔張氏(柏)醫案〕未見
蘭溪縣誌曰。張柏。字世茂。原歙人。祖遷於蘭。少習博士業。已而以父病痞久。遂棄而讀內經本草群書。從事於醫。延治多驗。大概主參朮補法而隨時定方。父病得延期年。而醫道著行矣。為人長者。不厚責報。人以病請。即夜十數起弗辭。事親有禮。撫弟侄友愛。分給田宅。有古人風。診脈斷疾。生死深淺。輒有奇驗。平生所著。有醫案。
〔馮氏(可)眾妙仙方〕未見
自序略曰。往不佞居里。鄒爾瞻氏自白下以簡便方遺之。曰。願以是廣仁術也。不佞拜受而笥藏之。已。居粵涪陵。方伯文公又惠救急易方。用藥所苦罔不瘳。是年兩粵間沴大發。憞溷腐濁之氣。中人膚也。往往致濕造熱。令人內若結轖。而外若被醒。先後斃者。幾以澤量。
槥櫝積如基矣。中丞廣陵公。直指南昌塗公憂之。命有司給精給餌。罔不左顧。粵俗爭尚鬼。病則傾橐事禬禳。不急醫。即醫亦多耳學臆斷。不程方。無論內經靈樞。玉函金匱。與桐君所錄。雷公所記莫之探。即近代劉朱數家所銓綜者。亦漫不識為何物。民不幸為二豎所虐。
六賊所侵。不以其身委於茫寐不可測之神。則以其身試於庸下不可托之醫。其能成三折。而起一匕者。何幾哉。不佞往以童子侍先廷尉。得案上一帙。嘗操以自衛。茲復參以二書。薈蕞成集。念粵無良醫。不敢秘也。謀付諸剞氏廣其傳。命曰眾妙仙方。襲先名也。(馮元成選集)
白話文:
[方論(三十九)]
很多人家種植竹子樹木,也種植菱角、芡實。每天抱著琴和書,坐在或躺在這些環境中。有名的賢士和達官貴人,時常坐著車子上門拜訪。他雖然不常出門,但若有急病來求診,他會立刻準備車馬,不論遠近都會前往。六十六歲時,因瘧疾過世。他所寫的《海外紀聞》、《翌世元機》、《清乘簡園集》等,共有好幾卷。
[王氏(大德)是病總覽緊要真方](或題為《百發百中萬病回春緊要真方》)共七卷,現存。
[張氏(文介)醫要見證秘傳] 共三卷,未見。
[亡名氏虛實辨疑示兒仙方] 共十卷,未見。
[臧氏(仲信)醫例] 未見。
長興縣誌記載,臧仲信是長興人,寫了《醫例》一書,由丁元薦作序。
[戴氏(邦聘)醫學善傳] 未見,這記載見於建德縣誌。
[唐氏(守元)醫鑑] 未見。
平湖縣誌記載,唐守元,號吾春,是璜溪人。入贅陸家後,繼承了醫業。有一次,一個婦人偶然吃了羊肉,聽到呼叫聲還沒吞下就立刻應聲,結果過了一個月就發病,拖了兩年都沒好。唐守元說:「這一定是胸中有積存的東西。」家人說:「她都兩年沒吃東西了。」唐守元說:「試試用我的藥。」結果婦人吐出痰塊,裡面裹著一小塊羊肉,病就好了。
又有一個祝家的孩子長了痘瘡,全身冒出血點,沒有一點空隙。唐守元把藥搗碎,塗在孩子身上,又把藥撒在床褥上,然後把床豎起來,全家人都嚇得大哭。唐守元斥責他們說:「不要哭!這叫做『蛇殼痘』,一定要用反向的治療方法才能痊癒。」後來孩子的皮膚像蛇脫皮一樣裂開,病就好了。還有一個顧家的男孩長痘瘡,後來眼睛瞎了。唐守元說:「可惜我看到得太晚了,應該先開一隻眼睛。」三年後,男孩的兩隻眼睛都恢復了光明,果然有效。《醫鑑》、《醫林繩墨》,以及後來的《金鏡錄》,都是唐守元親手編輯的。
[醫林繩墨] 未見。
[張氏(柏)醫案] 未見。
蘭溪縣誌記載,張柏,字世茂,原籍是歙縣人,祖父遷居蘭溪。他年輕時學習科舉,後來因為父親患了痞疾很久都沒好,就放棄科舉,轉而讀《內經》、《本草》等醫學書籍,從事醫學。他醫治過很多人,效果很好。他的治療方法大致是以使用人參、白朮等藥材來補氣為主,並隨時調整處方。父親的病因此延續了好幾年。他的醫術也因此廣為人知。他為人寬厚,不求高回報。有人請他看病,即使深夜也會起來數十次,從不推辭。他侍奉父母很有禮節,愛護弟弟和姪子,還把田產分給他們,具有古人的風範。他診脈斷病,能準確判斷病情的輕重緩急,甚至能預知生死。他一生所著有《醫案》。
[馮氏(可)眾妙仙方] 未見。
他的自序大略寫道:以前我住在鄉里,鄒爾瞻先生從白下寄來一些簡單的藥方,說:「希望用這些藥方來廣施仁術。」我接受並將藥方收藏起來。後來,我住在廣東涪陵,方伯文公又送我一些救急的簡易藥方,用這些藥治病,沒有不好的。那一年,兩廣地區發生了嚴重的瘟疫,潮濕腐敗的空氣侵入人體皮膚,導致人體內濕熱,使人身體內部像被阻塞一樣,而外部則感到昏沉。死於瘟疫的人,簡直可以用湖泊來計算。
棺木堆積如山。中丞廣陵公、直指南昌的塗公都很憂慮,命令官府發放藥物和食物,但人們不領情。廣東一帶的風俗是崇尚鬼神,生病就花錢求神拜佛,不重視醫治。即使看醫生,也多是聽信傳聞或自己臆斷,不按照藥方來開藥。無論是《內經》、《靈樞》、《玉函》、《金匱》,還是桐君所記載、雷公所記錄的內容,都沒有人去探討。就連近代劉、朱等醫學大家所整理的書籍,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老百姓不幸遭受疾病的摧殘,不是把自己的身體委託給茫昧不可測的神靈,就是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庸俗無能的醫生。能夠經歷多次失敗,而最終成功治好一個病的人,又有多少呢?我以前年輕時跟隨父親在衙門做事,得到案頭的一本書,常常拿來防身。現在又參考了另外兩本書,將它們合併成集。想到廣東沒有好醫生,我不忍心將這些藥方隱藏起來,就打算把它付梓印行,廣為流傳。因此命名為《眾妙仙方》,沿用先前的名稱。(出自馮元成選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