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玉函要略述義》~ 卷上 (7)
卷上 (7)
1. 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
論三首，脈證四條三字。四字。並訛。宜訂。）方十五首五。當作六。）
問曰。熱在上焦者。因咳為肺痿。（脈經。千金。又。作數。）
按喻氏曰。肺癰屬在有形之血。血結宜驟攻。肺痿屬在無形之氣。氣傷宜徐理。徐氏沈氏周氏朱氏皆從此說。然肺痿之病。必損血液。則以氣血立辨者。謬矣。
又按口中反有濁唾涎沫。蓋繫於該言皂莢白沫者。本經所謂痰者。非今之所謂痰。次條曰。多唾濁沫。皂莢丸條曰。時時唾濁。桔梗湯條曰。時出濁唾。五臟風寒篇曰。肺中風。吐濁涕之類。皆今之稠痰也。蓋肺萎液燥。而口中有唾涎。故下反字也。（巢源虛勞凝唾候曰。腎液為唾。
白話文：
論三首，脈證四條，三字、四字並訛，宜訂。方十五首，五當作六。
問曰：熱在上焦者，因咳為肺痿。（脈經、千金，又作數。）
按喻氏曰：肺癰屬於有形之血，血結宜驟攻；肺痿屬於無形之氣，氣傷宜徐理。徐氏、沈氏、周氏、朱氏皆從此說。然肺痿之病，必損血液，則以氣血立辨者，謬矣。
又按口中反有濁唾涎沫，蓋繫於該言皂莢白沫者。本經所謂痰者，非今之所謂痰。次條曰：多唾濁沫。皂莢丸條曰：時時唾濁。桔梗湯條曰：時出濁唾。五臟風寒篇曰：肺中風，吐濁涕之類。皆今之稠痰也。蓋肺萎液燥，而口中有唾涎，故下反字也。（巢源虛勞凝唾候曰：腎液為唾。
上焦生熱。熱沖咽喉。故唾凝結也。此亦稠痰耳。）又脈反滑數。反字難解。稻葉元熙曰。反於肺痿亡津液之脈。或是。仁存孫氏方曰。詳觀肺癰肺痿二證。實難治。要之肺癰則間有可愈者。亦須肺未穿。故可救。但肺痿罕有安者。蓋其肺枯竭乾燥。何由而得潤。所以難愈。
問曰。病咳逆。何以知此為肺癰。（風則之則。原本無之。輯義偶衍。宜刪。）
按此條。列呼吸不利。咳口乾等候。就風與熱。以為分別。然大旨不過云風壅釀熱。以為此病耳。
又按熱過於榮。熱之所過。兩過字。注未了。當讀如詩江有汜。不我過之過。史記淮陰侯傳。信常過樊將軍噲。
白話文：
上焦生熱，熱氣上衝咽喉，所以唾液會凝結，這也是稠痰的表現。
（又脈反滑數。反字難解。稻葉元熙曰。反於肺痿亡津液之脈。或是。仁存孫氏方曰。詳觀肺癰肺痿二證。實難治。要之肺癰則間有可愈者。亦須肺未穿。故可救。但肺痿罕有安者。蓋其肺枯竭乾燥。何由而得潤。所以難愈。）
問病人咳嗽逆氣，如何判斷這是肺癰呢？
（風則之則。原本無之。輯義偶衍。宜刪。）
又按熱氣過於旺盛，熱氣所過之處，
（兩過字。注未了。當讀如詩江有汜。不我過之過。史記淮陰侯傳。信常過樊將軍噲。）
解釋：
- **上焦生熱：**指上焦部位（胸腔）出現了熱症。
- **熱沖咽喉：**熱氣上衝到咽喉部位。
- **唾凝結：**唾液因熱氣而變得濃稠。
- **稠痰：**即濃稠的痰。
- **肺癰：**肺部化膿的疾病。
- **肺痿：**肺部萎縮的疾病。
- **咳逆：**指咳嗽時氣逆上衝。
- **風壅釀熱：**指風寒阻塞，導致熱氣積聚。
- **熱過於榮：**指熱氣過於旺盛。
魏其侯傳。灌夫有服。過丞相。扁鵲傳。舍客長桑君過之類。亦是。又呂覽異寶。五員過於吳。注。過。猶至也。義殆。相同。辨脈法曰。熱之所過。則為癰膿。
又按脈經平肺痿肺癰中所載。出於本經之外者。凡六條。俱似非仲景原文。姑拈一條於左。曰。問曰。振寒發熱。寸口脈滑而數。其人飲食起居如故。此為癰腫病。醫反不知。而以傷寒治之。應不愈也。何以知有膿。膿之所在。何以別知其處。師曰。假令膿在胸中者。為肺癰。其人脈數。咳唾有膿血。設膿未成。其脈自緊數。緊去但數。膿為已成也。
肺痿吐涎沫。而不咳者。
按稻葉元熙曰。若服湯已渴者。屬消渴。是假設之辭。與吳茱萸湯條。得湯反劇者。屬上焦也同例。
白話文：
魏其侯傳記中提到，灌夫正在服藥期間，來到丞相處。這與扁鵲傳記中的長桑君來訪相似。在《呂氏春秋·異寶》中，伍員（伍子胥）曾到過吳國，這裡的「過」字可以理解為「到達」的意思，其含義似乎與上下文相符。
《辨脈法》中提到，熱邪所經過的地方，會形成癰腫和膿包。又根據《脈經》中關於肺痿、肺癰的記載，其中有六條不是出自原本的張仲景原文，這裡僅挑選其中一條作為例子：
問：當一個人出現發熱、顫抖，脈象滑動且快的情況時，如果他日常飲食和生活習慣沒有變化，這可能是一種膿腫病。然而，醫生卻誤以為這是傷寒，這樣治療通常不會痊癒。我們如何知道存在膿包？又如何確定膿包的位置？
答：假如膿包在胸部，那麼這就是肺癰。如果脈搏快速，且咳嗽或嘔吐時有膿血出現。如果膿包尚未形成，脈搏會變得緊繃且快速；當緊繃消失，脈搏仍保持快速時，表示膿包已經形成。
肺痿患者會出現吐出涎沫，但沒有咳嗽的情況。
稻葉元熙指出，如果服用藥湯後出現口渴的現象，這可能是消渴症，這是一種假設性的描述，與使用吳茱萸湯後病情反而加重的狀況相似，都涉及到了上焦的問題。
射干麻黃湯方
按本篇用麻黃者四方。宜為二義看。注家皆謂。其證內飲挾外邪。故用麻黃髮其表。是一義。今驗肺脹證。多是宿飲為時令觸動者。而不必具表候。則其用麻黃。適取發泄肺中郁飲。亦猶麻杏甘石湯之意。是一義。蓋勿拘一隅可也。
咳逆上氣。時時唾濁。
按曾世榮活幼心書曰。肺為五臟華蓋。臥開而坐合。所以臥則氣促。坐則但寬。蓋但坐不得眠。得斯說而其理明矣。
皂莢丸方，〔本草。圖經云。張仲景治雜病方。咳逆上氣。唾濁。得（政和作但）坐不得眠。皂角丸主之。皂莢。杵末。一物以蜜丸。大如梧子。以棗膏和湯服一丸。日三夜一服。〕
白話文：
射干麻黃湯方
**按：**本篇使用麻黃的方劑共有四個，應該從兩個角度來看。註解者都說，此方症狀是內有飲邪，又兼有外邪，所以用麻黃來發散表邪，這是一個角度。現在驗證肺脹的症狀，大多是宿飲被時令因素觸發，不一定需要表現出表證。那麼使用麻黃，就是為了發散肺中鬱積的飲邪，這和麻杏甘石湯的用意是一樣的，這是另一個角度。總之，不應該拘泥於單一的解釋。
咳逆上氣，時時唾濁。
**按：**曾世榮在活幼心書中說，肺是五臟的華蓋，臥時張開，坐時合攏，所以臥時氣喘，坐時則稍寬。因為只能坐著不能睡覺，理解了這個說法，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皁莢丸方
〔本草圖經雲：張仲景治雜病方中，針對咳逆上氣，唾濁，只能坐著不能睡覺的症狀，以皁角丸為主治。用皁莢，搗碎成末，以蜜做成丸，如梧桐子般大小，用棗膏和湯服用一丸，每天三次，晚上一次。〕
按本草皂莢條黑字云。除咳嗽囊結。又有孫尚藥治卒中風涎潮。救急稀涎散。蓋胚胎於此方。
千金。治咳嗽胸脅支滿。多唾上氣方。
白糖（五分），皂莢（末一方寸匕）
上二味。先微暖糖令消。內皂莢末。合和相得。丸如小豆。先食服二丸。咳而脈浮者。
按水飲上迫。脈必帶浮。不必拘表證有無。此二方證。均是上焦蓄飲。而以脈浮沉為別者。蓋以勢之劇易。及水飲上迫。與內結之異耳。注家特就邪為分。殆非通論。
厚朴麻黃湯方
白話文：
根據古代醫書記載，皁莢可以治療咳嗽和痰多等疾病。此外，孫思邈的《千金方》也記載了用皁莢治療中風導致口吐涎沫的方劑。
《千金方》中還記載了一個治療咳嗽、胸脅脹滿、多痰的方劑，使用白糖和皁莢製成藥丸。這個方劑適合咳嗽並且脈搏浮的人服用。
這個方劑的原理是，水飲停滯在上焦，導致脈搏浮動。無論是否有表證，只要是上焦積存水飲，就可以使用這個方劑。如果脈搏浮，則表示水飲上迫較為嚴重，如果脈搏沉，則表示水飲內結。一些醫家過於強調邪氣的分類，可能不是通論。
按此方證。系寒飲迫肺。而無風寒外候。故於小青龍湯中。去桂枝。以厚朴降逆為君。其佐用杏仁。亦猶桂枝加厚朴杏子湯之例。況配以石膏。其驅飲之力更峻。
澤漆湯方（千金。五合下。有日三夜一四字。無至夜盡字。本草。圖經引。五合下。有日三二字。盡上。有服字。）
按澤漆。本草白字。稱味苦微寒。主大腹水氣。四肢面目浮腫。黑字。稱利大小腸。蓋此方主證。水飲內結。故有須於利水之品也。
白話文：
根據這個病症，屬於寒飲阻塞肺部，但沒有風寒外在表現。因此在小青龍湯的基礎上，去掉桂枝，以厚朴降逆為君藥。輔以杏仁，這就類似於桂枝加厚朴杏子湯的配伍方式。更何況配以石膏，驅散寒飲的力量更加強烈。
澤漆湯方
（《千金方》記載：五合下，有“日三夜一四字”，沒有“至夜盡字”。《本草綱目》引《圖經》記載：五合下，有“日三二字”，盡上，有“服字”。）
根據《本草綱目》記載，澤漆性味苦微寒，主治大腹水氣，四肢面目浮腫。又記載，澤漆能利大小腸。因此，這個方劑主治水飲內結，所以必須加入利水藥物。
又按陳藏器曰。千里水。及東流水。味平無毒。主病後虛弱。然則此方所用。在熟淡不助內飲已。又煮取五升。
溫服五合。至夜盡。是一日十服。他方莫有此例。千金似是。然古之五升。即今之五合。古之五合。即今之五勺。以今推之。日服五合。未必為多。豈東垣所謂在上者不厭頻而少之謂乎。
大逆上氣。咽喉不利。（外臺無者字。宜從。）
麥門冬湯方（稻葉元熙曰。煎法。據竹葉石膏湯。溫服上。恐脫去滓內粳米。煮米熟。湯成去米十二字。）
外臺。崔氏療骨蒸唇乾口燥。欲得飲水。止渴。竹葉飲方。於本方。去人參。加竹葉。生薑。
白話文：
又按陳藏器曰千里水，及東流水，味平無毒，主治病後虛弱。
這裏所用千里水和東流水，味甘性平無毒，主要功效是治療病後虛弱。
然則此方所用，在熟淡不助內飲已。又煮取五升。
因此，這方子裡的千里水和東流水，要煮熟後服用，可以起到清淡滋潤的效果，不會加重內積的寒飲。此外，要煮取五升的量。
溫服五合。至夜盡。是一日十服。
每次溫溫的服用五合，直到晚上睡覺前，一天共服用十次。
他方莫有此例。千金似是。
其他方子都沒有這樣頻繁的服用量。只有《千金方》中記載了這個用法。
然古之五升。即今之五合。古之五合。即今之五勺。以今推之。日服五合。未必為多。
但是，古代的五升，等於現在的五合；古代的五合，等於現在的五勺。這樣推算下來，一天服用五合，其實並不多。
豈東垣所謂在上者不厭頻而少之謂乎。
這是否就是東垣先生所說「在上者不厭頻而少」的意思呢？
大逆上氣。咽喉不利。（外臺無者字。宜從。）
症狀是大逆上氣，咽喉不利。（《外臺祕要》中沒有「者」字，應該加上。）
麥門冬湯方（稻葉元熙曰。煎法。據竹葉石膏湯。溫服上。恐脫去滓內粳米。煮米熟。湯成去米十二字。）
《麥門冬湯》的煎法：（稻葉元熙說：煎法參考《竹葉石膏湯》，溫溫的服用。擔心藥渣裡會有米粒，所以要先把米煮熟，然後藥湯煮好後再把米去掉。）
外臺。崔氏療骨蒸脣乾口燥。欲得飲水。止渴。竹葉飲方。於本方。去人參。加竹葉。生薑。
《外臺祕要》中，崔氏治療骨蒸、脣乾口燥、想喝水止渴，使用《竹葉飲》方。這個方子是在《麥門冬湯》的基礎上，去掉人參，加入竹葉和生薑。
又深師。療肺氣不足。逆滿上氣。咽喉中閉塞短氣。寒從背起。口中如含霜雪。語言失聲。甚者吐血。補肺湯方。
於本方。去人參。半夏。加五味子。乾薑。款冬花。桂心。桑根白皮。
肺癰喘不得臥。
按葶藶。下水疏肺壅。故的治肺癰膿未成者也。（金鑑所引趙氏注。據二注本。繫於周氏補註。）
醫心方。引範汪方云。葶藶熬。令紫色。治令自丸。丸如彈丸。大棗二十枚。以水二升煮棗。令得一升半。去棗。內藥一丸。復煎得一升。盡服之。（出支飲下。）本草圖經引。亦作大棗二十枚。
白話文：
如果肺氣不足，出現逆氣上涌、咽喉阻塞、呼吸急促、寒氣從背部上升、口中感覺像含著霜雪、說話失聲，嚴重者還會吐血，可以使用補肺湯。
在這個方子中，去掉人參和半夏，加入五味子、乾薑、款冬花、桂心、桑根白皮。
如果患有肺癰，喘不過氣來，無法平躺。
可以使用葶藶，它能下水疏通肺部阻塞，所以可以用來治療膿尚未形成的肺癰。（這是金鑑所引趙氏注，根據二注本，繫於周氏補註。）
醫心方引用範汪方說，葶藶要熬製到紫紅色，製成丸藥，藥丸大小如彈丸。取大棗二十枚，用兩升水煮棗，煮到剩下半升，去掉棗，放入藥丸一粒，再煮到剩下半升，全部喝下。（此為支飲下。）本草圖經也記載，用大棗二十枚。
按葶藶。以彈丸為率。故不須舉兩數。大棗。諸書皆作二十枚。本經疑是錯寫。（或曰。葶藶。搗之則黏膩。足以自丸。不必補末蜜二字。）
外臺。必效。療天行病後。因食酒面。肺中熱擁。遂成咳不止。
於本方。加桑白皮。桔梗。麻黃。
又崔氏。療大腹水病。身體腫上氣。小便澀赤。云云。
於本方。加杏仁。各搗。搃和合。平旦空腹服八丸。云云。
幼幼新書。簡要濟眾。治小兒水氣腹腫。兼下痢膿血。小便赤澀方。
葶藶子半兩。以棗肉和。搗為丸。（施圓端效方。名散腫丸。）
白話文：
按照葶藶的使用方法，通常是以彈丸大小作為標準，因此不需要具體說明重量。對於大棗，多數典籍都記載使用二十枚，但在《本經》中這可能是一個筆誤。（有人認為，葶藶經過搗碎後會變得黏稠，本身就能夠捏成丸狀，所以「補末蜜」這兩個字可能是多餘的。）
在外臺祕要的必效方中，治療因天行病康復後，由於飲酒和食用麵食導致肺部熱氣壅塞，進而引起持續不斷的咳嗽。
在該基礎方劑中，添加了桑白皮、桔梗和麻黃。
另外，崔氏的療法中，針對腹部水腫、全身浮腫、呼吸困難、小便困難且色赤等症狀，
在原方的基礎上，加入了杏仁，全部材料搗碎後混合均勻，建議在清晨空腹時服用八粒丸藥。
《幼幼新書》中的簡要濟眾篇，提供了一個治療小兒水腫腹脹，同時伴有下痢帶有膿血、小便色赤且排尿不暢的方子。
使用葶藶子半兩，與棗肉混合後搗爛成丸。（此方在施圓端的經驗中效果顯著，被命名為散腫丸。）
雞峰普濟方曰。著作雷道矩病吐痰。頃間已及升余。咳不甚。面色黯郁。精神不快。兆告曰。肺中有痰。胸膈不利。令服仲景葶藶大棗湯。一服訖已。覺胸中快利。略無痰唾矣。
桔梗湯方（原注血痹。當喉痹。然要是後人所續加。）
按排膿散。用枳實。芍藥。桔梗。排膿湯。於本方。加生薑。大棗。是知桔梗有排膿之功。但此間所有。氣味輕淡。不足以抵當大病。彼土古時之品。則恐不如此也。
聖濟。治肺癰涕唾涎沫。吐膿如粥。麥門冬湯方。
白話文：
雞峰普濟方說，雷道矩生病吐痰，這段時間已經吐了一升多，咳嗽不太嚴重，面色暗沉，精神不振。醫生診斷說，肺中有痰，胸膈不舒暢。便讓他服用仲景的葶藶大棗湯，服下一劑後，就感覺胸中舒暢，幾乎沒有痰唾了。
桔梗湯方，原本是治療血痹，也適用於喉痹，不過這應該是後人所加的。
根據排膿散，使用枳實、芍藥、桔梗，排膿湯則是在這個方子中加入生薑、大棗，由此可見桔梗有排膿的作用。不過現今所用的桔梗，氣味輕淡，不足以應付重病。古時候的桔梗，恐怕不像現在這樣。
聖濟方治肺癰，症狀是涕唾涎沫，吐膿如粥，用麥門冬湯。
於本方。加麥門冬。青蒿心葉。
小青龍加石膏湯方
按麻杏甘石湯。厚朴麻黃。越婢加半夏湯。小青龍加石膏湯。皆麻黃石膏同用。麻黃髮陽。石膏逐水。二味相藉。而驅飲之力更峻。不必取之於發表清熱。蓋此四方。緊慢稍異。而其旨趣。則大約相均。要在臨證之際。隨其劇易。以為審處耳。
附方
白話文：
在這個方子裡，加入麥門冬和青蒿的心葉。
小青龍加石膏湯方
根據麻杏甘石湯、厚朴麻黃、越婢加半夏湯和小青龍加石膏湯，這些方子都共同使用麻黃石膏。麻黃發散陽氣，石膏利水消腫。這兩種藥物互相配合，驅逐水飲的力量更強。不必執著於它們的發散清熱作用。因為這四個方子，寒熱程度略有不同，但其目的大致相同。重要的是在臨床上，根據病情輕重，做出適當的判斷。
附方
外臺。炙甘草湯。（外臺。桂枝二兩。阿膠三兩。炙。大麻子仁半升。大棗四十枚。擘。余同。方後云。上九味切。以美酒七升。水八升相和。先煎八物。取四升。絞去滓。內膠上微火烊銷。溫服七合。日三夜一。）
按此方。施之泛泛噁心者。必增嘔逆。溫溫液液。蓋別有義。未考。又此方證。與麥門冬湯證相近。俱系滋養上焦之劑。
千金。甘草湯。
按傷寒類要。以單甘草湯。治炙甘草湯證。其理一致。
白話文：
外台書中記載著炙甘草湯的方劑：桂枝兩錢、阿膠三錢（先炙過）、大麻子仁半升、大棗四十枚（掰開）。將以上藥材切碎，用七升美酒和八升水混合，先煎煮八味藥材，取四升藥汁，過濾掉藥渣，再加入阿膠，用小火慢慢熬化，溫熱服用，每次七合，一天三次，晚上服用一次。
關於這個方劑，如果用於泛泛的噁心，很可能加重嘔吐。溫溫液液，應該有其他的用意，尚未考證。另外，這個方劑的症狀與麥門冬湯的症狀相似，都是滋養上焦的藥物。
千金方中也記載著甘草湯。
根據傷寒類要的記載，用單味甘草湯治療炙甘草湯的症狀，其道理是一致的。
千金。生薑甘草湯。
按此方亦治肺冷而萎。猶是甘草乾薑湯之變方。沈氏說欠當。又而渴。當作不渴為妥。
千金。桂枝去芍藥加皂莢湯。
按此方。桂枝去芍藥湯。桂枝甘草湯之意。取之扶胸中陽氣。不和調營衛。蓋亦屬肺冷之痿。
外臺。桔梗白散。
按此條與桔梗湯。證一而方異。蓋所傳之本不同也。然肺癰其膿稍成。正氣隨衰。峻猛之劑。恐不能堪。王氏所據。豈得無錯乎。
白話文：
《千金方》記載的「生薑甘草湯」也能治療肺氣虛寒導致的萎靡不振，其實是「甘草乾薑湯」的變化方。沈氏的說法並不恰當，而「渴」字應該改成「不渴」才對。
《千金方》記載的「桂枝去芍藥加皂莢湯」結合了「桂枝去芍藥湯」和「桂枝甘草湯」的功效，目的是扶持胸中的陽氣，不以調和營衛之氣為目的，這也是屬於肺氣虛寒導致的萎靡不振。
《外台秘要》記載的「桔梗白散」與「桔梗湯」症狀相同，但處方不同，這可能是因為流傳的版本不同。然而，肺癰的膿液已經形成，正氣隨之衰弱，峻猛的藥物恐怕難以承受。王氏的說法可能存在錯誤。
千金。葦莖湯。
按此方主證。蓋在虛實之間。
又按蘇敬新修本草白瓜條曰。別錄云。甘瓜子。主腹內結聚。破潰膿血。最為好。腹腎脾內癰湯要藥。本草以為冬瓜。但用蒂不雲子也。又今腸癰湯中之用。俗人或用冬瓜子。非也。又案諸本草。單云瓜子。或云甘瓜子。今此本誤作白字。當改從甘也。（原本。膿。作濃。藥。作樂。今從證類本草改。）此說可以確瓜瓣之為甜瓜矣。
白話文：
千金方中的葦莖湯，主要的治療症狀介於虛實之間。
蘇敬在《新修本草》中記載，白瓜子可以治療腹內積聚，破潰膿血，效果非常好，是治療腹腎脾內癰的要藥。本草認為是冬瓜，但只用蒂，沒有提到子。現在的腸癰湯中也用冬瓜子，但民間卻常常誤用冬瓜子，這是錯誤的。另外，各本草書中都只寫瓜子，或寫甘瓜子，此處誤寫成白瓜子，應該改成甘瓜子。
由此可以確定，瓜瓣指的是甜瓜。
醫心方。張仲景方。治三十年咳。大棗丸方。
大棗（百枚去核），杏仁（百枚熬），豉（百二十枚）
凡三物。豉。杏仁。搗令相得。乃內棗。搗令熟和調。丸如棗核。一丸含之。稍咽汁。日二。漸增之良。（按此疑雜病論之遺方。仍附於此。）
白話文：
醫心方 張仲景方 治三十年咳 [大棗丸]方
藥方：
- 大棗（一百枚，去核）
- 杏仁（一百枚，熬製）
- 豉（一百二十枚）
製法：
- 將豉和杏仁搗碎，使其充分混合。
- 加入大棗，繼續搗碎，直到熟透且混合均勻。
- 將藥丸製成棗核大小。
用法：
- 每次含服一丸，慢慢咀嚼並吞下藥汁。
- 每日服用兩次，逐漸增加劑量。
備註：
此方疑似出自《雜病論》，現今附於《醫心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