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註金匱要略》~ 胸痹心痛短氣病脈證治第九 (1)
胸痹心痛短氣病脈證治第九 (1)
1. 胸痹心痛短氣病脈證治第九
一條，師曰。夫脈。當取太過不及。陽微陰弦。即胸痹而痛。所以然者。責其極虛也。今陽虛。知在上焦。所以胸痹心痛者。以其陰弦故也。
脈有倫類。盛則俱盛。衰則俱衰。此大較也。故凡診脈者。當取其既有太過處。又有不及處。則不及者自為病。而有餘者將乘之。而尤為不及者之病矣。即如其脈。關以前之陽部得微。關以後之陰部得弦。夫關前之陽脈微。則自胃脘上至胸中。其真陽卑弱而不能奮鼓。故病名曰痹。
關後之陰脈弦。則自胃腑下至肝臟。其濁邪弦急而從上彈射。故症則見痛。所以然者。責在胸中陽位之極虛。故招下焦之上凌耳。二句。就主一邊說。即後文栝蔞薤白及人參諸湯。填陽之案也。關前應胸分。關前之脈微。故知胸分之陽虛而病痹也。二句是自注。所以知其為胸痹之故。
白話文：
老師說：「診斷脈搏時，要觀察它是否偏重或不足，如果陽氣微弱、陰氣強勁，就會出現胸部疼痛的情況。這是因為身體某個部位非常虛弱所導致的。現在這個病人陽氣虛弱，可以確定問題出在上半身。之所以會感到胸部疼痛，就是因為他的陰氣比較旺盛。」 脈搏有不同的種類和特徵，有些時候一起增強，有些時候一起減弱，這是一般常見的情形。因此，在診斷脈搏的時候，應該同時考慮到它的優點和缺點。這樣一來，那些不夠好的地方自然會成為疾病的根源；而且，其他一些過剩的地方還可能會進一步加劇這些疾病。例如，這個病人的脈搏在關節之前（也就是陽的部分）很微弱，而在關節之後（也就是陰的部分）又很緊張。這種情況表示他胃部以上的部分缺乏真正的陽氣，無法振作起來，所以他被稱為「癱瘓」。另外一方面，他在胃部下面直到肝臟之間的脈搏卻很緊張，代表著他的污穢物質正在向上反彈，造成痛苦。之所以會這樣，主要是因為他的胸部位置非常虛弱，才引發了下腹腔的侵襲。接下來的藥方都是為了填充陽氣的案例。在關節前面的位置對應的是胸部，所以在這裡脈搏微弱，顯示出了胸部陽氣虛弱並患有癱瘓的情況。以上兩段話是我自己的註解，用於說明為什麼知道他是癱瘓的原因。
弦脈。於臟為肝。於氣為陰。於邪為寒。於症為痛。病胸痹而心痛者。正弦脈以肝臟陰寒之邪。上乘陽虛之所致也。二句就客一邊說。即後文栝蔞薤白加半夏。及薏苡附子等湯。並烏頭赤石脂丸。兼責中下二焦逆陰之案也。此與腹滿寒疝第一條。寸口脈微弦。文雖同而大有分別。
彼處之微弦。在寸口一部上見。蓋浮之得微。而沉之得弦也。此處之微弦。是寸口與關上。或下與尺中兩部分見。故三條曰寸口脈云云。關上脈云云。九條烏頭赤石脂丸一症。雖未嘗言脈。然就其症與方意細審之。又確為尺弦之候故也。又彼處心肺間。其無形之宗氣虛餒。與此處同。
白話文：
弦脈是指脈搏跳動時呈現出一種硬挺、不柔軟的情況，在五臟六腑之中屬於肝臟，和陰氣有關聯，如果出現這種脈象可能是因為受到寒冷邪氣侵襲所導致的病症，常伴隨著胸部疼痛。這是由於肝臟中的陰冷邪氣向上侵犯到陽氣不足的地方所引起的。第二段是在說明治療的方法，包括使用栝蔞薤白加上半夏以及薏苡仁和附子等藥物來調理身體，同時也要考慮到中下兩個部位的陰氣逆流問題。這個情況和腹部脅肋部的寒癥有所不同，那裡的脈搏微微地呈現出弦狀，而在這裡則是在寸口和關上的位置或者下面和尺寸之間的位置可以發現這樣的脈搏特徵。因此有些地方會提到「寸口脈」、「關上脈」等等不同的描述方式。第九個病例中使用的烏頭赤石脂丸雖然沒有明確指出脈搏的情況，但是從症狀和用藥的意思仔細分析之後，可以看出這是尺筋脈的症狀。此外，那個時候的心肺之間和現在一樣都存在著無形的宗氣虛弱的情況。
而胸痹一症。多在當心之膈膜。其有形血肉中之氣虛。故痹著而痛。且從孫絡而痛徹於背也。大概無形之宗氣。虛於大驚大吐。或憂戚所致。其病頓。略久而上不能御下者。則成驚悸。或便難而見吐衄等血。其不能提下者。又成半產漏淋。亡血失精諸候。並傳變為本門之胸痹者亦有之。
當心之膈膜。其有形血肉中之氣。又虛於形寒飲冷。及傷心諸事者居多。其病漸而在心後之脈絡。故其曰心痛者。謂當心而痛。非心臟中之自痛也。
二條，平人無寒熱。短氣不足以息者。實也。
短氣者。宗氣上虛。而逆陰湊之。則吸氣艱於深入。入淺則出亦淺。故殊覺短而不足以息也。寒則肺卷。熱則氣閉。俱能短氣。今外則似無病之平人。既無寒熱之症。則其所以短氣者。豈非上虛而邪湊之。以致氣機不能深入之故乎。夫邪之所湊。其氣必虛。留而不去。其病乃實。
白話文：
胸部疼痛這一種病症，大多發生在心口部位的隔膜處，因為那裡的血液和肌肉中的氣不足，因此阻塞不暢引起疼痛，而且會透過細小的血管一直疼到背部。大致來說，沒有具體形狀的心神，如果因受到巨大的驚嚇、嘔吐或者悲傷等原因變得虛弱，那麼病情就會突然加重；如果時間久了還無法控制住病情，就可能發展成為恐慌性心律不整，或者是排便困難而出現咳血的情況，那些無法向下提起的人，也可能出現流產或是尿液混濁的情況，甚至有可能轉變成這個章節所描述的胸部疼痛。 心口部位的隔膜，其中的血液和肌肉中的氣，多半是因為受了寒冷的食物以及對心臟造成損傷的事情影響才變得虛弱。這種疾病的進展是在心臟後面的經脈，所以說「心痛」是指靠近心口的地方感到疼痛，而不是指心臟本身在疼痛。 第二段：健康的人不會有忽冷忽熱的情況，呼吸急促但喘不過來的是真的（疾病）。 呼吸急促的人，可能是由於心神向上虛弱，導致陰氣聚集在一起，使得吸入的空氣很難深達內部，只能停留在表面，所以感覺非常短暫而無法正常呼吸。寒冷時肺部收縮，炎熱時氣道堵塞，都可能會引發呼吸急促。現在看來像是健康的普通人，既然沒有忽冷忽熱的症狀，那麼他們之所以呼吸急促，是不是因為上面虛弱而被邪氣侵犯，導致氣機無法進入身體內部呢？邪氣侵入的地方，氣肯定是很虛弱的，如果不把它趕走，病情就會更加嚴重。
即第五條所謂留氣結在胸中者是也。故曰實也。上照前條之極虛。故使客邪逗留而反實。下伏後方之攻實。故用橘枳厚朴以散痞也。
三條，胸痹之病。喘息咳唾。胸背痛。短氣。寸口脈沉而遲。關上小緊數。栝蔞薤白白酒湯主之。
栝蔞薤白白酒湯方，栝蔞實（一枚），薤白（半斤），白酒（七升）
上三味。同煮。取二升。分溫再服。
此言胸痹之全症也。喘息及短氣者。胸中之本氣虛。而胃邪實之。以致呼吸之氣不能深入遠出之義。肺氣逆。故咳。肺液與氣俱逆。故咳而且唾也。胸背痛者。胸中陰維陰蹺之脈。其孫絡與督脈。及陽維陽蹺之在背者相貫。其痛從胸透背。故胸背陰沁而切痛也。寸口二句。又即首條陽微陰弦而深細言之。
白話文：
這段古文中醫文獻的意思如下：
第5條所說的是留在胸部中的氣結，所以稱為「實」。由於上一節提到的情況非常虛弱，使得外來邪氣逗留反而變得更強烈；而在接下來的治療方法中，使用橘皮和厚樸等藥物可以消散這種痞塊。
第三條討論了胸悶、心絞痛等病症。患者會出現喘息咳嗽、背部疼痛以及呼吸急促等症狀。如果在手腕處測量到脈搏沈緩且有時較快，則應該服用栝蔞薤白白酒湯進行治療。
栝蔞薤白白酒湯是由栝蔞子、薤白和白酒組成的一種草藥配方。將這些材料一起烹煮，得到約兩公升的飲品，然後分成兩次溫熱地喝下去。
這個章節描述了胸悶的所有症狀。當患者的胸部原本就缺乏正氣，再加上脾胃功能失調導致邪氣侵入，就會造成呼吸困難。此外，肺部受到阻礙，因此會引起咳嗽；同時因為肺部液體和空氣都受到了影響，也會伴隨著吐痰現象。胸部和背部感到劇烈刺痛的原因，在於胸部經脈中的陰維和陰蹻脈線及其分支網絡與脊椎上的督脈以及其他相關經脈相互交織在一起。疼痛感甚至可能穿透整個背部，使人感覺到冷涼和尖銳的痛苦。最後一句話提到了第一個章節中關於脈搏特徵的描述：脈搏輕浮而細長。
蓋寸口為胸之應。沉為陽不能上鼓。遲為氣不能連續。是沉遲為微脈之根蒂。寸口外微而內沉遲。故知胸中之陽氣極虛而病痹也。關上為胃之應。緊即首條之弦脈。與傷寒之緊脈不同。傷寒之緊脈。因寒氣凝斂。脈從兩頭中縮而緊。其體常短。故曰形如轉索。轉索者。以中縮而緊也。
弦脈之緊。因陰弛陽急。脈從兩頭扯拔而緊。其體較長。故曰狀如弓弦。弓弦者。以繃急而緊也。胸膈上虛下吸有力。以致中焦之氣奔之。吸張乘兩就之勢。故其脈數也。小緊數。猶言略略緊數之謂。蓋終不比有餘者之上射也。關上小緊數。故知胸病虛痹。胃以陰弛陽急之氣赴之。
白話文：
寸口處反映的是胸部的狀況。沈脈表示體內陽氣無法上升，遲脈則意味著氣息不能連續。因此，沈遲脈是微脈的根本。寸口處表現出外微內沈遲的特徵，說明胸部的陽氣極度虛弱且受到阻塞。關上部位對應胃部的反應。緊脈類似於首條的弦脈，但與傷寒引起的緊脈有所不同。傷寒的緊脈由於寒氣凝結收縮，脈象在兩端收縮而緊繃，通常呈現較短的形態，所以稱為「形如轉索」，轉索是指兩端收縮緊繃的狀態。
弦脈的緊繃，是因為陰氣鬆弛而陽氣緊張，脈象在兩端被拉扯而緊繃，其形態較長，所以稱為「狀如弓弦」，弓弦指的是因拉緊而產生的緊繃感。胸部上部虛弱，下部力量強大，導致中焦的氣體被向上推進，吸氣時張力增加，乘著下壓的力量，所以脈搏數量增加。小緊數脈，可以理解為稍微緊繃的脈象，它不像過剩的脈象那樣高度強烈。關上部位出現小緊數脈，表明胸部存在虛弱和痹症，胃部會接受到陰氣鬆弛而陽氣緊張的氣體。
而致痛矣。夫胸膈象天。常喜輕清。薤白氣味俱薄。而性辛溫。薄則應在天之氣而走胸分。辛溫則能迎導其陽氣而發越之。佐以蔓生甘潤。而善於通竅之栝蔞。蔓生則走經絡。甘潤而通竅。則又能入絡脈。而行其陰中之氣矣。然後以浮緩之酒托之。取氣味俱薄之白酒者。一則以輕清應天。
再則以少火生氣。將陽回春滿。從胸溫絡。而痹自愈矣。薤獨取白者。以白具上行之性故也。且南方種之以供蔬。嘗留白而就地刈之。不數天而苗長如故。則尤見其上行之最速者矣。此胸痹之正病正方。單責胸分之陽虛。而未責中下者也。
四條，胸痹不得臥。心痛徹背者。栝蔞薤白半夏湯主之。
白話文：
胸部和隔膜像天空一樣，喜歡輕盈清爽的事物。薤白的味道和氣息都很淡薄，而且它的性質是辛辣溫暖的。味道淡薄可以對應到天空中的氣息並進入到胸部。辛辣溫暖能夠引導陽氣並且使其發散出來。再加上蔓生、甜潤且擅長疏通孔穴的栝蔞。蔓生可以走遍經絡，甜潤且疏通孔穴，又能夠進入到細小的血管之中，運行其中的陰氣。接下來用漂浮柔和的酒來承載它們。選擇氣味都淡薄的白酒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可以與天空相呼應；另一個是利用少量的熱力產生生命力，使陽氣回到春天充滿整個身體，讓胸部和經絡變得溫暖，那麼癱瘓就會自然痊癒了。只使用薤白的部分原因是因為白色具有上升性的特點。此外，在南方種植這種植物作為蔬菜食用時，經常留下白色的部位並將其割掉在地上，不到幾天時間裡，幼苗會再次成長得跟以前一樣高大，這就是證明它向上發展速度最快的證據之一。這是治療胸悶的主要疾病和主要藥方，主要是歸咎於胸部的陽氣不足，而不是中部或底部的問題。如果出現胸悶無法躺下的情況，以及心臟疼痛延伸至背部的情況，應該服用栝蔞薤白半夏湯進行治療。
栝蔞薤白半夏湯方，栝蔞實（一枚），薤白（三兩），半夏（半升），白酒（一斗）
上四味。同煎。取四升。溫服一升。日三服。（以四升日三服計之。當缺夜一服三字。）
胸痹二字。包上條之脈症在內。後仿此。前條之症。因胸中自虛。下吸胃氣。胃家本無上犯之意。猶胸中之謾藏冶容。誨其淫盜耳。故以填陽通氣之外。略無餘議下及者。此也。本條之症。胸中之虛未甚。卻以胃家之濁邪方實。以盛凌衰而貫注之。濁氣上浮而不下伏。故不得臥。
且胸分虛而客氣上乘。猶之盜賊所經。於牆垣門徑之低小殘缺者。則一往趨之。心後之絡。外通於背。陽虛而痹。牆垣之低小。門徑之殘缺是也。濁氣從胸之心後而貫痹。故痛如在心。又從痹之絡脈而貫背。故痛徹背矣。於前湯中。減辛溫填氣之薤白過半。故知胸中之虛未甚。
白話文：
栝蔞薤白半夏湯是由栝蔞實、薤白和半夏混合煮成的一種藥物，用來治療胸部疼痛。配方包括一枚栝蔞實、三兩薤白和半升半夏，以及一斗白酒。這四種成分一起加熱到四升，然後每天喝三次，每次喝一升。這種病症可能是由於胸部本身較弱，向下吸收胃部的氣息，但胃部並沒有向上侵犯的意思。因此，在填充陽氣和疏通氣息方面，除了略微提及以外，其他都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此外，這個病例中的胸部可能還不夠虛弱，但是胃部的污穢邪惡正處於旺盛狀態，侵入到胸部，使它無法平躺下來。如果胸部有空隙並且受到外部氣候的影響，就像盜賊經過的地方一樣，那麼就會出現問題。背部與心臟之間有一個通道，如果這裡阻塞或受損，就可能會導致疼痛感。因此，如果胸部的心臟部位感到疼痛，那可能是因為從胸部通過心臟向背部傳遞的痛苦。在此基礎上，我們可以減少使用辛辣溫暖的薤白一半以上，這樣就可以知道胸部是否足夠虛弱。
君平胃降氣之半夏而用至半升。故知以盛凌衰。為胃中之邪過實也。是此湯即第一條太過不及而兩責之者。蓋以栝蔞薤白本湯。責胸分之陽虛者十之三。加半夏為君。而責胃中之氣實者十之七也。岐黃論臥與不臥。明明說是氣伏於陰分。則神明收藏。故得臥。氣出於陽分。則靈醒發越。
故不得臥。半夏粳米湯治之。覆杯即臥者。以半夏乘春發生。入夏將半。即歸根覆命而苗便枯。故名。是聖人取半夏之性降。能伏其氣以入於陰分故也。佐粳米者。滋胃中之陰液以覆庇陽神。猶之衣被之用而已。李氏舊注。引甲乙本靈樞之意。而以半夏治不眠。謂半夏入少陽經。
白話文：
這段古文中提到的是中醫治療胃病和睡眠問題的方法：
"君平胃降氣之半夏而用至半升。故知以盛凌衰。為胃中之邪過實也。是此湯即第一條太過不及而兩責之者。蓋以栝蔞薤白本湯。責胸分之陽虛者十之三。加半夏為君。而責胃中之氣實者十之七也。"
意思是：使用半夏來調理脾胃、降低胃中的氣，用量達到一半升。這是因為強勢欺壓弱勢，表示胃中有太多的邪氣。這個方子就是針對第一個症狀（太過或不足）進行雙重責任制。它包含了栝蔞薤白原本的配方，其中三分之一負責補充胸部的陽氣；另外再加上半夏作為主藥，有七成的責任在處理胃部的氣過多的情況。
"岐黃論臥與不臥。明明說是氣伏於陰分。則神明收藏。故得臥。氣出於陽分。則靈醒發越。" 意思是：《內經》中討論了睡覺和清醒之間的關係。當氣沈到陰的部分時，精神就會收斂起來，所以可以入睡；但當氣浮到陽的部分時，精神會變得活躍，因此無法入睡。
"半夏粳米湯治之。覆杯即臥者。以半夏乘春發生。入夏將半。即歸根覆命而苗便枯。故名。是聖人取半夏之性降。能伏其氣以入於陰分故也。佐粳米者。滋胃中之陰液以覆庇陽神。猶之衣被之用而已。李氏舊注。引甲乙本靈樞之意。而以半夏治不眠。謂半夏入少陽經。" 意思是：使用半夏和粳米煮成的湯可以解決失眠問題。喝完後馬上就能入睡的原因，在於半夏能夠利用春天生長的力量進入夏天的一半時間，然後回到它的根源並讓幼苗乾燥死亡。因此命名為「半夏」。這是因為古人認為半夏具有下降的作用，可以使氣下沈到陰的部分去。加上粳米一起熬製，可以增進胃中的陰液，保護陽神不受損傷。就像衣服一樣起到保暖作用。李氏以前的註解引用了《素問·靈樅篇》的意思，指出半夏可以用來治療失眠，因為它可以進入少陽經脈。
已乖仲景用在陽明之旨。至其謂為轉運陰陽之藥。陰陽得通。其臥立至。則平人之白日不欲臥者。其陰陽俱不通者耶。冤哉。
五條，胸痹。心中痞。留氣結在胸。胸滿。脅下逆搶心。枳實薤白桂枝湯主之。人參湯亦主之。
枳實薤白桂枝方
枳實（四枚），薤白（半斤），桂枝（一兩），厚朴（四兩），栝蔞實（一枚搗）
上五味。以水五升。先煮枳實、厚朴。取二升。內諸藥。煮數沸。分溫三服。
白話文：
已經違背了張仲景使用這味藥物在陽明經脈上的原意。至於說它是能轉換陰陽的藥物，如果陰陽能夠相通，那麼躺著或站著就能立刻好起來，那麼平常人在白天不想睡覺的人，難道是因為他們的陰陽都不通嗎？真是冤枉啊！ 第五條，胸部疼痛，心裏堵得慌，氣結在胸口，胸悶，脅部向下衝擊心臟，可以用枳實薤白桂枝湯來治療，人參湯也可以治療。 枳實薤白桂枝方：枳實四個，薤白一半磅，桂枝一兩，厚朴四兩，瓜蔞一個搗碎。 將這五個藥一起用水五升，先將枳實和厚朴煮到剩下二升，再加入其他藥材，繼續煮幾滾後分成三次溫熱服用。
人參湯方，人參，白朮，甘草，乾薑（各三兩）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
胸分之陽虛。而下陰上湊。故心中痞。但痞之為病。常隨陽氣之起伏以為消長。故腹滿時減者。痞之候也。今其氣逗留而結在胸。以致胸滿不減者。此留氣也。譬之天地。寒云斷腳。冷霧橫拖。逗留於太虛。而不收不散之象。是從胃脘中路上浮。而已據胸中矣。加之脅下以肝膽之逆。
從旁搶心。而爭趨空處。此雖胸中陽虛之所招致。填膈之品。固宜首重。以降逆陰。然其留氣結胸。猶之賊據城郭。掃除之法。不得不與撫綏兼施矣。故以散氣之枳實。開痞之厚朴為主。而先煮之者。其意以微風蕩雲霧而去留氣也。然後以薤白、桂枝之辛溫而甘者。填胸陽以引其氣。
白話文：
人參湯方，人參，白朮，甘草，乾薑（各三兩）：這四種藥物，我們需要使用。
首先，將上述四種藥物放入鍋中，加入八升的水，煮至剩下三升的量。
接著，將藥湯溫熱後服用，每天三次，每次服用一升。
如果出現胸部陽氣不足，導致下部陰氣上升，這可能會引起心中感到不適，即「心中痞」。然而，這種症狀通常會隨著陽氣的起伏有所變化。當腹部有滿感時，症狀可能會減輕，這是「痞」的一個特徵。現在的情況是，由於氣流停留並聚集在胸部，導致胸部滿感不減，這是胸部有「留氣」的表現。這就像天空中的雲朵和霧氣，停留在空中，既不收縮也不擴散。這些氣體從胃部上行，已經進入胸部。此外，還受到肝膽之氣的反向作用，從側面衝擊心臟，並爭奪空隙。這雖然由胸部陽氣不足所引起，但要清除阻塞的膈肌，首選的藥物是「枳實」，用於降逆陰。然而，對於那些聚集在胸部的「留氣」，就像是敵軍佔據了城市，我們必須同時清除和安撫。因此，我們主要使用「枳實」和「厚朴」來疏散氣體，並將其先煮沸，意在微風驅散雲霧，移除留下的氣體。最後，我們再添加「薤白」和「桂枝」，它們具有辛溫且甘甜的特性，用於填充胸部的陽氣，引導氣體向上。
以栝蔞實之甘寒而潤者。走絡脈以入其痹。猶之人尿、豬膽及柏葉等之反佐也。於是留氣散而胸陽上覆。則不治逆而逆將自靖矣。至於枳實、厚朴。欲並用其苦味以泄土邪。故久煮之以取其重濁。薤桂二味。欲單用其溫陽以通天氣。故略煮之以取其輕清耳。人參湯亦主之者。
蓋人參補氣。白朮填胸。乾薑散結開痞。甘草浮緩上托。使一團太和之氣。氤氳胸中。上則旁導陽氣而治痹。下則照臨陰氛而消逆。其於留氣之結胸者。舞干羽而有苗格化矣。或曰。前湯是治全症之方。後湯是單治脅下逆搶之方。又曰。服前湯而留氣已散。痞結已開。後湯所以愈痹。
白話文：
栝萎實的甜涼性質可以滋潤經脈進入癥瘕，這就像人的尿液、豬膽以及柏樹葉等等相反的作用。然後留下氣息分散到胸部以上覆蓋，那麼不用治療逆轉就能自然平靜了。對於枳實、厚朴兩種藥物，想要同時使用它們的苦味來消除脾胃中的病邪，因此要長時間烹煮提取出它的厚重成分；對於薤蒜和肉桂兩種藥物，想要單獨利用它們的溫熱特點來疏通肺部的氣血，因此稍微烹煮一下提取出它的清淡部分就可以了。用人參熬製的湯也可以主治這種病症。
因為人參會補氣，白朮能填充胸口，乾薑能夠疏散結塊打開痞證，甘草輕緩向上提拉，使得一團和諧的氣息在胸前瀰漫開來。往上引導陽氣治療疼痛，往下照顧陰霾並減少逆轉的情況。對於留在胸腔內的氣體積聚來說，就像是跳著幹羽舞蹈讓有苗部落改變風俗一樣有效果。有人說前面那個湯劑是用來治療全身症狀的方法，後面的那個湯劑則是專門用來治療脅下的逆搶問題。還有人說服用前面那個湯劑後，滯留在體內的氣體已經擴散開來了，結塊的問題也被解決了，後面的湯劑就是用來治癒疼痛的。
而為善後之劑也。二說雖與仲景一條。而主兩湯之文例不合。然皆近理。故俱存之。以俟有識者之鑑定焉。
六條，胸痹。胸中氣塞。短氣。茯苓杏仁甘草湯主之。橘枳生薑湯亦主之。
茯苓杏仁甘草湯方，茯苓（三兩），杏仁（五十個），甘草（一兩）
上三味。以水一斗。煮取五升。溫服一升。日三服。不瘥。更服。（以煮五升。服一升按之。則日三服之下。當缺夜二服一語。蓋不瘥更服。是更作一服之謂。若謂即服此二升。金匱前後諸湯。並無一劑分作數服。今日服一半。至明日服完。為更服之例也。）
白話文：
第 6 條：胸悶、胸部氣阻、呼吸急促。可用 茯苓杏仁甘草湯 或 橘枳生薑湯 處治。 [茯苓杏仁甘草湯方]：
- 茯苓 (3 兩)
- 杏仁 (50 個)
- 甘草 (1 兩)
以上三種藥材加水 1 鬥，煎煮到剩餘 5 升，溫熱服用 1 升，每日三次。如果病情沒有好轉，再服用一次。(原書中的 "以煮五升" 和 "服一升按之" 等字眼可能是誤寫或漏掉的。在《金匱要略》中，一般不會有一次處方分成多次服用的情況，例如今天喝半份，明天喝完剩下的半份。因此，在「更服」這句話中，應該是指再次製作一份新的處方來服用。)
橘枳生薑湯方，橘皮（一斤），枳實（三兩），生薑（半斤）
上三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分溫再服。
胸痹上虛而中下之逆邪有二。濕與寒是也。肺性惡濕復惡寒。濕則肺滯。寒則肺斂。俱能使膈膜之痹處作痛外。而又能令其氣塞且短也。濕氣上逆者。以茯苓之溫胸燥濕者為主。佐杏仁以利肺竅。而以浮緩之甘草。托之上行而留戀之。則濕去滯通。而氣之塞且短者可愈矣。故主之。
寒氣上逆者。以辛溫之橘皮為君。溫則暖膈。辛則散結也。生薑祛寒止逆。而性復宣通。與犀利之橘皮相濟。則成和風爽氣之象。然後佐以破留氣之枳實。則寒去而肺暢。氣之塞且短者亦愈。故曰亦主之。然二湯皆微弦兩責之方也。
白話文：
「橘枳生薑湯」是由橘皮、枳實和生薑組成的一種藥物配方。用法是在水中加熱至剩餘約一半後分成兩個部分服用。
胸部疼痛的原因主要有兩種：溼氣和寒冷。肺臟不耐受溼度和寒冷。當溼氣進入肺部時會阻礙呼吸；當冷空氣進入肺部時會使肺部收縮。這兩種情況都可能導致胸部疼痛並引起呼吸道堵塞感。如果溼氣向上移動到胸部，可以使用茯苓來增強心臟功能並去除溼氣。同時配合杏仁幫助清潔肺部通道。最後加入一些甘草使其上升並留在身體內以消除溼氣。這樣就可以解決因溼氣引起的問題了。
如果是因為寒冷引發的症狀，可以用橘皮作為主要成分治療。橘皮具有溫暖隔膜和分散結節的作用。生薑能夠驅除寒冷並且有助於疏通經絡。它們一起作用可以使氣流通順。接著再加上能分解積聚在肺部中的痰液或黏液的枳實就能夠清除寒冷並改善肺部狀況。因此這種方法也可以應用在此類病例中。然而需要注意的是這些療程都是輕微地調整人體機能的方法而不是完全治癒疾病的方式。
七條，胸痹。緩急者。薏苡附子散主之。
薏苡附子散方，薏苡仁（十五兩），大附子（十枚炮）
上二味。杵為散。服方寸匕。日三服。
此即前條茯苓杏仁。及橘枳湯之合症合方也。緩急統胸痹之全症而言。凡喘息咳唾。背痛短氣。及不得臥等候。有時而緩。有時而急者。以其人之脾胃。素有客濕客寒之邪。上衝下伏之所致也。夫陰陽五行。生扶囚謝之化。人身之臟腑。與天地准。故火土之氣衰。而水木為妖者。
得丙丁戊己而持。得壬癸甲乙而甚。持則病緩。而甚則病急者。一也。且濕氣浸淫。寒氣勁迫。是濕邪為害尚緩。而寒邪為害則急者。又一也。故其謂病痹之人。其諸痹症。或緩或急。此濕寒之氣在中焦。以上窺胸陽之往復。而為更迭入寇之象。故主祛濕利水之薏苡者。即上條茯苓甘草杏仁湯之義。
白話文：
這段古文中提到的是中醫對胸痹這種疾病的治療方法和藥物配方：
"七條，胸痹。緩急者。薏苡附子散主之。"
意思是：對於胸痹這種疾病，如果病情輕重不一、緩解和加劇交替出現的情況，可以使用薏苡附子散來治療。
接著列出了薏苡附子散的配方：
- 薏苡仁 15 鎊
- 大附子 10 枚 (經過炮製)
把這些材料研磨成為粉末狀，每次服用一小勺(方寸匕)，每天服用三次。
這個療法實際上就是前面所提的茯苓杏仁以及橘枳湯的綜合應用。它適用於各種情況下的胸悶、呼吸困難、咳嗽吐痰、背部疼痛、短暫性缺氧等症狀，這些症狀會偶爾緩解，但又會突然加重。這是因為患者的脾胃長期受到外來溼冷邪氣的影響，導致上下流竄，引發了病症。
根據陰陽五行理論，人的身體狀況與自然界相應。當火土之氣衰退，水木就會興起作祟。得到丙丁戊己的支持，病情就較為緩慢；若得到壬癸甲乙的力量，病情就會更加嚴重。此外，溼氣侵襲通常比較緩慢，而寒冷邪氣的危害卻往往很迅速。
因此，對於患有胸痹的人來說，他們可能同時面臨著其他類型的癥狀，或者緩慢或者快速地變化。這可能是由於溼冷邪氣集中在中焦部位，進而出現反覆侵犯胸部陽氣的情形。所以這裡推薦用具有除溼利尿功效的薏苡作為主要成分，也就是沿用了之前茯苓甘草杏仁湯的理念。
配溫中行陽之附子者。即上條橘枳生薑湯之義。而進之者也。至杵為散而連服其渣質。則留連胃中。使寒濕既去。而其干溫之化。還浮於太虛。則填胸貫絡。而痹自愈。此雖似乎單責陰弦之脈。注意在討賊一邊。不知蕩平之後。陽微大振。而賀太平者。卻正在朝廷也。噫、神矣哉。
八條，心中痞。諸逆。心懸痛。桂枝生薑枳實湯主之。
桂枝生薑枳實湯方，桂枝，生薑（各三兩），枳實（五枚）
上三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分溫三服。
痞及諸逆之由於胸陽虛餒者。詳已見。心之所以如有依輔者。真氣為之旁薄故也。真氣上虛。則心無憑藉。有如空懸之狀。故曰心懸。胸為陽位。陰邪留之。則陰陽不相宜。而陰沁作痛。故曰心懸痛也。以辛溫之桂枝生薑填真氣者。所以治其心之虛懸。以苦溫開痞之枳實破留氣者。
白話文：
配上能暖和脾胃、驅除寒溼的附子，就是前一條橘枳生薑湯的意思，而且是進一步治療的方法。把藥材搗碎成為粉末再服用殘渣，就能停留在胃部，讓寒溼去除後，身體能夠自然地恢復到正常狀態，這樣就可以填補胸部和血管之間的縫隙，使得疼痛得到緩解。這雖然看似只針對陰性脈搏進行治療，但實際上是在對抗疾病的一邊。如果不知道疾病的根源已經被清除，那麼就無法真正感受到康復帶來的好處。啊！真是神奇啊！
第八條：如果有胸口悶脹的情況，以及各種因胸腔陽氣不足所引起的症狀，像是心跳加速等問題，可以用桂枝生薑枳實湯來治療。
桂枝生薑枳實湯配方如下：
- 桂枝、生薑各3兩，
- 枳實5個
以上三種材料用6公升水煎煮，最後取出3公升分成三次溫熱飲用。
對於因為胸腔陽氣不足導致的心口悶脷和其他相關症狀，詳細情況已經有所說明。人體內的正氣可以提供支撐力，讓人感覺到安心。但如果正氣向上流失，就會使人感到沒有依靠，就像心臟漂浮在空中一樣。因此稱之為「心懸」。胸腔屬陽的位置受到陰性的病邪侵入，會造成陰陽失調，從而出現疼痛感，也就是所謂的「心懸痛」。使用具有辛辣味道且有助於提升正氣的桂枝生薑，可以改善心臟虛弱的情況；同時利用苦辣的味道幫助消除阻塞的枳實，可以打破留在體內的病氣。
所以除其痛耳。大概即五條枳實薤白之湯意而變易之者也。此及下文二條。又就胸痹之症而推廣言之。蓋謂胸痹者。見種種等候。固宜主此。然不必執定胸痹。凡上虛而下氣上犯。以致留而不散者。俱主之。故於條端。既不冠胸痹字。而且曰諸逆云爾。
九條，心痛徹背。背痛徹心。烏頭赤石脂丸主之。
烏頭赤石脂丸方
烏頭（一分炮），赤石脂（一兩），附子（半兩炮），乾薑（一兩），蜀椒（一兩）
上五味。末之。蜜丸如梧子大。先食服一丸。三服不知。稍加服。（梧子大者服一丸。恐有誤。）
白話文：
因此要消除疼痛，大概就是五條枳實薤白湯的思路，只是有所變化。這條和下面的兩條，都是針對胸痹的症狀而推廣說明。意思是胸痹的症狀表現各不相同，當然應該以這個方子為主。但也不必拘泥於胸痹，凡是上虛下氣上犯，導致氣機停滯不散的，都可以用這個方子。因此在條目中，既沒有冠以「胸痹」二字，而是直接說「諸逆」云爾。
第九條，心痛徹背，背痛徹心，烏頭赤石脂丸主治。
烏頭赤石脂丸方：
烏頭（一分炮製），赤石脂（一兩），附子（半兩炮製），乾薑（一兩），蜀椒（一兩）。
以上五味，研成粉末，用蜜丸成梧子大小。飯前服用一丸，連服三次，如果沒有效果，可以稍微增加劑量。（梧子大小服用一丸，可能存在誤差。）
細按症治。其脈亦當陽微陰弦。但微脈固在寸口。而陰弦之脈。當在關以下之尺中耳。人身心胸中之真陽。外為周身衛氣之根。內為中下二焦之主。真陽上虛。而脾胃之邪。就近犯之。則為四、五、六、七等條之症。若夫腎為牡臟。肝居至陰之下。其虛寒之邪。比之吳楚諸夷。
周室既衰。而澤國蠻荊。亦來遠窺王室矣。然肝腎之陰邪上犯。較之中土之逆為尤甚。故心痛徹背。與四條之症既同。而胸陽內虧。衛氣衰薄。寒從背入。且與下陰之逆。起而貫痹者。同類而兩相感召。故背痛而又內徹於心也。夫三焦之化。陽從底生。蓋以命門之溫熱。蒸熟水穀。
白話文：
仔细观察病症，脉象应该表现为阳微阴弦。但微脉主要在寸口，而阴弦之脉则应该在关以下的尺中。人体心胸中的真阳，外为周身卫气的根源，内为中下二焦的主宰。真阳上虚，脾胃的邪气就近侵犯，就会出现四、五、六、七等条的病症。至于肾为牡脏，肝居至阴之下，其虚寒之邪，比之吴楚诸夷，周室既衰，而泽国蛮荆，也来远窥王室了。然而肝肾的阴邪上犯，较之中土的逆气更为严重。所以心痛彻背，与四条的病症相同，而胸阳内亏，卫气衰薄，寒从背入，并且与下阴的逆气，一起导致痹症，同类相感召，所以背痛又内彻于心。三焦的化生，阳气从底部生发，这是因为命门之火温热，蒸熟水谷。
而化悍氣。然後上熏如霧。而貯為胸陽者也。況本症又屬下焦之寒逆乎。是非溫下以溫上不可也。故以烏頭之老陽。壯先天之元氣。以附子之生陽。發後天之化氣。取蜀椒之辛斂者。所以補其陽而封之固之也。取乾薑之辛散者。又所以種其根而升之舉之也。總交於氣重色赤之石中脂髓。
以為使者。氣重、易致下行。色赤、偏宜陰臟。石中之脂髓。豈非欲其入精血中。而溫資始之化源乎。丸非湯散之僅行上中者可比。且先食服之。故知其責在下焦也。弦脈主痛。今心痛徹背。背痛徹心。皆由於肝腎之邪。故知其陰弦在尺中。而非三條之所謂關上脈云云者也。
凡胸無痹病。而乍中寒者。亦有心背徹痛之症。並主此丸。故曰。此與上條俱就胸痹之症。而推廣言之者。
白話文：
也就是說，要化解悍氣，然後向上熏蒸如同霧氣，儲存在胸部陽氣之處。況且這種病症又屬於下焦寒氣逆流，不以溫下而溫上是不行的。因此用烏頭的老陽來壯先天元氣，用附子的生陽來發後天化氣。選用蜀椒辛斂之性，用來補益陽氣，封固之。選用乾薑辛散之性，用來種下根基，向上提升。將這些藥材混合在氣重色赤的石中脂髓中，作為使者。氣重，容易向下行；色赤，偏向陰臟；石中脂髓，難道不是希望它進入精血之中，溫養始之化源嗎？丸藥不像湯藥散劑只行於上中焦，而且是飯前服用，所以知道它的作用在於下焦。弦脈主痛，現在心痛徹背，背痛徹心，都是由於肝腎的邪氣，所以知道陰弦在尺中，而不是三條脈中的關上脈。
凡是胸部沒有痹病，而突然受寒的人，也會有心背徹痛的症狀，也用此丸。所以說，這條和上一條都是針對胸痹的症狀，而推廣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