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鑒》~ 卷之十四 (2)
卷之十四 (2)
1. 痘疹
夫痘疹之原，乃胎毒所致。嬰兒在胎之時，必資胎養以長其形焉，緣母失於節慎，縱欲恣食，感其穢毒之氣，藏於肺腑之中，近自孩提，遠走童年，若值寒暄不常之候，痘疹由是而發，因其所受淺深，而為稀稠焉。大抵初㝉之時，孩兒口內亦有餘穢之毒，急用棉裹指頭，拭去口中汙汁，免咽入腹。
事倘不及，宜以拭穢等法，並預解胎毒諸方，擇便用之，亦能免痘疹諸症，真良法。然痘疹雖是素稟胎毒；未必不由諸病相傳而成，其始發之時，有因傷寒傷風而得者，有因時氣傳染而得者，有因傷食發熱，有因跌撲驚恐蓄血而得者。或為目擸口噤，驚搐如風之證，或口舌、咽喉、腹肚疼痛，或煩躁狂悶，昏睡譫語，或自汗，或下利，或發熱，或不發熱，證候多端，卒未易辨，必須以耳冷、骫冷，足冷驗之。
白話文：
痘疹病因與治療
痘疹的根源，乃胎毒所致。 嬰兒在母親子宮裡時，需依靠母體的營養來成長發育。如果母親在懷孕期間不注意飲食起居，縱情享樂，飲食無度，容易受到穢氣的影響，這些毒氣就會積存在孩子的肺腑之中。等到孩子出生後，無論是嬰兒時期還是童年時期，一旦遇到氣候變化，就容易引發痘疹。而痘疹的嚴重程度，取決於孩子在胎兒時期所受的毒氣深淺。
一般來說，剛出生的孩子，口裡也會有餘穢之毒。 應當用棉花包裹手指，將孩子口中的污垢擦拭乾淨，避免孩子吞咽入腹。
如果不及時處理，就應該用擦拭穢氣等方法，同時配合預解胎毒的藥方，擇機服用，也能避免痘疹的發生，這是非常有效的治療方法。
不過，痘疹雖然是天生胎毒所致，但也不排除因其他疾病傳染而引起的。 痘疹的初期，可能因為傷寒、傷風而得，也可能因為時疫傳染而得，或者因為飲食不當引起發熱，或者因為跌倒、撞擊、驚嚇而導致瘀血而得。
患病後可能出現各種症狀，例如： 眼睛睜不開、嘴巴緊閉、抽搐，像被風吹一樣；或者口舌、咽喉、腹部疼痛；或者煩躁、昏沉、嗜睡、說胡話；或者自汗、腹瀉、發熱或不發熱。
痘疹的症狀變化多端，不容易判斷，必須觀察孩子的耳、頭、腳是否冰冷，以此來辨別病情。
蓋瘡疹屬陽，腎臟無證，耳與骫、足俱屬於腎，故腎之部獨冷，然疑似之間，或中或否，不若視其耳後有紅脈、赤縷為真，於此可以稽驗矣。治療之法，痘疹未出之先，預解胎毒；發熱未出之際，急須微汗；已出未收之時，當用溫和之劑。又曰：始出之前，宜開和解之門；既出之後，當塞走泄之路；痂落以後，清涼漸進；毒已去盡，補益宜疏。
大凡初起，未見紅點，證與傷寒相類，發熱煩躁，臉赤唇紅，身熱頭痛，乍寒乍熱，噴嚏呵欠，喘嗽痰涎等證，身熱未明，疑似之間，急須表汗發散，可服升麻葛根湯、參蘇飲之類。其或氣實煩躁熱熾，大便閉結，則與犀角地黃湯、敗毒散之類，或多服紫草飲，亦能利之。如小便赤澀者，分利小便，宜以四苓散、導赤散之類，則熱氣有所滲而出。
白話文：
瘡疹屬於陽性病症，腎臟通常沒有症狀，而耳朵、頭部和腳都屬於腎經，因此腎經部位會特別冰冷。不過，如果懷疑是瘡疹，但症狀不明顯，可以觀察耳後是否有紅色的血管或紅色線條，如果有就是真的。治療方法是，在痘疹還沒出來之前，要先預防胎毒；發燒但還沒長出痘疹的時候，要趕緊讓患者微微出汗；痘疹長出來但還沒消退時，就要用溫和的藥物。另外，痘疹剛長出來之前，要先開通和解的藥物；痘疹長出來之後，要封閉泄瀉的通道；痘疹痂皮脫落之後，就要用清涼的藥物慢慢調理；毒素完全清除之後，就要用補益的藥物來調理，但要輕輕緩緩地使用。
一般來說，瘡疹初期還沒出現紅點時，症狀跟傷寒很像，會發燒煩躁，臉頰發紅、嘴唇紅腫，全身發熱、頭痛，時而發冷時而發熱，打噴嚏、打哈欠、咳嗽痰多等症狀。如果身體發熱不明顯，懷疑是瘡疹，就要趕快讓患者出汗發散，可以服用升麻葛根湯、參蘇飲等藥物。如果患者氣虛煩躁、熱氣旺盛，大便不通暢，可以服用犀角地黃湯、敗毒散等藥物，或者多喝一些紫草飲，也可以幫助排泄。如果患者小便顏色深紅，就要用利尿的藥物，可以服用四苓散、導赤散等藥物，這樣熱氣就可以通過小便排出體外。
凡熱不可驟遏，但輕解之。若無熱，則瘡又不起發也。蓋發熱之初，紅點未見之前，非微汗則表不解，乃痘瘡未出，表熱壅實之時也；非微下則里不解，在紅點未見，裡熱壅盛之際也。若正出未收之時，妄汗則成斑爛，妄下則成陷伏。痘瘡一發，出於心肝脾肺四臟，而腎無留邪者為吉，若初發便作腰痛，見點則紫黑色者，多死，乃毒氣留於腎間，而不發越故耳。曏者瘡隨五臟，有證未發，則五臟之證悉具。
已發則歸於一臟，受毒多者見之。故肝臟發為水泡，色青而小；肺臟發為膿泡，色白而大；心臟發為斑色，赤血泡；脾臟發為疹色，黃小斑瘡；惟歸腎則變黑，青紫干陷。故瘡疹屬陽，本無腎證，腎在下不受穢氣，陽取火也，陰取水也，以火為水所制，豈不氣殆哉？大抵痘瘡之法，多歸重於脾肺二經，蓋脾主肌肉，而肺主皮毛，故遍身為之斑爛也。
白話文：
發燒不能馬上止住，要慢慢地讓它消退。如果沒有發燒，瘡就會長不出來。因為發燒的初期，紅疹還沒出現之前，如果不稍微出汗，體表就不會散熱，痘瘡就長不出來，體表熱氣會積聚。如果沒有稍微排泄，體內就不會排毒，紅疹還沒出現，內熱就已經積聚了。如果痘瘡剛長出來還沒收口，就亂出汗，就會變成斑斑點點，亂瀉就會變成陷下去。痘瘡一旦長出來，是從心、肝、脾、肺四個臟腑來的，如果腎臟沒有留住邪氣，就是吉兆。如果剛開始長就腰痛，長出來的疹子是紫黑色的，大多會死，這是因為毒氣留在了腎臟，沒有散出去。以前認為痘瘡會影響五臟，症狀還沒出現之前，五臟的病症都存在。
長出來以後就只影響一個臟腑，受毒氣最多的就會表現出來。所以肝臟感染會長水泡，顏色青綠，而且小；肺臟感染會長膿泡，顏色白色，而且大；心臟感染會長斑點，紅色血泡；脾臟感染會長疹子，黃色的小斑點；只有腎臟感染會變黑，青紫色，乾癟陷下去。所以痘瘡屬於陽性，本來沒有腎臟的症狀，腎臟在下方，不受污濁之氣，陽性屬火，陰性屬水，火被水克制，難道不會氣虛嗎？總的來說，痘瘡的治療方法，大多重視脾經和肺經，因為脾臟主管肌肉，肺臟主管皮毛，所以全身都會長斑點。
其為證也，宜發越不宜鬱滯；宜紅活凸綻，不宜紫黑陷伏，瘡出之後，醫者當察色詳證，以辨表裡虛實用藥，其吐瀉不能食，為裡虛；灰白色，陷頂多汗，為表虛；紅活凸綻為表實。又諸痛為實，諸癢為虛。外快內痛為內實外虛，外痛內快為內虛外實。內實而補，則結壅毒：表實而復用實表之藥，則潰爛而不結痂矣。
如表虛者，瘡易出而難靨；表實者，瘡難出而易收。裡實則出快而輕，裡虛則發遲而重。表實裡虛，則發慢收遲。調養之法，切不可妄用硝黃巴豆大寒大熱之藥。解表不致於冷，調養不致於熱，小兒難任非常之熱，亦不堪非常之冷，稍有偏焉，病從此生。
白話文：
這是一種病症，應該讓它發散出來，不能讓它鬱積在裡面；應該呈現紅色、活潑、凸起、綻開，不能呈現紫色、黑色、凹陷、隱藏。瘡瘍出現後，醫生應該仔細觀察顏色，判斷表裡虛實，以此來選擇藥物。如果患者嘔吐腹瀉、食慾不振，這是裡虛；如果瘡瘍呈現灰白色，頂部凹陷、出汗多，這是表虛；如果瘡瘍呈現紅色、活潑、凸起、綻開，這是表實。另外，各種疼痛屬於實證，各種癢屬於虛證。外快內痛屬於內實外虛，外痛內快屬於內虛外實。內實而補，就會導致毒素積聚；表實而使用實表藥物，就會導致潰爛而不結痂。
如果表虛，瘡瘍容易出現，卻難以癒合；如果表實，瘡瘍難以出現，卻容易癒合。裡實則瘡瘍出現快，而且輕微；裡虛則瘡瘍出現慢，而且嚴重。表實裡虛，則瘡瘍出現慢，癒合也慢。調養的方法，一定要避免隨意使用硝石、黃連、巴豆等寒熱過於猛烈的藥物。解表要避免過於寒涼，調養要避免過於溫熱，小孩難以承受過於猛烈的寒熱，稍有偏頗，病症就會由此產生。
故熱藥之助熱者，以火濟火，而熱勢太盛，榮衛壅遏，輕為咽喉目疾，吐衄癰瘡，重則熱極生風，斑爛不出；冷藥之乘寒者，以水滋水，使脾胃虛寒，氣血凝滯，輕為吐利腹脹，重則陷伏倒靨。又宜謹避風寒，嚴戒房事，禁止雜人月婦，清除穢氣觸忤，調節乳食，勿食過飽失飢，忌餐冷熱，毋使傷脾損胃。大法活血調氣，安表和中，輕清消毒，溫涼之劑，二者得兼而已。
又曰：首尾宜以保元湯增損為主治焉。醫斯疾者，當看時令寒熱，審兒之虛實，辨痘之榮枯，參考各門方法，庶無執泥之弊。故曰：虛者益之，實者損之，冷者溫之，熱者清之，是為隨機應變。若膠柱鼓瑟，則何足以妙圓神，不滯之機乎？
白話文：
所以，服用熱性藥物助長熱氣，等同於火上加油，容易導致熱勢過盛，造成氣血循環阻塞，輕則出現咽喉、眼睛疾病，吐血、流鼻血、癰瘡，重則熱極生風，出現斑疹、潰爛難癒。服用寒性藥物助長寒氣，就如同以水滋養水，使脾胃虛寒，氣血凝滯，輕則出現嘔吐、腹瀉、腹脹，重則出現陷伏、倒靨。此外，要謹慎避免風寒，嚴禁房事，禁止接觸雜人及月經女性，清除污穢氣體，調節乳食，不要過飽或過飢，忌食冷熱食物，以免損傷脾胃。治療的根本方法是活血化瘀、調和氣血，安定表皮、和諧中焦，輕清解毒，溫涼兼備。
此外，治療首尾應以保元湯加減為主。醫治此病，應根據時令寒熱，審視孩童的虛實狀態，辨別痘疹的盛衰，參考各家方法，避免拘泥於一法。所以說，虛者要補，實者要瀉，寒者要溫，熱者要清，要隨機應變。如果像膠柱鼓瑟，固守成法，如何能妙圓神機，灵活应对呢？
2. 豫解胎毒免痘論
痘疹乃胎毒所致，人生無不患者，若欲免之，亦有法也。故《千金方》以小兒初生，啼聲未發，急用棉裹指頭，拭去口中汙汁，免咽入腹，免生痘疹，固是良法。然倉卒之際，或有不及如法者，古人有甘草、硃砂等法，用之殊佳。如或又有不及如此者，宜以延生第一等方，擇便用之，可免痘疹，或出亦稀少也。
詳考《全書幼幼》云：凡值天時不正，鄉鄰痘疹盛發，宜服後禁方，則可免，永不出痘疹矣。
白話文：
痘疹是由胎毒引起的，人人都可能會長痘，想要避免，也有一些方法。
《千金方》裡說，嬰兒出生後，還沒哭出來，就應該用棉花裹住手指，擦去他嘴裡的髒東西，避免他吞進肚子，就可以避免長痘疹，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
但是，如果情況緊急，來不及按照這個方法做，古人還有用甘草、硃砂等方法，效果也很不錯。
如果還是沒有辦法做到以上這些，就應該用延生第一等方，根據情況選擇服用，可以避免長痘疹，就算長了，也會很少。
仔細研究《全書幼幼》裡說：如果遇到天時不佳，附近的人都長痘疹，就應該服用後禁方，這樣就可以避免長痘，永遠不會長痘疹。
3. 豫解胎毒免痘方
方
延生第一方，小兒初生，臍帶脫落後，取置新瓦上，用炭火四圍，燒至煙將盡，放土地上，用瓦盞之類蓋之，存性研為末，預將硃砂透明者，為極細末，水飛過，臍帶若有五分重，硃砂用二分五釐，生地黃、當歸身煎濃汁一二蜆殼，調和前兩味，抹兒上齶間、乳母乳頭上，一日之內用盡，次日大便遺下穢汙濁垢之物，終身末無瘡疹及諸疾，生一子，得一子，十分妙法也。
大極丸
臘月八日，取採生兔一隻，取血以蕎麥麵和之，少加雄黃四五分，候乾成餅。凡初生小兒。三日後如綠豆大者，與二三丸，乳汁送下，遍身發出紅點，是其徵驗。有終身不出痘疹者，雖出亦不稠密也。嬰兒已長，會飲食者，就以兔血啖之，尤妙。或云不必八日，但臘月兔亦可，然終不若八日佳。
白話文：
延生第一方
嬰兒出生後，臍帶脫落，取一片新瓦，用炭火圍繞燒至煙將盡，然後將瓦放於地上，用瓦盞等物蓋住，留存性狀，研磨成粉末。另外準備一些透明的硃砂，研磨成極細的粉末，用清水漂洗過濾。如果臍帶重約五分，就用二分五釐的硃砂，加上生地黃和當歸煎煮濃汁，大約一兩個蜆殼的分量，將這些藥材混合後，塗抹在嬰兒的上顎和乳母的乳頭上，一天內用完。第二天，嬰兒會排出穢濁之物，終身不會長瘡疹和其他疾病，生一個孩子，就能得到一個健康的寶寶，真是十分奇妙的方子！
大極丸
臘月八日，抓一隻剛出生的兔子，取其血和蕎麥麵一起和勻，再加入四五分雄黃，待其乾燥成餅狀。凡是剛出生的嬰兒，三天後如果長得像綠豆大小，就給他吃二三丸，用乳汁送服，全身會發出紅點，這就是藥效的徵兆。這樣做可以讓孩子終身不患痘疹，即使長痘也不會長得很密集。如果孩子長大了，會吃飯了，就用兔血喂他，效果更佳。有人說不必一定要臘月八日，其他時間的兔子也可以，但終究不如八日所抓的兔子效果好。
保嬰丹，凡小兒未出痘疹者，每遇交春分、秋分，時服一丸，其痘毒能漸消化。若只服一二次者，亦得減少。若服三年六次，其毒盡能消化，必保無虞。此方神秘，本不輕傳，但慈幼之心自不能已，願與四方好生君子共之。
纏豆藤（一兩五錢，其藤八月間收，取青豆梗、土藤細紅絲者是，採取陰乾，炒，在此藥為主），黑豆（三十粒），赤豆（七十粒），山楂肉（一兩），荊芥（五錢），防風（五錢），當歸（五錢），新升麻（七錢半），赤芍（五錢），黃連（五錢），桔梗（五錢），連翹（七錢半），甘草（五錢），生地黃（一兩），川獨活（五錢），辰砂（一兩，水飛，另研），苦絲瓜（二個，長五寸者，隔年經霜方妙，燒灰存性），牛蒡子（一兩，紙裹炒過為度）
白話文：
保嬰丹 方劑說明
保嬰丹，適用於未曾出過麻疹的小孩。每逢春季交春分或秋季交秋分時節，服用一丸，可逐漸消解體內的麻疹毒素。即使只服用一、二次，也能減輕麻疹的嚴重程度。若能連續服用三年，共六次，則麻疹毒素完全消解，孩子便能安然無恙。
此方甚為珍貴，一般不輕易傳授，但本着慈愛幼童之心，實在難以割捨，故願意與天下愛護幼童的仁者共享此方。
保嬰丹 方劑組成
- 纏豆藤: 一兩五錢，八月間採摘其藤，選擇青豆梗、帶有土藤細紅絲的藤，陰乾後炒制，為本方君藥。
- 黑豆: 三十粒。
- 赤豆: 七十粒。
- 山楂肉: 一兩。
- 荊芥: 五錢。
- 防風: 五錢。
- 當歸: 五錢。
- 升麻: 七錢半，取新升麻。
- 赤芍: 五錢。
- 黃連: 五錢。
- 桔梗: 五錢。
- 連翹: 七錢半。
- 甘草: 五錢。
- 生地黃: 一兩。
- 獨活: 五錢，取川產獨活。
- 辰砂: 一兩，水飛後另研磨。
- 苦絲瓜: 兩個，長五寸，隔年經霜後效果更佳，燒成灰燼保存其藥性。
- 牛蒡子: 一兩，用紙包裹後炒至適度。
上各為極細末，和勻，淨糖拌丸，李核大。每服一丸，濃煎甘草湯化下。
諸藥須預先精辦，遇春分、秋分，或正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修合務要精誠，忌婦人、貓、犬見，合時向太陽，咒藥曰：神仙妙藥，體合自然，嬰兒吞服，天地齊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勒令，一氣七遍。
滌穢免痘湯
五六月間，取絲瓜小小蔓藤絲、陰乾，約二兩半重，收起。至正月初一子時，父母只令一人知，將前絲瓜藤煎湯，待溫，洗兒全身頭面上下，以去其胎毒，洗後亦不出痘也，如出亦輕，只三五顆而已。一方用胡蘆藤蔓，如上法洗，亦妙。扶溝王大中每用楝樹子升許，如上法洗，已經驗數人，皆長大而不出痘，尤妙。
白話文：
將所有藥材研磨成極細粉末，混合均勻，加入純淨的糖，製成李核大小的丸子。每次服用一丸，用濃煎的甘草湯送服。
所有藥材都要事先精心地準備，遇上春分、秋分，或正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配藥時更要精誠，忌諱婦女、貓、狗看見，同時要面向太陽，並唸咒語：「神仙妙藥，體合自然，嬰兒吞服，天地齊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氣唸七遍。
五六月間，摘取小絲瓜的藤蔓，陰乾，約二兩半重，收好。等到正月初一子時，父母只讓一個人知道，將先前準備好的絲瓜藤煎湯，待溫後，為孩子全身頭面上下清洗，以去除胎毒，洗後就不會出痘，即使出痘也輕微，只三五顆而已。還有一種方法是用葫蘆藤蔓，按照上述方法清洗，也很有效。扶溝王大中經常使用楝樹子一升左右，按照上述方法清洗，已經驗證過多次，孩子都健康長大，不出痘，效果尤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