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醫通》~ 卷八 (4)
卷八 (4)
1. 目赤
目赤有三。一曰風助火鬱於上。二曰火盛。三曰燥邪傷肝。戴復庵云。赤眼有三。有氣毒。有熱壅。有時眼。無非血壅肝經所致。屬表者。羌活勝風湯。屬裡者。瀉肝散等藥。赤久生翳膜者。春雪膏、蕤仁膏選用。並用碧雲散吹鼻。目赤腫。足寒者。必用時時溫洗其足。並詳赤脈處屬何經治之。
王節齋云。眼赤腫痛。古方用藥。內外不同。在內湯散。用苦寒辛涼之藥以瀉火。在外點洗。用辛熱辛涼之藥以散邪。故點藥莫要於冰片。而冰片大辛大熱。因其性辛甚。故藉以拔出火邪而散其熱氣。世俗不知冰片為劫藥。誤認為寒。常用點藥。遂致積熱入目。昏暗障翳。又不知忌寒涼而妄將寒涼冷藥挹洗。
常致昏暗者。比比皆是。赤眼腫痛。脾虛不能飲食。肝脈盛。脾脈弱。用涼藥治肝則脾愈虛。暖藥暖脾則肝益甚。惟於平和藥中。倍加肉桂殺肝而益脾。一舉兩得。經云。木得桂而枯。更以芍藥制之。散熱存陰之捷法也。人乳點眼。久病昏暗極效。以乳與血液同源。目得血而能視也。
凡赤而腫痛者。當散濕熱。赤而干痛者。當散火毒。赤而多淚者。當散風邪。赤而不痛者。當利小便。先左赤而傳右者。為風熱挾火。散風為主。勿兼涼藥。涼能鬱火也。先右赤而傳左者。痰濕挾熱。瀉火藥中。必兼風藥。風能勝濕也。凡赤甚腫痛。於上睥開出惡血。則不傷珠。
瘀血灌睛證，此證為病最毒。若人偏執己見。不用開鐮者。其目必壞。初起不過紅赤。次後紫脹。及後則白珠皆脹起。在睥則腫脹如杯。在珠則白輪湧起。失治必有青黃牒出⿰米厭凸之禍。凡見白珠赤紫。睥腫虯筋紫脹。傳點不退。必有瘀滯在內。可翻睥內視之。若睥內色暈。泛浮椒瘡。或粟瘡者。皆用導之。導後服宣明丸。
血灌瞳神證，因毒血灌入金井瞳神水內也。清濁相混。時痛澀。紅光滿目。濛濛如隔絹。看物若煙霧中。此證有三。者肝腎血熱灌入瞳神者。多一眼先患。後相牽俱損。最難得退。有撞損血灌入者。雖甚而退速。有針內障。失手撥著黃仁。瘀血灌入者。三證治法頗同。用大黃當歸散。有翳退翳。活法治之。
赤脈貫睛證，不論粗細多少。但貫到風輪。經過瞳外接連氣輪者。最不易治。細者稍輕。粗者尤重。貫過者有變證。絲粗及有傍絲虯亂者有變證。凡各障外有此等脈罩者。雖在易退之證。亦退遲也。貫雖未連。而侵入風輪。皆不易退。起於大眥者。心之實火也。宜洗心散。筋脈大者。
用小鋒針挑撥。起於小眥者。心之虛火也。宜導赤散。不必挑。又有暴橫嗜酒之人。赤脈灌睛。乃生相也。不在此例。
赤絲亂脈證，病生在氣輪白珠上。有絲脈縱橫。或稀密粗細不等。有痛不痛。有淚無淚。羞明不羞明。但常常如是。久而不愈也。非若天行客風暴壅。赤脈貫睛之比。當驗其大脈從何部分而來。或穿連其位。即別其所患在何經絡以治之。治外者。細脈易退。大脈虯紫者。退遲。
必須耐久去盡。庶無再來之患。不然。他日犯禁。其病復發。凡絲脈沿到風輪上者。病最重而能變。凡見絲脈虯紫。內服外點。點時細縮。不點即脹。久久亦然。及因而激動病變者。珠雖不紫。睥雖不腫。亦有積滯在絡中幽深之處。揭開上睥深處看之。其內必有不平之色在焉。
略略導之。不可過。過則有傷真血。水虧膏澀。目力昏弱之患。點以石燕丹。服用大黃當歸散、酒煎散之類。
白睛黃赤證，人有白睛漸漸黃赤者。皆為酒毒。脾經濕傷。肝膽邪火上溢肺經故也。五苓散加茵陳。甚則黃連解毒加山梔、膽草。
白話文：
[眼睛紅]
眼睛紅的原因主要有三個：一是風邪助長了火氣，使得火氣在上焦鬱結；二是火氣過盛；三是燥邪傷害了肝臟。戴復庵說，眼睛紅也有三種情況：一種是因為氣毒，一種是因為熱氣壅塞，另一種是季節性的眼睛問題。這些都是因為血液在肝經中壅塞所導致。如果問題在表層，可以使用羌活勝風湯；如果在內部，可以使用瀉肝散等藥物。如果眼睛紅很久並且產生了翳膜，可以選擇使用春雪膏或者蕤仁膏，同時使用碧雲散吹鼻。如果眼睛紅且腫，腳部感覺寒冷，必須經常溫暖洗腳，並且詳細地瞭解紅色脈絡屬於哪個經絡，以便對症下藥。
王節齋說，眼睛紅腫疼痛，古方的治療方法內外不同。在體內，使用苦寒辛涼的藥物來消滅火氣；在體外，使用辛熱辛涼的藥物來驅散邪氣。因此，滴眼藥最關鍵的是冰片，冰片雖然非常辣且熱，但是因為它的辛辣特性，可以幫助拔除火邪並散發熱氣。然而，世人不瞭解冰片是強烈的藥物，誤以為它是寒性的，經常使用含有冰片的眼藥，結果導致熱氣積聚在眼睛中，造成視力模糊和障礙。此外，人們不知道應該避免寒涼藥物，卻胡亂使用寒涼藥物洗眼，導致視力模糊的情況比比皆是。
對於眼睛紅腫疼痛，脾虛不能進食，肝脈旺盛，脾脈衰弱的情況，使用寒涼藥物治療肝臟會讓脾臟更加虛弱，使用溫暖藥物溫暖脾臟則會使肝臟問題更加嚴重。唯一的解決辦法是在平衡的藥物中大量添加肉桂，這樣既能抑制肝臟又能滋補脾臟，一舉兩得。經典上說，木頭得到肉桂就會枯萎，同時使用芍藥來控制它，這是一個快速散熱保陰的好方法。母乳滴眼對於長期疾病導致的視力模糊有很好的效果，因為母乳和血液同源，眼睛得到血液才能看得清楚。
一般來說，眼睛紅且腫痛的情況，應當去除濕熱；眼睛紅且乾燥疼痛的情況，應當去除火毒；眼睛紅且多淚的情況，應當去除風邪；眼睛紅但不疼的情況，應當利尿。如果先從左眼開始紅，然後傳到右眼，這是風熱夾雜火氣，應當以驅風為主，不要同時使用寒涼藥物，因為寒涼藥物會使火氣鬱結。如果先從右眼開始紅，然後傳到左眼，這是痰濕夾雜熱氣，使用清熱藥物時必須加入風藥，因為風藥可以去除濕氣。對於眼睛紅腫疼痛的情況，如果在上眼皮開刀排出惡血，就不會傷害眼球。
瘀血灌睛證，這種病症是最毒的。如果病人堅持自己的想法，拒絕接受開刀治療，他的眼睛肯定會受損。剛開始只是紅紅的，之後會變成紫色並且腫脹，最後整個白眼球都會腫脹起來。如果在眼皮上腫脹，會像杯子一樣膨脹；如果在眼球上，白輪會隆起。如果不治療，必然會出現青黃色的斑點和凸起。如果看到白眼球上有紅色或紫色的脈絡，眼皮上腫脹的筋脈呈紫色，並且這種情況一直沒有好轉，那麼裡面肯定有瘀血。可以翻開眼皮檢查，如果眼皮內有色彩混濁，或者有椒瘡或粟瘡，都需要進行引流。引流後服用宣明丸。
血灌瞳神證，這是因為有毒血進入了瞳神水內，導致清澈和混濁混合，眼睛時常感到疼痛和刺痛，眼中充滿紅光，看東西像隔著紗布，就像在煙霧中看東西一樣。這種病症有三種情況：一種是肝腎血熱進入瞳神，通常一隻眼睛先患病，然後另一隻眼睛也受到影響，很難恢復。另一種是因為撞擊導致血液進入，雖然情況嚴重，但恢復速度較快。還有一種是因為針刺內障，不小心碰到黃仁，導致瘀血進入。這三種病症的治療方法大致相同，使用大黃當歸散，有翳退翳，使用活法治療。
赤脈貫睛證，無論粗細多少，只要貫穿到風輪，經過瞳孔外部並連接到氣輪，都比較難治。細的稍微輕一些，粗的更嚴重。如果已經貫穿，可能會出現變異症狀。如果脈絡粗大並且有旁邊的脈絡纏繞，也可能出現變異症狀。如果障礙外面有這樣的脈絡覆蓋，即使在容易恢復的病症中，恢復也會延遲。如果脈絡尚未連接，但已侵入風輪，恢復同樣困難。如果起始於大眼角，這是心臟實火的表現，應使用洗心散。如果脈絡很大，可以使用小鋒針挑撥。如果起始於小眼角，這是心臟虛火的表現，應使用導赤散，不必挑撥。另外，有些暴躁嗜酒的人，眼睛中的脈絡充血，這是由於他們天生的特質，不在上述範疇內。
赤絲亂脈證，這種病症出現在氣輪白眼球上，有縱橫交錯的脈絡，疏密粗細不等，可能伴有疼痛或無疼痛，可能有淚水或無淚水，可能畏光或不畏光，但總是持續存在，久久不能痊癒。不像天行客風暴壅或赤脈貫睛那樣劇烈。應檢查大的脈絡來自哪個部位，或穿過哪些部位，判斷病因在哪個經絡，然後對症下藥。對於外部治療，細脈容易消退，大脈絡纏繞且呈紫色的情況下，恢復會比較慢。必須耐心等待，直到所有脈絡都消失，這樣才能避免再次發作。否則，如果將來違反禁忌，病症會再次發生。如果脈絡延伸到風輪上，病情最嚴重且可能變化。如果看到脈絡纏繞且呈紫色，內服和外用藥物，點藥時細微收縮，不點藥時就腫脹，長時間如此，以及由此引起的病情激動，即使眼球不呈紫色，眼皮不腫脹，仍然有積血滯留在經絡深處。翻開上眼皮深入檢查，裡面一定有不正常的顏色。稍微進行引流，但不能過度，否則會傷害真血，導致水虧膏澀，視力減弱。使用石燕丹滴眼，服用大黃當歸散、酒煎散等藥物。
白睛黃赤證，有些人的眼睛白眼球逐漸變得黃赤，這是因為酒毒、脾經濕傷以及肝膽邪火向上洩入肺經。使用五苓散加茵陳，如果情況嚴重，可以使用黃連解毒加山梔、膽草。
2. 目青
目之白睛變青藍色者。病在至急。蓋氣輪本白。被郁邪蒸逼。走散珠中膏汁。游出在氣輪之內。故色變青藍。瞳神必有大小之患。羌活除翳湯去麻黃、川椒、薄荷、荊芥。加升麻、川連、甘草、桔梗。然當各因其病而治其本。如頭風者。風邪也。因毒者。毒氣所攻也。余仿此。
白話文：
如果眼睛的白眼球變為青藍色，這是一個非常緊急的狀況。正常來說，眼白應該是白色的，但當有鬱積的邪氣侵擾，迫使眼球中的油脂和水分散失，這些物質滲出並聚集在眼白內部，導致眼球呈現青藍色。這種情況下，瞳孔可能會出現大小不一的問題。
治療上，可以使用羌活除翳湯，但在配方上需做一些調整：去掉麻黃、川椒、薄荷和荊芥，加入升麻、川連、甘草和桔梗。然而，最重要的是要根據病人的具體病情來治療根本原因。例如，如果是頭風引起的，那就是風邪作祟；如果是因為毒素，那就是身體受到毒氣的侵襲。其他情況可依此類推。
這段描述是從傳統中醫角度對眼睛出現青藍色的解釋與治療建議。
3. 目腫脹
腫脹如杯證，水火之邪。傳脾土而為炎燥之病。其珠必疼。而睥方急硬。若暴風客邪作腫者。必然淚多而珠疼稍緩。然風熱外感。治之易愈。若水火內自攻擊。重則疼滯閉塞。血灌睛中。而變證不測矣。輕則敷治而退。重則必須開導。敷治不退。開導不消。消而復發。痛連頭腦。
而腫愈高睥愈實者。此風熱欲成毒也。洗肝散、龍膽飲選用。脹有胞脹珠脹不同。胞脹多屬濕勝。治其濕熱為主。珠脹多屬火淫。治當去火為先。故治珠脹。雖挾風邪。不宜輕用麻黃、木賊之類。恐有烏珠脹裂之患。不可不慎。
形如蝦座證，有半邊脹起者。有通珠俱被脹起蓋定烏珠者。又有大眥內近鼻柱處。脹出一片。如皮如肉。狀似袋者。乃血脹從額中落來。不可割。為血英。在此處誤割者。為漏為瞽。不可不辨。急宜開導。血漸去而皮漸縮。小眥脹出如袋者亦然。在肺部是重。久則移傳於肝。而風輪有害也。宣明丸。
狀如魚脬證，氣輪努脹。不紫不赤。狀如魚脬。乃氣分之證。金火相搏所致。不用鐮導。惟以清涼自消。瀉肺湯。若有微紅及赤脈者。略略於上睥開之。若頭痛淚熱。及內燥而赤脈多者。防有變證。宜早導之。庶無後患。
鶻眼凝睛證，此驟然而起。五臟皆受熱毒。致五輪壅起。頭疼面赤。目脹不能轉動。若鶻之睛。乃三焦陽邪亢極之害。先用香油調姜粉汁。於額臉項上摩擦。急服酒煎散。覆蓋出汗。其眼即活動。而用燈火燒斷風路。其迎香太陽兩睥上星等要隘處。並舉而劫治之。此證多是小兒急驚。大人少有此患。
因風成毒證，初發時乃頭風濕熱。瘀血灌睛。瞼硬睛疼等病。失於早治。或治不得其法。遂至邪盛。搏夾成毒。睥與珠脹出如拳。連珠帶腦。痛不可當。先從烏珠爛起。後爛氣輪。有爛沿上下瞼並腦。及顴上肉盡空而死。若患頭疼腫脹珠凸等證。治退復發。再治再發。痛脹如前者。
即成此患。若已成者。雖治之脹少退。痛少止。決又發。發時再治。至於數四。終當一發。不復退矣。惟初起時。急用石膏散加羌活、細辛、川芎、薄荷、赤芍。若至珠爛。治無及矣。
旋臚泛起證，氣輪自平。水輪自明。惟風輪泛起也。或半邊泛起者。亦因半邊火盛。火鬱風輪。故隨火脹起。服用涼膈散。點用石燕丹。非旋螺突起。已成證而頂尖俱凸。不可醫治之比也。
旋螺突起證，烏珠高而綻起如螺。為肝熱盛。必有瘀血。急宜石燕丹、絳雪膏點之。或調鱔血點尖處。若年久須用鋒針對瞳神量淺深橫入。放出惡水。紙封避風。忌口數日。先服守真雙解散。後以六味丸加知、柏急救少陰伏匿之邪。若初起失於正治之法。則瘀雖退而氣定。膏不復平矣。
神珠自脹證，此陰峻利害之證。因五臟毒風所蘊。熱極充服。與旋螺突起不同。初起麻木疼痛淚出。其勢莫測。急投大黃當歸散。宜退五臟熱毒。搗蔥、艾熨五輪之突起。洗以白芷、細辛、麻黃、防風、羌活。未可與點。或突起高寸許者。須鋒針針出惡水。疼方得止。
珠突出眶證，此烏珠忽然突出眶也。與鶻眼證因滯而漫漫脹出者不同。有因精華衰敗。癢極揩擦而出者。其人不久必死。有酒醉怒甚。及嘔吐極而綻出者。有因患火證熱盛。關格亢極而脹出者。有因打撲而出者。凡此雖離兩瞼而脈皮未斷者。乘熱捺入。雖入。脈絡損動。終是光損。須用清涼膏。若突出閣在瞼中而含者易入。光不損。若離瞼。脈絡皮俱斷者不救。
白話文：
[眼睛腫脹]
症狀像杯子一樣的腫脹，是由水火之邪氣引起。這種疾病會影響到脾臟，導致炎熱和乾燥。眼球一定會感到疼痛，而眼皮會變得緊繃且硬。如果是由強烈的風邪引起的腫脹，通常會伴有大量淚水，但眼球的疼痛感可能會較輕。然而，風熱外感的病情比較容易治療。但如果是由內在的水火互相攻擊所造成的，疼痛會更加劇烈，甚至可能導致眼睛閉塞，血液會灌注到眼睛中，病情變化難以預測。輕微的可以局部治療使其消退，嚴重的則必須進行開導治療。如果局部治療無法使腫脹消退，或者開導治療也無法消除腫脹，即使消退了又再度復發，而且疼痛感延伸到頭腦。
如果腫脹持續升高，眼皮也越來越實，這可能是風熱正在形成毒素。這時候應該使用洗肝散或是龍膽飲。腫脹有兩種，一種是眼皮腫脹，另一種是眼球腫脹。眼皮腫脹通常是因為濕氣過重，治療應該以去除濕熱為主。眼球腫脹通常是因為火氣過旺，治療應該先去火。因此，在治療眼球腫脹時，即使有風邪夾雜，也不宜輕易使用麻黃、木賊這一類藥物，因為這樣可能會有眼球脹裂的風險，不可不慎。
形狀像蝦的症狀，有半邊眼皮腫脹的，也有整個眼球都被眼皮腫脹蓋住的。還有一種是在靠近鼻樑的眼角處，腫脹出一片像是皮膚或肉的東西，形狀像袋子，這是因為血液在額頭聚集。這種情況不能用刀割，因為這是血塊。如果在這個地方誤割，可能會導致出血或是失明，所以必須小心辨認。這種情況需要緊急開導治療，血液會逐漸排出，皮膚也會逐漸縮小。在眼角腫脹出像袋子的情況也是這樣。這種情況在肺部比較嚴重，長時間後會轉移到肝臟，對風輪造成傷害。
症狀像魚泡，氣輪脹大，不紫也不紅，形狀像魚泡。這是氣分的症狀，是由金火相鬥所導致。不需要用刀割，只需要用清涼的藥物就能自然消退。瀉肺湯。如果有些微的紅色或是紅色的血管，可以在眼皮上方稍微割開。如果頭痛、淚水熱，以及內部燥熱且紅色血管多的人，要注意可能會有病情變化，應該及早開導治療，以免後患。
鶻眼凝睛，這種病突然發生，五臟都受到熱毒的影響，導致五輪腫脹。頭痛臉紅，眼睛腫脹無法轉動，就像鶻的眼睛一樣。這是三焦陽邪過度的後果。首先使用香油調和薑粉汁，在額頭、臉頰和脖子上摩擦，緊急服用酒煎散，然後蓋上被子讓自己出汗。眼睛就會恢復活力，然後用燈火燒斷風路。在迎香、太陽、睥上星等重要部位，同時進行治療。這種症狀大多見於小孩的急驚，成人很少有這種情況。
因風成毒，剛開始是頭風濕熱，瘀血灌注到眼睛，導致眼皮硬化、眼睛疼痛等症狀。如果沒有及早治療，或者治療方法不正確，就會導致邪氣旺盛，夾雜成毒素。眼皮和眼球會腫脹到像拳頭一樣，連同眼球和腦部一起，痛到無法承受。首先是黑眼球開始腐爛，然後是氣輪。有時會腐爛到上下眼皮和腦部，以及顴骨上的肉全部都腐爛掉，最後死亡。如果患有頭痛、腫脹、眼球凸出等症狀，治療後又復發，再次治療又再次復發，疼痛和腫脹仍然像以前一樣。
就會形成這種病。如果已經形成這種病，即使治療能使腫脹稍微減輕，疼痛稍微緩解，最終還是會再次發作。發作時再次治療，直到第四次，最後一次發作就不會再消退了。只有在剛開始的時候，緊急使用石膏散加上羌活、細辛、川芎、薄荷、赤芍。如果到了眼球腐爛的程度，就無法治療了。
旋螺泛起，氣輪本來平坦，水輪本來明亮。只有風輪會泛起。或者只有一半泛起，這也可能是因為一半的火氣旺盛。火氣鬱積在風輪，所以隨著火氣腫脹。服用涼膈散，滴用石燕丹。這不是旋螺突起，已經成為症狀，頂部和尖端都凸起，無法治療。
旋螺突起，黑眼球高聳且像螺殼一樣突起，這是因為肝熱旺盛，一定有瘀血。應該立即使用石燕丹、絳雪膏滴用，或者用泥鰍血滴在尖端。如果病程長，需要使用鋒利的針對準瞳孔，量出深度，橫向插入，放出惡水，用紙封住避風，忌口幾天。先服用守真雙解散，然後用六味丸加上知母、黃柏急救少陰潛藏的邪氣。如果剛開始沒有使用正確的治療方法，即使瘀血消退，氣也會定住，膏狀物不會再平復。
神珠自脹，這是陰寒嚴重的症狀。因為五臟中的毒風聚集，熱氣極度充滿。與旋螺突起不同。剛開始麻木、疼痛、淚水流出，病情難以預測。緊急使用大黃當歸散，應該能減輕五臟的熱毒。用搗碎的蔥和艾草熱敷五輪的突起部分，用白芷、細辛、麻黃、防風、羌活清洗，不能滴用藥物。如果突起高度達到一寸左右，需要使用鋒利的針抽出惡水，疼痛才能緩解。
眼球突出眼眶，這是黑眼球突然突出眼眶。與鶻眼症狀因為阻塞而慢慢腫脹出來的不同。有的是因為精華衰敗，極度搔癢而搓揉導致的，這種人很快就會死亡。有的是因為喝醉酒、非常生氣，或是嘔吐到極點，導致眼球爆裂。有的是因為患有火氣旺盛的疾病，關節亢奮到極點，導致眼球腫脹。有的是因為被打擊而導致眼球突出。這些情況下，即使眼球離開了兩片眼皮，但是脈絡和皮膚尚未斷裂，應在熱度未消時，將眼球壓回眼眶，雖然眼球可以回到眼眶，但是脈絡受損，最終光澤會減弱。需要使用清涼膏。如果眼球突出卡在眼皮中，比較容易進入眼眶，光澤不會受損。如果眼球完全離開眼皮，脈絡和皮膚都斷裂了，那就無法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