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診遵經》~ 卷下 (6)
卷下 (6)
1. 診口形容提綱
聞之舌以舒捲為用。口以開闔為用。各一其陰陽也。且口者脾之竅。心之外戶也。難經七衝門。謂唇為飛門。齒為戶門。以其開闔運動。聲音從口出。飲食從口入。四通五達。為臟腑之衝要也。察之之法。蓋有十焉。曰張、曰噤、曰撮、曰僻、曰振、曰動、曰頦落、曰口齧。
由是分其燥濕。辨其寒熱。其為病亦可見矣。何言之。張則開而不閉。噤則閉而難開。撮則上下有蹙聚之形。僻則左右有緩急之狀。振者寒慄鼓頷。急急搖振。動者開闔其口。頻頻運動。頦落者似張。而頦不能闔。口齧者似動。而齧不頻開。燥由津液之干。濕屬唾涎之滑。是故張主虛。
白話文：
舌頭的功能是伸展和捲縮，嘴巴的功能是張開和閉合，這都是陰陽相互作用的結果。而且嘴巴是脾的竅竅，也是心臟的外門。難經七衝門說，嘴唇是飛門，牙齒是戶門。嘴巴的開合運動，讓聲音從口中發出，飲食從口中進入，四通八達，是臟腑的衝要部位。觀察嘴巴的方法有十種：張、噤、撮、僻、振、動、頦落、口齧。
從這些觀察中可以分清嘴巴的燥濕，辨別它的寒熱，從而判斷疾病。具體來說，張是指嘴巴張開而不能閉合；噤是指嘴巴閉合而難以張開；撮是指嘴巴上下有收縮的形狀；僻是指嘴巴左右有鬆緊的狀態；振是指寒慄，下巴鼓動，急促地搖動；動是指嘴巴不斷張開閉合，頻繁運動；頦落是指嘴巴像張開一樣，但下巴卻不能閉合；口齧是指嘴巴像運動一樣，但咬合卻不頻繁。
嘴巴的乾燥是因為津液不足，濕潤是因為唾液分泌過多。因此，嘴巴張開主要屬於虛證。
噤主實。撮為邪正交爭。正氣衰而邪氣勝。僻是經筋相引。急為正而緩為邪。振乃陽明之虛。動緣胃氣之絕。頦落者。頰車不收。病在陽明之脈。口齧者。腎臟將敗。病達胃腑之經。是皆口之形容也。然形容雖有燥濕之分。燥濕亦有虛實之辨。故燥雖屬熱。濕雖屬寒。而上下表里不同。
臟腑陰陽亦異。苟不合之四診。參之五官。則知其燥而不知其所以燥。知其濕而不知其所以濕。將治熱而熱不除。療寒而寒不退。其不倒行逆施也者幾希。若夫口之五色著於唇。口之五味詳於問。又當參伍相證焉。庶乎體益明而用益達矣。他如浸淫瘡。從口流向四肢者可治。
從四肢流來入口者不可治。推而論之。即痘瘡廣瘡。及諸痛瘡瘍。其順逆亦猶是也。
白話文：
如果嘴巴閉合不上，說明身體正氣不足，邪氣入侵，正邪交戰。嘴巴歪斜，是因為經脈互相牽引。嘴巴緊閉是正氣，鬆弛是邪氣。嘴巴顫抖，是因為陽明經虛弱。嘴巴活動困難，是因為胃氣衰竭。下巴下垂，臉頰肌肉不能收縮，病在陽明經脈。嘴巴咬合困難，腎臟將要衰敗，病已到達胃經。這些都是嘴巴的表現。雖然嘴巴的表現有燥濕之分，燥濕也有虛實之別，但上下表里不同，臟腑陰陽也不一樣。如果不能根據四診合參五官觀察，就會知道嘴巴燥卻不知道為什麼燥，知道嘴巴濕卻不知道為什麼濕，結果治療熱症卻不能消除熱症，治療寒症卻不能退去寒症，到頭來只能是治錯病。
觀察嘴巴五種顏色可以從嘴唇上看出來，詢問嘴巴五種味道可以從詢問中得知，應該互相參照驗證。這樣才能更加明白病症，治療效果也會更好。其他像浸淫性瘡瘍，從嘴巴流向四肢的可以治療，從四肢流入嘴巴的則不可治療。推而廣之，痘瘡、廣瘡，以及各種疼痛瘡瘍，其順逆道理也相同。
2. 診口形容條目
既識口之提綱。當知口之條目。如書云。目瞪口開。兩手舒展。若驚怖之狀者。大驚卒恐。氣血分離也。呼吸張口短氣者。肺痿吐沫也。癇病張口搖頭馬鳴。欲反折者。馬癇也。肉熱口開舌破。咽塞聲嘶者。心臟實。為陽毒所侵也。口張生瘡者。小腸傷熱也。發熱惡寒。身重而疼痛。
其脈弦細芤遲。小便已。洒洒然毛聳。手足逆冷。小有勞。身即熱。口前開板齒燥者。太陽中暍也。脫肉又臥。口欲得張。時時手足青。目瞑瞳仁痛者。此為肝臟受傷所致也。肺病言音喘急。短氣好唾。熱而狂。閉目悸。言非常所說。口赤而張。飲無時度者。熱傷肺。火剋金。
白話文：
了解了嘴巴的提綱，自然也要知道嘴巴的條目。古書記載，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兩手伸展，就像驚嚇的樣子，這是因為大驚失恐，導致氣血分離。呼吸急促，張口喘氣，這是肺痿吐沫。癲癇發作時，張口搖頭，發出馬叫聲，想要反折，這是馬癲癇。肉體發熱，嘴巴張開，舌頭破裂，喉嚨堵塞，聲音嘶啞，這是心臟實熱，被陽毒侵襲。嘴巴張開，長瘡，這是小腸傷熱。發熱惡寒，身體沉重疼痛，脈象弦細芤遲，小便減少，汗出如霧，毛髮豎起，手腳冰冷，稍微勞動就感到身體發熱，嘴巴張開，牙齒乾燥，這是太陽中暑。肉體消瘦，臥床不起，嘴巴想要張開，手腳時常發青，眼睛閉合，瞳孔疼痛，這是肝臟受傷造成的。肺病患者說話聲音喘急，呼吸短促，容易吐口水，發熱神志不清，閉目心悸，說話胡言亂語，嘴巴發紅張開，不停地喝水，這是熱傷肺，火剋金。
不治。若面赤鼻不欹。可治也。中風口開者。心絕也。痙病目瞪口開。神昏不知人者。死證也。病人口張者。三日死也。鼻口虛張短氣者。肺絕也。口張但氣出不返者。肺絕。三日死也。病人口張開者。心先病也。病人脈絕。口張足腫者。五日死也。口如魚口。不能復閉。氣出多不返者。
死證也。口如魚口。不能合者。脾絕也。目瞪口呆。勢危者。必絕也。神脫口開。天柱傾欹者。死證也。口噤難言者。風痙也。言遲者。風也。牙關緊急。口闔不得開者。風寒中於陽明也。太陽病。無汗而小便反少。氣上衝胸。口噤不得語者。欲作剛痙也。胸滿口噤。臥不著席。
白話文：
不治。如果臉紅鼻子不歪，可以治療。中風嘴巴張開的，心臟已經停止了。痙病眼睛瞪著嘴巴張開，神志昏迷不認識人的，是死症。病人嘴巴張開的，三天就會死。鼻子和嘴巴張開呼吸短促的，肺氣已經耗盡了。嘴巴張開只出氣不回氣的，肺氣已經耗盡，三天就會死。病人嘴巴張開的，心臟先有病變。病人脈搏停止，嘴巴張開腳腫的，五天就會死。嘴巴像魚嘴一樣，不能合攏，呼出的氣很多回不來的，是死症。嘴巴像魚嘴一樣，不能合攏的，脾氣已經耗盡了。眼睛瞪著嘴巴呆滯，情況危重的，一定會死亡。神志脫離，嘴巴張開，天柱骨傾斜歪斜的，是死症。嘴巴緊閉說不出話的，是風痙。說話遲緩的，是中風。牙關緊閉，嘴巴合不攏的，是風寒入侵陽明經。太陽病，不出汗而小便反倒減少，氣往上衝到胸口，嘴巴緊閉說不出話的，將要變成僵硬的痙攣。胸口滿悶，嘴巴緊閉，躺著也不安穩的，是死症。
腳攣急。必齘齒者。痙之為病也。產後發疾口噤。倒悶吐沫。瘛瘲。眩冒不知人者。卒中風也。口不能言者。肝風之候也。卒不能語。口噤。手足不遂而強直者。風痱也。煩悶無知。口沫出。四體角弓。目反上。口噤不得言者。風眩發。大人癲。小兒癇。其實一也。神昏卒倒。
口噤不語者。中惡屍疰之候也。傷寒五六日以上不解。口噤不能語。惟欲飲水者。熱在胸中。為壞傷寒也。諸乘寒。鬱冒不仁。口急不能言。戰而慄者。胃無穀氣。脾澀不通也。煩疼口難言者。榮氣不足也。病六七日。手足三部脈皆至。大煩而口噤不能言。其人躁擾者。病邪必欲解也。
白話文：
腳部抽筋急劇，必須咬牙的人，是痙病的症狀。產後出現口緊、頭暈、嘔吐泡沫、抽搐、昏迷的症狀，是卒中風的表現。口不能說話的人，是肝風的徵兆。突然不能說話，口緊閉，手腳僵硬的人，是風痱。煩惱、昏厥、口吐白沫、四肢呈角弓狀、眼球上翻、口緊閉無法說話的人，是風眩發的現象。成人癲狂、小孩癇症，實際上是一樣的。神志不清、突然倒下。
口緊閉不說話，是中邪或鬼魂附體的徵兆。傷寒超過五、六天沒有好轉，口緊閉無法說話，只想喝水的人，是胸部有熱毒，是壞了的傷寒。受到寒邪侵襲，因情緒抑鬱導致失去知覺，口緊閉無法說話，發抖的人，是胃裡沒有糧食，脾臟運化功能受阻。感到疼痛，無法清楚說話的人，是營養不足。病了六、七天，手腳三部分的脈搏都跳動，非常煩躁，口緊閉無法說話，這個人躁動不安，表示病邪快要痊癒了。
妊婦項背強直。筋脈攣急。口噤語澀。昏迷發搐。時作時止者。子癇也。小兒初生。面青身冷。口噤者。胎寒也。臍風口噤舌大痰壅者。不可治也。面青口撮者。疼痛也。小兒初生。唇口撮。多啼不能吮乳者。臍風也。小兒初出腹。面目繞鼻口悉黃。閉目聚口撮面而啼。口中乾燥。
四肢不能伸縮者。今人以為臍風。實則其血沮敗。肌肉不成。血脈不斂也。小兒初生。口撮如囊。吮乳不得。舌強唇青。面色黃赤者。即名之為撮口也。撮口臍風。唇口收束鎖緊。舌強直者。死證也。撮口吐白沫。四肢厥冷者。不治之證也。口僻者。足陽明之筋。有寒則急。
白話文：
孕婦脖子和後背僵硬，筋脈緊縮，嘴巴緊閉，說話困難，昏迷抽搐，時而發作時而停止，這是子癇病。嬰兒出生後，臉色青紫，身體冰冷，嘴巴緊閉，這是胎寒。肚臍風引起的嘴巴緊閉，舌頭腫大，痰多阻塞，無法治療。臉色青紫，嘴巴緊縮，這是疼痛的表現。嬰兒出生後，嘴唇緊閉，經常哭鬧，無法吸吮乳汁，這是肚臍風。嬰兒出生後，臉部、鼻子和嘴巴周圍都是黃色的，閉著眼睛，嘴巴緊閉，臉部緊縮，哭鬧，嘴巴乾燥，四肢無法伸縮，現代人認為是肚臍風，其實是血氣不足，肌肉尚未形成，血脈沒有收斂。嬰兒出生後，嘴巴緊縮像個袋子一樣，無法吸吮乳汁，舌頭僵硬，嘴唇青紫，臉色黃赤，稱為撮口。撮口合併肚臍風，嘴唇緊閉，舌頭僵硬，是死亡的徵兆。撮口吐白沫，四肢冰冷，是無法治療的徵兆。嘴巴歪斜，是足陽明經的筋脈有寒氣導致緊縮。
有熱則緩也。喎僻不遂者。邪氣反緩。正氣即急也。口歪於左者。右邊癱瘓。左臉動肉縮短也。口歪於右者。左邊癱瘓。右臉動肉縮短也。口眼喎斜者。風中經絡也。口耳為僻。眥急不能卒視者。足陽明手太陽之筋急也。口喎唇疹者。足陽明病也。驚掣悸。語聲寬急混濁。口喎冒昧好自笑者。
心虛寒。厲風傷心也。病先起於毫毛。伸欠乃作寒慄鼓頷。腰脊俱痛。寒去則內外皆熱。頭痛如破。渴欲冷飲者。瘧始發之狀也。瘧而寒慄鼓頷者。陽明虛也。平人口振者。亦陽明虛也。口目動作者。陽明終也。下頦脫落者。謂之落架風。陽陰之脈。縱緩不收也。小兒睡熟齧牙者。
白話文：
如果身體有熱，則應緩慢調理。口歪嘴斜、肢體不遂，是邪氣反覆緩慢侵襲所致，而正氣則應當急促驅邪。口歪向左邊，代表右側身體癱瘓，左臉肌肉抽縮；口歪向右邊，則代表左側身體癱瘓，右臉肌肉抽縮。口眼歪斜，是風邪侵犯經絡所致。口和耳朵歪斜，眼角緊繃無法睜眼，是足陽明經和手太陽經筋絡緊縮所致。口歪嘴唇起疹子，是足陽明經病變。驚悸抽搐，說話聲音嘶啞急促，口歪愛說話、愛笑，是心虛寒，寒風侵襲心臟所致。疾病一開始會先從毛髮、皮膚出現症狀，之後會打哈欠、發寒、脖子僵硬、腰脊疼痛。寒氣消退後，身體內外都會發熱，頭疼欲裂，想喝冷飲，這是瘧疾發作的初始狀態。瘧疾發作時發寒、脖子僵硬，是陽明經虛弱所致。平時說話聲音發抖，也是陽明經虛弱的徵兆。口眼不停地動，是陽明經衰竭的表現。下巴脫落，稱為落架風，是陽陰經脈鬆弛無力所致。小孩子睡覺時磨牙，是陽陰經脈失衡的表現。
或腹有蟲積。或欲出新牙也。狀如感冒風寒。畏風特甚。時作狗聲。每欲齧人及衣物。小腹墜脹。小便難者。癲狗咬傷而毒發也。小兒咬爪甲者。疳病有蟲也。小兒齧齒咬人者。腎絕也。痘症咬牙。甚則脫落者。疫氣內陷於腎也。陽明病。口燥但欲漱水。不欲咽者。必衄血也。
傷寒一日。頭痛口乾而煩滿者。巨陽與少陰俱病也。少陰病。自利清水。色純青。心下必痛。口乾燥者。急下之證也。少陰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乾者。亦急下之證也。口燥而喘。身運而重。冒而腫脹者。肺中風也。唇口乾燥生瘡者。胃中客熱也。脈自澀。唇口乾燥者。其人不欲飲也。
白話文：
孩子肚子裡可能積了蟲，或是要長新牙，表現得像感冒風寒，特別怕風，偶爾會發出狗叫聲，想要咬人或衣服，小腹墜脹，小便困難，可能是被瘋狗咬傷後毒發了。小兒咬自己的指甲，可能是疳病有蟲；小兒咬東西咬人，可能是腎氣不足。出痘症時咬牙，嚴重的話牙齒會脫落，這是疫氣侵入腎臟。陽明病，嘴巴乾燥只想漱口，不想吞咽，必定會流鼻血。
傷寒病一天，頭痛口乾並且煩躁不安，這是巨陽和少陰同時生病的表現。少陰病，拉稀水便，顏色是純青色，心窩處一定疼痛，口乾，這是需要緊急下瀉的徵兆。少陰病，發病兩三天，嘴巴乾燥咽喉乾，也需要緊急下瀉。嘴巴乾燥並且喘氣，身體沉重，面部腫脹，這是肺部風寒。嘴唇和嘴巴乾燥長瘡，是胃裡有熱氣。脈搏沉澀，嘴唇和嘴巴乾燥，這種人不想喝水。
病者如有熱狀。煩滿。口乾燥而渴。脈反無熱者。此為陰伏。是瘀血也。傷熱氣喘。甚則唾血。短乏不欲食。口燥咽乾者。氣極也。熱病七八日。脈微小。溲血。口中乾。一日半死。脈代者。一日死也。熱病不知所痛。耳聾不能自收。口乾。陽熱甚。陰頗有寒者。熱在髓。死不治也。
丁腫五六日不瘥。眼中見火。神昏口乾心煩者。死證也。嗌乾口中熱如膠者。足少陰之證也。大病瘥後喜唾。久不了了者。胃上有寒也。小兒流涎不已者。脾氣虛也。流涎滯頤者。脾冷也。口中多涎者。上焦寒也。虛滿而咳。善嘔沫者。手太陰厥逆也。人之涎下者。蟲動也。
白話文：
病人若有發熱、胸悶、口乾舌燥，脈象卻不熱，這是陰邪潛伏，屬於瘀血。熱病引起喘息，嚴重時會吐血，呼吸急促，不想吃東西，口乾咽燥，這是氣虛。熱病發作七、八天，脈象微弱，小便帶血，口乾舌燥，半日內就會死亡；脈象代脈，則一日內會死亡。熱病患者沒有痛覺，耳朵失聰，無法自主閉合，口乾舌燥，陽氣極盛，陰氣卻很寒，這是熱邪深入骨髓，無藥可救。
丁腫發作五、六天未愈，眼睛見火光，神志昏迷，口乾舌燥，心煩意亂，這是死症。咽喉乾燥，口中有灼熱感，如同膠黏，這是足少陰經的病症。大病康復後，喜歡流口水，久久不能痊癒，這是胃中有寒氣。小兒不斷流口水，是脾氣虛弱。流口水停留在下巴，是脾臟寒冷。口中唾液過多，是上焦寒涼。虛弱飽滿，咳嗽，容易嘔吐泡沫，是手太陰經氣逆。人體唾液下流，是蟲子在動。
吐涎心痛。發作有時者。蛔之為病也。蛔心痛。心腹中痛。發作腫聚。往來上下行。痛有休止。腹中熱。善涎出者。是蛔咬也。脾脈微急。食飲入而還出。後沃沫者。膈中病也。癇發痰涎壅盛。氣促昏倒。口吐痰沫者。痰癇也。喜吐沫者。豬癇也。癲疾嘔多沃沫。氣下泄者。
皆不治也。髮直如麻。口吐沫者。死證也。反胃口中多出沫。沫大出者。死證也。膈噎吐如蟹沫者。脾敗也。心下熱痛。掌中熱。時時善嘔。口中傷爛。左寸脈陰絕者。心虛也。口瘡腐爛者。心病也。口糜者。膀胱移熱於小腸也。病苦身熱未去。口中生瘡。心中煩滿。汗不出。
身重。左寸脈陽實者。手太陽小腸實也。口中生瘡。脹滿不通者。大腸實熱也。口瘡者。邪之出也。口爛蝕齦者。三焦相溷。內外不通。臟氣相熏也。此皆口之形容也。
白話文：
吐口水、心痛，發作時有時無，這是蛔蟲作怪。蛔蟲會引起心痛、心腹痛，發作時腫塊會上下移動，疼痛時而停止，腹部發熱，容易流口水，這是蛔蟲在咬噬。脾脈微急，吃進去的東西又吐出來，之後還有口水流出來，這是膈膜病。發作時痰涎堵塞，呼吸急促昏倒，嘴巴吐出痰沫，這是痰癇。喜歡吐口水的是豬癇。癲癇發作時嘔吐多，口水流出來，氣往下泄，這些都是無藥可救的。頭髮直如麻線，嘴巴吐口水，是死症。反胃，嘴巴裡吐出很多口水，口水量很大的，也是死症。膈膜阻塞，吐出像螃蟹的泡沫，是脾臟敗壞。心窩部位熱痛，手掌發熱，經常嘔吐，嘴巴潰爛，左寸脈陰氣消失，這是心虛。嘴巴潰爛，是心臟病。嘴巴糜爛，是膀胱的熱氣移到小腸。身體發熱未退，嘴巴長瘡，心中煩悶，出不了汗，身體沉重，左寸脈陽氣充實，這是手太陽小腸實熱。嘴巴長瘡，腹脹不通，是大腸實熱。嘴巴長瘡，是邪氣外泄。嘴巴潰爛，牙齦腐蝕，這是三焦混雜，內外不通，臟腑氣息互相熏染。這些都是嘴巴的症狀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