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識》~ 卷四 (8)
卷四 (8)
1. 五閱五使第三十七
馬雲。內有五閱以觀五氣。及五氣為五臟之使。故名。說文云。閱、察也。
刺有五官（止）五臟之使也，張云。刺法當知臟氣。知臟氣當於五官五閱而察之。五官如下文。鼻者肺之官也。閱、外候也。使、所使也。副、配合也。五臟藏於中。五官見於外。內外相應。故為五臟之閱。
令可為常（止）必當治里，張云。可為常者。常行之法。五臟之脈。察於氣口。五臟之色。察於明堂。明堂者鼻也。色應其時。乃其常也。然色見於外而病在內。是為經氣入臟。故當治里。
闕庭必張（止）壽中百歲，馬雲。闕者眉間也。庭者顏也。即首面也。（出五色篇）必開而張。乃立明堂以閱之。明堂者鼻也。其明堂廣大而為蕃為蔽者。又見於外。蓋頰側謂之蕃。耳門謂之蔽。耳四周之壁既方。地角之基又高。引垂向外。五色又順。平博廣大。壽當中百歲也。張云。張、布列也。壁、牆壁也。基、骨骼也。引垂居外。謂明顯開豁也。此於五色之外。而言其都位之隆厚也。形色皆佳乃為壽徵。故中百歲。治、不亂也。中、宜也。堪也。志云。引垂居外者。邊陸在外。為中土之保障也。
白話文：
馬雲說，人體內有五種觀察方法，用來觀察五種氣，而這五種氣又是五臟的使者，因此稱為五閱。說文解字中提到，閱就是察看的意思。
張仲景說，針灸要懂得臟氣，要透過五官和五閱來察看。五官是指：鼻子是肺的官竅，透過鼻子觀察肺氣；而閱，是指外在的徵兆。使者，是指五臟的使者，也就是五氣；副，是指配合。五臟藏在內，五官見於外，內外互相呼應，因此五官可以作為觀察五臟的窗口。
張仲景說，要讓身體保持正常，就必須要治療內臟。保持常態，指的是正常運作的方法。五臟的脈象，要觀察氣口；五臟的顏色，要觀察明堂，明堂就是鼻子。顏色的變化要與季節相符，才是正常的。但顏色雖然見於外，而病症卻在內，這是因為經氣已經進入臟腑，所以必須要治療內臟。
馬雲說，闕庭是指眉間，庭是指臉頰，也就是整個頭面部。闕庭必須要開闊，才能觀察明堂。明堂就是鼻子，明堂寬廣，而且有蕃、蔽，則壽命長達百歲。蕃是指臉頰兩側，蔽是指耳門，耳周圍的骨壁方正，地角骨高聳，向外突出，五色順暢，面部寬廣平坦，這樣的人就壽命長達百歲。張仲景說，張是指布列，壁是指牆壁，基是指骨骼，引垂是指向外突出，指的是明堂開闊。這是除了五色之外，還要觀察頭面部形狀和骨骼是否隆厚。形色俱佳才是長壽的徵兆，所以能夠活到百歲。治，指的是不亂，中，指的是適合、能夠。志書中說，引垂居外，指的是邊陸在外，作為中土的保障。
見此者（止）可苦以針，張云。若此之人。是為血氣充實。形色堅固。故刺之則病已。而可苦以針也。然則血氣內虛。形色外弱者。其不宜用針可知。緻、音致。密也。
五官，張云。官者職守之謂。所以司呼吸。辨顏色。納水穀。別滋味。聽聲音者也。
鼻張，蔣氏啟微云。人將死則鼻柱曲縮。故孔則張大上向。又云。周禮疾醫。以五色五氣。眡其死生。量之以九竅之變。其斯之謂乎。
眥青，甲乙。眥、作目。
顴赤，蔣氏啟微曰。神將去矣。
顴與顏黑，蔣氏啟微云。土邪來干。故色黑黃。色現顴顏。腎水將絕反乘心火也。簡案、蔣以黃帝之黃字。接上句釋之。誤。
白話文：
看到這種情況，可以用針灸治療，張仲景說。如果患者血氣充沛，身體健壯，所以用針灸就能治好病，可以用針灸治療。那麼血氣虛弱、身體虛弱的人就不適合用針灸，這就很容易理解了。緻，讀作致，意思是密集。
五官，張仲景說。官指的是職責，負責呼吸、辨別顏色、吸收食物、分辨味道、聽聲音。
鼻張，蔣氏《啟微》說。人快要死的時候，鼻樑會彎曲收縮，所以鼻孔就會張開朝上。又說，《周禮》中記載的疾醫，用五色五氣觀察人的生死，用九竅的變化來衡量。這就是所指的這個道理。
眥青，甲乙注。眥，通「目」。
顴赤，蔣氏《啟微》說。神靈快要離去了。
顴骨和臉色發黑，蔣氏《啟微》說。土邪侵入身體，所以顏色發黑發黃，顏色出現在顴骨和臉上。腎水將要枯竭，反而助長心火。簡案，蔣氏用黃帝之書中的「黃」字來解釋上一句話，是錯誤的。
五脈安出（止）如何，馬雲。五常之脈。安所從出。五臟之色。安所從見。其常色見者。而又至於危。皆帝之所疑也。張云。安出安見。言脈色安然無恙也。常色殆者。謂色本如常而身亦危也。此又何如其故。
五官不辨（止）況加疾哉，將氏啟微云。色脈俱安。平人也。有病則死。蓋有故焉。五官者。目辨色。鼻辨臭。口辨谷。舌辨味。耳辨聲。若不能辨。臟氣不全也。闕庭眉額之間。清陽之位。若不開張。陽氣薄矣。明堂、鼻也。鼻位中央而屬脾。司呼吸而主肺。若其部小。脾肺氣衰也。腎為先天之本。其官在耳。蔽為耳門。蕃為頰側。牆基為耳邊。角為耳上角。垂為耳垂珠。皆腎家部分。若卑低窄小。角珠向外。先天之氣素薄。若是雖無病苦。亦難以全生。況加之疾乎。望家讀此。凡病人諸部狹小者。雖平常殆莫輕治之。簡案、埤其牆。牆下無基。乃上文方壁高基之反。垂角去外。乃上文引垂居外之反。當與上文馬張注參考。
白話文：
五脈正常，身體健康，但如果面色正常卻出現危症，就令人困惑。有人說，五脈和面色都正常，代表身體無恙，但面色正常卻身體危殆，這是為什麼呢？
五官辨識能力下降，更何況是生病呢？有人說，面色和脈象都正常，是健康之人，生病就會死亡，這其中必有原因。五官分別負責辨別顏色、氣味、食物、味道、聲音，如果五官失靈，代表臟腑氣虛。額頭、眉毛之間是清陽所在，如果這裡不開闊，陽氣不足。鼻子位於面部中央，屬於脾，主管呼吸，也與肺相關，如果鼻部小巧，代表脾肺氣虛。腎是先天之本，其官竅在耳朵，耳朵的各個部位都與腎氣息息相關，如果耳朵低矮狹窄、耳珠外翻，說明先天之氣不足，即使沒有病痛，也難以長壽，更何況是生病呢？凡是病人身體各部位狹窄的人，即使看似健康，也不要輕視，要積極治療。
腑臟之在中也（止）各如其度也，張云。腑臟居於腹中。各有左右上下之次舍。而面部所應之色。亦如其度。如五色篇所謂庭者首面。闕者咽喉之類。皆是也。
白話文：
腑臟位於體內，各自按照一定的位置排列。張雲說，腑臟處於腹中，各自有左右上下的位置。而面部相應的顏色，也按照這些位置來表現。就像五色篇所說的，額頭對應頭面，鼻柱對應咽喉等類似的部位。
2. 逆順肥瘦篇第三十八
應如失而據。未有堅然者也。馬雲。若有所失。而據守難堅。張云。言隨應而解。若無堅據之難破者也。志云。謂道之幽遠難尋。堅、確也。楊氏曰。失堅者。即顏子所謂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之意。
檢押，張云。規則也。前楊雄傳。蠢迪檢押。注云。檢押猶隱括也。動言由檢押也。
平水，馬雲。萬物之平。莫過於水。故曰平水。
逆順之常也，志云。楊氏曰。規矩方圓。天地之象也。逆順者。地氣左遷。天道右旋也。不用工力者。造化之自然也。
臨深決水（止）行之逆順也，馬雲。能循其法。譬之臨深決水。循掘決沖。而水易竭。經可通也。何也。正以人之氣有滑澀。血有清濁。行有逆順。皆有自然之妙故耳。張云。水有通塞。氣有滑澀。血有清濁。行有逆順。決水通經。皆因其勢而利導之耳。宜通宜塞。必順其宜。是得自然之道也。簡案、掘、窟通。戟。國策。掘門。注。掘即窟。古字通。
白話文：
應當像失去東西後又把它找回來一樣，沒有堅固持守的。馬雲說。如果像失去東西一樣，那麼據守就難以堅固。張雲說。言語隨著應答而解開，就像沒有堅固據守的東西難以攻破一樣。志云說。指的是道幽深遙遠難以尋覓，堅固、確切的意思。楊氏說。失去堅固，就是顏子所說的鑽研它越發堅固，瞻望它在前面，突然又在後面。
檢押，張雲說。規則。前楊雄傳，蠢迪檢押。注云，檢押猶隱括也。動言由檢押也。
平水，馬雲說。萬物之中最平和的莫過於水，所以叫做平水。
逆順之常也，志云。楊氏說。規矩方圓，天地之象也。逆順者，地氣左遷，天道右旋也。不用工力者，造化之自然也。
臨深決水（止）行之逆順也，馬雲說。能夠遵循其法則，譬如臨深決水，循著挖掘決口沖刷，水就容易枯竭，經脈也可以疏通。為什麼呢？正是因為人體的氣有滑澀，血有清濁，行有逆順，都具有自然奧妙的道理。張雲說。水有通塞，氣有滑澀，血有清濁，行有逆順。決水通經，都是順應其勢而加以引導而已。應該通就通，應該塞就塞，必須順應其宜，這就是得到自然之道。簡案、掘、窟通。戟。國策。掘門。注。掘即窟。古字通。
各有數乎，馬雲。各有刺針之數也。
年質壯大，簡案、年質壯大之謂。
廣肩腋（止）多益其數也，志云。廣肩腋者。廣闊於四旁也。項乃太陽之所主。項肉薄而皮厚黑色者。太陽之水氣盛也。唇乃脾土之外候。臨臨然者。土氣厚大也。黑者水之色。血黑以濁者。精水之重濁也。氣澀以遲者。肌肉厚而氣道滯也。夫太過則能與。不及則貪取。貪於取與者。不得中和之道。過猶不及也。張云。臨臨下垂貌。唇厚質濁之謂。多益其數。即久留也。
肉廉廉然（止）而疾之，馬雲。廉、薄也。疾、速也。張云。薄唇輕言。肉瘦氣少也。若此者刺不宜過。恐其脫損氣血。故必淺入其針而速去之也。志云。廉廉、瘦潔貌。簡案、廉廉然。瘦臞而見骨骼。廉、稜也。
白話文：
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穴位数目，就像马云说的，每个穴位都有其对应的刺针次数。
年质壮大，指的是身体强壮，简案中也提到年质壮大的意思。
广肩腋，指的是肩膀和腋窝宽阔，志书中记载，广肩腋是指身体四周宽阔。脖子是太阳经脉所主管的地方，脖子肉薄而皮肤厚且黑的人，代表太阳经脉的水气盛。嘴唇是脾土的外在表现，嘴唇厚实饱满的人，代表土气厚实强大。黑色是水的颜色，血液黑而浑浊的人，代表精水的重浊。气息粗糙而缓慢的人，代表肌肉厚实而气道阻塞。太过了就会想要给予，不够了就会想要索取。贪于索取和给予，就无法得到中和之道，过犹不及。张云说，嘴唇下垂的样子，指的是嘴唇厚实而质地浑浊的意思。多益其数，指的是针灸治疗时间久留。
肉薄而快速，马云说，廉指的是薄，疾指的是快速。张云说，薄唇轻言，代表身体瘦弱气血不足。对于这样的人，针灸时不宜刺得过深，以免损伤气血，所以必须浅刺并快速拔针。志书中记载，廉廉指的是瘦削洁净的样子。简案中提到，廉廉然指的是瘦弱而骨骼显露。廉指的是棱角。
刺常人（止）無失常數也，張云。常人者。不瘦不肥之人也。視其白黑者。白色多清。宜同瘦人。黑色多濁。宜同肥人。而調其數也。其端正敦厚者。是即常人之度。當調以常數。（刺針深淺常數出經水篇）
刺壯士真骨（止）淺而疾之，馬本。監監、作堅堅。張云。壯士之骨多堅剛。故曰真骨。監監堅固貌。壯士之辨有二。若堅肉緩節不好動而安重者。必氣澀血濁。此宜深刺久留。同肥人之數也。若勁急易發者。必氣滑血清。此宜淺刺疾去之。同瘦人之數也。志云。監監者。卓立而不倚也。其人重濁。則氣澀血濁。其人輕勁。則氣滑血清。蓋元真者。乃混然之氣。已生之後。而有輕重高下之分焉。簡案、勁字馬亦為輕之義。似是。
白話文：
在針灸治療中，對於常人，也就是不胖不瘦的人，要根據其體質調整針刺的深度。如果患者偏白，體質偏虛，則應像針刺瘦人一樣，針刺較淺；如果患者偏黑，體質偏實，則應像針刺肥人一樣，針刺較深。而對於那些端莊厚實的人，則應根據常數的標準來調整針刺深度。
針刺壯士的真骨時，要根據其體質調整針刺的深度和速度。壯士的骨骼多堅硬，如果肌肉緊實，關節不靈活，行動不便，且體重較重，則說明氣血瘀滯，宜深刺久留，如同針刺肥人；如果肌肉強壯，容易活動，且體重較輕，則說明氣血流通，宜淺刺快速，如同針刺瘦人。總之，針刺的深度和速度要根據患者的體質來調整，以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
嬰兒，志云。此言嬰兒未得天真充盛。其肉脆而血少氣弱也。襁褓乳養曰嬰。簡案、劉熙釋名云。人始生曰嬰兒。胸前曰嬰。抱之。嬰前乳養之。故曰嬰。一曰女曰嬰。男曰孫。
血清氣濁（止）經可通也，馬雲。氣濁之濁當作滑。注云。血清氣濁者。疾瀉之而邪氣遂竭。猶之臨深淵以決放其水。不用功力而水可竭也。血濁氣澀者。疾瀉之而經脈可通。猶之循其所掘之處。仍用力以並掘之。而水可通也。皆指瀉法而言。而自然之妙。寓其中矣。張云。血清氣滑者。猶臨深決水。泄之最易。宜從緩治可也。若疾瀉之。必致真氣皆竭矣。血濁氣澀者。猶循掘決沖。必藉人力。但疾瀉之。其經可通也。簡案、張注是。
白話文：
嬰兒，指的是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們尚未完全吸收天地之精氣，所以身體柔弱，肉質細嫩，血液稀薄，氣力微弱。襁褓時期的嬰兒需要依靠母乳餵養，這叫做「嬰」。
「血清氣濁」指血液清稀，氣息混濁，可以用瀉法來治療。如同將深淵中的水排放，不需要用力，水自然會流走。而「血濁氣澀」指血液混濁，氣息阻塞，同樣可以用瀉法治療，如同挖通一個阻塞的渠道，需要用力疏通才能讓水流暢。這兩種方法都是針對疾病進行治療，其中蘊含著自然法則的奥妙。
手之三陰（止）走腹，志云。此言手足陰陽之脈。上下外內逆順而行。應地之經水也。三陰三陽之走。即二卷經脈之行。不必細注。簡案、馬張引經脈篇。詳釋之。今從志義。
少陰之脈，獨下行何也，張云。足之三陰。從足走腹。皆自下而上。獨少陰之脈。若有下行者。乃衝脈也。詳如下文。
出於頏顙，張云。其上行者。輸在於大抒。足太陽經也。故出頏顙。志云。頏顙者。鼻之內竅。上通天氣。簡案、五音五味篇云。衝脈任脈。皆起於胞中。上循脊裡。為經絡之海。其浮而外者。循腹右上行。會於咽喉。別而絡唇口。頏顙即在咽喉。此其義也。
白話文：
手的三陰經脈止於腹部，這是經脈學說的說法。這句話的意思是，手足陰陽經脈上下外內逆順而行，應合地氣中的經水。三陰三陽經脈的走向，就是《經脈篇》中所描述的二卷經脈的行進方式，不必細究。簡要說明：馬張在《經脈篇》中詳細解釋了這些經脈的走向，現在我們只從經脈學說的理論角度來理解即可。
為何少陰經脈獨自向下行呢？張仲景解釋說，足部的三陰經脈都從足部向上行至腹部，只有少陰經脈獨自向下行，那是因為它屬於衝脈的一部分。詳細說明請見下文。
少陰經脈從鼻內竅而出，這是張仲景的說法。它向上行，輸注於大抒穴，屬於足太陽經脈，所以從鼻內竅而出。經脈學說中說，鼻內竅就是鼻腔內部的孔竅，與天地的氣息相通。簡要說明：根據《五音五味篇》的說法，衝脈和任脈都起源於胞中，向上循行於脊柱內側，是所有經絡的匯聚之處。它們浮於體表的部分，循著腹部右邊向上行，會合於咽喉，然後分支絡於唇口，而鼻內竅就在咽喉處，這就是鼻內竅的意義。
灌諸精，甲乙。精作陰。
注少陰之大絡，馬雲。腎經之大絡曰大鐘。
並少陰之經滲三陰，張云。自少陰以滲及肝脾二經。是為三陰。此其所以下行也。
出跗屬下，張云。跗屬、足掌屬也。滲諸絡而溫肌肉。動輸篇作注諸絡以溫足脛。上三節與動輸篇大同。簡案、馬雲。出於跗上。屬於下之湧泉。誤矣。跗屬亦見骨度篇。
故別絡結（止）厥則寒矣，張云。衝脈為十二經之海。故能溫肌肉。溫足脛。皆衝脈之氣也。若衝脈之絡。因邪而結。則跗上之經。不動而為厥為寒者。亦衝脈之所致也。
以言導之（止）逆順之行也，張云。何以明者。恐人因厥而疑畏也。故先導以言。次切其脈。其有素所必動。而今則非者。如衝陽、太谿、太衝等脈。當動不動。乃可知其不動者為逆。動者為順。而其厥逆微甚。可以明矣。
白話文：
灌注精氣，屬於甲乙經脈。精氣屬於陰性。
腎經的大絡稱為大鐘，如同馬雲所言。
張雲說，少陰經脈滲透到三陰經脈，也就是從少陰經脈滲透到肝脾二經。這就是少陰經脈向下行進的原因。
張雲說，跗屬就是足掌。經脈滲透到絡脈，溫暖肌肉。動輸篇中記載為注於絡脈以溫暖足脛。這三段文字與動輸篇大同小異。簡案中，馬雲說，經脈從跗上出來，屬於下方的湧泉穴，這是錯誤的。跗屬在骨度篇也有提及。
張雲說，所以如果絡脈阻塞，就會出現厥寒現象。衝脈是十二經脈的總匯，所以能溫暖肌肉、足脛，都是衝脈之氣的作用。如果衝脈的絡脈因邪氣而阻塞，則跗上的經脈就會失去活動而出現厥寒，這也是衝脈造成的。
張雲說，用言語來引導病人，觀察經脈的順逆運行。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因為怕病人因厥寒而產生疑慮和害怕。所以先用言語引導，然後再切脈。如果病人原本應該有脈象，現在卻沒有，例如衝陽、太谿、太衝等脈，應該有脈象卻沒有，就可以判斷出沒有脈象的是逆行，有脈象的是順行。這樣一來，就可以明白厥寒的逆行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