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瘟疫論》~ 卷之一 (1)
卷之一 (1)
1. 一辨氣
風寒氣從外收斂入內，病無臭氣觸人，間有作臭氣者，必待數日轉陽明腑證之時，亦只作腐氣，不作屍氣。
瘟疫氣從中蒸達於外，病即有臭氣觸人，輕則盈於床帳；重則蒸然一室，且專作屍氣，不作腐氣。以人身臟腑、氣血、津液得生氣則香，得敗氣則臭。瘟疫，敗氣也，人受之，自臟腑蒸出於肌表，氣血、津液逢蒸而敗，因敗而溢，溢出有盛衰，充塞有遠近也。五行原各有臭氣：木臊、金腥、心焦、脾香、腎腐。
以臭得其正，皆可指而名之。若瘟疫，乃天地之雜氣，非臊、非腥、非焦、非腐，其觸人不可名狀，非鼻觀精者，不能辨之。試察廁間糞氣與凶地屍氣，自判然矣。
白話文：
風寒之氣從體外侵入體內，病人沒有臭味傳染，偶爾有臭味者，也必須等到數日後轉為陽明腑證時才會出現，而且只是腐臭味，不是屍臭味。
瘟疫之氣則從體內蒸發到體外，病人就會有臭味傳染，輕則充斥牀帳，重則瀰漫整個房間，而且專出屍臭味，不出腐臭味。因為人體的臟腑、氣血、津液得生氣則香，得敗氣則臭。瘟疫就是敗氣，人感染後，敗氣從臟腑蒸發到肌膚表面，氣血、津液因蒸發而敗壞，因敗壞而溢出，溢出的程度有盛衰之分，充塞的範圍有遠近之別。五行本來各自有臭氣：木屬臊氣、金屬腥氣、心屬焦氣、脾屬香氣、腎屬腐氣。
依臭味就能準確地判斷疾病，但瘟疫卻是天地間的雜氣，不是臊氣、腥氣、焦氣、腐氣，它所散發的臭味無法形容，只有鼻子敏銳的人才能分辨。可以試著觀察廁所的糞氣和凶地的屍氣，就可以自行判斷了。
辨之既明，治之毋惑。知為瘟疫而非傷寒，則凡於頭痛、發熱諸表證，不得誤用辛溫發散；於諸里證，當清、當下者，亦不得遲迴瞻顧矣。
白話文：
既然已經區分清楚了，治療時就不會有疑惑。知道是瘟疫而非傷寒，那麼對於頭痛、發熱等表面症狀，就不能誤用辛溫發散的方法；對於各種內臟症狀，應該清熱或該通便的，也不得猶豫不決。
2. 二辨色
風寒主收斂，斂則急，面色多繃急而光潔；瘟疫主蒸散，散則緩，面色多鬆緩而垢晦。人受蒸氣則津液上溢於面，頭目之間多垢滯，或如油膩，或如煙燻，望之可憎者，皆瘟疫之色也。一見此色，雖頭痛、發熱，不宜輕用辛熱發散；一見舌黃、煩、渴諸里證，即宜攻下，不可拘於下不厭遲之說。
白話文：
風寒會導致身體收縮，收縮則急促，因此面容緊繃、光潔；瘟疫則導致身體散發，散發則緩慢，因此面容鬆弛、暗淡。人若感染瘟疫，津液會上涌至面部，頭部和眼周會堆積污垢，或是像油膩，或是像煙熏，看起來令人厭惡，這就是瘟疫的色澤。一旦看到這種色澤，即使頭痛、發熱，也不要輕易使用辛辣發散的藥物；若看到舌頭發黃、煩躁、口渴等內熱症狀，就應該立即攻下，不可拘泥於“下不厭遲”的说法。
3. 三辨舌
風寒在表，舌多無苔，即有白苔，亦薄而滑；漸傳入里，方由白而黃，由黃而燥，由燥而黑。
瘟疫一見頭痛、發熱，舌上即有白苔，且厚而不滑；或色兼淡黃；或粗如積粉。若傳經入胃，則兼二、三色，又有白苔即燥與至黑不燥者。大抵疫邪入胃，舌苔頗類風寒，以兼濕之故而不作燥耳。惟在表時，舌苔白厚，異於傷寒。能辨於在表時，不用辛溫發散，入里時，而用清涼攻下，斯得矣。
白話文：
如果人得了風寒，舌頭上通常沒有苔，就算有，也只有一層薄薄的、光滑的白苔。如果風寒繼續深入體內，舌苔會由白轉黃，由黃轉乾，最後變成黑色。
瘟疫一開始就會出現頭痛、發熱，舌頭上會有厚厚的、不光滑的白苔，可能是白色或帶點淡黃色，看起來像一層厚厚的粉末。如果瘟疫侵入胃部，舌苔就會出現兩種或三種顏色，有的白苔很乾，有的則變成黑色卻不乾。總之，瘟疫入侵胃部，舌苔會和風寒很像，因為有濕氣的關係，所以不會變得乾燥。但是，瘟疫在表層時，舌苔會是厚厚的白色，這點和傷寒不一樣。如果能辨別出瘟疫在表層，就不需要用辛溫的藥物發散，等到瘟疫深入體內時，再用清涼的藥物瀉下，這樣就能治癒。
4. 四辨神
風寒之邪傷人，令人心知所苦而神自清，如頭痛作寒熱之類皆自知之；至傳裡入胃，始神昏譫語。緣風寒為天地正氣，人氣與之乖忤而後成邪，故其氣不昏人神情也。
瘟疫初起，令人神情異常而不知所苦。大概煩躁者居多，或如癡如醉，擾亂驚悸，及問其何所苦，則不自知；即間有神清而能自主者，亦多夢寐不安，閉目即有所見，有所見即譫妄之根。緣瘟疫為天地邪氣，中人人病，中物物傷，故其氣專昏人神情也。
白話文：
風寒入侵人體，會讓人感到身體不適，例如頭痛、發冷發熱等等，自己都能感覺得到。但如果風寒深入內臟，到達胃部，才會出現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情況。這是因為風寒本身是天地間的正氣，人體的氣息如果與之相沖，才會變成邪氣，所以風寒的氣息並不會讓人神志昏迷。
瘟疫剛開始時，會讓人精神異常，自己卻不知道哪裡不舒服。大多數人會感到煩躁不安，有些人像喝醉酒一樣迷糊，甚至胡言亂語，心神不寧。問他們哪裡不舒服，他們自己也說不上來。即使有些人神志清醒，也能自主行動，但也經常做噩夢，閉上眼睛就看到幻覺，這些幻覺正是他們神志不清的根源。這是因為瘟疫是天地間的邪氣，感染人體就會生病，侵害萬物就會受傷，所以瘟疫的氣息專門讓人神志昏迷。
5. 五辨脈
瘟疫之脈，傳變後與風寒頗同，初起時與風寒迥別。
風寒從皮毛而入，一、二日脈多浮，或兼緊、兼緩、兼洪而皆浮。迨傳入里，始不見浮脈，其至數亦清楚而不模糊。
瘟疫從中道而變，自里出表，一、二日脈多沉。迨自里出表，脈始不沉，乃不浮、不沉而數，或兼弦、兼大而皆不浮，其至數則模糊而不清楚。其初起脈沉遲，勿作陰寒斷。沉者，邪在裡也；遲者，邪在陰分也。脈象同於陰寒，而氣色、舌苔、神情，依前諸法辨之，自不同於陰寒。
或數而無力，亦勿作虛視，緣熱蒸氣散，脈不能鼓指，但當解熱，不宜補氣。受病之因有不同，故同脈而異斷也。
白話文：
瘟疫脈象辨析
瘟疫的脈象，在傳變之後，與風寒相似，但初期卻有明顯的區別。
風寒從皮膚毛髮入侵，一、兩天內脈象多半浮，有時會兼具緊、緩、洪，但始終浮。等到風寒深入內里，浮脈就不見了，脈象變得清晰明確，不再模糊。
瘟疫則從中焦（脾胃）開始，然後轉變為由內里向外表發散，一、兩天內脈象多半沉。等到從內里轉為外表的階段，脈象不再沉，變成不浮、不沉而有數，有時還會兼具弦、大，但始终不浮，脈象變得模糊不清。初期脈沉遲，不要誤判為陰寒。沉者，邪氣在內里；遲者，邪氣在陰分（腎）里。雖然脈象與陰寒相似，但氣色、舌苔、神情等，應按照以往的診斷方法辨別，自然與陰寒有所區別。
有些人脈象雖然數，但缺乏力量，也不要輕易視為虛證。這是因為熱邪蒸發氣散，脈象无力鼓动手指，此时應該解熱，不宜補氣。生病的原因各有不同，所以即使脈象相同，診斷結果也可能不同。
6. 辨時行疫癘與風寒異氣
風主疏泄，寒主凝泣，二氣雖有不同，然皆冷而不熱。其中人也，鬱而不宣。方其初受在表，均宜溫散，麻黃湯、桂枝湯、芎蘇、十神、神術等方，皆散寒之劑，非解熱之劑。
時行之氣屬濕溫二氣合成，熱而不冷。其中人也，立蒸而腐敗。方其初傳在表，即宜涼解，大青龍湯、六神通解散、九味羌活湯、葳蕤湯、大羌活湯、人參敗毒散，皆解熱之劑，非散寒之劑也。
白話文：
風的特性是疏通、散發，寒的特性是凝結、收斂，這兩種氣雖然性質不同，但都屬於冷性，而非熱性。當人體受到風寒之氣侵襲時，就會出現鬱結不舒的情況。如果病氣剛開始侵犯到體表的階段，就應該使用溫散的藥物來治療，例如麻黃湯、桂枝湯、芎蘇、十神、神術等方劑，這些都是散寒的藥物，而非解熱的藥物。
時行之氣屬於濕溫二氣結合而成，屬於熱性，而非冷性。當人體受到濕溫之氣侵襲時，就會出現發熱、腐敗的症狀。如果病氣剛開始侵犯到體表的階段，就應該使用涼解的藥物來治療，例如大青龍湯、六神通解散、九味羌活湯、葳蕤湯、大羌活湯、人參敗毒散等方劑，這些都是解熱的藥物，而非散寒的藥物。
以解熱之劑治風寒，輕則寒中嘔利，重則厥逆亡陽。以散寒之劑治瘟疫，輕則衄、渴、譫妄，重則枯竭、亡陰。此氣之不可不辨也。
白話文：
使用退熱藥物治療風寒疾病，輕度的情況可能會出現腹瀉和嘔吐的症狀，重度的情況則可能導致四肢發冷、陽氣衰敗的現象。使用散寒藥物治療瘟疫，輕度的情況可能會出現鼻血、口渴、神智不清等症狀，重度的情況則可能會導致身體機能衰竭、陰液流失的現象。這顯示了氣候變化對於病症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
7. 辨時行疫癘與風寒異受
風寒從表入里，自皮毛而肌肉，而筋脈，而胸膈，而腸胃，一層漸深一層，不能越此而入彼，故汗不厭早，下不厭遲，為和為解，淺深毫不可紊。以其氣皆屬冷，一層收斂入一層，必待寒化為熱，邪斂入內，方可攻下涼解。否則邪未入里，預用攻利涼解，虛其裡氣，反引表邪內陷，而成結胸、痞利、諸險證也。
時症從口鼻而入，先中中焦，後變九傳。其傳自里出表，雖出表，而里未必全無邪留；經過之半表，未必全無邪干。故下不厭早，汗不厭遲，為和為解，淺深必不可拘。以其氣皆屬熱，熱能作蒸，不必郁變，而此蒸即帶彼熱。當其未出表時，強欲溫表，在始則引毒熱成燎原之勢，為斑、衄、狂、喘諸凶；在末則傷真陰，為枯槁、沉昏、厥逆諸危也。
白話文：
風寒入侵人體，會從皮膚毛髮逐漸深入肌肉、筋脈、胸膈、腸胃，一層一層地深入，不會跨越直接進入下一層。因此，出汗要早，瀉下要晚，才能溫和地解表，避免誤傷身體。由於風寒之氣屬冷，會逐層收斂進入身體，必須等到寒氣化為熱氣，邪氣深入內部，才能用瀉下涼解的方法治療。否則，邪氣尚未深入內部，就使用攻利涼解的方法，會虛損內氣，反而導致表邪內陷，形成結胸、痞利等危急病症。
時行病從口鼻進入人體，先影響脾胃的中焦，之後會逐漸傳變，稱為「九傳」。傳變的過程是從內部向外部傳，雖然病邪已經傳到體表，但內部可能還留有餘邪；經過的半表部位，也可能受到邪氣的侵襲。因此，瀉下要早，出汗要晚，才能溫和地解表，不必拘泥於淺表或深層的治療。由於時行病的氣屬熱，熱氣能蒸騰，不必等待鬱積化變，而蒸騰的熱氣會影響周邊。在病邪尚未傳到體表時，強行使用溫表的方法，初期會導致毒熱蔓延，出現斑疹、鼻衄、狂躁、喘息等危重症狀；後期會傷及真陰，導致身體枯槁、昏迷、厥逆等危險情況。
8. 辨傳經
溫疫傳經與風寒不同：風寒從表入里，故必從太陽而陽明，而少陽，而入胃；若溫疫，則邪從中道而出表入里，惟視人何經本氣之強弱為傳變。故吳又可曰：疫邪有先表后里者，有先里後表者，有但表不里者，有但里不表者，有表勝於里者，有里勝於表者，（二句，吳又可本作有表裡偏勝者一句。）有表而再表者，有里而再里者，有表裡分傳者，此為九傳。
愚按：所謂表者，發熱，惡寒，頭痛，頭眩，項強，背痛，腰疼，腿膝足脛痠痛，自汗，無汗，及頭腫，面腫，耳目赤腫，項腫，發斑，發疹皆是。所謂里者，渴、嘔，胸滿，腹滿、腹痛，脅滿、脅痛，大便不通、大便泄瀉，小便不通、小便黃、赤、澀痛，及煩躁，譫妄，沉昏，舌燥、舌卷、舌強，口咽赤爛皆是。
白話文：
溫疫傳播與風寒不同，風寒從體表入侵內臟，循序漸進地經過太陽經、陽明經、少陽經，最終進入胃部；而溫疫則不同，它可以從身體的中部直接侵入體表，再進入內臟，具體的傳播路徑取決於人體各經絡的氣血强弱。吳又可說，溫疫的傳播方式有：先從表而後入里，先從里而後入表，只在表不入里，只在里不入表，表氣强於里氣，里氣强於表氣，表氣和里氣都偏强，表氣反覆發作，里氣反覆發作，以及表里交替傳播，共九種傳播方式。
我個人認為，表症是指發熱、怕冷、頭痛、頭暈、脖子僵硬、背痛、腰痛、腿膝腳踝酸痛、出汗、不出汗，以及頭部腫脹、面部腫脹、耳目紅腫、脖子腫脹、長斑點、長疹子等症狀。里症是指口渴、嘔吐、胸悶、腹脹、腹痛、肋骨部位脹痛、肋骨部位疼痛、大便不通、腹瀉、小便不通、小便黃、紅、澀痛，以及煩躁不安、神志不清、昏迷、舌頭乾燥、舌頭捲縮、舌頭僵硬、口腔和咽喉紅腫潰爛等症狀。
在風寒從表入里，里證必待漸次閉鬱而成，故見表證，不必兼見里證。且入里之後，表多自解，故見里證之後，不必復見表證。若溫疫本從中道而出表，故見表證時，未有不兼一、二里證者，且未有不兼見一、二半表裡之少陽證者。仲景所云：陽明少陽合病，必自下利。三陽合病，脈浮大，上關上，但欲眠睡，目合則汗。
三陽合病，腹滿身重，難以轉側，口不仁而面垢，譫語遺尿。皆指瘟疫言，非指風寒言也。
且瘟疫屬蒸氣，出表入里，原自不常，有入里下之而餘邪不盡，仍可出表者。嘗見譫妄昏沉之後，病愈數日，復見頭疼發熱，復從汗解者。此所謂表而再表，風寒必無是也。更有下證全具，用承氣湯後，裡氣通而表亦達，頭痛發熱，得汗而解，移時復見舌黑胸滿，腹痛譫妄，仍待大下而後愈者。此所謂里而再里，風寒必無是也。
白話文：
風寒從體表入侵內裡，內裡的症狀需要逐漸積累才會出現，所以表證出現時，不一定會同時出現內裡症狀。而且風寒入里後，表證通常會自行消退，因此出現內裡症狀後，也不一定會再出現表證。但溫疫卻是從體內發病，直接影響體表，所以表證出現時，往往伴隨一到兩個內裡症狀，而且也常同時出現一到兩個兼具表裡特性的少陽證。張仲景說，陽明和少陽同時發病，一定會出現腹瀉。三陽合病，脈搏浮大，上關疼痛，昏昏欲睡，眼睛閉著就流汗。
三陽合病，腹部脹滿，身體沉重，難以翻身，嘴唇麻木，臉色發黑，神志不清，尿床。這些都是瘟疫的症狀，不是風寒的症狀。
瘟疫屬於蒸汽，影響體表和內裡的過程不固定，可能進入內裡後還有餘邪未盡，再次出現體表症狀。曾經見過病人神志不清，昏沉不醒，病癒後幾天，又出現頭痛發熱，再從出汗中恢復。這種表證反覆出現，風寒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有一些病人，內裡症狀完全出現，服用承氣湯後，內裡氣血通暢，表證也消失，頭痛發熱，透過出汗缓解，但一段時間後，又出現舌頭發黑，胸悶，腹痛，神志不清，還是需要再服用大承氣湯才會痊癒。這種內裡症狀反复出現，風寒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若夫表裡分傳之證，風寒十無一、二，疫證十有六、七。但據傳經之專雜以辨之，一經專見一經證者多風寒；一經雜見二、三經證者多疫證；日久漸轉屬者多風寒；一日驟傳一、二經或二、三經者多疫證。則雖病有變態，而風寒不混於疫證，疫證不混於風寒，施治自無訛誤矣。
至若辨氣、辨色、辨舌、辨神俱已清楚，而投之以治疫之藥，復有不效者，則以時疫有獨發，有兼夾他證之故，是以辨時疫異於他證矣。至挾他證者，則此人時疫與彼人時疫又有不同，尤當細辨，其兼證凡五種，夾證凡十種，詳列於後。
白話文：
如果談到表裡傳遞的病症，風寒證十次中頂多隻有一、兩次，而疫證十次中則有六、七次。只要根據經絡傳變的專一和雜亂來辨別，只在一個經絡出現的病症，大多是風寒；在兩個或三個經絡上同時出現病症，大多是疫證；病症逐漸轉變，屬於一個經絡的，大多是風寒；一天之內突然傳遞到一、兩個經絡或兩個、三個經絡的，大多是疫證。因此，即使疾病有變化，風寒不會與疫證混淆，疫證也不會與風寒混淆，治療方法自然就不會出現錯誤。
至於辨別氣、色、舌、神都已清楚，卻服用治療疫症的藥物，仍然沒有效果，是因為時疫有獨自發作，有兼夾其他病症的情況，所以辨別時疫與其他病症不同。至於兼夾其他病症，則此人時疫與彼人時疫又有不同，更應該仔細辨別，其兼夾的病症共有五種，夾雜的病症共有十種，詳細列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