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簡

《靈樞識》~ 卷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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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8)

1. 九針論第七十八

馬雲。篇內第一節。詳論九針。故名篇。自天忌至末。皆用針者之當知。故並及之。凡內經全書之論針者。皆不出此九針耳。真萬言一律也。

起黃鐘數焉,帝王世紀云。黃帝使伶倫於大夏之西。崑崙之陰。取竹解谷。其竅厚均者。斷兩節間。吹之以黃鐘之管。以象鳳鳴。雌雄各六。以定律呂。淮南子云。數始於一。一生三。三生萬物。故三月為一時。三三如九。故黃鐘之律九寸。而宮音調因而以九之。九九八十一。黃鐘之數立焉。白虎通云。黃鐘何。黃、中和之氣。鍾者動也。言陽於黃泉之下。動萬物也。張云。自一至九。九九八十一而黃鐘之數起焉。黃鐘為萬事之本。故針數亦應之。而用變無窮也。

白話文:

馬雲 篇內第一節 詳論九針

此篇名為「九針」,內容主要論述針灸的九種針法。

從天忌針到末針,皆為針灸師應知曉的知識,故在此一併闡述。

凡《內經》全書中論及針灸的部分,皆不脫離這九種針法。可謂是「萬言一律」,精華皆在此。

起黃鐘數焉

《帝王世紀》記載,黃帝派遣伶倫前往大夏西方崑崙山之陰,取來竹子解谷(竹子內部的空洞),挑選其中孔洞厚薄均勻者,截取兩節之間,用黃鐘的管子吹奏,模擬鳳凰鳴叫。雌雄各六,以此定律呂。

《淮南子》記載,數始於一,一生三,三生萬物。故三月為一時,三三如九,所以黃鐘的律長九寸,而宮音的調音也以此九為基準。九九八十一,黃鐘的數值由此確立。

《白虎通》記載,黃鐘為何?「黃」代表中和之氣,「鐘」代表動。言陽氣於黃泉之下,而動萬物。

張氏云:從一至九,九九八十一,黃鐘的數值由此而生。黃鐘為萬事之本,故針灸的數值亦應之而變,其變化無窮。

大其頭而銳其末,張云。鑱針、必大其頭。鋒其末。蓋所用在淺。但欲出其陽邪耳。馬雲。按此節九針。本經九針十二原篇、官針篇、素問針解篇、相同。

二者地也,甲乙。此下有地者土也一句。

筩其身而員其末,馬雲。筒以竹為之。其體直。故謂直為筒。張云。員針、如卵形。以利導於分肉間。蓋恐過傷肌肉。以竭脾氣。故用不在銳。而主治分間之邪氣也。

令無得傷肉分,傷則氣得竭,甲乙作以瀉肉分之氣。令不傷肌肉。則邪氣得竭。

瘤病,甲乙作痼病。張云。瘤者留也。簡案、九針十二原、官針等篇。俱謂鋒針取痼疾。又下文云。痼病竭明。是留乃痼之訛。當從甲乙。

白話文:

針頭要大而尖,張仲景說,鑱針的針頭必須要大,針尖要鋒利,因為它只用在淺層,只要把陽邪逼出來就好。馬雲說,這段話是關於九針的,在《九針十二原》、《官針篇》、《素問針解篇》中都有相同的記載。

「二者地也」意思是說,這兩者都是地,甲乙本草中說,下邊有地的地方就是土。

針身要圓柱形,末端要圓,馬雲說,筒是用竹子製成的,直直的,所以叫做筒。張仲景說,員針像卵形,可以用它來引導在肌肉之間,因為害怕傷到肌肉,導致脾氣耗竭,所以針頭不用很尖,主要用來治療肌肉之間的邪氣。

不要傷到肌肉,傷到肌肉就會導致氣血耗竭,甲乙本草說,用它來瀉掉肌肉之間的氣,不傷到肌肉,就能夠讓邪氣消散。

瘤病,甲乙本草說,瘤病就是痼病。張仲景說,瘤就是留的意思。簡案、九針十二原、官針等篇都說鋒針用來治療痼疾。下文也說,痼病竭明,所以留就是痼的誤寫,應該從甲乙本草。

音者冬夏之分,分於子午,張云。五以法音。音者合五行而應天干。故有冬夏子午之分。志云。五居九數之中。故主冬夏之分。分於子午。

如犛,犛、里之切。音釐。師古漢書注。毛之強曲者曰犛。

星者人之七竅,張云。七以法星。而合於人之七竅。舉七竅之大者言。則通身空竅皆所主也。

所客於經,。,甲乙。經字下有舍於絡三字。無下文舍於經絡四字。文意相貫。當從之。

出針而養者也,馬雲。正氣因之而復其真。邪雖俱往。以出針而可以養其正氣。不使之外泄也。

風者(止)為深痹也,甲乙無八風二字。及理字。痹下有者字。馬雲。人之手足。各有股肱關節。計八。今八正之虛風。(二至二分四立為八正合於東西南北東南西南西北東北之八風)即八風以傷人。張云。九以法風。而合於人之股肱八節。言八節。則通身骨節皆其屬也。

白話文:

聲音是冬夏的區分,分於子午。張仲景說,五行法則用來推斷聲音。聲音是結合五行,並應天干而存在的。因此有冬夏子午的區分。志書說,五在九數之中,因此主宰冬夏的區分,分於子午。

「犛」字讀作「釐」,是毛髮強硬彎曲的意思。師古在《漢書》注中說,毛髮強硬彎曲者稱為犛。

星辰是人體七竅的象徵。張仲景說,七法則用來推斷星辰,並與人體七竅相應。這裡舉七竅中最大的,其實人體所有的孔竅都與星辰有關。

停留在經脈的,指的是停留在經脈和絡脈的。

出針後需要調養,馬雲說,正氣因此而恢復真氣。雖然邪氣也跟著出去了,但出針可以養護正氣,不使正氣外泄。

風寒深入則為深痹。馬雲說,人的手足,各有股肱關節,共計八個。現在八正的虛風(二至、二分、四立為八正,合於東西南北東南西南西北東北的八風),就是八風傷害人體。張仲景說,九法則用來推斷風寒,並與人體的八節相應。這裡說八節,其實人體所有的骨節都屬於風寒的影響範圍。

溜不能過於機關,馬雲。其流不能過於機關大節。張云。凡淫邪流溢於肌體。為風為水。不能過於關節而壅滯為病者。必用大針以利機關之大氣。

為之治針,甲乙。針上有大字。簡案、官針篇云。病水腫。不能通關節者。取以大針。知是大針。乃去水針也。

令小大如挺,趙府本。張本。小大、作尖一字。簡案、考九針十二原篇。亦作尖。當改。

巾針,甲乙作布針。張云。按、巾針、絮針綦針等制。必古針名也。未詳其義。簡案、證類本草。布針用縫布大針也。

寸半卒銳之,甲乙作半寸。張云。卒、尾也。此針身大。其近末約寸半許。而漸銳之。共長一寸六分。主瀉去陽氣。故治熱在頭身。簡案、此針通計長一寸六分。其寸半而卒銳之。則其餘有一分。豈有此理乎。不若當從甲乙作半寸。卒、暴也。此針之制。長寸六分。其去末五分之所暴銳之。其刺淺而瀉表陽氣也。此說出本邦前輩芳恂益。今從之。

白話文:

流動的氣血不能過度集中在關節,否則就會造成阻塞,形成疾病。遇到這種情況,需要用較粗的針來疏通關節的氣血。這種針叫做大針,它可以將積聚在關節的水分排出。大針的尺寸要像竹竿一樣粗,針尖要鋒利。根據古籍記載,這種針也叫做布針,是用來縫布的粗針。大針的長度為一寸六分,其中針尖末端的部分有一寸半長,漸漸變細,主要用於瀉去陽氣,治療頭部和身體的熱症。

筩其身而卵其鋒,張云。筩如竹筒也。卵員如卵銳也。此針直其身員其末。故但治分間之氣。而不使傷其肌肉也。

按脈取氣,張云。九針十二原篇曰。按脈勿陷。以致其氣。蓋利於用補者也。

鋒鐵,張云。九針十二原篇云。刃三隅以發痼疾。蓋三稜者也。本篇言按其身者。似或有誤。

兩熱爭者也,張云。言寒熱不調。兩氣相搏也。

綦針,博雅云。綦、綺彩也。

大小長短法也,張云。按以上九針之用。凡所取者。皆言有餘之實邪。則針不宜於治虛也。

九野,張云。即八卦九宮之位也。志云。九州之分野也。簡案、考下文。張注為是。

白話文:

將針身做成竹筒狀,將針鋒做成圓錐形,就像雞蛋的尖端一樣。這樣針身是直的,針尖是圓的,因此只針對穴位間的氣血,而不會傷及肌肉。

通過按壓脈搏來取氣,九針十二原篇中說:按壓脈搏時不要過於用力,這樣才能引導氣血到達,有利於補益。

針鋒是鐵製的,九針十二原篇中說:針尖呈三棱形,可以治療頑固的疾病。三棱形是指針尖的形狀。本篇中說到按壓針身,似乎有誤。

這指的是寒熱失調,兩種氣互相搏鬥。

綦針,博雅中解釋為:綦,是指華麗的絲綢。

大小長短法,指的是根據以上九針的運用,所取的穴位都是針對實證的病症。而虛證則不適合針刺治療。

九野,指的是八卦九宮的位置。志文中記載:九州的地域分野。根據下文來看,張注的解釋是正確的。

左足應立春,甲乙作左手。張云。此左足應艮宮。東北方也。立春後、東北節氣也。寅醜二日、東北日辰也。故其氣皆應於艮宮。然乾坤艮巽。四隅之宮也。震兌坎離。四正之宮也。土王於四季。故四隅之宮。皆應戊己。而四正之宮。各有所王。後仿此。

左脅應春分,甲乙。脅、作胸。張云。此左脅應震宮也。左脅、正東方也。春分後、正東節氣也。乙卯日、東方之正也。故其氣皆相應。

左手應立夏,甲乙作左足。張云。此左手應巽宮。東南方也。立夏後、東南節氣也。戊辰、己巳、東南日辰也。故其氣皆相應。

膺喉著頭應夏至,張云。胸前曰齊。齊喉首頭應離宮。正南方也。夏至後、正南節氣也。丙午日、南方之正也。故其氣皆相應。

白話文:

左腳應立春,甲乙代表左手。這表示左腳對應艮宮,也就是東北方。立春後,東北方正是節氣所屬方位,寅醜二日也屬於東北方。因此,左腳所屬的氣都應於艮宮。乾坤艮巽為四隅之宮,震兌坎離為四正之宮。土在四季中為王,所以四隅之宮都應屬戊己,而四正之宮則各有其王,其他以此類推。

左脅應春分,甲乙代表胸部。這表示左脅對應震宮,也就是東方。左脅位於正東方,春分後也屬於東方,乙卯日更是東方的正位。因此,左脅所屬的氣都與之相應。

左手應立夏,甲乙代表左腳。這表示左手對應巽宮,也就是東南方。立夏後,東南方正是節氣所屬方位,戊辰己巳日也屬於東南方。因此,左手所屬的氣都與之相應。

胸前、喉嚨、頭部應夏至,胸前稱為齊,齊喉首頭都對應離宮,也就是南方。夏至後,南方正是節氣所屬方位,丙午日更是南方的正位。因此,胸前、喉嚨、頭部所屬的氣都與之相應。

右手應立秋,。,張云。此右手應坤宮。西南方也。立秋後、西南節氣也。戊申、己酉、西南日辰也。故其氣皆相應。

右脅應秋分,甲乙。脅、作胸。張云。此右脅應兌宮。正西方也。秋分後、正西節氣也。辛酉日、西方之正也。故其氣皆相應。

右足應立冬,張云。此右足應乾宮。西北方也。立冬後、西北節氣也。戊戌、己亥、西北日辰也。故其氣皆相應。倪仲玉云。氣從下而上。故左足應立春。右足應立冬者。氣復歸於下也。

腰尻下竅應冬至,張云。此腰尻下竅應坎宮。正北方也。冬至後、正北節氣也。壬子日、北方之正也。故其氣皆相應。

白話文:

右手應該對應立秋,因為右手對應坤宮,而坤宮位於西南方,立秋後也正是西南方的節氣,戊申、己酉也是西南方的日辰,因此氣息互相應和。

右脅應該對應秋分,因為右脅對應兌宮,而兌宮位於正西方,秋分後也正是正西方的節氣,辛酉日是正西方的日辰,因此氣息互相應和。

右足應該對應立冬,因為右足對應乾宮,而乾宮位於西北方,立冬後也正是西北方的節氣,戊戌、己亥也是西北方的日辰,因此氣息互相應和。倪仲玉說,氣息由下往上,所以左足對應立春,右足對應立冬,是因為氣息又回歸到下方。

腰尻下竅應該對應冬至,因為腰尻下竅對應坎宮,而坎宮位於正北方,冬至後也正是正北方的節氣,壬子日是正北方的日辰,因此氣息互相應和。

六腑膈下三臟應中州,甲乙。腑下有及字。三作五。(簡案三作五恐傳寫之訛)張云。此膈下應中宮也。膈下、腹中也。三臟、肝脾腎也。六腑三臟俱在膈下腹中。故應中州。

其大禁大禁(止)及諸戊己,甲乙作其口大禁。是。張云。大禁者。在太乙所在之日及諸戊己日。蓋戊己屬土。雖寄王於四季。而實為中宮之辰。故其氣應。亦如太一。出九宮八風篇。按、太一如冬至居葉蟄宮四十六日。立春居天留宮四十六日之類是也。但彼止言八宮。而不及中宮。此節乃言中宮太一所在之日。意者於八宮太一數中。凡值四季土王用事之日。即中宮太一之期也。惟博者正之。簡案、此即與干鑿度鄭注符矣。王云。遁甲經曰。六戊為天門。六己為地戶。故為天忌。

白話文:

六腑和膈下三臟,都位於中州,也就是腹部的中央。六腑和三臟都位於膈膜以下的腹部,所以應屬於中州。

太乙所在之日和戊己日是大忌,因為戊己屬土,雖然四季都有土王,但實際上是中州之辰,所以它的氣息也像太一。太一就像冬至在葉蟄宮停留46天,立春在天留宮停留46天一樣。只是古書只提到八宮,沒有提到中宮,這段文字就說到中宮太一所在之日。意思是,在八宮太一數中,只要是四季土王用事之日,就是中宮太一之期。只有博學的人才能明白這一點。六戊為天門,六己為地戶,所以是天忌。

凡此九者,張云。九、九宮也。正、正風也。八正即八方正氣之所在。太一之謂也。八宮定。則八正之氣可候矣。

所主左右上下(止)謂天忌日也,張云。天地八正之方。即人身氣王之所。故所主左右上下。凡身體有癰腫之處。勿以所直之日潰治之。恐其走泄元氣。以犯天忌不吉也。馬雲。天忌、見素問八正神明論。前官能篇。按後世針灸法。最忌九宮尻神。九部尻神。十二部尻神。此固當遵。簡案、癰疽逐日逐時之忌。見甲乙經癰疽篇。行年血忌患癰疽。見劉涓子鬼遺方。

形樂(止)是謂形,嗌、諸本作喝。馬雲。喝、當作嗌。按、素問血氣形志論。與此節同。但彼曰病生於咽嗌者為是。彼曰治之以百藥。此曰甘藥者是也。彼末句云。是謂五形志也。此節之末句有缺。簡案、筋脈、素問作經脈。似是。志云。喝、當作𩩲。誤。

白話文:

這九個要點,張仲景說:九,指的是九宮。正,指的是正風。八正,指的是八方正氣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太一所在的地方。八宮確定了,就能預測八正之氣的變化。

至於所主左右上下,指的是天忌日。張仲景說:天地八方正氣,就是人體氣王所在之處。因此,所主左右上下,也就是身體有癰腫的地方,不應該在所直之日進行潰治,因為擔心會泄漏元氣,犯了天忌不吉。馬雲說:天忌,見《素問八正神明論》和《前官能篇》。按後世針灸法,最忌九宮尻神、九部尻神和十二部尻神,這點應該要遵守。簡案:癰疽逐日逐時之忌,見《甲乙經癰疽篇》。行年血忌患癰疽,見《劉涓子鬼遺方》。

形樂,就是形。嗌,諸本作喝。馬雲說:喝,應該作嗌。按《素問血氣形志論》與此節相同,只是那裡說病生於咽嗌者為是,那裡說治之以百藥,這裡說甘藥者是也。那裡最後一句說,是謂五形志也。此節之末句有缺。簡案:筋脈,素問作經脈,似是。志云:喝,應該作𩩲,誤。

五臟氣(止)腎主欠,馬雲。此與素問宣明五氣論同。

六腑氣(止)為水,馬雲。宣明五氣論。與此大同。

五味,馬雲。與宣明五氣論亦同。但此多淡入胃一句。王遜云。淡附於甘。故淡入胃。

五並,畏、甲乙作飽。注。一作畏。馬雲。與宣明五氣論亦同。但彼末有云。虛而相併者也。王遜云。肺在志為憂。精氣並於肝則憂者。所勝之氣乘之也。多陽者多喜。心為陽臟。精氣並之。故喜。經云。神有餘則笑不休。精氣並於肺。則肺舉而液上溢。液上溢則泣出而悲。腎在志為恐。五精氣並之。其間有所勝之氣乘之。所不勝侮之。故恐。土氣灌於四臟。而四臟之精氣反並於脾。故畏。此因臟氣虛。而餘臟之精氣並之。皆為病也。陰陽應象論曰。心在志為喜。喜傷心。腎在志為恐。恐傷腎。乃有餘而為病。過猶不及也。

白話文:

五臟的氣,腎主欠,馬雲說這和《素問‧宣明五氣論》的說法相同。

六腑的氣,為水,馬雲說這和《宣明五氣論》的說法大同小異。

五味,馬雲說這也和《宣明五氣論》的說法相同,但這裡多加了「淡入胃」一句。王遜說,淡味依附於甘味,所以淡入胃。

五並,畏、甲乙作飽。注:一作畏。馬雲說,這也和《宣明五氣論》的說法相同,但《宣明五氣論》的末尾還說「虛而相併者也」。王遜說,肺在志為憂,精氣並於肝則憂者,這是被勝之氣乘之的緣故。多陽者多喜,心為陽臟,精氣並之,所以喜。經書說,「神有餘則笑不休」,精氣並於肺,則肺舉而液上溢,液上溢則泣出而悲。腎在志為恐,五精氣並之,其間有所勝之氣乘之,所不勝侮之,所以恐。土氣灌於四臟,而四臟之精氣反並於脾,所以畏。這些都是因為臟氣虛,而其他臟的精氣並之,都是疾病。

《陰陽應象論》說,心在志為喜,喜傷心;腎在志為恐,恐傷腎。這是因為有餘而導致疾病,過猶不及也。

五惡,馬雲。與宣明五氣論同。

五液,馬雲。與宣明五氣論同。

五勞,馬雲。與宣明五氣論同。王遜云。勞、謂太過也。夫四體不勞。則血氣不行而為病。是以上古之民。形勞而不倦。蓋不可久而太過也。久視損神。故傷血。久臥則氣不行。故傷氣。脾喜運動。故久坐傷肉。久立則傷腰腎脛膝。故傷骨。行走罷極則傷筋。是五勞而傷五臟所主之血氣筋骨也。

五走,馬雲。此即宣明論之五味所禁。較此更詳。

五裁,馬雲。與宣明五氣論同。王遜云。裁者。酌其適中而不可多也。夫五味入口。內養五臟。外濡形身。病則嗜食。故宜裁之。(案素問作五禁)

白話文:

五惡、五液、五勞、五走、五裁,這些都是馬雲提出的概念,和《宣明五氣論》中的內容一致。王遜解釋說,勞指的是過度,身體四肢不勞動就會導致血氣不通,而生病。因此,古代人雖然勞動,但不會過度勞累。長時間看東西會損傷精神,導致血液受損;長時間臥床會讓氣血不通,傷氣;脾臟喜歡運動,長時間坐著會傷肉;長時間站立會傷腰腎、脛骨和膝蓋,傷骨;長時間行走會傷筋。這就是五勞傷五臟所主導的血氣、筋骨。

五走指的是《宣明論》中提到的五味所禁,馬雲對此做了更詳細的說明。五裁指的是《宣明五氣論》中的內容,王遜解釋說,裁指的是要適度,不可過多。五味入口,滋養五臟,滋潤形體,生病時會嗜食,因此應該適度控制飲食。(注:《素問》中稱之為五禁)

五發,趙府道臟正脈熊本張本。陰病、作以味。馬志本作陰病發於肉。簡案、宣明五氣論。氣、作肉。當以馬本為正。張注。宣明五氣云。按九針論。尚有以味發於氣一句。蓋食入於陰。則長氣於陽。故味發於氣也。

五邪,甲乙及諸本。巔、作癲。馬雲。癲、當作癲。喜、當作善。此與宣明五氣論同。以陽氣上升。故項巔有疾。如頭痛眩暈等證也。志云。喜、當作善。宣明五氣章曰。陰出之陽病善怒。

五臟,馬雲。此與宣明五氣論同。但彼則腎止曰藏精。不及志。難經兼言腎臟精與志。故言有七腎之說。

五主,馬雲。與宣明五氣論同。

白話文:

五發指的是五種病症的發病原因,趙府認為五發來自於臟腑經脈的本源,陰病則以味覺為發病原因。馬志的版本則認為陰病發於肉。簡案引用宣明五氣論,指出氣化成肉,因此馬志的版本更為正確。張注也引用宣明五氣論,並參考九針論,認為食入陰氣,則長養陽氣,所以味覺可以導致氣病。

五邪指的是五種邪氣,甲乙及諸本都認為巔痛屬於癲狂,馬志也認為癲狂應該寫成癲狂,喜應該寫成善。這與宣明五氣論一致,因為陽氣上升會導致項巔部位的疾病,例如頭痛、眩暈等。志書中也認為喜應該寫成善,因為宣明五氣章提到陰氣出於陽氣會導致善怒。

五臟方面,馬志認為這與宣明五氣論一致,但宣明五氣論只提到腎藏精,沒有提到志。而難經則同時提到了腎臟精與志,因此有七腎之說。

五主方面,馬志認為與宣明五氣論一致。

陽明(止)出氣惡血也,馬雲。此節與素問血氣形志論。本經五音五味篇。大同小異。當以素問為的。此言陰陽合經。有血氣多少故刺之者。凡多者則出之。少者則惡出之也。

白話文:

陽明(停止)是排除體內的污血和濁氣的意思,這是馬雲所說的。這段文字與《黃帝內經·素問》中的《血氣形志論》以及《本經》中的《五音五味篇》內容大致相同,略有差異,應該以《素問》為準。這裡提到的是根據陰陽合經的原理,人體內的血氣有多有少,所以在針刺治療時,對於多餘的部分要放出,不足的部分則不能過度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