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太素》~ 卷第六（卷首缺）·臟腑之一 (9)
卷第六（卷首缺）·臟腑之一 (9)
1. 五臟命分
反，前曲出也。平按：菟《靈樞》作兔，《甲乙》作脆。好好《靈樞》、《甲乙》均不重，恐衍。）黃色小理者脾小，粗理者脾大。揭唇者脾高，唇下縱者脾下。唇堅者脾堅，唇大而不堅者脾脆。唇上下好者脾端正，唇偏舉者脾偏傾也。（揭，舉也，起輒反。）黑色小理者腎小，粗理者腎大。
高耳者腎高，耳後陷者腎下。耳堅者腎堅，耳薄不堅者腎脆。耳好前居牙車者腎端正，耳偏高者腎偏傾。（一箱獨高為偏。平按：高耳《甲乙》作耳高。）凡此諸變者，持則安，減則病。（凡此二十五變，過分以為不善，減則為病，持平安和，以為大則也。平按：減原抄作咸，謹依《靈樞》、《甲乙》作減。
）黃帝曰：善哉，然非余之所問也。願聞人之有不可病者，至盡天壽，雖有深憂大恐怵惕之志，猶不能感也，甚寒大熱，弗能傷也。其有不離屏蔽室內，又無怵惕之恐，然不免於病者，何也？願聞其故。（子言五臟之變，所知是要，然非吾之問本意。問本意者，人生盡於天壽，內則深憂大恐，外則甚寒極熱，然無所傷，不為病也。
而有外無寒暑之侵，內去怵惕之懷，而疾病百端，其故何也？平按：感《靈樞》作減。）岐伯曰：五臟六腑者，邪之舍也，請言其故。（五臟六腑堅端正者，和利得人，則道之宅也。臟腑脆而偏傾，則邪氣舍也。為道之宅，則其性和柔，神明聰利，人之受附也。為邪之舍，不離病也，心奸邪也，喜為盜也，乖公正也，言不恆也。
是知二十五變，雖得之於天，調養得中，縱內外邪侵，不為病也。乖和失理，雖不離屏蔽，終為病也。前言一臟各有五病，未極理也；今言一變具有五臟，方得盡理，故請言故也。）五臟皆小者，少病，善焦心愁憂；（夫五神以依臟，故前言心臟之變，神亦隨之；次說四臟之變，不言神變；今總論五臟，初有四變，唯言於神，次有二變，但說於臟，次有二變，復但言神也。心臟形小，外邪難入，故少病；神亦隨小，故不自申焦心愁憂也。
平按：《靈樞》、《甲乙》善均作苦，愁憂上均有大字。注自申，袁刻自作白。）五臟皆大者，緩於事，難使憂。五臟皆高者，好高舉措；（措，置也，旦故反。平按：憂上《靈樞》、《甲乙》均有以字。舉措正統本《甲乙經》作舉指。）五臟皆下者，好出人下。（意志卑弱。
）五臟皆堅者，無病；五臟皆脆者，不離於病。五臟皆端正者，和利得人；五臟皆偏傾者，邪心喜盜，不可以為人平，反覆言語也。（喜，虛意反，好也。和謂神性和柔，利謂薄於名利，併為人所附也。平按：得人下《靈樞》、《甲乙》均有心字，喜盜均作善盜。不可以為人，《甲乙》無以字。
白話文：
反向，是指嘴唇向前凸出的樣子。平按：菟《靈樞經》寫作兔，《甲乙經》寫作脆，這兩個字在《靈樞經》和《甲乙經》中都沒有重複出現，可能是衍生的文字。
唇色偏黃且紋理細小，代表脾臟偏小；紋理粗糙，代表脾臟偏大。上嘴唇翹起，代表脾臟位置偏高；下嘴唇有縱向紋路，代表脾臟位置偏低。嘴唇緊實，代表脾臟堅固；嘴唇肥大但不緊實，代表脾臟虛弱。上下嘴唇對稱良好，代表脾臟位置端正；嘴唇歪斜，代表脾臟位置傾斜。（翹起，就是舉起的意思。）
耳廓皮膚偏黑且紋理細小，代表腎臟偏小；紋理粗糙，代表腎臟偏大。耳朵位置偏高，代表腎臟位置偏高；耳朵後方有凹陷，代表腎臟位置偏低。耳朵堅硬，代表腎臟堅固；耳朵薄而不堅硬，代表腎臟虛弱。耳朵位置向前靠近牙床，代表腎臟位置端正；耳朵偏高，代表腎臟位置傾斜。（其中一個耳朵特別高，就是偏斜。）平按：高耳《甲乙經》寫作耳高。
凡是出現這些變化的人，如果能保持身體狀態平衡，就能平安健康；如果身體狀態失衡，就會生病。（以上總共是二十五種變化，過度偏頗會導致身體不適，失衡就會生病，保持平和平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平按：減這個字原稿寫成咸，根據《靈樞經》、《甲乙經》改為減。）
黃帝說：「說的好，但這不是我想問的問題。我想問的是，有沒有人天生不會生病，直到壽終正寢，即使內心有很深的憂慮和恐懼，或是遇到嚴寒酷暑，都不會受傷。有些人生活在室內，沒有恐懼擔憂，卻仍然無法避免生病，這是為什麼？我想知道原因。」（你說的五臟變化我知道重點，但不是我問的本意。我問的本意是，人如果能活到天年，即使內心有憂愁恐懼，外在有嚴寒酷暑，也不會受傷而生病。但有些人沒有受到寒暑侵擾，內心沒有恐懼擔憂，卻仍然疾病纏身，這是為什麼？平按：感這個字《靈樞經》寫作減。）
岐伯說：「五臟六腑是邪氣停留的地方，我來說明原因。」（五臟六腑堅固端正的人，身體和諧順利，就能成為正氣的居所。如果臟腑虛弱偏斜，就會成為邪氣停留的地方。成為正氣的居所，那麼人的性情就會柔和，神智聰明，更容易受到人的親近。如果成為邪氣的居所，就容易生病，心性會變得奸詐邪惡，喜歡做壞事，違背公正，說話也不會始終如一。
由此可知，前面說的二十五種變化，即使是天生的，只要能調養得當，縱使內外邪氣侵入，也不會生病。如果違背和諧的道理，即使不離開屋內，最終還是會生病。之前說一個臟器有五種病變，還不夠全面；現在說一個變化包含五臟，才能夠完整說明道理，所以我要解釋原因。）
五臟都偏小的人，比較少生病，但容易焦慮憂愁。（人的精神依附在臟器上，所以之前說心臟的變化，精神也會跟著變化；接著說其他四個臟器的變化，沒有提到精神的變化；現在總論五臟，開始的四個變化只說精神，接著的兩個變化只說臟器，再接著的兩個變化又說精神。心臟形狀小，外邪不容易進入，所以比較少生病；精神也會跟著變小，所以容易感到焦慮憂愁。平按：《靈樞經》、《甲乙經》的“善”都作“苦”，“愁憂”前面都有“大”字。注釋的“自申”，袁刻本寫作“自白”。）
五臟都偏大的人，做事比較慢，不容易感到憂愁。五臟都偏高的人，喜歡高調行事。（措，是放置的意思。平按：憂愁的“憂”字前面，《靈樞經》、《甲乙經》都有“以”字。“舉措”在《甲乙經》正統本寫作“舉指”。）五臟都偏低的人，喜歡屈居人下。（意志比較卑微懦弱。）
五臟都堅固的人，不會生病；五臟都虛弱的人，容易生病。五臟都端正的人，身體和諧，容易得到他人親近；五臟都偏斜的人，心術不正，喜歡做壞事，不能公正待人，說話反覆無常。（喜歡，就是喜好。和是指精神柔和，利是指淡泊名利，因此容易得到他人親近。平按：得人後面，《靈樞經》、《甲乙經》都有“心”字，“喜盜”都寫作“善盜”。“不可以為人”《甲乙經》沒有“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