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軒

《醫述》~ 卷四·傷寒析疑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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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傷寒析疑 (3)

1. 脫佚

北方腎脈,其形何似?師曰:腎者,水也,名曰少陰。其脈沉滑,是腎脈也。腎病自得沉滑而濡者,愈也。

按:東、南、西方,皆有其文,惟缺北方,仿經文補之。(《醫宗金鑑》)

太陽病,當惡寒發熱。今自汗出,不惡寒發熱,關上脈細數者,以醫吐之過也。一二日吐之者,腹中飢,口不能食;三四日吐之者,不喜糜粥,欲食冷食,朝食暮吐,以醫吐之所致,此為小逆。

按:欲食冷食之下,當有五、六日吐之者六字。若無此一句,則不喜糜粥、欲食冷食,與朝食暮吐之文不相聯屬。且以上文一二日、三四日之文細玩之,則可知必有五、六日吐之一句。由淺及深之義也,當補之。(《醫宗金鑑》)

白話文:

北方腎脈,其形如何?師說:腎,如水之狀,名為少陰。其脈象沈滑,就是腎脈的特徵。腎病患者如果脈象呈現沈滑且潤澤,表示病情正在好轉。

東方、南方、西方的脈象理論都有提及,唯獨北方的缺失,這裡仿照經典補充了北方的脈象理論(《醫宗金鑑》)。

太陽病的症狀應當是畏寒發熱,現今卻出現自汗、不畏寒發熱的情況,加上關上脈象細數,這可能是因為醫生誤用了吐藥所導致。若是兩三日內使用了吐藥,患者會感到餓但無法進食;若是四五六日內使用了吐藥,患者可能對稀粥不感興趣,反而想吃冷食,甚至出現早晨吃飯晚上又吐出的狀況,這是因為醫生誤用吐藥造成的結果,這種情況可謂小逆。

根據《醫宗金鑑》的說明,在「欲食冷食」這句後面應該有「五、六日吐之者」這六個字。若缺少這一句,「不喜糜粥、欲食冷食」與「朝食暮吐」的描述就難以連貫。而且,通過「一二日」、「三四日」的描述可以推測,必然還有「五、六日」的描述,這是從淺入深的邏輯,應該補上。

太陽病,下之後,脈促、胸滿者,桂枝去芍藥湯主之。若微惡寒者,去芍藥方中加附子湯主之。

按:微惡寒之上,當有汗出二字。若無此二字,乃表未解也,無加附子之理,當補之。(《醫宗金鑑》)

太陽病不解,熱結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當先解外(宜桂枝);外解已,但少腹急結者,乃可攻之,宜桃仁承氣湯。

宜桂枝湯四字,從《金匱》增入。(《傷寒類方》)

白話文:

太陽病,若在發燒初期進行了下法治療後,如果出現脈搏加快和胸部悶塞的情況,應使用「桂枝去芍藥湯」來調理。如果同時伴有輕微畏寒的症狀,則應在「桂枝去芍藥湯」的基礎上加入「附子湯」來進行治療。

註:「微惡寒」前面應該加上「有汗出」三個字。若無此三字,表示病證尚未得到緩解,沒有必要加入「附子」這種溫熱性藥物,應該補充它。

太陽病如果沒有得到痊癒,導致熱氣積聚於膀胱,病人會表現為神志狂亂,並且會有出血的情況。這種情況下,病情會自然好轉。如果外部的症狀還沒有得到解除,還不適合進行攻伐性治療,應該先處理外部的症狀(適宜使用「桂枝」)。當外部症狀已經得到解除,僅剩少腹部緊繃結塊的情況,這時才適合進行攻伐性治療,應使用「桃仁承氣湯」。

「宜桂枝湯四字」,是從《金匱要略》中新增的建議。

太陽病,六七日,表證仍在,脈微而沉,反不結胸,其人如狂者,以熱在下焦,少腹當硬滿,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陽隨經,瘀熱在裡故也,抵當湯主之。

此亦病發於陽,誤下熱入之證也。表證仍在下,當有而反下之句。(柯韻伯)

發汗已,脈浮數,煩渴者,五苓散主之。

按:脈浮數之下,當有小便不利四字。若無此四字,則為陽明內熱口燥之煩渴,是白虎湯證也。惟其小便不利而煩渴,斯為太陽水熱瘀結之煩渴。始屬五苓散證。若非小便不利而用五苓散,則犯重竭津液之禁矣。況太陽上篇類此證者數條,惟水入即吐一條,乃水不下行,故無小便不利之文。

白話文:

太陽病,持續了六七天,表面的症狀仍然存在,脈搏微弱而深沈,反而沒有形成心下痞塊(結胸),如果這個人表現得神志不清,那可能表示熱氣已經深入下焦,少腹應該感覺到堅硬和脹滿,小便能夠自由排出的人,如果開始出血,那麼病症就會得到緩解。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原因,是因為太陽病的熱氣隨著經絡深入體內,形成了瘀熱,[抵當湯] 是治療這種情況的藥方。

這也是病情從表徵轉移到了內部,錯誤地使用了下藥導致熱氣進入體內的情況。原本應該有表徵的症狀卻被誤用了下藥處理。

發汗後,如果脈搏顯得浮動且數次,並感到口渴,那麼[五苓散] 就是適合的治療方式。

注:在「脈浮數」之後應該加上「小便不利」四個字。如果沒有這四個字,那麼就是陽明內熱口乾的口渴,這是[白虎湯] 的症狀。然而,如果小便不利並且感到口渴,那就代表著太陽病中水熱積聚所引發的口渴。這是五苓散適用的情況。如果不因為小便不利而使用五苓散,那麼就違反了過度消耗體液的禁忌。此外,太陽病上篇中類似的情況有多條,只有「喝水就會嘔吐」一條,這表明水無法下行,因此沒有提到小便不利的現象。

余皆有小便不利四字。今此四字必是傳寫之遺,當補之。(《醫宗金鑑》)

傷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不渴者,茯苓甘草湯主之。

汗出下,當有心下悸三字。不然,汗出而渴,是白虎湯證。汗後不渴而無他證,是病已瘥,可勿藥矣。(柯韻伯)

心下痞,按之濡,其脈關上浮者,大黃黃連瀉心湯主之。濡當作硬。按之濡下,當有大便,不惡寒,反惡熱句,故立此湯。觀瀉心湯治痞,是攻補兼施,寒熱並馳之劑,此則盡去溫補,獨任苦寒下泄之品,且用麻沸湯漬絞濃汁,而生用之,利於急下。如此而不言及熱結當攻諸證,謬矣!夫按之濡為氣痞,是無形也,則不當下。

白話文:

「餘皆有小便不利」四個字。現在這四個字可能是抄寫時的誤漏,應該補上。

「傷寒,出汗後感到口渴的,使用五苓散來治療;若不感到口渴的,則使用茯苓甘草湯來治療。」

「出汗後,應該加上「心下悸」三個字。否則,出汗後感到口渴,就符合白虎湯的症狀。如果出汗後不感到口渴且沒有其他症狀,表示病情已經痊癒,可以不用再服藥了。」(柯韻伯)

「心下痞,按壓時感覺軟弱,脈搏在關部浮動的,使用大黃黃連瀉心湯來治療。這裡的「按壓時感覺軟弱」應該改為「按壓時感覺堅硬」。按壓時感覺軟弱後,應該有「大便」的症狀,不畏懼寒冷,反而畏懼熱度,因此才會立此藥方。觀察瀉心湯治療痞症,是攻補並行、寒熱並用的藥方。這個則完全去除溫補的成分,單純使用苦寒下洩的藥物,並且用熱水浸泡濃縮成汁液,直接服用,有利於迅速排除積滯。如果不提及熱結需要攻擊的症狀,就會產生誤解!按壓時感覺軟弱是氣痞,這是無形的,所以不適合使用下藥。」

且結胸證,其脈浮大者,不可下,則心下痞而關上浮者,反可下乎?小結胸按之痛者,尚不用大黃,何此比陷胸湯更峻?是必有當急下之證比結胸更甚者,故制此峻攻之劑也。學者用古方治今病,如據此條脈證而用此方,下咽即死耳。勿以斷簡殘文,尊為聖經,而曲護其說,以遺禍後人也。

(柯韻伯)

心下痞,按之濡,其脈關上浮者,大黃黃連瀉心湯主之。

按:按之濡,當是按之不濡。若按之濡,乃虛痞也,補之不暇,豈有用大黃瀉之之理乎?當補之。(《醫宗金鑑》)

白話文:

關於結胸症狀,如果脈象浮大,不能進行下法治療;那麼如果心下有痞滿感,並且關上部脈象浮動,反而可以使用下法嗎?小結胸症狀,按壓會感到疼痛,卻不用大黃這種強力藥物,為什麼在這個情況下使用陷胸湯會更強烈?這一定存在比結胸症狀更加急迫需要下法的情況,所以才製造出如此強烈的攻伐藥物。學習者在運用古代方劑來治療現代疾病時,如果依照脈象和症狀使用這種方劑,就會導致即刻死亡。不要因為古代的文字片段,就將其視為聖經一樣的真理,然後曲解這些理論,以至於對後世產生災害。

(柯韻伯)

心下有痞滿感,按壓時感到軟弱,如果脈象在關上部浮動,那麼使用大黃黃連瀉心湯來治療。

注:按之軟弱,應該是按之不軟弱。如果按之軟弱,那麼就是虛痞,需要補救,怎麼會有使用大黃這種強力藥物去排泄的道理呢?應該使用補救的方法。(《醫宗金鑑》)

病發熱頭痛,脈反沉,若不瘥,身體疼痛,當溫其里,宜四逆湯。

按:身體疼痛之下,當有下利清穀四字。若無此四字,則當溫其里之文竟無著落矣,未有表病而溫里之理也。閱後《太陰篇》中雲:傷寒醫下之,續得下利清穀不止,身疼痛者,急當救里,宜四逆湯,其義益明。遵《經》補之。(《醫宗金鑑》)

傷寒,脈浮緩,身不痛,但重,乍有輕時,無少陰證者,大青龍湯發之。

脈浮緩下,當有發熱、惡寒、無汗、煩躁等證。蓋脈浮緩,身不痛,見表證同輕。但身重,乍有輕時,見表證將罷。以無汗煩躁,故合用大青龍。無少陰證,仲景正為不汗出而煩躁之證,因少陰亦有發熱惡寒無汗煩躁之證,與大青龍同,法當溫補;若反與麻黃之散,石膏之寒,真陽立亡矣。必細審其所不用,然後不失其所當用也。(柯韻伯)

白話文:

如果出現發熱頭痛的症狀,但是脈象卻顯示為沈,如果不見好轉,並且身體感到疼痛,這時候應該要對內進行溫暖調理,適合使用「四逆湯」。

請注意:在提到身體疼痛時,應該加上「伴有下痢稀便」四個字。如果缺少這四個字,「應該要對內進行溫暖調理」的說明就會變得不完整,因為沒有表層病症卻要對內進行溫暖調理,是不合常理的。在《太陰篇》中有提到:如果患了傷寒病後,醫生進行了下痢稀便的治療,之後又出現了下痢稀便不停,身體疼痛的情況,應該緊急對內進行治療,適合使用「四逆湯」,這樣的意思更加清楚了。遵循經典的指導進行補充。(《醫宗金鑑》)

如果患了傷寒病,脈象表現為浮緩,全身並無疼痛感,只是感覺身體沈重,偶爾會有輕盈的時候,且沒有出現少陰病的症狀,這時候應該使用「大青龍湯」來治療。

在提到脈象浮緩時,應該加上「伴有發熱、畏寒、無汗、煩躁」等症狀。脈象浮緩,全身無疼痛,這表明瞭有類似於輕微表層病徵的表現。但是身體沈重,偶爾會有輕盈的時候,則顯示了表層病徵正在逐漸消失。由於有無汗和煩躁的情況,所以要配合使用「大青」。若沒有出現少陰病的症狀,這是因為少陰病也會出現發熱、畏寒、無汗、煩躁的症狀,與「大青龍湯」相似,因此根據原則應當採取溫補的療法;若反向使用「麻黃」的發散和「石膏」的寒涼,那麼真陽之氣就會立即消亡。必須仔細審視不使用的藥物,才能確保正確地使用應使用的藥物。(柯韻伯)

傷寒,不大便六七日,頭痛有熱者,(未可)與承氣湯。其小便清者,知不在裡,仍在表也,當鬚髮汗,若頭痛者必衄。宜桂枝湯。

未可二字從《金匱》增入,《傷寒論》失此二字。(《傷寒類方》)

傷寒,若吐、若下後,七八日不解,熱結在裡,表裡俱熱,時時惡風,大渴,舌上乾燥而煩,欲飲水數升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

按:傷寒之下,當有若汗二字。蓋汗較吐下傷津液為多也。時時惡風,當是時汗惡風,若非汗字,則時時惡風是表不解,白虎湯在所禁也。《論》中謂發熱無汗,表不解者,不可與白虎湯;渴欲飲水,無表證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細玩經文,自知當補之、改之。(《醫宗金鑑》)

白話文:

對於傷寒症狀,如果患者已經六七天沒有大便,並且出現頭痛且有熱感,這時並不能給予「承氣湯」治療。如果患者的尿液清澈,表示病症可能還在體表而非體內,應當進行發汗治療。如果患者頭痛,預示著可能會出現鼻血。適合使用「桂枝湯」進行治療。

「未可」二字出自《金匱要略》,在《傷寒論》中被省略了。

對於傷寒症狀,如果患者曾經進行過嘔吐或排便,並且在七八天後仍然沒有改善,且體內出現熱結,同時表皮和體內都感到熱,不時畏風,口渴得想喝水數升,則適合使用「白虎加人參湯」進行治療。

參考:在「傷寒」之下,應該有「若汗」二字。因為出汗比嘔吐和排便對身體的水分損失更大。不時畏風,應該是指出汗時畏風,如果去掉「汗」字,則表示病情仍然在表層,不符合使用白虎湯的條件。在《傷寒論》中提到,如果發熱但沒有出汗,表明表層未解,不可以使用白虎湯;如果口渴想喝水,但沒有表層症狀,則可以使用「白虎加人參湯」進行治療。仔細研讀經文,可以自行理解並做出適當的修改和補充。

陽明病,脈遲,汗出多,微惡寒者,表未解也,可發汗,宜桂枝湯。

按:汗出多之下,當有發熱二字。若無此二字,則脈遲、汗出多、微惡寒,乃表陽虛,屬桂枝附子湯證也。豈有用桂枝湯發汗之理乎?當補之。(《醫宗金鑑》)

陽明病,若脈浮發熱、渴欲飲水、小便不利者,豬苓湯主之。

按:此浮字誤也。《活人》云:脈浮者,五苓散,脈沉者,豬苓湯。則知此證脈字下脫一不字也。據《太陽篇》內五苓散,乃豬苓、澤瀉、茯苓三味中加桂、白朮也。《陽明篇》內豬苓湯,乃豬苓、澤瀉、茯苓三味中加阿膠、滑石也。桂與白朮味甘辛為陽,主外,阿膠、滑石味甘寒為陰,主內。

白話文:

陽明病,脈搏緩慢,流汗多,稍微畏寒的症狀,表示外在的病徵尚未解除,應當使用發汗的方法治療,適合使用桂枝湯。

按照:在「流汗多」的後面應該有「發熱」兩個字。如果沒有這兩個字,那麼脈搏緩慢、流汗多、稍微畏寒就代表表層的陽氣虛弱,屬於桂枝附子湯的病症。怎麼可能使用桂枝湯來發汗呢?應該要補充身體。(《醫宗金鑑》)

陽明病,如果脈搏浮現,伴有發熱、口渴想要喝水、小便不順暢的症狀,適合使用豬苓湯來治療。

按照:這裡的「浮」字是錯誤的。《活人》中提到,脈搏浮現時,應使用五苓散;脈搏沈靜時,則使用豬苓湯。由此可知,這個症狀脈搏字下面應該有個「不」字。根據《太陽篇》中的五苓散配方,是由豬苓、澤瀉、茯苓三種草藥再加入桂枝、白朮。而《陽明篇》中的豬苓湯,是由豬苓、澤瀉、茯苓三種草藥再加入阿膠、滑石。桂枝和白朮的味道是甘辛的,主外在的症狀;阿膠和滑石的味道是甘寒的,主內在的症狀。

奉議之言,亦可謂不失仲景之旨矣。第奉議欲區別二藥分曉,不覺筆下以沉對浮,遂使後人致疑三陽證中不當言脈沉,更不復致疑經文之有闕也。(《證治準繩》)

少陰病,始得之,反發熱,脈沉者,麻黃附子細辛湯主之。

本條當有無汗、惡寒證。(柯韻伯)

傷寒,厥而心下悸者,(以飲水多),宜先治水,當服茯苓甘草湯,卻治其厥。不爾,水漬入胃,必作利也。

按:厥而心下悸者之下,當有以飲水多四字。若無此四字,乃陰盛之厥悸,非停水之厥悸矣。何以即知是水,而曰宜先治水耶?當補之。(《醫宗金鑑》)

白話文:

對於提議的意見,確實可以說是遵循了張仲景的原則。然而,提議想要分別兩種藥物,不經意間用「沈」對比「浮」,導致後世的人對陽證中不應該提及脈象「沈」產生疑惑,更不用說對經典文本是否有疏漏了。

少陰病,如果初次患病就出現發熱,脈象為沈,應使用「麻黃附子細辛湯」來治療。

這條原則應該包含無汗和畏寒的症狀。(柯韻伯)

傷寒病,如果伴有四肢冰涼(厥)且心下部感到悸動(心慌),這可能是因為喝水過多引起的。首先應該治療水滯,適合服用「茯苓甘草湯」,然後再處理四肢冰涼的問題。如果不這樣做,水滯在胃中,很可能會引起腹瀉。

根據:在「厥而心下悸者」下面,應該有「以飲水多」這四個字。如果沒有這四個字,那這就是陰盛引起的四肢冰涼和心慌,而不是因水滯造成的。為什麼會立即知道這是水滯引起的,並說要先治療水滯呢?應該進行補充說明。(《醫宗金鑑》)

傷寒,脈遲,六七日,而反與黃芩湯徹其熱,脈遲為寒,今與黃芩湯復除其熱,腹中應冷,當不能食,今反能食,此名除中,必死。

按:傷寒脈遲六七日之下,當有厥而下利四字。若無此四字,則非除中證也。況有此四字,始與下文反與黃芩湯之義相屬,當補之。(《醫宗金鑑》)

傷寒,發熱,口中勃勃氣出,頭痛,目黃,衄不可制。貪水者,必嘔;惡水者,厥。若下之,咽中生瘡。假令手足溫者,必下重,便膿血;頭痛目黃者,若下之,則兩目閉。貪水者,(下之其)脈必厥,其聲嚶,咽喉塞;若發汗則戰慄,陰陽俱虛。惡水者,若下之則里冷不嗜食,大便完穀出;若發汗則口中傷,舌上白苔,煩躁,脈數實,不大便六七日,後必便血。若發汗則小便自利也。

下之其三字,從《玉函經》增入。(《傷寒纘論》)

白話文:

【傷寒】指的是由外感病邪引起的急性疾病。【脈遲】表示脈搏緩慢。如果傷寒病程到了六、七天,反而使用了【黃芩湯】來清除熱邪,這說明原本的脈搏是寒冷的狀態。然而現在使用了含有【黃芩】的藥方再次消除了熱邪,這樣會導致腹部感到寒冷,應該不會有胃口進食,但現今卻能正常進食。這種情況被稱為「除中」,是預示病情嚴重的徵兆,必將走向死亡。

按照傳統醫學理論,【傷寒脈遲六七日】應該接下來還有「厥而下利」四個字。若缺失這四個字,則不是「除中」的症狀。而且在有「厥而下利」四個字的情況下,才符合與後面「反與黃芩湯」的意思,應該補充這四個字。

【傷寒】可能是發熱的狀態,口中有強烈的氣息,頭痛,眼睛黃色,鼻血無法控制。渴愛喝水的人,可能會嘔吐;害怕喝水的人,會出現寒厥的症狀。若使用下法治療,可能會產生喉嚨長瘡的副作用。假如手腳感覺溫暖,可能會有下痢且帶有膿血的現象;頭痛、眼睛黃色,若使用下法治療,則雙眼可能閉合。渴愛喝水的人,若使用下法,脈搏可能會出現寒厥,聲音會嘶啞,喉嚨阻塞;若是用發汗法,可能會引起震顫,體內陽氣和陰氣都會耗盡。害怕喝水的人,若使用下法,則腹部會變得冰冷,沒有食慾,大便會排出未消化的食物;若用發汗法,可能會導致口腔受損,舌頭表面會形成白苔,情緒焦慮,脈搏頻率加快,數天內不排便,之後可能會出血。若用發汗法,則尿液會自然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