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識》~ 卷四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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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14)

1. 師傅篇第二十九

便其相逆者奈何,張云。謂於不可順之中。而復有不得不委曲。以便其情者也。

悽愴,張云。寒甚淒涼之貌。

灼灼,說文。灼、炙也。

滄滄,張云。滄、寒也。簡案、此本於說文。逸周書云。天地之道有滄熱。

寒溫中適(止)不致邪僻也,張云。適、當也。寒熱適其中和。則元氣得以執持。邪僻無由而致。是即用順之道也。僻、不正之謂。

本藏以身形(止)而後答乎,張云。本藏即前本經篇名。捫、摸也。循、摩也。言王公之尊貴。誰可得而摩摸。將何所據而相答也。馬志。䐃、作膕。非。

非面部之閱也,馬雲。非比面部易閱。

巨肩陷咽喉見其外,甲乙。喉、作候。其、作於。馬張。凡巨肩陷咽者。肺之小大高下堅脆偏正可候矣。大義見本藏篇。余仿此。

䯏骨,張作骷骨。馬雲。䯏、音括。心為臟腑之主。而氣之升降。其道在於缺盆。即其𩩲𩨗之骨端。曰䯏骨者。有於以形於外。則可以驗𩩲𩨗。而知其心之堅脆小大高下偏正矣。張云。骷、廣雅曰䯙。䯊也。䯙䯊、即膝骨之名。䯙𩨗、蔽心之骨。亦名鳩尾。觀乎此而心之小大高下堅脆偏正可知矣。簡案、玉篇。⿰骨居、骨端也。張改骷。未詳孰是。

脾者主為衛,甲乙。衛、作胃。注。九虛、太素。作衛。張云。衛者臟腑之護衛也。五癃津液別篇亦曰。脾為之衛。脾為倉廩之官。職在轉輸。故曰使之迎糧。謂察其飲食及唇舌之善惡。別脾之吉凶可知也。

廣骸,甲乙注。骸、太素作䏖。(集韻䏖脊肉也)張云。骸、骸骨也。廣骸者。言骨骼之大。又脛骨曰骸。音鞋。簡案、莊子遙逍遊百骸九竅。又德充符。直寓六骸。疏、手足首身。

鼻隧,集韻。隧、與邃同。深遠也。

目下裹大(止)臟安且良矣,甲乙。果、作裹。張云。果、裹同。目下囊裹也。橫、剛強也。在外、掀露也。約、固密也。臟居於中。形見於外。故舉身面之外狀。而可以候內之六腑。然或身或面。又必上中下三停相等。庶臟腑相安而得其善矣。前本藏篇。以五臟之皮脈肉爪骨而候六腑。其義與此稍異。所當互求。簡案、馬以四時氣篇。三焦約注之非也。五色篇曰。面王以上者。小腸也。面王以下者。膀胱也。即知鼻柱中央。即下焦之處也。又知六腑之三焦。正指下焦也。麻衣相法云。三停平等。一生衣祿無虧。注。自發際至印堂為上停。山根至準頭為中停。人中至地閣為下停。此面上之三停也。頭腰足為身上三停也。古云。面上三停額鼻閣。身上三停足頭腰。乃知相家三停之說。原於本節。及骨度篇君子三折之義。

白話文:

《師傅篇第二十九》

當情況相互矛盾時該怎麼辦?張氏解釋說,這是指在不能順應的情況下,又不得不妥協以適應實際情形。

「悽愴」:張氏解釋為極度寒冷的淒涼景象。

「灼灼」:《說文解字》解釋「灼」為炙烤的意思。

「滄滄」:張氏解釋「滄」為寒冷。《逸周書》提到,天地之道有寒冷與炎熱之分。

「寒溫適中,不致邪僻」:張氏解釋「適」為恰當。寒熱調和適中,則元氣得以維持,邪氣無法入侵,這就是順應自然之道。「僻」指不正之氣。

「本藏以身形……而後答乎」:張氏解釋「本藏」即前文《本經》篇名。「捫」為觸摸,「循」為撫摩。意指王公貴族身份尊貴,誰能隨意觸摸?又如何依據這些來回答問題?馬志將「䐃」寫作「膕」,是錯誤的。

「非面部之閱也」:馬氏解釋,這不像面部那麼容易觀察。

「巨肩陷咽喉見其外」:《甲乙經》中「喉」作「候」,「其」作「於」。馬氏和張氏解釋,肩膀寬大、咽喉凹陷的人,可以觀察其肺的大小、高低、堅脆、偏正等情況,具體內容見《本藏》篇。

「䯏骨」:張氏寫作「骷骨」。馬氏解釋「䯏」音同「括」,心為臟腑之主,氣機升降的通道在缺盆,即鎖骨端。觀察外部形狀可驗證鎖骨,從而推測心的堅脆、大小、高低、偏正。張氏引用《廣雅》解釋「骷」為膝骨,又稱「鳩尾」,觀察此處可推測心的狀態。

「脾者主為衛」:《甲乙經》中「衛」作「胃」,但註解提到《九虛》《太素》作「衛」。張氏解釋「衛」是臟腑的護衛。《五癃津液別篇》也說脾主護衛。脾負責運化,因此觀察飲食及唇舌狀態可判斷脾的好壞。

「廣骸」:《甲乙經》註解「骸」在《太素》中作「䏖」(《集韻》解釋為脊肉)。張氏解釋「骸」為骨骼,廣骸指骨骼寬大。另「骸」也指脛骨,音同「鞋」。

「鼻隧」:《集韻》解釋「隧」與「邃」同義,指深遠。

「目下裹大……臟安且良矣」:《甲乙經》中「果」作「裹」。張氏解釋「果」與「裹」同義,指眼下的囊狀結構。「橫」為剛強,「在外」為外露,「約」為緊密。臟腑在內,形體在外,因此觀察身體外狀可推測六腑狀態。若身體或面部的上、中、下三部分均衡,則臟腑安穩。前文《本藏》篇以五臟的皮、脈、肉、爪、骨來推測六腑,與此處略有不同,可互相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