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鑒》~ 卷之一 (4)
卷之一 (4)
1. 歸空十法
一法：天鼓不鳴，叩齒不響，命終。二法：天柱倒，上燈後用左手按己額上，觀臂許大，命終。三法：樓頭鼓響，兩手掩耳，次將指彈不響音，命終。四法：神光不在，燈後不見黑影，暗中用手掐眼皮，睛中不光起，命終。五法：曹溪神水乾，舌津液不出者，若無命，命終。
六法：釣罷竿，腎子縮入腹，左三右四，命終。七法：地獄鬨動，忽然左腳有似針刺，命終。八法：己影向燈後見影，命終。九法：丹府水火相推，腹中腎痛，寒毛豎起，命終。十法：神明不在，遍身如蟻子行，胸前蛇走，命終。
白話文：
一法：天鼓不響，叩齒無聲，便是命終。二法：天柱倒下，在燈光下用左手按住額頭，觀察手臂大小，若手臂消失，便是命終。三法：樓頭鼓聲響起，兩手掩住耳朵，再用手指彈擊，若無響聲，便是命終。四法：神光消失，燈光後不見黑影，暗中用手掐住眼皮，眼中無光亮，便是命終。五法：曹溪神水乾涸，舌頭上沒有津液，便無生機，命終。
六法：釣魚結束收竿後，腎臟縮回腹部，左三右四次，便是命終。七法：地獄傳來喧鬧聲，突然左腳感覺針刺般疼痛，便是命終。八法：自己的影子在燈光後消失不見，便是命終。九法：丹田內水火相衝，腹部腎臟疼痛，寒毛豎立，便是命終。十法：神志不清，全身如同有螞蟻爬行，胸前有蛇在遊走，便是命終。
2. 雜病賦
病機玄蘊，脈理幽深。雖聖經之備載，匪師授而罔明。處百病而決死生，須探陰陽脈候，訂七方而施藥石；當推苦樂志形，邪之所客，標本莫逃乎六氣。病之所起，樞機不越乎四因。一辨色、二辨音、乃醫家聖神妙用。三折肱，九折臂，原病者感受輿情。能窮浮、沉、遲、數、滑、澀、大、緩八脈之奧，便知表、里、虛、實、寒、熱、邪、正八要之名。八脈為諸脈綱領，八要是眾病權衡。
澀為血少精傷，責責然往來澀滯，如刀刮竹之狀；滑為痰多氣盛，替替然應指圓滑，似珠流動之形。遲寒數熱，紀至數多少；浮表沉里，在舉按重輕。緩則正復，和若春風柳舞，大則病進，勢如秋水潮生。六脈同等者，喜其勿藥；六脈偏盛者，憂其採薪。表宜汗解，里即下平。
白話文：
人體的病理奧妙無窮，脈象更是深不可測。即使有醫書記載，沒有師傅傳授，也難以明白。要診斷百病、決斷生死，必須深入研究陰陽脈象，精準用藥。要根據病人的喜怒哀樂、身體狀況，以及病邪入侵的位置，辨別病情輕重，準確判斷病因。病情的根源，不外乎四種原因。首先要辨別病人的面色，然後聆聽病人的聲音，這是醫生的重要手段。其次要考慮病人的受傷情況，例如骨折、斷臂等，才能判斷病因。要精通浮、沉、遲、數、滑、澀、大、緩八種脈象，才能掌握表、里、虛、實、寒、熱、邪、正八種病理特征。八種脈象是所有脈象的綱領，八種病理特征是判斷疾病的關鍵。
澀脉代表血少精傷，脈象澀滯，如同刀刮竹子一般；滑脉代表痰多氣盛，脈象圓滑，如同珠子流動。遲脉代表寒証，數脉代表熱証，脈搏的快慢反映著寒熱的程度。浮脉代表表証，沉脉代表里証，手指按脉的力度可以判斷病邪的位置。緩脉代表病情好轉，如同春風吹拂柳枝般輕柔；大脉代表病情加重，如同秋水漲潮般洶湧。六脉都平稳，令人欣喜，不用服藥；六脉偏盛，令人忧虑，必须及时治疗。表証宜用發汗的方法治疗，里証宜用泻下之法治疗。
救表則桂枝耆芍，救里則姜附參苓。病有虛實之殊，虛者補而實者瀉；邪有寒熱之異，寒者溫而熱者清。外邪是風寒暑濕燥之所客，內邪則虛實賊微正之相乘。正乃胃之真氣，良由國之鯁臣。驅邪如逐寇盜，必亟攻而盡剿；養正如待小人，在修已而正心。地土厚薄，究有餘不足之稟賦；運氣勝復，推太過不及之流行。
脈病既得乎心法，用藥奚患乎弗靈？原夫中風，當分真偽。真者，見六經形證，有中臟腑、血脈之分；偽者，遵三子發揮，有屬濕火，氣虛之謂。中臟命危，中腑肢廢。在經絡則口眼喎斜，中血脈則半身不遂。僵仆卒倒，必用補湯；痰氣擁塞，可行吐劑。手足瘛瘲曰搐，背項反張曰痓。
白話文：
治療表證應該用桂枝、黃耆、白芍，治療里證則應該用生薑、附子、人參、茯苓。疾病有虛實之分，虛者要補，實者要瀉；邪氣有寒熱之異，寒者要溫，熱者要清。外邪是風、寒、暑、濕、燥等因素入侵，內邪則是虛實、賊氣、微邪、正氣相互作用的結果。正氣是胃氣，是身體的根本，如同國家的忠臣。驅除邪氣就像追捕盜賊，必須快速攻擊並徹底消滅；養護正氣就像待人接物，需要修身養性、端正心志。人體就像土地，有肥沃和貧瘠之分，這是天生禀赋；運氣就像天氣，有過盛和不足之分，這是自然變化。
掌握了脈病的診治方法，用藥就不會不靈驗了。中風要分真假，真中風有六經症狀，又分為中臟腑和血脈兩種；假中風則遵循三子（指脾、胃、腎）的理論，分為濕熱和氣虛兩種。中臟危及生命，中腑導致肢體廢用。中經絡則會出現口眼歪斜，中血脈則會半身不遂。如果出現昏迷倒地，就要用補湯；如果痰氣阻塞，就要使用吐劑。手足抽搐叫做瘛瘲，背項反張叫做痓。
或為風痱偏枯，或變風痹、風懿，癱瘓痿易，四肢緩而不仁，風濕寒並，三氣合而為痹。雖善行數變之莫測，皆木勝風淫之所致。雪霜凜冽總是寒邪；酷日炎蒸皆為暑類。傷寒則脈緊身寒，中暑則脈虛熱熾。暑當斂補而清，寒可溫散而去。諸痙強直，體重附腫，由山澤風雨濕蒸；諸澀枯涸，幹勁皴揭，皆天地肅清燥氣。
濕則害其皮肉，燥則涸其腸胃，西北風高土燥，嘗苦渴閉癰瘍；東南地卑水濕，多染癉腫泄痢。其邪有傷有中，蓋傷之淺，而中之深。在人有壯有怯，故壯者行而怯者劇。天人七火，君相五志，為工者能知直折順性之理，而術可通神。善醫者解行反法求屬之道，而病無不治。
白話文：
可能是風疹、半身不遂，也可能變成風痺、風濕，導致癱瘓、痿弱，四肢麻木無力。風寒濕三氣交雜，就會引起痹症。雖然風的變化莫測，但都是木氣勝過風邪所致。雪霜嚴寒屬於寒邪，酷熱炎暑屬於暑氣。傷寒則脈象緊實，身體發寒，中暑則脈象虛弱，體溫高燒。暑氣要收斂補充，同時清熱；寒氣要溫暖散發，並去除寒邪。各種痙攣僵直、身體沉重浮腫，都是山澤風雨濕氣蒸騰所致；各種乾燥枯竭、肌膚乾裂，都是天地肅清乾燥之氣所造成的。
濕氣會傷害皮肉，燥氣會乾燥腸胃。西北風盛行，土地乾燥，容易口渴、閉塞、瘡瘍；東南地勢低窪，水氣濕重，容易感染癉腫、腹瀉。邪氣有淺傷和深中之分，淺傷表面，深中內裡。人體有強壯和虛弱之分，所以強者病輕，虛者病重。天人七火、君相五志，精通醫術者能夠理解順應天地的道理，醫術就能通神。善於行醫者懂得運用反向方法治療疾病，因此，無病不治。
虛火實火，補瀉各合乎宜；濕熱火熱，攻發必異乎劑。既通六氣之機，可垂千古之譽。嘗聞血屬陰，不足則生熱，斯河間之確論；氣屬陽，有餘便是火，佩丹溪之格言。氣盛者為喘急，為脹滿，為痞塞，兼降火必自己；血虛者為吐衄，為勞瘵，為煩蒸，非清熱而難痊。理中湯治脾胃虛冷，潤下丸化胸膈痰涎。
暴嘔吐逆，為寒所致；久嗽咯血，是火之愆。平胃散療濕勝濡泄不止。益榮湯治怔忡恍忽無眠。枳殼散、達生散令孕婦束胎而易產。麻仁丸、潤腸丸治老人少血而難便。定驚悸，須索牛黃、琥珀；化仗鶴蝨雷丸。通閉以葵菜、菠䔖，取其滑能利竅；消癭以昆布、海藻，因其咸能軟堅。
白話文：
虛火實火，補瀉各合乎宜；濕熱火熱，攻發必異乎劑。既通六氣之機，可垂千古之譽。
虛火和實火，需分別運用補法和瀉法才能達到最佳療效；濕熱和火熱，治療方法也必須根據其性質有所區別。只要能通曉六氣的運作機理，就能流芳百世，留下千古美名。
嘗聞血屬陰，不足則生熱，斯河間之確論；氣屬陽，有餘便是火，佩丹溪之格言。氣盛者為喘急，為脹滿，為痞塞，兼降火必自己；血虛者為吐衄，為勞瘵，為煩蒸，非清熱而難痊。理中湯治脾胃虛冷，潤下丸化胸膈痰涎。
古人說：「血屬陰，不足則生熱」，這是醫家河間的精闢論點；「氣屬陽，有餘便是火」，則是醫家丹溪的至理名言。氣盛的人容易出現喘促、腹脹、痞塞等症狀，必須同時降火才能痊癒；血虛的人容易出現吐血、鼻衄、勞損、發熱等症狀，必須清熱才能康復。理中湯用於治療脾胃虛寒，潤下丸則用於化解胸膈的痰涎。
暴嘔吐逆，為寒所致；久嗽咯血，是火之愆。平胃散療濕勝濡泄不止。益榮湯治怔忡恍忽無眠。枳殼散、達生散令孕婦束胎而易產。麻仁丸、潤腸丸治老人少血而難便。定驚悸，須索牛黃、琥珀；化仗鶴蝨雷丸。
突然出現嘔吐逆氣，多半是寒氣所致；長期咳嗽並伴隨咯血，則是由於火氣過盛所引起。平胃散用於治療濕邪過盛導致的腹瀉不止。益榮湯用於治療心神不寧、恍惚失眠。枳殼散和達生散可以幫助孕婦安胎，使生產順利。麻仁丸和潤腸丸用於治療老年人血虛導致的便秘。治療驚悸症，需要用到牛黃和琥珀；治療寄生蟲，需要用到鶴蝨和雷丸。
通閉以葵菜、菠䔖，取其滑能利竅；消癭以昆布、海藻，因其咸能軟堅。
使用葵菜和菠菜通暢阻塞，取其滑利性質以開通竅道；治療甲狀腺腫大，則需使用昆布和海藻，因為它們的鹹性可以軟化堅硬的腫塊。
斯先腎之秘妙，啟後進之無傳。所謂夏傷於暑，秋必作瘧。近而暴者，即時可廖；遠而痎者，三日一發。若癉瘧但用清肌，在陰分勿行截藥。人參養胃，治寒多熱少而虛；柴胡清脾，理熱多寒少而渴。自汗陽虧，盜汗陰弱。嗽而無聲有痰兮，脾受濕侵，咳而有聲無痰兮，肺由火爍。
霍亂有寒有暑，何《局方》議乎辛溫？積聚有虛有實，豈世俗偏於峻削？當知木鬱可令吐達；金鬱泄而土鬱奪，水鬱折而火鬱發。泄發即汗利之稱，折奪是攻抑之別。倒倉廩，去陳莝，中州盪滌良方；開鬼門，潔淨府，上下分消妙法。如斯瞑眩，反掌生殺，輒有一失，悔噬臍之莫追，因而再逆，恥方成之弗約。
白話文：
腎臟的奧秘，後人無法傳承。夏天受暑氣影響，秋天必定會發瘧疾。發病時間近的，立即治療；發病時間遠的，每三天發作一次。如果只是瘧疾，只用清熱解毒藥，陰虛體質不能使用截斷病情的藥物。人參可以養胃，治療寒多熱少的虛弱症狀；柴胡可以清脾，治療熱多寒少的口渴症狀。自汗是陽氣不足，盜汗是陰氣虛弱。咳嗽無聲有痰，是脾臟受濕氣侵襲；咳嗽有聲無痰，是肺臟被火熱灼傷。
霍亂有寒有熱之分，為何《局方》只主張辛溫藥物？積聚有虛有實之分，為何世俗偏向峻猛的藥物？要明白，木氣鬱結可以令其吐出；金氣鬱結可以泄出，土氣鬱結可以奪其氣；水氣鬱結可以折斷其氣，火氣鬱結可以發散其氣。泄發就是指汗和利尿，折奪就是指攻伐和抑制。清空腸胃，去除陳舊的積食，這是治療中焦積滯的良方；開通鬼門，淨化臟腑，這是上下分消的妙法。如此生死攸關，如同翻掌之間，稍有不慎，就會後悔莫及，再次逆轉病情，就會變成無法挽回的恥辱。
大抵暴病非熱，久病非寒。臀背生疽，良由熱積所致；心腹卒痛，卻乃暴寒所幹。五泄五癉因濕熱，惟利水為尚；三消三衄為燥火，若滋陰自安。嘔吐咳逆，咎歸於胃；陰㿗疝瘕，統屬於肝。液歸心而作汗，斂之者黃耆六一；熱內熾而發疹，消之者人參化斑。身不安兮為躁，心不寧兮為煩，忽然寒僵起粟，昏冒者名為屍厥，卒爾跌僕流涎，時醒者號曰癲癇。腹滿吞酸，此是胃中留飲。
胸膨噯氣，蓋緣膈上停痰，欲挽回春之力，當修起死之丹。竊謂陰陽二證，療各不同，內外兩傷，治須審別。內傷外傷，辨口鼻呼吸之情；陰證陽證，察尺寸往來之脈，既明內外陰陽，便知虛實冷熱。曰濁曰帶，有赤有白，或屬痰而或屬火。白於氣而赤於血，本無寒熱之分，但有虛實之說，痢亦同然。
白話文：
一般來說，突然發病的疾病大多不是熱證，長久病症大多不是寒證。屁股和背部長瘡，大多是熱氣積聚造成的；心臟和腹部突然疼痛，卻是寒氣入侵所致。五泄和五癉是因為濕熱，只要利水就能解決；三消和三衄是因為燥火，只要滋陰就能安穩。嘔吐咳嗽，歸咎於胃；陰囊腫痛、疝氣、瘕積，都屬於肝臟。體液歸屬於心臟，然後變成汗液，收斂汗液的藥物是黃耆；體內熱氣旺盛而發疹，消除疹子的藥物是人參化斑。身體不安穩就稱為躁，心神不寧就稱為煩，突然發冷僵硬起雞皮疙瘩，昏迷不醒稱為屍厥，突然跌倒流口水，時而清醒稱為癲癇。肚子脹滿、吞酸，這是胃裡有積水。
胸部膨脹、噯氣，是因為膈膜上積痰，想要挽回春天般的生機，就要修煉起死回生的丹藥。我認為陰陽兩種病症，治療方法各不相同，內外兩種損傷，治療要仔細區分。內傷和外傷，要根據口鼻呼吸的情況來判斷；陰證和陽證，要根據脈搏的跳動和流動來判斷。明白了內外陰陽，就能知道虛實寒熱。濁帶，有紅色和白色，有的屬於痰，有的屬於火。白色屬於氣，紅色屬於血，原本沒有寒熱之分，只有虛實之說，痢疾也是一樣。
瘀積濕熱，勿行淡滲兜澀湯丸，可用汗下寒溫湧泄。導赤散通小便癃閉，溫白丸解大腸痛結，地骨皮散退勞熱偏宜，青礞石丸化結痰甚捷。火鬱者必捫其肌，胎死者可驗其舌。玄胡、苦楝醫寒疝控引於二丸；當歸、龍薈，瀉濕熱痛攻於兩脅。諳曉陰陽虛實之情，便是醫家玄妙之訣。
當以諸痛為實，諸癢為虛。虛者精氣不足，實者邪氣有餘。泄瀉有腸垢、鶩溏，若滑脫則兜澀為當；腹痛有食積鬱熱，倘陰寒則姜附可施。厥心痛者，客寒犯胃，手足溫者，溫散即已。真頭痛者，入連於腦，爪甲黑者，危篤難醫。結陽則肢腫有準，結陰則便血無疑。足膝屈弱曰腳氣，腫痛者濕多熱甚。
白話文：
如果身體出現瘀積濕熱的情況，不要使用淡滲、兜澀的湯丸，可以考慮用汗下、寒溫、湧泄的方法來治療。像導赤散可以通小便癃閉，溫白丸可以解大腸痛結，地骨皮散可以退勞熱，青礞石丸可以快速化解痰結。如果病人是火鬱，一定要摸摸他的皮膚；如果病人胎死腹中，可以觀察他的舌頭。玄胡、苦楝可以醫治寒疝，可以用在兩種丸藥中；當歸、龍薈可以瀉濕熱痛，可以治療兩脅疼痛。懂得陰陽虛實的道理，就是醫術的精髓。
一般來說，疼痛是實證，瘙癢是虛證。虛證是精氣不足，實證是邪氣有餘。腹瀉分為腸垢、鶩溏，如果出現滑脫，就需要用兜澀的藥物；腹痛分為食積鬱熱，如果陰寒，就可以用姜附來治療。厥心痛是客寒犯胃，手足溫熱，只要溫散寒氣就可以了。真正的頭痛是病氣入連於腦，如果指甲發黑，病情就十分危重，難以醫治。結陽會導致肢體腫脹，結陰會導致便血。足膝屈弱稱為腳氣，如果腫痛，說明濕氣重，熱氣盛。
腰痛不已曰腎虛，閃挫者氣滯血瘀。巔頂苦疼，藥尊藁本，鼻淵不止，方選莘荑。手麻有濕痰死血，手木緣風濕氣虛，淋瀝似欲通不通。氣虛者清心蓮子。便血審先糞後糞。陰結者平胃地榆。蓋聞溲便不利謂之類，飲食不下謂之格，乃陰陽有所偏乘，故脈息因而復溢。咳血與嘔血不同，咳血嗽起，嘔血逆來。
吞酸與吐酸各別，吞酸刺心，吐酸湧出。水停心下曰飲，水積脅下曰癖。行水以澤瀉、茯苓，攻癖以芫花、大戟。控涎丹雖云峻利，可逐伏痰；保和丸性味溫平，能消食積。溺血則血去無痛，有痛者自是赤淋。短氣乃氣難布息，粗息者卻為喘急。胃脘當心而痛，要分客熱客寒；遍身歷節而疼，須辨屬風屬濕。
白話文：
腰痛得厲害就說是腎虛，因為閃挫造成的疼痛則是氣滯血瘀。頭頂劇烈疼痛，要用藁本藥材，鼻子不停流鼻涕，就要選用莘荑。手麻是因為有濕痰和死血，手木則是風濕氣虛導致，小便時好像要排泄又排泄不出來。氣虛的人可以用清心蓮子。便血要分清是先有糞便然後有血，還是先有血然後有糞便。陰結症用平胃地榆。聽說小便和排便不順暢叫做類，飲食不進叫做格，都是因為陰陽失衡，所以脈息才會因此變化。咳血和嘔血不同，咳血是咳嗽時吐血，嘔血是逆流上來。
吞酸和吐酸也有區別，吞酸是酸往上衝刺心口，吐酸是酸從胃裡湧出來。水停留在心臟下方叫做飲，水積在脅肋下方叫做癖。治療水腫要用澤瀉、茯苓，治療癖症要用芫花、大戟。控涎丹雖然性烈，但可以驅除伏痰；保和丸性溫和，可以消食積。溺血是指血流出來沒有疼痛，如果有疼痛就屬於赤淋。短氣是指呼吸困難，呼吸粗重則屬於喘急。胃脘疼痛要分清楚是熱證還是寒證；全身關節疼痛，要區分是風證還是濕證。
通聖散專療諸風，越鞠丸能開六郁。虛弱者目眩頭暈，亦本痰火而成；濕熱者精滑夢遺，或為思想而得。緣雜病緒緊無據，機要難明，非傷寒經絡有憑，形證可識，臨病若能三思，用藥終無一失，略舉眾疾之端，俾為後學之式。
白話文：
通聖散專治各種風症，越鞠丸則能疏解六種鬱結。 虛弱之人容易出現頭暈目眩，這也是由於痰火所致；濕熱之人則可能出現精液滑泄、夢遺，或是因思慮過度而引起。
由於各種疾病的病因錯綜複雜，難以捉摸，不像傷寒論中所述的經絡病證，可以清晰辨識。臨病時，若能細心思考，用藥就不會失誤。以下列舉一些常見病症，作為後學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