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醫通》~ 卷十二 (21)
卷十二 (21)
1. 手足
朱濟川曰。四肢之痘。應出不出。應起不起。應漿而清水。應收疕而不痂。應脫靨而黏著不脫者。皆脾胃虛。不能旁達四肢也。治宜調理脾胃為主。然四肢始終貴乎溫暖。若痘出手足冷者。脾弱也。痘出而手足作痛者。乃毒火乘脾。疏解為上。若遍身漿滿。而四肢尚空殼。多有不治者。
臨病之際。可不撫按手足之溫冷哉。又有自言手足冷。及按之熱而夜臥不寧者。此脾弱而虛陽發露於外也。當補脾調血為主。痘出而兩足常動搖不休。此熱毒流於陰分。不治。若出七八日足不伸者。不治。
白話文：
朱濟川說：四肢的痘疹，該發出來卻發不出來，該隆起卻沒有隆起，該出現漿液卻只有清水，該結痂卻不結痂，該脫落的痂皮卻黏著不脫落，這些都是因為脾胃虛弱，無法將氣血輸送到四肢。治療應該以調理脾胃為主。然而，四肢始終要保持溫暖。如果痘疹發出時手腳冰冷，這是脾氣虛弱的表現。如果痘疹發出時手腳疼痛，這是因為毒火侵犯脾胃，應以疏散解毒為上策。如果全身都充滿漿液，而四肢仍然空虛，這種情況大多無法治癒。
在診斷病情時，怎麼能不仔細觸摸手腳的溫度呢？還有一種情況，病人自己說手腳冰冷，但觸摸卻感覺發熱，而且晚上睡不安穩，這是因為脾虛導致虛陽外散。治療應該以補脾調血為主。如果痘疹發出後兩腳不停地搖動，這是因為熱毒流竄到陰分，無法治癒。如果痘疹發出七八天後腳仍然無法伸直，也是無法治癒的。
2. 唇舌
痘出始終以唇舌紅潤為吉。若唇口腫脹。紫黑乾裂。或有痘先黃。或唇色皎白。或有白泡。或腫爛流膿者。皆毒火乘脾。極為危候。當先升解以化其毒。次補益以培其本。庶可無虞。若痘出稠密。唇口瘡相黏乾黑者。死證也。若臭爛延及牙齦。腮頰腫破。而成走馬崩砂。牙宣息露狐惑等證。
皆不易治。即用化慝丸、馬鳴散。亦難取效。若初見舌白唇紫。即知實熱。急投涼膈散及馬鳴散吹之。庶可急奪其勢。若見痰喘作渴者。不治。若氣虛火盛。津液不能上行而舌乾口燥者。補益為主。若毒火盛而舌乾口燥者。解利為主。若舌上燥黑芒刺者。此熱毒內蘊。急用硝。
黃下之。或可十救一二。又舒舌者脾之熱。弄舌者心之熱。有因唇燥而舒舌者。亦脾之熱也。若痘稠密漿清。唇口搖動。昏沉寒顫者。不治。唇口瞤動。目眶內陷。足常動搖者。不治。若下唇有白屑如芝麻。或翻轉如葵花。或有紫泡出血。及唇燥裂而見面色枯槁。煩渴不止。
及腰足痛者。皆不可治。
白話文：
出痘子時，如果嘴唇和舌頭呈現紅潤光澤，是吉利的徵兆。如果嘴唇腫脹，顏色呈現紫黑乾燥龜裂，或是痘子先出現黃色，或嘴唇顏色蒼白，或是有白色水泡，或是腫爛流膿，這些都是毒火侵犯脾胃的危險徵兆。應該先用藥物來解除毒素，然後再用補益藥物來加強身體的根本，這樣才可以平安。如果痘子長得又多又密，嘴唇和口瘡黏在一起乾黑，這是死亡的徵兆。如果臭爛蔓延到牙齦，臉頰腫破，變成走馬牙疳或牙齦外露等病症，都很難治療。即使使用化慝丸、馬鳴散，也很難見效。如果剛開始發現舌頭發白、嘴唇發紫，就知道是實熱，趕緊用涼膈散和馬鳴散吹敷，或許可以迅速控制病情。如果出現痰喘和口渴，就沒辦法醫治了。如果氣虛火旺，津液無法上行導致舌頭乾燥、口乾舌燥，應該以補益為主。如果毒火旺盛導致舌頭乾燥、口乾舌燥，應該以解毒和利尿為主。如果舌頭上乾燥發黑，有芒刺，這是熱毒內蘊，趕緊用硝石和黃連來瀉熱通便，或許可以救回一兩個病人。另外，伸舌頭是脾熱的表現，吐舌頭是心熱的表現。有時候因為嘴唇乾燥而伸舌頭，也是脾熱的表現。如果痘子長得又多又密，痘漿清稀，嘴唇和嘴角顫動，出現昏沉和寒顫，就無法醫治了。如果嘴唇和嘴角抽動，眼眶凹陷，腳經常搖動，就無法醫治了。如果下嘴唇有白色碎屑像芝麻，或是像葵花一樣翻轉，或是出現紫色水泡出血，以及嘴唇乾燥龜裂，而且面色枯槁，煩渴不止，腰腿疼痛，這些都是無法醫治的。
3. 眼目
痘疹初發熱時。目赤腫者。風熱上攻也。四五日間目赤者。火毒盛而上熏也。痘後目赤腫者。餘毒鬱於心脾也。痘疹出多。至灌漿時。自然眼閉。然干靨之後。又當開眼。若仍閉不開者。此毒氣上攻於目。急宜清解餘毒。甚則涼膈散加荊芥、牛蒡、蟬蛻。大抵過期不開。即當以舌舔潤。
去其眵汙自開。痘瘡害目。不在於初。而在收靨之後。皆由頭面痘密。膿血膠固。或破爛而復腫灌。毒火鬱蒸。內攻於目。又或痘出太盛。成就遲緩。過服辛熱。失於清解。或逼受火氣。或衣衾過厚。或客冒風寒。或恣食諸卵。皆能害目。治當活血解毒。得血活其毒即解。
切不可概用涼劑。恐冰凝血脈。終成痼疾也。亦不可點香竄之藥。穀精散、決明散、密蒙散、神功散、羚羊散等方選用。初見點時有痘叢生目中。急須移痘丹移之。庶無害眼之患。方雖似誕。而功效特奇。不可因其異而忽諸。若三日後根氣已定。不可移也。輕者以象牙磨水。
點入移之。
白話文：
眼睛
痘疹剛發熱的時候，眼睛紅腫，這是風熱之邪向上侵襲。發病四五天後眼睛才紅，則是火毒太盛向上熏蒸。痘疹出完後眼睛紅腫，是殘餘的毒素鬱積在心脾。痘疹出得很多，到快要化膿漿的時候，眼睛自然會閉上。然而等到痘疤結痂乾燥之後，應該要再張開眼睛。如果仍然閉著睜不開，這是毒氣向上侵襲眼睛，要趕快清除殘留的毒素。嚴重的話，可以用涼膈散，再加荊芥、牛蒡、蟬蛻。一般來說，過期還睜不開眼睛，就應該用舌頭舔濕眼皮，把眼屎污垢清理乾淨，眼睛自然就會張開。
痘瘡對眼睛的危害，不在剛發病的時候，而是在結痂之後。這大多是因為頭臉的痘疹太密集，膿血凝固在一起，或是痘瘡破爛後又紅腫化膿，導致毒火鬱積蒸騰，向內侵襲眼睛。又或者是痘疹出得太猛烈，癒合得太慢，又吃了太多辛辣燥熱的食物，沒有及時清熱解毒，或是身體受到火氣侵擾，或是穿的蓋的太厚，或是感受風寒，或是隨意吃各種蛋類，這些都可能傷害眼睛。治療時應當活血解毒，使血液流通，毒素自然就能解開。
千萬不能一概使用寒涼的藥物，以免血脈凝滯，最終形成頑固的疾病。也不可以用香氣濃烈、會鑽竄的藥物。可以選用穀精散、決明散、密蒙散、神功散、羚羊散等方劑。剛開始發現眼睛裡長出痘疹的時候，要趕緊用移痘丹來移動這些痘疹，這樣才不會有損害眼睛的後患。這個方法雖然看起來很荒誕，但是功效非常奇特，不能因為它奇怪就忽略它。如果三天後痘疹的根基已經穩固，就不能再移動了。情況輕微的話，可以用象牙磨成水，滴入眼睛來移動痘疹。
4. 餘毒
痘瘡平塌倒黶破爛之證。用藥得以收靨者。餘毒發泄未盡。必循經絡而出。發為癰毒。看何經絡而用藥。俱以托裡解毒為主。如未潰腫硬者。排毒散。隨元氣虛實加減。外用生黃豆嚼爛罨之。或大黃酒煮。入真綠豆粉敷之。或蛇蛻蘸生豆漿貼之。若潰腫而膿未透。解毒內托散加白芷、鯪鯉甲。
外用海石細研蜜調敷之。如已潰膿盡者。十宣散加連翹、忍冬。凡痘後餘毒發癰。根赤而作癢者。氣虛也。四君子加當歸、芍藥。色赤而腫痛者。血熱也。四物湯換生地加犀角、鯪鯉甲、連翹、忍冬。腫而不潰者。氣血兩虛也。托裡消毒散。潰而不愈者。脾氣虛弱也。六君子加歸、耆、忍冬。
若發於皮膚之外。或大片小片如塗朱。或作核腫痛。不可摸者。此名紫丹瘤。內臟毒盛。雖用解毒藥。亦難消散。從上發者。過心即死。從下發者。過腎則死。急以瓷鋒砭去惡血。毒腫未平。再與砭之。更須內奪其毒。得以開泄也。若皮膚髮出隱隱紅斑搔癢。或紅塊者。俗名蓋痘痧。
消毒飲加防風。若收靨安好。忽然手足厥冷。此脾氣虛弱。不可認作寒證。參耆內托散加桂枝。若手足忽然拘攣。不能屈伸者。此外感風寒濕三氣。勿用發散耗血之藥。十全大補湯。用桂枝、蒼朮。骨節痛。加羌、防。有痘瘡收靨後。忽然下痢膿血者。此毒氣流入大腸。須二三日間。
聽其下盡。然後清熱利小便。再後補脾健胃。不可用止澀之劑。若熱毒蘊蓄於肺。閉塞咽喉。則口張不食。欲吐不吐。乾嘔聲嘶。此胃中有瘡腐爛。最凶之兆。急用消毒飲加甘、桔、黑參、牛蒡、竹葉。並磨犀角水救之。遲則咽爛而死。若腹痛脹滿。煩躁氣急者。此毒入於脾。
當用枳實導滯湯利之。否則喘急厥冷。難治矣。若痘後勝常飲食。日漸羸瘦。此氣血兩虧。胃中虛火也。錢氏異功散、四物湯。並加黃連。相間服之。更節飲食為要。若大便秘結。毒盛血枯也。消毒飲加生地黃、麻仁、杏仁以潤之。因多服熱藥燥結者。消毒飲加麻仁、芍藥、山梔。
若口舌生瘡。赤者為心脾蘊熱。宜涼膈散。白者為心肺有熱。宜清肺湯。外以青布蘸水拭淨。用馬鳴散摻之。收靨時。口舌生瘡。及患齒疳者。皆由余毒不解。乘於陽明。而熏逼上焦也。宜清胃化毒。甘露飲加犀角、連翹。咽痛者。亦由余毒留於管龠。肺受火淫而為腫痛也。
如聖飲。若收靨之後。目閉不開。或生翳膜。疼痛昏暗者。俱宜涼血解毒清心瀉肝。隨證治之。若收靨未齊。忽發餘毒。而身面目睛俱赤者。難治。翁仲仁云。痘瘡既靨之後。或成癰腫。人固知為餘毒矣。不知氣高而喘息作聲。擷背抬肚者。餘毒之在肺也。痰涎稠黏。咬牙戛齒。
泄瀉不止而口臭者。餘毒之在脾胃也。盜汗出於胸前。向午則熱而渴者。餘毒之在心包也。睡中多驚。身常發熱。餘毒之在肝也。耳輪與尻常熱。餘毒之在腎也。眼合不開。身腫不消。壯熱不清。鬱鬱不樂。諸經皆有餘毒也。又須知發於巔頂及胸者。為心經之毒。發於臂肘及背者。
肺經之毒。發於脅膝及筋聚處者。肝經之毒。發於七節之傍及尻上者。腎經之毒。發於正面及咽者。胃經之毒。肝肺及胃之毒多易治。心毒多危。腎毒不必治也。大抵血熱毒盛而發者。其毒必焮腫色赤。能食便秘。並宜消毒飲加解毒涼血藥。胃氣實者。排毒散微下之。若氣虛毒盛而發。
其毒必漫腫色淡。食少便滑。雖用參、耆內托。多不可治。若用犀角、芩、連、地黃之屬。是速其斃也。如遍身流注清水。延綿不已者。不治。
白話文：
痘瘡（天花）痊癒後，皮膚表面凹陷或留下疤痕，甚至潰爛。用藥後雖然讓疤痕結痂，但體內殘留的毒素並未完全排出，這些毒素會沿著經絡散發出來，形成癰瘡毒腫。這時要觀察是哪條經絡受到影響，然後使用以托裡解毒為主的藥方。
如果癰腫還沒潰破，只是紅腫硬塊，可以用排毒散，並根據元氣虛實情況調整藥量。外敷方面，可將生黃豆嚼爛後敷在患處，或用大黃酒煮過後，加入純綠豆粉敷上，也可以用蛇蛻沾生豆漿貼敷。如果癰腫已潰破但膿液未完全排出，可以用解毒內托散，並加入白芷、穿山甲等藥材。外敷則可用細磨的海鹽石，用蜂蜜調和後敷上。如果膿液已排盡，則可用十宣散，並加入連翹、金銀花等藥材。
凡是痘瘡後遺毒發作的癰腫，如果根部發紅且癢，表示是氣虛，可以用四君子湯，並加入當歸、芍藥。如果癰腫顏色發紅且腫痛，表示是血熱，可以用四物湯，將熟地改為生地，並加入犀角、穿山甲、連翹、金銀花。如果癰腫腫大但不潰破，表示是氣血兩虛，可以用托裡消毒散。如果癰腫潰破後難以癒合，表示是脾氣虛弱，可以用六君子湯，並加入當歸、黃耆、金銀花。
如果毒瘡發於皮膚表面，呈現大片或小片像塗了朱砂般的紅色，或是形成腫塊觸摸會疼痛，這種情況稱為紫丹瘤，表示體內臟腑毒素過盛，即使使用解毒藥也難以消散。如果紫丹瘤從上身發出，毒素侵犯到心臟就會死亡；如果從下身發出，毒素侵犯到腎臟就會死亡。此時必須立即用瓷片刮去患處惡血，如果毒腫沒有消退，要再次刮血，同時要用內服藥物排出毒素，才能讓毒素得以宣洩。如果皮膚出現隱隱紅斑，搔癢或紅塊，俗稱蓋痘痧。
如果痘瘡痊癒後忽然出現手腳冰冷，這是脾氣虛弱的表現，不可當成寒證來治療，可以用參耆內托散，並加入桂枝。如果手腳忽然抽搐、無法彎曲伸直，這是外感風寒濕三邪所致，不可使用發散耗氣血的藥物，應該用十全大補湯，並加入桂枝、蒼朮；如果關節疼痛，可加入羌活、防風。如果痘瘡痊癒後忽然出現痢疾、下膿血，這是毒氣流入大腸，必須讓它排出二至三天，然後再用清熱利小便的藥物，之後再補脾健胃，不可使用止瀉藥。
如果熱毒蘊積於肺部，阻塞咽喉，就會出現口張不食、想吐卻吐不出來、乾嘔、聲音嘶啞等症狀，這是胃中生瘡腐爛的凶險徵兆，必須立即使用消毒飲，並加入甘草、桔梗、黑參、牛蒡、竹葉，同時用犀角磨水救治，否則會咽喉腐爛而死。如果腹痛、腹脹、煩躁、呼吸急促，這是毒素侵入脾臟，應該用枳實導滯湯來疏導，否則會出現喘急、手足冰冷，難以救治。如果痘瘡痊癒後飲食勝於平常，卻日漸消瘦，這是氣血兩虧、胃中虛火所致，可以用錢氏異功散、四物湯，並加入黃連，輪流服用，同時要注意飲食節制。
如果大便秘結，這是毒素過盛、血液枯竭所致，可以用消毒飲，並加入生地黃、麻仁、杏仁來潤腸通便。如果因服用太多熱性藥物而引起大便乾燥，可以用消毒飲，並加入麻仁、芍藥、山梔。如果口舌生瘡，紅色表示心脾蘊熱，宜用涼膈散；白色表示心肺有熱，宜用清肺湯。外敷方面，可以用乾淨的青布沾水擦拭患處，再用馬鳴散敷上。痘瘡結痂時，如果口舌生瘡或患牙齦炎，都是因為餘毒未解，侵入陽明經，熏蒸上焦所致，應該清胃解毒，可以使用甘露飲，並加入犀角、連翹。咽喉疼痛也是因為餘毒停留在咽喉，肺部受到火邪侵擾所致，可以用如聖飲。
如果痘瘡結痂後眼睛閉合睜不開，或長出翳膜，疼痛昏暗，都應該用涼血解毒、清心瀉肝的藥物，隨證治療。如果痘瘡還沒完全結痂，又突然發作餘毒，導致全身、臉部、眼睛都發紅，這就難以治療。翁仲仁說，痘瘡痊癒後，如果形成癰腫，大家知道是餘毒所致，但不知道呼吸急促、喘息、彎腰駝背的症狀，是餘毒侵犯到肺部的表現。如果痰液黏稠、磨牙、腹瀉不止且口臭，是餘毒侵犯到脾胃的表現。如果盜汗出現在胸前，午后發熱口渴，是餘毒侵犯到心包的表現。如果睡覺時容易驚醒，身體時常發熱，是餘毒侵犯到肝臟的表現。如果耳輪和臀部常常發熱，是餘毒侵犯到腎臟的表現。如果眼睛睜不開，身體腫脹不消，高燒不退，心情鬱悶，表示各經絡都有餘毒。
要知道，如果餘毒發於頭頂和胸部，是心經的毒；發於手臂、肘部和背部，是肺經的毒；發於脅部、膝部和筋骨處，是肝經的毒；發於脊椎兩側和臀部，是腎經的毒；發於臉部和咽喉，是胃經的毒。肝、肺和胃的毒比較容易治療，心經的毒比較危險，腎經的毒不必治療。一般來說，血熱毒盛發作的毒瘡，會紅腫發熱，且能吃但大便秘結，宜用消毒飲，並加入解毒涼血的藥物。如果胃氣強盛，可以使用排毒散稍微導瀉。如果氣虛毒盛發作的毒瘡，則會漫腫且顏色淡，食慾不振，大便滑瀉，雖然使用人參、黃耆來托毒，大多無法治癒，如果使用犀角、黃芩、黃連、地黃之類的藥物，會加速死亡。如果全身流注清水，且綿延不絕，就無法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