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診遵經》~ 卷上 (9)
卷上 (9)
1. 推廣望色大意
竊謂脈之理微。色之理愈微。蓋有可以意會。難以言傳者。然病症不同。氣色當異。苟推而廣之。擴而充之。觸類而長之。則雖難以形容者。亦可以擬議焉。如風色當青。寒色當黑。暑色當赤。濕色當黃。風令脈緩。寒令脈急。暑令脈虛。濕令脈澀。脈緩者。尺之皮膚亦緩。
脈急者。尺之皮膚亦急。脈滑者。尺之皮膚亦滑。脈澀者。尺之皮膚亦澀。脈大者。尺之皮膚亦賁而起。脈小者。尺之皮膚亦減而少氣。合色脈皮膚而參觀。則風令脈緩者。當色青而皮膚緩。寒令脈急者。當色黑而皮膚急。暑令脈虛者。當色赤而皮膚減而少氣。濕令脈澀者。
當色黃而皮膚澀。夫如是而風寒暑濕之色。難以形容者。不亦心解矣乎。不寧唯是。又如喜則氣散。怒則氣逆。思則氣結。恐則氣下。悲則氣消者。亦可因其氣之變。而擬議之也。何也。喜色油然以出。怒色厲然以侮。欲色嫗然以愉。懼色薄然以下。憂悲之色。瞿然以靜也。
白話文：
竊謂脈理微細，色理更微細。有些道理可以意會，卻難以言傳。然而病症不同，氣色必然有所差異。如果我們推廣其理，擴充其義，觸類旁通，那麼即使難以形容的事物，也能夠用類似的方式推測。
例如，風性宜青，寒性宜黑，暑性宜赤，濕性宜黃。風令脈緩，寒令脈急，暑令脈虛，濕令脈澀。脈緩者，尺部皮膚亦緩；脈急者，尺部皮膚亦急；脈滑者，尺部皮膚亦滑；脈澀者，尺部皮膚亦澀；脈大者，尺部皮膚亦鼓脹而起；脈小者，尺部皮膚亦萎縮而少氣。
將色、脈、皮膚三者綜合觀察，則風令脈緩者，應當色青而皮膚緩；寒令脈急者，應當色黑而皮膚急；暑令脈虛者，應當色赤而皮膚減而少氣；濕令脈澀者，應當色黃而皮膚澀。如此一來，風、寒、暑、濕的氣色，即使難以形容，也應該可以心領神會了吧。
不僅如此，再比如喜則氣散，怒則氣逆，思則氣結，恐則氣下，悲則氣消，這些也都可以根據氣的變化來推測。為何如此呢？喜色油然而出，怒色兇狠而侮人，欲色和悅而愉悅，懼色薄弱而低沉，憂悲之色，則靜默而收斂。
色者氣之華。有諸內必形諸外也。更進而推廣之。如經言風寒中於人。使人毫毛畢直。皮膚閉而為熱。夫皮膚既閉。則其面色亦閉矣。此可因經言皮膚閉。而知其面色閉。又可因病人面色閉。而知其皮膚閉。即可因面色閉。皮膚閉。而知其傷於寒也。傷寒一日。太陽受之。太陽主表。
其證頭項痛。腰脊強。惡寒無汗。夫惡寒無汗。則其皮膚閉也可知。皮膚閉則其面色閉也又可知。此可因惡寒無汗。而知其面色閉。即可因面色閉而知其惡寒無汗。又可因惡寒無汗而知其頭項痛。腰脊強。即可因頭項痛。腰脊強。惡寒無汗。而知其太陽病。傷於寒矣。傷寒論云。
白話文：
人的面色是氣色的表現，內在的病症一定會表現在外在。進一步推廣來看，就像醫書上說，風寒侵入人體，會使人毛髮豎立，皮膚緊閉而發熱。既然皮膚緊閉，面色也會緊閉。因此，可以從醫書上提到的皮膚緊閉，推知面色緊閉；也可以從病人面色緊閉，推知皮膚緊閉；更可以從面色緊閉、皮膚緊閉，推知患者傷寒。傷寒一天，太陽經受寒，太陽經主司表層。
其表現為頭項疼痛，腰脊僵硬，怕冷無汗。由於怕冷無汗，可知皮膚緊閉；皮膚緊閉，可知面色緊閉。因此，可以從怕冷無汗，推知面色緊閉；也可以從面色緊閉，推知怕冷無汗；更可以從怕冷無汗，推知頭項疼痛、腰脊僵硬。進一步，從頭項疼痛、腰脊僵硬、怕冷無汗，可以推知這是太陽病，傷於寒。這是《傷寒論》中所說。
太陽病。或已發熱。或未發熱。必惡寒體痛嘔逆。斯時也。未發熱者。色或慘然而黑。此外寒之色也。已發熱者。色或怫鬱而赤。此表熱之色也。若未得汗。其色當閉。若已得汗。其色當開。若將汗未汗。則色當有閉而欲開之象矣。匪直此也。更可因其赤色之微甚。而知其熱之輕重。
因其赤色之浮沉。而知其熱之進退。因其赤色之散摶。而知其病之聚散。因其赤色之澤夭。而知其症之成敗。而凡六部十法。與夫四時五色。莫不可推。傷寒如此。諸病亦然。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難以筆楮形容矣。
白話文：
太陽病，有些人已經發燒，有些人還沒發燒，但一定會感到惡寒、身體疼痛、嘔吐和反胃。這個時候，還沒發燒的人，臉色可能會蒼白發黑，這是寒氣入侵的表現。已經發燒的人，臉色可能會發紅，這是陽氣外表的熱症。如果還沒出汗，臉色就會緊閉；如果已經出汗，臉色就會舒展。如果快要出汗還沒出汗，臉色就會呈現緊閉但想要舒展的狀態。不僅如此，還可以根據臉色發紅的程度，來判斷病情輕重。
還可以根據臉色發紅的位置，來判斷病情進退。根據臉色發紅的散聚，來判斷病情的聚集或散開。根據臉色發紅的光澤，來判斷病情的成敗。總之，六部十法，以及四時五色的變化，都可以推測出來。傷寒如此，其他疾病也一樣。這些都是靠著靈敏的觀察力和理解力才能洞悉的，是無法用文字形容的。
2. 主病條目大意
色自內而達外。已言其相應矣。醫從外以知內。當講夫主病焉。夫相應之與主病。其義一也。其義一。其用二。如濕病色黃。疸病色黃。脾病色黃。此內外相應之理也。萬殊之所以一本也。然脾病之黃。不同於疸。疸病之黃。不同於濕。此氣色主病之分也。一本之所以萬殊也。
蓋相應者。言其色之同。主病者。辨其氣之異。夫色之同者。擬議非難。而氣之異者。形容不易。故今條目諸篇。惟集古聖先賢所言者。分錄於後。學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意。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否則如刻舟求劍。膠柱鼓瑟矣。至若病症不齊。氣色各異。可以象求。難以言盡。
白話文：
顏色從內而外顯現，已經說明了內外相應的關係。醫生從外觀可以了解內在狀況，接下來應該要討論主病。內外相應和主病，道理是相同的，但應用卻有不同。例如濕病、疸病和脾病都會導致皮膚泛黃，這就是內外相應的道理，萬千變化歸根結底是相同的。然而脾病的黃色與疸病不同，疸病的黃色又與濕病不同，這就是氣色主病的區別，相同的道理可以衍生出無數變化。
總之，內外相應是指顏色相同，主病則是辨別氣色的不同。顏色相同容易判斷，而氣色的不同則難以用言語描述。因此，接下來的篇章將會彙集古代聖賢的論述，並將其分門別類。學習者不要被文字所迷惑，不要被詞句所蒙蔽，要用心領會其中的意思，才能真正理解。否則就如同刻舟求劍，膠柱鼓瑟一樣，徒勞無功。至於病症不一，氣色各異，只能透過觀察去推測，很難用言語完全描述清楚。
然能熟其提綱。識其部位。參伍診法。錯綜病情。雖四海之大。百世之遠。萬病之殊。皆可因望而知變。因變而知治。大哉。至哉。範圍天地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非岐黃之至聖。其孰能與於斯。
白話文：
然而如果能夠熟悉掌握疾病的主脈和辨別各個部位的情況，用相應的方法進行診斷，並理解疾病之間複雜的關係，即使是在遙遠的地方或不同的時代，面對各種不同類型的疾病，都可以通過觀察來瞭解病情變化，根據這些變化制定治療方案。這是非常偉大的、非常全面的。如果不是歧伯和黃帝這樣最為睿智的人，誰能做到呢？
3. 青色主病條目
經云。青黑為痛。夫青者。肝膽之色。亦風木之色也。雖為痛為風。宜以部位診法參觀。然後言其寒熱虛實。如鼻頭色青者。腹中痛也。青黑甚者。痛甚為攣也。面青而唇口撮者。疼痛方殷也。鼻頭色青腹中痛。若冷者。死證也。心痛色蒼蒼如死狀。終日不得太息者。肝心痛也。
頭痛頰青黃。目眩暈不欲閉。身體沉重。兀兀欲吐者。厥陰太陰為病。痰厥頭痛也。腹痛。尿白。爪甲白。面多青。喜熱飲。或腹滿下利者。寒痛也。腹中作痛。面色乍赤乍青乍白。其痛時作時止。時吐清水者。蟲也。色青。脈至長而左右彈者。有積氣在心下肢胠。名曰肝痹。
得之寒濕。與疝同法。腰痛足清。頭痛也。青而閉滯者。痹痛也。環目鼻而青者。筋骨痠痛也。目間青脈見者。膽滯掣痛也。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者。陰毒之為病也。煩躁如狂。心腹攪痛。頭旋欲吐。面目青黑。四肢冷逆者。中砒霜之毒也。
白話文：
經書上說，青黑色代表疼痛。青色是肝膽的顏色，也是風木的顏色。雖然都是痛，也可能是風，但要根據部位診斷才能確定。然後才能說它是寒熱虛實。比如鼻頭青色，就代表腹部疼痛。青黑色很深，代表疼痛嚴重，甚至會抽筋。臉色青，嘴唇嘴巴緊縮，代表疼痛正盛。鼻頭青色，腹部疼痛，如果身體冰冷，就是死症。心痛時臉色蒼白，像死人一樣，整天喘不過氣，這是肝心疼痛。
頭痛，臉頰青黃，頭昏眼花，不想閉眼，身體沉重，想吐，這是厥陰太陰生病，是痰厥頭痛。腹部疼痛，小便白，指甲白，臉色發青，喜歡喝熱水，或者腹部脹滿腹瀉，這是寒痛。腹部疼痛，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疼痛時有時無，有時會吐清水，這是蟲病。臉色青，脈搏又長又跳，左右彈動，代表有積氣在心下肢，叫做肝痹。
這是因為寒濕引起的，與疝氣的治療方法一樣。腰痛腳冷，頭疼，青色並且閉塞，這是痹痛。眼睛周圍和鼻子周圍發青，這是筋骨酸痛。眼睛之間發青，可以看到血管，這是膽滯引起的抽痛。臉色發青，全身疼痛，好像被棍子打了一樣，咽喉疼痛，五天可以治好，七天治不好的，是陰毒引起的。煩躁不安，像發狂一樣，心腹部攪痛，頭昏欲吐，臉色青黑，四肢冰冷，這是中毒引起的。
中毒。手足面皆青者。時過救之。恐不及也。眥青者。肝病也。色微蒼。嗌乾。善悲。善怒。時憎女子。多汗惡風。目下色青者。肝風也。風門青者。風病發搐也。乍赤乍青者。瘛瘲也。面青吐沫。卒不知人者。癇也。面青目反視。手足搖者。肝癇也。癇發手足厥冷。偃臥拘急。
面青吐沫。聲音微小。脈沉細者。陰癇也。病發似癲癇。面色青黃者。食芹得之。蛟龍病也。色蒼而爪枯者。肝熱也。耳前青者。風也。肝病色青。手足拘急。脅下苦滿。或時眩冒。其脈弦長者。可治之證也。面青心悶亂。吐逆嘔沫。脅痛頭眩重。耳不聞人聲。偏枯筋急。曲拳而臥者。
白話文：
中毒後，手腳和臉都發青，時間一過就難以救治。眼角發青，是肝病。臉色稍微蒼白，喉嚨乾渴，容易悲傷，容易生氣，時常厭惡女人，容易出汗怕風。眼下方發青，是肝風。風門穴發青，是風病要發作抽搐。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是癲癇。臉色發青，吐口水，突然不認識人，是癇病。臉色發青，眼睛往上翻看，手腳搖晃，是肝癇。癇病發作時手腳冰冷，身體僵硬蜷縮。
臉色發青，吐口水，聲音微弱，脈象沉細，是陰癇。發病時類似癲癇。面色青黃，是吃芹菜引起的，稱為蛟龍病。臉色蒼白，指甲枯萎，是肝熱。耳朵前面發青，是風邪。肝病臉色發青，手腳僵硬，脅肋下疼痛脹滿，有時頭昏眼花，脈象弦長，可以治療。臉色發青，心裡悶悶亂亂，嘔吐口水，脅肋疼痛，頭昏沉重，耳朵聽不見聲音，半身不遂，筋脈緊繃，握拳側臥，這是危重症狀。
肝風發也。色青蒼白。見於目下。善悲。指爪皆痛。好轉筋者。筋虛傷風。為肝虛風也。善怒嗌乾。咳則脅下痛。不能轉側。腳下滿痛者。筋實傷熱。為肝實風也。面目青黑。卒然喑啞不聲。踞坐不得。四肢緩弱。遺失便利者。肝虛寒。厲風所損也。面青頰赤者。瘧病寒熱也。
瘧病色蒼蒼然太息者。肝瘧也。先頭重頰痛。顏青欲嘔身熱。熱爭則腰痛不可以俯仰。腹滿泄。兩頷痛者。脾熱病也。小兒面青肉冷。目陷乾嘔。利下如水者。夏月積冷。暴涼加之。而胃氣虛弱也。小兒夜啼。面色青白。手足俱冷。不欲吮乳。曲腰不伸者。脾寒也。兩頰如青黛者。
白話文：
肝風發作時，面色青蒼發白，眼下方出現青色，容易感到悲傷，手指和指甲疼痛，經常抽筋，這是因為筋脈虛弱受風寒所致，屬於肝虛風。容易生氣、喉嚨乾燥、咳嗽時肋骨下疼痛、無法翻身、腳底滿是疼痛，這是因為筋脈強壯受熱邪所致，屬於肝實風。面部青黑，突然失聲，只能坐著，四肢無力，大小便失禁，這是因為肝臟虛寒，受到寒風侵襲所致。面部青色，臉頰發紅，這是瘧疾寒熱症狀。
瘧疾患者面色蒼白，不停嘆氣，屬於肝瘧。先出現頭重、臉頰疼痛，面色青白，想吐，身體發熱，熱氣上升導致腰痛，無法彎腰和抬頭，腹部脹滿，腹瀉，下巴兩側疼痛，這是脾臟熱病。小兒面部青色，身體冰冷，眼窩凹陷，乾嘔，腹瀉如水，這是夏季積寒，突然受涼，導致胃氣虛弱所致。小兒夜啼，面色青白，手腳冰冷，不願意吃奶，彎腰無法伸直，這是脾臟寒涼所致。兩頰像青黛一樣，表示寒氣侵襲。
中惡也。卒然面青氣促者。驚怖也。小兒初生。眉青臉赤口撮者。臍風也。小兒上氣氣逆。面青喘嗽。晝夜不息者。風冷入肺也。面青目瞠者。氣喘也。小兒面色時青時白時赤時黑者。險證也。青遮口角者。必難治也。目下胞青者。胃寒也。青而紫者。惡血也。瘀血上衝。中心悶亂。
色青者。死證也。筋痹好悲思。顏色蒼白。四肢痿痹。手足拘攣。伸動縮急。腹中轉痛者。筋虛極也。色青逆噫。喜恍惚失氣。狀似悲泣之後。舌強嚥喉干。寒熱惡風。不可動。不嗜食。苦眩。善妄言者。脈極也。青黑慘暗者。陽氣虛也。青白形瘦如柴者。元氣衰弱也。青或兼白者。
白話文：
面色青白，突然臉色發青、呼吸急促，可能是驚嚇所致。嬰兒出生時，眉青臉紅、嘴巴緊閉，可能是臍風。嬰兒上氣不順、面色青紫、喘不過氣、日夜不停，可能是風寒入侵肺部。面色青白、眼睛睜大，可能是氣喘。嬰兒面色時青時白時紅時黑，情況危急。青色遮住嘴角，病情難治。眼睛下方青色，可能是胃寒。青色中帶紫色，可能是瘀血。瘀血上衝，胸口悶悶不適。
面色青白，通常是死兆。筋脈痹阻、喜歡悲傷、面色蒼白、四肢無力、手腳拘攣、伸縮困難、肚子絞痛，可能是筋脈虛弱至極。面色青白、打嗝、神志恍惚、氣息微弱、像哭過之後的樣子、舌頭僵硬、喉嚨乾燥、畏寒發熱、怕風、不能動、不想吃東西、頭昏眼花、胡言亂語，可能是脈氣衰竭。面色青黑、暗淡無光，可能是陽氣虛弱。面色青白、身形瘦弱如柴，可能是元氣衰敗。面色青白相間，也預示著不祥。
陽虛陰勝也。脈澀面色青者。營氣不足也。目下色青者。或多憂驚。或多色欲也。面如塵垢者。少陽病也。咳嗽面青者。肝乘肺也。面青奪色者。久病也。色青脈弦而細。兩脅下痛。邪氣走心下。足脛寒。脅痛引小腹。善轉筋。爪甲枯黑。春瘥秋劇者。肝積之病。男子積疝。
女子瘕淋也。婦人面青者。肝強脾弱。或多怒少食。或經脈不調也。妊娠右目下青者。女胎也。妊娠目上青者。生女又產難也。妊娠溝洫青者。雙生也。無病而青色見於天庭者。將病瘟疫也。青如點染者。晦氣時侵也。山根年壽青者。頻逢疾病也。面青多言而熱者。陰中之陽邪也。
白話文：
陽虛陰勝的情況。脈搏微弱，臉色發青的人，是因為營養氣血不足。眼周出現青色，可能是經常受到憂慮、驚嚇或是性慾過旺所導致。臉部呈現灰暗色澤，代表是少陽病的症狀。咳嗽且臉色發青，表示肝氣壓迫肺部。臉色發青且失去原有的紅潤，意味著病情已經長期存在。臉色青紫，脈搏弦細，兩側腹部疼痛，邪氣可能在心下部位，腳踝及小腿感到寒冷，肋骨疼痛連及小腹，容易發生肌肉抽搐。指甲乾枯黑黃。春季病情緩解，秋季病情加重的狀況，代表是肝積聚病症。男性可能會有積腫或疝氣的問題，女性則是結石、尿路感染等病變。
女性臉色發青，表示肝氣過盛，脾氣較弱，可能有多餘的怒氣、飲食不規律，或者經脈運行不暢。懷孕期間，若右眼下方出現青色，預示懷的是女兒；若眼睛上方出現青色，可能預示生女兒且生產過程困難；若臉頰有青色線條，可能表示雙胞胎的懷孕情況。無病卻在額頭出現青色，可能是將來會遭遇瘟疫。臉色青紫，如被點染般，可能是接觸到晦氣。鼻樑（山根）和壽宮（年壽）出現青色，表示經常生病。臉色青紫，但又多言且有熱感，是陰虛火旺的徵兆。
面青多言而寒者。陰中之陰邪也。面青不言而寒者死。陰之極也。面青目黃者。必難治也。青白色如拇指大。黶點見於顏頰上者肝病。雖少愈。必卒死也。青黑色如拇指大。黶點見於顏頰上者脾病。雖少愈。必卒死也。青色橫於正面者。行屍也。脫色而面蒼蒼然者。陰陽俱脫。
表裡相離也。吐瀉目陷。瞼青如磕傷者。土敗木賊也。青色繞耳者。半年損壽也。勞病青色自發際接印堂者。死在六十日也。勞病青色自發際接印堂至鼻者。死在三十日也。勞病青色自發際至鼻及人中者。死在十七日也。滿面色青者。即死也。耳聾百節皆縱。目睘系絕。色先青白。
白話文：
臉色青白，說話很多，身體發冷，這是陰氣過盛，寒邪入侵的徵兆。臉色青白，不說話，身體發冷，就快要死了，這是陰氣極盛的表現。臉色青白，眼珠發黃，病情非常嚴重，難以治療。臉上出現拇指大小的青白色斑點，而且顏色發黑，這屬於肝臟疾病，即使暫時好轉，最終也會死亡。臉上出現拇指大小的青黑色斑點，而且顏色發黑，這屬於脾臟疾病，即使暫時好轉，最終也會死亡。臉上橫著一道青色，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這是陰陽俱虛，生命力衰竭的徵兆。
嘔吐腹瀉，眼睛凹陷，眼瞼青黑，像是被磕傷一樣，這是脾胃虛弱的表現。耳朵周圍泛青，生命只剩下半年。勞累過度，臉色發青，從頭頂蔓延到印堂，生命只剩下六十天。勞累過度，臉色發青，從頭頂蔓延到印堂，再到鼻樑，生命只剩下三十天。勞累過度，臉色發青，從頭頂蔓延到鼻樑，再到人中，生命只剩下十七天。全身臉色都發青，生命即將結束。耳朵失聰，關節疼痛，眼珠無神，眼白發青，生命危在旦夕。
乃死者。少陽終也。痰涎壅極。吞吐不能。呃逆不止。腹脹色青黑者。脾胃氣絕也。眼閉不開。急躁擾亂懊憹。囊縮。色青灰白者。肝臟絕也。面青但欲伏眠。汗出如水不止者。肝絕也。四肢漐習。唇吻反青者。肝絕也。面色青。眼視人不直。數淚出者。肝絕也。真肝脈至。
中外急。如循刀刃。責責然。如按琴瑟弦。色青不澤。毛折乃死者。脈無胃氣。金剋木也。脾病色黃體青。夫溲直視。唇反張。爪甲青。飲食吐逆。體重節痛。四肢不舉。其脈當浮大而緩。今反弦急。其色當黃而反青者。此是木剋土。為大逆。十死不治。是皆青色之目也。
白話文：
這表示病人已經到了陽氣衰竭的狀態。痰涎阻塞到極點，吞咽和吐氣都困難，不停地打嗝，腹部脹大顏色發青發黑，這是脾胃氣虛絕的徵兆。眼睛閉合無法張開，性情急躁煩躁不安，身體蜷縮，臉色發青發灰發白，這是肝臟氣虛絕的徵兆。臉色發青，只想昏睡，不停地出汗，像水一樣流個不停，這是肝氣虛絕的徵兆。四肢冰冷發麻，嘴唇發青，這是肝氣虛絕的徵兆。臉色發青，眼睛看人時不直視，不停地流眼淚，這是肝氣虛絕的徵兆。脈象是真肝脈，意思是肝臟氣虛絕，但脈象仍有反應。
病情非常危急，脈象如同在刀刃上行走，又像彈琴撥弦一樣，顏色發青無光澤，毛髮脫落，這表示病人要死了。脈象沒有胃氣，這是金剋木，表示金氣過盛而剋制了木氣。脾病的病徵是臉色發黃，身體發青，小便直射而出，嘴唇反張，指甲發青，飲食後會嘔吐，身體沉重，關節疼痛，四肢無力。脈象應該浮大而緩，但現在卻弦急，顏色應該發黃，但卻發青，這是木剋土，屬於大逆之徵，十死無生。這些都是青色的病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