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醫通》~ 卷三 (9)
卷三 (9)
1. 積聚
經云。寒氣客於小腸膜原之間。絡血之中。血澀不得注於大經。血氣稽留不得行。故宿昔而成積矣。
有身體髀股胻皆腫。環臍而痛。名曰伏梁。此風根也。其氣溢於大腸而著於肓。肓之原在臍下。故環臍而痛也。不可動之。動之為水溺澀之病。
病脅下滿氣逆。二三歲不已。名曰息積。此不妨於食。不可灸刺。積為導引服藥。藥不能獨治也。
按息積乃氣息痞於脅下。不在臟腑營衛之間。積久成形。氣不幹胃。故不妨於食。
婦人重身。大積大聚。毒可犯也。衰其大半而止。過乃死。
腸覃。寒氣客於腸外。與衛氣相搏。氣不得營。因有所繫。癖而內著。惡氣乃起。瘜肉乃生。其始生也。大如雞卵。稍以益大。至其成如懷子之狀。久者離歲。按之則堅。推之則移。月事以時下。此其候也。
白話文：
經書上說，寒氣停留在小腸膜原之間，阻塞血液循環，導致血液瘀滯，無法流向大經脈，血氣停滯不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積聚。
有些人會出現身體、大腿和膝蓋腫脹，並且環繞著肚臍疼痛，這種病症叫做伏梁，是風寒引起的。風寒之氣會蔓延到大腸，並停留在肓部，而肓部的原點在肚臍下方，所以才會環繞著肚臍疼痛。這種病症不可隨意活動，活動會導致水腫和排尿困難。
有些人會出現脅肋下飽滿，氣逆上涌，這種病症持續兩三年都不會消失，叫做息積。這種病症不影響食慾，不可灸刺，只能通過導引和服藥治療。藥物單獨治療效果有限。
息積是指氣息阻塞在脅肋下，並不影響臟腑、營氣和衛氣，長期積聚就會形成形狀。因為氣息不影響胃部，所以不影響食慾。
懷孕的婦女如果出現大塊積聚，毒氣就會侵犯身體，直到身體消瘦大半才會停止，如果病情繼續發展就會導致死亡。
腸覃是指寒氣停留在腸道外部，與衛氣交戰，導致衛氣無法正常運行，並在某個地方停留，形成癖塊並向內侵入，產生惡氣，進而長出瘜肉。剛開始瘜肉大小如雞蛋，逐漸增大，最終會像懷孕的肚子一樣。久病的人，按壓瘜肉會感到堅硬，推動它會移動。月經仍然正常，這是腸覃的症狀。
石瘕。生於胞中。寒氣客於子門。子門閉塞。氣不得通。惡血當瀉不瀉。衃以留止。日以益大。狀如懷子。月事不以時下。皆生於女子。可導而下。
金匱云。奔豚病。從少腹起上衝咽喉。發作欲死。復還止。皆從驚恐得之。
驚則傷心。恐則傷腎。心傷氣虛。而腎邪乘之。從少腹起上衝咽喉。腎脈所循之處也。其水邪逆上凌心。故發作欲死。少頃邪退還止也。奔豚。氣上衝胸。腹痛。往來寒熱。奔豚湯主之。
氣上衝胸腹痛者。陰邪上逆也。往來寒熱者。邪正交爭也。奔豚雖曰腎積。而實衝脈為患。沖主血。故以芎、歸、芍、草、苓、半、生薑散其堅積之瘀。葛根以通津液。李根以降逆氣。並未嘗用少陰藥也。設泥奔豚為腎積而用伐腎之劑則謬矣。即使果有水氣凌心。不過桂、苓之類。千金成法可師。不必如東垣奔豚丸之用巴豆、烏、附等耗水傷津藥也。
白話文：
石瘕，是長在女子子宮裡的病症。寒氣入侵子宮，導致子宮口閉塞，氣血流通不暢，本該排出的惡血積聚在子宮裡，日積月累越來越大，形狀像懷孕一樣。月經也因此不正常。這都是發生在女性身上的疾病，可以用藥物引導排出積血。
《金匱要略》記載，奔豚病，從下腹開始向上衝到咽喉，發作時好像要死了一樣，然後又恢復正常，這都是因為受到驚嚇引起的。
驚嚇會傷心，恐懼會傷腎。心臟受傷氣血虛弱，腎臟的邪氣乘虛而入，從下腹開始向上衝到咽喉，這是腎經循行路線。腎臟的水氣逆流向上，侵犯心臟，所以發作時好像要死了一樣，過一會兒邪氣退去就恢復正常。奔豚，指的是氣向上衝擊胸部，腹痛，反覆發熱發冷。奔豚湯可以治療這個病症。
氣向上衝擊胸部腹痛，是陰邪逆流上行的表現。反覆發熱發冷，是邪氣正氣相爭的表現。奔豚雖然稱為腎積，但實際上是衝脈出了問題。衝脈主管血液，所以用當歸、芍藥、川芎、甘草、茯苓、半夏等藥物來化解積聚的瘀血；用葛根來通暢津液；用李根來降逆氣。並沒有用到治療少陰經的藥物。如果把奔豚當成腎積，使用傷腎的藥物，那就是錯誤的。即使真的有水氣侵犯心臟，也只要用桂枝、茯苓等藥物就可以了，千金方裡的治療方法可以借鑑。不必像東垣奔豚丸一樣，使用巴豆、烏頭、附子等耗損水液的藥物。
心胸中大寒。痛嘔不能飲食。腹中寒。上衝皮起。出見有頭足。上下痛而不可觸近。大建中湯主之。
大寒填塞於胸膈之間。不能出納。是以痛嘔不能飲食也。腹中有寒。則汁沫溢於腸胃之外。是以上衝皮起。出見有頭足。痛不可觸。乃有形之積。聚於空郭之間。故當大建其中。使邪不敢內干於藏也。乾薑、人參、膠飴大溫補其中土。蜀椒補心氣而散胸中之寒。又能消皮膚中之陰聚。總取其辛散耳。
脅下偏痛發熱。其脈緊弦。此寒也。以溫藥下之。宜大黃附子湯。
白話文：
胸口極寒，疼痛嘔吐，無法進食。腹部寒涼，寒氣上衝皮膚，甚至出現有頭有腳的陰影，全身疼痛，碰觸不得。大建中湯可以治療。
寒邪填塞於胸膈之間，無法流通，因此疼痛嘔吐，不能進食。腹部有寒，導致胃腸中的津液溢出，所以寒氣上衝皮膚，出現有頭有腳的陰影，疼痛無法觸碰。這些都是寒邪凝結而成，積聚在胸腹之間，所以要用大建中湯來溫補中土，使寒邪無法入侵內臟。乾薑、人參、膠飴溫補脾胃，蜀椒溫補心氣，散寒解表，並能消除皮膚上的寒邪凝結。總之，藥物的作用就是辛散寒邪。
脅肋下疼痛發熱，脈象緊弦，這是寒邪引起的。應該用溫熱藥物治療，大黃附子湯適合。
脅下偏痛發熱。其脈緊弦。寒在厥陰少陰之分也。邪在下。當從下解。然寒邪之在陰分。故當以溫藥下之。附子驅少陰之寒。細辛達厥陰之氣。用大黃通泄其積。此寒熱並施之妙用也。
寒氣厥逆。赤丸主之。
寒氣逆於上下。則陰陽之氣不相順接。是以厥逆而不知也。烏頭驅上逆之寒。茯苓導心氣下降。細辛發腎氣上升。半夏散寒飲結聚。真朱為色。有坎離相生之義。世俗以烏、半相反。殊失此方之奧。
白話文：
腋窩附近疼痛發熱，脈象緊而弦，這是寒氣停留在厥陰、少陰經脈交界處的表現。寒邪在下，應該從下方驅散。但寒邪停留在陰分，所以要用溫熱藥物來瀉下。附子驅逐少陰經的寒氣，細辛疏通厥陰經的氣血，大黃通泄積滯。這是寒熱並用的妙法。
寒氣上逆，可以用赤丸來治療。
寒氣逆於上下，就會導致陰陽之氣不相順暢，因此出現厥逆昏迷。烏頭驅散上逆的寒氣，茯苓引導心氣下降，細辛促進腎氣上升，半夏散寒飲結聚。朱砂以色入藥，代表坎離相生之義。世間俗人認為烏頭和半夏相克，實在是誤解了這個方子的奧妙。
難經云。氣之所積名曰積。氣之所聚名曰聚。故積者五臟所生。其始發有常處。其痛不離其部。上下有所終始。左右有所窮處。聚者六腑所成。其始發無根本。上下無所留止。其痛無常處。肝之積。名曰肥氣。在左脅下。心之積。名曰伏梁。在臍上。上至心下。脾之積。名曰痞氣。
在胃脘。肺之積。名曰息賁。在右脅下。腎之積。名曰賁豚。發於少腹上至心下。若豚狀。或上或下無時。癥者。按之應手。亦如五積之不移。瘕者。假物成形。如血鱉石瘕之類。痃者。皮厚也。在肌肉之間而可見者也。癖者。僻也。內結於隱僻。外不得見者也。
李士材曰。按積之成也。正氣不足。而後邪氣踞之。然攻之太急。正氣轉傷。初中末之三法。不可不講也。初者病邪初起。正氣尚強。邪氣尚淺。則任受攻。中者受病漸久。邪氣較深。正氣較弱。任受且攻且補。末者病根經久。邪氣侵凌。正氣消殘。則任受補。蓋積之為義。
白話文：
《難經》說，氣聚集在一起就叫做積，氣聚積在一起就叫做聚。所以積是由五臟產生的，一開始就有一個固定的地方，疼痛不會離開這個部位，上下都有固定的範圍，左右也有固定的範圍。聚是由六腑形成的，一開始沒有根源，上下沒有固定的地方，疼痛沒有固定的部位。肝的積叫做肥氣，在左脅下；心的積叫做伏梁，在臍上，向上延伸到心下；脾的積叫做痞氣，在胃脘；肺的積叫做息賁，在右脅下；腎的積叫做賁豚，從小腹發出，向上延伸到心下，像小豬一樣，有時向上，有時向下，沒有固定。癥是指按下去有反應，也像五積一樣不會移動；瘕是指假借外物形成，像是血鱉、石瘕之類；痃是指皮膚變厚，在肌肉之間可以看見；癖是指偏僻，隱藏在隱蔽的地方，外面看不見。
李士材說，積的形成是因為正氣不足，邪氣趁機侵入。但是攻治過於急躁，會傷到正氣，因此初、中、末三種治療方法不可不講。初起時，邪氣剛開始出現，正氣還很強，邪氣還很淺，就可以用攻法；病程較久時，邪氣已經深入，正氣比較弱，就要用攻補兼施的方法；病根已經很久了，邪氣已經侵犯，正氣已經衰弱，就要用補法。積的意思就是這樣。
日積月累。匪朝伊夕。所以去之亦當有漸。太急則傷正氣。正傷則不能運化。而邪反固矣。余嘗用陰陽攻積丸通治陰陽二積。藥品雖峻。用之有度。補中數日。然後攻伐。不問其積去多少。又與補中。待其神壯而復攻之。屢攻屢補。以平為期。經曰。大積大聚。毒可犯也。衰其大半而止。
過者死。故去積及半。純與甘溫調養。使脾土健運。則破殘之餘積。不攻自走。必欲攻之無餘。其不遺人夭殃者鮮矣。經曰。壯者氣行則已。怯者則著而成病。潔古云。壯人無積。惟虛人則有之。皆由脾胃怯弱。氣血兩衰。四氣有感。皆能成積。若遽以磨堅破積之藥治之。疾似去而人已衰。
白話文：
積累成疾，並非一日之寒，因此去除積疾也應循序漸進，過於急躁反而會傷及正氣。正氣受損則無法運化，病邪反而更加固執。我曾經用陰陽攻積丸治療陰陽二積，藥性雖猛烈，但使用得當，先以補中藥物調理數日，再行攻伐，不論積疾消散多少，都需繼續補中，待身體恢復元氣後再行攻伐，如此反覆攻補，直至病情平穩為止。古籍記載，積聚過多，毒性可侵犯身體，因此應在消散大半時就停止攻伐，過度則會危及生命。所以去除積疾達到一半時，就應該以甘溫藥物調養，使脾土健運，這樣殘餘的積疾自然會消散，無需再行攻伐。若執意要徹底清除積疾，不留任何餘患，往往會造成意外死亡。古籍記載，體質強壯者，氣血流通即可痊癒，體質虛弱者則容易形成疾病。潔古先生也說，強壯之人不會積聚病邪，只有體虛之人才會積聚病邪，都是因為脾胃虛弱，氣血衰敗，加上外感四氣，才會形成積疾。若直接使用磨堅破積的藥物治療，雖然疾病看似消除，但人卻已經虛弱不堪。
藥過則依然。氣愈消。痞愈大。竟何益哉。善治者。當先補虛。使血氣壯。積自消也。不問何藏。先調其中。使能飲食。是其本也。雖然。此為輕淺者言耳。若夫大積大聚。不搜而逐之。日進補養。無益也。審如何經受病。何物成積。見之既確。髮直入之兵以討之。何患其不愈。
兵法曰。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是亦醫中之良將也夫。五積六聚。隨氣上下。發作有時。心腹㽲痛。上氣窒塞。小腹滿大。小便不利。大七氣湯用鐵洛飲煎服。形羸氣弱者禁用。有飲癖結成塊。在脅腹之間。病類積聚。用破塊藥多不效。此當行其飲。六君子合五苓散最妙。
白話文：
藥物過量就會造成反效果。氣血消耗得越多，病症就越嚴重，最終毫無益處。善於治療的人，應該先補虛，讓氣血充盈，積聚的病症自然會消退。不論是哪個臟腑，都要先調和其內部，使其能夠正常飲食，這是治療的根本。雖然如此，這只是針對病情輕微的人而言。如果遇到積聚嚴重的病症，不探明病因就盲目驅逐，只顧著進補滋養，是沒有用的。要仔細觀察病人是如何感受病情的，是哪種物質形成了積聚，確定病因後，就應該使用直擊病灶的藥物來治療，何愁不愈？
兵法中說：「善於進攻的人，敵人不知道他的防禦策略。」這也適用於醫學。五積六聚隨氣升降，發作時間不定，患者會有心腹絞痛、氣喘憋悶、小腹脹大、小便不利等症狀。可以使用鐵洛飲煎服治療，但體弱氣虛的人禁止使用。如果因為嗜酒而形成酒塊，位於脅肋和腹部之間，類似積聚的病症，使用破塊藥物往往無效。這種情況應該讓患者繼續飲酒，使用六君子湯合五苓散最有效。
更加旋覆、前胡、枳實、白芍。即海藏五飲湯。若在膜外者。宜導痰湯主之。何以知其飲。其人先曾病瘥。口吐涎沫清水。或素多痰者是也。又多飲人。結成酒癖。肚腹積塊。脹急疼痛。或全身腫滿。肌黃食少。宜大七氣湯紅酒煎服。腹中似若瘕癖。隨氣上下。未有定處。二陳加當歸、杏仁、桂心、檳榔。
白話文：
此外，還要加上旋覆花、前胡、枳實、白芍。這就如同海藏五飲湯。如果水腫在皮膚表層，就應該用導痰湯來治療。怎麼知道是水腫呢？病人之前可能患過病，口中吐出泡沫和清水，或者平常就痰多，都是水腫的徵兆。此外，愛喝酒的人，容易形成酒癖，腹部積塊，脹痛難忍，甚至全身腫脹，皮膚發黃，食慾不振，可以用大七氣湯，用紅酒煎服。如果腹部好像有腫瘤一樣，隨著氣息上下移動，沒有固定位置，可以服用二陳湯，再加上當歸、杏仁、桂心、檳榔。
名散聚湯。若氣作痛。遊走心腹間。攻刺上下如雷鳴。或已成積。或未成積。宜木香通氣散。肉積妨礙飲食。四味阿魏丸。石瘕。利血通經湯。不應。見睍丸。虛人。十全大補湯送下。腸覃。阿魏麝香散。伏梁環臍而痛。金匱三物大建中湯加桂、苓。息積氣逆而不妨於食。內服三因化氣散。
白話文：
如果氣體造成疼痛，在心腹部游走，上上下下像雷鳴般刺痛，可能是已經形成積聚，也可能尚未形成積聚，應該服用木香通氣散。如果肉積阻礙飲食，可以服用四味阿魏丸。如果石瘕，可以服用利血通經湯。如果效果不佳，可以服用睍丸。體虛的人，服用十全大補湯送服。如果腸覃，可以服用阿魏麝香散。如果腹部疼痛環繞臍部，可以服用金匱三物大建中湯，加入桂枝、茯苓。如果氣逆導致積聚，但沒有妨礙飲食，可以服用三因化氣散。
外用良方阿魏膏。此膏熨貼一切痞積並效。食魚鱉成痞。雌䳓丸。瘧痞寒熱。阿魏化痞散。喬氏陰陽攻積丸。可代東垣五積諸方。局方。治七種癖塊。五種癲病。十種疰忤。七種飛屍。十二種蠱毒。五種黃病。十二種瘧疾。十種水病。八種大風。十二種𤸷痹。及五臟滯氣壅閉。
心腹脹滿。諸蠱積聚。時定時發。十年二十年不瘥者。千金耆婆萬病丸悉主之。好食茶葉成癖。面黃少力者。用椒紅二兩。茶葉一兩為末。飛羅麵炒香。打糊為丸。茶清送下三十丸。又方。苦草二兩。加茶葉一兩。如好食米穀土炭紙布之類。即以其物加入。並用其物煮湯送下。
白話文：
外用良方阿魏膏
此膏可用来熨贴一切痞积，效果显著。例如因食用鱼鳖而形成的痞积，可以用雌䳓丸治疗。疟痞寒热可以使用阿魏化痞散。乔氏阴阳攻积丸可以代替东垣五积诸方。
局方
此方可以治疗七种癖块、五种癫病、十种疰忤、七种飞屍、十二种蠱毒、五种黄病、十二种疟疾、十种水病、八种大风、十二种𤸷痹，以及五脏滞气壅闭。
心腹胀满
对于心腹胀满，诸蛊积聚，发作时间固定，十年二十年不愈的患者，千金耆婆萬病丸皆可治疗。
好食茶葉成癖
对于嗜茶成癖，面黄无力的人，可以用以下方法治疗：
- 将椒红二两、茶葉一两研磨成粉末。
- 用飞罗麵炒香，打糊制成丸。
- 用茶水送服，每次三十丸。
又方
- 将苦草二两、茶葉一两混合。
- 若患者嗜食米穀土炭纸布等物，则将相应物品加入混合物中。
- 将混合物煮汤服用。
瘧痞丹方。月明淨雄黃。醋煮研細。神麯為丸。空心溫酒送下四五分。勿令間斷。消盡乃止。血積。桃仁、穿山甲。乾漆、大黃、虻蟲。瘀血。蓬朮、瓦壟子。痰積。半夏、南星。白朮、枳實、礞石、硝石、風化硝、白芥子。老痰。海石、蛤粉。水積。大戟、甘遂、蕘花、芫花。
白話文：
瘧痞丹方： 月明淨雄黃，醋煮後研磨細，再用神麯做丸。早晨空腹時用溫酒送服四五分，不可間斷，直到病症消失為止。
血積（積血）： 使用桃仁、穿山甲、乾漆、大黃、虻蟲等藥物來治療。
瘀血： 使用蓬朮、瓦壟子等藥物來進行治療。
痰積（痰結）： 半夏、南星、白朮、枳實、礞石、硝石、風化硝、白芥子等藥物可以幫助治療。
老痰： 海石、蛤粉等藥物可以清除老痰。
水積（積水）： 大戟、甘遂、蕘花、芫花等藥物可以幫助排除積水。
酒積。乾葛、神麯、砂仁、豆蔻、黃連、乾薑、甘遂、牽牛、茶積。薑黃、茱萸、椒、姜。癖積。三稜、蓬朮、巴霜、大黃。肉積。山楂、阿魏、硝石。蟲積。雄黃、錫灰、檳榔、雷丸、蕪荑、使君子、鶴蝨。瘧積。桃仁、鱉甲、草果。
白話文：
酒積可以用乾葛、神麯、砂仁、豆蔻、黃連、乾薑、甘遂、牽牛治療；茶積可以用薑黃、茱萸、椒、姜治療；癖積可以用三稜、蓬朮、巴霜、大黃治療；肉積可以用山楂、阿魏、硝石治療；蟲積可以用雄黃、錫灰、檳榔、雷丸、蕪荑、使君子、鶴蝨治療；瘧積可以用桃仁、鱉甲、草果治療。
〔診〕脈來細而附骨者。積也。積脈堅強者生。虛弱者死。沉而有力為積。沉緊者為寒積。脈弦而牢積聚。弦而伏者。腹中有癥。不可轉也。不治。小沉而實者。胃中有積聚。不下食。食即吐。脈沉重而中散者。因寒食成癥。脈左轉而沉重者。氣癥結在胸中。右轉出不至寸口者。內有肉癥也。
喻嘉言治一人。少腹臍傍三塊。堅硬如石。以手拊之痛不可忍。其脈止兩尺洪盛。余俱微細。此由見塊醫塊。不究其源而誤治也。初起時塊必不堅。以峻猛之藥攻之。致真元內亂。轉助邪為害。故迸緊不散。其實全是空氣聚成。非如女子月經。凝而不行。即成血塊之比。觀兩尺脈洪盛。
白話文：
脈搏細弱貼近骨頭，代表身體有積聚。積聚脈象強勁者，可以活下來；虛弱者就會死亡。脈搏沉而有力，代表積聚；沉而緊，代表寒積。脈搏弦而牢，代表積聚嚴重；弦而伏，代表腹中有腫塊，無法轉移，不可治療。脈搏輕微沉而實，代表胃中有積聚，無法消化食物，吃了就吐。脈搏沉重但中間散開，代表因寒涼食物形成的腫塊。脈搏向左轉而沉重，代表氣滯結在胸中；向右轉而不到寸口，代表體內有肉塊。
喻嘉言曾醫治一位病人，其下腹部臍旁有三個堅硬如石的腫塊，用手觸碰就痛得難以忍受。他的脈象只有兩尺洪盛，其他都非常細弱。這是因為醫生只看到腫塊就治療腫塊，沒有探究病因，導致誤診。腫塊剛開始的時候一定不硬，用猛烈的藥物治療，會導致元氣紊亂，反而助長邪氣，所以腫塊變得緊實無法消散。實際上，這些腫塊完全是由氣體聚集而成，並不像婦女月經凝結不通而形成血塊。觀察病人兩尺脈洪盛，可以看出病因。
明是腎氣傳於膀胱。姑用補中藥一劑。以通中下之氣。後用大劑藥。內收腎氣。外散膀胱。先以理中湯加附子五分。塊減十之三。再用桂、附大劑。腹中奔氣響甚。三塊一時頓沒。更用補腎藥加桂、附調理而愈。
顧晉封夫人患痞在脅下。或令用膏藥。加阿魏一分。麝香半分貼之。五六日間。遂下鮮血血塊甚多。二三日方止。是後每歲當貼膏時。必發。近鄰嫗亦用阿魏膏貼痞。下血如前。世以阿魏、麝香為痞塊必用之藥。外用為患若此。況服食乎。因為拈出。以為虛人漫用攻擊之戒。
白話文：
明代醫書記載，腎氣傳到膀胱，可以用補中藥一劑，通暢中下焦氣，再用大劑藥收斂腎氣，散發膀胱之氣。治療時先用理中湯加附子，再用桂枝、附子大劑，腹中奔氣響甚，三塊腫塊同時消失。之後用補腎藥加桂枝、附子調理而痊癒。
顧晉封夫人患有痞塊在脅下，有人建議用膏藥，加入阿魏和麝香貼敷。五六天後，她下鮮血血塊甚多，兩三天後才止住。之後每年到了貼膏藥的時候，就會發作。鄰居婦女也用阿魏膏貼敷痞塊，也下血如前。世人認為阿魏、麝香是治療痞塊的必用藥，外用尚且如此，更何況內服呢？因此特別摘錄出來，作為虛弱之人漫無目的地使用藥物攻擊病症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