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太素》~ 卷第二十三·九針之三 (2)
卷第二十三·九針之三 (2)
1. 量氣刺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末,見《靈樞》卷十第六十七《行針》篇。自或神動而氣先針行至末,又見《甲乙經》卷一第十六。
黃帝問於岐伯曰:余聞九針於夫子而行之百姓,百姓之血氣各不同形,或神動而氣先針行,或氣與針相逢,或針已出氣獨行,或數刺乃知,或髮針而氣逆,或數刺病益劇,凡此六者,各不同形,願聞其方。岐伯曰:重陽之人,其神易動,其氣易往也。(夫為針之法,以調氣為本,故此六者,問氣之行也。
平按:《甲乙》無黃帝問至各不同形二十八字,病亦劇作病益甚,重陽之人作重陽之盛人。)黃帝曰:何謂重陽之人?岐伯曰:重陽之人,熇熇蒿蒿,言語善疾,舉足善高,(重陽之人,謂陽有餘也。熇,相傳許嬌反。熇熇蒿蒿,言其人疏怳也。平按:熇熇《甲乙》作矯矯。
蒿蒿《靈樞》作高高。注怳袁刻作恍。)心肺之臟氣有餘,陽氣滑盛而揚,故神動而氣先行。(五臟陰陽者,心肺為陽,肝脾腎為陰,故心肺有餘為重陽也。重陽之人,其神才動,其氣即行,以陽氣多也,故見持針欲刺,神動其氣即行,不待針入,其人與之刺微為易也。)黃帝曰:重陽之人而神不先行者,何也?(自有重陽,要待針入,其氣方行,故須問之。
平按:《甲乙》無此一節。)岐伯曰:此人頗有陰者。黃帝曰:何以知其頗有陰也?岐伯曰:多陽者多喜,多陰者多怒,數怒者易解,故曰頗有陰,其陰陽之合難,故其神不能先行也。(欲知重陽仍有陰者,候之可知。但人多陽者其心多喜,多陰者多怒,仍有數怒易解,即是重陽有陰人也。
重陽有陰人,其氣不得先針行。平按:合上《靈樞》、《甲乙》有離字。)黃帝曰:其氣與針相逢奈何?岐伯曰:陰陽和調而血氣淖澤滑利,針入而氣出,疾而相逢也。(陰陽和平之人,以其氣和,故針入即氣應相逢者也。)黃帝曰:針以出而氣獨行者,何氣使然?岐伯曰:其陰氣多而陽氣少,陰氣沉而陽氣浮,沉者藏,故針以出,氣乃隨其後,故獨行也。(多陰少陽之人,陰氣深而內藏,故出針後,氣獨行也。
平按:《靈樞》針以出作針已出,陽氣浮沉者藏作陽氣浮者內藏,《甲乙》同。)黃帝曰:數刺乃知者,何氣使然?岐伯曰:此人多陰而少陽,其氣沉而氣注難,故數刺乃知也。(知者,病愈也。其人陰多陽少,其氣難宣,故數刺方愈也。平按:氣注難《靈樞》、《甲乙》作氣往難,據上文經云其氣易往,恐系往字傳寫之誤。
)黃帝曰:針入而逆者,何氣使然?岐伯曰:其氣逆,與其數刺病益甚者,非陰陽之氣、浮沉之勢也,此皆粗之所敗,工之所失,其形氣無過焉。(刺之令人氣逆,又刺之病甚者,皆是醫士不知氣之浮沉,非是陰陽形氣之過也。)
白話文:
[量氣刺]
這篇文章從頭到尾,都可以在《靈樞》第十卷第六十七篇《行針》篇中找到。其中關於「神動而氣先針行」的內容,也在《甲乙經》第一卷第十六篇出現過。
黃帝問岐伯:「我從您這裡學了九針之法,並用在百姓身上,但發現每個人的氣血狀況都不一樣。有的人是神氣一動,氣就先針而行;有的是氣與針同時到達;有的是針拔出來後氣才獨自運行;有的是要刺好幾次才知道效果;有的是才剛下針氣就逆行;有的是刺了幾次病反而更嚴重。這六種情況,各有不同的表現,我想知道其中的道理。」
岐伯回答說:「陽氣旺盛的人,他們的精神容易激動,氣的運行也很快。(針灸的要點,是以調和氣為根本,所以這六種情況,都是在探討氣的運行方式。)
(按:這裡《甲乙經》少了黃帝問話中的「至各不同形」這二十八個字,將「病亦劇」寫成「病益甚」,「重陽之人」寫成「重陽之盛人」。)
黃帝又問:「什麼是陽氣旺盛的人呢?」
岐伯說:「陽氣旺盛的人,總是焦躁不安、精神恍惚,說話很快,走路喜歡抬高腳。(陽氣旺盛的人,就是指陽氣過多的人。焦躁不安、精神恍惚,是形容這個人精神不穩定。按:這裡《甲乙經》將「熇熇」寫成「矯矯」,《靈樞》將「蒿蒿」寫成「高高」。)他們心肺的陽氣很充足,陽氣旺盛而且往上揚,所以他們的神氣一動,氣就先運行。(五臟的陰陽屬性,心肺屬陽,肝脾腎屬陰,所以心肺的陽氣過多就是陽氣旺盛。陽氣旺盛的人,他們的精神一動,氣就跟著運行,因為他們的陽氣多,所以看到針要刺的時候,神氣一動,氣就跟著運行,不需要等針刺入,給這樣的人針灸會比較容易。)
黃帝問:「如果有人陽氣旺盛,但神氣卻不是先於針而運行,那是為什麼呢?」
岐伯說:「這個人體內可能帶有一些陰氣。」
黃帝問:「怎麼知道他帶有陰氣呢?」
岐伯說:「陽氣多的人容易高興,陰氣多的人容易發怒,而且常常發怒的人,情緒容易消散。所以說他帶有陰氣,因為他的陰陽不協調,所以神氣無法先行。(要知道陽氣旺盛的人體內仍有陰氣,可以通過觀察得知。一般來說,陽氣多的人容易高興,陰氣多的人容易發怒,而且經常發怒的人情緒容易消散,這就是陽氣旺盛但帶有陰氣的人。陽氣旺盛但帶有陰氣的人,他們的氣無法先於針而運行。按:這裡對比《靈樞》、《甲乙經》,有『離』字)」
黃帝問:「如果氣與針同時到達,是什麼原因呢?」
岐伯說:「這是因為他體內陰陽調和,氣血流暢通順,針一刺入,氣就跟著來,所以氣與針同時到達。(陰陽平和的人,因為氣和順,所以針一刺入氣就會跟著到來。)」
黃帝問:「如果針拔出來後,氣才獨自運行,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岐伯說:「這是因為這個人體內陰氣多而陽氣少,陰氣向下沉,而陽氣向上浮,陰氣沉在裡面,所以針拔出來之後,氣才跟著往外走,所以是獨自運行。(陰氣多陽氣少的人,陰氣深藏在體內,所以出針後,氣才獨自運行。按:《靈樞》將『針以出』寫成『針已出』,『陽氣浮沉者藏』寫成『陽氣浮者內藏』,《甲乙經》的寫法相同。)」
黃帝問:「如果刺好幾次才知道效果,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岐伯說:「這個人體內陰氣多而陽氣少,氣沉在體內,難以運行,所以要刺好幾次才有效。(知道效果是指病好了。這個人陰氣多而陽氣少,氣難以宣發,所以要刺很多次才能好。按:《靈樞》、《甲乙經》將『氣注難』寫成『氣往難』,根據上文說『其氣易往』,可能這個『往』字是傳抄錯誤。)」
黃帝問:「如果下針後氣逆行,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岐伯說:「氣逆行,或者刺了很多次病反而更嚴重,這不是陰陽之氣、浮沉趨勢的問題,而是因為醫生技術太差、操作失誤,跟病人的身體狀況沒有關係。(刺針導致氣逆行,或者刺了很多次病反而更嚴重,都是因為醫生不了解氣的浮沉,跟病人的陰陽形氣沒有關係。)」
2. 量順刺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末,見《靈樞》卷八第五十五《逆順》篇。自刺法曰無刺熇熇之熱至不治已病,見《甲乙經》卷五第一。自伯高曰兵法無迎逄逄之氣至與脈相逆者,又見日本《醫心方》卷一。
黃帝問伯高曰:余聞氣有逆順,脈有盛衰,刺有大約,可得聞乎?(設此三問,為調氣之要也。)伯高對曰:氣之逆順者,所以應天下陰陽四時五行也。(一,知逆順,謂知四時五行逆順之氣,依而刺也。平按:《靈樞》天下作天地。)脈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氣之虛實有餘不足。
(二,知候脈,謂候寸口人迎血氣虛實也。)刺之大約者,必明知病之可刺,與其未可刺,與其已不可刺也。三知刺法,謂知此病可刺、此未可刺、此不可刺也。約,法也。黃帝曰:候之奈何?伯高曰:兵法:無迎逄逄之氣,(逄,蒲東反,兵氣盛也。平按:《醫心方》兵法下有曰字。
)無擊堂堂之陳。刺法曰:無刺熇熇之熱,(熇,呼篤反,熱熾盛也。堂堂,兵盛貌。兵之氣色盛者,未可即擊,待其衰然後擊之。刺法亦爾,邪氣盛者,消息按摩,折其大氣,然後刺之,故曰無刺熇熇熱也。)無刺漉漉之汗,(漉漉者,血氣泄甚大虛,故不可刺之也。)無刺渾渾之脈,(渾渾,濁亂也。
凡候脈濁亂者,莫知所病,故不可刺也。)無刺病與脈相逆者。(形病脈不病,脈病形不病,名曰相反。逆,反也。)黃帝曰:候其可刺奈何?伯高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內外二邪雖有,未起病形,刺之以為上工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已成微病,未為盛者,刺之以為上工者也。
平按:未盛《甲乙》作未成。)其次,刺其已衰者;(病雖已衰,未即能愈,刺之以為中工者也。)下工,刺其方襲也,與其形之盛者也,與其病之與脈相逆者也。(方,正方。襲,重也。正病重疊,病形復盛,病脈相反,刺之以為下工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毀傷,刺其已衰,事必大昌。
(言工有損益也。)故曰:上工治不病,不治已病。此之謂也。(不病,未病之病也。已病,已成病也。平按:治不病《靈樞》、《甲乙》作未病。《甲乙》無此之謂也四字。)
白話文:
《量順刺》
這篇文章從頭到尾,內容都出自《靈樞經》第八卷第五十五篇〈逆順〉。關於「不要刺熇熇之熱」的說法,直到病症無法治癒,則出自《甲乙經》第五卷第一篇。伯高所說「用兵之道,不要迎擊氣勢正盛的敵軍,就像診脈遇到與病情相反的情況一樣」,則出自日本的《醫心方》第一卷。
黃帝問伯高:「我聽說氣有順逆,脈有盛衰,針刺治療也有一定的原則,可以說給我聽聽嗎?」(提出這三個問題,是要了解調氣的要點。)
伯高回答說:「氣的順逆,是用來應對天地間的陰陽、四時、五行變化的。」(第一點,了解順逆,指的是了解四時五行的順逆之氣,並以此為依據來進行針刺治療。這裡的「天下」,《靈樞經》寫作「天地」。)「脈的盛衰,是用來了解血氣的虛實和有無多餘或不足。」(第二點,了解診脈,指的是了解寸口脈和人迎脈的血氣虛實狀況。)「針刺的大原則,必須清楚知道哪些病可以針刺,哪些病還不能針刺,以及哪些病已經不能針刺了。」(第三點,了解針刺方法,指的是了解這個病可以針刺、這個病還不能針刺、這個病已經不能針刺。這裡的「約」就是原則的意思。)
黃帝問:「那要如何判斷病症是否可以針刺呢?」
伯高回答說:「用兵之道,不要迎擊氣勢正盛的敵軍(這裡的『逄逄』指的是兵氣正盛。),不要攻擊陣形嚴整的軍隊。針刺的原則是:不要刺熱勢正盛的病症(『熇熇』指的是熱勢非常旺盛。就像兵的氣勢正盛時,不可立即攻擊,要等到它衰落時才能進攻一樣。針刺也是如此,邪氣正盛時,要用按摩等方法削弱它的氣勢,然後才能針刺,所以說不要刺熱勢正盛的病症。),不要刺大汗淋漓的病症(大汗淋漓表示血氣過度洩耗,非常虛弱,所以不能針刺。),不要刺脈象混濁不清的病症(脈象混濁不清,表示無法判斷病因,所以不能針刺。),不要刺病症與脈象相反的病症(病症表現為有病,脈象卻顯示無病;或者脈象顯示有病,病症卻表現為無病,這就是相反的狀況,這裡的『逆』,就是相反的意思)。」
黃帝問:「那要如何判斷可以針刺的時機呢?」
伯高回答說:「高明的醫生,會在病症還未發生時就進行治療(雖然體內外有邪氣,但還未形成明顯的病症,此時進行針刺是高明的做法。)。其次,是在病症還未盛時就進行治療(已經形成輕微的病症,但還沒有發展到嚴重的程度,此時進行針刺也算是高明的做法。這裡的『未盛』,《甲乙經》寫作『未成』)。再次,是在病症已經開始衰退時進行治療(病症雖然已經開始衰退,但還沒有痊癒,此時進行針刺也算是中等的做法。)。較差的醫生,才在病症正發作,或病症正處於最盛期,或者病症與脈象相反時才進行治療(『方』就是正當的意思,『襲』就是重複的意思,表示病症正發作,病形又加重,病脈又相反。此時才進行針刺算是比較差的做法。)。所以說:當病症正盛的時候,千萬不要輕易去傷害它,等到它衰退的時候再進行治療,一定能獲得很好的效果。(這裡說明醫生在治療時會對病症產生損益。)」
所以說:「高明的醫生治療還未發作的疾病,而不是治療已經發作的疾病。」這就是這個道理(這裡的「未病」指的是還沒發作的疾病;「已病」指的是已經發作的疾病。這裡的「治不病」,《靈樞經》和《甲乙經》都寫作「治未病」,《甲乙經》沒有「此之謂也」這四個字)。
3. 疽癰逆順刺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末,見《靈樞》卷九第六十《玉版》篇。自黃帝曰病生之時至末,又見《甲乙經》卷十一第九。
黃帝曰:余以少針為細物也,夫子乃上合之於天,下合之於地,中合之於人,余以為過針之意矣,願聞其說。(九針微細之道,以合三才之大,余恐太過也。物,道也。平按:少針《靈樞》作小針,乃下有言字。)岐伯曰:何物大於針者乎?夫大於針者,唯五兵者焉。五兵者,死備也,非生之備也。
且夫人者,天地之鎮塞也,其可不參乎?夫治人者,亦唯針焉。夫針與五兵,其孰小乎?(夫人之為天地鎮塞,貴莫大焉。兵有五者,一弓、二殳、三矛、四戈、五戟,死之之具也。九針雖小,生人之器也,聖人用之,理於百姓,孰為小道?故大之無外,小之無內,細入無間,令人久壽者,其惟九針乎。平按:非生之備也《靈樞》作非生之具。
天地之鎮塞也,《靈樞》無塞字。注五兵,《周禮·夏官》司兵掌五兵,鄭司農云:「五兵者,戈、殳、戟、酋矛、夷矛。」又步卒之五兵,無夷矛而有弓矢。與此略異。)黃帝曰:病生之時,有喜怒不測,飲食不節,陰氣不足,陽氣有餘,營氣不行,乃發為疽癰。(癰生所由,凡有四種。
測,度也。喜怒無度,爭氣聚,生癰一也。飲食不依節度,縱情不擇寒溫,為癰二也。臟陰氣虛,腑陽氣實,陽氣實盛,生癰三也。邪客於血,聚而不行,生癰四也。癰疽一也,癰之久者敗骨,名曰疽也。平按:《靈樞》、《甲乙》病生之時作生病之時。)陰陽氣不通,兩熱相薄,乃化為膿,針小能取之乎?(以下言生膿所由也。
邪客於皮膚之中,寒溫二氣不和,內外兩熱相擊,腐肉故生於膿,恐小針不能取之。平按:不通上《靈樞》無氣字。《甲乙》兩熱作而熱。)岐伯曰:聖人不能使化者,為邪之不可留也。故兩軍相當,旗幟相望,白刃陳於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謀也。能使其人,令行禁止,卒無白刃之難者,非一日之務也,須久之方得也。
(平按:《靈樞》邪之作之邪,須久之方得也作須臾之得也。自聖人不能使化者至須久之方得也,《甲乙》無此一段。)夫至使身被癰疽之病、膿血之聚者,不亦離道遠乎?夫癰疽之生也,膿血之成也,不從天下,不從地出,積微之所生也。故聖人之治,自於未有形也,愚者遭其已成也。
(幟,昌志反,幡也。聖人不能使身化為病者,以聖人理之未亂,其邪不可留於身也。故譬白刃陳於中野,謀之在久,士卒無難,習之日遠,癰疽不生,調中多日,故身遭癰疽之病,去和性之道遠矣。夫積石成山,積水成川,積罪成禍,積氣成癰,非從天下地出,皆由不去脆微,故得斯患也。聖人不爾,於國理之未亂,於身約之於未病,不同愚人,渴而掘井,斗方鑄兵也。
平按:《甲乙》無不從天下不從地出八字,積微作積聚。故聖人之治自於未有形也《靈樞》作故聖人自治於未有形也,《甲乙》作自治於未形。注白刃,袁刻刃字作仞。聖人不爾,爾誤作亦。斗方鑄兵,方作而。)黃帝曰:其以有形不子遭,膿以成不子見,為之奈何?(遭,逢也。
子,百姓,帝以百姓如子者也。言不逢者,癰之有形,百姓不能逢知也,癰之有膿,百姓亦不見,為之奈何也。平按:「其以有形不子遭,膿以成不子見」《靈樞》作「其已形不予遭,膿已成不予見」,《甲乙》作「其已有形,膿已成」。)岐伯曰:膿以成,十死一生,(癰生於節、背及腹內,膿成不可療,故十死一生。
平按:以《靈樞》、《甲乙》作已。)故聖人不使以成而明為良方,(故聖人明為良方,癰微之時療之,弗使成也。平按:不使以成《靈樞》作弗使已成。)著之竹帛,使能者踵之,傳之後世,無有終時者,為其不遭子也。(著之竹帛,為於百姓不能逢知癰疽者。平按:踵之《靈樞》作踵而,子作予。
自上文故聖人不使至遭子也《甲乙》無。)黃帝曰:其以有膿血而後遭子,可造以小針治乎?(癰之生於背及節與腹內,已有膿血後,百姓逢知,小針可得療否也。平按:其以有膿血,《靈樞》以作已,《甲乙》作已成二字。而後遭子《靈樞》作而後遭乎,《甲乙》無此四字。
可造《靈樞》作不導之三字,《甲乙》無造字。)岐伯曰:以小治小者其功小,以大治大者多害,故其以成膿者,其唯砭石排鋒之所取也。(以小針療癰之小,難瘥,故曰其功小也。以大針療膿成大,傷以處多,故得出膿。害,傷也。是以膿成唯須砭䤵也。平按:「以大治大多害」《甲乙》作「以大治大者其功大,以小治大者多害大」。
以成膿者《靈樞》、《甲乙》作已成膿血者。砭石《靈樞》、《甲乙》作砭石。䤵《靈樞》、《甲乙》作鈹。注難瘥袁刻作難愈。)黃帝曰:多害者,其不可全乎?(多害者,砭䤵之傷,即至死也。)岐伯曰:其在逆順焉。(逆者多傷至死,順者出膿得生也。)黃帝曰:願聞逆順。
岐伯曰:以為傷者,白眼青黑,眼小,是一逆也;內藥而嘔,是二逆也;腹痛渴甚,是三逆也;肩項中不便,是四逆也;音嘶色脫,是五逆也。除此者,為順矣。(先有五傷,後行䤵者,為逆也。先無五傷,膿成行䤵,為順也。嘶,先妻反,聲破也。平按:白眼《甲乙》作白睛。
歐《靈樞》、《甲乙》作嘔,「除此」下有「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