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診遵經》~ 卷下 (7)
卷下 (7)
1. 診唇望法提綱
既視其口，當察其唇。唇也者，齒之垣也，脾之官也，肌肉之本也。經曰：「脾者，諫議之官，知周出焉。」其充在肌，其華在唇。故視唇之好惡，可知脾之吉凶。何則？黃色小理者，脾小；粗理者，脾大；揭唇者，脾高；唇下縱者，脾下；唇堅者，脾堅；唇大而不堅者，脾脆；唇上下好者，脾端正。
唇偏舉者，脾偏傾。此形容之常也。左病者，應在左；右病者，應在右；上應乎上，下應乎下。而凡形容之變，氣色之殊，皆可以是推之。此部位之分也。按部位而視形容，則唇腫者，病氣實；唇痿者，形氣虛；唇短縮者，脾傷；唇不收者，脾病；唇爛者，陽明之證；唇反者，太陰之終。
唇焦乾者，病在肉；唇枯槁者，病在脾；唇瘡者，邪從外解；唇裂者，毒從內發；唇內生瘡者，腹中有蟲；唇上碎裂者，胃經有熱；唇口僻者，風中陽明之筋；唇口撮者，風入陽明之脈。諸太過者，病在外；諸不及者，病在內。此皆形容之變也。視形容而觀氣色，則唇赤者，
常色也；深赤者，為太過；淡紅者，為不及；淡白而黑者，寒甚；深赤而黯者，熱深；青而深者，主痛；青而淡者，為寒；唇白者，脾虧；唇黃者，脾病。諸色淺者，正氣虛；諸色深者，邪氣實。明潤而有血色者生，枯暗而無血色者死。此皆氣色之殊也。夫分形容氣色而言之，
所以識其常；合形容氣色而觀之，所以通其變。然究其常變，而原其始終，體用雖殊，莫不以神為本。夫神也者，明潤精爽，而有血色者也。得則生，失則死。《易傳》云：「精氣為物，遊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其死生之謂乎？
白話文：
在診斷病情時，我們首先會觀察患者的嘴脣。因為嘴脣就好比牙齒的圍牆，是脾臟功能的反映，也是肌肉健康的基礎。根據古籍記載：「脾臟是身體中的諫議之官，它能知曉全身的運作狀況。」脾臟的健康狀態會直接影響到肌肉和嘴脣的外觀。因此，通過觀察嘴脣的狀態，就能大致判斷脾臟的健康狀況。例如，嘴脣皮膚細緻且微黃，代表脾臟較小；皮膚粗糙，代表脾臟較大；嘴脣上翹，代表脾臟位置偏高；嘴脣下垂，代表脾臟位置偏低；嘴脣堅韌，代表脾臟健康；嘴脣大但不堅韌，代表脾臟脆弱；上下嘴脣都漂亮，代表脾臟端正。
嘴脣歪斜，代表脾臟功能失調。這是人體外貌的一般規律。左側有問題，反應在左側；右側有問題，反應在右側；上部有問題，反應在上部；下部有問題，反應在下部。所有外貌變化和麪色不同，都可以以此類推。這就是身體各部位與健康狀況的對應關係。
根據部位來看外貌，如果嘴脣腫脹，代表體內病氣旺盛；嘴脣萎縮，代表形體氣虛；嘴脣縮短，代表脾臟受損；嘴脣不能閉合，代表脾臟有病；嘴脣潰爛，代表陽明經絡有問題；嘴脣內翻，代表太陰經絡的終結。嘴脣乾燥，代表肌肉有病；嘴脣枯槁，代表脾臟有病；嘴脣長瘡，代表邪氣由外入侵；嘴脣龜裂，代表毒素由內而發；嘴脣內長瘡，代表腹中有寄生蟲；嘴脣破裂，代表胃部經絡有熱；嘴角歪斜，代表風邪侵入陽明經絡的筋肉；嘴角緊縮，代表風邪進入陽明經絡的脈絡。所有的過度表現，代表疾病在外部；所有不足的表現，代表疾病在內部。這些都是外貌的變化。
再看面色，嘴脣紅潤，是正常顏色；深紅，代表過度；淡紅，代表不足；淡白且帶黑色，代表極度寒冷；深紅且帶暗色，代表極度熱症；深藍色，代表疼痛；淡藍色，代表寒冷；嘴脣蒼白，代表脾臟虛弱；嘴脣黃色，代表脾臟有病。所有顏色淺淡，代表正氣虛弱；所有顏色深濃，代表邪氣旺盛。明亮潤澤且帶血色，代表生存希望；枯萎暗淡且無血色，代表死亡徵兆。這些都是面色的不同。
將外貌和麪色分別討論，是為了了解正常的健康狀態；將外貌和麪色一起觀察，是為了理解疾病的變化。然而，無論是正常還是異常，身體的健康最終都以「神」為根本。「神」指的是明亮潤澤、精神飽滿且帶血色的狀態。有神，代表生機；無神，代表死亡。《易傳》說：「精氣形成物質，遊魂引發變化。」因此，瞭解鬼神的情況，實際上就是在探討生死的奧祕。
2. 診唇形容條目
診唇形容。既已述其提綱。還當集其條目。如唇口俱赤腫者。肌肉熱也。上唇厚大。下唇細小者。腹脹也。唇白而腫者。脾絕也。唇舌皆腫。大便赤泄。溺血。足腫者。九日死。肉絕也。唇腫齒焦黑者。脾腎絕也。唇薄似有笑狀者。內癰之危證也。唇肉縮小。恍似與人笑者。
或膈間熱。或腹中痛也。脾傷唇雖萎黃。語音若轉者。猶可治也。唇縮流津者。脾冷也。虛勞唇寒齒宣露者。死證也。病苦頭痛。目眩。驚狂。喉痹痛。手臂卷。唇吻不收。右寸脈陰陽俱實者。手太陰陽明肺與大腸俱實也。唇吻不收。舌不轉失音。耳聾目瞀者。邪中臟也。唇爛而齒牙脫落者。
邪伏陽明。發為牙疳也。唇反黑無紋者。脾敗也。病人唇反人中滿者。三日死也。唇反人中滿。舌痿者。肉先死。足太陰氣絕也。病人鼻下平者。胃病也。肌肉不滑澤。肉滿唇反者。肉先死也。唇焦乾者。病在肌肉也。口苦舌強。嘔逆酸心。氣脹唇焦者。脾勞也。唇焦者。脾蒸也。
下唇焦者。小腸蒸也。熱病口燥唇焦者。病在脾也。唇焦枯無澤者。脾熱也。病苦胸中喘。腸鳴虛渴。唇乾目急。善驚泄白。右寸陽虛者。手陽明大腸虛冷也。寸口脈不出。反發其汗。陽脈早索。陰脈不澀。身體反冷。內煩多吐。唇燥小便難。便如爛瓜豚腦者。傷其津液。肺為之痿也。
唇焦肉白。腠理萎瘁者。血滅之證也。病人唇口忽乾者。脾胃內絕也。脾前病。唇則焦枯無潤。脾前死。唇則干青漸縮急。齒噤不開。若天中等分墓色應之者。必死不治也。平人色暗。唇皮乾者。夭壽之徵也。婦人年五十所。病下利數十日不止。暮即發熱。少腹裡急。腹滿。
手掌煩熱。唇口乾燥者。此病屬帶下。曾經半產。瘀血在少腹不去也。皮膚痛。唇舌槁。無汗者。肌寒熱也。唇口瘡者。邪之出也。瘧病唇口生瘡者。邪將解也。唇裂齒齦青黑。九竅血出者。中莽草之毒也。唇口舌頭皆破裂。皮肉似湯火疱起。漸次成膿者。中金蠶之蠱毒也。
身發小疱。作青黑色。眼睛聳出。舌上生小刺疱綻出。口唇破裂。腹膨脹。爪甲青黑者。中砒霜之毒也。病人上唇有瘡者。蟲蝕其臟也。下唇有瘡者。蟲食其肛也。齒齦無色。舌上盡白。甚則唇里有瘡。四肢沉重。忽忽喜眠者。蟲病也。唇上如瘡。面黃肌瘦。腹大者。疳病有蛔蟲也。
上唇內有瘡如粟。心內懊憹痛悶。唾血者。此蟲在上。蝕其臟也。下唇內生瘡。其人喜眠者。此蟲在下。蝕其下部也。口唇動而偏喎者。風入其脈也。口唇緊小。不能開合。飲食不得者。繭唇也。舌如針刺。唇上微麻。口漸收小不能張。甚則腹鳴且脹者。中河豚之毒也。小兒生下五六日。
口唇撮聚。不能吮乳者。人以為臍風也。此皆唇之形容也。
白話文：
[診斷脣部狀態的條目]
已經概述了診斷脣部狀態的大綱，接下來我們詳細地列舉一些情況。例如，如果嘴脣和嘴巴都呈現紅腫的狀態，這表示肌肉過熱。上脣厚大，下脣卻細小，可能是腹部脹大的症狀。嘴脣白且腫脹，可能代表脾臟功能衰竭。如果嘴脣和舌頭都腫脹，伴有大便出血、尿血和腳部浮腫的情況，通常在九天後會死亡，這是肌肉功能衰竭的跡象。嘴脣腫脹且牙齒焦黑，顯示脾腎功能已經衰竭。嘴脣薄且看起來像在微笑，這是內部嚴重疾病的危險信號。嘴脣縮小，看起來好像在對人微笑，這可能是橫膈膜過熱或是腹部疼痛的表現。
脾臟受損時，儘管嘴脣可能萎縮且泛黃，但只要語音沒有改變，仍有治療的可能性。如果嘴脣縮小且流口水，這可能是脾臟虛寒的症狀。虛弱疲勞，嘴脣冰冷且牙齒暴露在外，這通常是死亡的徵兆。患者如果遭受劇烈頭痛、目眩、驚狂、喉嚨痛、手臂蜷縮、嘴脣無法閉合，並且右手腕脈搏的陰陽兩面都顯得實滿，這表示手太陰肺經和手陽明大腸經都處於實滿的狀態。如果嘴脣無法閉合、舌頭無法轉動、失去聲音、耳聾眼花，這可能是邪氣侵入內臟的跡象。如果嘴脣腐爛且牙齒掉落，這可能表示邪氣潛伏在手陽明大腸經，導致牙齦疾病。嘴脣變黑且無紋路，可能代表脾臟功能已經衰竭。如果病人嘴脣反捲且鼻子下方腫脹，通常在三天內就會死亡。嘴脣反捲、鼻子下方腫脹且舌頭萎縮，這可能是肉體開始衰亡的跡象，也是足太陰脾經氣息衰竭的表現。如果鼻子下方扁平，這可能是胃部出現問題。肌肉缺乏光澤，肉體腫脹且嘴脣反捲，這可能是肉體開始衰亡的信號。嘴脣乾燥，這表示疾病可能出現在肌肉層面。如果口苦、舌頭僵硬、嘔吐、心臟痠痛、氣脹且嘴脣乾燥，這可能是脾臟勞損的症狀。嘴脣乾燥，可能是脾臟蒸騰的結果。下脣乾燥，可能是小腸蒸騰的表現。熱病導致口乾舌燥和嘴脣乾燥，這通常是由脾臟問題引起的。如果嘴脣乾燥無光澤，這可能是脾臟過熱的表現。如果患者胸部喘息、腸鳴、虛渴、嘴脣乾燥、眼睛緊張、容易驚嚇且白帶增多，同時右手腕脈搏的陽面虛弱，這可能是手陽明大腸經虛寒的症狀。如果手腕脈搏不顯現，反而發汗，陽性脈搏早衰，陰性脈搏不緊，身體反而感到寒冷，內心煩躁且多次嘔吐，嘴脣乾燥且小便困難，排泄物像爛瓜或豬腦一樣，這可能是津液損失，肺部因此萎縮的結果。
如果嘴脣乾燥、皮膚蒼白且毛孔萎縮，這可能是血液流失的徵兆。如果病人嘴脣突然乾燥，這可能是脾胃功能已經衰竭的跡象。在脾臟受損前，嘴脣可能呈現乾燥無潤的狀態；而在脾臟衰竭前，嘴脣可能逐漸變得乾燥、青色且緊縮，牙齒咬緊無法開啟，如果天庭等部位出現墓色，這種情況通常是無法治療的，病人很可能會死亡。如果健康人的臉色暗淡，嘴脣皮膚乾燥，這可能是短壽的徵兆。對於50歲左右的女性來說，如果她們持續數十天不停地下痢，晚上會發燒，小腹緊張，腹部脹大，手掌煩熱，嘴脣和嘴巴乾燥，這可能是屬於帶下的疾病，可能與過去的半產經歷有關，導致子宮內的瘀血未能完全排出。如果皮膚疼痛，嘴脣和舌頭乾燥，且沒有出汗，這可能是肌肉寒熱的症狀。嘴脣和嘴巴長瘡，這可能是邪氣外洩的跡象。瘧疾患者如果嘴脣和嘴巴長瘡，這可能表示邪氣即將消散。如果嘴脣裂開、牙齦青黑，並且九個孔道都出血，這可能是莽草中毒的症狀。如果嘴脣、嘴巴和舌頭都裂開，皮膚像被熱水或火燙傷後起泡，並逐漸形成膿包，這可能是中金蠶蠱毒的結果。
如果身體上出現小水泡，呈青黑色，眼睛突出，舌頭上長出小刺且嘴脣破裂，腹部膨脹，指甲青黑，這可能是砒霜中毒的跡象。如果病人上脣長瘡，這可能是蟲害侵蝕內臟的表現。如果下脣長瘡，這可能是蟲害侵蝕肛門的症狀。如果牙齦無色，舌頭全白，甚至嘴脣內長瘡，四肢沉重，常感睏倦想睡覺，這可能是蟲病的徵兆。如果嘴脣上出現像瘡一樣的痕跡，面色黃且身體瘦弱，腹部腫大，這可能是疳病且存在蛔蟲的跡象。如果上脣內長出像小米粒一樣的小瘡，心裡感到煩悶且噁心，甚至咳血，這可能是蟲害在上部侵蝕內臟的結果。如果下脣內長瘡，患者喜歡睡覺，這可能是蟲害在下部侵蝕的表現。如果嘴脣顫動且偏向一邊，這可能是風邪入侵的跡象。如果嘴脣緊小，無法開合，影響進食，這可能是繭脣的症狀。如果舌頭感覺像被針刺，嘴脣微微麻木，嘴巴逐漸收縮無法張開，甚至腹部響聲且脹大，這可能是河豚中毒的結果。新生兒出生五六天後，如果嘴脣緊縮，無法吸吮乳汁，人們通常認為這是臍風的症狀。以上都是描述脣部狀態的各種情況。
3. 診唇氣色條目
既集唇形之條目。當集唇色之條目。諸書謂唇紅紫者。熱也。唇赤而吐者。胃熱也。唇色赤黑者。胃中熱也。上下唇皆赤者。心熱也。上唇赤。下唇白者。心腎不交也。唇色深紅。灑淅寒熱喘咳者。肺之虛熱也。唇紅喉耳生瘡。腹脹痛。身熱。脈滑數者。蛔脹也。久病唇紅者。
難治也。唇舌鮮赤。腮紅。發熱。咳嗽噴嚏者。疹也。唇舌鮮赤。腮紅。發熱。眼如醉眼而含淚。指梢冷者。痘也。脈大身熱。不能飲食。舌赤唇紅。喜飲冷水。頻頻下痢者。噤口痢也。食入即吐。口渴思冷。嘔吐酸涎。身熱唇紅溺赤者。熱吐也。小兒唇紅厚者。脾胃健。易養也。
婦人唇紅厚者。衝脈盛。易產也。唇淡白者。虛也。唇慘白而吐者。胃虛也。唇白食少喘咳者。脾肺氣虛也。朝食暮吐。乳食不化。四肢逆冷。面唇色白者。寒吐也。唇色或紅或白。胃口時痛時止。頻嘔清涎者。蟲吐也。齒齦無色。舌上白。煩憒不知痛癢之處。或喜眠。下痢者。
蟲蝕其肛也。面上白斑。唇紅能食。顏色不常。臉上有蟹爪路者。便有蟲也。痛如咬心。時作時止。口吐清水。人中鼻唇一時青黑者。蟲痛之證也。妊娠唇白者。血不足。產或難也。唇白而地庫光明者。病可治也。唇白目內眥白。面瘦而白。四肢腫。或腦痛。脈跳而數者。心虛血不足也。
面唇清白。渴喜熱飲。痢時腸鳴切痛者。此為寒痢。虛寒之證也。舌赤唇焦。喜飲冷水。腹中窘痛。溺短色赤。頻頻下痢者。此為熱痢。裡熱之證也。脾疳肚大青筋。唇口無色。人中平。痢不止者。不治之證也。唇白如枯骨者。死證也。口噤唇青。舌本縮者。小腸寒也。唇口青白而黑者。
寒也。唇青額黑者。血氣虛怯。為冷所乘也。卒厥唇口青者。身冷為入臟。即死。身溫汗自出為入腑。即愈也。唇口俱青黑者。冷極也。筋不能轉。爪甲皆痛。舌卷唇青。轉筋卵縮。胻脈疼急。腹中絞痛。或便欲絕。不能飲食者。筋虛極也。笑而伸。伸而反憂。熱而且狂。悶亂冒昧。
言多謬誤者。此心已傷。若口唇正赤可療。青黃白黑。不可療也。唇青紫者。胃氣虛寒也。唇色黑瘀。目睛凸露。呼吸上逆者。哮喘也。乾霍亂。吐瀉不得。胸腹脹硬。手足冷過腕膝。脈伏喘急。舌卷囊縮。唇青黑者。死證也。癰疽證。聲嘶色脫。唇鼻青黑。面目四肢浮腫者。
惡候也。唇青人中反者。三日死也。病人唇青體冷。遺尿者。膀胱絕。四日死也。唇黑者。胃先病也。環口黧黑者。脾腎絕也。唇色如漆黑者。脾胃將絕也。水病唇黑者。肝傷不可治也。兩顴昏暗。唇色慘黑者。氣不足。血已枯也。唇口青黑。吐逆。腸腹絞痛不可忍。發狂。
七竅迸血。或外腎脹大者。中砒霜之毒也。唇色青黑者。即刻身亡也。面青唇黑。面黑唇青者。皆死證也。舉體消瘦。語音沉澀。聲如破鼓。舌強不轉。而好嚥唾。口噤唇黑。四肢不舉。身體極重。便利無度者。脾虛寒甚。則不可治也。此皆唇色之條目也。
白話文：
[診斷脣部氣色的項目]
已整理了關於脣形和脣色的診斷項目。各種古籍記載，嘴脣呈現紅紫色是因為體內有熱。如果嘴脣紅且有嘔吐現象，則表示胃部有熱。脣色為紅黑色，同樣顯示胃部有熱。上下脣都紅，可能是心臟有熱。上脣紅，下脣白，可能心與腎功能失調。脣色深紅，伴隨寒冷、發熱、喘息、咳嗽，這可能是肺部虛熱的徵兆。嘴脣紅且喉嚨、耳朵長瘡，加上腹部脹痛、身體發熱和脈搏快速，可能是蛔蟲引起的脹痛。長期生病且嘴脣紅，治療起來會比較困難。
嘴脣和舌頭鮮紅，臉頰紅，發熱，咳嗽打噴嚏，可能是疹子的徵兆。嘴脣和舌頭鮮紅，臉頰紅，發熱，眼睛像喝醉酒一樣泛紅且含淚，手指尖冰冷，可能是出痘的徵兆。脈搏大，身體發熱，無法進食，舌頭和嘴脣紅，想喝冷水，且頻繁拉肚子，可能是噤口痢疾。食物一進口就吐，口渴想喝冷飲，嘔吐酸性口水，身體發熱，嘴脣紅，尿液赤色，可能是熱吐。小孩嘴脣紅且厚，代表脾胃健康，容易養育。女性嘴脣紅且厚，代表衝脈旺盛，容易生產。嘴脣蒼白，表示虛弱。嘴脣慘白且嘔吐，表示胃虛。嘴脣白且食慾差，伴隨喘息和咳嗽，表示脾肺氣虛。早餐後晚餐前嘔吐，母乳或食物無法消化，四肢冰冷，面色和脣色蒼白，可能是寒吐。脣色時紅時白，胃口時痛時止，頻繁嘔吐清澈的口水，可能是蟲吐。牙齦無色，舌頭白色，煩躁不安，不知道痛癢，偶爾嗜睡，拉肚子，可能是蟲子正在侵蝕肛門。
臉上有白斑，嘴脣紅，食慾佳，但臉色不定，臉上出現蟹爪紋，表示可能有蟲。疼痛像被咬到心臟，時發時止，口吐清水，鼻子和嘴脣突然變青黑，這是蟲痛的症狀。懷孕期間嘴脣蒼白，可能血液不足，生產可能會有困難。嘴脣蒼白但地庫（下巴）光澤明亮，疾病是可以治療的。嘴脣和眼睛內角都是白色的，臉色瘦且白，四肢腫脹，偶爾頭痛，脈搏快速，這可能是心臟虛弱，血液不足。
面色和嘴脣蒼白，口渴想喝熱飲，拉肚子時腸鳴且劇痛，這是寒痢，虛寒的症狀。舌頭紅，嘴脣乾燥，想喝冷水，腹部緊繃疼痛，尿量少，尿色紅，頻繁拉肚子，這是熱痢，裡熱的症狀。脾疳肚子大，有青色靜脈，嘴脣和嘴巴沒有顏色，人中平坦，持續拉肚子，這是無法治療的症狀。嘴脣像枯骨一樣白，這是死亡的症狀。嘴閉合，嘴脣青，舌頭縮小，這是小腸寒。嘴脣和嘴巴青白且黑，表示寒冷。嘴脣青，額頭黑，這是血氣虛弱，被寒冷侵襲。突然昏厥，嘴脣和嘴巴青，身體冰冷表示進入臟器，即將死亡；身體溫暖且自然出汗表示進入腑，馬上就會康復。嘴脣和嘴巴都是青黑色，這是極度寒冷。筋肉無法轉動，指甲都痛，舌頭捲起，嘴脣青，肌肉收縮，睪丸縮小，小腿脈絡疼痛緊繃，腹部絞痛，可能無法排便，無法進食，這是筋肉虛弱至極的症狀。笑著伸展，然後變得憂鬱，身體熱且狂躁，混亂，言語不清，這表示心臟受損。如果嘴脣正紅可以治療，青、黃、白、黑就不能治療。嘴脣青紫色，表示胃氣虛弱且寒冷。嘴脣黑且瘀青，眼球凸出，呼吸困難，這是哮喘。乾霍亂，吐瀉不止，胸腹脹硬，手腳冰冷超過手腕和膝蓋，脈搏微弱，喘息急促，舌頭捲起，睪丸縮小，嘴脣青黑，這是死亡的症狀。膿瘍的症狀，聲音沙啞，面色蒼白，嘴脣和鼻子青黑，面部和四肢浮腫，這是不好的症狀。嘴脣青且人中反轉，三天內就會死亡。病人嘴脣青，身體冰冷，尿失禁，這表示膀胱功能喪失，四天內就會死亡。嘴脣黑，表示胃先受到損傷。嘴角周圍黧黑，表示脾腎功能喪失。嘴脣像漆黑，表示脾胃將要衰竭。水腫病嘴脣黑，表示肝臟受損，無法治療。兩頰昏暗，嘴脣顏色暗淡，表示氣不足，血液已經乾涸。嘴脣和嘴巴青黑，嘔吐，腸腹絞痛難忍，發狂，七竅出血，或者外生殖器腫大，這是中毒的徵兆。嘴脣顏色青黑，立刻就會死亡。臉青脣黑，臉黑脣青，這些都是死亡的症狀。全身消瘦，聲音低沉，像破舊的鼓聲，舌頭僵硬無法轉動，喜歡吞口水，嘴巴閉合，嘴脣黑，四肢無法舉起，身體極其沉重，大小便失禁，這是脾臟極度虛寒，無法治療的症狀。以上都是關於脣色的診斷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