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太素》~ 卷第二十九（卷首缺）·氣論 (5)
卷第二十九（卷首缺）·氣論 (5)
1. 水論
精水者《素問》、《甲乙》作積水也積水者六字。所由《素問》、《甲乙》作所以。輔下《素問》、《甲乙》有之字。）夫水之精為志，火之精為神，是以目之水不生也。（水陰精者，志也。火陰精者，神也。兩精持之，故泣不下也。平按：夫下《甲乙》有「氣之傳也」四字。
神下《素問》、《甲乙》有「水火相感，神志俱悲」八字，生上無不字。）故以人彥言曰：心悲名志悲。心與精共湊目也，是以俱悲則神氣傳於心精，上不傳於志也，而志獨悲，故泣出也。（彥，美言也。人之美言有當，故取以為信也。彥言心悲名曰志悲，有所以也。良以心與精在於目，俱為悲者，神氣傳於心精，不傳於志，亦無神持，故陰精獨用為悲，所以泣水下也。
平按：《素問》、《甲乙》故以人彥言曰作故諺言曰，名下有曰字，心與精作志與心精，湊下有於字。）涕泣之者腦，腦者陽也，髓者骨之充也，故腦深為涕。故夫志者骨之主也，是以水流涕從之者，行其類也。夫涕之與泣也，譬如人之兄弟也，急則俱死，出則俱亡，其志以搖悲，是以涕泣俱出而橫行，是故涕泣俱出相從，志所屬之類也。（夫涕泣之出，本於腦也。
頭髓為陽，充骨之陰也。志為骨主，腦深為涕。涕之與泣，同為水類，故泣之水出，涕即從之，比之兄弟，有急有出，死生是同，相隨不離，涕泣亦爾，志動而悲，則涕泣橫之也。平按：陽也《素問》作陰也，新校正云：「《甲乙經》、《太素》陰作陽。」深《素問》、《甲乙》作滲。
行其類也《素問》作其行類也。出則俱亡《素問》、《甲乙》作生則俱生，《素問》新校正云：「《太素》生則俱生作出則俱亡。」搖悲《素問》、《甲乙》作早悲。相從志《素問》、《甲乙》作相從者。）雷公曰：大矣。請問人哭泣而泣不出者，若出而少，涕不從何也？（贊帝所言，並重問前哭涕泣之事。
）黃帝曰：夫泣不下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志不悲，陰陽相持，泣安能獨來？（神者為陽，志者為陰，神之失守，故慈志之失守，故悲，悲故泣出。今陰陽相持無失，泣安從生也？平按：不下《素問》、《甲乙》作不出。神不慈下《素問》、《甲乙》有「也，神不慈則」五字。
）且夫志悲者，惋則沖陰，沖陰則志去目，志去目則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沖，虛也。志悲既甚，即虛於陰，陰虛則志亡，志亡去目則可神次守精，今神亦去目，故涕泣俱出。平按：《甲乙》、《素問》惋下重一惋字。精神，精字原抄作兩點，乃上精字重文，袁刻誤作二，謹依《素問》、《甲乙》作精。
注則可神次守精，疑有誤，袁刻可作不，別本作則神不守精。）且子獨不誦唸夫經言乎？厥則目無所見。夫人厥則陽氣並於上，陰氣並於下，陽並於上則火獨光，陰並於下則手足寒，手足寒則脹，夫一水不勝兩火，故目眥而盲。（厥，逆也。人氣逆者，陽氣並陰，歸上於頭，陰氣並陽，歸下手足。
白話文：
所謂「精水」，在《素問》、《甲乙經》中寫作「積水」，「積水」就是這六個字的意思。它所由來的，《素問》、《甲乙經》中寫作「所以」。輔助在下方，《素問》、《甲乙經》裡有「之」這個字。（水的精華是意志，火的精華是神明，因此眼睛的水液不會輕易流出。水屬陰的精華就是意志，火屬陰的精華就是神明。當這兩種精華相互保持平衡時，就不會輕易流淚。依我看，《甲乙經》這裡有「氣的傳導」這四個字。）
（《素問》、《甲乙經》這裡有「水火相互感應，神明和意志都悲傷」這八個字，上面沒有「不」字。）因此，有人用美麗的言語說：心臟的悲傷叫做意志的悲傷。因為心臟和精華共同匯聚在眼睛，當一起感到悲傷時，神氣就傳到心臟的精華，而不會傳到意志，只有意志感到悲傷，所以眼淚才會流出來。（「彥」是美好的言語。人們美好的言語中有正確的道理，所以可以相信。說「心臟悲傷叫做意志的悲傷」，是有道理的。是因為心臟和精華都在眼睛，當一起感到悲傷時，神氣傳到心臟的精華，沒有傳到意志，也沒有神明的保持，所以陰性的精華獨自發揮作用而感到悲傷，因此眼淚才會流下來。
依我看，《素問》、《甲乙經》將「故以人彥言曰」寫作「故諺言曰」，「名」字下多了一個「曰」字，「心與精」寫作「志與心精」，「湊」字下多了一個「於」字。）涕和泣（眼淚）來自於腦，腦屬於陽，髓是骨頭的填充物，所以腦部的深處是產生涕（鼻涕）的地方。所以意志是骨頭的主宰，因此當水流出來變成涕時，是同類物質的運行。涕和泣，就像人的兄弟一樣，有危急時就一起死亡，出來時就一起消失。當意志搖擺不定而感到悲傷時，涕和泣就一起流出來，而且橫流。所以涕和泣一起流出，是意志所屬的類別。（涕和泣的流出，本源於腦。
頭部的髓是陽，而填充骨頭的髓是陰。意志是骨頭的主宰，腦的深處產生涕。涕和泣，都是水的類別，所以當泣（眼淚）流出時，涕（鼻涕）也會跟著出來，就像兄弟一樣，有危險就一起，出現就一起，生死相隨，不會分離，涕和泣也是這樣。當意志受到觸動而悲傷時，涕和泣就一起橫流。依我看，「陽也」在《素問》中寫作「陰也」，新校正說：「《甲乙經》、《太素》中陰寫作陽。」「深」在《素問》、《甲乙經》中寫作「滲」。
「行其類也」在《素問》中寫作「其行類也」。「出則俱亡」在《素問》、《甲乙經》中寫作「生則俱生」，《素問》新校正說：「《太素》中『生則俱生』寫作『出則俱亡』。」「搖悲」在《素問》、《甲乙經》中寫作「早悲」。「相從志」在《素問》、《甲乙經》中寫作「相從者」。）雷公說：太偉大了！請問人哭泣時，眼淚流不出來，或者流得很少，鼻涕也不跟著流出來，這是為什麼呢？（雷公讚揚黃帝所說，並再次詢問之前關於哭泣流淚的事情。）
黃帝說：如果眼淚流不出來，是因為哭得不夠悲傷。不流眼淚，是因為神明不慈悲，意志不悲傷，陰陽相互保持平衡，眼淚又怎麼會單獨流出來呢？（神明屬陽，意志屬陰。神明的失守，所以會慈悲。意志的失守，所以會悲傷，悲傷所以會流淚。現在陰陽相互保持平衡沒有失守，眼淚又怎麼會產生呢？依我看，「不下」在《素問》、《甲乙經》中寫作「不出」。「神不慈」下在《素問》、《甲乙經》中多出「也，神不慈則」這五個字。）
而且，如果意志過於悲傷，過度的悲傷就會衝擊陰氣，衝擊陰氣就會導致意志離開眼睛。意志離開眼睛，神明就無法守護精華。當精神離開眼睛時，涕和泣就會流出來。（「沖」是虛弱的意思。意志過於悲傷，就會導致陰氣虛弱，陰氣虛弱意志就會消亡，意志消亡就會離開眼睛，這時神明無法守護精華，現在神明也離開眼睛，所以涕和泣就一起流出來。依我看，《甲乙經》、《素問》中，「惋」字下重複了一個「惋」字。「精神」的「精」字，原稿抄寫時寫成兩點，這是上面精字的重複，袁刻錯寫成了二，現在按照《素問》、《甲乙經》寫作「精」。
「注則可神次守精」這句話，懷疑有錯誤，袁刻的「可」字可以改作「不」，其他版本寫作「則神不守精」。）難道你沒有讀過經典嗎？如果發生厥逆，眼睛就什麼都看不見。如果人發生厥逆，陽氣就會上升到頭部，陰氣就會下降到下半身。陽氣上升到頭部，就會導致火氣旺盛，陰氣下降到下半身，就會導致手腳冰冷。手腳冰冷就會導致腹脹。一單位的水無法勝過兩單位的火，所以眼睛就會因為乾澀而失明。（「厥」是逆亂的意思。如果人氣逆亂，陽氣就會合併到陰氣，上升到頭部，陰氣就會合併到陽氣，下降到手腳。）