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潢

《傷寒溯源集》~ 卷之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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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六 (4)

1. 陽明傷寒

陽明病。脈浮無汗而喘者。發汗則愈。宜麻黃。

邪在太陽之表。則脈有浮緩浮緊之分。病有風寒營衛之別。若陽明之經。已在肌肉之分。營衛之內。以胃腑為里。故前以能食不能食辨別風寒。此亦不以緊緩為辨。但見脈浮。則知初入之邪。猶在太陽。無汗而喘。則知與太陽中卷之首條無異矣。故曰發汗則愈。宜麻黃湯。然此條脈證治法。

皆寒傷營也。若無陽明病三字。不幾列之太陽中篇。而仲景何故以陽明病冠之耶。蓋以太陽中篇之第一條曰。惡寒體痛。脈陰陽俱緊者。名曰傷寒。其次條又曰。惡風無汗而喘者。麻黃湯主之。此條雖亦無汗而喘。然無惡風惡寒之證。即陽明所謂不惡寒反惡熱之意。是以謂之陽明病也。

白話文:

陽明病的病人,脈象浮而無汗且喘不過氣,可以用發汗的方法治療,可以服用麻黃湯。

邪氣在太陽經的表面,脈象會有浮緩和浮緊的不同,病症也有風寒和營衛的差別。當病邪已經進入陽明經,也就是肌肉層和營衛之間,以胃腑為裡的時候,之前用是否能吃來區分風寒,這裡就不再用脈象的緊緩來辨別了。只要看到脈象浮,就知道是初期進入的邪氣,仍然在太陽經。無汗而喘,就知道和太陽經卷一的第一條症狀沒有差別了。所以說發汗就能治癒,應該服用麻黃湯。然而這條脈症和治療方法,

都是寒邪傷了營氣。如果沒有“陽明病”這三個字,幾乎可以歸類到太陽經的篇章。那麼仲景為什麼要冠以“陽明病”呢?因為太陽經卷一的第一條說,怕冷、身體疼痛,脈象陰陽俱緊,稱為傷寒。第二條又說,怕風、無汗而喘,可以用麻黃湯治療。這條雖然也有無汗而喘,但是沒有怕風怕冷的症狀,也就是陽明經所說的“不惡寒反而惡熱”。所以稱為陽明病。

太陽病。項背強𠘧𠘧。無汗惡風者。葛根湯主之。

此與前陽明中風第十二條反汗出惡風相對待。前為中風之邪初入陽明而設。此因傷寒邪氣初入陽明而設也。義在陽明中風條下。然項背強。無汗惡風。皆太陽經寒傷營之本證也。以才見𠘧𠘧一證。便是太陽寒邪已入陽明之經矣。以邪氣初入陽明之一二。故以葛根湯主之。

葛根湯方

葛根(四兩),麻黃(三兩),桂枝(二兩),芍藥(二兩後人誤入),甘草(一兩),生薑(三兩),大棗(十二枚)

白話文:

太陽病,脖子和後背僵硬痠痛,不發汗、怕風,服用葛根湯可以治療。

這與先前陽明中風第十二條的反汗出惡風互相對應。先前是針對中風邪氣剛開始侵犯陽明經而設的,而這裡則是因為傷寒邪氣剛開始侵犯陽明經而設的。意義上屬於陽明中風條的延續。然而,脖子和後背僵硬,不發汗、怕風,都是太陽經寒邪傷及營氣的本證。只要出現僵硬痠痛的症狀,就表示太陽經的寒邪已經進入陽明經了。由於邪氣剛開始進入陽明經,所以用葛根湯來治療。

葛根湯的藥方:

葛根(四兩),麻黃(三兩),桂枝(二兩),芍藥(二兩,後人誤入),甘草(一兩),生薑(三兩),大棗(十二枚)。

上七味。㕮咀。以水一斗。先煮麻黃葛根減二升。去沫。內諸藥。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覆取微似汗。不須啜粥。余如桂枝法將息。及禁忌。

葛根湯。即麻黃湯加入葛根也。因項背強。無汗惡風。純是太陽傷寒表證。故仍以麻黃湯汗解其寒邪。然較之麻黃湯證不喘。故去杏仁。但以𠘧𠘧為頸項俱病。項雖屬太陽。而頸已屬陽明。是以知太陽寒邪。已經透入陽明疆界。故入葛根以解陽明初入之經邪也。李時珍曰。本草十劑云。

輕可去實。麻黃葛根之屬。蓋麻黃為肺經專藥。肺主皮毛。故可以發太陽之汗。葛根乃陽明經藥。兼入脾經。脾主肌肉。故能解肌。二藥皆輕揚發散。而所入則迥然不同也。(辨誤見前桂枝加葛根湯下)

白話文:

葛根湯就是麻黃湯加入葛根,適用於患者頸項強硬、無汗、惡風的情況,這純粹是太陽傷寒表證。因此,仍然採用麻黃湯的發汗方法來驅散寒邪。但與麻黃湯相比,患者沒有喘不過氣的症狀,所以去掉了杏仁。

由於頸項都出現病症,而項部屬於太陽經,頸部則屬於陽明經,說明太陽經的寒邪已經侵入陽明經的範圍。所以加入葛根來解除陽明經初次受到寒邪侵襲的病症。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說:

輕可去實,麻黃葛根之屬。蓋麻黃為肺經專藥。肺主皮毛。故可以發太陽之汗。葛根乃陽明經藥。兼入脾經。脾主肌肉。故能解肌。二藥皆輕揚發散。而所入則迥然不同也。(辨誤見前桂枝加葛根湯下)

輕揚發散的藥物可以去除實證,麻黃和葛根就屬於此類。麻黃是肺經的專用藥,肺主皮毛,所以可以用來發太陽經的汗。葛根是陽明經的藥,同時也入脾經,脾主肌肉,所以能解肌散寒。這兩種藥物都具有輕揚發散的作用,但它們作用的部位卻截然不同。 (詳細解釋見桂枝加葛根湯下。)

傷寒嘔多。雖有陽明症。不可攻之。

嘔者。邪在胸膈。胸屬太陽。故傷寒首條云。太陽病。惡寒體痛嘔逆。脈陰陽俱緊者。名曰傷寒。若傷寒嘔多。則太陽表證未罷。雖有陽明見證。未可輕下。下之必有變逆之患。故曰不可攻之。

陽明病。心下硬滿者。不可攻之。攻之利遂不止者死。利止者愈。

見證雖屬陽明。而心下尚硬滿。心下者。心之下。胃之上也。邪未入胃。尚結於胸膈之間。即太陽結胸之類也。雖屬陽明。猶未離乎太陽也。故不可攻之。攻之則裡虛邪陷。隨其誤下之勢。利遂不止者。正氣不守。真元暴亡。所以死也。即太陽篇之結胸證。脈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則死。其義一也。若利止者。中氣足以自守。真元不致驟脫。故邪去而能愈也。

白話文:

伤寒病人呕吐频繁,虽然有阳明症的症状,但不能急于攻治。呕吐的原因是邪气滞留在胸膈,胸属太阳经,所以伤寒的第一条就说,太阳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如果伤寒病人呕吐过多,说明太阳表的症状还未消失,即使出现阳明症的症状,也不能轻易下泻,下泻必定会引发逆转的风险,因此不可攻治。

阳明病心下硬满者,不可攻治。攻治后腹泻不止者会死亡,腹泻停止者则会痊愈。

虽然症状属于阳明,但心下依然硬满。心下指的是心脏下方,胃的上方。邪气尚未进入胃,还滞留在胸膈之间,也就是太阳结胸的症状。虽然属于阳明,但尚未脱离太阳经的范畴,所以不可攻治。攻治会导致里虚邪陷,随着错误下泻的趋势,腹泻不止,正气无法守住,真元暴亡,因此会死亡。这与太阳篇的结胸证,脉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则死,道理相同。如果腹泻停止,中气能够自守,真元不会骤然耗散,所以邪气消失就能痊愈。

脈陽微而汗出少者。為自和也。汗出多者為太過。

陽脈實。因發其汗。出多者亦為太過。太過為陽絕於里。亡津液。大便因硬也。

浮候為脈之陽。沉候為脈之陰。微則經邪衰而表氣虛。實則經邪盛而表氣實。陽明證本多汗。中風又汗自出。故浮候之陽脈既微。則邪氣已衰而汗出自少。少則津液不耗。正氣不虛。故為自和也。若脈陽微。則表氣已虛。若汗出多者。必亡津液而虛正氣。故為太過。陽明證雖多汗。

而傷寒亦可無汗。風邪盛者亦可發微汗。所以太陽陽明證中。有項背強𠘧𠘧。反汗出惡風者。用桂枝加葛根湯。無汗惡風者。以用麻黃之葛根湯主之。是皆發微似汗以解之也。故陽脈實者。因發其微似汗而邪氣得解。足矣。若令汗出多者。亦為太過。凡此二太過者。皆足以泄衛陽而喪津液者也。

白話文:

脈象顯示陽氣微弱,且流汗不多的人,這是身體自我調節的現象。如果流汗很多,這表示過度了。

陽脈如果充實,若再施以發汗,使汗出多,同樣會過度。過度的情況下,陽氣會在體內耗盡,導致體液流失,進而引發大便乾結。

「浮候」指的是脈象的陽性部分,「沈候」指的是脈象的陰性部分。脈象微弱,表示經絡邪氣衰弱且表層氣血虛弱;脈象充實,表示經絡邪氣旺盛且表層氣血充實。陽明病通常會多汗,中風後也會自然出汗。因此,當浮候的陽脈微弱時,表示邪氣已經衰弱,汗出自然減少,這樣的情況下,體液不會大量消耗,正氣也沒有損失,所以是身體自我調節的現象。如果脈象微弱但仍然出汗,這表示表層氣血已經虛弱,大量出汗必定導致體液流失及正氣虛弱,這就是過度的情況。陽明病雖然會多汗,但傷寒也可能沒有汗出,風邪過重時也可能只發出微汗。因此,在太陽與陽明病的診斷中,如果出現項背僵硬、反常出汗畏風的情況,可以使用桂枝加葛根湯來治療;如果沒有出汗且畏風,則應使用麻黃加葛根湯來治療。這都是為了發出微汗,以此來解除病症。若脈象充實,通過發出微汗,邪氣就能得到解除。但如果讓汗出多,也會過度,這兩種過度情況都足以耗散衛陽,並導致體液流失。

何也。谷入於胃。胃中陽氣。蒸腐水穀。其精華之清氣。化而為營。行於脈中。變赤化血。所以滋養一身。谷之濁氣。降於下焦。下焦之真陽。蒸騰其濁中之清氣。是謂清陽之氣。直達皮膚而為衛氣。所以捍衛風寒。固密皮毛者也。汗出則陽氣鼓動。陰液外泄。太過則胃中之陽氣孤絕。

故曰陽絕於里。陽亢而津液消亡。使腸胃枯槁而大便因硬也。

傷寒四五日。脈沉而喘滿。沉為在裡。而反發其汗。津液越出。大便為難。表虛里實。久則譫語。

四五日。邪氣入里之時也。在太陽則四五日。亦有表未解者。若脈沉則邪已內入而歸里矣。故喘滿也。滿者。邪入於胃也。喘者。滿而氣促。非肺病也。所謂滿則必喘也。脈沉既為在裡。而反發其汗。是病在裡而反攻其表也。表既無邪。發汗則徒使津液外越。胃中乾燥。遂成脾約。

白話文:

食物進入胃後,胃中的陽氣蒸煮消化食物,其精華的清氣轉化為營氣,流經脈絡,變成紅色的血液,滋養全身。食物的濁氣則下降到下焦,下焦的真陽蒸騰出濁氣中的清氣,這就是清陽之氣,直達皮膚成為衛氣,抵禦風寒,保護肌膚。出汗時,陽氣鼓動,陰液外泄,過度出汗就會導致胃中的陽氣孤立無援。

所以說陽氣消亡於內,陽氣過盛而津液流失,造成腸胃乾燥,大便變得堅硬。

傷寒病發四五天,脈象沉而呼吸急促且胸悶,沉脈代表病邪深入內里,卻又反覆發汗,津液過度流失,排便困難,這是表虛里實的表現。時間久了就會出現神志不清。

四五天是病邪侵入內里的時間,在太陽經的病程中,也有四五天後表證尚未解除的。若脈象沉,就表示病邪已經進入內里,所以才會呼吸急促且胸悶。胸悶是因為病邪進入胃中,呼吸急促是因為胸悶而氣短,不是肺部疾病,所謂「滿則必喘」。脈象沉代表病邪在內,卻又反覆發汗,這是病邪在內卻反而攻向表面的現象。表層已經沒有病邪,再發汗只會讓津液外泄,胃中乾燥,進而導致脾胃功能失調。

故大便難也。妄發其汗。則表氣愈虛。津竭便難。則里邪更實。所以久則譫語也。譫語皆由胃實。仲景雖未立方。推其汗後津枯。表虛里實。大約亦如下文小承氣和之而已。

傷寒十三日不解。過經譫語者。以有熱也。當以湯下之。若小便利者。大便當硬而反下利。脈調和者。知醫以丸藥下之。非其治也。若自下利者。脈當微厥。今反和者。此為內實也。調胃承氣湯主之。

邪氣在表。至七日而六經已盡。至十三日而再經亦盡。故謂之過經。過經而譫語者。以邪入陽明之裡。胃中有實熱也。故當以湯下之。曰湯而不曰承氣者。以上四句是起下文語。乃借客形主之詞。故在所忽也。若小便利者。其水穀自別。津液下滲。大便當硬矣。而反下利。下利則脈不當調。

白話文:

因此大便困難。無緣無故發汗,就會讓表氣更加虛弱。津液耗竭,大便困難,就會讓裡面的邪氣更加實。所以時間久了就會神志不清。神志不清都是由於胃部積實造成的。仲景雖然沒有制定方劑,但推測他會在汗後津液枯竭、表虛裏實的情況下,大概也會像下文的小承氣湯一樣治療。

傷寒十三天不退,超過經期而神志不清,是因為體內有熱。應該用湯劑瀉下。如果小便量少,大便應該硬,反而腹瀉,脈象平和,知道用丸藥瀉下的醫生,就不是正確的治療方法。如果自己腹瀉,脈象應該微弱,反而平和,這就屬於內部積實。調胃承氣湯可以治療。

邪氣在表,到了第七天六經的邪氣已經消失,到了第十三天,再次經過的邪氣也已經消失。所以叫做過經。過經而神志不清,是因為邪氣進入陽明經的裡部,胃中有實熱。所以應該用湯劑瀉下。說湯而不說承氣湯,是因為以上四句話是為了引出下文,借用別的形狀來表達意思,所以可以忽略。如果小便量少,水穀就會分離,津液會滲漏,大便應該硬,反而腹瀉,腹瀉就會導致脈象不平和。

今脈自調和者。非變症使然。知醫以丸藥誤下所致也。以理推之。上截譫語而胃中有熱。故當以湯下之。此因小便利。則里無大熱可知。大便雖硬。無熱不須峻下。當以調胃承氣湯和胃。令大便微溏。足矣。不然。膽導蜜導法可耳。豈容以峻厲丸藥下之邪。故曰非其治也。若不因誤下而自下利者。

脈當微厥。微厥者。忽見微細也。微厥則正氣虛衰。真陽欲亡。乃虛寒之脈證也。今下利而脈反和者。此為內實。內實者。胃中本有實邪也。然內實則脈象亦當實大。而脈反和者。何也。蓋不下利之內實。脈方實大。此以丸藥誤下。氣已下泄。故脈僅得調和而不能實大也。內雖實而脈和。

白話文:

現在脈象自行調和,並不是因為病情轉變,而是因為醫生用丸藥錯誤地瀉下造成的。從道理上推斷,上半身神志不清而胃中又有熱,所以應該用湯劑來瀉下。這是因為小便順暢,可以知道腸胃沒有大熱。雖然大便很硬,但沒有熱氣,不需急著瀉下。應該用調胃承氣湯來調理脾胃,讓大便稍微稀軟就夠了。否則,可以用膽汁或蜂蜜導瀉的方法。怎麼能用猛烈的丸藥瀉下呢?所以說這不是正確的治療方法。

如果沒有因為錯誤瀉下而自行腹瀉,脈象應該微厥。微厥是指脈象突然變得微細。微厥代表正氣虛衰,真陽快要消亡,是虛寒的脈象徵兆。現在腹瀉而脈象反而調和,這是內實。內實是指胃中本來就積聚著邪氣。然而,內實的脈象應該堅實有力,而脈象反而調和,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沒有腹瀉的內實,脈象才會堅實有力。現在因為用丸藥錯誤地瀉下,氣已經向下泄,所以脈象只是調和,而不能堅實有力。雖然內部實證,但脈象調和,是因為錯誤瀉下造成的。

且小便自利。則里無大熱。不須攻下。故以調胃承氣湯主之。調胃本云少少溫服。以平胃實。胃和則愈矣。

太陽病。若吐。若下。若發汗。微煩。小便數。大便因硬者。與小承氣湯和之。愈。

邪在太陽。無論桂枝麻黃。皆取微似汗而已。凡吐下發汗。皆足以傷胃氣而損津液。令胃氣空虛。虛邪入胃。故微煩也。微煩則里無大熱。故小便頻數。數則津液又從下竭。而氣液不能上騰還胃。故大便因硬而成脾約也。以汗吐下後。胃氣已虛。津液已竭。且無大熱。不必攻下。故與小承氣湯。令微溏以和之。則愈矣。

白話文:

如果小便通暢,表示體內沒有嚴重的熱症,不需要攻下瀉藥。所以用調胃承氣湯來治療。調胃承氣湯的服用方法是少量溫服,以調和胃氣,使胃氣充實。胃氣調和了,病就會好。

太陽病,如果出現嘔吐、腹瀉或發汗,伴隨輕微煩躁、小便次數多,大便乾燥的症狀,就應該服用小承氣湯來治療,可以使病情痊癒。

邪氣在太陽經,不論是桂枝湯或麻黃湯,都要讓患者微微出汗即可。無論是嘔吐、腹瀉還是發汗,都會損傷胃氣,耗損津液,導致胃氣虛弱。虛邪入侵胃部,就會造成輕微煩躁。輕微煩躁說明體內沒有嚴重的熱症,所以小便頻繁。小便頻繁又會導致津液從下焦排出,氣液無法上升回歸胃部,因此大便乾燥,形成脾胃虛弱。由於汗吐下藥後,胃氣已經虛弱,津液也已經耗盡,而且沒有嚴重的熱症,所以不必再用攻下藥。因此服用小承氣湯,使大便稍微軟化,達到調和的作用,就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