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識》~ 卷五 (11)
卷五 (11)
1. 五味論篇第六十三
趙府正脈道藏熊本無篇字。志本無論篇二字。
酸入於胃(止)故癃,甲乙無以收上之兩焦六字。膀胱下有之胞二字。馬雲。酸之氣味。滯澀而收斂。既入於胃之中脘。則上兩焦。即上中二焦也。其氣味弗遽能出入。乃留於胃中。久則胃中和溫而下注膀胱。膀胱為胞之室。胞在其中。其體薄。其氣懦。得此酸味。則縮而且綣。所以約而不通。水道不行而為癃也。張云。綣、不分也。約、束也。癃、小水不利也。味過於酸。則上之兩焦。弗能出入。若留於胃中。則為吞酸等疾。若胃中溫和不留。則下注膀胱。膀胱得酸則縮。故為癃也。愚按、胞、溲脬也。類纂曰。膀胱者。胞之室。王安道又有胞居膀胱之室之說。甚屬不經。夫胞即膀胱。膀胱即胞也。焉得復有一物耶。簡案、懦、音儒。說文。駑弱也。又音軟。又作愞。玉篇。弱也。縮綣。馬雲。連讀為是。說文。新附字。繾綣不相離也。又釋名。繾綣束縛也。張注。縮下為句。非。
白話文:
趙府正脈道藏原本沒有「篇字」,志書原本也沒有「篇」和「二字」。酸味進入胃部,就會導致小便不利。甲乙兩位醫家認為,酸味無法通達上焦,膀胱下方有胞。馬雲說,酸味性澀收斂,進入胃中後,就會停留在上焦,也就是上中焦。由於酸味不易進出,就會停留在胃中,時間久了,胃中溫熱就會將酸味向下送入膀胱。膀胱是胞的居所,胞位於膀胱之中,身體薄弱,氣力衰微。遇到酸味就會收縮,導致水道不通,造成小便不利。張云說,「綣」是指不分開,「約」是指束縛,「癃」是指小便不利。酸味過多就會導致上焦無法進出,若停留在胃中就會引起吞酸等疾病。若胃中溫和不留,就會向下進入膀胱。膀胱遇到酸味就會收縮,所以就會造成小便不利。愚按,胞就是膀胱,類纂中說,膀胱是胞的居所。王安道又說,胞居於膀胱的居所,這就說不通了。胞就是膀胱,膀胱就是胞,怎麼會還有其他東西呢?簡案,「懦」讀音為儒,說文解字中解釋為駑弱,又讀音為軟,又寫作愞,玉篇中解釋為弱。縮綣,馬雲解釋為連讀,說文解字中解釋為新附字,繾綣,指彼此不分離,又釋名中解釋為繾綣束縛。張注中將「縮」字放在下面,形成句子,這是錯誤的。
陰者(止)走筋矣,甲乙終下有聚字。張云。陰者。陰器也。積筋者。宗筋之所聚也。肝主筋。其味酸。故內為膀胱之癃。而外走肝經之筋也。又宣明五氣篇曰。酸走筋。筋病無多食酸。
鹹入於胃(止)走血矣,甲乙注於脈則血氣走之。作注於諸脈。脈者血之所走也。十一字。則凝凝則作則血涘則胃中汁以下八字。無。又走血矣下。有腎合三焦。血脈雖屬肝心。而為中焦之道。故鹹入而走血矣。四句。張云。血為水化。咸亦屬水。咸與血相得。故走注血脈。若味過於咸。則血凝而結。水液注之。則津竭而渴。然血脈必化於中焦。故鹹入中焦而走血。又宣明五氣篇曰。咸走血。血病無多食鹹。簡案、鹹入於胃。其氣上走中焦。又上文云。酸入於胃云云。上之兩焦。弗能出入。此似胃與中焦。所指各異。然考下文辛入於胃。苦入於胃。甘入於胃。每章必有此一句。則殆似章首標識。故云胃。雲中焦。云兩焦。宜無異義。前注未疑及之。錄以俟考。
白話文:
陰氣運行於筋脈,聚集於甲乙穴位之下。張仲景說,陰是指生殖器,積筋指的是宗筋的聚集處,肝主筋,其味酸,因此內可導致膀胱閉塞,外可影響肝經的筋脈。另外,《宣明五氣篇》也說,酸味走筋,筋病患者不宜多吃酸味食物。
鹹味入胃,運行於血液,甲乙穴位注於脈絡,血液氣血便會流向這些穴位。脈絡是血液流動的通道。鹹味入胃,會使血液凝結,胃液也會減少,影響血液運行。鹹味入腎,並與三焦相合,雖然血液脈絡屬於肝心,但卻是中焦的通道,所以鹹味入胃,運行於血液。張仲景說,血液是由水化生,鹹味也屬水,鹹味與血液相合,所以運行於血液脈絡。若鹹味過多,則血液會凝結,水液也會減少,導致口渴。然而,血液脈絡必須依靠中焦運化,所以鹹味入中焦,運行於血液。《宣明五氣篇》也說,鹹味走血,血病患者不宜多吃鹹味食物。
簡案,鹹味入胃,其氣上行於中焦。上文提到,酸味入胃,影響上焦,導致無法出入。這似乎說明胃與中焦所指不同。但考究下文,辛味入胃、苦味入胃、甘味入胃,每章都有這一句,這應該類似章首的標識,所以說胃、中焦、兩焦,應該沒有區別。前人注釋並沒有懷疑這個問題,特此記錄下來,供後人考證。
辛入於胃(止)與汗俱出,甲乙。熏之、作熏至營衛四字。洞心、注云洞。一作熅。馬雲。辛入於胃。其氣必走於上焦。上焦者。受氣而運諸陽者也。故辛味既走於上焦。則不得不走於氣耳。如姜韭者。氣味之辛者也。衛氣由下焦而生。亦必出而行於分肉之間。所以不時受此辛味之氣也。惟此姜韭之氣。久留心下。則物在心下。而氣熏於上焦。上焦氣湊。心內似空。故多食辛者。必洞心也。且此辛氣與心中之氣。相得而俱行。辛入則汗必出。汗之出者。以氣之出也。其心安得而不洞。宣明五氣篇云。辛走氣。氣病無多食辛。張云。洞心。透心若空也。甲乙注千金云。辛入胃而走氣。與氣俱出。故氣盛。
白話文:
辛辣的食物進入胃部,會隨著汗液一起排出體外,造成心胸空虛的感覺。這是因為辛辣食物的氣味會上行至心肺,而心肺的氣也跟著辛味一起外散,導致心胸空虛。如果長期食用辛辣食物,容易造成心胸空虛,如同內心空洞一般。
苦入於胃(止)知其走骨也,甲乙下脘下有下脘者三字。變上有氣字。復出下有必黧疏三字。馬雲。苦入於胃。而胃中五穀之氣。皆不能勝此苦味。故苦入下脘。則上中下焦之氣皆閉而不通。遂使五穀在胃者。氣味不知所以變而為嘔也。況齒者。乃骨之所終。故苦入則走骨。走骨則走齒。今入而復出者。即從齒出也。宣明五氣篇云。苦走骨。骨病無多食苦。志云。苦乃火味。故入於下而復出於上。以其性下泄而上湧也。簡案、變嘔即嘔變。佛典有變吐之文。可以證焉。張云。其變為嘔。非也。入而復出未詳。據甲乙乃似苦味之氣入而復出。為齒黧黑疏豁之義。
白話文:
苦味進入胃部,會抑制胃中五穀的氣味,使上中下焦的氣機閉塞不通,導致胃中的食物無法正常消化,氣味發生變化,最終出現嘔吐。因為牙齒是骨骼的末端,所以苦味進入胃部後,會沿着骨骼到達牙齒,最終從牙齒排出。苦味本性向下泄,但因其火性,又會向上湧,所以從下進入胃部,又會從上方的牙齒排出,導致牙齒變黑、疏鬆、豁口。
甘入於胃(止)故甘走肉,甲乙。弱小、作弱少。留於胃中者。者上有甘字。潤下無者字。悗作悶。其氣外通於肉以下。作其氣通於皮。故曰甘走皮。皮者肉之餘。蓋皮雖屬肺。與肉連體。故甘潤肌肉並皮也三十二字。蟲、馬本作蠱。注。蠱、作蟲。張云。甘性柔緩。故其氣弱小。不能至於上焦。味過於甘。則與穀氣留於胃中。令人柔潤而緩。久則甘從濕化。致生諸蟲。蟲動於胃。甘緩於中。心當悗矣。悗、悶也。甘入脾。脾主肉。故甘走肉。宣明五氣篇曰。甘走肉。肉病無多食甘。
白話文:
甜味進入胃,因此甜味會進入肉。甜味性質柔緩,力量微弱,無法到達上焦。如果過於甜膩,就會與穀物停留在胃中,讓人變得柔弱緩慢,時間久了,甜味會因濕氣而化生蟲子。蟲子在胃中活動,甜味在體內積聚,心裡就會感到悶脹。甜味進入脾臟,脾臟主宰肉,所以甜味會進入肉。肉類疾病不宜多吃甜食。
2. 陰陽二十五人篇第六十四
諸本無篇字。
伯高曰,甲乙作少師。張云。按本節引通天篇少師之答。而此云伯高者。豈少師即伯高之別稱耶。無考矣。
不離於五,張云。由陰陽而化五行。所以天地萬物之理。總不離五。而人身之相應者。亦惟此耳。
故五五(止)從外知內,張云。五行之中。又各有五。如下文以五形之人。而又分左之上下。右之上下。是為五矣。五而五之。計有二十五人也。然此言五行之詳。非若通天篇所謂太陽、少陽、太陰、少陰、和平五態而已。故曰陰陽之人不與焉。又不合於眾者五也。別而以候。欲別其外而知其內也。簡案、馬雲。計有二十五人之式。而彼陰陽和平之人不與也。此政讀為式。
白話文:
這段文字中,沒有明確的篇章名稱。伯高說,甲乙擔任少師。張氏註解說,這段文字引用了《通天篇》中關於少師的回答。但這裡提到伯高,難道少師是伯高的另一個稱呼嗎?目前沒有考證資料。
「不離於五」的意思是,一切事物都源於陰陽變化而形成五行,天地萬物以及人體的道理,都離不開五行。
「故五五從外知內」意思是,五行之中又各有五種,就像下文提到五形之人,又分為左上、左下、右上、右下,這也是五種。五乘五,總共二十五種人。但這裡講的是五行的詳細內容,與《通天篇》中所說的太陽、少陽、太陰、少陰、和平五種狀態有所不同。所以說「陰陽之人不與焉」,也不符合人群中的五種狀態。因此要特別觀察,透過觀察外在來了解內在。馬氏註解說,總共二十五種人,但陰陽和平之人不包含在內。這裡的「式」可以理解為「種類」。
遵循,簡案、逡、巡同。莊子。至樂作蹲循。通雅云。古人不惟借聲見形。義近者時牽率書之。故循以借逡。又以借巡耳。
本形之人(止)佗佗然,甲乙無似於蒼帝其為人七字。下同。此例肩下有平字。馬雲。比者擬議之謂。蓋以人而擬角。故謂之曰比。此言木形人有五。有全偏之分也。木形之人。木氣之全者也。下文四股則偏矣。木主東方。其音角。其色蒼。故木形之人。當比之上角。似於上天之蒼帝。色蒼者。木之色蒼也。頭小者。木之巔小也。面長者。木之體長也。肩背大者。木之枝葉繁生。其近肩之所闊大也。身直者。木之體直也。小手足者。木之枝細而根之分生者小也。此自其體而言耳。好有才者。木隨用而可以成材也。力少者。木必易搖也。言多憂而外勞於事者。木不能靜也。耐春夏者。木以春夏而茂盛也。不耐秋冬者。木以秋冬而雕落也。此自其性而言耳。故秋冬有感於邪。則病易生。肝經屬起厥陰。為根干。故足厥陰經之分肉。形體佗佗然。有安重之義。(案詩經國風君子偕老篇云委委佗佗朱注云雍容自得之貌)張云。足厥陰肝木之經也。肝主筋。為罷極之本。故曰佗佗然。佗佗、筋柔遲重之貌。足厥陰為木之臟。足少陽為木之腑。此言臟而下言腑者。蓋以厥陰少陽為表裡。而臟為腑之主耳。故首云。上角厥陰者。總言木形之全也。後云大角、左角、釱角、判角、少陽者。分言木形之詳也。茲於上角而分左右。左右而又分上下。正以明陰陽之中。復有陰陽也。余准此。志云。佗佗、美也。如木之美材也。
白話文:
遵循,簡案、逡、巡同。出自莊子《至樂》。至樂作蹲循。通雅雲。古人不惟借聲音辨別形狀,對於意義相近的詞彙,他們會一併使用。因此,「循」被用來表達「逡」和「巡」的意思。
「本形之人」(止)「佗佗然」,甲乙無似於蒼帝其為人七字。馬雲解釋為「比」,意為擬議或比較,這裡指的是用人來比較角。這段話提到木形人的特徵,包括五種全形與偏形的區分。木形的人,是指具有完全的木氣的人。下文中提到的四股則是偏形的表現。木屬東方,其音為角,其色為蒼(青色)。因此,木形的人在形態上會類似上天的蒼帝,蒼色代表木的顏色。頭部較小,代表木的頂端較小;臉部長大,代表木的體態長大;肩背寬大,代表木的枝葉繁生;身體直立,代表木的體態直立;手腳較小,代表木的枝條細小且根分生的較少。這些特點都是從形態上描述的。喜歡有才能的人,因為木有可用之處,可以成為有用的材料;力量較小,因為木容易搖動;常常憂慮且在外勞累的人,因為木不能保持靜止;耐受春夏,因為木在春夏期間茂盛;不耐秋冬,因為木在秋冬期間凋落。這些特點都是從性質上描述的。因此,秋冬之季受到邪氣的影響,疾病更容易發生。肝經屬起厥陰,為根幹,所以足厥陰經的肌肉和形體表現為「佗佗然」,有安定和穩重的意義。這段引用了《詩經·國風·君子偕老篇》中「委委佗佗」,形容雍容自得的模樣。張雲指出,足厥陰肝木之經,肝主筋,是疲憊的基礎,因此「佗佗然」代表筋柔遲重的模樣。足厥陰是木的臟器,足少陽是木的腑器。這裡先提到臟,再提到腑,是因為厥陰和少陽相對應,臟是腑的主導。所以,「上角厥陰」總括木形的完整形態,「大角、左角、釱角、判角、少陽」分別詳細描述木形的各個方面。這段描述上角時,特別區分了左右兩側,甚至更進一步區分了上下,以此來強調陰陽之間的層次關係。志雲指出,「佗佗然」是美好的意思,就像木質的美好材料一樣。
大角之人(止)遺遺然,甲乙注。一曰左角。張云。稟五形之偏者各四。曰左之上下。右之上下。而此言木形之左上者。是謂大角之人也其形之見於外者。屬於左足少陽之經。如下文所謂足少陽之上。氣血盛則通髯美。良以及血氣多少等辨。正合此大角之人也。遺遺、柔退貌。愚按、通天篇有云。太陰之人。少陰之人。太陽之人。少陽之人。陰陽和平之人。凡五人者。其態不同。是統言大體而分其陰陽五態也。此以木火土金水五形之人。而復各分其左右上下。是於各形之中。而又悉其太少之義耳。總皆發明稟賦之異。而示人以變化之不同也。馬雲。遺遺然者。如有所遺失。然行之不驟而馴也。簡案、馬注不允。志云。遺遺、謙下之態。如枝葉之下垂也。亦恐非是。
白話文:
所謂「大角之人」,是指左上角偏木形的人,這種人體質特徵反映在左足少陽經上,表現為體毛茂密、容貌俊美,氣血充足。至於「遺遺然」,指的是一種溫和謙遜的態度,像枝葉下垂般柔和,而非馬注所言的「如有所遺失」。這段文字說明了不同體質的人,在相貌、氣質等方面存在差異,並強調了這些差異源於先天稟賦的影響。
左角之人(止)隨隨然,甲乙作右角。張云。左角。一云少角。隨隨、從順貌。下文云。足少陽之下。血氣盛則脛毛美長者。正合此少角之人。而此言其右之下也。余仿此。
釱角之人(止)推推然,甲乙。推推、作鳩鳩。張云。一曰右角角形。而並於右足少陽之上者。是謂右角之人。此即言其右之上也。推推、前進貌。志云。大謂之釱。即太角也。大角之人。比於左足少陽。釱角之人。比於右足少陽。推推、上進之態。如枝葉之上達也。簡案、廣韻。釱、音大。義同。然則釱角乃與上文大角何別。上文大角。攄甲乙作左角。近是。
判角之人(止)栝栝然,正脈、甲乙。栝栝、作括括。張云。判、半也。應在大角之下者。是謂判角之人。而屬於左足少陽之下。即言其左之下也。栝栝、方正貌。凡此遺遺、隨隨、推推、栝栝者。皆所以表木形之象。志云。栝栝、正直之態。如木體之挺直也。
白話文:
左角的人,行動隨順自然,屬於甲乙作右角。張雲說,左角,也叫少角。隨隨,指順從自然的樣子。下文說,足少陽之下,血氣旺盛就會脛毛美麗而長,正好符合這個少角的人。而這裡指的是它右邊的下部。我以此類推。
釱角的人,行動推向前進,屬於甲乙。推推,就是鳩鳩。張雲說,釱角,也叫右角角形,並且在右足少陽之上,這就是右角的人。這裡指的是它右邊的上部。推推,指前進的樣子。志書說,大的叫做釱,也就是太角。大角的人,比喻為左足少陽,釱角的人,比喻為右足少陽。推推,指向上前進的樣子,就像枝葉向上伸展一樣。簡案、廣韻,釱,讀音為大,意思相同。那麼釱角和上文的大角有什麼區別呢?上文的大角,攄甲乙作左角,比較接近。
判角的人,行動方正,屬於正脈、甲乙。栝栝,就是括括。張雲說,判,一半的意思,應該在大角之下,這就是判角的人,屬於左足少陽之下,指的是它左邊的下部。栝栝,指方正的樣子。所有這些遺遺、隨隨、推推、栝栝,都是用來表現木形的樣子。志書說,栝栝,指正直的樣子,就像木體挺直一樣。
火形之人(止)核核然,甲乙無似於赤帝其為人七字。核核、作竅竅。(簡案疑是覈覈誤字形相似)矧諸本作䏖。常改。馬雲。此言火形之人。有全偏之分也。火主南方。其音徵。其色赤。故火形之人。似於上天之赤帝。䏖者。脊肉也。廣䏖者。火之中勢熾而廣大也。面銳頭小者。火之炎上者。必銳且小也。好肩背髀腹者。火之自下而上。漸大而狹。故謂之好也。手足小者。火之旁及者。勢小也。行安地者。火必著地而起也。疾心者。火勢猛也。行搖肩者。火之勢搖也。背肉滿者。即廣䏖之義也。有氣者。火有氣勢也。此自其體而言耳。輕財者。火性易發而不聚也。少信者。火性不常也。多慮而見事明者。火性明通而旁燭也。好顏者。火色光明也。急心者。火心急也。不壽暴死者。火勢不久也。耐春夏者。火令行於暑時也。不耐秋冬者。火畏水也。此自其性而言耳。故秋冬有感於邪。則病易生。手少陰心經屬火。其經脈穴道之行於分部者。若核核然。有真實之義。下文言手太陽。小腸經者。以心與小腸為表裡耳。張云。核核然。火不得散而結聚為形也。
白話文:
火形的人,就像赤帝一般,身形特征明顯。火主南方,屬徵音,色赤,因此火形之人就像天上的赤帝一樣。脊背肉豐滿,如同火勢熾烈而廣大;面容尖銳頭小,如同火勢向上燃燒,尖銳而小;喜歡肩膀、背部、大腿、腹部,如同火勢自下而上,逐漸擴大而收窄;手腳小,如同火勢向四周蔓延,勢力較小;走路穩重踏實,如同火勢著地而起;性急,如同火勢猛烈;走路搖肩,如同火勢搖動;背肉豐滿,即脊背肉豐滿的意思;精力旺盛,如同火勢有氣勢。這些都是從身體特征來觀察。火形之人喜歡揮霍財物,如同火性易於發散而不聚;不善於信任他人,如同火性不穩定;思慮多,見事明,如同火性明通而洞察四方;喜愛鮮豔的顏色,如同火光光明;急躁,如同火性急迫;壽命不長,易於暴亡,如同火勢不持久;耐熱喜春夏,如同火性適應暑熱;不耐寒畏秋冬,如同火性畏懼水。這些都是從性情特征來觀察。因此,秋冬容易受到外邪侵襲,更容易生病。手少陰心經屬火,經脈穴道分布如同火勢般明顯,具有真實的意義。下文提到手太陽小腸經,是因為心和小腸是表裡關係。核核然,是指火氣無法散發,而凝聚成形。
質徵之人(止)肌肌然,甲乙。質、作太。張云。一曰質之人。一曰大徵、以徵形而應於左之上。是謂大徵之人。而屬於左手太陽之上也。肌肌、膚淺貌。此下詳義同前木形注中。馬雲。肌肌、肌肉充滿之義也。
少徵之人(止)慆慆然,張云。應右徵之下者。是謂少徵之人。而屬於右手太陽之下也。慆慆、不反貌。又多疑也。馬雲。慆、音滔。詩經東山篇。有慆慆不歸。朱注。以慆慆為久意。今此當作滔滔。從水為宜。又云。滔滔者饒洽之意也。志云。慆慆、喜悅之態。簡案、說文。慆、說也。玉篇。喜也。志正本此。
右徵之人(止)鮫鮫然,張云。以徵形而屬於右手太陽之上。是謂右徵之人。鮫鮫、踴躍貌。
白話文:
質徵之人,肌膚光滑,甲乙。質,作太。張云,一曰質之人,一曰大徵,以徵形而應於左之上。是謂大徵之人,而屬於左手太陽之上也。肌肌,膚淺貌。此下詳義同前木形注中。馬雲,肌肌,肌肉充滿之義也。
少徵之人,神色遲緩,張云,應右徵之下者。是謂少徵之人,而屬於右手太陽之下也。慆慆,不反貌,又多疑也。馬雲,慆,音滔。詩經東山篇,有慆慆不歸。朱注,以慆慆為久意。今此當作滔滔,從水為宜。又云,滔滔者饒洽之意也。志云,慆慆,喜悅之態。簡案,說文,慆,說也。玉篇,喜也。志正本此。
右徵之人,動作敏捷,張云,以徵形而屬於右手太陽之上。是謂右徵之人。鮫鮫,踴躍貌。
質判之人(止)支支頤頤然,甲乙。質判、作判徵。支支下有然字。頤頤然、作熙熙然。張云。此居質徵之下。故曰質判。而屬於左手太陽之下。判、亦半之義也。支支、枝離貌。頤頤、自得貌。凡此肌肌之類者。皆所以表火形之象。馬雲。支支者。支持之義。頤頤者。垂下之義也。志云。支支頤頤。上下之相應也。
土形之人(止)敦敦然,甲乙無似於上古黃帝六字。馬雲。此言土形之人。有全偏之分也。中央主土。其音宮。其色黃。故土形之人。比於上宮。似於上古之黃帝。曰上古者。以別於本帝也。色黃者。土之色黃也。面圓者。土之體圓也。頭大者。土之體平也。肩背美者。土之體厚也。腹大者。土之體闊大也。股脛美者。土之體肥也。小手足者。土本大亦可以小也。多肉者。土主肉也。上下相稱者。土自上而下。其體如一也。行安地者。體安重也。舉足浮者。土揚之則浮也。此自其體而言耳。安心者。土不輕動也。好利人者。土以生物為德也。不喜權勢。善附人者。土能容垢納汙。不棄賤趨貴也。耐秋冬者。土喜滋潤也。不耐春夏者。土畏亢燥也。故春夏有感於邪。則病易生。此自其性而言耳。足太陰者。脾經也。其經脈穴道。所行之分部。皆敦敦然。有敦重之義。猶五常政大論所謂敦阜也。下文言足陽明胃經者。以脾與胃為表裡耳。張云。美股脛。土主四肢也。小手足。盛在中也。舉足浮大。氣舉之也。敦敦、重實貌。
白話文:
質判之人,面容支支頤頤,猶如樹枝般散開,又像自得其樂般悠閒。質判,是指面相特徵顯著,就像古代用來判別罪行的判書一樣。支支,形容面容枝枝節節,散漫的样子;頤頤,則表示自得的神情。張仲景說,這種面相屬於質徵之下,也就是說,這種面相的人,其性格特徵,屬於左手太陽經的範疇。判,也指一半的意思,象徵著這種面相特徵不完全。支支和頤頤,都表示火形的象徵。馬雲說,支支是指支持的意思,頤頤是指垂下的意思。志書中記載,支支頤頤,是上下相應的表現。
土形之人,面容敦敦然,沒有像上古黃帝那樣六字真言。馬雲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土形之人,有全偏之分。中央主土,其音宮,其色黃,所以土形之人,就像上宮一樣,類似上古的黃帝。所謂上古,是指與本帝不同的時代。黃色,是土的顏色。面圓,是土的形狀。頭大,是土的體平。肩背美,是土的體厚。腹大,是土的體闊大。股脛美,是土的體肥。小手足,是因為土本大,所以手足可以小。多肉,因為土主肉。上下相稱,因為土從上到下,身體如一。行安地,是因為身體安重。舉足浮,是因為土揚之則浮。這些都是從身體方面來說的。安心,是因為土不輕動。好利人,是因為土以生物為德。不喜權勢,善附人,是因為土能容垢納汙,不棄賤趨貴。耐秋冬,是因為土喜滋潤。不耐春夏,是因為土畏亢燥。所以春夏容易受到邪氣的侵襲,更容易生病。這些都是從性格方面來說的。足太陰,是脾經。其經脈穴道,所行之分部,皆敦敦然,有敦重之意,就像五常政大論中所說的敦阜。下文言足陽明胃經,是因為脾與胃為表裡。張仲景說,美股脛,土主四肢。小手足,盛在中。舉足浮大,氣舉之也。敦敦,是指重實的面容。
大宮之人(止)婉婉然,張云。以宮形而應於左之上。是謂大宮之人。而屬於左足陽明之上也。婉婉、委順貌。此下詳義同前木形注中。馬雲。婉婉者。有委曲之義也。
加宮之人(止)坎坎然,甲乙作烗烗然。(音咳)注。一曰坎坎然。張云。應在大宮之下者。是謂加宮之人。而屬於左足陽明之下也。坎坎、深固貌。馬雲。坎坎者。亦持重之義也。仇汝霖云。加宮者右宮也。蓋西北之地高厚而多山嶽。故曰加宮。
少宮之人(止)樞樞然,張云。應在太宮之右。故曰少宮之人。而屬於右足陽明之上也。樞樞、圓轉貌。馬雲。樞樞者。有拘守之義也。志云。如樞轉之持重。土之體也。
白話文:
大宮之人,性格溫和順從,像雲朵一樣。因為他的身形與左邊上方的宮位相應,所以稱為大宮之人。他屬於左足陽明經脈的上方。婉婉、委順,是指他性格溫柔順從的樣子。以下的詳細解釋與前面木形注中的相同。馬雲說,婉婉的意思,是指他有委曲求全的性格。
加宮之人,性格堅固持重,像甲乙兩個字一樣,發出「咳」的聲音。註解說:一說是坎坎然。張雲說,他位於大宮之下,所以稱為加宮之人。他屬於左足陽明經脈的下方。坎坎、深固,是指他性格堅定不移的樣子。馬雲說,坎坎的意思,也是指他性格持重。仇汝霖說,加宮是指右邊的宮位。因為西北之地高厚,山嶽眾多,所以稱為加宮。
少宮之人,性格圓滑靈活,像車軸一樣。張雲說,他位於太宮的右邊,所以稱為少宮之人。他屬於右足陽明經脈的上方。樞樞、圓轉,是指他性格圓滑靈活的樣子。馬雲說,樞樞的意思,是指他有拘守的性格。志書上說,像車軸一樣,持重穩固,這是土的特性。
左宮之人(止)兀兀然,張云。詳此義。當是右宮之人。故屬於右足陽明之下也。兀兀、獨立不動貌。凡此婉婉之類者。皆所以表土形之象也。志云。兀兀、不動貌。如平陸之安夷也。
金形之人(止)敦敦然,甲乙無似於白帝四字。馬雲。此言金形之人。有全偏之分也。西方主金。其音商。其色白。故金形之人。比於上商。似於上天之白帝。面方者。金之體方也。色白者。金之色白也。曰頭。曰肩背。曰腹俱小者。金體沉重而不浮大也。手足小如骨發踵外者。金之旁生者必小。而其足跟之外。如另有小骨發於踵外也。骨輕者。金無骨。故其骨則輕也。身清廉者。金之體冷而廉靜。不染他汙也。此自其體而言耳。急心者。金性至急也。靜悍者。金之性不動則靜。動之則悍也。善為吏者。金主肅殺有威也。耐秋冬者。金令王於涼寒之候也。不耐春夏者。金畏火也。故春夏有感於邪。則病易生。此自其性而言耳。手太陰肺經屬金。凡其經脈穴道所行之分部。當敦敦然有敦重之義也。(足手太陰皆曰敦敦然)下文言手陽明大腸經者。以肺與大腸為表裡耳。張云。敦敦堅實貌。手足太陰。皆曰敦敦。而義稍不同。金堅土重也。志云。善為吏者。有斧斷之才也。
白話文:
左邊宮殿的人,站著一動不動,像是在發呆。仔細想想這個意思,應該是指右邊宮殿的人,因為他們屬於右腳陽明經脈的範圍。兀兀,指的是站著不動的樣子。所有像「婉婉」這樣的詞語,都是用來表現土的形狀。古書上說:「兀兀,是不動的樣子,就像平坦的陸地一樣安穩平靜。」
金形的人,看起來堅實沉穩,像「甲乙」一樣,與「白帝」這四個字很相似。馬雲說:金形的人有完全和偏面的區別。西方屬金,它的音調是商,顏色是白色。所以金形的人,比得上上商,像天上的白帝。臉型方正的,是金的形狀是方的;皮膚白皙的,是金的顏色是白的。頭、肩背、肚子都比較小的,是金的體質沉重,不會浮腫很大。手腳小,像骨頭一樣,腳跟外面像是長出小骨頭的,是金的側面生長的部分一定比較小,而且腳跟外面就像有小骨頭從腳跟外側長出來一樣。骨頭輕的,是金沒有骨頭,所以骨頭輕。身體清廉的,是金的體質寒冷而安靜,不會沾染其他的污穢。這些都是從金的體質上來說的。急躁的,是金的性急。靜默勇猛的,是金的特性是不動則靜,動則勇猛。擅長做官的,是金主肅殺有威嚴。耐得住秋冬的,是金統治著涼寒的季節。耐不住春夏的,是金怕火。所以春夏容易受到邪氣的影響,就容易生病。這些都是從金的特性上來說的。手太陰肺經屬金,凡是它經脈穴道所經過的分布,都應該表現出堅實沉穩的樣子。 (腳手太陰都說堅實沉穩。) 下文說到手陽明大腸經,是因為肺和大腸是表裡關係。張雲說:堅實沉穩是堅硬結實的樣子。手腳太陰都說堅實沉穩,但意思略有不同。金堅固,土沉重。古書上說:擅長做官的人,有雷厲風行的決斷能力。
釱商之人(止)廉廉然,甲乙釱作太。張云。釱、亦大也。左右之上。俱可言釱。故上文云。釱角者。比於右足少陽之上。此釱商者。比於左手陽明之上也。廉廉、稜角貌。此下詳義同前木形注中。志云。廉廉、如金之潔而不汙。
左商之人(止)脫脫然,諸本作右商之人。馬雲。右商之人。疑是左商之人。張云。詳此當是右手陽明。庶與右商之人相屬。脫脫、蕭灑貌。馬雲。脫脫、無累之義。志云。脫脫如金之堅白。涅而不淄。
太商之人(止)監監然,甲乙太商作左商。馬雲。左商之人。當是右商之人也。監監然有所制也。張云。詳此當是左手陽明。庶與左商之人相屬。監監、多察貌。志云。監監如金之鑑而明察也。
白話文:
商陽穴的人,稜角分明,像是金子般潔淨無染。
少商穴的人,洒脫不羈,像是金子般堅固潔白,不受污染。
太商穴的人,細心謹慎,像是金子般明亮透徹,能明察秋毫。
少商之人(止)嚴嚴然,張云。應左右之下者。是謂少商之人。而屬於右手陽明之下也。嚴嚴、莊重貌。凡此廉廉之類者。皆所以表金形之象也。馬雲。嚴嚴然不敢肆也。
水形之人(止)汗汗然,甲乙無似於黑帝四字。面不平注。一作曲面。廉頤作廣頤。戮上有殆字。汗汗作汙汙。志亦作汗汗。皆、諸本作背。當改。馬雲。此言水形之人。有全偏之分也。北方主水。其音羽。其色黑。故水形之人。比於上羽。似於上天之黑帝。色黑者水之色黑也。面不平者。水上有波也。頭大者。水面不銳也。頤廉有角者。水流四達也。肩小者。水之自高而瀉下者。其高處不大也。腹大者。水之腹大而善藏物也。手足動及發行必搖身者。水流而達也。下尻長者。水流必長也。背延延然者。亦長意也。此自其體而言耳。不敬畏者。水決而不可遏也。善欺紿者。水性不實也。戮死者。水滅體消也。耐秋冬者。水以秋冬不虧也。不耐春夏者。水以火而沸也。此自其性而言耳。故春夏有感於邪。則病易生。足少陰腎經屬水。故其經脈分部。皆汗汗然如有所依著也。下文言足太陽膀胱經者。以腎與膀胱為表裡耳。張云。大腹容物如海也。不敬畏。任性趨下。不向上也。戮死、水無恆情。故多厄也。汗汗、濡潤也。志云。汗汗然者。卑下之態。如川澤之納汙也。仇汝霖云。五行五音。上應五星。故曰似於蒼帝者。上應歲星也。似於白帝者。上應太白也。
白話文:
少商之人
少商之人,指的是嚴嚴然,莊重嚴肅的樣子。張云說,少商之人應屬於左右之下,也就是右手陽明之下。
嚴嚴然,形容嚴肅莊重,是金形之象。馬雲說,嚴嚴然是不敢肆意妄為的樣子。
水形之人
水形之人,指的是汗汗然,如同水流一樣的樣子。甲乙說,水形之人無似於黑帝四字,面容不平,一作曲面,廉頤作廣頤,戮上有殆字,汗汗作汙汙,志亦作汗汗,皆應將原本的背改成汗汗。
馬雲說,水形之人有全偏之分。北方主水,其音羽,其色黑。故水形之人比於上羽,似於上天之黑帝,色黑者水之色黑也。
面不平,是因為水面上有波浪;頭大,是因為水面不銳利;頤廉有角,是因為水流四達;肩小,是因為水從高處瀉下,高處不大;腹大,是因為水腹大而善藏物;手足動及發行必搖身,是因為水流而達;下尻長,是因為水流必長;背延延然,也表示水流長。
以上是從體而言,以下從性而言:
不敬畏,是因為水決而不可遏;善欺紿,是因為水性不實;戮死者,是因為水滅體消;耐秋冬,是因為水以秋冬不虧;不耐春夏,是因為水以火而沸。
故春夏有感於邪,則病易生。足少陰腎經屬水,故其經脈分部,皆汗汗然如有所依著也。下文言足太陽膀胱經者,以腎與膀胱為表裡耳。
張云說,大腹容物如海也。不敬畏,任性趨下,不向上也。戮死,水無恆情,故多厄也。汗汗,濡潤也。
志云:汗汗然者,卑下之態,如川澤之納汙也。
仇汝霖云:五行五音,上應五星。故曰似於蒼帝者,上應歲星也;似於白帝者,上應太白也。
太羽之人(止)頰頰然,張云。以水形而應於右之上者。是謂太羽之人。而屬於右足太陽之上也。頰頰、得色貌。此下詳義同前木形注中。馬雲。頰頰然者。其盈滿如兩頰也。志云。頰頰然者。謂太陽在上。如有俠輔而尊貴也。
少羽之人(止)紆紆然,張云。應在左之下者。是謂少羽之人。而屬於左足太陽之下也。紆紆、曲折貌。馬雲。紆紆然者。有周旋之義也。志云。紆紆、紆洄之態。如水之洄旋也。
眾之為人(止)潔潔然,馬雲。眾之為人未詳。意潔潔然者。獨行之義也。張云。眾、常也。一曰加之人。應在右之下者。曰眾之為人。而屬於右足太陽之下也。潔潔、清淨貌。諸形皆言太少。而此獨曰眾。意者水形多變。而此獨潔潔。故可同於眾也。志云。眾羽之人。比於右足太陽。潔潔、如水之清潔也。曰眾之為人者。謂居海濱平陸之大眾。如水之在下。而形體清潔也。
白話文:
太羽之人,面容飽滿紅潤,就像兩頰充盈一般,代表著尊貴富貴,屬於右足太陽經的上部。少羽之人,面容曲折柔美,就像水流迴旋一樣,代表著靈活多變,屬於左足太陽經的下部。眾之為人,面容清淨潔白,就像水流清澈一樣,代表著清廉正直,屬於右足太陽經的下部,也因為水形多變,所以可以用「眾」來形容。
桎之為人(止)安安然,馬雲。桎之為人未詳。意水形之人。為戮死曰桎者。受桎梏之人也。安安然者。自如之義。張云。桎、窒同。局窒不通之義。(桎音質說文足桎也徐曰在足曰桎在手曰梏又窒也莊子達生篇其靈臺一而不桎)居左之上者曰桎之為人。而屬於左足太陽之上也。安安、定靜貌。諸不言桎。而此獨言者。蓋以水性雖流而為器所局。則安然不動。故云桎也。凡此頰頰之類者。皆所以表水形之象也。志云。桎之為人者。謂居崗陵山谷之人民。如山之在上。安然而不動也。蓋水性動而不靜。故水形之人動手足發行搖身。如居於高陵山谷之中。受加宮之所勝制。則手足如桎梏而安然不動矣。倪仲宣云。不曰左羽右羽。而曰眾之為人。桎之為人。此即以眾桎而為左右也。倪仲玉云。水形之人。豈應桎梏而戮死耶。經義淵微。聖辭古樸。非覃思精粹。豈易疏也。簡案、眾羽桎羽。見五音五味篇。
白話文:
"桎之為人"指的是一種人,其特徵是安安然,如同被束縛一般。這個詞的具體含義不明,有人認為指的是水形的人,因為水雖然流動,但被容器束縛後就會靜止不動。也有人認為是指受刑囚禁的人,因為他們被桎梏束縛,無法自由行動。總之,"桎之為人"是一種靜止、被束縛的狀態。
關於"安安然",指的是一種自在、安寧的狀態,就像被束縛後,身體無法移動,反而感到安定。
"居左之上者曰桎之為人",指的是這種人屬於左足太陽之上,也就是說,這種人與水元素有關。
"諸不言桎,而此獨言者,蓋以水性雖流而為器所局,則安然不動,故云桎也",意思是說,其他地方都沒有提到"桎",只有這裡提到,這是因為水的特性雖然是流動的,但是被容器束縛後,就會安然不動,所以稱為"桎"。
"凡此頰頰之類者,皆所以表水形之象也",指的是所有這些詞語,都是用來描述水形人的外貌特徵。
"志云。桎之為人者,謂居崗陵山谷之人民。如山之在上。安然而不動也",指的是"桎之為人"指的是住在山崗、山谷的人,他們就像山一樣,高聳不動。
"蓋水性動而不靜。故水形之人動手足發行搖身。如居於高陵山谷之中。受加宮之所勝制。則手足如桎梏而安然不動矣",意思是說,水的特性是流動不靜止,所以水形人會經常動手動腳,搖頭晃腦,就像住在山崗、山谷裡的人一樣,受到加宮的影響,手腳就像被束縛一樣,安然不動。
"倪仲宣云。不曰左羽右羽。而曰眾之為人。桎之為人。此即以眾桎而為左右也",指的是"眾之為人"和"桎之為人",都是指人,只是"眾之為人"指的是很多人,"桎之為人"指的是一個人。
"倪仲玉云。水形之人。豈應桎梏而戮死耶。經義淵微。聖辭古樸。非覃思精粹。豈易疏也",意思是說,水形的人怎麼會被桎梏,被處死呢?經義深奧,聖人言語簡樸,如果不仔細思考,是很难理解的。
"簡案、眾羽桎羽。見五音五味篇",指的是"眾羽"和"桎羽"的解釋,可以在五音五味篇中找到。
五形之人(止)相欺者是也,馬雲。此總結上文五行之人。有二十五等之異者。乃眾人之難辨而易欺者也。張云。形分為五。而又分為二十五。稟賦既偏。則不免強弱勝負之相欺。故惟不偏不易。而鍾天地之正氣者。斯為陰陽和平之人。是以有聖蹠賢愚之別也。楊慎云。相法出於黃帝。雖不能通其詳。其大旨可知矣。乃知此術不始於左傳荀子所載。唐舉管輅之所師。當出於此。(出升庵外集五十一卷)
形勝色(止)富貴大樂,甲乙。惑、作害。馬雲。人有形勝色者。如木形人而黃色現也。有色勝形者。如本形人而白色現也。但此等之人。不以本形之本色相見。而有他色來見。至其形色相勝之時。值有年忌相加。則感之而病。倘有疏失。則甚可憂矣。如得本形本色相得者。其年當富貴大樂也。張云。勝時年者。如木王土衰。而又逢丁壬之木運。或東方之干支。或厥陰氣候之類。值其王氣相加而感之。則病矣。既病而再有疏失。乃可憂也。簡案、張以運氣釋之。恐非經旨。至其勝時下句。
白話文:
所謂「五行之人」,指的就是不同五行特質的人相互克制,就像馬雲所說,這總結了上文關於五行之人的論述。張雲指出,人分為五種形體,又細分為二十五種,由於先天稟賦的不同,難免會出現強弱勝負的克制關係。因此,唯有不偏不倚,集天地正氣於一身的人,才是陰陽調和之人。這就是聖賢愚蠢之分。楊慎認為,相法起源於黃帝,雖然無法完全了解其詳情,但其大旨可知。由此可知,此術並非始於《左傳》和《荀子》中記載,唐舉所師承的管輅,應該就是從此術中汲取了知識。
「形勝色」是指外貌與氣色不一致的人,比如木形人卻呈現黃色,或者本來是木形人卻呈現白色。馬雲指出,這種人如果形色相勝,遇到年忌相加,就會生病。如果疏忽大意,則後果不堪設想。只有形色相得之人,才能在當年富貴大樂。張雲認為,勝時年是指五行相剋,比如木克土,又遇上丁壬之木運,或者東方之干支,或者厥陰氣候之類,就會受到克制而生病。如果再疏忽大意,就更令人憂慮。簡案中,張雲以運氣來解釋,可能與經旨不符。至於勝時年下句,......
凡年忌(止)是謂年忌,甲乙凡年忌下上之人大忌。作凡人之大忌五字。似是。張云。此言年忌。始於七歲以至六十一歲。皆遞加九年者。蓋以七為陽之少。九為陽之老。陽數極於九而極必變。故自七歲以後。凡遇九年。皆為年忌。馬雲。凡所謂年忌者。乃各經下上之人。大忌其常加也。如太角之人。比是於左足少陽之上。判角之人。比於左足少陽之下。屬木之人也。簡案、相勝之時下句。
足陽明之上(止)兩吻多畫,甲乙髯美髯短髯少及無髯之髯。俱作須。(漢書高祖紀師古注在頤曰須在頰曰髯)血少氣多。作血多氣少。氣少血多。作氣多血少。張云。此下言手足三陽之外候也。足陽明胃經之脈。行於上體者。循鼻外挾口環唇。故此經氣血之盛衰。皆形見於口旁之髯也。吻、口角也。畫、紋也。陽明血氣不充兩吻。故多紋畫。簡案、漢周亞夫從理入口而餓死。其理略同。
白話文:
古人認為,從七歲到六十一歲,每隔九年都是「年忌」。因為七是陽氣的開始,九是陽氣的極盛,陽氣達到極盛後就會轉變。所以每逢九年的倍數,都是需要特別注意的年份。而「年忌」也與人體經脈相關,比如太角之人(屬木)的「年忌」,就與左足少陽經相關。此外,觀察一個人臉上的鬍鬚,也能判斷其體內陽明經的氣血狀況。陽明經的氣血不足,就會在口角附近出現很多紋路。
足陽明之下(止)足痹,甲乙足趾作足大趾。馬雲。瘃、音祝。釋文云。手足中寒瘡也。張云。足陽明之脈。行於下體者。由歸來至氣街。陰陽總宗筋之會。會於氣街。而陽明為之長。故形見於下毛。而或有至胸至臍也。行則善高舉足者。因其血多。蓋四肢皆稟氣於胃。足受血而能步也。足趾少肉。足善寒者。因其氣少。蓋四肢者諸陽之本。陽氣不足。則指少肉而善寒也。血少氣多。則浮見於外。故下體肉分。多為寒腫也。悴、憔悴也。足陽明為五臟六腑之海。主潤宗筋。束骨而利機關也。今氣血俱少於下。故為痿厥足痹等病。樓云。下毛、陰毛也。簡案、瘃、音劚。說文。中寒腫核。玉篇。手足中寒瘡也。前趙充國傳。手足皸瘃。
白話文:
足陽明之下,足痹
(止) 這段文字的意思是說,足陽明經脈運行到下肢時,會出現足痹的症狀,也就是腳麻木、疼痛、無力等。
甲乙足趾作足大趾。 這裡指的是,足趾中的大拇指稱為甲趾,第二個腳趾稱為乙趾。
馬雲。瘃、音祝。 這句指的是,馬雲這個人,所患的病症叫做瘃,讀音為“祝”。
釋文云。手足中寒瘡也。 釋文是對“瘃”的解釋,意思是手腳因寒氣侵襲而生瘡。
張云。足陽明之脈。行於下體者。由歸來至氣街。陰陽總宗筋之會。會於氣街。而陽明為之長。故形見於下毛。而或有至胸至臍也。 張某說,足陽明經脈運行到下肢,從歸來穴到氣街穴,是陰陽總宗筋交會的地方。足陽明經脈為之主管,所以它的病症會顯現在陰毛部位,甚至會蔓延到胸部和腹部。
行則善高舉足者。因其血多。蓋四肢皆稟氣於胃。足受血而能步也。 人走路的時候,善於高舉腳的人,是因為他們的血氣充足。因為四肢都是從胃部吸收氣血,腳部得到氣血的滋養,才能行走。
足趾少肉。足善寒者。因其氣少。蓋四肢者諸陽之本。陽氣不足。則指少肉而善寒也。 腳趾肉少,腳容易發冷的人,是因為他們體內氣血不足。因為四肢是陽氣的根本,陽氣不足就會導致腳趾肉少,容易發冷。
血少氣多。則浮見於外。故下體肉分。多為寒腫也。 血氣不足,而陽氣較多,就會導致陽氣浮於表面,因此下肢肉會多且容易腫脹,這大多是因為寒氣入侵所致。
悴、憔悴也。 “悴”的意思是憔悴,指人體消瘦無力。
足陽明為五臟六腑之海。主潤宗筋。束骨而利機關也。今氣血俱少於下。故為痿厥足痹等病。 足陽明經脈是五臟六腑的總匯,主司潤滑宗筋,束縛骨骼,使關節靈活。現在下肢氣血不足,所以會出現痿厥、足痹等病症。
樓云。下毛、陰毛也。 樓某說,“下毛”指的是陰毛。
簡案、瘃、音劚。說文。中寒腫核。玉篇。手足中寒瘡也。前趙充國傳。手足皸瘃。 這段是對“瘃”的補充解釋,指的是因寒氣侵襲而導致的腫塊或瘡瘍。
總而言之,這段文字描述了足陽明經脈運行到下肢時出現的病症,主要表現為足痹,即腳部麻木、疼痛、無力等,同時也提到了“瘃”這種病症,指的是因寒氣侵襲而生的瘡瘍。
足少陽之上(止)無須,張云。足少陽膽經之脈。行於上體者。抵於䪼下頰車。故其氣血之盛衰。必形見於鬚髯也。在頤曰須。在頰曰髯。志云。通髯美者。俗名連鬢胡也。
善痹骨痛爪枯也,張云。此皆筋骨之病。以少陽厥陰為表裡而肝主筋也。
足少陽之下(止)無肉,張云。足少陽之脈。行於下體者。出膝外廉下外轉骨外輔之前。故其形見者。皆在足之外側。
足太陽之上(止)美色,甲乙面多少理。作面多小理。張云。足太陽膀胱之脈。行於上體者。起於目內眥。其筋之支者。下顏結於鼻。故其氣血之盛衰。皆形見於眉面之間也。志云。毫毛者。眉中之長毛。因血氣盛而生長。惡眉者。無華彩而枯瘁也。少理當作小理。而多小理者。多細小之紋理。蓋氣少而不能充潤皮膚也。
白話文:
足少陽經脈上行至臉頰,沒有鬍鬚,張仲景說。足少陽膽經的經脈在身體上行,到達下顎的頰車穴。因此氣血盛衰,必然反映在鬍鬚上。在下巴稱為鬍鬚,在臉頰稱為鬢角。志書上記載,連接鬢角的鬍鬚,俗稱連鬢胡。
容易得痺症,骨頭疼痛,指甲枯萎,張仲景說。這些都是筋骨疾病。足少陽和厥陰經互相表裡,而肝臟主導筋絡。
足少陽經脈下行至小腿,沒有肌肉,張仲景說。足少陽經脈在身體下行,從膝蓋外側下方,沿著外側轉骨外輔穴前方行進。所以它的形狀變化,都表現在足部外側。
足太陽經脈上行至面部,容貌美麗,甲乙經中記載著面部肌理多寡。面部肌理多而小,張仲景說。足太陽膀胱經的經脈在身體上行,從眼角內側開始,它的筋絡分支向下延伸到面部,與鼻子連接。因此氣血盛衰,都表現在眉毛和臉部之間。志書上記載,眉毛上的長毛叫做毫毛,因為氣血旺盛而生長。不好的眉毛,缺乏光澤,枯萎無神。少理應該作小理,多小理就是指許多細小的紋理,這是因為氣血不足,無法滋潤皮膚。
足太陽之下(止)踵下痛,張云。足太陽經之行於下體者。從後廉下合膕中。貫腨內。出外踝之後。結於踵。故其形見為病。皆在足之跟踵也。
手陽明之上(止)無髭,甲乙。無髭上有善轉筋三字。張云。手陽明大腸之脈行於上體者。挾口交人中。上挾鼻孔。故其氣血之盛衰。必形見於髭也。在口上曰髭。在口下曰須。
手陽明之下(止)以寒,張云。手陽明之行於下體者。上臑外前廉。下近於腋。且陽明太陰為表裡。而太陰之脈出腋下。故腋下毛美。手魚肉者。大指本節後厚肉也。本經之脈起次指。出合谷。故形見於此。
白話文:
腳太陽經脈在下方,如果腳跟下方疼痛,就叫做“踵下痛”,這是因為腳太陽經脈從腿後側內部經過膝蓋窩,穿過大腿內側,從腳踝後方經過,最後連接到腳跟,所以腳跟處的病症就會反映在腳太陽經脈上。
手陽明經脈在上方,如果沒有鬍鬚,就叫做“無髭”,這是因為手陽明大腸經脈從嘴巴兩側經過人中穴,往上經過鼻孔,所以手陽明經脈的氣血盛衰就會反映在鬍鬚上。嘴巴上面的毛叫做鬍鬚,嘴巴下面的毛叫做鬚。
手陽明經脈在下方,如果腋下寒冷,就叫做“以寒”,這是因為手陽明經脈從肩膀外側前緣往下經過腋窩附近,而手陽明經脈和手太陰經脈是表裡關係,手太陰經脈從腋窩下出來,所以腋窩的毛髮茂盛,大拇指第一節後面的厚肉也代表著手陽明經脈的狀態,因為手陽明經脈從食指開始,經過合谷穴,所以這些部位的病症都會反映在手陽明經脈上。
手少陽之上(止)惡色,張云。手少陽三焦之脈行於上體者。出耳前後。至目銳眥。故其血氣之盛衰。皆見於眉耳之間。
手少陽之下(止)多脈,甲乙。卷、作拳。張云。手少陽之脈行於下體者。起名指端。循手腕。出臂外上肘。故其形見若此。志云。蓋手少陽之血氣。循手表腕。盛則皮緩肉淖。故善於卷握也。多脈者。皮肉瘦而脈絡多外見也。
手太陽之上(止)惡色,甲乙。有多須無有字。須、作髯。惡色、作黑色。張云。手太陽小腸之脈行於上體者。循頰上䪼。斜絡於顴。故其血氣之盛衰。皆形見於須面之間也。
手太陽之下(止)以寒,張云。手太陽之脈行於下體者。循手外側上腕。故其形見者如此。按本篇首言五形者。以臟為主而言其稟。此言六陽者。以腑為表而言其形。稟質相合。象變斯具矣。此所以有左右上下之分也。
白話文:
手少陽經脈在上半身,從耳朵前後延伸至眼角,因此,血氣旺盛或衰弱都能從眉毛和耳朵看出。手少陽經脈在下半身,從食指尖開始,沿著手腕、手臂外側,向上至肘部,因此,它的狀態會反映在這些部位。血氣旺盛時,皮膚鬆軟,肌肉豐滿,善於卷握;血氣衰弱時,皮膚和肉都瘦,血管明顯。
手太陽經脈在上半身,沿著臉頰上側,斜著連接到顴骨,因此,血氣的盛衰會表現在胡子和臉上。手太陽經脈在下半身,沿著手的外側,向上至手腕,因此,它的狀態會反映在這些部位。這篇經文中,首先論述了五臟,以臟器為本,說明其稟賦;接著論述了六陽,以腑臟為表,說明其形態。稟賦和形態相輔相成,因此,就能夠看到各種變化。所以,經絡有左右、上下之分。
有約乎(止)可以知逆順矣,張云。約、度也。此言足太陽一經之盛衰。而他經之有餘不足。亦由是也。審察既明。而後調之。則不失其逆順矣。馬雲。審察其形氣之有餘不足。而盛則瀉之。虛則補之。可以知當補而補。當瀉而瀉之為順。而反此則為逆矣。志云。逆順者。皮膚經脈之血氣。交相逆順而行者也。知逆順之有餘不足。則知所以調之矣。仇汝霖云。脈字其字宜玩。蓋用脈字。以知足太陽之脈之氣血多少。加其字。以分別肥而澤者。乃諸陽之脈之血氣有餘也。
按其寸口(止)決之乃行,甲乙。澀、作泣。張云。寸口在手。太陰脈也。人迎在頭陽明脈也。太陰行氣於三陰。陽明行氣於三陽。故按其寸口人迎。而可以調陰陽也。禁服終始經脈等篇。所謂人迎脈口。一盛、二盛、三盛等義皆是也。切、深也。循、察也。經絡為病身必痛。痹甚則血氣不行。故脈道凝澀也。血脈凝澀。氣不至也。故當留針以補。而致其氣以溫之。致、使之至也。決者開泄之謂。簡案、王注脈要精微論云。切、謂以指切近於脈也。張訓深兆。馬注。甚則不行。云甚則不能起而行也。似是。
白話文:
要了解人体经脉的气血运行规律,才能知道该如何调理。
张仲景说:“有约,可以知逆顺矣。” “约”指的是度量,这里指的是足太阳经脉的盛衰情况,其他经脉的盈亏也由此推断。仔细观察,明确诊断,才能根据逆顺规律进行调理。
马云说:“要仔细观察形气盈亏,盛则泻之,虚则补之。 知道该补就补,该泻就泻,这是顺理成章。反之则是逆行。”
志书中说:“逆顺指的是皮肤经脉的血气交相逆顺运行。 了解逆顺的盈亏,就能知道如何调理。”
仇汝霖说:“‘脉’字值得细细玩味。 用‘脉’字,是为了了解足太阳经脉的气血多少。加上‘加’字,是为了区分肥润有泽的脉象,那是诸阳经脉气血有余的表现。”
按寸口脉,就能判断病情。
甲乙说:“涩、作泣。”
张仲景说:“寸口脉在手,属太阴经脉。人迎脉在头阳明经脉。 太阴经脉行气于三阴,阳明经脉行气于三阳。所以按寸口脉和人迎脉,就能调理阴阳。”
禁服终始经脉等篇中,所谓的人迎脉口,一盛、二盛、三盛等,都是指这个道理。
切,指的是深切;循,指的是察看。
经络病变,身体必定疼痛,痹症严重,血气就无法运行,所以脉道凝涩。血脉凝涩,气血不通,所以应该留针补气,用温热的方法使气血流通。
“决”指的是开泄。
简案、王注脉要精微论说:“切,指的是用手指切近脉搏。”
张仲景解释为“深兆”。
马注说:“甚则不行”,指的是严重到不能行走。
故曰(止)則而予之,甲乙。休、作往。則而予之、作即而取之。馬雲。大凡病之氣有餘於上者。則病在上求之下。當針其穴之在下者。以導而下之。氣不足於上者。則仍刺其上穴。乃推其針而久留以休息之。候其氣至可也。如針已稽留。而氣尚未至。必因而迎之。隨即有以推之耳。凡此者。必先明於各經。經脈之隧。然後可持針以刺之。其間有寒熱相爭者。則導而行之。有氣鬱陳。(宛陳素問湯液醪醴論有去宛陳莝自水積言本經首篇有宛陳則除之自結血言本篇此節有宛陳而不結者指積氣言)而血未結者。必側其針以刺之。(則側同側針即臥針予與同)張云。休者留針以待氣也。稽留不至。言氣至之遲滯者。接之引之。而使其必來也。迎、去聲。凡物來而接之則平聲。物未來而迓之使來則去聲。隧、道也。必明經脈之道路。而後能執持之也。其有寒熱不和者。因其偏而導去之。脈道雖有郁陳。而血不結者。則其勢而予治之。則、度也。
白話文:
所以說,要停止針灸,就給予病人休息,這就好像甲乙、休作往一樣。停止針灸,就等同於拿走針灸,馬雲是這麼說的。一般來說,疾病的氣如果在上半身過多,疾病就會往上半身發展,想要往下半身治療,就應該針刺下半身的穴位,引導氣往下走。如果氣在上半身不足,就應該針刺上半身的穴位,將針停留一段時間,讓它休息,等待氣到達。如果針灸已經停留一段時間,氣還沒有到達,就必須迎合氣,推動它,讓它到達。總之,這些都需要先了解各個經脈的走向,如同隧道一般,才能掌握針灸的技巧。
如果遇到寒熱交爭的情況,就要引導它們運行。如果有氣鬱積但血還沒凝結的情況,就要用側針法針灸,也就是將針斜著刺進去。張云說,休指的是用針停留等待氣到達,如果停留很久氣還沒到達,指的是氣到達的速度很慢,就需要接引它,讓它一定會來。迎這個字讀去聲,凡是事物來了就接住它,就讀平聲;事物還沒來就迎接它讓它來,就讀去聲。隧指的是道路,必須了解經脈的道路,才能掌握針灸的技巧。如果遇到寒熱不調的情況,就要針對偏向的一方引導它。即使脈道有鬱積,但血沒有凝結,也要根據它的狀況進行治療。則指的是度量。
必先明知二十五人(止)刺約畢也,甲乙。則、作別。刺上有則字。也、作矣。張云。凡刺之道。須明血氣。故必知此二十五人之脈理而刺之。大約可以盡矣。
白話文:
在進行針刺治療之前,必須先清楚瞭解二十五種不同類型的人體特徵。掌握了這些之後,針刺治療就可以大致完成了。在針刺的時候,要遵循一定的規則。此外,張氏認為,凡是進行針刺治療的方法,都必須明確掌握血氣的情況,因此必須瞭解這二十五種人體脈象的原理再進行針刺,這樣大體上就可以達到治療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