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玉函要略述義》~ 卷上 (23)
卷上 (23)
1. 血痹虛勞病脈證並治第六
更用清酒,並以扶護元陽,旁宣達諸藥之力,與腎氣丸之桂附,救腎中之陽,其趣似異而實同。如後世滋陰諸方,徒裒合群隊涼潤之品,誠非知制方之旨者矣。徐氏曰:「後人只喜用膠麥等,而畏薑桂,豈知陰凝燥氣,非陽不能化耶?」此言得之。又按地黃,此方,及大黃䗪蟲丸、腎氣丸等,比之他藥,分兩殊多,蓋以體重之故,不必君藥之謂,宜參藥治通義。方劑分量下。
小兒衛生總微論:國老丸,治瘦瘠虛羸,惙惙少氣。右以甘草,炙焦黃,杵末,煉蜜和丸綠豆大,每服五丸,溫水下,日三服。一歲兒五丸,以上者七八丸,以意加減,無時。
肘後:獺肝散,〔朱〕獺為陰邪之獸,而肝獨應月增減,是得太陰之正氣,其性獨溫,故宜於冷勞,又主鬼疰一門相染者,以陰入陰,以邪逐邪,同氣相求之義也。
按本草:圖經云:「張仲景有治冷勞獺肝丸方,又主鬼疰一門相染者,取肝一具,火炙之,水服方寸匕,日再。」
崔氏治九十種蟲疰。(云云)獺肝丸二方俱妙。又聖惠方載冷勞證,文繁不錄。
又按本草諸條:圖經云:「肚,主骨蒸熱勞,血脈不行,補羸助氣,四季宜食。」張仲景有豬肚黃連丸,是也。豬肚黃連丸,未詳其方,當考。
〔余述〕魏氏曰:「失精於下者,可成虛勞矣;脫氣則成虛勞於上者焉。」秦越人之論虛損,其言陽虛而陰盛,損則自上而下,一損損於肺,二損損於心,三損損於胃,即仲景所謂脫氣之虛勞也;其言陰虛而陽盛,損則自下而上,一損損於腎,二損損於肝,三損損於脾,即仲景所言失精之虛勞也。
(右節文)念庭之說是也。蓋五勞六極七傷,其目雖殊,要其指歸,不出於陽虛陰虛二端。且不啻不出於此二端,而陰虛陽亢者,實為居多。今篇首既冠以男子二字,而細檢各條,大抵莫不屬陰虛矣。小建中湯,扶脾之劑也,而其證則亦是上盛下虛,其用此湯,亦取於和陽就陰。
顧脫氣一條,猶繫於陰虛陽隨衰者;酸棗湯,治火亢虛煩,心神不寧者。然則謂仲景所云虛勞者,皆屬陰虛可乎?如大黃䗪蟲丸證,即骨蒸之類;而肺痿一證,是勞嗽之謂。則今之虛損勞瘵者,實不外於仲景所舉之數件矣。(愚撰藥治通義,於補法下,以建中腎氣二證,對待為辨。
然今更考之,其方則為補陽補陰之分,而其證,則不必胃虛腎虛之別。舊見不免謬。)
白話文:
本文討論血痹虛勞的脈證及治療。文中提到使用清酒輔助藥力,並以桂枝、附子等溫陽藥物救助腎陽,認為這與後世單純使用滋陰藥物不同,強調陽氣的重要性,批評後世只用膠飴等滋陰藥物而畏懼薑桂的做法。文中也詳細論述了地黃、腎氣丸等方劑用藥分量的考量。 此外,文中介紹了治療瘦弱虛羸的小兒衛生總微論中的國老丸方,以及治療冷勞、鬼疰的肘後方中獺肝散,並提到張仲景的獺肝丸和豬肚黃連丸。 最後,文章闡述了魏氏關於虛勞的觀點,認為虛勞可分為陽虛陰盛和陰虛陽盛兩種,並指出五勞六極七傷的根本原因也在於此,大多數情況屬於陰虛。文中也討論了小建中湯和酸棗湯在治療虛勞中的應用,並總結認為仲景所述虛勞類型涵蓋了現代虛損勞瘵的各種情況,但其方劑的補陽補陰與證候的胃虛腎虛並非絕對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